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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之一禁成双-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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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这才充分体悟了一会做女人的趣味,陷在软衾里浑身无力,全身的脉搏都在清晰地跳动着,大脑一阵眩晕。却头一回,有一种担忧的感觉,好像要失去什么一般,是呀,赵挽腰一好,就能带着他那小兄弟四处跑了,那她算什么呀!
  就这样,一种叫做危机感的情绪从赵挽腰好开始,变得越发强烈。
  这一夜,贤妃没能安然入眠,她的心腹回报,说是在清宁宫的一角,看到一女子形容酷似诚妃,在贴身宫女小琢的陪护下,偷偷摸摸地进了殿。
  贤妃不免心肠恶毒地想了想,倘若这女人就是宁思沅,那她的腰伤不就是装的了?这可是欺君之罪!她又扮成宫女往外跑,要是私会什么野男人,给皇上戴了绿帽子,那就没她的活路了!贤妃虽然表面上跟宁思沅和和气气,可心里,恨极了她独得圣宠,非但如此,还把姐姐扶持上了妃位,简直太过分了!
  贤妃盘算了一夜,苦思冥想,挖空心思,第二日天色大亮还没醒来,宫女太监们很是纳闷,可看着她醒来,又是容光焕发的模样,嘴角还抿着一抹明媚的笑,这样太监宫女们更加纳闷了。
  宁思沅也是天色大亮还没醒过来,被小琢好生催促,才勉强睁开朦胧睡眼,“好累,我再歇会。”
  小琢看她头发凌乱,面色红润,眉眼间有种无法言语的风情,便开口调笑道:“主子,瞧您这模样,跟夜里偷过情似的。”她并不知道夜里赵挽来过。
  “去!再胡说掐你的脸!”宁思沅故作恼怒,一听偷情这词,就好像被人撞了□似的,羞得全身发烫。
  “行了,奴婢再不乱说,您快些收拾一下,恭妃娘娘早在外头候着了。”小琢笑道。
  “怎么又来了。”宁思沅皱了眉,这段时间,只要听听“恭妃娘娘”“宁思渚”“你姐姐”这等的词,她的头就胀得老大。“好,你快些打水来,待我洗漱一番。”
  收拾片刻,宁思沅躺在整理平整的榻上,由小琢拿来崭新的被子给她盖上,原本那床弄脏了,只得换新的。
  宁思渚进来的时候,小琢正在给宁思沅喂早饭,一时半会吃不完,她只好坐在一旁,静静等着,直到宁思沅说“好了。”这才吞吞吐吐,急于开口,却不知说什么。
  宁思沅漱了口,等小琢为她擦了脸,暗暗观察她的神色,纠结,尴尬,羞涩,心中隐隐有了猜测。“姐姐今日气色不甚好,是不是不舒服?”
  “嗯……”宁思渚一惊,抬头看了她一眼,立即低下头,道:“我很好,只是过来问问妹妹,皇上就寝有什么习惯。”
  “……”想不到宁思渚这么快就起了疑心,宁思沅眸子一转,扫了一眼旁边的宫女太监们,“小琢,陆太医今天怎么还没来,你去请请。”
  小琢一愣,瞬间反应过来,“是,奴婢这就去。”她这病是装的,自然用不着陆简之天天跑来看病,有事也需做做样子,因此叫他来不足为奇。
  小琢一走,顺便将屋子里的其他太监宫女统统叫走,屋里就剩她们姐妹两人,宁思沅微微一笑,扯过床头一本书垫在头下,“妃嫔侍寝,总要合乎规矩的,哪里可以随意看皇上的龙体。”
  “可是……”宁思渚咬了咬唇,“皇上总会有些喜好吧。”
  “妹妹也不曾跟过别的男人,怎么比较皇上的习惯,从而判断他的喜好?”
  三言两语将宁思渚的疑问堵在喉咙里,有些话她问不出口,她要是说自己侍寝的时候走神,胡思乱想,那要是传出去,后果可真不堪设想……
  看着宁思渚越发纠结的表情,宁思沅“好意”安慰道:“侍寝这事,往大了说,是关乎国家兴亡,往小了说,也就是夫妻间一点子事,姐姐不必给自己施压过大,越是谨小慎微,越是容易出岔子。”
  宁思渚深吸了一口气,似是在安慰自己,可是眼眸低垂,面颊紧绷,一点也没有放松下来。“妹妹说的极是,我这几日,但凡皇上在,我都睡得极不安稳。”
  “那便是了,想必姐姐劳累过度,心绪不宁……”话未说完,就听小琢在外头唤道:“主子,陆太医过来了。”
  宁思沅停住话,看宁思渚整理了一番着装,道:“请陆太医进来。”
  陆简之进来后,依礼同二人请了安,宁思沅微笑,想不到几日不见他,倒是更加沉稳文雅了,“本宫的伤并无大碍,恭妃娘娘近日身子不舒服,烦请陆太医为她诊治一番。”
  “不敢当。”陆简之微微颔首,冲她会心一笑,转身向宁思渚看去,敛起身上儒雅的气度,刻意作出呆板木讷之状,“请恭妃娘娘在桌前坐好,稍作调息。”
  宁思渚明显一怔,陆简之向来是皇上专用的御医,自打宁思沅出了事之后,皇上就命他负责宁思沅的病情,其他妃嫔的病情,不论大小事,一律不得烦扰陆太医,今日宁思沅这面子真是大得很。她一刻也不敢耽误,当即伸出手腕,客气道:“多谢陆太医。”
  “娘娘客气了。”陆简之将三指搭在她的手腕上,神色木然,片刻后问道:“请问娘娘主诉是何?”
  “夜间失神,浑浑噩噩。”
  “嗯。”陆简之收回手,刻板地背着医书,“五脏精气化生的精神情志活动藏于肝。魂为随神气而往来的精神活动,寄居于血,肝藏血,故藏魂。娘娘您肝血虚,则容易出现梦寐恍惚及梦游等异常的意识活动。”
  宁思渚瞬间白了脸,嘴唇颤抖着,两眼直直看着陆简之,“这该如何是好?”
  “娘娘不必担心,微臣给您开几服药,用几天便能好。”陆简之沉着一张脸,提了毛笔,十分恭谨严肃的模样,“娘娘要牢记,饮食清淡,不宜动怒,忌房事。”
  “好。”哪怕宁思渚有再多的不愿意,面对权威给出的意见,她还是不得不接受的。拿了药方,匆匆跟宁思沅告了别,立即离开清宁宫走了。
  殿里又剩下两个人,宁思沅看人一走远,再也忍不住笑了出来,“陆太医,您……”
  “嗯?”陆简之立即恢复原状,面上带了淡薄的笑容。
  “您最近是不是看多了孔夫子的书,整个人变得……好学究啊。”其实她想说“书呆子”的,但是没好意思。
  “呵呵,这倒是皇上的旨意了,担心微臣勾引了他的妃子。”陆简之一脸无辜,清俊的面容上多了几分调笑的意味。
  “……”赵挽这醋坛子,难不成是因为陆简之给自己下跪求过情,就觉得陆简之对她存了不轨之心?真是好生小气呀。“那为什么陆太医在我面前便装不下去了?”
  陆简之半真半假地恭维道:“娘娘这么聪慧,岂是微臣这等迂腐之人可以欺瞒的?”
  “咳咳。”宁思沅摆了摆手,“陆太医过奖了,我们说正事。”
  “娘娘您说。”
  “你现在说恭妃是因为肝血虚造成的梦寐恍惚,这点倒是和皇上用针的效果相合,只是,她若是去寻找其他太医看病,那岂不是要露出破绽了?”
  陆简之笑道:“这才能看出微臣的本事吧?我给皇上的针功效有了改善,寻常太医给她把脉,把出的症状不会与我所说相左。”
  “原来是这样!”宁思沅惊讶不已,对陆简之连连称赞,“陆太医医术高明,实在佩服。”
  “娘娘过奖了。”陆简之摇摇头,自行拖过凳子坐着她的榻前,看她的目光里透着一股意味不明的笑容,“其实,我本就计划好今早过来的,赶巧在路上碰上了小琢姑娘。”
  “嗯?陆太医特意来我这里?”
  “是,托皇上的意思,给您送些药来。”陆简之从袖中掏出一只小蓝瓶放在床柜上,看她伸手摸过去,脸色有些微红,“皇上说他昨晚太急躁,对不住您,特意命微臣将这等秘药送过来。”
  宁思沅的脸刷的一下子红了,手里攥着药瓶,拿也不是,放也不是,倒吸了一口气恢复镇定,用力将瓶塞拔开,发现里面是些黏糊糊的药膏,不禁脸色越发红了,跟火烧过一般。“多谢,多谢皇上好意。”
  “娘娘可不要小瞧了这瓶药,除了愈伤之外,还能修复,养护……”陆简之再也说不下去了,神情十分尴尬,忙站起身来走到一旁去。
  宁思沅暗暗吐槽,赵挽这是做的什么孽啊,他就是得了什么秘药想要给她,直接拿来便是,怎么非得托陆简之给她,虽然陆简之是个值得信任的太医,可他也是个年轻俊秀的男人啊,太没面子了……
  “娘娘不要误会,皇上忙于早朝不能过来,又不能告诉他人,所以托微臣跑这一趟腿。”
  “嗯。”宁思沅轻轻点了点头,因为尴尬没能抬头看陆简之,忽略了他有些不自然的神色。
  ………………
  宁思渚捏着药方,先是去找了几位太医,确定自己的病情无差,连忙收拾一番去了贤妃那里,把侍寝的牌子摘了下来,匆匆走了。
  贤妃畅快地吐了一口气,这下子两姐妹谁也不能侍寝了,真是一件令人快慰的好事,假意好心地安慰了宁思渚一番,坐在玫瑰椅上悠闲地喝着茶。
  一宫女出了清宁宫,鬼鬼祟祟地到了贤妃这里,说陆太医老早去给宁思沅看病,至今还没出来。
  贤妃一听来了兴致,陆简之是宁思沅的主治医师,年轻有为,模样俊秀,早在宁思沅初次侍寝之前两人便相识了,那时候宁思沅备受冷落,都被认为是进了半个冷宫,只有陆简之去给她请脉,一去就是好几个月,说不定……两个人之间真有那么回事。
  “既然这样,咱们去瞧瞧?”贤妃眉眼间神采奕奕,就算是什么也没发生,去看看,也没什么吧。
  “娘娘可抓紧些。”
  “嗯,去拿上一斤燕窝,咱们可不能空着手去不是?”
  “娘娘说得对。”宫女连连点头。

  ☆、第31章 捉奸

  宁思沅和陆简之向来能聊得起来,以前还是修仪的时候,偶尔还能凑一起喝壶茶,今天难得有时间,于是也泡了壶茶。因为身上有绷带活动不方便,于是把绷带解了,再把门从里面插上,茶喝完了,再躺回床上继续装病。
  宁思沅不能自己绑自己,“简之帮我一把,我自己不能。”
  “好。”陆简之将绷带绕过她的腰身,刚绕了一圈,便停下来问:“是不是太紧了?”
  “嗯,勒得慌……”
  就在这时,贤妃一伙人到了门口,一推门,门从里面锁上了。
  里面两个人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依然自顾自地说着话。“娘娘这样怎样?”
  “哎,能动了,恰恰合适……嗯……”
  “疼不疼?”陆简之关切地问。
  “不……”
  贤妃越发觉得不对劲,冷冷一笑,吩咐一旁太监用力将门撞开,里头两个人,一个躺着,一个站着,女人衣衫不整,男人的手,还放在女人的身上。
  “你们在干什么?”贤妃冷声问道,一脸得意的笑,好像捉奸成功一般。
  陆简之一愣,连忙拿开手,往后退了一步,换上呆滞的表情,目光好像鸭子眼一般木讷,“叩见贤妃娘娘。”
  宁思沅慌乱了一会,一看这阵势,又想想他们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她们必定是想多了。脑子一转,宁思沅恢复了镇定,从床柜上摸过陆简之先前带来的小蓝瓶,躺在床上淡淡道:“方才陆太医给我上过药。”
  “原来是这样啊。”贤妃一想,脸色立即挂不住了,“妹妹腰不好,难不能是擦到腰上了?”
  “不啊,我昨晚睡觉落枕了,陆太医给揉了揉。”
  “那为何插门?”
  陆简之木着脸,语气平直毫无波澜,道:“回娘娘,那扇门坏了,不从里面锁上便会被风刮开。”宁思沅经常在白日里下地活动,所以特意偷偷地把门底削了一块。下人们都知道这门是坏的,只是除了小琢,谁也不知道是被宁思沅自己弄坏了。
  贤妃无话可说,板着一张脸训道:“妹妹也真是的,门坏了也不叫奴才们早些修修。”顿了一顿,看向呆滞笨拙的陆简之,道:“虽说陆太医是大夫,看病不必讲究太多,但男女授受不亲,还是注意些为好,免得叫人家误会了,有伤风化。”
  “姐姐说得极是,妹妹知错了。”宁思沅低声道。
  “既然如此,那姐姐走了,来人,把燕窝拿来给妹妹补补身子。”贤妃吩咐一句,正要出门,看见赵挽正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给皇上请安。”黑压压的一群人齐齐跪了下来。
  “平身。”赵挽淡淡道,“贤妃也过来了,怎么,人这么热闹?”
  贤妃面色一僵,勉强笑道:“臣妾刚刚过来看望诚妃妹妹,碰巧遇见陆太医正给她上药呢。”
  “哦。”赵挽点点头,往里头望了一眼,看见宁思沅正举着小蓝瓶,瓶塞还攥在一只手心里。
  赵挽脸色瞬时大变,原本还算平和,突然黑了下来,一身戾气顿时外泄,抬手指着陆简之,
  “你给她上的这个药?”
  陆简之看了看门外的贤妃等人,只得硬着头皮应下,“回皇上,是。”
  “你们!”赵挽怒不可遏,一拳砸在门上,吓得贤妃等人连忙往后退了一步,齐刷刷跪了下来。
  赵挽突然反应过来这群人还在,冷声道:“你们先回去。”
  贤妃连忙起身,带着人匆匆离开,生怕赵挽的怒火烧到她们身上。
  “哼。”赵挽狠狠地瞪了两人一圈,“宁思沅你给朕等着白绫鹤顶红!”说完摔门而去。
  陆简之看了宁思沅一眼,苦笑着安慰她,连忙追了出去。
  宁思沅瞬间慌乱起来,脑子都被抽成了空白,赵挽才跟自己欢好一晚上,第二天就要赐死她,这是老天爷玩她么!
  她很失望,很害怕,担心陆简之解释不清楚,自己就这么被冤死了。她还有些难过,赵挽这根本就不是一个男人的作为,假设一下,换做一个正常男人,当自己的老婆被朋友玷污了,不是应该挥起拳头揍那个朋友吗?为什么,赵挽要赐死她,但陆简之安然无恙?
  是因为,陆简之在他心里的位置太重要了,所以,满腔怒气只好发泄在她身上对不对?是因为,她一点不重要对不对?这么长时间了,虽然没有奢望一个冷面无情的帝王全心全意地爱着她,但,她总以为,她在他心里应该是不同的吧,可是现实就是这么一盆冷水,哗的一下给她浇醒了,水很凉,冻得她全身发抖,心也疼。
  陆简之一路匆匆追了上去,他自小把大部分精力放在读书上,并未同赵挽一起习武,体力压根没有比不上赵挽,加上赵挽今个怒气冲天,跟疯了似的,谁也拦不住他,害得陆简之追了好几里路,终于在水边停了下来。
  赵挽孑身一人孤立水边,背影看起来十分萧瑟,陆简之气喘吁吁地停在他身后,“皇上……你误会了……”
  “朕不想听解释。”赵挽别过头去,声音冷硬如冰冻过一般,“朕意已决,恨不得马上上去掐死她。”那女人性情顽劣,乖张不合常理,一定是她勾引在先。
  “皇上若想杀她,那便连微臣一起杀了。”陆简之一掀衣摆跪了下去。
  “你!”赵挽猛然回头,“你的家仇不想报了么?”
  “家仇不得不报,但也不能连累无辜之人送死,皇上,简之和成妃娘娘清清白白!”陆简之字字清晰,语气坚定。
  “哼!”赵挽冷笑一声,“你给她上药,难不成是当面脂一般随便涂抹了?贤妃带了那么一大波人去了,仅仅是去凑个热闹?”
  陆简之摇了摇头,“贤妃娘娘去时,我和她刚刚喝完茶,正扶了她到床上去,贤妃带人闯进来了,情急之下,简之只能附和成妃娘娘,说正在给她上药。”
  “好巧啊。”赵挽感叹一声,面色微微一缓,可还是不敢全然相信,怒气并未全消,“你为何在她那里逗留那么久,喝茶?简之你是不是打过她的主意?朕早就看出来了!”
  “简之不曾!只是觉得有缘,不过是君子之交,愿意同她闲谈罢了。”陆简之向来光风霁月,这话说起来面无改色,坦坦荡荡,好不避讳赵挽扫过来的审视眼光。
  “你起来吧。”赵挽淡淡一语,抬脚欲离开。
  陆简之连忙唤住他,“皇上,那药,你当真还要她用么?”
  许久静寂,赵挽踱了几步后停下,声音里透了些苍凉,“她毕竟姓宁。”
  “皇上!”陆简之再一次唤住他,“只用一次,终生不育。”
  赵挽并没有停下脚步,沿着原路越走越远,陆简之苦涩一笑,手指深深抠在土里。他能在宁思沅面前假装自己的木讷,是因为他知道她能看出来,他也没有想过欺骗她。可是他一旦想要骗她,她怎么可能识破?在这个深宫里,宁思沅最相信的人,除了小琢,就是陆简之了。可他,生生毁了她这份信任,也毁了她的一生。
  谁叫她是宁家人,哪怕她是不得宠的庶女,她也改变不了身体里流淌着的宁家血液,她可以拥有赵挽的专宠,却永远都不可能当上皇后。
  赵挽慢慢走回清宁宫,步履越发沉重,甚至有些抬不起脚的疲惫。他还记得刚下朝那时,满怀愉悦地往清宁宫赶,昨夜温存,不知轻重,也不知她有没有好一些,他上朝的时候一直惦记着,恨不能早早回来看一看她。满怀喜悦之情,进门那一瞬,却如遭雷击。
  如今误会消除,他心中无法释然,好像有一根刺卡在自己的食管里头一般,连一呼一吸都带着疼痛,他先前觉得,女人么,不过那么一回事,宠着就好了,儿子么,谁都能生,可是突然觉得,剥夺她生育的权利是那么残忍的做法,他甚至不敢说,其实很期待他和她的孩子……
  老远看着,她安静地躺在榻上,头偏向里面,看不清她的表情,应该是不开心吧,会不会哭呢?一想到这里,赵挽心里像被针扎了一下般疼了起来,脚步轻轻地走到她床前,语气低沉轻柔到了极点,“朕让人把午膳端进来,陪你一起吃。”
  宁思沅忍不住冷言冷语地反问:“是吃饱了好上路么?”
  “呵呵……”赵挽干笑一声,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说笑什么呢,别生气了,朕喂你好不好?”
  宁思沅沉默不语,说实话赵挽能低声下气地来哄她,让她挺意外的,可是先前他的话对她伤害太深,这个男人随随便便就能让她死,转过头来又甜言蜜语地劝慰,他一会把她放在冷水里,一会又搁到暖汤中,一会丢弃在脚下,一会捧在手心上,已经让她……无所适从了。
  “臣妾不舒服,不想吃,皇上您自己用膳吧。”宁思沅干巴巴地说道。
  “怎么不舒服?是不是昨晚太累了,还疼么?”虽然知道她不是第一次,可那弄法也不是轻易能撑得住的。
  “嗯。”宁思沅轻应了一声,眼泪含在眼眶里,强忍着不让它掉下来,人往往在脆弱的时候受不了温柔的言语,会叫人松懈下来没有丝毫的抗拒力,也会叫人无可奈何地心酸,手足无措。
  “朕给你上药吧。”赵挽努力保持着镇静,从床柜上拿过小蓝瓶,掂在手心里,幽蓝的瓶身像黑夜里的月光一般玄幻美丽,泛着柔和冰冷的光。
  作者有话要说:微微有点虐,不是故意的,会好起来的。

  ☆、第32章 过年心愿

  赵挽手持着小蓝瓶,如握千斤之重,手指颤抖了许久才把瓶塞打开,一股淡淡的药香气飘散出来,他一时紧张,偷眼看宁思沅,她背靠着墙面,低着头,垂着眸子,大滴的眼泪掉了下来。
  宁思沅向来是个坚强的人,受了委屈不要紧,被错怪了不要紧,她都能忍着,压抑着难受,可是一旦那人来劝,她便忍不住,忍不住在他面前露出柔软的一面。
  赵挽一下子心软了,手里的瓶子已经拔去了塞子,他却拿也不是放也不是。
  “……爱妃,”赵挽轻念了一声,觉得这样不够亲切,毕竟叫谁都是爱妃太通用了,接着嘴唇嗫嚅着,道:“思沅?”
  “嗯。”
  “朕对不住你,真的,没办法。”
  “……”宁思沅觉得他有些奇怪,因为他向来是个讲面子的人,如今低声下气的,倒叫她感觉怪异了。那次夜窥,他差点掐死她,见她哭了,回房里好言安慰了几句;那次说要把她送给苏悔初,他为了在苏悔初面前保住面子,就没正儿八经道过谦。
  她发觉自己越发矫情了,让一个皇帝认错,还要人家态度诚恳,自己是不是活腻歪了?可是就是这次,赵挽的态度实在太诚恳了,让人觉得不原谅他就是在为难他,跟他平日里的性情实在大不相同呀,难道是心里有苦说不出?有更多的事情瞒着她?
  “皇上若是指的方才那事,臣妾没什么好说的,毕竟陆太医也好,镇南侯也罢,跟皇上都是多少年的交情,臣妾没法比,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宁思沅自己先败下阵来,两个人好好说话。她之前就是没有认清现状,各种不怕死,把着兰若上人那张纸就当成免死金牌了,事实呢?就是赵挽真的没把她当盘菜。现在装谦虚,示弱,激发男人的同情心,还来得及吧?
  “不。”赵挽连忙把药放在床柜上,靠过去抱了抱她,“其实……”话说至此,却欲言又止,赵挽偏过头去,长叹了一声,又重新将药瓶拿到了手里,“过完年,朕升你妃位吧。”
  “……”宁思沅眸子一亮,抬头看向他的表情,绝然和犹豫混合在一体的矛盾感,让她在感到欢喜的同时又有着深深的怀疑和不安,升妃位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初次侍寝,赵挽念她乖巧懂事了许多,也为接下来的盛宠做铺垫,为治腰伤做掩饰,封她为诚妃,也是走了好几天的程序。
  那么这一次,究竟是为了什么事?
  宁思沅心里怀疑重重,一时推测出不来许多思绪,只好眨了眨眼,将疑惑暂时压了下去。“先上药吧。”
  “嗯,嗯,好。”赵挽面色一松,将药倒出一些抹在指尖。
  ………………
  陆简之一个人仿若游魂般慢慢地往太医署走,脑袋里充斥着许许多多的情绪,突然,他飞快地回过头,抬脚飞也似的朝着清宁宫跑去,他想到了,他有办法帮助宁思沅了,陆家被人惨杀的时候他还有个尚在襁褓中的妹妹,这么多年了,人都音讯全无,其实陆简之也早已把她当做已经死了,毕竟那个情况下,他能够被救出来已经是奇迹了,他不奢求两次奇迹的发生。但是如今火烧眉睫,他也顾不得欺君之罪了!就说宁思沅其实是他失散多年的妹妹,这样子赵挽肯定不会给她用药!
  他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胸腔似烧了一把火一般,一路奔波,已经顾不得太监宫女投过来的询问眼神,直到进了清宁宫,他才住了住脚步,大口吸着气往寝殿走。
  “陆太医且慢,皇上正在里面。”小琢上前拦住他。
  “让我进去!”陆简之将她推到一旁,眸子里全是焦虑的神色。
  正往前走了几步,一袭明黄色身影走了出来,陆简之目光一定,嘴唇禁不住地颤抖起来。“皇、皇上……”
  “简之。”赵挽的眸子黯淡如一汪死水,他缓缓走到他面前,手臂一搭,靠在陆简之的肩上,“走吧,你陪朕一会。”
  两个人慢慢地往外走,陆简之感觉赵挽的所有力气都压在他的身上,好像是他在拖着赵挽走路,他的心里不详的预感越发强烈。“皇上,她……”
  赵挽低着头,久久没有抬起。陆简之突然明白了,一颗心死死地坠落下来,沉进无底洞里,无声无息。
  。
  眨眼间新年到了,这是宁思沅穿过来遇到的第一个新年,除夕夜半,听鞭炮声响,噼里啪啦,响声叫人喜庆。年轻人么,对过年都有着一股莫名的盼头,在前世,若她十七岁了,还有人给她红包呢,可惜现在没有人给她,她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红包了。
  前世总是那样,不管你多大,只要没有结婚,你就是个孩子;现在呢,只要你结婚了,不管你多小,你便是个大人了。
  一清早,太监宫女们纷纷过来给她问好,宁思沅满心欢喜,却又给红包给得肉疼。也有位分低的妃嫔过来,宁思沅必然要给礼物呀,这份礼更得贵重些。没办法,谁叫她上头只有一个正二品的贤妃娘娘呢。
  恭妃和贤妃也来过,但是来得极晚,东西倒是带的不少。宁思沅望着两个人,笑得明媚如娇花照水,不管关系如何,礼物贵重就成,呵呵。
  她和宁思渚向来关系不好,宁思渚在未得恭妃名位之前,是把她当成进宫跳板的,既然已经跳上来了,那么便不必再依靠她了。至于贤妃,因为“捉奸”那事,两个人其实都是心知肚明,表面和气,心里早就有了隔阂。
  作为一个妃子,她的生活是寂寞孤独的,因为早就没有了亲情和友情,爱情又不敢奢求,想让日子过得丰富一些,或许可以盼一盼孩子。宁思沅不指望生个皇子,她是真的想要一个孩子,让她享受做一个母亲的苦难与成就,像一个平凡女子一般。
  到了晚上,小琢伺候她吃过丰盛的晚宴,宁思沅揉着胃,抱怨道:“这次又吃多了,怎么办怎么办?”
  小琢无奈地笑了笑:“我说主子呀,您天天嚷着……嗯,减肥,连着这么多日子不吃晚饭,敢情再瘦下去可就没了!”
  “你是说我瘦了?”宁思沅眸光一亮,定定地看着小琢。
  “是啊是啊,自打那次您随着皇上出宫,回来之后就不再同往常一样吃喝了,您现在这身材,跟未进宫时候是一样的,咱们不必瘦的跟条杆子似的,不好看,睡觉还硌得慌。”
  宁思沅听了喜笑颜开,看着她故作真诚的表情,嗔怪道:“这丫头,满嘴跑鞭炮,难怪咱们宫里过年不热闹,是不是鞭炮都被你吃没了?”
  “主子您乱讲!”小琢不依不饶,有些恼怒地看着她:“我明明温柔娴静,寡言少语,跟您说的一样,沉默是金……”
  “噗……”宁思沅被逗得直接喷笑,想当初这丫头可木讷了,在宁府,那就是个任人欺负的老实蛋,没想到进了宫,大半年的时间变了这么多,人也知道变通了,有趣了不少。
  大半年呢,人都变了,宁思沅想她自己,从前活得我行我素,现在,肯为一个男人的一句话节食好几天了,人呢,都在变。
  今天这个时候赵挽不会再来了吧?宫中大摆筵席宴请百官,他一定忙得不可开交。这些日子他一直说自己很忙,白日里来看她一眼,叮嘱几句,来去匆匆的,好像火烧屁股似的。
  跟小琢又闲聊了几句,心情舒爽不少,叫她备了水沐浴一番,之后人也累了,擦干头发躺在榻上,不久就觉得困,恰在这时,看到屋里的灯笼光晃了一晃。
  宁思沅眨了眨眼,以为是自己困倦看花了眼,再一看,便见一袭鸦青色身影朝着自己走来。宁思沅一惊,看向那人的脸,这才暗松了一口气,连忙用被子裹好自己。“皇上……”
  “不必行礼。”赵挽扑在她的床头,一双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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