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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朝皇子绑回家[重生]-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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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个经常见面吗?”
秦蓁蓁强忍着额上跳动的青筋,从牙缝中将话语一点一点挤出来。
“不多,一个月也就两三次。”
一个月两三次?!
秦蓁蓁面色阴沉,将一口银牙咬的嘎吱作响。
很好。
刘子佩,
有本事你今天晚上别回秦府!!
☆、醉酒(捉虫)
刘子佩看着对面侃侃而谈的月娘; 忽的抬手示意。
他转过身,微微扭着脑袋; 将素色的衣袖遮在口鼻处。
他在衣袖后的动作忽然停滞了几秒,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声响。
“继续。”
刘子佩自袖中掏出一块并蒂芙蓉丝帕,在视线触及丝帕时微微一怔; 又小心翼翼的放回了袖子里。
“……那块帕子,我之前从未见你用过。”月娘盯着那块丝帕,面色颇为不善。
“你猜的没错,的确是蓁蓁的帕子。”刘子佩接过月娘递来的另一块丝帕。
此时正是盛夏; 暖风吹拂的人浑身燥热; 即便雅阁摆着好几个冰鉴,白色的冷气在空气中袅袅而上; 二人还是出了一身细汗。
在这个时节,他应该不会感冒才对,怎么会突然打喷嚏呢?
刘子佩轻轻的揉了揉发酸的鼻尖。
月娘轻摇手中的团扇; 艳丽的朱唇紧紧地抿着; 一双媚人的眼中全是怒意。
“外面都在谣传; 刘家的二公子被丞相家的女公子绑了回去,在秦府乐不思蜀。”
月娘站起身来,走起路如弱柳扶风; 摇曳生姿。
她在刘子佩的椅子旁站定。
“你莫不是真的被那狗贼的女儿迷了心?”
月娘俯视着坐着的刘子佩,看起来颇有些居高临下。
“……当年的事情发生时,蓁蓁还是个在襁褓中的婴孩。”
“那又怎样?”月娘怒极反笑。
“她是秦禄的孩子!自古以来,父债子偿; 更何况秦禄的肩上背负了那么多条人命。光凭这一点,秦蓁蓁就死有余辜!”
“月娘……”刘子佩的眉心微蹙,似乎对于月娘的话有些不满。
“公子,你和狗贼的女儿注定不会有好结果的,还是趁着用情未深,早日离了她吧。”
月娘看着刘子佩面色不虞,知道他不喜自己说的话。但她想起自己的身份,还有刘子佩身上担负着的复国大业,还是苦口婆心的劝告道:
“公子,先帝的嫡亲血脉,可是只有你一人了。先帝的在天之灵在看着呢!你可……”
月娘回忆起往事,声音带上了几分哽咽:“你可不能让先帝失望啊!”
“月娘,我明白。若不是秦禄,你也不至于沦落于此……”刘子佩出言抚慰。
月娘是先帝的妃子,从辈分上来讲,面前也算是他的半个母亲。
因此,即便是刘子佩,也不好管的太过。
为了秦蓁蓁的安全着想,这个话题暂时还是不要提了。
而且,他这次来找月娘是有公事要办,
“公子……”
月娘眼中有泪光闪烁,凌人的气焰顿时弱了不少。
她红着眼眶,正要开口,门口却突然传来了一阵喧闹。
“到底何人如此喧哗。”月娘娥眉一挑,刚刚没有发作出来的怒火顿时又燃了起来。
“公子在此稍作歇息,我出去看看。”月娘说着就要往外头走。
“不必了。”刘子佩眼疾手快的拽住了月娘的一角衣袖。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好像在方才听到了秦蓁蓁的声音。
若是听错了,那么月娘出去倒是没什么大碍。但如果秦蓁蓁真的在外头,那月娘此番出去,岂不是正好撞见她?
“我的时间有限,还是快些办完公事吧!”刘子佩看着微微怔住的月娘,松开了她的衣袖。
“……公子,那个狗丞相的女儿还限制你的活动自由了?!”月娘刚回过神来,就听到了刘子佩的话,顿时发出一声惊呼。
“……”
他只是随便找了个理由,好让月娘不要走出雅间。
此时,他只能沉默以对。
“公子为了复国大业真是牺牲太多了。”月娘见刘子佩不说话,只以为他是默认。
那狗丞相的女儿竟然像管犯人般限制公子的自由,公子是多么心高气傲的人,怎么可能忍下这种屈辱。
传闻那狗丞相的女儿生的姿容艳丽,行为做事却纨绔不堪,公子想必只是被她那具皮囊暂时迷住了,多过几日就会腻了。
月娘原本还担心刘子佩对秦蓁蓁动真感情,但是如今见到刘子佩这般模样,心中却是松了口气。
让月娘误会自己和秦蓁蓁关系不和也好,这样她就不会再插手自己和秦蓁蓁之间的事情了。
刘子佩看到月娘若有所思的样子,默默的端起杯子的喝了口茶,决定让秦蓁蓁接下这口从天而降的锅。
*
“你没事吧?”
李婧看着刚回雅间的秦蓁蓁,赶紧拉着她的手细细打量了一番。
“我刚才听着雅间外头一阵喧闹,就让参商去查看了一番,没想到是你遇上事情了。”李婧面色担忧。
“我没事。就是衣服上沾了点酒。”秦蓁蓁厌恶的拍了拍湿透的袖子。
“参商,到底是怎么回事?”李婧看她似乎并没有受到伤害,这才松了一口气。
“回禀太女殿下,是几个喝醉的纨绔子弟对秦小姐起了不轨之心。非是要让秦小姐陪他们喝酒。”
“天子脚下,居然还会发生这种事情?!”李婧怒道。
“属下会尽快查出他们的身份。”
“待属下赶到时,秦小姐已经连酒带瓶的砸了过去。属下也借此机会制服了他们。”
参商的语气中透露出一股不易察觉的愉悦,似乎对于秦蓁蓁如此简单粗暴的回怼方式很是欣赏。
“……秦小姐果真是不同凡响。”李婧在诧异和庆幸之余感叹。
秦蓁蓁——天云国百姓最为津津乐道的一个奇女子,长居街巷妇孺八卦话题讨论榜的前三位,是上天赐给人间的一朵奇葩。
“太女殿下说笑了,我久久不归,而刚好外头又突然如此喧哗,我就斗胆猜测你会派参商前来查看。”
秦蓁蓁虽然方才砸酒瓶的时候很爽,可是现在回过神来细细想了想,心中还时带着一些后怕的。
“那些人我会派参商前去调差的,咱们现在就先忘了那些蝇蛆鼠辈,好好的玩乐一番。”
李婧心思细腻,察觉到了秦蓁蓁的身体正在微微颤抖,也不去戳穿她的逞强。
“来!这可是店主窖藏了十年的佳酿,你我可不能辜负了美酒。”
李婧亲自替秦蓁蓁倒了一杯酒,又说了许多皇宫中的密闻来逗她。
见到秦蓁蓁几杯酒下肚,脸色慢慢发红,情绪也终于好转,李婧这才笑着将自己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
*
刘子佩觉得今日的秦府有些不太对劲儿。
譬如在平常的时候,秦府上至八十岁的老嬷嬷,下至五岁幼女,见到他无一不是面容羞涩,耳根泛红,眼睛巴不得黏在他的身上。
而现在,她们不仅一反常态的没有偷看他,还在见到他之后快速的垂下了头,装作不认识般脚下生风的快速的躲开他。
“……”
刘子佩的求生欲使他敏感的察觉到,自己和秦蓁蓁之间可能出了什么问题。
他想起客栈中那阵突如其来的喧哗,顿时心中一紧。
难道,秦蓁蓁是出了什么事情?
这个念头在刘子佩脑海中出现后,就再也挥之不去了。
“熏风姑娘。”
一道人影忽然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刘二公子,您可算是回来了。”熏风神色冷淡,语气寒冷的如同冬日里湖面结着的薄冰。
“熏风姑娘,蓁蓁回来的时候……一切可还安好?”
“若是没有刘公子,小姐自然是好的很。”
熏风今日的态度很是奇怪,一反寻常温顺寡言的样子,眼刀子都往刘子佩的身上甩了好几个。
“莫非与我有关?”刘子佩眉间微皱。
他的样子本就生的比寻常男子俊秀晴朗许多,连皱眉都美的像一道风景,直叫人想要替他抚平眉间的褶皱。
熏风丝毫不为所动,“小姐今日喝了许多酒,是被太女殿下搀着下马车的。”
秦蓁蓁喝醉了?
刘子佩闻言,眉间的褶皱更深了。
“太女殿下一走,小姐就一个人傻坐着念叨你的名字,偶尔还骂上几句。”
不仅如此,秦蓁蓁还说了几句她们听不懂的话语,熏风都连着一同都怪到刘子佩身上了。
“多谢熏风姑娘。”
刘子佩越发觉得秦蓁蓁是受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委屈,朝着熏风道过谦后,也不管她到底作何反应,就直直奔着秦蓁蓁的房间去了。
“你!”熏风气的跺脚。
她盯着刘子佩的匆匆而去的背影,慢慢收紧了藏在袖中的五指,指甲深深的扎进掌心的肉中,刺的她生疼。
他不过一介商人之子,凭什么惹小姐生气!
*
秦蓁蓁现在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在发热,脑海中各种记忆的碎片因为醉酒的缘故,陆陆续续的浮现在大脑中。
她头疼欲裂,身体也软绵绵的不受控制。
秦蓁蓁感觉自己,仿佛置身在一个光该陆离的世界。
她在迷糊中听到了开门的细微声响,然后是逐渐靠近的熟悉脚步声。
秦蓁蓁只觉得一只微凉的手抚上了自己的脸颊,熟悉的清新味道顿时涌入她的鼻腔。
好舒服……
秦蓁蓁翻了个身,猫儿一般的蹭了蹭那只手。
刘子佩停留在秦蓁蓁嫩滑脸颊上的大手微顿。
带着薄茧的修长手指微微有些粗糙,所到之处带起一阵若有若无的酥麻触感。
秦蓁蓁觉得自己的血液好像在烧。
大手拂过秦蓁蓁浓密卷翘的睫毛、小巧精致的鼻头,香软滑嫩的脸颊后,继续执着的一路往下。
“唔……”
秦蓁蓁在睡梦中微微皱起眉头。
刘子佩的手停留在秦蓁蓁纤细柔美的脖颈处。
他的眸色逐渐转化为墨一般浓稠的黑。
酒香带着少女天然的体香,仿佛一味致命的毒/药,却足以使人上瘾。
他看着秦蓁蓁杨若桃花的娇憨醉颜,忽然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朝她俯下了身。
作者有话要说: 刘子佩:“阿嚏!谁在念叨我?”
*
熏风和染月都是非常非常重要的配角,会对剧情有非常大的推动作用。
☆、爱意
指尖下的肌肤白嫩幼滑; 还带着少女淡淡的清香,让刘子佩想到了自己幼年时期; 母亲亲自为他下厨做的鸡蛋羹。
他的手自秦蓁蓁脖颈处慢慢往后滑,逐渐探入她的发间。
少女柔软蓬松的头发刮蹭在他的手背上,毛茸茸的; 带出一股微妙的酥麻感。
果然……
刘子佩面色一沉,收回了双手。
他摊开手掌,几点粘腻的暗红色点缀在他的指尖。
秦蓁蓁受伤了。
刘子佩看着手上的血渍,只觉得大脑一阵又一阵的发晕。
自从六岁时那场变故之后; 他便得了恐血症; 平日里那是半点都不看、半点都不沾血的。
当然,这并不是说刘子佩的手上没有人命官司。
“染月!”刘子佩突然站起身; 朝屋外唤道。
“是。”染月本就立在屋外待命,听见有人唤,忙匆匆赶来。
“蓁蓁的伤口是怎么回事?”刘子佩自怀中掏出一方干净的丝帕; 替秦蓁蓁处理着伤口。
他的动作轻柔; 却又微微颤抖。
其实那伤口并不严重; 只有小拇指约莫一半的长度。血也早就不流了。而刘子佩摸到的血液,是伤口之前流出来的,已经成为了半凝固状的液体。
即便如此; 在刘子佩的眼中,那也是马虎不得的大事。
“今日小姐出府,与太女殿下相约同游,并没有带上奴婢; 奴婢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染月一反常态,恭恭敬敬的朝刘子佩行了个礼。
“她怎么和李婧沾上关系了……”刘子佩手中的动作一顿。
“奴婢听秦管家说,那日拦住我们马车的正是李婧。”染月道。
“李婧可不想看起来那么好相与……”刘子佩发出一声轻叹。
他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仔仔细细的将瓶中的药粉撒在秦蓁蓁的伤口上。
染月认得那药粉,那是千金难买的金疮药,可使枯骨生肌,连当今女帝都不一定能用的上。
“公子,若是小姐真的成为了太女一党的人,那我们……”染月看着秦蓁蓁的侧颜,语气中带着连自己也不曾察觉到的犹豫。
刘子佩恍若未闻,手上依旧不停,待处理完了伤口之后,他才开口道:
“……现在议论此事还为时太早,日后再议吧。”
“是。”染月也不是个傻子,自然知道刘子佩此刻的态度意味着什么。
看来,公子是下定决心,誓要将小姐保护到底了……染月低下头,心中也不知道该是高兴还是难过。
虽然她并不像刘子佩那样与朝廷有着血海深仇,但是若论起憎恨,她也绝不比刘子佩少。
可是她毕竟和秦蓁蓁从小一块儿长大,对于秦蓁蓁,染月心中爱憎的界限早已模糊。
因此,染月明知道刘子佩对于秦蓁蓁动了真情,却下意识的向叛党隐瞒了这件事情。
“我今日见了月娘,月娘知道了我和蓁蓁的事情。”刘子佩站起身来。
“公子!你怎么能!!”染月闻言一惊,也顾不了许多礼数了。
“公子,小姐会……”
染月的压低声音,语气中满是无措。
“若是一味藏着掖着,只会惹人怀疑,倒还不如光明正大的抖落出来,真话搀着谎话,倒更令人信服。”
刘子佩也不介意染月的失礼之处,他替秦蓁蓁擦了擦额间的细汗,朝染月解释道:“刘大福和月娘的人脉皆在我之上,我虽然是前朝的皇室嫡子,却徒有身份,手中的实权并不多。”
“因此,我不能和他们闹翻,只能用谎话拖延敷衍。”刘子佩攥紧丝帕。
帕子上栩栩如生的并蒂芙蓉,因为刘子佩的动作变得支离破碎。
“一旦他们发现我对于蓁蓁动的是真情,那么蓁蓁……”
刘子佩忽然打住了,他只觉得喉中哽咽,口中的话语迟迟吐不出来。
“……那么,小姐将必死无疑。”染月面色沉重的接过了话头。
“公子,你为什么要对奴婢说这些?”
“你与蓁蓁主仆多年,情同姐妹。若是没有几分真情,我是不信的。”
刘子佩看向染月,见对方只是一味低着头,却并没有否认,这才接着说道:
“况且……”
“你真当我不知道你和秦月白的事情?”
“公子!您在说什么?!奴婢……”染月身子猛地一颤,急急忙忙的抬头解释道:
“奴婢和他只是……”
“我对你那些事情没有兴趣。”刘子佩打断染月的话,“在秦府安插钉子并非易事,所以这么多年,也只有你进来了。”
“我只是想要提醒你。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什么事儿该做,又有什么事儿不该做,你的心里要有个数。”刘子佩神色冷淡,看上去隐隐有些疲倦。
“我想和蓁蓁单独呆一会儿。你下去吧,不要放别人进来。”
“是……”
染月看着秦蓁蓁娇憨的睡颜,犹豫再三,终究还是退了下去。
*
秦蓁蓁觉得自己的头有点疼。
“嘶……”秦蓁蓁觉得自己的脑中好像塞满了浆糊,她伸手去摸,没想到一不小心碰到了自已的后脑勺,顿时又是一阵疼痛。
她后脑勺受伤了?
在疼痛的刺激下,秦蓁蓁的意识总算是清醒了几分。
“你醒了。”床帏被人动作轻柔的掀开,一个人影坐在了床沿上。
“我扶你起来喝醒酒汤。”刘子佩塞了个枕头过来,好让秦蓁蓁可以靠着。
有力的大手搀扶着她坐起身,秦蓁蓁揉着惺忪的醉眼靠在了枕头上。
“我什么时候受伤的……”她喃喃自语道。
而且还是伤在这种隐秘的地方。
估计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李婧和参商才没有察觉吧。
“你后脑勺上的伤口我已经帮你处理过了,你放心,只是一条不长的伤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刮伤的。”
刘子佩手中端着醒酒汤,不停的用勺子搅拌着,好让它快些变凉。
刮伤?
秦蓁蓁想起在福源楼中自己遇到的事情,顿时恍然大悟。
应该是自己把酒瓶朝那纨绔子弟砸过去的时候,被酒瓶的碎片飞溅刮伤的。
“我没事,只是在教育人渣从新做人的时候,一不小心把自己误伤了。”秦蓁蓁不在意的摆摆手。
“是他们弄伤的?”刘子佩手中的勺子停滞在了半空中,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不是……大概是我拿酒瓶子砸他们的时候,被碎片溅到了。”
秦蓁蓁对于此事不欲多言,似乎并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些渣滓身上。
“子佩,你今日一整天都在家里吗?”秦蓁蓁接过刘子佩地方醒酒汤,装作不经意的问道。
“我今日去了福源楼。”
刘子佩想起自己在雅间中听到的熟悉声音,又见着秦蓁蓁此时问起自己行踪,心底顿时有了数。
“哦?”秦蓁蓁挑了挑眉毛,对于刘子佩的坦诚颇有些意外。
她抿了抿勺中褐色的醒酒汤,发现温度已经被刘子佩凉的刚刚好。
秦蓁蓁埋头喝汤,把刘子佩晾在一旁,并不言语。
在福源楼听到的熟悉声音,八成就是秦蓁蓁本人没跑了。瞧这反应,估计还看到了自己和月娘在一起。
刘子佩也不慌张。
敌不动,我不动。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清茶,细细的品着。
秦蓁蓁一勺一勺的喝着醒酒汤,见刘子佩似乎没了下文,心中难免有些捉急。
刘子佩这是什么意思?还是他这根本就是默认?!
“就你一个人吗?”眼瞅着碗中的醒酒汤已经见底,秦蓁蓁沉不住气了。
“自然是我一个人去的。”刘子佩故意装作没有听懂的样子。
他突然发现,这样逗着秦蓁蓁还蛮有意思的。
刘子佩再次端起茶杯,掩饰唇边那一抹悄然的笑意。
他眼角的余光瞥过秦蓁蓁,看着对方气鼓鼓像个刚出笼的包子,却还不自知的样子,嘴角的弧度越发扩大了几分。
“你去福源楼一个人吃饭?”秦蓁蓁试探受挫后并没有灰心,她向来是越战越勇的类型。
“蓁蓁,你怎么会这么想?”刘子佩故作不解,“我为什么要去福源楼一个人吃饭呢?要是去吃饭,我一定会叫上你啊。”
“……刘子佩。”
“嗯?”
“你笑了。”
“什么?”
“你这个混蛋!你肯定知道我在想什么了!!!”秦蓁蓁看刘子佩,顿时恼羞成怒,一把抓起枕头朝他扔了过去。
“哎。”刘子佩动作利索的接住,散发着淡淡少女清香的枕头。
“你怎么知道的?”刘子佩微微歪了歪头。
秦蓁蓁虽然聪明,但是再面对自己的时候,总会变得笨笨的。
不过,就算是笨笨的秦蓁蓁,他也喜欢。
“你刚才一直在笑,你自己没有发现吗?”秦蓁蓁头发稍稍有些凌乱,气呼呼的抱着床上的另一个枕头瞪着刘子佩。
“不信,你自己转头照照镜子。”秦蓁蓁指着梳妆台上的铜镜嗔道。
刘子佩依言转过头,看着铜镜中的男子彻底愣了神。
镜中的他,不仅嘴角勾起了一抹勾人的弧度,连眼睛也带着笑。
那双本就黑曜石般的眼睛,因为这藏也藏不住的欢欣笑意,闪烁着碎星般的熠熠光芒。
连往常总是微微蹙着的眉毛,都在不知不觉中舒展了。
此时的他哪里还有平日里冷淡清高的样子,明明就是一个坠入情网的普通男子。
那是无法掩藏的爱恋,让人心甘情愿的深陷红尘。
原来喜欢一个人,真的是藏不住的。
刘子佩的心,忽然慌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他害怕自己藏不住,害怕自己放在心尖儿上的姑娘死于非命。)
☆、怀疑
第四十七章
天气晴好; 秦蓁蓁虽然依旧忧心于联姻一事,但是也拗不过熏风的劝; 还是带着刘子佩和染月一同出了府。
“小姐以往最爱热闹,这几日呆在府中,一定是闷坏了。”
染月还不清楚秦蓁蓁和李婧的关系; 只以为秦蓁蓁这几日都呆在府中疗养,便有意逗她开心。
“染月有秦总管照拂,过的一定极为滋润。”秦蓁蓁接过话头调侃道。
“小姐!”果不其然,染月一张俏脸涨得通红; “奴婢和秦总管并不是您想像的那样。”
“我还没说呢!你怎么就知道我说的是哪样了?”秦蓁蓁的嘴角漾起一个小小的梨涡。
染月垂下睫毛; 低声辩解:“总之不是小姐想到那样……秦总管可是老爷身边的红人,其实我能够肖想的。”
“你若是恋慕于他; 我大可以将你收为义妹,让你风风光光的出嫁。”
反正她在众人眼中就是个一等一的纨绔女公子,更惊世骇俗的事情都做过; 更不用说是收个婢女做义女了。
秦蓁蓁只以为染月是小女儿家害羞; 倒是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熏风在一旁; 只管抿着笑。
三人就这么说笑着,不知不觉间,马车已经行至了般若寺。
“我说你怎么半天都不肯说去哪里; 感情你是想带我来般若寺!”秦蓁蓁惊呼。
“是刘公子,说是要替小姐祈福,奴婢才选择了般若寺出游。”熏风笑道:“小姐多拜拜神佛,说不定就心想事成了呢?”
真是个傻丫头。
秦蓁蓁轻叹。
这世上拜佛的人那么多; 神佛哪能个个都顾及呢?
况且,自己重活一世,已经是上天对自己最大的恩赐。
至于其它的事情,她早就不敢再奢求。
她正由衷感叹着,刘子佩却早已在后头下了马车,走至秦蓁蓁的车厢处,将手递了过去。
“一会儿我回和无相大师讨论佛法,你可愿与我同去?”他眸色暗沉,低声细语道。
“佛法?”秦蓁蓁一听见这两个字就头大,便推脱道:“我就不打扰你和无相法师叙旧了。”
她握住刘子佩的手,身手敏捷的跳下了马车,惹得熏风又是一阵惊呼。
染月兀自盯着车厢的某一处发呆,直至听见熏风轻呼,这才如梦初醒般看向秦蓁蓁。
“小姐!”染月的面上的脸上带着些许惊惶,道:“您大病初愈,怎么能胡来!”
“不碍事不碍事。”秦蓁蓁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
左右刘子佩在下头垫着,她可摔不疼。
染月咬了咬唇,眼中越发惶恐。
待到众人皆下了马车,刘子佩才轻声对秦蓁蓁说道:“你且和她们逛逛,我和无相法师讨论完了佛法就来。”
他说着就松开秦蓁蓁的手往过走,却不料在半路被染月蓦的喊住。
“公子!”
“染月姑娘有何事?”刘子佩停下脚步。
“我……”
染月一时语塞,看了刘子佩许久,才低头道:“无碍……只是小姐大病初愈,身子虚弱,还望刘公子能够快些回来。”
刘子佩深深的看了染月一眼,道:“这是自然。”
说罢,他便朝秦蓁蓁点了点头,朝寺里径直走去。
染月今日好生奇怪。
秦蓁蓁面带疑惑,但终究没有问出口。
秦蓁蓁许久不曾出府,见着般若寺的一切都觉着新奇。虽然染月今日出奇的话少,但是有熏风在一旁刻意逗乐,气氛还是相当欢乐的。
时间过得极快,秦蓁蓁只觉得自己只说了没几句话,见到刘子佩披着一身霞光朝自己走来,才惊觉天已经微微擦黑了。
“竟然已经这么晚了!”她惊呼。
刘子佩的步履匆匆,虽然面色仍然和往常一样平淡,但眼底却黑压压的仿佛翻滚着乌云。
他这一路上,竟然遇见一个意料之外的人——李婧。
若是在寻常,刘子佩尚且能够保持淡定。可是今日,他听了无相法师说与他的那些话,本就心神不宁,又遇见了当朝皇太女,心情自然是越加烦躁压抑。
况且李对自己那不同寻常的态度……
似乎全世界,都在反对他和秦蓁蓁在一起。
“怎么了?”秦蓁蓁见刘子佩神色颇有些抑郁,便上前打趣道:“难不成,是和大师辩法输了?”
“佛法深奥,我竟连皮毛都不曾摸到。”刘子佩垂下眼帘,搪塞道。
他身份特殊,在过去的时光中,早就对秦蓁蓁撒下了无数的谎言,
可是如今,他却觉得对秦蓁蓁撒谎,比被千夫所指、万人唾骂,还要来的更加难受。
“无相大师活了多久,你又活了多久,败给他不是常理之中?”秦蓁蓁笑着摇了摇头,上前为刘子佩整理有些凌乱的衣领。
可是说着说着,秦蓁蓁却变了脸色。
刘子佩的身上,竟然氤氲着一股淡淡的龙延香。
绝不会错的。
秦蓁蓁的指甲狠狠的刺入掌心。
这几日她和李婧走的极近,对于这股龙延香的味道熟悉的很。
世人都说龙延香是香中的极品,只有皇家才有资格使用此香。
唯独只有她一人,对这龙延香恨之入骨。
“无相法师乃是天云国的第一高僧,想必每日求见他的人不计其数,那些个腌臜人,可没把你给冲撞了吧?“她若无其事的试探道。
谁料刘子佩摇了摇头,道:“我与大师有些交情,所以这一路上,就只有我一人。”
为了不让秦蓁蓁多想,他还是将方才的事情遮掩过去为好。
刘子佩垂首躲过秦蓁蓁的目光,殊不知这一切都被秦蓁蓁看在眼里。
“我只以为你和无相法师相识,却没料到如此熟悉。”秦蓁蓁静下心来,不经意的试探道。
“我幼时体弱多病,因此父亲便将我寄养在了般若寺中。”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刘子佩秀气的眉毛微微蹙起。
秦蓁蓁见状还欲多问,却见刘子佩一声不吭的朝马车径自走去。
她见状,心中早已凉了大半,不知怎么的,忽然又想起刘子佩谎称自己不会骑马那件事情。
“染月。”
秦蓁蓁唤了好几声,都不曾听见回应,抬头一看,发现染月也正垂着小脑瓜子,不知道正在思考些什么。
“染月!”秦蓁蓁轻轻拍了拍染月的肩膀。
谁知染月就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兔子,连同整个身子都猛的一颤。
“小、小姐。”
“傻丫头,你想什么呢?”
见染月这副诚惶诚恐的模样,秦蓁蓁心中的压抑顿时消了大半。
染月低头不语。
秦蓁蓁见状,眼珠子一转,顿时调侃道:“莫非……你是在想秦总管?”
“小姐!”染月像是被戳中了痛处的猫,“奴婢对秦总管只有敬仰之情,绝无他意!”
“好好好。”秦蓁蓁无奈道。
她最近是越发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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