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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世秦-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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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房。。。。。。”到最后,我不能呼吸,甚至都带上了几丝哭腔,他才不情愿的放开我,他抚着我有点红肿的嘴唇,声音不自觉带上了几分暗哑,好一会儿才轻轻道:“阿卿,一直忘了说,我回来了。”
  “嗯。”我埋首于他的胸前,感受到他强有力的心跳声,那一瞬,一直高高吊着心,终于恢复了原位。
  那晚我们是在帐篷中用的晚饭,二人彼此相视而食,竟是前所未有的舒心,连带着饭菜也变的香甜可口了许多,之后,我们相对而坐,我在替他缝补一件破了的里衫,之前这些事都是假借他人之手,如今我却想亲手替他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奈何他那温和的目光却一直焦灼在我的脸上,弄得我好不羞涩。
  “你看我干什么?”
  终于忍不住,我搁下手中伙计无奈道,他可知道他这样看下去,我没法专心缝补了,本来我的针线活就不是很好,他在这么一打岔,缝出来的东西可就不能见人了。
  “无妨,我只是在努力回忆,我何时告知过你军中有奸细,又何时告知过你那些为雍齿开路的老弱病残与俘虏有关?兴许是我近日有些忘事?嗯?”
  我瘪了瘪嘴,干脆搁下手里的针线活,端正坐好,双手化掌举于两侧,老实道:“这个时候坦白,可以不判死刑吗?”
  他眯了眯眼,嘴角扬起一抹弧度,随即道:“你倒是先说来听听。”
  我心里叹气,明明在你回来的时候就想告诉你了,结果被你亲的忘乎所以不知今夕是何夕,此后一直在以傻笑的姿态度过了晚饭时间,谁还记得这件事,归根究底,这到底该怪谁?
  嗯,自然是该怪那个罪魁祸首。
  “我是准备告诉你的,谁叫你一回来就。。。。。。就。。。。。。。”看见他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我,仿佛在鼓励我继续说下去,我一咬牙,狠狠道:“谁叫你一回来就亲我!我本来记得好好的被你这么一打乱,都给忘了!都怪你都怪你!”
  子房失笑,“你打着我的旗号在萧大人那边出谋划策,弄的今日萧大人一见了我连连称赞,道我乃神机妙算,我却一头雾水茫然不解,却也还得装的煞有介事那般接受八方而来的祝贺,你说我郁不郁闷?便是回来亲你,我便是亲了亲自己的妻,如何又有错了?”
  呜呜呜,我掩面,我干嘛要和这位才思敏捷舌灿如花的诡辩家争辩什么,他这般一说,好似错全都在我身上了,我在心里暗暗鄙视了一番自己的笨嘴,这才嘟囔道:“张子房我说不过你我不说了!你不就是问我关于萧大人称赞你的事儿吗?好啦,是我,我见前线战事吃紧,雍齿出此诡计,想着再这般僵持下去,不仅沛公的宽厚长者之名会受损,那些丰县的百姓也会因此而受伤,”我顿了顿,接着道:“若是有你在,我自是可以放心大胆的不顾一切,因为我相信你会解决,可你又偏偏去了别处,我又不忍看你珍视的百姓有所损伤,只有大着胆子前去找萧大人咯,不过你想,我一介妇人,这般的出风头难免会惹人猜忌,干脆将这个功劳顺水推舟送给你,既为我省了麻烦,也为你攒了名声,有何不好?”
  子房听我所说的时候,一直非常沉默,便是我说完很久,他才轻声道:“为了让萧大人相信你,你一定受了很多委屈吧。”
  我笑,让封建社会中的一个当权者,相信一个不是他的女人所说的话,尤其还是关于战争,无异于是难过登天,“那些都过去了,”我眨眨眼,那些都过去了,既然萧何最后的选择仍是相信了我,那我受再多的委屈也是值得的。
  “其实。。。。。。你不必如此的,”他迟疑了半晌,道,“你从来都不是这样的人。”
  “我的确不是,”我老实承认,“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心怀百姓的人,也不是一个慈悲的人,但是因为是你,所以我会尝试着爱你所爱,也尽自己的力量,守护你想要保护的一切,包括天下。”
  

  ☆、复国之念。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留言 没有点击率 最近陷入了低谷期 大家都在忙着旅游吗……我在想我是不是要闭关一段时间好好研究一下历史……
  “对了,这次,见到了项氏叔侄,你感觉如何?”我重新拿起一旁缝制了一半的内衫,奈何烛光灰暗,我一不留神被扎了一下,刺得右手一颤,子房本坐在我对面,见此不由得无奈的坐至我身旁,拉过我的手,替我吮吸去上面细小的血珠,我脸一红,心中的温暖却缓缓沁满了整个胸膛,这般温馨的场景有多久没有过了?好似自从开始跟随了刘季,开始了这动荡的生活以来,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如今日这般宁静了,尽管我知道这份宁静,短暂的可惜。
  “这些事你就不要做了,”子房叹道,“破了便破了,你从小便不做这些,何苦这时候难为自己。”
  “那不一样,”我郑重道,自我穿越至此以来,这些细节琐碎,便是在我最落魄的头两年,亦有香兰伴我身边,所以缝缝补补这些事基本不需假借我手,但是现在我既然决定了,不管最终是否能回现代,我都要在这几年努力扮演好他妻子的角色,那有些事,我自然也要学着去做,“我是你的妻,自然要顾好你的衣食住行,这样你才能安心的在战场上出谋划策,不必为家事担忧,”我笑了笑,眉眼弯弯,“我会为你处理好一切,让你无后顾之忧。”
  子房沉默许久,只是轻轻的点了点我的眉间,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可是我知道,他看我的眼神里,有着感激,我笑着躲过他的手,道:“我不要你的感动与感激,你知道的,我们为对方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我相信你对我也是如此,所以你不说谢谢,我很欢喜。”
  他亦是回我一笑,我试图从他手中抽回手却只是枉然,只有任由着他拉着我的手,二人脉脉对视,空中弥漫着一股情愫的味道,我惊觉气氛有些暧昧,赶紧干咳几声,道:“你还没说项氏叔侄怎么样了呢?”
  子房好似亦是初初回过神来,良久道:“项将军项梁,不愧是楚国贵族后代,颇有大将之风,更有其父项燕大将军的风姿,不愧为一方霸主,只是颇有些傲气……兴许是我多心了,不过亡秦必楚,这话真是不假。”
  我道:“你可有看到项羽?”
  子房道:“初初见过一面,只觉是个神勇无比的勇士,不曾有更多的交谈,倒是沛公,似是与他交好。”
  对于刘季与项羽二人,他们本是同仇敌忾的伙伴,约为兄弟,又有着共同的目标,推翻秦朝,更是一同出生入死过的兄弟,此时二人怕是也有忘年之交的意味在里面,很可惜,这份兄弟情也就仅仅维持了数年,一旦二人有了利益上的牵扯,转眼便是割袍断义,兄弟情断。
  “对了,我还遇到项伯,他一切安好,还托我问候你。”
  “是吗?”我有些激动,故人相见,我们上次一别已是数年,见他居然还不曾忘记我,心中暗暗欢喜,想到不久后便能见到他,更是有些隐隐期待起与项梁的会军了。
  “放心,我如今既然跟随沛公,自然不会再作他想,除非韩国复辟,否则我会留在这里,”子房见我出神,不由得好笑道,我挠挠头,心道我倒是不担心,因为你到时候自然会发现谁才是明主,“只是想到项梁这一员大将,虽说有些傲气也属正常,可是……”
  “你也是这般觉得的?”子房皱眉问道,我点头,他叹道:“我也正有此意,傲气不除,骄兵必败,到时候他怕是会因轻敌而吃亏啊。”
  子房的预计没有错,今年九月,项梁就会因为轻视秦军,在定陶力战身死,他如今,大概只剩下四个月的寿命了,我内心感慨,其实知晓了太多的生死真的不是一件好事,最初以为知晓未来至少能为自己铺的一片光明未来,谁知见惯了来去,看着一个个人在预计的时间离去,实在是很心塞的一件事。
  “沛公已经决定了,此后便跟随项将军,以后应该会稍微轻松些,”他揉着我的刘海道,“这段日子……苦了你了。”
  我乖巧的靠在他的身上,有他在身边,再多的苦涩,我也只会觉得甜蜜。
  之后的一个月,我们便跟随项梁在薛城活动,自然遇见了项伯,三人便在薛城寻了个安静的饭馆好好吃喝了一番,追忆往昔,我才蓦然发现,我竟然也是有旧可循的人了,这是不是证明,我也老了?
  “张兄,顾卿,我们总算是又见面了,”项伯举杯对我道,我亦是举起酒杯回应,此处只有我们三人,我也不必遮掩我的女子身份,我正想如他一般畅饮之时,面前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轻巧的夺去了我的酒杯,我对身侧那人怒目而视,某人却视若无睹的继续与项伯说笑,随后只在我耳边道:“你忘了当年的醉态了?”
  十年了!已经十年了!张子房!距离我上一次醉酒已经整整十年了你要不要还是这么的念念不忘?我欲哭无泪,若是能回到从前,我绝不会喝醉了去找黄石公,也绝不会让张子房知晓我回私馆时大发酒疯的模样,一失足成千古恨呐……
  项羽攻下襄邑后,也回到了薛城,在当陈胜死亡的消息确实之后,项梁采纳了谋士范增的提议,道:“陈胜败是理所当然的。秦灭六国;楚国最为无辜,人们至今还怀念被秦人冤死的楚怀王故,所以楚南公说的‘楚虽三户;亡秦必楚也’是有道理的,如今陈胜出了事,不立楚王后代而自立,那便不能长久。”
  于是项梁立战国时楚怀王的后裔熊心为楚王,仍号楚怀王,定都盱眙,尽管这时候的熊心只是一个牧羊人而已。之后他自封为武信君,我私以为,虽然此时的项梁仍然以楚王为尊,可实际上他的权力早已超过了楚怀王,楚怀王不过是他为笼络人心的一枚棋子罢了,挟天子以令诸侯,用在这里也还算合适。
  此番封了楚王,却让子房有些坐立不安,我心知他此时再度萌生了复辟韩国的想法,却苦于不知如何对项梁开口,只有开解他道:“你可是在想,楚王已立,那么下一个,可是韩王?”
  “阿卿果真深知我心,”他幽幽道,“楚国有项梁这般的将才,便是复立楚王也无人敢有意义,只是……只是韩国势力单薄,更是第一个被秦国灭掉的国家,只怕项梁并不熟知于我,我也无可奈何啊……”
  “你难道忘了,便是我们与项梁不熟悉,可是项家,我们还认识一位说得上话的人物,你前些日子可还与他一起吃过酒的,”我提点道,他恍然大悟,惊道:“我居然忘了项伯!”
  “便是你觉得不方便与项伯说此事,可以由我出面,”我正色道,他虽然已经不如十年我初遇他那般过度的自尊,可对于颜面还是看的比较重,项伯也算是比较尊重我,由我开口的话也无妨。
  “你可是在担心我搁不下面子去寻求项伯的帮忙?”子房哑然,好笑的摸了摸我的头,“傻丫头,我早已不是当年的我,如果说这点困难就需要你帮我去面对,那以后我拿什么去重建韩国?”
  “再者,我也不一定要去求项伯帮忙,便是麻烦他对项梁引荐我,我也有把握说服项梁。”子房自信满满,双眼折射出希望的光芒,我握住他的手,笑道:“不管别人信不信,但是我一定会相信你,因为你是我顾卿看上的人,是世上最聪颖的男子,依你的才干,说服项梁绝不是问题,放心大胆的去做,结果一定会是好的。”
  “有你此言,我心中安定许多,”他回握住我的手,好笑道:“这也是你预言所知吗?”
  “是。”我道,“我将结果告诉你,只是想让你不要有顾忌,好好运用你的三寸不烂之舌,凭你的口才,复国,绝无问题。”
  

  ☆、司徒大人。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都写的好赶啊 我觉得有些拖沓了 明天开始加快节奏!
  几日后,通过项伯的介绍,子房成功见到了对项梁,对其劝说道:“君既已立楚王为后人,而韩王诸公子中的横阳君成最贤,可立为王,借以多树党羽。”此外,我偷偷去找刘季,他知晓子房的意图后,十分讲义气的拍了拍胸脯,对我道必定倾力相助,当即就留我在他屋子里,自己转身去了项梁的帐篷,不过半个时辰的时间便回来了,笑着叫我安心。
  我自然会相信刘季,本想告辞,却又觉得这般有些不妥,犹豫之时他却一撩衣摆,摆出一副谈心的姿势,我告辞的话越发说不出口,只有笑着坐下。
  “自薛城回来后,一直想要找顾妹子聊聊,奈何子房说你身体不适,一直不方便叨扰你,”刘季笑道,“行军打仗的日子艰苦,顾妹子也要保重身体才是。”
  我不解的眨眨眼,我什么时候身体不适了?明明身强力壮可以打死一头牛,为什么子房。。。。。。。?等等,自薛城?莫非是上次俘虏退兵之事?子房应该是不想刘季因此事难为我,所以才谎称我有恙,我想到他虽然明面上什么都不言,可私下却时常将我的事挂在心上,恍若喝了蜜一般甜蜜,忙装作歉然道:“卿儿体弱,唯恐耽误了大家的行程,子房也只是太过紧张我的身体,还望刘大哥不要介意。”
  “哈哈,你们夫妻伉俪情深,我又怎会不知?”刘季冲我会心一笑,“不过子房也的确是有勇有谋,十年前博浪沙刺秦,如今又能在后方运筹帷幄,便是身处他处也能知晓营中之事,这怕是也离不开顾妹子的从旁协助吧,嗯?”
  我掩唇而笑,“刘大哥你说笑了,卿儿一介女子,除了那时灵时不灵的预知之外,实在没有其他的什么本事,只是记性颇好,能将子房告知卿儿的话牢牢记在心中罢了,这次也多亏了子房留下的锦囊妙计,不然卿儿也只有在后方急得团团转罢了。”
  “顾妹子何必谦虚,我自是信任子房的能力,你们夫妻二人可都是我手下一员福将,”刘季哈哈大笑,眼中精光乍现,我却听的有些惴惴不安只有陪笑,是我的错觉吗?与刘季的对话越来越小心谨慎,唯恐有字句的差错,尽管他如今自称“我”,也是称我为“顾妹子”而不是“张夫人”,我却觉得他言语中的试探让我想要退缩,一时不知在该说什么的时候,我听到外面有人通报道张良求见,瞬间如释重负,见到那一袭白衣款款而来,刘季也不忘打趣我道:“看样子他刚从项将军处出来,我还不曾告诉他你在我这儿,他就急忙忙的过来,可真是片刻不能离了你。”
  我脸一红,低头窘迫的不再说话,便听子房道:“良特来感谢沛公的相助之恩,多亏沛公替良仗义执言,项将军这才同意立韩王后代为王,沛公的大恩大德,良感激不尽。”
  他虽然话语平静,脸上亦是一如既往的浅笑,可不知道为什么,我知晓他其实心底激动异常,他的复国大业就在眼前,这是近二十年的筹谋啊,总算看到一丝希冀,在我愣神的时候,他抬头,目光不经意间与我相遇,我看到他眼底的笑意,不由自主的对他微笑起来。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刘季摆手道,“子房帮我颇多,我刘季岂是这般不知恩之人,”随即似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道:“更何况上次多亏有你想到以俘虏退敌,否则我这宽厚的名声可就被雍齿那个王八羔子给毁了个干净。”说到雍齿,刘季恨的可谓是咬牙切齿,我不由得噗嗤一笑,子房亦是温和的看着我,刘季当着我们二人的面儿,将雍齿的八辈子祖宗给骂了一遍之后,才淡然的喝了一口水,好笑道:“得了得了,你们二人这般眉来眼去,当我刘季是瞎子啊,得了得了,你们二人回去吧。”
  我脸色绯红,却见子房面色不改,谦然道:“沛公莫要取笑良了,阿卿面皮薄儿,禁不起玩笑。”随后起身拉起我的手,道:“阿卿大病初愈,不能在外呆太久,良这就回去了。”
  “卿儿告辞了。”被子房拉起,我急忙忙的告辞,刘季应允,我们二人正要出门时,便见一个浓妆打扮的女子掀开帘子走了进来,她容貌姣好身段妖娆,不顾我们二人在场便直直的跑向刘季身边,娇滴滴的唤了句沛公,刘季笑眯眯的,挥手示意我们快走,我们出了屋子,还能隐隐听到里面的娇声细语,我心底里轻叹,这怕这是不知从哪里找来的美人,刘季贪财好色,这一点谁到知道,想到远在沛县,带着一儿一女辛苦耕耘的吕雉,总觉得有些心酸。
  一路回自己房间的时候,我感觉身侧那人在微微发抖,连带着我的手也颤抖了起来,我不禁唤道:“子房。。。。。。你。。。。。。你怎么知道我在那儿。”
  “沛公忽而出现,且一直替我美言,定是你前去请求沛公的帮助,”子房道,我疑惑,他怎么知道一定是我不是别人呢?他仿佛看穿了我的疑问,淡然道:“除了你,没有人会这么关心我,从十年前开始,一直只有你。”
  话语间,我们二人已回了自己的屋子,他转手和上门,忽而将我死死揽在怀里!我清晰的感觉到,不仅仅是他的手,他的整个人此时都在颤抖,我轻拍着他的背,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这十年他虽表面看上去云淡风轻,可是我猜得到,关于故国,关于复韩的担子一直都压在他的肩膀上,沉甸甸的,他,其实从来都没有放弃过,无论怎样被现实重重打击,他一直坚持着这个信念,如今终将达成,饶是清冷淡然如他,也会兴奋激动的吧。
  压抑了太久的梦想一朝得成,似乎美好的不现实,我一直拍着他的背,一下一下,就像妈妈小时候安慰我的那样,在他耳边哼着现代的未名歌谣,他死死抱住我,很久很久,久到我的腰都被勒的有些生疼了,他才放开。
  “子房,恭喜你,”我笑着祝贺他,尽管我知道,复国不过一年半,韩王成就会被项羽杀死,可是看到他如今是这般的开心,我实在不忍心……
  “阿卿,我成功了……”子房如同着了魔般,只是怔怔道,嘴唇一张一翕间缓缓道出话语,我笑着握住他的手,道:“是,你成功了,你一直想要复国,如今你成功了,只要找到韩王的后人,一切都没有问题了,子房,你的付出……老天都看到了。”
  “是啊,老天都看到了……”他叹道,手却不自觉的攒作一团,“十年谋划,我终于完成年少时的心愿,阿卿,在国破的那一日我亲眼看到秦国的铁骑踏上我韩国的领土,掠夺韩国的财富,杀害韩国的将领,毁了我的家园,那时候开始我就发誓,发誓我一定要弑秦!我一定要嬴政付出代价,我要重新建立我的故国!而且我要让韩国强大起来,不受任何人欺负!阿卿……我做到了,我做到了啊……”
  “我顾卿看中的男人,一直都很棒,”我捧着他的脸,眉眼弯弯,“那么,司徒大人,小女子还请司徒大人多多指教了。”
  “司徒夫人,谢谢你一直在我身边……”他总算是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笑容,轻点着我的眉间,笑道。
  

  ☆、再见故人。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是都没有人看了吗………………换了封面都没有人看到吗………………人呢嘤嘤嘤!!!!
  在项梁的允诺之下,韩王被立,出乎我意料的是,韩王居然是当初带我前来找子房的那位将领,韩诚,韩成,居然就是他。
  “你居然一直有跟他保持联系,知道他的身份却不告诉我。”晚上我扯着他的衣角抱怨道,子房笑着刮了刮我的鼻子,道:“在复国之前,王的身份与普通人无异,说出来只会有不必的麻烦,我也曾答应要替王保密,所以才不曾告诉你。”
  “好啦,我知道你有你的理由,”我嘟嘴道,回忆起韩诚,带我来找子房的那几日,看得出他是一个有着独立想法的人,亦明白如何树立自己的威望,难怪子房不推荐别人,却独独推荐此人继任韩王,“不过子房,既然如今韩王已封,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做?”
  “既然王已立,下一步我打算收复韩地,故国家园岂可由他人染指!”子房道,我忙追问:“那你们哪里来的兵力?”
  “沛公允诺将当初追随我的数百人归还,另外,项将军亦是派遣了数千人于我,这般下来人数也不少,阿卿,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我咬着下嘴唇,我在担心什么?子房啊子房,这段时日你一直在为沛公出谋划策,你可想过,你带来的那些人除了个别还尊尚于你,只怕大部分都已经归顺于韩成,韩成岂是甘为人下之人,即使他如今尊重你,也不代表他成了韩王后还能继续听从你的意见,更何况如你所言,你们的兵力皆是由你出面借来,那到时候是听命于你,还是韩成呢?
  “我……”我踌躇着,犹豫着,最终只是轻笑一声,道:“没什么……战事凶险,你如今既然成了司徒,怕是以后陪我的时间更短了,也只是担心你的安危罢了,对了,你与沛公都已经说好了?”我问道,他略为迟疑,良久才坚定的点点头,双眼里满满的是歉意,“阿卿,我知晓你一直相中的是沛公,沛公也的确有长者风范,可我……我已答应沛公,以后必会尽我所能的相助于他,也不枉他对我的赏识,所以阿卿,对不起……”
  我伸手掩住他的唇,歪头道:“我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一天,所以不用道歉,我说过我不会成为任何人的负担,尤其是你的负担,放手去做你想做的,”
  子房似有感触,过来搂着我,在我耳边叹息道:“是我对不住你。”
  “你没有什么对不住我的,”我浅笑着抬头看他,“我爱的是你这个人,包括你的理想,你的抱负,你的一切,而且,夫妻之间,不需要说这些。”
  他眼中柔情沁满了那黝黑的瞳仁,看得我几乎痴了过去,有这样近乎完美的丈夫,我似乎不应该有什么不满足的了。
  子房……如果我一开始就只是顾三,而不是顾卿,没有现代的羁绊,没有对于现代的执念,能够安心陪你度过这秦末汉初的动荡岁月,那该有多好……
  第二日我便前去刘季处辞行,他话语之中颇有遗憾,看得出他的确是十分倚仗子房,也曾经试图挽留,却发现子房复韩之心坚如磐石,不受其丝毫动摇,与我直道可惜可惜,我笑着听着他的抱怨,并不随意插嘴,依刘季惯来的脾气,他没有大大咧咧的骂别人的八辈子祖宗,已经算是很给面子了,良久,他才叹道:“这次一别,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见,顾妹子,战场刀剑无眼,你和子房可要保重呐……”
  我的眼眶有些发热,忙偏过头应了几声,声音带着几分哽咽,认识刘季这么些年,如果说全是为了巴结他这高枝儿而没有半分真情实意,那是假的,乱世之中人心本就不可能澄清如水,两三分已属难得,这道理我都明白。
  “放心吧刘大哥,我们一定会再见的,”我暗自抹了抹眼泪,勉强笑道,“子房答应过沛公,会竭尽全力的相助于沛公,无论他以谁为主,无论他身处何地,这是子房的承诺,沛公可要记住了。”
  “那是自然!”沛公应承道,随即好似无意般感慨道:“不过顾妹子……没了子房与你,我总是觉得前路不安,不知未来会发生何事,此事……搅得我心有不安,彻夜难眠啊……”
  彻夜难眠?我心里嘀咕道,不记得是谁看见这几日一大早,总有那么几个身段妖娆面色姣好的姑娘从沛公的屋子里出来,说是彻夜难眠,其实是精力过剩吧……我也只敢在心里吐槽一番,却也晓得刘季的意思,之前他并没有完全仰仗我的占卜能力,只是有我在他的军营里一天,他就好像有了一种心理上的安慰,万一哪日真的陷入危急,还能借助我的占卜能力辨吉凶,知退路,如今我要随着子房而去,他自然会有些惴惴不安,不过就算如此,他居然也就大方干脆的替子房在项梁面前美言,而且就这般轻易的放了子房走,这番的胸襟气度,的确有王者风范,无怪乎最后得了天下的,会是他刘季。
  “刘大哥放心,”我微微一笑,在脑海里使劲搜索着关于未来这一年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刘大哥请谨记,项将军如今风头正盛,难免会有些骄傲,若是可以,尽量与其侄项籍多接触,结为至交好友,也未尝不可。”随即不忘补充一句,“谶言不尽全对,子房曾对卿儿分析过当前局势,日中则移,月满则亏。物盛则衰,天之常数也;进退、盈缩、变化,圣人之常道也。这道理还是他告知卿儿的,卿儿觉得言之有理,这才敢将这些转告给刘大哥。”
  “日中则移,月满则亏……”刘季重复着这几句,似有所悟的模样,虽然刘季知识文化水平不高,但是我相信,对于这些人世无常的道理,他看的极为通透,所以就这样简单点拨他几下便可,毕竟我也不敢太过参与历史,他不过自个儿悟了片刻,便赞道:“说得好!此言甚妙!张子房的确是个人才!顾妹子,我刘季在此多谢你了!”言罢他竟好似要弯腰拜我,我感觉起身托起他,无奈道:“刘大哥这样就是折煞我了!大哥请放心,我们定有再见之日。”
  就这般,我告别了刘季,与子房一道,踏上了前去颍川的路途,而就是这般散兵游勇似的游击战,将会持续一年多的时间……
  颍川,因其境内有一水唤为颍水,以此而得名,其治所,也就是我们现在所谓的政府所在地,为阳翟,子房便是出生于阳翟,翻开史书,更会发现颍川甚至是历史上第一个朝代——夏朝的首都所在地。
  不知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的缘故,颍川此地人杰地灵,出现过许多聪慧之人,前有奇货可居的吕不韦,法家的代表人韩非子,后有被曹操称赞为“吾之子房”的荀彧,“鬼才”郭嘉,我在现代时虽然不止一次的到过河南许昌,却从未踏足过禹州这块地方,如今,对于子房出生成长的土地,我其实打从心眼里好奇。
  曾经看到过一句话,说一个女人一旦爱上了一个男人,就会不自觉的想要知晓关于他的一切,他的家庭,他的出生地,他成长过的地方,知晓的越多,两人的心灵才能更加的契合,我是多么的想告诉子房,我的故乡不是那个冷冰冰的洛阳,不是那个冷冰冰的顾府,它是两千多年后的一座高速发展的城市,这里有我的母亲,有我的父亲,有我深爱着的还有深爱着我的人们,我想要告诉他,就是那样的一方水土孕育出了他的妻,我希望他能如同爱着我那般爱着我的故乡,可是……我如何能够说。
  “在想什么?”有人撩开马车的帘子,翻身坐了上来,我定了定神,看着那张熟悉的容颜,不由得抬袖给他擦了擦额角的汗,急道:“快进来歇会儿,大中午的,看你一头的汗。”
  子房如今既然已为司徒,那自然不能再同我一起坐马车,如今作为司徒夫人的我自然也能够享受小小的福利,较之前相比,我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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