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后宫之一禁成双-第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这样……”宁思沅若有所思,想叫苏悔初由侯变王当真不是一件易事,他虽战功显赫,但如今世道相对太平,一个武将的地位就下降了许多。“臣妾想了想,或许大臣不允许也有他们的道理,他们觉得永盛先封异性王,是无能示弱的表现,担心别国对本朝起了轻视之心,不知臣妾的猜测可有根据?”
  “嗯。”赵挽抿唇,“文官向来觉得颜面重要,殊不知国难当头,天下将倾,朕怎么重用一群只会空谈仁义的东西?”赵挽语气不善,一想到宁秋水那封信,心头火气更盛,原本以为这老贼只是不愿交权,哪里料到他早做了二手准备!
  “皇上息怒。”宁思沅被他冷厉的语气吓得正襟危坐,身子靠在床榻架子上,大气不敢喘一下。放眼看当今形势,就算不是绝对太平,但也维持在相对平衡中,难道是自己太过愚钝,看不出赵挽口中的剑拔弩张?还是说,赵挽便是那个野心勃勃的人,目光已经越向了天边?朝中的任何封赏都不会仅仅由着皇上的喜好来,一个明君也不会纵容自己,那么答案只有一个,瞒过群臣,暗中扶持军队,扶持自己的得力助手苏悔初。
  宁思沅隐隐觉得苏悔初有炮灰潜质,可是内心又不愿承认赵挽是这样理智近乎凉薄的人,只好说些无关紧要的话,“皇上雄才大略,目光如炬,只要励精图治仁爱百姓,终有一日心中宏愿必定成真。”心中宏愿,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理想,她可以推断赵挽有理想,却不可以推断是什么理想。伴君如伴虎,能做到闻弦歌知雅意自然最好不过,能做到闻弦歌知乐谱的人虽然厉害,可那就是找死。
  她即使做到这一点,也是出乎他的意料,赵挽锐利的眼神从她面上划过,好像要把人从皮肉到骨头通通看穿一般,让她不禁想起了选秀那天的情景,一位老太监举着西洋放大镜,一点点地打量着她的容颜,这是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叫人心虚不已,忐忑不安,她只能鼓足勇气,勇敢而坦荡地面对着赵挽的审视。
  在经过足够的怀疑推断否定挣扎之后,赵挽吐了一口气,目光从她面部移了下来。宁思沅还是觉得,他这样并不够释然,话说如此,对人的戒备怎能一下子消除?
  “臣妾干政了,望皇上恕罪。”宁思沅故作安然,语气里却含了几分俏皮,想让别人放松,那就自己先放松下来。
  赵挽果然脸色好看了许多,“爱妃果然知朕心意啊。”几分感慨,几分揶揄,还有几分讽刺。只是宁思沅无心去猜他语气里夹带着的含义,君王的谋略城府,不是她可以丈量的。
  “皇上过奖了。”宁思沅谦虚一笑。
  赵挽理了理自己的衣袖,手中无意识地揉搓着信纸,“还有一事,你姐姐的事也已敲定,明日即可下旨。”
  “恭喜皇上。”事情拖得不算短了,宁思沅暗松了一口气,终于不用再跟她一个屋檐下相看两相厌、偏作亲密意了!
  “朕要给她多大的名分,你心中可有计较?”
  “全凭皇上定夺。”两人隔得极近,她眸光诚挚,没有半分不愿。
  “好。”说完这个字,赵挽扶榻站了起来,对她道:“朕折子还没看完,回去了,你自个儿好好歇息。”
  宁思沅连忙下榻行礼,福着身子恭送皇上。赵挽却未叫起,自顾自地往外走。
  心事重重的样子。
  还差一步便要迈出门去,宁思沅抬起头来大声问道:“皇上现在信任臣妾吗?”
  作者有话要说:权谋可真是难写呀……叹气。

  ☆、第25章 酸甜葡萄

  世上有一种奇妙的东西,叫做血缘。不管亲人对你做了什么,你都不可能彻底恨他。宁思沅显然忘记考虑这个问题,她对宁家的态度过于路人,一则是为了撇清关系,让皇上知道她的态度,保住性命,二则是存了报复的心理,他们拿她替代宁思渚做替死鬼,她偏不肯。可是她太过焦躁,急于脱离,因此显得目的鲜明,惹人怀疑。也正是因为及时发现了这个问题,她才特意问了出来:“皇上现在信任臣妾吗?”
  这个问题似乎难以回答,她既然这样问了,就代表赵挽必须诚实作答。
  不出她所料,赵挽果真大大一怔,猛地转过头来,用出乎意料的眼神看着她,嘴唇微张又合了回去,半晌才道:“朕愿意相信。”他的眼神仿佛潮水般漫过她的面庞,广袤的,有力的,无孔不入般漫射心房。随即他移回目光,果断又沉稳地踏了出去。
  宁思沅凝着他远去的背影,一扫便见墙上还挂着他来时披着的黑色大髦,她张了张嘴,还是没有唤他回来取衣袍。一句“愿意”,比“是”或者“否”更加难测,赵挽对她的希望,永远如同那个封号一般,做到“诚”便好,所以主动权把在她手里。
  宁思沅咧唇笑了笑,一丝苦涩划过舌尖。她一向觉得自己很二,到今天才发现,她是真的很二。因为她以前觉得自己二得并不彻底,现在,已经二到了蒸馏提纯之后的境界。妄图跟一个人进行思想上的交流碰撞,还不如问他今天吃没吃睡没睡,好了,以后就这样做吧,向贤妃学习。
  第二日圣旨下发,宁思渚晋了妃位,名号为“恭”,和宁思沅等级一样。小琢在一旁抱怨道:“主子辛辛苦苦奋斗大半年,到最后还是被大小姐抢了风光。”
  宁思沅微微一笑,揉着背上有些僵硬的肌肉,慢慢将腰向后仰着做牵引。“什么叫风光,风风火火一阵子,到手什么也没有了,就是光啊。”
  小琢捂着嘴笑出声来,“莫不是主子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是酸的?”
  “嗯哼!”宁思沅清了清嗓子,“谁说的,我就是知道那个葡萄酸怎么着?不吃我也知道,再说我喜欢吃辣的,管她是酸是甜?”
  “噗嗤——”搬着御赐的一件红珊瑚树摆件进来的汤小料忍不住喷笑,赶紧把东西放到案上以防失手掉了。一旁的小琢早就笑得前仰后合,抹着眼泪瞪她。
  “瞧主子这豁达模样,圣上真是多心了,奴才看着这珊瑚送来怪可惜的,还是拿回去端给皇上吧!”汤小料装出一副不舍的样子看着摆件。
  “瞧你这吝啬模样,以后甭叫小料了,叫小气得啦,东西给我放那,不许你再碰!”宁思沅叉着腰,不顾自己浑身酸痛,忙不迭地往他眼前靠,好似当了真一般。
  小琢早已笑得没了人形,看着汤小气公公那窘迫又欲哭无泪的样子,心里乐开了花。一时间屋子里闹得翻腾,欢声笑语洋溢其中。
  自宁思渚侍寝蒙幸之后,清宁宫又恢复了往日的清冷,来的人越来越少,皇上赏下的东西倒是越发多了。宁思渚倒是来过一两趟,精神抖擞,衣衫华贵,眉目间有着说不出的金贵明艳,言语里透着十足凌厉,到底是身份不同了呀,底气顿时充足了呢。一时间风头大盛,把妃位最高最德高望重的贤妃拉下不知几条街。
  小琢大清早跟她说起一件事,宁思渚在御花园散心遇上了张妙芝,不知怎的两人言语不合,宁思渚罚她福身半个时辰。还不如跪着呢,福身很累的,宁思沅撇了撇嘴,真狠。
  宁思渚这恭妃的架子越来特大了,全然一副宠妃的风光盛状,反观自己,穿着随意,恨不能整天套着睡衣,脸型越来越圆,尖下巴跟注了水一般。这叫什么来着?□丝皇妃!宁思沅刚刚给自己下了个定义,忍不住噗的笑了出来。
  “笑什么呢?”清朗明快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宁思沅一怔,连忙回过头来。晌午阳光明媚,照得雪光涟滟,把薄薄的窗纸映得通亮,那人一身明黄,就站在太阳冉冉升起的方向,集了光华万丈,璀璨夺目。
  宁思沅下意识地眯了眯眼睛,行动先于脑袋,正要行礼便被拦了下来。“方才高兴什么呢?”
  “额……也没什么,二逼,不,呆傻青年欢乐多嘛。”宁思沅打着哈哈,心道我说□丝你肯定不懂。
  “哦,确实不机灵什么。”赵挽附和着调侃她,“你腰怎么样了,进来就见你一直揉。”
  宁思沅温和一笑,“没事儿,多动弹动弹就好了,皇上呢?”
  “不知道,兴许还是老样子。”赵挽说得随意,眼神却若有若无地落在她的脸上,装作不甚在意的样子。
  宁思沅一寻思突然乐了,这不是说……嘿嘿,瞧他那探寻的眼神,突然憋不住笑了出来,说不在乎男人的干净绝对是虚伪,她原本不介意是因为她不想介入,打算一个人清清静静的,可是现在,俩人关系早就不同往日了,她有一种想法,哪怕不爱,那也霸着他,管住他的身体,盼着他腰好了,又无比期盼着他在别人那里硬不起来……
  “你笑什么呀,哎,不许笑了。”赵挽被她心里痒痒的,有种被看穿了的感觉,看她还是一脸得意,忍不住扑了上去捏了她的脸,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腰,将她紧锁怀中,“看你还有气儿笑,呆子,呆子!”
  “噗……”皇上您今个是怎么了?不要您那威仪冰冷的架势了吗?瞅着四下无人就对她这样,万一叫人看见了怎么树威风呀。宁思沅蜷在他怀里,偏着头看他,发现他目光里透着喜色,容光焕发的一张脸不知要迷倒多少女子了。
  他看起来很开心,宁思沅眯着眼睛笑,“皇上今天遇着什么开心事儿了?”
  “唔,快要遇着了,朕约了阿洗一道微服出巡,咱们一起去。”
  “一起?”
  “是啊,朕知道这一个月屈了你,特地带你出去散散心,怎么样?”
  宁思沅立即点头如捣蒜,算你有良心,看了看两人身上的衣服,连忙问:“咱们什么时候走呀?”
  “这就去,来来,换衣服。”赵挽兴致勃勃地从一旁取下托盘,几件叠放整齐的衣服躺在上头,不知何时送进来的。
  换衣服的时候宁思沅四下张望着找屏风,被赵挽一个眼神嘲笑到了,“快些,别磨蹭。”她只好红着脸将中衣褪了下来,赵挽准备的是男装,她还得裹胸……
  赵挽一声不吭地看也好,偏偏还发表评论,“几日不见,爱妃这大腿两只手握不过来了呀。”
  “嗡”的一声,宁思沅瞬时被羞的满脸发烧,自己身体的变化往往自己看不出来,没想到……“你再说我,我不跟你出去了。”宁思沅支支吾吾。
  “好,好,不说你了,快些收拾吧,阿洗还等着我们呢。”赵挽眸子里的笑意越发浓重,似一团烛火般打在她的身上。
  又磨蹭了片刻,收拾妥帖,两人掀了帘子,小琢和汤小料正好候在外头,清退一干不知情的太监宫女,将两人送到轿子上,也不知晃了多久,换乘了马车。初看这车外表普通至极,没想到功夫全都做在内里,宽敞舒适,还设了张矮桌,檀香味儿十足。汤小料端了壶大红袍进来,又望两人手里塞了暖手炉,听赵挽说“走吧”,方退了出去。
  马车一动起来,并没有想象中的颠簸,莫不是安装了减震的设备?宁思沅四处张望着,充满了好奇心,一偏头碰上赵挽打量的眼神,她自个儿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小家小户出来的,没见过世面,嘿嘿……”
  赵挽笑了笑,动手倒了茶仔细品着,面容恬淡地闭目养神。
  想她一个不受重视的庶女没见过世面也是情理之中的,完全可以不让人怀疑到她,索性掀开帘子好好瞧瞧,京城她可一点都不了解,虽然前世游过紫禁城,但那股子古意已经被现代气息冲淡了许多。
  感觉到外面的光线突然亮了一下,赵挽眼皮子一跳,睁开眼看她认真看景的神色,不自觉地嘴角聚起笑容。这几日招了宁思渚侍寝,仔细比较姐妹俩的性情,一个中规中矩心怀算计,一个洒脱随意大智若愚,前者无疑是受过良好教育的大家嫡女,后者……后者……赵挽竟无法定位她,完全不能把不受宠只受气的庶女身份按在她头上,真是个……有趣的女人呀。
  一路畅通无阻,忽听马声嘶鸣,车明显晃了一下,汤小料掀了帘,“爷,咱们到了。”说完扶着赵挽下了车,又将宁思沅扶了下来。
  微微一抬头,雅然阁三个古雅飘逸的大字映入眼帘,三层阁子依水而建,周围是个漂亮的湖,湖面上结了冰,冰面上还覆着绵柔的白雪,即使是冬天,也依旧能透着一股舒缓优美的韵味。
  三楼上面一排雕花阑杆,一身着缥色华服的男子靠了上去,冲着下面唤道:“三哥,你快上来!”清润的男声越过冬日的风,缓缓送至耳里。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没能更新,实在是心情太差。
  怎么说呢,我不知道看我的文的读者里有多少中学生,在你们羡慕着大学生活的时候,我却在回想过去,能力是个很扯淡的东西,很多时候……不管你付出多少,得到永远不会与之对等。
  你辛勤忙碌展示才华的时候,却不知道别人怎么笑话你傻逼,你却无法笑话他们只会帮学长打饭。
  真是个伤感的话题啊,我很想告诉未上大学的孩子们一些道理,但有时候又想,自己算个什么东西。
  嗯,今天是六一,大家节日快乐!
  备战的考生们,加油!

  ☆、第26章 送美人

  青天白云下三层古木搭成的阁子,阁子下是覆着纯净晶莹白雪的湖面,一袭缥色身影嵌在当中,仿佛水墨画中神来一笔,汇聚了所有意境之菁华。
  他们隔得并不算远,宁思沅想要看清楚他的面容,不管怎么眯眼,那人都好像隐没在幽远之处一般,藏在画里头,匿在行云间,影影绰绰,若隐若现。
  “阿洗,我这便上去。”赵挽很是激动,顺手牵过宁思沅上了楼,木质的楼梯发出吱吱哎哎的声音,他却越踩越来劲,弄得宁思沅来不及看看脚下的路,慌乱地跟着他上了楼。
  “哎你们……两个,真是煞风景,这楼要被你们踩坏了。”苏悔初从阑干那缓缓往回走,眼神落在宁思沅身上,轻飘飘收了回去。
  见此美男从画中走了出来,步履徐缓,广袖翩然,仿佛沾了仙气一般,宁思沅有些不好意思地偏过头瞪赵挽,都怪你,煞风景。随即转过身来,对着苏悔初微微颔首表示初次见面的问候。
  “还不是你太懒,见你三哥来了也不下去招呼着。”赵挽故作恼怒地看他。宁思沅低头笑了笑,真是跟传闻中一般,十分懒散的一个人。
  “嗯,早晚都得上来,何必我白跑一个来回?”苏悔初觉得自己很是有理,还笑着点头,眼里不着边际地划过一丝诧异,“三哥,这位是?”赵挽在兄弟排行中为第三,未登基时人称三爷,苏悔初同他关系不一般,在外头便称呼他三哥。
  “哦,这位就是我同你说过的,诚妃。”
  苏悔初仪态端方地行了礼,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原来是诚妃娘娘,久仰大名。”
  晕,她哪里有什么大名呀,八成赵挽把她那些抽风事迹拿出来说了一番,害得她在人前丢脸,“侯爷过奖了。”
  “行了,你二人不必这般客套,阿洗你叫她……三嫂就成。”
  “是,三嫂。”苏悔初眼神暧昧地看着这两人,微微退了一步,将木椅正了正,“二位先请,咱们是时候用膳了。”
  宁思沅嘴角抽了抽,陪着赵挽坐了下来,一句“三嫂”弄得她极不自在,也不知赵挽是有心还是无心,下意识去看他的表情,看他正与苏悔初目光交汇,她只好转了头,赶巧饭菜端了上来,她便将注意力转移了,取了茶细细品着。
  “阿洗此次去打越,可有什么趣闻轶事?”
  “有啊,大越鼎鼎有名年仅二十六岁的叶侍郎有个女儿过完年以后十七岁。”苏悔初一口气把话说完没有丝毫停顿。
  “噗……”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茶已经喷了出来,暗暗腹诽这句话信息量好大。
  赵挽一愣,连忙掏了手绢给她擦嘴,冲着苏悔初甩了个怨责的眼神。
  “额,失态了。”宁思沅连连道歉,顺手将茶杯往桌子里头推了推。
  “不碍的,”苏悔初有些得意地挑了挑眉,“我还没有说完,女儿不是他亲生的。”
  “……”
  “然后呢?”哪怕是古人,生育也不能违反自然规律是不是?
  “然后叶侍郎把女儿送进宫给皇帝做妃子,一个错误决定,把整个后宫搅浑了。”苏悔初面上笑意更浓,很是奇怪的笑,一半温暖,一半嘲讽,“她跟大越皇帝十二年前自尽的一个妃子长得很像。”
  咦?姐妹?母女?不管哪种关系,都使这码事充满了禁忌乱伦的色彩,轻而易举地勾起了两人的好奇心。
  “阿洗想说什么?”赵挽看事的眼光还算犀利,苏悔初不是闲着没事干关注宫闱秘史的人,只怕他已经发现了什么,而且发现的事情还十分重要。
  “三哥真是越来越厉害了,一眼就能瞧出我的心思。”苏悔初面色不改地恭维,敛了笑意,微微正色,“我想查这件事,还请三哥协助。”
  赵挽一怔,眸子暗了暗,“你看宁秋水跟叶侍郎之间……”
  宁思沅夹菜的手一顿,抬头望向两人,心中十分疑惑,为何又扯上了那奇葩爹。
  “所以叶姑娘的身世,不仅要从大越查起,宁秋水这边也不能落下。”苏悔初目光略过宁思沅,悠悠道:“最好,连着三嫂的身世也查查。”
  怎么?又扯到了她身上?宁思沅越发迷茫,看着赵挽点下的头,心里好像压放了一块大石头一般,还好她最近长了点脂肪,不然扛不住了。
  “怎么不吃了?”赵挽夹了一筷子放进她的碗里,冲她安慰一笑。
  “嗯,嗯,这就吃。”她原本打算少吃一些的,适当节食,过几天就瘦下来了,可是赵挽亲手给她,她就不得不完全接受,也没怎么看他夹的菜是什么就直接塞进了嘴里。
  这一口真……好辣!宁思沅生生咽了下去,满桌子找水,接过赵挽递过来的茶杯直接饮尽,还犹不解辣地微张着嘴,真想把舌头伸出来扇一扇。
  “呵呵……”那俩男人还不怀好意地看着她抓狂,好讨厌。
  “爱妃不是喜欢吃辣么?怎么样,好吃么?”
  “我什么时候说过!”谁这么狠心点这么辣的菜呀,宁思沅被逼暴走,差点咆哮起来。
  “嗯,我记得你说的,不管葡萄是酸是甜,你还是喜欢吃辣。”赵挽笑得奸诈。
  “……”他怎么什么都知道,但是此辣非彼辣,他这是在考验她的豁达呀。
  见她不说话,两只眼睛通红通红,鼻涕眼泪一个劲的往手绢上蹭,赵挽心中有些不安,发觉自己太过分了些,冲着门口的汤小料吩咐道:“你去打盆水上来。”
  不过片刻,便有人端了盆子清水上来,还特地备下干净的毛巾,赵挽亲自给她擦脸,伺候她漱口。
  宁思沅睁着朦胧的眼睛,声音哽咽着,“我要喝牛奶。”
  “好,你们快去寻来!”赵挽厉声催促,一边又小心翼翼地哄她,“怎么样,好没好些?”
  “皇上为何不自己尝尝,完了再问问臣妾什么时候能好吧。”宁思沅心里似烧了一把火一般不爽快,想要压制住自己的情绪,却偏偏没有控制住,一股脑冲着赵挽发了出来。
  “好,好,我尝尝。”赵挽自知理亏,竟然真的拾起筷子夹菜,看那菜颜色还算正常,应该不算太……辣吧,于是夹了一小块塞进嘴里,还没嚼几下一口喷了出来。这世界上辣椒的热情是可以接受的,芥末可就不好说了。
  尝过之后赵挽更觉得理亏,含了一口牛奶,颇为心虚地看着宁思沅,“我……玩笑开重了些。”语气里歉意满满,但作为皇上,字典里面好像没有“对不起”这个词。
  宁思沅摇了摇头,“有些东西明明很喜欢,却喜欢不起,酸和甜不可兼得,我舍弃二者选了辣,皇上你知道么?”
  赵挽突地一震,手掌蓦地攥到了一起,一遍遍地想着她说的这句话,又细想那日她和汤小料对话的情形,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他心里顿时一沉,愧意似潮水般漫涌上来。
  室内一时陷入了沉寂,苏悔初担心见了赵挽的窘迫,早早地把头偏向窗外,外面风轻云淡,冬日的冷冽气息快要消散了吧,还有几日便要开春,过了年,又能出去走动走动了。奇怪,自打从大越回来,见兰若上人还是老样子,见赵挽身子没什么大碍,竟老是惦记着再回去一趟,好像有什么心思似的。
  两个人闹了一会别扭,彼此也都安静了,低着头看地面。苏悔初眯了眯眼睛,觑见宁思沅那被子里的牛奶也喝光了,便道:“时候不早了,快用膳吧,不然要凉透了。”
  “嗯。”赵挽低低应了一声,拾了筷子挨道菜尝了一遍,把不辣的味道还算可口的,尽挑了些往她盘子里放,“你捡着吃,不够再给你夹。”小心翼翼的模样,生生让苏悔初吓了一跳。
  又安静了那么一阵子,苏悔初看着碟中珍馐,长长叹了一口气,“三哥,我打算把府上那几个弹琴跳舞的送到宫里去。”
  “啊?”赵挽一愣,筷子悬在空里,“怎么了?喜欢够了?”
  苏悔初脸上微微一红,“我又不曾成婚,府上女人多了不好。”
  “你不是都没有碰过吗?”官场上来往,送美女的,送歌姬舞姬的,难以拒绝就接下,侯府里面也不缺下人和住处,闲着没事,听个曲子看个戏,还是很享受的。
  “嗯……传出去名声不好。”苏悔初支支吾吾,话说得极慢。
  “咳咳,”赵挽被他逗得一乐,痛快地回答:“好说好说,你那府上的个个都不错,我收下了,改日你进宫去,便是看上了哪个妃子,三哥也割舍给你!”
  宁思沅正埋头苦吃,咽下口中一口米,咬着唇不肯出声,很好!她倒要看看赵挽今个能渣到什么地步!气死了!
  时间仿佛停滞了一瞬息,她低着头,听得对面传来苏悔初调侃的问话:“要是……她呢?”“她”是谁?不会指的是她吧?宁思沅感觉头皮发麻,脊椎都凉了起来,轻轻地抬眼往上看,果真看见苏悔初正带着笑意,用探寻的目光在她和赵挽面上来回。
  “额……”
  “哼!”宁思沅直接搁了筷子,大声道:“臣妾吃饱了!”
  “哈哈哈哈……”苏悔初忍不住大笑起来,低着头用宽袖遮住自己的脸,他此刻可不敢直接去看赵挽的表情,定然是跟吞了苍蝇一般难受吧。
  赵挽咬了唇,眉眼间透出一股无奈的神色,有点像告饶。
  宁思沅也不肯领情,鼓着腮帮子,什么话也不说。
  等苏悔初笑够了,便道:“三哥三嫂可吃完了?去我府上吧,好好谈谈。”
  “好。”赵挽起身,将宁思沅牵进手心里,没想到,宁思沅竟然丝毫不领情,甩……开……了……
  “你……”赵挽脸上隐现一份薄怒,怨她不讲情面。
  “皇上不必牵着我担心我走丢了,我跟着侯爷便是。”一股子酸味冒了出来,快把整间屋子熏了。
  “哈哈哈……”苏悔初又大笑起来,一只手撑在墙壁上,“你俩先下去吧,等我笑够了再走。”
  接着两人别别扭扭磨磨蹭蹭地下楼梯,完全没有刚上来时的那份急切,苏悔初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喃喃道:“真是冤家。”
  话音在空荡的房间里旋了一圈,苏悔初敛起笑下楼,没有人看见他眉宇间一闪而逝的落寞悲凉。
  作者有话要说:给个小剧场吧、
  赵挽:靠,她胆子肥了是不是?敢给朕甩脸子?
  某意:(喜大普奔)你差点答应把她送人,把人惹急了,姑娘不待见你。
  赵挽:朕口误还抓着不放了?
  某意:(活该)要不你道个歉吧,嗯……
  赵挽:再等等……
  苏悔初:你抢我台词!

  ☆、第27章 女人如衣服

  苏悔初是个知趣的人,看着两人钻进了轿子,自己利落地跨上马去,一路徐行。
  轿中气氛有些说不出的诡异,宁思沅背靠着轿子,懒懒地闭上眼睛,全无来时的兴致盎然,倒是赵挽有点坐不住了,不停地打量她。
  “这段路在京城最为繁华,当属天下第一街,到了头再走远些,就是阿洗的府邸。”赵挽掀了帘子,回头示意她好好看看,难得出宫一趟,让她开开眼界也是好的。
  宁思沅却是爱理不理,懒懒地抬了一下眼皮,将脸别了回去。“往后依着侯爷,别说是看看这天下第一街,就是走遍大江南北,也是有可能的。”宁思沅悠悠道。
  “怎么吃味了?”原来还惦记着这码事,想不到她比自己还记仇,“朕不过是随口一说,你倒是当真了?”
  宁思沅脸色缓了缓,虽然知道他不过是一句玩笑话,但十分不悦他看待女人的态度。“都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皇上是想要裸奔么?”
  赵挽被她一呛,一声笑从鼻腔里喷了出来,“朕并不打算裸奔,毕竟后宫女人那么多,一天换一件也足穿个一年半载了。”
  一声“哼”在心里轻轻响了起来,宁思沅眸子一冷,“真浪费,所以皇上穿过了就送人?”
  她还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敢跟他面对面地叫板,他向来没把女人当回事,能陪睡,能生育,能解闷,也就这么些用处了,可是听了她那些大逆不道的话,竟然莫名的心虚起来,可又找不到给自己辩解的理由。
  有种被误解又解释不清的委屈、难过、生气溢满胸腔,女人容忍容忍是给她面子,可不能惯着她削了自己的面子,赵挽觉得她的话说得太重,让他有种拾不起来的压抑,“你……”
  赵挽呼吸一急促,看着她偏过的侧脸,淡然的眉眼,冰冷带了一丝讽刺的笑容挂在嘴角,恨不得直接让那张脸的表情消失。
  脑中一个想法转了转,他凑上前去,胸膛和手臂紧紧将她禁锢在角落里,滚烫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立即就见她的表情不淡定了,“朕虽然衣服换得勤了些,但是有一件,从来都是换不得的,你知道么?”语气里偷着一股子诱惑力,她应该知道他的所指。
  宁思沅刻意往后缩的身体突然僵住,两只手有些慌乱地搭在软垫上,几乎是一瞬间,眸子如同流墨般转了一圈,明媚的笑意从唇角生出,“皇上说的是龙袍?”
  赵挽下意识点头,心里突然因为她的笑缩紧一分,为了给自己增加底气,便反问回去:“你说呢?”他甚至开出了皇后的砝码,想要告诉她,你要好好待朕,朕兴许不会亏待了你。
  “哦……”宁思沅轻吐了一口气,“没什么呢,衣服也挑人穿啊,有的人穿着好看,有的人就不行了,龙袍也是一样。”
  她说得越随意,他便越恼恨,一股火气蹿上头顶,哪怕她说了句真话,他都不允许一个人蔑视他的皇权,更不容许背叛!一个女人,轻轻巧巧地说,丈夫也能随意换,真是反了!
  赵挽身子一晃,用力地扑了过去,将她紧紧压在身底,唇狠狠地吸着她的唇,狠了心用牙齿咬了一口,这才觉得痛快了许多,但还不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