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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井贵女[封推]-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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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瑶捏紧粉拳,暗暗给自己打气:夏书瑶,你要沉得住气,在有机会有能力让仇人万劫不复之前不能露出马脚。
  
  与此同时,慕容紫烨也看到了书瑶,瞬间呆住了。书瑶虽然还未满十岁,但这两年习武,几乎每日都要在宝箱里吸收灵气、练习内力,加上吃喝的几乎都是增灵过的食物,柳妈妈又注意给他们三兄妹调理养生,身体底子非常好,身材高挑,个头跟人家十二三岁的女孩差不多。
  
  今天书瑶穿粉色轻薄小袄,下配樱桃红缠枝莲花藕丝缎裙,梳垂挂双髻。两边各插两只杏红小珠花,端的是亭亭玉立。慕容紫烨仿佛看到当年初到慕容府的甄子柔。
  
  强伯进夏宅也两年多了,先前与夏宅相关的那些传言也听了个七七八八。知道这位慕容大爷就是那传言中自家少爷姑娘的仇人,自然很不喜欢,所以一路上都是冷冷的,反正看姑老爷对此人的态度也很冷淡,否则也不会只让他这个打杂的车夫送了。
  
  此时看到慕容紫烨盯着书瑶看,强伯很不高兴地“咳咳”了一声:“姑娘回来了?”借着向书瑶行礼打招呼站到了慕容紫烨和书瑶之间,挡住了慕容紫烨的视线:“慕容大爷这边请。”
  
  书瑶笑着对强伯点了一下头,抬脚要离开。
  
  “你站住,”慕容紫烨突然低声喝道。
  
  书瑶回头。似笑非笑地瞟了他一眼,继续走了。
  
  慕容紫烨大恼,正要再开口,已经跟上来的柳妈妈淡淡道:“慕容大爷,这里不是慕容府。”
  
  “你……”慕容紫烨正要喝骂,看清来人,不甘地闭了嘴,满脸涨得通红。“哼”了一声,走了。
  
  从慕容紫烨离开夏宅。连着几日,书瑶那似笑非笑的一瞥一直没法从他脑子里消去。那神情是多么相似!当年甄子柔离开慕容府,慕容紫烨气愤不过又无可奈何,吼了一句:“甄氏。你一定会后悔的。”甄子柔就是那样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
  
  在慕容紫烨看来,那一瞥里满满的都是嘲讽和不屑,是对他的蔑视。蔑视?一个市井弃妇凭什么蔑视他?她是他的女人。是他……不要了的女人,凭什么蔑视他?那一瞥在其后多年一直像一根扎在他心头的针。在他的心每次想到那个女人时就被刺得生疼。那个女人死了,这根针都还在。没想到。如今,那女人的女儿又用那一模一样的一瞥刺他,而那一脸蔑视的小姑娘,害得他不得不在几年后让自己的亲生女儿去嫁给一个傻子。
  
  每次一想到书瑶的那一瞥,慕容紫烨只觉得自己的脖颈被一双铁手用力地掐住,勒得他几乎不能呼吸……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而且那慕容紫烨怎么纠结,不是书瑶关心的事。
  
  这会儿,她正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不能让柳妈妈和蓝锦看出什么。
  
  蓝锦还真是好奇:“姑娘,你认识那个无礼的人吗?”那人真搞笑,跑到人家府里来对主人家施威,他以为他是谁?
  
  书瑶若无其事地反问:“不认识,不过强伯不是叫他慕容大爷?”
  
  柳妈妈没有多想,书瑶对陌生人一向很冷淡,何况这孩子敏感,一听到强伯唤“慕容大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自然不会给好脸色,何况慕容紫烨那么无礼。
  
  她没想到慕容紫烨竟然跑到夏宅来,突然想起来京路上张财恕说过丽妃要再买一盆“赤丹”的事才反应过来,他是来找张财恕的。
  
  书瑶回到自己的院子,略作梳洗,换了一身专门在府里穿的舒适棉布袍子,趁着慢慢饮水的当口稳定了心神,这才去了姑姑姑父的院子。
  
  书杰、书文和小五也刚到,小五见了礼之后就迫不及待地拉着书文和张旭要去看小乖和火火,冲出门前还不忘对书瑶囔道:“瑶儿姐姐,买了好多吃食,都送到厨房去了,还有驴打滚和豌豆黄哦。杰大哥说厨房会分别装好了送过来。”
  
  书瑶笑着点头应了,蓝锦则站不住了,心急着要去厨房先看看那“驴打滚”到底长啥样,同样好奇、嘴馋的还有小小的辰哥儿。
  
  书瑶笑呵呵地对辰哥儿说道:“咯,让蓝锦姐姐那个大馋猫带你这个小馋猫去。”
  
  辰哥儿立刻扑上去拉住蓝锦的手:“去,大猫带小猫去,吃驴。”
  
  “噗”张财恕刚进嘴的一口茶如数喷了出来,他这宝贝儿子真是天才诶!吃驴?那不是猫,是虎吧?
  
  屋子里的人都笑弯了腰,小辰儿莫名其妙地看了大家一眼,然后“呵呵呵”跟着傻笑。夏若云双手捂着肚子:“受不了了,啊哟哟,蓝锦快,大猫快带小猫去,要吃什么吃什么去,别再站这里害我肚子疼,快快快,快去哈,哈哈哈。”
  
  辰哥儿听到他娘的提醒,才想起自己“吃驴”的大事,也不管蓝锦捂着肚子弯着腰,拉着她的手就往外拖:“吃驴,吃驴。”
  
  “哈哈哈哈,”两个“馋猫”离开了好一会儿,屋子里的笑声才渐渐停下。
  
  书杰想起刚才进府时强伯说的话,问书瑶:“瑶儿,你刚刚遇到慕容府的那位大爷了?”
  
  书瑶点头:“嗯,还让我‘站住’呢。”眼里的嘲讽一闪而过。
  
  张财恕愣了一下,定睛再看,书瑶的眼里哪有什么异样,还是那么纯净。暗自摇头:自己真是年纪大、眼花了,才九岁的孩子,哪有那么多花头?只是听到慕容府的人必然不开心罢了。
  
  书杰也是很气愤:“我同门房、还有强伯都说了,以后不许让他进门。”
  
  张财恕冷哼一声:“他硬的不行来软的,听说我要在京城开一家‘云轩’,说愿意把他们慕容家在喜来街上的旺铺让给我们,也不卖,就直接换一盆赤丹,不过一定要在年前拿到。
  
  夏若云“嗤”道:“我们才不稀罕他家的铺子,就是不在京城开铺,也不能如了他的意。何况京城也不是只有他们一家铺面。”
  
  张财恕点头:“正是。”其实如果可以,他根本不想跟慕容家的人打交道。只是,开门做生意,哪有选择客人的?还有那丽妃毕竟是皇家的人。
  
  书瑶不动声色地问道:“喜来街?就是朱雀大街前面那条商业街?很多人、很多铺子那条宽宽的大街?柳妈妈说,那里的铺子里卖的都是整个大周最好、最贵的东西,铺子的租金也是最贵的。”
  
  张财恕答道:“正是,那条街上是真正的寸土寸金,难得的是慕容家的那个铺面还是在最好的位置,现在好像是租给一家卖成衣的,这个月底刚好契约到期。”
  
  夏若云不高兴地板了脸色:“你不是动心了吧?”
  
  张财恕忙道:“哪能呢?”他只是就事论事而已,他们张家现在也不缺钱好吧?
  
  书瑶摇头:“不,姑父,这样的好事不要白不要。‘云轩’既然要在京城开铺,就要做到最好。那瑰丽阁好像也是在喜来街上呢,不过是在街尾。”
  
  书杰想想,自家妹妹说得也有道理,一码归一码,卖一盆花罢了,卖谁不是卖?但那么好的铺面,并不容易再弄到。再说了,也不能真的就不卖‘赤丹’给丽妃,只是在排队而已。不过,为了不引起其他顾客的反弹,还是要找个好说辞。
  
  张财恕沉吟:“如果你们都同意,这说辞倒是好办。景王爷的大女儿紫銫郡主订了一盆花,就在今年十二月,王爷也是觉得那铺面不要可惜了,说如果我们有意向的话,可以说是紫銫郡主把名额让给慕容家了。”
  
  书杰笑道:“这倒是个好主意,紫銫郡主好像是要订那金茶花给郡马做生辰礼物吧?到时候姑父您送两盆过去,好事成双嘛,也是一片心意。”以张财恕跟景王爷的关系,王爷的女婿生辰,送两盆茶花庆贺,很正常。
  
  张财恕笑呵呵地点头,这两个侄儿侄女有想法、有谋略、心思活、眼界还宽,不会被愤怒阻碍了思维。尤其是十岁不到的书瑶,太难得了!
  
  第138章 赐亲(二更)
  
  皇宫,御书房,皇上的手指轻敲着龙案:“你决定了?”
  
  “是啊,陛下您不是怕我老了没人奉养,让我赶紧弄出个孩子来吗?您看,我这一口气给您弄三个来。”金喜达笑呵呵地答道,嘴唇都要咧到耳后去了。
  
  他此刻窝在龙案下首的一张太师椅上,不过,是很没形象地大半个身子靠着,脚还架在前面一个墩子上,更准确地说,他的姿势应该称为“半躺着”。
  
  皇上身边的大福子公公低眉顺眼地站在一旁暗自yy:普天之下,应该也只有这位金公子敢这么不计形象地坐在皇上跟前吧?偏偏皇上就吃他这一套,认为只有这个从小一起爬树、一起到御膳房偷东西吃、一起在嫔妃、宫女们的衣裙上画乌龟的金喜达在他面前才是真实的,其他人,包括妻妾(后宫嫔妃)儿女都只会在他面前唱戏,也不知道哪句话真哪句话假。面上都是真诚忠孝,说的比唱的好听,背后尽干些乌漆麻黑的事。
  
  果然,皇上见金喜达躺得惬意,想到的不是“不敬”,而是很不平衡,倏地站起身靠在贵妃榻上,舒服地闭了闭眼睛,突然想起正事,自己还没训斥完呢:“放屁!那是你的孩子吗?义子义女,怎么比得上亲生子女?”
  
  大福子公公赶紧看了看门那边,然后半垂着脑袋在角落站着,皇上和金公子两人私下里的这幅形象真是太不体面了,听听,皇上连粗口都暴出来了。呵呵。不过他看了十几年。已经不以为奇、麻木了。如果哪天皇上跟金公子说话就像跟那些大臣们一样。那才坏事,一定是两人闹崩了。
  
  金喜达抬了抬身子,拿了旁边几子上的茶杯啜了一口,“亲生不亲生的没关系,情真就行。亲生的又怎么样?互相算计的、背后捅刀子的、卖父求荣卖子谋利的还少吗?”
  
  “这怎么……”一样?可是,又有什么不一样?皇上突然没有了底气,金家的事他很清楚,金喜达小时候好几次差点被亲人害死。有一次金老太爷听了巫医的话,甚至要取他的心头血救自己最宝贝的庶子。也就是从那时起,金喜达再也没有称呼金老太爷为父亲。
  
  皇家的亲情更是薄弱,其实他才是那个对亲情最没底气的人。他还正当壮年呢,储位之争已经明里暗里激烈地展开了,还有佛堂里的皇祖母、东北的那个小皇叔……
  
  “就算是这样,你可是你们金家嫡系的长子嫡孙,事关子嗣,你们家老太爷会同意吗?”皇上嘴里刚问完,心里就开始鄙视自己。这个金喜达做事什么时候顾及过他家老头老太太的喜怒了?多年以前还会看重金老夫人的想法,自从甄子柔离开京城。还有那个所谓表妹“怀孕”的闹剧揭开,金喜达对那个金家就再没有了任何牵挂。
  
  “哼,子嗣?我没有子嗣,金老太爷只会躲着偷笑,免得家业被我分去大半。”金喜达冷嗤。
  
  皇上噗哧一笑:“说真的,文俊,你这样把金家都让给那些个庶兄弟去折腾,不会不甘心吗?我给你封侯你不要,让你当官你不肯,难道就一直这样功不成名不就的?”
  
  金喜达又是一声冷嗤:“功成名就来做什么?让那些所谓兄弟姐妹算计着把儿子过继到我名下,还是让他们再弄几个女人到我床上?我自己过得心安理得就成,没兴趣为他人做嫁衣裳。您要是觉得过意不去就多赏点皇庄什么的,不能转手不能继承的那种,我死了他们什么也得不到,对陛下您也有好处不是?另外,我不在京城的时候,如果陛下能帮我多看着那三个孩子一眼,文俊就感激不尽。”
  
  “唉,你呀!”皇上叹了一口气,早知道甄子柔对金喜达如此重要,当年他就应该直接赐婚,不让甄子柔离开京城,可是……唉!
  
  这时候,门口有小太监轻轻扣门的声音,皇上和金喜达都没动,大福子公公将门开了一条缝,接过小太监递过来的纸,又交代了两句,关上门。
  
  “皇上,钦天监已经选出了日子,最近的适合金公子认亲的好日子在五日后,或者下月十五,再有就是来年正月二十八。”大福子公公看着纸上的三个日期回道。
  
  “就五日后吧,又不是成亲,没有那么多章程要准备。”金喜达喜滋滋地说道。
  
  皇上倒也干脆:“五日后就五日后,不过还是要好好操办,朕也不知道你到底准备不准备成亲,这认义子义女的事就是大事了,马虎不得。大福子,你代我去跟母后讨个人情,让刘嬷嬷和顺子公公出宫几天,带上二三十个宫女嬷嬷什么的去夏宅帮柳嬷嬷的忙,他们这刚到京城,人手都还没齐全呢,怎么办事?看看需要些什么,就直接从宫里领,务必要办得风风光光。”
  
  大福子公公赶紧应下,并对金喜达道:“恭喜金公子了。”
  
  金喜达站起身,一本正经、恭恭敬敬地给皇上行了个礼:“谢陛下”。皇上这么做,一方面是防止金家闹场,另一方面也是给书杰三人撑腰,算是从侧面回应他刚才那句“我不在京城的时候,能帮我多看着那三个孩子一眼。”
  
  皇上不耐地一挥手,笑骂道:“少来,你太认真了,朕反而不习惯。”
  
  因为皇上的插手,金喜达本来只是计划“好好热闹热闹,顺便给新宅院暖暖场”的认亲仪式一下子变成京城里人人都在谈论的热点新闻。
  
  金老太爷摔了茶盘,乒乒乓乓一地碎瓷片儿,那个从小就与他不对盘的嫡子成不成亲的他并不在意,不成亲更好,过几年把最疼爱的孙子过继到他名下。就是正经的嫡子嫡孙了。还能继承他的财产、爵位什么的。
  
  金喜达深得皇上宠信。据说皇上好几次要给他封爵都被那个孽子拒绝了,气得金老太爷七窍生烟。金家之前也是大世家,一代代传至今,已经是京城最没底气的世家之一了。
  
  可是天大的馅饼砸到金家头上,那个孽子竟然眼睛都不眨地拒绝,他眼里还有父亲,还有金家吗?可惜金喜达根本不回金府,也从不在意什么孝不孝的名声。根本奈何他不得。
  
  名声这东西,你在乎它就非常重要,你不在乎它就什么都不是,金喜达我行我素,从不在乎别人说什么。而且他又不考功名,不当官,不受爵位,御史想弹劾都无从下手。偏偏人家是皇上的“至交好友”,跟皇上说一句话比你说十句都有用,谁愿意得罪他?
  
  后来金老太爷疼爱的几个庶子就劝他别跟金喜达硬碰硬。睁只眼闭只眼,只要没断绝关系金喜达就还是金家的儿子。反正他念着那个甄子柔不肯另娶,没有家室子嗣,以后好处还不都是他们的。
  
  可惜金喜达从来不如他们的意,据说皇上的赏赐,金银珠宝大宅院统统拒绝,只接受不能转让不能继承的皇庄、肥田。也就是说,仅能供他自己享用,只要他不在了,那些庄子田地都要被收回皇家。
  
  而且金喜达从不避讳自己是“不孝子”,所以无论金家怎么粉饰,几乎全京城都知道金喜达与金家不合,不买金家各人的账,他们想借他的势占些好处都不成。
  
  金喜达的狠绝让金老太爷和一众兄弟姐妹是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
  
  现在金喜达又这么高调地认义子义女,从某种意义上说就是在表示以后不会再过继之类,因为义子义女虽然不改姓不入宗祠,但也是正经叩认义父,过了明路,以后自然会为金喜达养老送终。至于什么金家血脉,金喜达从来就没在意过。
  
  金家人很想闹场啊,可是下一刻就听说这次认亲仪式是皇上亲自下旨操办的,是太后宫里的顺子公公和刘嬷嬷带着宫女在忙碌张罗的,他们哪里还敢说一个字?
  
  与金老太爷的暴怒不同,金老夫人是一个人关在屋子里整整发了三天呆,她真的错了吗?唯一的儿子宁愿去养甄子柔跟别人生的孩子,也不愿意接受她安排的亲事,甚至这么多年都不再回来一次。可是,她到底错在哪里?她还不都是为了他好,为了他们母子在金家的地位着想?她生养了他,不就为了母凭子贵?自古就是这样的啊!
  
  认亲仪式的前一日,皇上又玩了一次出乎意料,竟然正式下旨“赐亲”,把书杰三兄妹“赐亲”给金喜达为义子义女,夏宅仍然是夏宅,书杰三兄妹依然是夏家的子孙,与金家无关,但必须孝敬金喜达如亲父,双方不离不弃。
  
  全城轰动了,自古只听说“赐婚”,而今竟然还有“赐亲”一说?不过无论赐什么,皇上金口玉言所赐的可都非同一般,谁也不敢质疑、不敢否认,否则就是藐视圣旨。
  
  呵呵,让大家八卦、回味的是圣旨中那句“夏书杰三兄妹依然是夏家的子孙,与金家无关”。生生地打金家的脸啊!
  
  连书杰兄妹都暗自腹诽这皇上对义父也太好了吧?那句话明显就是断绝了金家趁义父不在京城时上门闹腾的各种可能,真正是爱屋及乌!不过这也更加看出义父对他们三兄妹的好。
  
  认亲仪式这天,宾客满堂,能在皇上那边挂到名号的基本上都得了帖子。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金喜达的特殊身份,又经常离京,在官员中交友并不广,特别是极少结交朝廷重臣,除非像威远侯、徐大人那样很多年以前就是世交、朋友的。皇上想要办得热闹风光,索性大笔一挥,自己列了张客人名单。他不知道的是,他老人家这么一挥笔,给名单上无名的人带来多少忐忑。
  
  金喜达的朋友多在大周各地,时间太紧赶不及过来。而书杰三兄妹初到京城,请的也只有甄大贵这个舅舅、徐老夫人、徐念儿、还有南宫淼,夏若雪这个族姑还是自己派庆妈妈上门讨要的请帖。
  
  
  第139章 重逢(一更)
  
  喜庆的大日子,夏宅被宫女们装饰一新,连树枝上都系着红绸、挂着或红色或金色的络子。
  
  书瑶感慨,这宫里出来的人就是不同,三下两下就让整个宅子变了样,虽说用的东西确实都是好东西,可也要搭配的好不是?否则很容易就变成堆红砌绿、包银裹金,一团俗气。哪像现在,既喜气热闹,又不俗艳。
  
  书杰三兄妹都是一身红,兄弟俩与金喜达穿的是同一款式的撒花缎面圆领袍,只不过金喜达的袍子是紫红色的,兄弟俩是茜红色的。
  
  书瑶也穿茜红色月季花妆化褙子,领口袖口都滚了一圈红色貂毛,内衬粉色长裙,越发显得粉嫩窈窕。
  
  客人都到得差不多了,仪式开始,由礼部的仪官主持。
  
  金喜达带着书杰三人先拜了天,再对着皇宫的方向一拜,最后是书杰三兄妹向义父金喜达拜了三拜,恭恭敬敬地收好金喜达一早精心备下的见面礼,礼成。
  
  众人鼓掌,恭贺声、赞扬声、各种好话不要钱似地砸向新晋的父子四人。
  
  正要入席,皇上身边的大福子公公到了,身后提着、抱着、抬着大小箱子的宫女太监鱼贯而入。大福子公公拿着长长的礼单气都不带喘地唱读了一遍,都是皇上给书杰三兄妹的赏赐。
  
  书文前几日看着那些不断抬进夏宅的各种家具、物什、摆件就一直在那啧啧:“皇上真大方!”这会儿更是眉开眼笑:“皇上真有钱!”
  
  书杰好笑地轻敲了一下他的脑袋:“小财迷,你没听说这么多年来,皇上赏赐义父都被拒绝了。皇上这是有心一次补上呢。是皇上对义父的厚爱。”
  
  正同金喜达说话的大福子公公听到书杰的话。暗自点头:看得清楚、想得明白、有前途。
  
  仪式完成,书瑶就要带着蓝锦去后院,南宫淼、徐念儿还有甄柯旻到了之后就跟她们同来的家人分开,直接去了书瑶的明月苑。
  
  书文一脸羡慕:“我都没见过淼姐姐长什么样呢,姐,你待会儿让淼姐姐等等我,别那么快走,宴席结束我和大哥就去找你们。”
  
  书杰轻声道:“你自己要去就去。别扯上大哥,跟你说过多次,姑娘家的名声很重要,这里可不是我们那个小县城。”书文才九岁,可是他已经十八岁了,哪里可以随便去见一个就要及笄的待嫁姑娘?被人发现如何了得?那叫私会。
  
  书文撇嘴,扮了个鬼脸。什么嘛?如果看一看就坏了名声,那么淼姐姐早就应该嫁给他大哥做他大嫂了,那时候大哥从马蹄下救淼姐姐,抱不都抱了?
  
  书杰其实心里也是很想看一下南宫淼没带面纱的模样。也不为什么,就是单纯地想看看。嗯。她哥哥那样俊,她的相貌一定不差。刚才“重逢”的一幕又出现在书杰脑海里。
  
  那会儿,书杰正在同姑父一起招呼景王爷,南宫淼的嫡亲哥哥南宫二少爷南宫逸带着南宫淼到了。南宫淼比两三年前高了一截,穿一身粉蓝衣裙,戴着同色帷帽,外罩一袭藕荷色连帽披风。南宫昱珍、柯妈妈、还有红袖、红衣两个贴身丫鬟跟在她身后。
  
  南宫淼向书杰行了一礼,对南宫逸说道:“二哥,这就是当年救了我的夏公子。”
  
  南宫逸对书杰抱了抱拳:“夏公子,大恩不言谢,以后有什么需要的,只要我南宫逸可以帮上忙,绝不敢推脱。”
  
  书杰忙道:“南宫公子客气了,南宫姑娘可是舍弟舍妹的好朋友,那俩小家伙昨晚还在念叨着呢。”书瑶正好被兰姨叫去见相熟的女客,书文则在跟钟嘉义叙旧。
  
  不知为什么,书杰总是感觉到南宫淼在看着他,虽然隔着帷帽,似乎只要他稍稍迎上那被隐藏的视线,就能对上那双记忆中乌溜溜的大眼睛。
  
  暗骂自己一声“魔障了”,书杰赶紧转开注意力,让丫鬟带南宫淼一行去明月苑,今日明月苑里将单独摆一桌,都是闺阁中的姑娘。
  
  ……
  
  此时,明月苑里的南宫淼正在看书瑶的那盆墨菊,大名府城花市里的记忆再次涌现在脑海,脸上满满都是温馨的笑意,眼前又出现了书杰风姿翩翩的身影,还有当年从天而降抱着她跃上马背的一幕。
  
  快三年了,她总是时不时想起那俊朗的身姿,怀念那种刚毅和儒雅完美糅合的味道。起初,她也没多想,只是觉得书杰救了自己,经常想起他也是很正常的。何况自己经常同书瑶姐弟通信,书杰是他们大哥嘛,自然连带着一起想到了。
  
  直到去年父母给她定亲,一个念头突然冒出来:如果自己要跟一个男人一辈子生活在一起,她希望那个人是书杰。
  
  南宫淼被自己这个“大胆而荒诞”的想法吓到了,她强制自己不要再去想“夏书杰”这个名字这个人。谁知越是克制,思想越不受控制,竟然好几次梦见书杰抱着自己骑在马上,他的怀抱很温暖,让人感觉很安全……
  
  刚才一进门就认出书杰,她的心噗通噗通跳得很快,她从来没有像那样庆幸自己戴着帷帽,因为她知道她的脸颊一定比书杰身上的袍子还要红,不过,她还是第一次发现一个男人可以把茜红色穿得那么好看。
  
  明知自己同书杰不可能在一起,来年八月她就要成亲了,南宫淼还是希望能多看书杰几眼,把他记在心里,就好……
  
  “淼姐姐,”书瑶欢快的声音打断了南宫淼的思路。
  
  南宫淼欣喜地转身,书瑶愣住了,她一直想象南宫淼必定是个美丽的女子,柳妈妈也说过南宫淼的母亲是西域人,五官跟大周女子有些不同。特别漂亮。可是书瑶还是被面前像画中人一般的南宫淼震住了。
  
  “淼姐姐。你太漂亮了。”回过神来的书瑶对自己的失态很不好意思,拉着南宫淼的手讪讪地说道。
  
  南宫淼笑了:“瑶儿也很漂亮啊。”笑逐颜开的南宫淼更加让人眼前一亮,让人似乎看到了蓝天白云、还有一望无际的草原,那是让人愉悦、心旷神怡的笑容。
  
  跟在书瑶身后的念儿和甄柯旻也是移不开眼睛,怎么有如此美丽的女子?难怪不是戴着面纱就是戴着帷帽,书瑶跟她认识了这么久今日也才是第一次见到真颜。
  
  念儿脸红了,她想到自己曾经开玩笑跟书瑶说过:“你们那位淼姐姐是不是因为脸上有疤痕所以才一直戴着面纱?”可是,别说疤痕了。南宫淼脸上肤若凝脂、细白如瓷,连个毛孔都看不到。
  
  念儿进京这两年也参加过不少宴会,还有闺阁千金们办的那些什么赏梅宴、诗会之类,却从来没有见过南宫淼,倒是见过南宫家另外两位姑娘南宫颖、南宫俏多次。那俩人虽然也算漂亮,却无法与南宫淼相比,尤其气质上差得太多了。
  
  短时间的震撼过后,书瑶又恢复了亲昵:“淼姐姐,你下个月及笄的礼物我们都准备好了哦,有我大哥和书文准备的‘红露珍’。还有我亲手绣的一副‘红露珍’台屏呢。淼姐姐,等你成亲的时候。我给你绣一幅四扇屏风,四扇八面分别绣八种极品茶花可好?”书瑶知道,南宫淼跟大哥一样,是茶花迷。
  
  “当然好了,我们瑶儿绣的花都跟活的一样,不过你绣小幅的台屏就好,绣大屏风太辛苦了,伤眼睛。”南宫淼对成亲并没有什么期待,不过娘说大周跟西域不同,亲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感情只能等成亲后慢慢培养,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话虽如此,她总觉得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书瑶敏锐地捕捉到南宫淼眼里一闪而过的落寞,莫非淼姐姐不喜欢那桩亲事?
  
  南宫淼的未婚夫是大学士府的嫡长孙唐思同,上一届的金科状元。唐家虽不是大世家,但从唐大学士开始,祖孙三代已经出了两个状元、一个探花、五个进士,也算是清贵的书香门第了。
  
  南宫世家是大周首富,不缺钱不缺权势,能同皇家“默契”了几代人,很重要的处世之道就是不参与夺位之争,远离权臣世家,避免引起皇上的猜疑。
  
  南宫家的女儿多嫁书香门第,正好中和一下他们的“铜臭味”,博取士子、读书人的认同,挣得一些清名,又远离权势争斗。
  
  书瑶听柳妈妈说过,唐思同一表人才,文质彬彬,唐家也没有大世家那些混乱的关系。那淼姐姐为什么一副郁郁不乐的样子?看起来好像并不乐意这桩亲事?
  
  南宫淼突然发觉书瑶审视的目光,好笑地轻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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