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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井贵女[封推]-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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叉,而心眼坏不坏是看不到的。书文暗自决定,决不能让金家的“母夜叉”靠近大哥。
  
  书瑶见书文独自嘀嘀咕咕,好笑地摇了摇头。
  
  金大夫人母女一进夏宅,就滴溜溜到处看。他们很不满意的是,没有人出来接他们,只有一个管事婆子把他们带到外院的会客厅。
  
  金大夫人嗤道:“没有个女主人。就是没有规矩,义祖母来了,竟然没有一个人出来接。”
  
  那婆子正好是书文星辉苑里的管事妈妈燕妈妈,燕妈妈原来的主家迁去南方,而燕妈妈只有一个女儿,早年脱了奴籍嫁了京里一个店铺小管事,燕妈妈不想离开女儿那么远,又想继续卖身为奴挣月例银子贴补一下女儿女婿。
  
  正好那个主家的夫人跟柳妈妈很熟悉,也真心觉得燕妈妈是个好的,就推荐给了柳妈妈,柳妈妈见过燕妈妈后,就让她到书文院子做了管事妈妈。
  
  虽然燕妈妈签的是死契,但书瑶对燕妈妈说,只要她尽心做好自己的份内事,照顾好书文,以后想留在书文身边养老自然没有问题,想赎身去女儿那里也是可以的,不过要十年以后看她的表现才能定。
  
  燕妈妈自然是想留在夏宅的,这么好的主家可不易寻,而且她一见书文这个小主子就喜欢。再说了,在这个年代,只有跟儿子一起住,哪有跟女儿女婿一起住的?除非是上门女婿。
  
  燕妈妈之前的主家也是四品大员,不是个没有见识、被吓一吓就腿软的人,内宅的阴谋看的多,对丁家的事也听的多,那里猜不到金大夫人“立下马威”的想法和带金玲来夏宅的企图?当下一脸“恐慌”地说道:“金大夫人请慎言,圣旨还供在大厅里呢,金老夫人是我们金老爷的亲生母亲没有错,却不是我们家少爷、姑娘的义祖母。金大夫人这话传出去,可是抗旨大罪呢。”
  
  “……”金大夫人气结,这还没立威呢,就被一个婆子训斥一顿,可是,这个婆子的话她还真不敢辩驳。平常撒撒泼没有什么,“抗旨大罪”这个泼可耍不得,她的脖子没有那么硬。
  
  金老夫人被逼着带金大夫人母女来夏宅真的很窝火,再怎么样金喜达都是她的亲生儿子,金大夫人母女打的什么算盘她想也想的到,当年她就是这么算计自己儿子的。可是现在别人算计到她儿子和义孙子的身上,她自然不能容忍。
  
  不过她后来一想,让她们算计也不错,她有办法让金玲只能做妾室,一个妾而已,能蹦达到哪去?她那个儿子可不是好糊弄的,听了昨天下人议论的八卦,她知道义孙、义孙女也肯定不是好糊弄的。
  
  到时候有她出面为义孙作主,不知羞耻的金玲只能做个可有可无的妾,金喜达和书杰必定对她的维护很感激,说不定儿子就此原谅她了。以后有儿子和那么有出息的义孙义孙女为她撑腰,她怕谁?况且那金玲沦为她义孙的姨娘,金大爷和金大夫人还敢在她面前耍奸吗?
  
  金大夫人一坐下就想借着她立威,她很不爽,但是燕妈妈口口声声提那个圣旨,说义孙、义孙女跟她没有关系,她也很堵心,面色越来越不好看了。
  
  “好了,你闭嘴吧。”金老夫人对金大夫人低吼了一声,又对燕妈妈道:“不过燕妈妈,书杰三兄妹怎么这么久还没过来?”
  
  燕妈妈鄙视地看了正在翘首往外看的金玲一眼,说道:“一来,你们没有先递拜帖约时间,我们家少爷、姑娘这个时间通常都是在书房学习或者刺绣的,临时过来需要时间。二来,这位姑娘看着也十五六岁了,就这么没有帷帽没有面纱地坐在这,我们家大少爷怎么好直直闯过来?别人还不得说我们夏宅没有规矩?”
  
  金大夫人和金玲虽然没有学多少规矩,但是燕妈妈这几句话她们再听不出意思来就真的是傻子了。金玲今日特意打扮得漂漂亮亮来吸引书杰,哪里还带什么帷帽面纱之类?却没想到书杰还没出现,这个婆子就毫不留情地撕她的脸皮。毕竟是刚满十六岁的闺阁女子,金玲的脸红得要滴出血来。
  
  金老夫人却是暗爽,金大爷是庶子,金大夫人是庶女,什么时候学过规矩了?他们的贱人女儿,又怎么可能有规矩?
  
  不过,金老夫人也知道这夏宅是防着她们了,否则哪有这么严苛?这里坐着一大堆人,又不是私会。
  
  金大夫人咬着牙:“都是自家人,那么生分做什么?”
  
  “金大夫人请慎言!”燕妈妈再次“战战兢兢”地提醒道,把金大夫人气得后牙槽咬得咯咯响。
  
  没一会儿,两个粗使婆子抬了一扇屏风来,放在角落,后面摆了一张椅子。
  
  燕妈妈满含深意地瞟了金玲一眼:“金姑娘,还请坐到屏风后面去,我们这就去请大少爷来见客,以免坏了姑娘名声。”
  
  金玲眼里已经蓄满了眼泪,不甘不愿地站起身走过去,带来的一个贴身丫鬟也跟了过去。
  
  金大夫人很想冲过去把那屏风推倒踩个稀巴烂,什么规矩,见个面都不能见,她还怎么让书杰带金玲去逛一逛?怎么让金玲只要一看到周围没人就扯开外衣扯散头发抱着书杰?
  
  没办法,这不是在金府,她下不了药,也不知道夏宅池塘在哪里,只能用最简单的办法了。可是现在,似乎不太容易。
  
  很快,书杰三兄妹进来了,一同进来的,除了柳妈妈和书杰的小厮勇进,还有小乖和火火。
  
  金大夫人吓了一跳:“怎么把老虎带到屋里来了?这就是你们义父教你们的待客之道?”
  
  书文嗤了一声:“小乖和火火到宫里都照样进御书房,还有慈宁宫的大殿,还有什么地方是不能去的?看到他们脖子上的玉牌子没?那是皇上赏赐的,咬死人都白咬。去,小乖,蹲一边去,来者是客,对客人要有礼貌,当然,居心叵测的就千万别客气,咬死活该。”
  
  小乖乖巧地用大脑袋顶了顶书文,呜咽了一声,才慢腾腾走到柳妈妈身边趴下,一双虎眼却紧盯着屏风后。
  
  这简直,明晃晃的警告啊!金府三个女人都吓得腿发软,尤其屏风后面的金玲,坐在那一动都不敢动。
  
  书杰神态自若地带着弟弟妹妹行了礼坐下,不过,行的是最普通的晚辈见客礼,“金老夫人,不知您突然光临有何见教?晚生不便招待女客,若有怠慢之处还请见谅。如果您事先告知,晚生也好请威远侯夫人过来帮忙接待。”
  
  金老夫人的眼睛一直关注着小乖,声音还在颤抖:“不,不用了,我就是来看看你们,这就走,这就走。”不用书文强调,京城里谁不知道夏家的白虎咬死人不用偿命的。
  
  
  
  正文 第188章 我是谁
  
  看着金家三人急慌慌地离开,书文哈哈大笑,火火则一会儿跳到他肩上,一会儿跃到小乖背上,吱吱吱地手舞足蹈,一人两兽的欢庆逗得宅子里上上下下一片笑声。
  
  金大夫人坐在马车上腿脚还在打抖,她就想不明白了,那夏家内宅连个主事的女主子都没有,怎么知道她的意图,一副全力防备的阵势?
  
  还有,那白虎和红狐狸简直像成精了似的,盯着她们的眼里竟然有鄙视,还有威胁,一会儿、一会儿地故意站起来动两下,好像就要冲过来,在她准备尖叫的时候,又猫下了。如此反复几次,她怎能不知道它们是在逗她?那,那根本就是虎精、狐狸精好吧?
  
  她相信,只要她们真的有一点轻举妄动,那白虎一定会把她们撕成碎片。
  
  不来了,再也不来了!金大夫人很想大声哭喊出来,她再也不要来这个可怕的夏宅了。
  
  自从金府三女人灰溜溜地“逃”回金府,金家人倒是再也不敢打夏宅的主意了,所有美好的幻想都灰飞烟灭,只能心里暗恨这些人太精明,又把金喜达臭骂了一顿。
  
  书杰三兄妹的生活依旧,并没有受到影响,只是因为金家人这么一折腾,更加想念离京在外的金喜达。
  
  而此时在西南边境的金喜达,正在一个小山坳里昏迷着。
  
  当他艰难地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竹子搭建的屋子里,竹屋、竹床、竹桌椅,这里不是雍亲王的将军府,而是西南这一带比较普遍的民居。
  
  金喜达闭了闭眼睛,对了,他们才刚拿到东西,就遇到一群很厉害的黑衣人。他将东西交给齐浩宁,让他即刻送回京,自己引了黑衣人往黑林子里跑。那群黑衣人太厉害,自己身边的暗卫和侍卫全都倒下了,黑衣人还有五六个。
  
  然后自己就中了一箭,不过在这同时丢了书瑶给的最后一个瓷瓶子过去。
  
  然后……然后自己一直往前跑,然后……好像就晕倒了,什么都不知道了。
  
  金喜达想抬起身,才发现自己的胸口痛得要命,根本动弹不了。
  
  “你醒了?别动,你胸口中了一箭,好险,就在心脏边上一点点。”一个男人端着一碗粥进来。“你不知道,你已经整整昏睡了三天三夜,医郎说了,好在那箭头没毒,只要醒过来,好好休养两个月你就能恢复。不过这里的条件差,过几**的精气神恢复一些了,最好能把你送到镇上去。”
  
  金喜达知道这人应该是在林子里救了自己的猎户,正想答谢,却在看清那人的脸时怔住了:“廷,廷威?”
  
  那人一愣,而后却是万分激动:“廷威是谁?你在叫我吗?你认识我?”
  
  “……”金喜达懵了,这人虽然蓄着大胡子,但的的确确是夏霖轩啊,可是,这怎么回事?夏霖轩不是死在九岭山了吗?怎么会在这西南边境?还有,他不知道自己是谁吗?
  
  金喜达的心里多了一层犹豫,难道世间竟有如此相像之人:“你可以把你的右手袖子撸起来让我看看吗?我想看看你手肘那个位置。”
  
  那人一听,赶紧放下粥碗,将右手袖子一直撸到大臂,手肘那边,指甲盖大小的一块红色的胎记赫然入目。
  
  金喜达激动地说道:“你是廷威,你就是廷威,你右肩上还有一道很长的刀疤对不对?你怎么会在这里?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个死在九岭山上的又是什么人?”
  
  夏霖轩一脸茫然:“我右肩上是有一道疤痕,你真的认识我?我叫廷威?这里的所有人都说我叫阿布,四年前去中原走货时遇到山贼,头部受伤失了记忆,所以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一直在想,什么也想不起来,但是我总觉得我不应该叫阿布,甚至,我根本都不是这里的人。我老觉得心里难受,好像记挂着很多人很多事。可是,我的妻子和孩子都在身边,我……我知道我记挂的不是他们。”
  
  夏霖轩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面前的陌生人说这么多。就像三日前在林子里,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这人面熟,拼命将他救了回来。
  
  说着说着,夏霖轩突然激动地握住金喜达在床边的手:“你说我叫廷威?那你知不知道我以前的事?你是我的朋友吗?还是什么人?”一定是很熟悉的人,要不然那日他不会觉得面熟,觉得自己不能不救他。
  
  金喜达肯定地说道:“我是你的朋友文俊,你叫夏霖轩,字廷威,不是什么阿布。你是大周玉林县的捕头,人称天下第一捕头。在玉林县,你有妻子,还有三个子女。等等,你刚才说什么,你的妻子和孩子都在身边,你又有了妻子和孩子?”金喜达此刻全身没有一丝力气,却有了想揍人的冲动。
  
  夏霖轩也是一脸疑惑:“对啊,我有妻子,还有一个八岁的女儿和一个五岁的儿子。可是你为什么说我有三个子女?还有,我是捕头?我不是从小就跟着岳父走货吗?”
  
  金喜达看夏霖轩脸上的惊疑和茫然不似作假,虽然不知道夏霖轩身上曾经发生了什么,但是他能肯定两件事,第一,面前这人确实是夏霖轩,第二,夏霖轩失了记忆,被人骗了,那个所谓八岁的女儿和五岁的儿子绝对不是夏霖轩的。
  
  “这是在哪儿?”金喜达没有回答夏霖轩的问题(那不是几句话可以说得清的),反问道,“是你家吗?”
  
  夏霖轩摇头:“这是我自己搭的一个竹楼,我每次走货回来,就跟家里说要来黑林子打猎,然后就住在这儿。”
  
  金喜达奇道:“你不住在家里?不跟你的妻子孩子一起住?”
  
  夏霖轩的脸唰地红了,他皮肤白,盖不住。“我……我……总觉得心里有一双眼睛在看着我,没……没法面对我的妻子,文俊,你是我的好朋友对吗?要不你也不可能知道我身上的胎记还有刀伤。你……你知不知道我以前有没有……有没有喜欢上别的女子?”否则为什么自己一靠近妻子就觉得心里不自在。本来这种话实在不好说出口,可是这几年他心里实在憋得慌,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跟妻子都有了一双儿女,却不愿意碰她。而且,没来由地,他就是觉得面前这个人是自己能够信任的人。
  
  自从他伤好到现在,四年来,他都没有碰过自己的妻子,看到妻子因此难过他觉得很愧疚,可是他就是没有办法跟妻子亲热,只要他一抱着妻子,就觉得有一双清灵灵的眼睛在看着自己,那双眼睛看得他心里酸酸疼疼的。
  
  后来妻子误以为他是当时受伤严重丧失了男子的功能,不再勉强他。他也就将错就错,只能在其他方面弥补妻子。
  
  在他们那个镇子上,他阿布是有名的好男人、好父亲,每次走货挣的钱最多,走货间隙还能打猎贴补家用,阿布狩猎的能力在这一带是数一数二的,专门的猎户都不如他。
  
  因此,他们家的生活也很好过,去年初在镇子边上买了五十亩田地,家里请了一个阿婆帮妻子做家事,五岁的小儿子已经送到镇上最好的幼学去启蒙,甚至,岳家十三岁的小舅子读书的束修都是他帮着承担的。
  
  他们这个民族叫多罗族,听族人说多罗族以前多是在深山里狩猎和纺织,然后到汉人的镇子上换取粮食和盐等必需品,后来大周统一了西南边境各番族,又鼓励开垦,周边新拓建了两个县、三个镇,番族的人都慢慢迁移到县城和镇子上生活。
  
  金喜达看夏霖轩尴尬地搓着双手的样子,还有脸上的表情,就猜到了夏霖轩跟现在那位“妻子”的状况,顿时觉得心里舒坦了很多。
  
  正文 第189章 越发疑惑
  
  这是一个小山谷,位置比较隐秘,不容易找,等雍亲王的人找到金喜达,已经是又三日之后了。
  
  正好夏霖轩出山去采购粮食和药品,金喜达口述了一封信给来人带去给雍亲王,请雍亲王帮忙让人查阿布妻子和他岳家的情况。
  
  夏霖轩这几天很矛盾,三天里,金喜达跟他说了他的真实身份和所有情况,他一点印象都没有,脑袋里一片空白。
  
  但是,当他听到甄子柔的名字时,心里突然涌起不一样的感觉,尤其听到在他“死后”,甄子柔悲痛之下大病一场也死了,他的心抽得生疼。
  
  因此,虽然是“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他还是下意识地相信金喜达的话。可是他又不敢相信现在身边那些“亲人”都是在欺骗他。
  
  从他清醒过来起,就是现在的“妻子”桑姑在无微不至地照顾他,是岳家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卖了仅有的十亩地给他治病,还调养了半年时间才完全康复。
  
  可是,如果他不是阿布,而是夏霖轩,那么…… 一切都是骗局……这个妻子和孩子都不是他的……这四年,他就像个傻瓜一样任劳任怨,还心怀愧疚……
  
  夏霖轩先将猎得的野物和一些毛皮拿去固定联系的地方卖了,按医郎开的药方配了药、买了一些补身的药品,让药铺的人备好放着,他晚点再来拿,先回家一趟。
  
  金喜达告诉他,会让人去查清四年前他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会给出确切的证据。在这之前,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他对自己真实身份的怀疑,还有,不要让人知道金喜达的存在。
  
  夏霖轩花费了好一会儿调整了自己的情绪,才进了家门。
  
  据说他们之前住在离黑林子不远的村子上,因为那个村子里的人基本上都是一个家族的,对他们这些外姓人很不友好。加上他重伤经常需要请医郎上门,就全家搬到了这个新建的镇子来,搬离村子的时候还大闹了一场。因此,桑姑再三叮嘱他千万别靠近那个村子。
  
  其实,夏霖轩有记忆开始还没有去过那个村子,他躺在马车上“回”到西南边境,就寄住在邻镇上桑姑的娘舅家里。娘舅是医郎,而娘舅的两个儿子都是跟他一起去中原走货的同伴。
  
  然后。岳父一家就把家搬到了这个镇子上,买了一个三间屋的小院子。直到他完全康复大半年后,才买了现在这个院子,带着桑姑、孩子搬了出来,也算是有了自己的家。
  
  一进院子,就听到一个尖利的声音在说话:“哟,真是不巧,难得到镇上来一次,偏偏阿布不在。说起来我也好多年没有看见阿布了,当年他赌博欠下一屁股债被人追杀。所有人都说他死在外面了,没想到不但回来了,还洗心革面,现在如此能干,买下这么好的院子。啧啧啧。这才是真正的‘浪子回头金不换’呢。”
  
  夏霖轩皱了皱眉,抬脚就想走开,虽然西南边境没有那么严格的男女大防,但是这些女人家长里短地聊天,他是从来都远远避开的。突然,他顿下脚步,回味了一遍刚才听到的话,抬脚走进客厅:“娘子,有客人啊?”
  
  桑姑显然没有想到“阿布”会突然回来,而且,家里有女客,他是从来避开的,今天怎么直直就进来了?偏偏今天这个女客……
  
  “你回来了,”桑姑赶紧迎了过来,就要推着夏霖轩出去:“正好,芳阿婆带妮妮去买绣线了,你去接阿郎回来吧。快去,晚了学堂都没有人了。”
  
  “啊哟哟,是阿布回来了?”一个女子疾步走上前,“你还记得……你……阿布?……”
  
  夏霖轩很清楚地看见那女子脸上的惊愕和疑问。
  
  “快点啦,快去接阿郎,”桑姑又推了夏霖轩一把,回头拉住那女子往里走:“你不是喜欢我这朵绢花吗?我取下给你试试,好看就送给你了。你皮肤白,戴着一定合适。”
  
  夏霖轩心里一沉。桑姑非常节俭,从来不舍得买什么首饰,更别说送人了。她头上那朵绢花是自己最近一次去中原走货的时候卖家赠送的新款,价格挺贵的,他就带回来给了桑姑。桑姑平日里不舍得戴,只有会客或者去作客的时候才戴上。
  
  夏霖轩的眼眸暗了暗,心里的天平又向金喜达那边偏了两成,当下也没有再坚持,迈步往外走,只大声留下一句话:“我拿些米粮,这几日都在山上狩猎。”
  
  桑姑也大声回应出来:“知道了,你去吧。”
  
  夏霖轩眼眸再次一暗,桑姑“忘记”了让他去接阿郎……
  
  夏霖轩回到山坳的时候,正好看到金喜达的小厮南天端着一盆水从竹屋里出来。
  
  南天大惊失色:“夏……夏捕头,你……你……”
  
  夏霖轩想起金喜达说过他的随从应该会很快找来,问道:“你是文俊的随从?把这些药拿到厨房去吧,一包是一份,三碗水煎成一碗的汤药。”
  
  南天依旧一脸不可思议地接过药包,往厨房走去,嘴里还嘀咕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夏霖轩把马背上的东西都卸下来放进储藏间,也没有进去看金喜达,独自走了出去,他需要吹吹山风、透透气。
  
  施展开轻功,夏霖轩很快飞到悬崖边上,呼呼的冷风让他心里的郁闷吹散了不少。每当他觉得找不到自己、憋闷得很的时候就会到这里来吹风。
  
  突然,夏霖轩看向右侧,三丈之外的峭壁上有一个洞穴,那个洞穴的洞口旁边有一个小洞隙,里面藏着一根空心的铜发簪,发簪里有一张染了血迹的纸卷,上面是一副图,还有四句奇怪的诗句。
  
  当年清醒的时候,那根发簪就别在他的发髻上。
  
  他为自己空白的记忆烦闷的时候捏着那根铜发簪把玩,无意中发现发簪里的秘密,不知为什么,他觉得那张纸条非常重要,甚至胜过他的生命。虽然想不起任何相关的信息,他还是没有试图询问桑姑,而是偷偷地把发簪藏到了这悬崖之上。
  
  
  
  正文 第190章 进场
  
  今天是会试的日子,辰时初刻,书瑶姐弟就陪着书杰到了礼部贡院门口。按照规定,考生是辰时四刻进场。
  
  大周的会试要连续考三场,九天。答卷、吃喝拉撒睡都在里面,不得出来,秋天的举人试也是这样,不少人还没考完就被横着抬了出来。
  
  书瑶感慨,读书人的身体还是很重要的,就算不要求像大哥那样文武双全,也不可以弱不禁风。否则,十年寒窗苦读,即使是真才实学、满腹经纶,身体熬不过这九日也白搭。
  
  前世,她自己节衣缩食、日日刺绣换钱,不仅要供薛明郎读书,还一心想着让薛明郎吃好一点养好身体。她记得,薛明郎有一个同窗,所有人都看好他,乡试时的成绩也比薛明郎好,结果在会试第八日被抬出来,听说是突然晕厥过去了。
  
  不过,那么狭小的空间,又只能喝水吃干点,吃不好睡不好,还要高强度地连续答卷,身体吃不消也属正常。
  
  书杰的考试篮,尤其里面的饮食,都是书瑶亲自准备的。炒米、咸肉腌菜、糕点、水、茶叶、备用药丸、外用涂抹药都在宝箱里增灵、增效过。
  
  书瑶不但准备了书杰的考试篮,还给沐咏麒也准备了一个,天没亮透就送到了威远侯府去了。
  
  沐咏麒的考试篮威远侯府也备好了,可是一看到夏宅送来的,沐咏麒立马选择了这个。别说那些吃食看着就不一样,连小炉子、油布、笔墨砚这些东西都能看得出是很费了一番心思。瑶儿妹妹一向最是玲珑剔透,连一个考篮都煞费苦心,沐咏麒感觉很窝心,不仅爹娘把瑶儿妹妹当闺女,他也是真心喜欢这个妹妹。
  
  威远侯好奇地看着装在瓷罐里的米问道:“这米为什么跟我们吃的不一样,是熟的吗?好香。”
  
  小五首先抢答:“我知道我知道,那是炒米,瑶儿姐姐昨天亲自在厨房看着人炒的,瑶儿姐姐说,用炒米煮粥,不怕会煮不熟,且不容易积食。以前他们生病躺床上,柔姨都是用这样的炒米煮粥给他们吃。”
  
  科考的考生连着九日坐在那儿答题写文章,小小的空间根本没法运动,也没时间运动,很容易积食、人不舒服。除了炒米,书瑶给两位兄长准备的糕点也都是好克化的。
  
  一大早起床来送嫡兄去考试、以讨好父母、嫡兄的沐水灵轻声道:“生病吃的东西,兆头不好,还这么古怪,就没听说过这样的做法。大哥还是用母亲准备的考篮吧,只有母亲准备的东西才是最能放心的。”
  
  沐咏麒皱了皱眉,不悦道:“瑶儿妹妹准备的,没有什么不放心。”这个庶妹什么意思?是抹黑瑶儿的一片诚心,还是挑拨娘和瑶儿的关系?
  
  小五“嘁”了一声:“瑶儿姐姐给大哥和杰大哥准备的东西,必然是一模一样的。”
  
  姚雪兰火冒三丈,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一向怯怯的庶女竟然一开口就说不吉利的话,还存了找事的心,不过这会儿沐咏麒要准备去考试,她不想坏了气氛触霉头,没有出声,只是若无其事地让沐咏麒的小厮将被褥和书瑶备的考篮拿到马车上去。
  
  沐水灵见自己的提醒没有引起重视,且母亲当她透明人似的,又尴尬又气愤,心里更加将书瑶恨死了。偏偏这时候威远侯难得地看向她说了一句话,却是:“你回自己院子里去吧。”他真是懒得理这个小家子气、讨人嫌的庶女,也不知道这一大早的,她起什么劲跑来惹晦气?
  
  沐水灵双眼氤氲,好歹不敢落下泪来,一肚子委屈和不甘地走了……
  
  威远侯看向姚雪兰:“犯不着跟她生气,正好书杰有九日不在家,你把瑶儿和文儿接来陪你几日,不是说这两日胸口憋闷,不大得劲么?”
  
  姚雪兰笑着应了,知妻莫若夫,这个夫君还是很在意她的心思,她正有此打算呢。
  
  书杰三人到贡院门口的时候,才知道很多人卯时就到了。
  
  书文怪道:“那么早来又进不去,不如多睡一会儿,这些人真是奇怪。”
  
  书瑶好笑:“你以为都像你似的没心没肺,科考是多么重大的事,人家难免紧张,也怕迟到啊。”夏宅离礼部贡院算比较近,马车也就三、四刻钟,可很多人过来都是要半个多时辰的,尤其那些从外地来的寒门学子,住在京郊相对便宜的客栈里,甚至都要一个多时辰才能赶到。
  
  书文不屑:“准备好了才不用紧张,爹以前教大哥练武时就说过,平日里用功了,临阵对敌就跟平日练武似的。”
  
  书杰笑道:“正是,所以文儿要记住爹的话,平日里要多努力。”
  
  三兄妹姐弟正在轻松地说笑,迎面走来三个人,正是甄柯宝、甄柯英、和甄柯宝妻子朱氏的姨表兄。书杰在甄柯宝成亲的时候见过这个前届解元,一副清高冷傲的样子,不过这会儿两届解元相对,书杰除了是今科文科解元,还是武科亚元,那人倒是少了第一次见面时的孤傲之气。
  
  甄柯宝看着意气风发、气质越发清贵的书杰三人,心里五味陈杂。
  
  此次陪同甄柯英二人进京赶考,甄老太太和林氏本来囔囔着让他们住到夏宅去,不过朱氏反对,没道理亲叔叔在京城,要住到表弟表妹家去备考的,还是“早就公开断绝关系”的姑姑家的表弟表妹,一旦书杰三人拒绝,只会让甄家更难看。那可是在京城,力挺他们兄妹的人都在那呢。
  
  同行的朱氏的表兄也清高、不愿意还没考试就低书杰一头。
  
  后来甄大富听说金喜达住在夏宅,是书杰三人的义父,还有皇上“赐亲”的圣旨,立
  
  马犹豫了,金喜达那么厌恶他们甄家,还有……他很不想想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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