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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朝皇子绑回家[重生]-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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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秦家或许就不会被灭门了。
  秦蓁蓁不无遗憾的想着。
  对了!
  她的脑袋里闪过一道灵光,自己为何不助李婧早日登上帝位呢?
  虽说这个念头实际操作起来也不容易,但也比自己想的其他扭转命运的法子好多了。
  秦蓁蓁越想越觉得可行,连眼中也流露出了熠熠光芒。
  李婧只是掩口笑,一面吩咐着车夫让路。
  秦蓁蓁让秦月白指挥着自家车队通行,自己又与李婧寒暄了一番,才和秦月白一同慢慢的走进城门。
  “小姐真是长大了。”秦月白忽然感慨道。
  “你只是比我大了七岁,怎么也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
  秦蓁蓁忍俊不禁,遇到太女李婧的紧张感顿时消失了大半。
  若是论岁数,把自己上辈的年龄加起来,她还比秦月白大不少呢!
  “小姐也知道,老爷带小姐去突厥,就是为了磨炼小姐。” 
  “虽说遇上了那般事情,可是小姐似乎也长大了。”
  秦月白想起半年前还不着调的自家小姐,又看着眼前越发光彩照人,变得成熟稳重的秦蓁蓁,心中不禁有了一些老母亲般的欣慰。
  “今日的事情若是老爷知道了,必定会对小姐大加赞赏。”他由衷的说道。
  “那我一定要好好的父亲邀功,让他多多赏我。”秦蓁蓁一面顺着秦月白的话调侃着,一面转身上了马车。
  *
  “殿下。”
  “何事?”
  李婧靠在车内的小榻上,正单手撑着头闭目养神。
  “秦禄虽然位高权重,可终究只是个臣子。而你是皇太女,为什么要对那秦蓁蓁如此礼待”
  李婧只是嗅着车厢中沉浮的龙涎香,并不马上回答男子的问话。
  男子服侍李婧多年,素知李婧向来的性情。顿时大气也不敢出,只是静静的垂首跪坐,等待着李婧发话。
  许久,李婧才发出了一声低笑。
  她缓缓的睁开眼,周身哪里还有什么平易近人的气质,取而代之的满满都是身为皇太女的威严与锐利。
  她看着男子,红润的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本殿看中的,便是秦禄的位高权重。”
  *
  女帝这次并未在养心殿中接见秦禄。
  秦禄跟随着引路的太监一路前行,越发觉得周围的环境不对劲起来。
  “公公,女帝准备在何处接见本相?”秦禄朝引路的太监问道。
  “秦丞相也不要多问,只管随着奴才走,到了就知道了。”
  那太监似乎早就预料到了秦禄的反应,也不正面回答秦禄的问话。
  他一面尖声细气的说着话,一面用暧昧不明的眼神看着秦禄。
  秦禄心中不悦,正要发作,却想到这个太监或许是女帝的心腹,于是硬生生的忍下了心中的那口怒气。
  一路走来,道上的宫女太监并不多。偶尔遇上几个,也是神色麻木,步履匆匆,似乎没有看见秦禄一般径直走过。
  浓密的树荫自朱红色的宫墙上方探出,投下绰约的树影。
  秦禄不由的回忆起了许久之前的记忆。
  那个时候,他还不是权势滔天的秦禄秦丞相,只是先皇手下的一个不起眼的小官。
  而李姽,也还不是现在站在权利顶端的女帝,更不是先皇的妃子……
  秦禄眯着眼睛,被地上摇曳的树影乱了心魂。
  “秦丞相,这不是到了?”太监的脚步满了下来,尖声打断了秦禄的思绪。
  秦禄回过神来,看向眼前的宫殿,顿时心头一惊。
  他忙问道:“女帝为何要在这里接见本相……”
  “陛下的心思,可不是奴才这种低贱之人能够猜测的。”那太监似乎话中有话,将秦禄领到了门口,独自进去通报了。
  秦禄收敛心中的惊惶,随着出来迎接她的宫女走进了宫殿。
  一跨入内殿,秦禄便被殿内的香味迷了神。
  那香气如兰似麝,一点一点的在空气中沉浮飘动,钻入秦禄的鼻子,妄图击溃他的意志。
  这香气勾心夺魄的很,却并不是女帝常用的龙涎香。
  大但是秦禄认得,这是李姽年轻时常用的熏香。
  室内装着许多道透明的纱帘,被宫殿的主人尽数放了下来,随着微风轻轻飘动。
  只是那纱帘虽然轻薄,却因为数道纱帘层层叠叠得的缘故,使得站在殿门口的秦禄并看不清楚室内的状况。
  秦禄在原地踌躇了半晌,忽然想起那个引路的宫女,正想出言询问,却发现那宫女早就自觉的退出了宫殿,还极为贴心的带上了门。
  秦禄见状,不禁心中的犹疑更甚。
  室内忽然传来了李姽的声音,打破了室内的安静。
  “秦丞相,既然来了,为何却迟迟不进?”
  那声音不像平时那般威严,多了几分刻意的婉转柔媚,直叫人听了酥麻到了骨子里。
  秦禄心知事态不对,犹豫了再三,还是伸出手,掀开了身前飘动的第一道帘子。
  掀开了面前的一道帘子,后头还有许多道帘子。
  那帘子并不是女帝常用的金色,而是淡淡的粉色。
  一室粉色的纱帘随风舞动轻扬,室内的香气越发浓郁,为本就暧昧的气氛更添了几分旖旎绮丽。
  秦禄的额上渗出了许多细密的透明汗珠。
  “殿下,臣不能再进去了。”
  秦禄立在原地,沉声说道。
  “为何不进?”
  女帝似乎早有预料,声音丝毫听不出恼意。
  “这是陛下的寝宫,本就不是臣该进来的地方……”
  “今日。”
  女帝忽然打断了秦禄的话,她的声音中透着复杂莫名的情绪。
  “今日,我不是女帝,你也不是秦丞相。”
  女帝向来高高在上,此时的话语中,竟然隐隐露出了几分哀求。
  “……陛下,已经回不去了。”秦禄后退一步,低头说道。
  室内顿时陷入了短暂的宁静。
  秦禄静静的站在原地,决心不再往前一步。
  数道纱帘之后,突然传来了一阵细微的窸窣声,随后是脚踩在柔软地毯上的细小声响。
  秦禄眼前的纱帘忽的被一只白皙的玉手掀开,女帝只穿着贴身衣物,俏生生的站在秦禄面前。
  她的眼中荡漾着潋滟的水色,一头长发因为保养得当,并未掺杂多少白发。
  李姽直直的盯着垂着头的秦禄,朱红饱满的唇瓣微微颤抖,哀哀的轻声唤道:
  “秦郎……”
作者有话要说:  论堵车遇上的缘分

  ☆、怨偶

  “陛下……”秦禄面色似是悲戚; 又似是不忍。
  汗水自他的脖颈蜿蜒而下,渗入白色的内衫中; 汗湿他的脊背。
  秦禄低垂着脑袋,缓缓闭上眼,却是朝女帝跪了下去。
  “请陛下慎言。”
  年华流逝; 岁月流转,纵使心中有情,他们二人也不该再牵扯到一起。
  “秦郎……”
  女帝闻言面色更为哀戚,一双潋滟水眸中似乎有秋水在浮动; “都说红颜易老; 誓言易改,可我如今红颜尚未凋零; 你怎么就……”
  “你我之间那些话,现在都做不得数了吗?”女帝上前一步,和秦禄一同跪了下来。
  她伸出纤纤十指拽住秦禄的袖子; 面露哀求。
  “陛下; 你我如今身份悬殊; 本就不该再有所牵扯。”秦禄依旧闭着双眼,刻意回避掉了女帝的问题,朝着女帝深深的磕了一个头。
  秦禄的额头碰到柔软精致的羊毛地毯; 发出轻微的声响,却像是一道重锤,狠狠的锤落在了女帝的心头。
  她呆坐在地,梳妆精致的鬓发有些凌乱; 一只金色的嵌宝石龙钗微微歪斜。
  “你终究还是……”她背过头去,脸上似有泪痕。
  “不……”
  年少时炽热疯狂的爱恋如同岩浆般灼热,足以焚烧一切。即使人到中年,秦禄性子也被磨砺的世故圆滑了许多,可是想要忘掉一段感情,又是谈何容易。
  秦禄不知想到了什么,面色陡然变得颓然。
  “还请陛下放过自己,也……放过老臣。”
  “你!”女帝美目圆睁,面露不可置信之色。
  “臣经历了两朝变迁,身体早就大不如前了。”秦禄直视着女帝,压下心中蠢蠢欲动的不忍,“臣如今不过四十五岁,却早已是满头华发。”
  秦禄一面说着,一面拔下头上的发簪。
  随着发髻被秦禄解开,一头发顿时倾泻而下,直垂落至他腰间,竟是大半都白了。
  原来秦禄每次去上朝之前,都会让梳头的小厮仔仔细细的藏上半天,好让黑发覆在白发的外头,看上去年轻一些。
  “你……”
  女帝见状鼻子一酸,眼中的热泪滴落在地毯上。
  “你怎么……”她颤巍巍的伸出手,想要触碰秦禄的脸颊,却被对方微妙的躲过。
  华发散落,秦禄年轻时俊秀清朗的模样透过层层叠叠的岁月,依稀还可以窥见。
  “陛下。”秦禄突然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请允许老臣辞官隐退。”
  女帝的手停滞在半空中,空气忽然陷入了一片寂静。
  “你可是……可是为了秦蓁蓁?”半晌,女帝的话语才陡然响起。
  不过,与之前的柔情蜜意不同,女帝此次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若是秦禄就此辞官归隐,那么秦蓁蓁的婚事也将不了了之。
  毕竟秦蓁蓁不是皇室血脉,又没有封号,一旦秦禄辞官,秦蓁蓁就是一个庶民。
  朝廷不可能将一个庶民嫁给突厥联姻。
  秦禄低下头,并未回答女帝的问话。
  “现在朝廷人手短缺,暂且还离不开你,辞官归隐之事日后再议!”
  女帝向来了解秦禄,就如同了解她自己,见到秦禄这副模样心中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语气生硬,面色冰冷,快步走入内殿。
  一阵短暂的窸窣声后,女帝穿着华丽的龙袍走了出来。
  她的面上用布子擦拭了一遍,连同之前微微凌乱的鬓发都也整理了一番。
  她又变成了那个高高在上,睥睨众生的女帝。
  之前那些暧昧哀怨的纤弱情绪,似乎与她再无关联。
  “……是。”秦禄一声长叹。
  *
  是夜,家家户户已经点起了灯笼。
  秦蓁蓁立于高楼之上,看着万家灯火喃喃自语:“父亲怎么还不回来?”
  微风拂过,草从树丛轻轻摇曳,点点荧光升起,与星星点点的灯火融为一体。
  刘子佩脱下外衫披在秦蓁蓁身上,“秦丞相和女帝,怕是还有要事相议。”
  他回想起属下汇报给他的那些事情,眼中的墨色愈加暗沉了几分。
  “可是……”
  秦蓁蓁攥紧了披着的衣衫,面露担忧之色。
  每当她联想起上辈子的事情,总觉得女帝对于父亲的态度过于微妙。
  可是若是说哪里不对劲,秦蓁蓁也说不出个具体的所以然。
  虽然她前世有入朝为官,但是任期不长,刚当上官没几天,秦家就被女帝打入了大牢。
  所以,秦蓁蓁对于自己父亲和女帝之间的暗流汹涌,并不清楚。
  忽闻一阵喧闹声,秦蓁蓁俯身往楼下一看,原来是父亲回来了。
  秦府的众人,此时正聚在在门口迎接秦禄归来。
  “来。”
  秦蓁蓁牵起刘子佩的手,朝着秦禄的位置跑去。
  “父亲。”
  秦蓁蓁牵着刘子佩,一路气喘吁吁的跑过来。
  “嗯。”秦禄一面解着披风,一面瞟着秦蓁蓁和刘子佩十指紧扣的手。
  “唔……”秦蓁蓁见状暗搓搓的想要抽回手,不料却被刘子佩牢牢握住。
  秦蓁蓁一脸莫名,抬头看了眼比她高出一个头的刘子佩。
  刘子佩面色不改,依旧紧紧握着秦蓁蓁的手,丝毫不见想要松开的样子。
  秦禄见状,不由得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
  这个臭小子,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不过,秦禄虽是这么想着的,却忍下了心中的不爽,没有出言阻止呵斥。
  “父亲,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呀?”秦蓁蓁娇嗔道。
  “为父同女帝有要事商量。”秦禄随手将披风交给一旁候着的小厮。
  “女帝对于联姻一事怎么说?”秦蓁蓁急道。
  秦禄的动作陡然一顿,“此事还要再议。”
  “不过,我听说你今天遇到了皇太女李婧?”秦禄不动声色的扯开话题。
  “是。今天有辆马车和我们的车队堵上了,孩儿见那马车装饰用度都不像是寻常人家所用的,怕秦管家一个人无法应对,就去看了看,没想到是太女殿下。”秦蓁蓁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你做得很好。”秦禄赞许道。
  他秦禄的女儿,怎么能和那些庸脂俗粉一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会在家中绣花?
  若不是出了这档子事情,他的女儿日后定能入朝为官,在朝中掀起一番风云。
  秦禄对于女儿向来有种蜜汁自信。
  “那皇太女李婧颇得女帝重视,今日又是皇太女先礼让的我们。你大可循着这个由头和她打好关系。”
  秦禄一面往府中走,一面意味不明的看向秦蓁蓁。
  “联姻一事,皇太女可比为父在女帝面前说得上话。”
  “原来如此……”秦蓁蓁被秦禄一提点,顿时恍然大悟,“女儿明白了,女儿明日就亲自去宫里送拜帖!”
  秦蓁蓁一脸兴奋。
  秦禄见着秦蓁蓁雀跃的样子,纵使心中再多不悦,也被自己女儿娇憨的样子感染,微微勾了勾唇角。
  *
  或许真的如同李婧所说,她们有着小时候的缘分,本就比旁人亲厚许多。秦蓁蓁此行出乎意料的顺利,几乎是不费力气就成功见到了李婧。
  “今日的政务早就处理完了,一整天都得空。”
  李婧穿着杏黄色的四爪蟒袍笑道:“秦小姐不同于寻常人家的女儿,活的肆意且鲜活。我仰慕秦小姐已久,早就想要结识一番了。”
  秦蓁蓁闻言汗颜。
  也不知道李婧是在夸她还是贬她。
  所以,她的臭名都随风远扬到了皇宫里面吗?
  “御花园的荷花开的正好,不如我们上午先去赏花,下午再出宫游玩一番?”
  也不知道是不是平日压抑久了,李婧看上去倒是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
  既然大佬发话了,秦蓁蓁哪里有不同意的道理,二人说着便朝御花园走去。
  “你不知道,平日里总是只有我一个人。伺候我的那些婢女婆子都畏惧我太女的身份,总是不肯说话,生怕哪里做错了,就被参商丢出去。”李婧似嗔似怨。
  “参商就是那天不肯让路的人,是母皇调给我的暗卫,我已经训斥过他了。”李婧见秦蓁蓁面露不解,忙解释道。
  “参商对于太女殿下一片忠心,那天做的也是分内之事。”秦蓁蓁赔笑道。
  秦蓁蓁总觉得这个皇太女是个隐形的话唠,自从见到之后,嘴巴就没有停过。
  这倒是让她放下了心,所说皇太女李婧那天表现的亲厚,但是秦蓁蓁总担心自己与她合不来。
  看到现在的情形,秦蓁蓁的忧虑倒是可以打消了。
  不过,这样的性子,真的是传说中那个才女皇太女吗……
  秦蓁蓁的脑袋上垂下了一滴巨大的汗珠。
  “哎呀,我是不是太啰嗦。”李婧意识到了自己的话唠,顿时面露羞赧之色。
  “不不不。”秦蓁蓁连忙否认道:“太女殿下的性子很可爱。”
  她算是明白为什么李婧说仰慕自己许久了。
  李婧的确算得上是这死气沉沉的宫中,一抹不易得见的亮色。
  李婧见状抿嘴一笑,不再多言,只是带着秦蓁蓁朝莲池走去。
  现下已是五月,御花园中夏蝉一刻不停的喧嚣,空气中透着股淡淡的热气。
  纵使二人穿的都是上好的轻薄衣衫,汗还是在不知不觉中湿透内衫。
  秦蓁蓁和李婧走近莲池,空气一下子就凉润了下去,快意的直叫人发出舒服的叹息。
  拨开垂落的层层杨柳儿,一池荷花顿时映入眼帘。
  池中的锦鲤闻见人声,早就摆着尾巴朝二人游了过来,等着二人撒鱼食。
  秦蓁蓁却端着婢女送上来的鱼食,颤颤巍巍的半天都撒不下去。
  李婧见状,顺着秦蓁蓁的目光往前头望去,待触及到那个默默站着不说话的明黄色身影时,不禁惊呼道:
  “母皇?你怎么在这儿?”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挺喜欢女帝和秦禄这对cp的,可惜实在是因为各种原因没有办法在一起……
*
出院啦哈哈哈哈哈哈恢复更新啦!

  ☆、撞破

  女帝穿着一身明黄色的五爪绣龙宫装; 俏生生的立在树荫下。
  随风微微摇摆的柳枝儿仿佛一道珠帘,将女帝藏在了后头。斑驳的树影落在她的脸上; 二人看不清楚女帝脸上的神色。
  也不知道她在这里站了多久。
  二人回过神来,连忙跪下行礼。
  女帝抿着嘴唇,并未出声; 她看着秦蓁蓁娇艳如花的容颜,过了好半天才缓缓开口道:
  “起来吧。”
  “婧儿,今日的政务可处理完了?”女帝伸出手拨开颊边垂落的杨柳,朝她们款款走来。
  女帝不爱穿龙袍; 或许是她因为出生将门; 小时候极少穿裙子的缘故,她更偏爱于绣着五爪金龙的明黄色宫装。
  做工繁复精致的金色宫装随着女帝的动作; 在阳光下折射着耀眼的光泽,犹如漾着波光的粼粼湖水。
  女帝年轻的时候,绝对是一个风情万种的大美女。
  纵使秦蓁蓁心中怨恨女帝; 她还是得不情不愿的承认这个事实。
  这样美艳不可方物的女人; 恐怕没有男人能够抗拒她的魅力吧?
  秦蓁蓁的脑海中突然冒出了这样一个奇怪的念头。
  “是; 孩儿今日的政务已经处理完毕了。刚好遇见秦小姐今日上门拜访,孩儿便准备与她一同出宫走走,也好去看看民间的百姓。”
  李婧虽然觉得女帝今日的态度有些奇怪; 但还是一五一十的将事情说给了女帝听。
  她从小资质出众,对待政务更是殚精竭虑,从未耽搁过。
  因此女帝平日对她放心的很,也从不会问她“政务做没做完”这种问题。
  看来等会她得让参商打听打听; 是不是前朝出了什么事情,惹得母皇心里不快了。
  “既然都做完了,你便和秦小姐一同走走散心罢。毕竟秦小姐就快要嫁到突厥去了,这京都的大好风光,秦小姐以后怕是看不到了呢!”
  女帝眼波流转,突然扯开那艳丽的朱唇,露出白生生的牙齿笑了起来,“你带她到处转转,也好让秦小姐心中留个念想。”
  靠!
  秦蓁蓁握紧了藏在袖中的双手,差点没爆粗口。
  女帝也太欺负人了吧!
  父亲进宫面圣,肯定和她提过了联姻的事情。
  她明明知道自己心中对于联姻的事情不待见极了,偏生还要来戳她这个伤口!
  女帝……是不是在刻意针对自己?
  秦蓁蓁的脑中又一次浮现出了这个念头。
  即便心中的怒火烧的熊熊正旺,可是秦蓁蓁面上还是不得不表现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
  “陛下为民女如此着想,民女感激不尽。”
  女帝看着秦蓁蓁低眉顺眼的模样,只觉着心中一阵畅快,连同昨日在秦禄那受到的委屈都消散了大半。
  她又嘱咐了李婧几句,便高傲的仰着头,在婢女的搀扶下不失仪态的离开了。
  清风拂过,吹走女帝留下的淡淡残香,秦蓁蓁看着莲池中清淡素雅的荷花,只觉得自己再无赏花的兴致。
  李婧也觉着莫名有些扫兴,便对秦蓁蓁道:“我知道宫外有一家极好的酒楼,现在刚好也快正午了,不如我们一同去那里用午膳?”
  秦蓁蓁生怕再次遇见女帝,巴不得快些离开。李婧此时说出这话儿,正好戳中了她的心窝窝,顿时巴不得举双手赞成。
  两人一拍即合,顿时找人备上了车马,乘着马车便驶出了朱红色的沉重宫门。
  马车逐渐行了一段路程,路人熙熙攘攘的声音逐渐传入耳中,秦蓁蓁想起方才冷冰冰的皇宫,只觉得这些声音听着亲切极了。
  皇宫虽然华丽富贵,但是那里却少了一分人气。
  就好像方才的御花园,即使天空中艳阳高照,地上盛开着一池荷花,池中五色锦鲤拖着摇曳的尾巴四处游动,到处都是生机勃勃的景象,可是还叫人心中发冷。
  就好像是一只金丝鸟笼。
  也不知道以李婧这般的性格是怎么熬过来的。
  秦蓁蓁胡思乱想着,又觉得自己很是好笑。
  她都自身难保了,居然还有空去担心别人,李婧再怎么样也是个颇受女帝器重的皇太女,无论怎样都过得比自己好。
  秦蓁蓁掀开帘子,微醺的夏风顿时灌入了车厢,还带着马蹄扬起的尘土味和淡淡的烟火气。
  秦蓁蓁觉得这条路有些眼熟。
  “殿下所说的酒楼……莫非是福源楼?”
  “……你也是那家的常客?”李婧诧异道。
  “那家店的烤鸭乃是京都一绝。”
  二人大眼瞪着小眼,突然噗嗤一声,心照不宣的同时笑了起来。
  “没想到太女殿下也喜欢这些吃食。”秦蓁蓁揉了揉笑岔气的肚子。
  “在宫中吃饭繁琐极了,又是试毒又是布菜的。好不容易等她们做完了,还没吃几口,就被宫女撤下去换另一道菜了,哪里还有什么胃口。”李婧理了理衣容,似是埋怨的说道。
  说笑间,马车便行至了福源楼,秦蓁蓁等车子停稳了,便一把掀开帘子跳了下去。
  “太女殿下。”她转过身,朝李婧伸出手。
  李婧微微一愣,看着秦蓁蓁伸出的手若有所思。
  少女的手宛若白玉,在日光下泛着盈光。
  李婧忽然笑了起来,她拒接了正要跪下身子做自己下马时脚踏的参商,反而握住了秦蓁蓁伸出的手。
  “今日不必拘泥于礼法,滋味真是痛快!”她从马车上一跃而下。
  自从她出生起,人生的每一步便都被人规划好了,多行一步少行一步皆是错。
  她过着的,从来都是循规蹈矩的日子。
  可是秦蓁蓁和她不一样。
  李婧惊奇的发现,自己似乎从秦蓁蓁的身上意外获得了一些别的东西。
  这可不行……
  李婧在地上站定,垂下的眼帘遮住了眸中流转的暗华。
  她可不是为了这些无聊的东西才接近秦蓁蓁的。
  “走吧。”
  秦蓁蓁拉了拉在原地站着的李婧,只觉得这位皇太女相比起她的母亲而言,实在是过于平易近人了。
  也不知道女帝是怎么生出,像李婧这样的女儿来的。
  “好。”
  李婧迅速挂起笑容,与秦蓁蓁一道踏进了福源楼。
  福源楼果然不负盛名,刚一踏进去,秦蓁蓁便看见了被挤得乌压压的大堂。
  脖子上挂着白色汗巾的小二极有眼力见的迎了上来。
  “呦,这不是季小姐嘛!”
  小二谄媚的笑着,道:“还是三楼的雅间?”
  季小姐?
  秦蓁蓁稍稍有些疑惑,可联想到李婧的姓氏,顿时恍然大悟。
  自从女帝继位之后,“李”就成了天云国的皇族姓氏,李婧估计是为了避免麻烦,所以就取了个“婧”的谐音“季”,当做自己在外头的姓氏了。
  “嗯,还是要竹阁,我不是包了那间雅间了吗?你们不会私下里放客人进去吧?”李婧半是认真半是玩笑,颇有些皇太女的威严。
  “哎呀!我们哪里敢呐!”小二动作浮夸,故作惊恐。
  瞧着眼前这位季小姐的衣着打扮,定是个富贵人家的小姐。
  福源楼之所以能开这么久,和小二的眼力见也分不开。
  “那就好。”李婧一脸傲娇,拉着秦蓁蓁就往楼上走去,“还是要往常的那几样菜品。”
  她说着,便吩咐身后的参商给了小二一锭碎银子。
  秦蓁蓁倒是没空去理会,已经乐颠颠笑的满脸褶子的店小二。
  方才她无意间的一抬头,倒是看见了一个意外之外的人物——刘子佩。
  若是说只有刘子佩一人,那么这还不算是意外。
  毕竟她现在和刘子佩的关系,早就不是最开始的那样了,刘子佩要去到哪里,都是他的自由,秦蓁蓁也不会刻意将他关在秦府。
  问题的关键在于,她分明在刘子佩的身边看见了一个女子!
  那女子对刘子佩态度亲密,神态暧昧,欲露不露的披着一件紫色的薄纱外套,衬得身段愈加凹凸有致。
  她的年纪虽然看上去已经三十出头,但相较年轻女孩儿们更有一股成熟的韵味,却不会让人觉得风尘。
  而刘子佩居然一反往常清冷淡漠的样子,不但没有拒接女子的亲密态度,还对着她勾起了一抹浅浅的微笑!
  !
  !!
  !!!
  秦蓁蓁觉得自己的头发都要立起来了。
  难道刘子佩最开始不接受自己,是因为实际上他好的是这一口?!
  不不不,现在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
  秦蓁蓁摇了摇脑袋,眼睁睁的看着二人消失在三楼拐角处的雅间中。
  ……刘子佩,你回去给我等着!
  秦蓁蓁咬牙切齿,誓有回去好好进行一番三堂会审的样子。
  刘子佩要是敢和路边的野花不清不楚,她就、她就……
  秦蓁蓁左思右想了好半天,还是没能想出来自己到底可以怎样。
  她想起那些画本子里描述的,女子被抛弃的凄凉场景,顿时狠下心来。
  她就打断刘子佩的腿!
  秦蓁蓁一声冷哼。
  秦蓁蓁心中又是恼怒,又是酸涩,还夹杂了一丝小小的希冀。
  她一面跟着李婧往上头走,一面悄悄的拉过店小二。
  “我问你,那个雅间里的客人是谁?”
  小二顺着秦蓁蓁指着的方向看去,面色有些为难,“这位小姐,我们这里是不能随意透露客人的信息的……”
  “少废话!”
  秦蓁蓁火气上头,只觉得自己的纨绔之魂又燃烧了起来。
  “你知道我是谁吗?”她神色不耐烦的问道。
  “……不知道。”店小二极为诚实的摇了摇头。
  “不知道就对了!我的身份你怎么可能知道!”
  “……”
  要不是看在眼前这位姑娘衣着华丽,气度不凡的样子上,店小二一定觉得眼前的人在耍他。
  “……其实……”
  店小二挠了挠脑袋,又仔细想了想雅间中二人的身份,迟疑道:
  “其实雅间中是我们的老板娘,还有刘皇商家的二公子。”
  两者都算得上是酒楼的掌柜,都是大家知根知底的,并不像其他雅间中达官贵人的身份那样敏感。
  因此,他认为就算自己说出来,也不会因为二人的身份问题暴露引发什么祸事。
  ……况且,眼前这位气势汹汹的女子,看上去实在是来者不善。
  饭碗丢了可以再找,可是性命若是丢了,那可没有第二次了。
  “……他们两个经常见面吗?”
  秦蓁蓁强忍着额上跳动的青筋,从牙缝中将话语一点一点挤出来。
  “不多,一个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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