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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之一禁成双-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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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挽身子一晃,用力地扑了过去,将她紧紧压在身底,唇狠狠地吸着她的唇,狠了心用牙齿咬了一口,这才觉得痛快了许多,但还不够,想要更多地索取。
  马车突然剧烈地一晃,两人俱是一惊,赵挽连忙从她身上移开,看着她被碾得通红的唇瓣,心里多了几分舒爽。
  他这是疯了!宁思沅感觉自己的唇火辣辣得疼,看他眼里划过一丝满足的笑,心中越发不爽,开口讽刺道:“皇上生什么气,臣妾不过以彼之言,还彼之身罢了。”细细回想一番,又觉得自己蠢到家了,在这个男权至上的社会里,她怎么能要求男女平等啊。宁思沅苦笑一声,掀了帘子看外头的情景。
  赵挽压下心中的震撼,他说人挑衣服,她便说衣服也挑人,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教出的女儿,还是说不知从哪块石头里面蹦出来的,今日她言论太过放肆,倘若他不心境宽容,早就该把她浸猪笼了。
  从前痛恨她欺骗他,因此叫她坦诚相待,如今她直言不讳,反倒叫他承不住拿不起了,真是不知如何是好。
  马车外头熙熙攘攘,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苏悔初骑在高头大马上,居高临下,风神秀彻,一身缥色衣衫随风飘动,尽显风流倜傥。一红衣少女姿容俏丽,眉眼神采奕奕,此刻正叉着腰立在马前,满脸得意的笑容。
  赵挽不怀好意地笑了笑,道:“阿洗的桃花又飞过来了。”
  “咦?这是谁?”宁思沅身子趴在窗框上,聚精会神地看着两个人,一个无奈地镇定着,一个似乎以逼迫对方为乐。
  赵挽唇角笑意更浓,“这位是第一皇商刘家的大小姐,名作萤,这么缠着阿洗不知几个年头了。”
  刘萤?可是那“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里的“流萤”?若是从诗里看,该是位摇着小扇追着萤火虫解闷的女子,在幽微的烛火下素手扶着画屏,秋意渐凉,女子纤纤惆怅……可是这刘萤姑娘也太不像了吧!虽说姿色不错,英气十足,显然不够纤巧娇弱。
  “侯爷这么多年是不是该给个交代?”女子咄咄的语气越发清晰。
  苏悔初无奈地拉住马的缰绳,“没有交代,我是不会娶你的。”
  “你要是不肯娶我,我让我爹天天在你去上朝的路上撒碎银子,到时百姓疯抢,看你如何是好!”阻了他的上朝之路,叫他无路可走,这一招可真是阴险。
  宁思沅看戏看得过瘾,这姑娘公然炫富,言语刁蛮,会不会让苏悔初有种秀才遇到兵的挫败呢?
  “很好!刘姑娘如此造福百姓,苏某感激不尽,只是阻拦朝廷命官上朝,可是蔑视皇权,死罪一条,苏某劝姑娘不要执意如此。”苏悔初面容淡定,唇角隐现一抹浅笑,语气温吞随和,倒像真的劝说一般。
  刘萤被他一惊心虚不已,目光朝着四方游移,从围观的众人面前划过,看他们一副看好戏的样子顿时心火大起,怒斥道:“都看什么看?”
  一中年发福的男子缓缓走上前去,笑道:“刘大小姐有所不知,今日赌坊开了很大一盘局,赌的正是侯爷能否答应姑娘的求婚,所以大家怎能不来看呢?”
  “你们!”刘萤纤纤玉指从他们面前划过,怒问道:“你给我说说,几人押我成,几人押我败?”
  “嗯……大约有七八十个姑娘押你败,至于押你成的,暂时还不曾有。”
  “哼!”刘萤被这个结果激得热血沸腾,那些个姑娘凭什么押她失败?哪一个比得过她?当机立断从袖子里取出一张千两银票摔了过去,“本姑娘当真不信,难道苏悔初的心是铁打的不成?我就赌我赢!”
  话音刚落,人群中就响起哄笑声,大家议论纷纷,不过一会又响起铜板碎银的碰撞声响,“押败!”“押败!”“押败”……
  刘萤心中生起一阵尖锐的疼痛,他们怎么可以……出门时丫鬟小厮都纷纷安慰她,说她此举必定成功。苏悔初前几个月出去游玩,她想他想得紧,打听到他今日出府,特意打扮了一番,在他回家的路上拦住他。本就是抱着必胜的信心来的,怎么能成为别人眼中的笑柄呢?
  一咬唇,滚烫的泪水泛在眼眶里,先前娇纵过度,乍一静下来就生出几分无力感,“苏悔初,这三年来我一直对你念念不忘,坚贞不渝,从不曾生出旁的念头,挖空心思拒婚逃婚,你上战场,我为你祈福,你加功进爵,我替你欢喜,再也不会有哪个女人能像我一样,你为何不肯娶我?”
  话一说完,周围都安静了下来,原本闹腾的人群中已经有人向她投向了同情的眼神。刘萤鼓足勇气,睁着水亮的眸子看着他。
  苏悔初摇了摇头,原本醉人的微笑在风中淡去,眼中虽有动容,也不过是几分同情,“能得姑娘垂幸,是苏某的福分,可是,苏某有求过你吗?”不是他巴巴地求着她喜欢他,她的爱,他没有必要接受。
  一句话化作闪着森白光芒的尖刀刺进她的心里,痛得她浑身无力地抽搐起来,他竟然如此无情,不点不被她感化,她主动地表达感情,却被他一句“不求”打得遍体鳞伤!
  宁思沅侧着头看那马上的男子,身子笔直如一竿翠竹,他虽言语温和,却理智得近乎漠然,宁思沅不知道他是否铁石心肠,但是感情的事,向来不是有多大付出就有多大回报的,他定是知晓长痛不如短痛的道理,才亲手执了一把叫做无情的刀,狠狠地扎了下去,斩断所有的希冀与幻想。
  只是这一刀太过锋利,刺得人鲜血直流,一下子将全身气力抽的一丝不剩,刘萤不顾得抬手擦自己滂沱的眼泪,言语清晰狠厉,可见其毅然决然,“谁不知道皇商刘家大小姐刘萤是个天大的笑话啊,苏悔初你不肯娶我,叫我一个女子颜面何存,事已至此,我这一生也算毁了,既然如此,不如自行了断。”说完话,一头朝着马车撞去。
  作者有话要说:义无反顾的爱情,真的值得称颂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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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收藏,求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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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悔初是下一篇文的男主,内容正在谋划中,亲们觉得他的性格有没有看点?

  ☆、第28章 以死相逼

  周围人只看一袭红色身影向高大的马车撞了过去,都禁不住睁大了眼睛,连尖叫声都卡在喉咙里。
  苏悔初抽了马鞭,用最快的速度甩过去,而这番生死时速的较量却在那一刻,瞬时停滞。
  宁思沅扯了头上发带,在刘萤冲过来之际,掀帘而出,“且慢!”一声冷厉急促的娇喝从她口中发出。
  刘萤蓦地制住,一脸惊愕地看着她。“你是谁?”
  宁思沅并不回答这个问题,从轿中悠悠走了出来,脸上还带了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刘姑娘,除了吓唬人你还能干什么?”
  “你胡说!”那张梨花带雨的俏脸瞬间扭曲起来,充满了愤恨。
  宁思沅笑着摇头,“你方才冲过来的速度并不快,否则我喝不住你,你就是等着侯爷拦你吧?”
  苏悔初手腕一动,将鞭子抽了回去,一身内力骤缩,整个人瞬时从激动中恢复安静状态。
  刘萤一回头,正看见苏悔初施施然坐在马上,动作格外地悠然闲适,此刻正眺望着远处,饶有兴致地看着四周的建筑,丝毫没有露出半点着急的情绪,好像她的死……不过是路边死了只蚂蚁。
  宁思沅目光落在他执鞭那只手的宽袖下,衣料不可抑制地颤抖着,一阵风吹过来,轻而易举地将他的情绪掩盖。宁思沅微微一笑,目光转向刘萤。
  她仿佛一只被抽了气的气球一般,软踏踏地歪倒在一旁,脸如土色,颓败如冬日被风雪凌虐过的枯叶。方才见她还是一朵娇艳的花朵,像春天里最活泼的蝴蝶,而现在……一场感情的失败,能将人瞬间从天堂打落到地狱。
  “他根本没有打算救你,刘姑娘。”宁思沅面容讥讽,“你这样做完全没有意义,就算你真的死了,在他眼里也不过看了场热闹,呵呵,可怜你父母白养了你这么多年,花的银钱不知能赈济多少穷人了!”
  刘萤不顾形象地大哭起来,“那你说我能怎么办?再也不会有人娶我了!我这辈子全完了,全完了!”
  “谁说的?不爱你的人,会冲着刘家的财富娶你,真正爱你的人,真正想要娶你,便不会在意你这段往事,再说,一个女人,当真要嫁人才算有意思么?”宁思沅笑容淡淡,每句话都力度得当,看着刘萤越发深沉的眸子,心道这姑娘已经开始反思自己了。“侯爷就算娶了你,也不过是可怜你,没用的。放手吧,姑娘。”
  “怎么没用!日久生情,我嫁给他,说不定能让他回心转意!”刘萤的哞光闪烁,此时她心绪复杂,一方面试图接受宁思沅的话,一方面坚持着自己的愿望。
  事实上,说服一个人是非常困难的,短时间很难成功,宁思沅也没有把握劝说这个执迷不悟的姑娘,她只能说些简单的话,暂时镇住她,让她不惦记着自杀。
  “你为他坚持了三年,可曾改变了他的初衷?那你如何保证,搭上一生能够换来他的真心?他是个心狠的人,不值得你如此痴迷。”说到这儿,宁思沅嘴角抽了抽,望向马上的苏悔初,四目相对,他笑着对她点头,以示肯定。
  “可是……”刘萤的语气顿时弱了下来,似乎无言以对,沉默半晌,猛地抬头看向宁思沅,声音里带着一丝狠厉,“你是谁?为什么会坐在他的马车里?”
  “……”宁思沅无法公开自己的身份,毕竟车里还坐着当今皇上,而且诚妃腰伤未愈,卧病在床,根本不会有人相信她出了宫。怎么办才好,她咬了咬唇,向苏悔初投去求助的眼神。
  “哈哈哈哈,你是不是苏悔初的女人?好,你们……”刘萤笑得花枝乱颤,指着苏悔初骂道:“原来你早就有了女人,却不肯告诉我!”这话说的,就好像苏悔初是负心汉一般,其实在她心里,当真觉得是他辜负了她!指尖一转,颤抖着指向宁思沅,“枉我以为你好心劝我,其实是别有居心,你们两个,狼狈为奸,虚伪至极!”说完这话,转头离去,目光如刀般从两人脸上划过。
  “刘姑娘……”宁思沅最后一句呼唤被她的目光阻隔,心下苦涩,独自立在那里,手足无措。
  “苏悔初,我恨你!”刘萤对着他歇斯底里地喊了一声,猛地往前迈了一步,突然摔在地上,晕了过去。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惊讶的呼声,苏悔初立即跳下马去,匆忙冲到她身旁将她抱起送进就近的医馆,刘萤的两个随身丫头赶紧跟上,尾随而去。
  宁思沅闭了闭眼,看着周围人议论纷纷,心生阵阵无力感,慢慢抬着步子回到轿子里。
  一帘阻隔街道的喧嚣,看着轿子里紫金色的内壁,渐渐安静下来。
  赵挽抬起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心疼道:“何必掺和进去,白白被人误会?”
  宁思沅微微一笑,目光柔和起来,“这姑娘赖上了侯爷,若是他出手救了,还真得娶她,或许刘萤本身没有抱着必死之心,但那么多人看着,为了面子,真不一定不会豁出去,所以我只能出面。”
  “好吧。”赵挽轻轻将她揽进怀里,将她的头靠在他的胸膛上,“想不到你还是这么善良的人。”
  “……”这是什么话?宁思沅故作怒目一横,“皇上可听好了,若是有一天您对我不好,反过来要死要活地求着我和好,我宁思沅绝对不会管你!”
  “呵呵……”赵挽哼笑了几声,用力地将她抱紧,“朕哪里会是那么下作的人?”
  “但愿不是。”宁思沅皱了皱眉,依着赵挽这渣性,真不知道能对自己做出什么事儿来,但愿不要啊,能保持着当下这关系就算不错了,不够他折腾。
  赵挽傻兮兮地笑,手抚着她的头发,突然一停,“朕记得先时你的头发是绑着的,怎么放开了?”
  “还不怨你?你强……”
  “嗯?”
  “……”宁思沅撅了撅嘴,不太好意思说出强吻这样的字眼,若不是他把自己头发弄乱了,至于自己头发还没整理好就冲出吗?要是以男子身份出去了,说不定事情不会这么糟糕吧。
  “朕懂了。”赵挽得意一笑,看着她有些恼意的晶亮眸子,翘起来的粉嫩唇瓣,一时欢喜,低下头重重地亲了下去。这渣皇帝,突然觉得亲吻她是件很好玩的事情,一回没有尽兴,便跟偷腥的猫儿似的,钻了空子就做。
  宁思沅无奈地吸了口气,被迫地回应他的吻,却在他满含欣喜的眸子里,渐渐沉沦。一时之间神情恍惚,脑中想起曾经侍寝的日子,赵挽也吻过她,但是好敷衍,跟完成任务似的,亲吻完了,一针扎晕……不知不觉,发现赵挽变了,她却不知道自己的心如何,也许她只想过安稳的生活,并没有打算从赵挽身上得到什么,毕竟对方是集天下大业于一身的帝王,可以有情,却无法专情。
  外头脚步声渐重,赵挽眉头一挑,狠狠吸了她一口,才不依不舍地分开,直着身子坐了片刻,看她眼神恢复了清明,才掀了帘子,低声道:“回来了。”
  “嗯。”苏悔初淡淡应了一声,眸光微暗,“今日多谢三嫂解围了。”
  “同是一家人,何必见外?”宁思沅惭愧地笑了笑,“怎么样,刘姑娘还好吧?”
  “急火攻心,以至于晕厥,大夫看了看,说无大碍,我便留了人照顾她。”苏悔初无奈地摇头,从下人手里接过马鞭,放在手中无意识地绕了绕。
  “她无事就好,只是我败坏了侯爷的名声,给你安了个凉薄的罪名,还请赎罪。”宁思沅微微屈膝,表示自己的歉意。
  “三嫂别这样说,倘若我娶了她,成全了自己的美名,也不过是可怜她,往后相敬如宾,平白负累,苦的是我和她两个人。如今叫她恨着我,总不会让她寻死觅活,我也算立了一件功德。”
  “你这样想,实在是再好不过了。”宁思沅点头一笑,气度恬然,落落大方,垂眸之间墨发散落如瀑,与白皙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明暗光影错落,一股别有韵味的惊艳由内而外散发出来。
  苏悔初眸子一亮,脑中有一瞬间的恍惚失神,再之后,便听赵挽隐着不悦的淡淡嗓音响起,“时候不早了,启程吧。”
  宁思沅感到胳膊上传来一阵大力的拉扯,回头一看,赵挽正冷着脸看她,“怎么了?”
  “别磨蹭了,再晚了今天你可回不去了!”赵挽的语气有些焦躁。
  宁思沅也没把他突然变化的情绪记在心上,以为他不过是着急罢了,没怎么多想,抬脚随他进了轿子。
  镇南侯府并不算小,人却不是很多,想想二老皆不在身旁,他自己尚未娶亲,又时常外出作战或者闲游,府里并不需要多少服侍的人。宁思沅从书房里退了出来,那两人似要谈些重要的事,想必她也不合适听,一时无事,索性游起了园子。
  有一处风景尚好,雕梁画栋,雪覆朱檐,美人靠上搭了几张软垫,嫩黄的底子上绣着水红色的牡丹花,栩栩生动。这是谁落下的呀,宁思沅有些好奇地靠了过去,仔细瞧着,那软垫鲜亮得很,未沾染一点灰尘,应该是才放上去不久的。
  “姑娘?”后头传过来一阵清脆的女声,宁思沅回头一看,两位身穿粉红色衣衫的女子俏生生地立在那里,笑靥如花,亭亭玉立。
  宁思沅见两人皆穿粉衣,问:“你们是这府里的姨娘?”
  “哈哈,姑娘倒是说笑了,京城里谁人不知侯爷没娶亲啊,哪里来的姨娘?”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子笑道,听着声音,正是刚刚唤她的那位。
  宁思沅回她一笑,“是我忘记了,你们是?”
  “我们是侯府里住着的伶人,因着侯爷要把我们送走,便趁着时间尚宽裕,多在府里走走瞧瞧。”另一女子解释道,她身姿婀娜,面容姣好,看着像是跳舞的。
  宁思沅“哦”了一声,“我是来府的客人,一时走乱到了这里,还望你们不要介意。”
  “不会的不会的,既然来了,便进去坐坐吧,正好君愿姐姐在弹琴呢。”高挑女子热情地拉着她往里头走。
  宁思沅盛情难却,一想自己正闲着无事,去听听琴也是不错之举,便由着两位姑娘拉着她,沿着走廊往里走。
  一路上,两位姑娘小声讨论着,“侯爷要把我们送走了我们很是不舍,比起君愿姐姐却算轻的。”
  “正是正是,君愿姐姐跟了侯爷这么久,满以为能留下做个姨娘,最次也是个通房,怎么想也没想到侯爷连着她也要送走。”
  “咱们爷已经是半只脚迈到佛祖那里去了,虽说不曾出家,也是清心寡欲之人,向来不肯多看哪个女人一眼,便是看君愿姐姐,也不过是当成了知己,收不得的。”
  “可是,侯爷为何要把我们送走呢,便是连君愿姐姐也不肯留下,难不成是真的要出家?”
  “这倒不一定,依我看,侯爷八成是在大越遇着心仪的人了,虽说能不能成不是定数,可这份心意全是做到了。”
  一听到这儿,宁思沅眼睛皮抬了一抬。
  作者有话要说:啊呜,阿洗和诚妃娘娘是小叔子和表嫂的关系,不能在一起呀,会乱大伦的!

  ☆、第29章 幽会

  琴声如流水般徐徐传了过来,穿过耳际,仿佛一系清泉洗涤心灵。好的琴声,不是音节有多准,指法有多精妙,而是能让人身心愉悦,神智通明,心理疗法中便有音乐疗法这一项,想来多听听君愿姑娘的琴声,不消多久便能解除心中郁结。
  能弹出这样清越的琴声的女子,想必是七窍玲珑,至纯至善。
  宁思沅秉了呼吸,静静立在廊外,依稀可见她淡蓝色的衣裙,袖口雪白的细腕轻柔抬起,纤纤玉指缓缓撩拨。她的眉目清朗,仿佛用白雪蕴过一般,干净纯美到了极点,叫人忍不住大老远地驻足,连呼吸都不敢大声一点,生怕打搅了她。
  节奏越发慢了,声音也降了下来,好像闻到了她畅快的吐气,徐缓悠长,“外头太冷,你们领贵客进来吧。”
  没有戛然而止,没有久久等待,她却把别人的打搅转化成自己的自然结束,多么善解人意。宁思沅只觉得意犹未尽,心下微微有些懊恼,“姑娘,打搅了。”微微一鞠,表达歉意,遂随着那两位姑娘走了进去。
  “客气了。”君愿将手指从琴上移了下去,轻轻一摆,月白宽袖飘荡而起,“贵客请坐,恕我照顾不周,还请自便。”语气轻柔缓慢,文雅悠然。
  “是我冒昧到访,饶了姑娘的琴,姑娘不必理会我,我在这里坐会子便走。”她很有些遗憾,想听她继续弹琴,却不好意思开口提出要求。
  “好。”君愿微微颔首,笑意从樱粉色的唇边漾开,美眸如流墨,清澈明亮,温婉至极,温柔入骨。
  只一片刻的对视,仿佛都从两人眼里看出了许多的东西,有揣度,也有释然。
  两人都是至聪慧的人,有时候凭感觉,便能猜测许多事情。
  早有侍女奉上茶来,大红袍甘淳的香气蔓延开来,宁思沅饮了一口,暖意弥漫心底,看君愿搓了搓指尖,又将手指放到了琴上,不过一瞬,清越澄澈的琴声又响了起来。
  宁思沅很是悠然,端着茶碗,偏着头仔细看君愿的侧脸,肌肤洁白如雪,黛眉委婉轻扫,端庄优雅,翩然如仙。这份高洁,真是连自己都忍不住自惭形秽,若叫那刘萤见了,只怕也要退却,可是这样的女子,为何苏悔初不留她?
  琴声淡淡,茶香回味无穷,也不知究竟过了多久,有人过来寻她,说是赵挽就要走了,宁思沅理了理衣衫,正欲起身,听得君愿清脆的声音响起,“姑娘心中犹豫,进退维谷,我只得提醒您一句,皇上并非您想的那样,一切还是本分为好。”
  宁思沅微微一怔,道了声“多谢。”随后提了裙子缓缓回身,“君姑娘若不想进宫,我去跟侯爷说说情。”
  “不必,此事是我提出的,侯爷也须依我。”君愿浅浅一笑,眸里温和似水,一晃,落寞隐入眼底。宁思沅突然觉得这个眼神在哪里见过,那人便是苏悔初,他倾身眺望外面的时候,目光宽和温润,却透了些微空旷落寞。
  宁思沅怔了怔,有些不可思议,看着一旁有些急的汤小料,连忙点头致歉,深望了君愿一眼,告辞离开。
  今日一路,看过刘萤的死缠烂打不择手段,也看过君愿的牺牲自己成全他人,一进一退,一伤人,一自伤,她想她的选择会是怎样,肯定不会跟刘萤一样,但,也做不到君愿的豁达吧。不对,她又不爱赵挽,他怎么样,做了什么,她一定不会管的,她只求保命,过得好点,再不奢求什么了。
  好像这样便能够说服自己一般,宁思沅又默念了一遍,口中念念有词,汤小料要竖耳细听,却什么也听不到。
  刚到了书房,赵挽和苏悔初也收拾妥当,两人起身道别,宁思沅依在赵挽身旁,低头看他藏青色的袍子底部有些许褶皱,便弯了腰,极自然地为他展平。
  赵挽一手将她揽进怀里,看着她错愕的眼神,做出一副严肃的样子,回过头一脸正色道:“阿洗若是缺女人,朕一定不会吝啬,但是你三嫂,朕不给。”
  “哈哈哈哈哈……”第三次大笑从苏悔初口中发出,他连连摇头,“三哥过虑了,不会不会。”
  宁思沅羞红了脸,赵挽这家伙,试图用这种方式表明自己的态度,是不是太幼稚了,看吧,还被苏悔初嘲笑了一顿。宁思沅懒得同他置气,随着他往外走,一抬头,撞上赵挽带着笑意的眼睛,墨眸流转,隐隐有些她看不透彻的东西,她下意识地去猜测,却突然想起君愿的嘱咐,身上猛的冒出了冷汗,本分,本分啊!
  她今天是怎么了?一出宫就忘记两个人的身份了么?虽然先前是赵挽惹怒她,给她喂辣菜,没有直接拒绝把她送人的请求,可是,可是那人是皇上,便是真的把她送人了,她也抗拒不了,还有胆量使小性子得理不饶人,活得不耐烦了吧!
  临上轿的时候,宁思沅特意等着赵挽上去之后才迈腿,突然发觉一只手拍在她的肩头,她回头一看,正巧对上苏悔初含着笑的眼睛。
  “侯爷有何吩咐?”
  “转达家母一句话,三嫂,既来之则安之。”
  “什么意思?”她大大地一怔,整个人都处于一种万分警惕的状态,倘若她是一只猫,此刻她身上的所有毛发都要竖起来了!
  苏悔初难得地严肃起来,“家母知道,您一定能懂,我们一定不懂。”
  宁思沅一下子松了一口气,“好,那多谢兰若上人的好意指点,告辞了。”接着微微颔首告别,心道无论如何,他们一定不懂,这就够了。
  一路无话,两人各怀心事,外头的天渐渐暗了下来,望向外头,景致已经模糊不清了。周围安静下来,只剩马车碌碌过路的声响。
  赵挽陪着她先到清宁宫,因为怕人瞧见,便先绕到角落里,派汤小料先去探明,不过一会,小琢匆匆忙忙跑了过来,在轿子外头低声道:“恭妃娘娘来看望主子,待了近半个时辰,这可如何是好?”
  宁思沅皱了皱眉头,讨厌的死猪又来做什么!“你是怎么说的,让没让她进去?”
  “奴婢说主子在午休,不敢叫起。”
  “嗯。”宁思沅点头表示赞赏,又一想她等在这里,那自己该如何进去呀,忙向赵挽投去求助的眼神。
  赵挽蹙眉,低声道:“你去给你家主子寻套宫女衣服。”又指了指汤小料,“你去跟恭妃说,朕过一会就去她那里,叫她快些备着。”
  两位下人分头行动,速速离开,宁思沅松了一口气,直等到小琢回道宁思渚已经回了宫,她才换了宫女衣服,从轿子里偷偷摸摸钻进殿里,一路有惊无险,到了殿里才发现身上出满了冷汗。
  用过晚膳,小琢早已为她备下了香汤,她蜷在桶里,氤氲的雾气笼罩在她的肌肤上,下方的景致早已看不透彻。“宁思渚来干什么?”
  “恭妃娘娘没说,我们曾提过代为转告,被她拒绝了。”
  “猜不透她。”宁思沅摇了摇头,她能猜透的人真是越来越少了,不经意地取过一旁的胰子往自己手臂上涂抹,还没拿稳就滑倒了地上,发出啪的一声。
  “小琢,帮我捡起来。”宁思沅闭着眼睛,手掌向一侧伸去。
  接着就感觉到一只手指触在她的手心上,还在不老实地画着圈,不一会,突然五指伸展又快速合拢将她的手掌包进一个宽大厚实的手心里。
  宁思沅蓦地睁开眼,目光向后下方一扫,看见一抹藏青色衣角。他什么时候进来了!晕死了,人家洗澡的时候跑进来,这是得干嘛?宁思沅一面控制着自己的忐忑情绪,一面从浴桶边上扯下毛巾盖到身上。
  “还请皇上到前边稍作歇息,臣妾立即更衣。”
  “不成,朕是从那里来的。”赵挽面上有些尴尬,抬手往一角指去。
  宁思沅斜眼一看,一扇窗子尚未关好。“……”
  “朕问过简之,他说朕腰伤大愈,可以一试,但不可强为。”赵挽淡淡道。
  ……她好像听出了些什么,只能故作镇定,一丝不苟地擦拭着身子,“哦,恭喜皇上。”
  “趁着时间还早,别磨蹭,不然要被人发现了。”赵挽的眼睛直勾勾地落在水里,好像要把桶底看穿似的。
  果然,能跑来跳窗幽会妃子的皇上都是抱有一颗寻求刺激的心,还有一颗荡漾的春心,宁思沅暗暗吐槽自己文采见长,动作越发磨蹭起来,“皇上还是到屏风后面去吧,臣妾当着皇上的面不好意思换衣服。”
  赵挽暗恼她事儿多,目光从桶里移了出去,那白花花的影像又不安分地窜进脑子里,引得他满腔热血又热了几分,只得哑了嗓子,低声平和道:“朕去床上等你。”
  “……”

  ☆、第30章 偷情

  一晚上被赵挽折腾了好几回,那厮解了禁,跟多少年没吃过肉喝过水一般饥‖渴,把宁思沅弄得叫苦不迭。
  “皇上省些力气,一会还要跳窗出去呢!”
  “你敢小瞧朕!”原本偃下去的势头又跃跃欲试,再上阵,又掀起一番风雨云雾。
  “……”
  最后还是看着天边透过一丝亮,“再不走,可逃不过别人的眼。”
  赵挽看她没了力气,躺在榻上如同被抽了骨头一般,心生怜惜,自己动手给自己穿衣服,脸上带着厭足的笑容,“合该是光明正大的事,倒弄得跟偷情一般,不过,很有意思。”
  宁思沅嘴角抽了抽,这当皇上是有多么枯燥啊,偷个情还能产生别样的愉悦,不过男人向来是床上的创新者,慢慢引导就好……
  她这才充分体悟了一会做女人的趣味,陷在软衾里浑身无力,全身的脉搏都在清晰地跳动着,大脑一阵眩晕。却头一回,有一种担忧的感觉,好像要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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