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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女-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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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杭贵妃正病着,香璎不便多打扰,坐了一会儿便告辞了。杭千娇送她出来,“璎璎你坏,也不替我说说好话。你明明知道,我想跟你回去。”

    香璎低声劝,“娇娇,我知道你不想见定王。但是呢,第一定王并不是洪水猛兽,第二你姑母主意已定,便是我开口也改变不了什么,你安心在宫里住着,以后再做打算。好了,你瞧你,小嘴角撅得能挂油瓶了……”

    杭千娇夸张的撅嘴,“你倒是拿油瓶往上挂啊,你挂啊。”

    低沉的男子笑声。

    机千娇惊讶抬头,见一名和黎王年纪相近、身穿圆领常服的男子面带微笑,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她。

    “定王殿下。”香璎行礼。

    定王笑,“小香,上回本王说过的话,你忘了么?忘了是要挨罚的。”

    香璎也笑,随即改了口,“九哥哥。”

    “九表哥。”杭千娇勉强叫道。

    “这位美丽聪慧的小姑娘一定是杭家小表妹了。小表妹,你受惊了。”定王表示慰问。

    “劳九表哥记挂,小妹惭愧。”杭千娇胡乱谦虚两句,送香璎出永和宫。

    送到宫门前,杭千娇匆匆告别,便紧着要回去,香璎一把拉住她,“你是不是要跟定王说,你不想嫁给他?”

    杭千娇眼睛滴溜乱转,不点头,也不摇头。

    “在想怎么糊弄我对不对?”香璎不觉好笑,“其实大可不必。但你如果真要当面告诉定王,可以说得委婉一些……”附耳低语数句,“……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杭千娇眼睛发亮,频频点头,“璎璎,我记住了,不会说错的。”摆摆手,叮嘱香璎路上小心,提起裙子便跑。

    “九表哥。”杭千娇跑得挺快,在定王进到后殿之前,拦住了他。

    她跑得急了些,喘气不匀,满脸胭脂色。

    定王语气温和,“其实你不用跑这么急的,我故意走得很慢,便是在等你。”

    杭千娇有些忸怩,“我是个再俗气不过的人,特别惜命……九表哥,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很想活着,特别特别想活着,我这颗脑袋想一直长在脖子上,吃吃喝喝啦,看看风景啦,谈天说地啦,总之活着蛮好的……”

    “明白了。”定王眼神暗了暗,“是我连累了你。”

    如果不是正和定王议着亲事,杭千虑杭千娇兄妹俩或许是安全的。

    “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杭千娇有些焦灼,又有些沮丧,“唉,我不大会说话,可我真的不是这么意思。定王殿下……不对,你不喜欢别人叫你定王殿下……九表哥,我的意思是,咱们都平平安安的活着,何等美满。在查出幕后指使人之前,在不能确定敌人是谁之前,咱们能不能暂时……”

    “懂了。”定王明白了杭千娇的意思,“咱们的婚事暂时搁置,是么?甚好。小表妹,你的安危,至关重要。”

    “姑母会骂我的。”杭千娇担忧。

    “不会。”定王打保票,“包在九表哥身上。”

    两人达成了协议。

    杭千娇笑咪咪。

    ……

    香璎出了东华门,张旸已经在等她了。

    “等很久了么?”香璎过意不去。

    “才买了饼回来。”张旸把一包温热的酥饼放到香璎手中。

    香璎乐的不行,“苏记的饼啊,我喜欢。”拉了张旸的手,“快,咱们上了车一起吃。”

    手拉手跑着上了马车,打开油纸包,酥饼入口,满口鲜香。

    “好香。本王肚子饿了,能否借几口吃的?”楚王的笑声。

    香璎拉开车门,“楚王哥哥,你来的真巧,还有几块饼子。”

    “本王有口福了。”楚王哈哈笑。

    楚王也不上车,站在外面吃了两块饼,喝了半杯热茶,满足叹气,“又吃又喝的,本王这肚子不委屈了。小妹妹,多谢你的款待。”

    楚王顺口问了问香璎从哪里来,听说香璎才从永和宫出来,楚王脸色变得凝重,“不瞒小妹妹说,本王年轻时放荡形骸,认识几位江湖人士。黑岩寨的当家的,本王定重金悬赏,务必捉拿到案。”

    “楚王哥哥,我代杭大小姐谢谢你。”香璎感激不尽。

    楚王郑重拱手,大踏步走了。

    “他在撇清么?”香璎咪起眼睛。

    杭氏兄妹的案子,关键在于黑岩寨的当家的,能不能抓到。这个人如果抓到,谁指使他劫道杀人的,总能逼问出来。

    “真抓到了才算。”张旸淡声道。

    嘴上吵吵,实际上抓不到人,又有何用。

    香璎双手托腮,“楚王要撇清,其余的人呢?太子、吴王、宋王,应该都会吧?方法不同罢了。”

    “还有定王。”张旸补充。

    香璎不解,“定王怎么会?”

    张旸低笑,“定王为什么不会?他的母妃默默无闻,毫无势力,若杭贵妃提了亲,他不敢当面拒绝,但又不想结这门亲呢?”

    香璎打个寒噤。

    还有这个可能?皇室中人,实在可怕。

    作者有话要说:  2分评送小红包,截止到下一章更新的时候。

    谢谢大家,明天见。

 0502

    一门亲事; 真的不想结,想办法拒绝、拖延也便是了,何必下此毒手。

    前世定王是诸皇子争位的胜利者。如果杭氏兄妹的遭遇真和定王有关,那可以肯定了; 前世定王之所以最后胜出; 是因为他心够狠,手段够毒辣。

    车辆缓缓驶动,两人面对面坐着; 窃窃私语。

    香璎凝神细思; “我觉得不像是定王。定王要推掉这门亲事,可以有很多种方法。比如说他可以向皇帝陛下暗示,陛下阻止,不就可以了?他也可以向太子、楚王、吴王、宋王放出风声; 太子等人定会想方设法破坏。他还可以在杭大小姐面前做些出格丢脸的事,让杭大小姐不喜欢他、厌弃他。还可以向别的世家贵女献殷勤; 让那贵女的父母出面向陛下请婚……能用的法子多了。实在犯不上为了这个,冒此大险。

    张旸道:“或许除了拒婚; 他还有别的目的。譬如说; 成为倒霉之人; 让皇帝怜惜他;成为晦气之人,让他的哥哥们轻视他,甚至无视他。”

    香璎连连点头,“那样的话,他可就安全多了。”

    做为皇子; 你优秀你出色你的兄弟们嫉妒你羡慕你,才会不断的找你麻烦。你若一无是处灰头土脸,谁还会把你当作对手?

    前世定王登基,大大出乎世人预料。因为定王年纪最小,实力最弱,按常理来说,胜利者不应该是他。

    那有没有可能,定王善忍,当他长大成人要面对争位风波时,选择了韬光养晦,隐藏实力。所以太子和楚王、吴王、宋王等斗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他可以置身事外,作壁上观。

    香璎越想,越觉得皇家水深,幽幽叹气道:“怪不得刘宋的顺帝会说,‘愿生生世世,再不生帝王家’。”

    香璎有点冷,双手抱臂。

    张旸取过一件杨妃色洒花贡锦披风,替她披上。

    香璎裹紧披风,“可是,平民百姓的日子,便好过了么?比如我家,大驸马抛妻弃女之后,若我娘没有再嫁,香家的日子会艰难到什么地步?”

    “莫再想这些了。”张旸柔声相劝。

    香璎笑得有些疲惫。

    她不是胡思乱想,她是亲身经历过。和陈墨池和离之后,香馥身边若没有张宪,日子会很苦、很惨,前景暗淡。

    帝王家有帝王家的苦,平民百姓有平民百姓的难。总之若无权无势,没有实力,一定会受欺负。

    像香家这样的富商,堆金积玉,朱门绣户,却只有英氏、香馥、香璎三位弱女子,那更是一块肥肉,不知多少人暗中觊觎,想据为己有。

    “不想这些了。”香璎打起精神,“咱们去街市买些孩童玩器,送给小弟弟小妹妹。”

    “送给小弟弟。”张旸断言,“你娘亲这次一定会生男孩儿。”

    “你怎么知道?”香璎笑。

    说得跟真的一样,是有什么原因么。

    “有高人给他算过卦,他第一胎是儿子。”张旸面不改色心不跳。

    “那敢情好。”香璎乐了,“我爹娘已经有闺女了,再生个儿子,儿女双全。安王祖父和王妃祖母,一定想要小孙子。还有我祖母,我听她唠叨了好几回,说要是我娘亲给她生个小外孙该多好。”

    “他们会如愿以偿的。”张旸许诺。

    两人到街市买了风车、拨浪鼓、小碗小盘小锅小勺等,满载而归。

    回到安王府,香璎亲自送去给广宁王妃,“娘,这是给小弟弟的。”

    香馥怀着孩子,脸圆润了些,笑起来的时候更显温柔,“璎儿,你挑的这小风车可真好看。等弟弟长大了,一定会喜欢的。”

    又拿起小碗小盘看了,“等你弟弟会吃饭了,让他用这个。”

    广宁王回来之后,居然也很喜欢这些小盘小碗,“璎儿眼光真好。阿馥,我也想用这样的盘碗吃饭。”

    香馥迁就的道:“我明天跟管事的说,让他们找人照这个样子再制一套大的,给你用。”

    广宁王拿着可爱的小盘子爱不释手,“阿馥你看,这花纹有蓝有红,多漂亮。不如咱们制两套大的,我用蓝的,你用红的。”

    “好啊。”香馥笑着点头。

    广宁王身材远较常人高大,但在香馥面前,很有几分孩子气。

    他和香馥仿佛还是新婚时节一般,和谐甜蜜。

    香璎觉得自己有点多余,悄悄站起来想溜,广宁王偏偏这时候看到她了,“对了,还有璎儿。给咱们璎儿制一套不大不小正合适的。”

    “好。”香馥赞成,“璎儿是个小姑娘,要秀气些才好。”

    香馥眉头轻皱,手扶住了腰。

    “腰又酸了?”广宁王紧张得不行。

    广宁王扶起香馥,在室内缓缓踱步。

    香璎待不住,胡乱找了个借口,溜了。

    去到安王妃处,还没进门,便觉得侍女在忍笑,进去之后,香璎忍俊不禁。

    安王妃和英氏,两位老太太各拿一件针线活在做。安王妃做的歪歪扭扭,英氏也好不到哪去,扭扭歪歪。

    “给小弟弟做衣服呢?”香璎笑盈盈。

    “璎儿快来。”英氏看到小孙女,大喜,“快来帮祖母看看,这件对襟短衫,样式好不好看?”

    安王妃道:“她做的太难看了,小丫头,你来瞧我的。”

    英氏生气,把她手里的钱线活和安王妃的摆在一起,“我哪里比你差了?我的虽然不好看,比你的还是强点吧?”

    两件小衣裳摆在一起,安王妃实在不能昧良心,“我是将军之女,从小舞刀弄棒的,不大会这个。”

    英氏和安王妃斗口斗惯了,“我是……我是教书先生之女,从小……我家开了个铺子,我从小当掌柜,也不大会这个。”

    “教书先生为什么要开铺子?”安王妃的注意力跑偏了。

    英氏乱找理由,“教书先生赚钱太少,故此要开个铺子,贴补家用。”

    “那你还挺能干的。”安王妃相信了,“从小当掌柜,日进斗金,这种活计请个绣娘做便好。”

    “我家请着好几个绣娘呢。”英氏吹嘘。

    牛皮吹得震天响,可英氏针线活是真的不行。

    香璎知道两位老太太想为还未出生的小婴儿做点什么,给出主意,“要不,祖母给小弟弟做个肚兜,或者两裆,夏天用得上。”

    肚兜虽有繁简之别,但都是只有前片,没有后片,能保温护腹便可以了。两裆是是前胸、后背各有一片衣襟,没有袖子,肩部用带子连接。相比较起对襟短衫,肚兜和两裆要简单多了。

    甚至可以让侍女把别的都准备好,两位老太太把带子系上,大功告成。

    “好主意。”英氏大喜。

    “小丫头就是聪明。”安王妃实在不是做针线活的料,香璎出的主意既省了她的事,又能让她有了“亲手”为小孙子做的衣裳,安王妃十分满意。

    “打牌打牌。”英氏命侍女把做了一半的小衣服收了,张罗着要打牌。

    “昨个儿你欠的账还没清呢。”安王妃慢悠悠的码牌。

    英氏有小孙女在身边,心里不慌,“囡囡,替祖母给钱。”

    香璎笑嘻嘻的拿出一个小册子,“祖母,王妃祖母,你俩都是亲家了,一天一清账多不好意思。不如这样,这个小册子计账,一个月两个月的结一次?”

    “成,我小孙女说什么便是什么。”英氏抢先答应。

    安王妃正要跟着答应,忽想起一件事,“小丫头,这最后清账,是谁和谁清啊?小丫头你可是说过,我俩只能动动口,若是动手的事,需小辈代劳。”

    香璎就等着这个问话呢,小手一拍,笑容可掬,“当然是我爹爹和我娘亲了!我爹爹替王妃祖母清,我娘亲替祖母清,两位祖母只管放开了打,哪怕输了十万二十万呢,横竖我爹娘管掏腰包。”

    “这调皮丫头。”安王妃和英氏笑得前仰后合。

    她俩打牌,广宁王和广宁王妃两口子管给钱,这不是左手给右手么?

    “以后可以随便打了。”英氏表示很满意。

    安王妃爱儿子,则为其计深远,“宪儿有些惧内,若是我再输点钱,宪儿岂不是地位更低?我得赢钱啊。”

    “我也得赢钱。不然阿馥没面子。”英氏码着牌,念念有词。

    两位老太太干脆戴上老花镜,打牌打得极是认真,好像在为广宁王、广宁王妃夫妻间的地位而战。

    香璎掩口偷笑。

    这天晚上安王府合家团圆,一起用的晚膳。

    挺圆满的,但安王有点下气。安王妃不理他,广宁王眼里只有广宁王妃,小丫头在照顾两位祖母,只有他一个人孤零零的。

    不对,和他一样孤单的还有张旸。不过张旸神态自若,不像他似的一脸幽怨。

    安王若是能和张旸谈谈讲讲,会好很多,偏偏张旸安安静静的吃饭,安王问一句,他只答寥寥几个字。

    安王妃吃到一颗糯糯的板栗,觉得好吃,舀了几颗给英氏,“你尝尝,味道不错。”

    英氏乐呵呵,“难得你吃个栗子也想到我,礼尚往来,请你喝汤。”盛了碗清淡可口的鱼汤递给安王妃。

    安王瞧着她们有来有住有说有笑,心里发闷,伸手捣捣张旸,“为什么她对亲家都比对我好?”

    张旸镇静的道:“因为,她能让她笑。”

    安王妃和英氏在一起常常吵架,也常常开怀大笑,谁会不喜欢让自己笑的人呢?谁会对能让自己笑的人不好呢?

    安王心里发愁。

    让安王妃笑?他很想,可是他不会啊。

    晚膳过后,撤去菜肴,换上清茶,摒却侍婢,香璎和张旸把白天发生的事详细讲了讲。

    广宁王微笑,“杭贵妃有意把杭大小姐许配给定王,应该是谈得差不多了,才会让杭公子、杭大小姐兄妹二人进京。这门亲事还没有尘埃落定,黎王和琴川公主也是偶然间听到的,那么知道内情的人会有多少?知道内情之后,立即联络江湖黑道于京郊劫杀,下手真够快的。”

    “爹爹您的意思是……”香璎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爹爹没什么意思。”广宁王淡笑,“等楚王捉拿到了黑岩寨当家的,事情自然水落石出。”

    “那个幕后主指会让楚王抓到了么?会不会杀人灭口啊?”香璎担心。

    广宁王、安王和张旸一起笑,“那便看谁的本事更大了。”

    八仙过海,各显神通,这些皇子们谁更能干,谁能占得先机,且拭目以待。

    杭千娇在宫里住得闷,常到杭贵妃面前撒娇,要接香璎进宫玩耍。琴川公主和杭千娇是一样的心思,在旁帮腔。一个是养女,一个是侄女,都是杭贵妃的心头肉,她不忍拒绝,三回里头总能答应一两回。

    香璎进了宫,一切全听杭贵妃的。杭贵妃若让她往皇贵妃处问好,她便听听说说的去了。杭贵妃若不提,她便在永和宫和杭千娇、琴川公主摘花钓鱼,游玩嬉戏。几回相处之后,杭贵妃不由的叹息,“也不知广宁王妃是怎么教孩子的,太康郡主,聪慧过人,惹人怜惜。”

    黑岩寨当家的,江湖人送绰号黑虎,真名叫李济,是一名粗壮黝黑的大汉。他这个相貌按理说是很招眼的,不易隐藏,但官府下了通缉令之后,每天都有人贪图赏金,往官府送人,但送的统统不是黑豹子,只是乡野村夫。

    黑虎,黑是指他的外表黝黑,虎却是形容他身手敏捷功夫高强。黑虎,哪里是普通百姓能抓到的。

    黑虎一直抓不到,案情没有突破,自然也就不能破案,不能还杭贵妃、黎王、杭氏兄妹公道。

    皇帝许是心怀愧疚,特意下旨,在永和宫为远道而来的杭大小姐设宴。

    为了这次宴会,皇帝拨了内库银子,给杭贵妃使用。

    一个宴会没什么,宫中经常举办。但皇帝亲自下旨举办,还包办全部酒席,这是殊荣。

    杭贵妃给各宫妃子、以及王妃公主们下了请贴,可以说是人人捧场,该来的都来了。

    杭大小姐进京后的第一次正式宴会,规格还是很高的。

    香璎陪着香馥也来了。

    安王妃本是很少出席这种宴会的,但不放心香馥,也跟着一起来了。

    “阿馥,你吃什么喝什么,都要问过我才行,知道么?”安王妃不放心的交代。

    “知道。”香馥好脾气的、温柔的应允。

    琴川公主正跟何盈说话,见香璎进来,快活的起身招呼,“璎璎,你来啦。”向安王妃、广宁王妃问好,“叔祖母安好,婶婶安好。婶婶,你肌肤特别白,特别美,这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啊?”

    其余的王妃公主也纷纷问好,“叔祖母安好,婶婶安好。婶婶,您是有什么美容的方子不成?快说与我们听听。”

    香馥小腹微凸,已有了孕相,楚王妃最先看出来,又惊又喜道:“婶婶您这是……叔祖母,婶婶,恭喜恭喜。”

    楚王妃这么一说,众人都看出来了,纷纷道喜。

    南阳公主站在最后面,心里酸的像喝了两缸醋似的。

    香馥不仅嫁给了广宁王,而且进门不到一年,便怀了身孕。这是什么样的福气。

    南阳公主虽对陈墨池有各种各样的不满,但这个驸马她换不掉,还是要憋着一口气继续过日子的。既然要好好过日子,她当然想怀上陈墨池的孩子,好让陈墨池对她死心踏地,可惜肚子一直没有动静。

    望着被众王妃公主围着、春风得意的香馥,南阳公主气结于心。

    她真是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她堂堂公主,竟比不过香馥这个弃妇?

    自盘古开开辟地以来,哪个被公主抢走夫婿的弃妇不凄惨?为什么独独香馥例外,反过来把她南阳公主的风头抢走,活得比她南阳公主还得意?老天不长眼啊。

    何盈一脸厌恶,拉拉南阳公主的衣襟,“娘,我不喜欢香璎。我真不想看到她。她一来,我都想走了。”

    南阳公主怜爱安慰,“盈儿,娘知道你委屈,你若是实在不爱见她,先到外面透透气,好不好?”

    何盈悻悻,“我是外祖父的嫡亲外孙女,真正的皇室血脉,我倒要躲着她了,这还有没有天理王法了?”

    南阳公主柔声细语安慰,她越安慰,何盈越难受。

    皇宫本应是她的地盘,香璎一个吉安城来的柴火妞,把她挤兑得都没地方站了……

    “大姐姐,婶婶怀孕了。”楚王妃满脸喜气的来提醒。

    汝南公主扶着香馥往这边张望,脸上的幸灾乐祸之态,简直让南阳公主深恶痛绝。

    同父异母的亲姐妹,就因为她帮着表姨抚远侯夫人秦氏整了汝南公主,汝南公主便记仇记到现在。世上怎会有这样的小心眼?

    南阳公主心绪烦乱,却不得不堆上笑容,向香馥道喜,“婶婶,恭喜恭喜。”

    香馥微笑,“多谢大公主。”

    汝南公主手掌小心翼翼的在香馥肚子上轻轻一摸,好像香馥是娇贵的瓷器一样,“再过几个月,我们便会有一位小弟弟了。小弟弟一定和广宁皇叔很像,大姐姐你说是不是?”

    南阳公主强忍心中不适,“那是当然。”

    她应该接着汝南公主的话说很多客气话的,但她气不顺,说不出来。

    香璎和琴川公主叽叽咕咕说着话,知道杭千娇方才不小心泼了茶水到裙子上,到里面换衣服去了,不由的好笑,“娇娇和我一样,嘴快手快,总是毛手毛脚的。”

    “咦,你毛手毛脚么?我还以为你是笨手笨脚。”琴川公主故作惊奇。

    两位妙龄少女笑弯了腰。

    何盈见琴川公主和香璎如此亲热,心中愤愤不平。

    香璎没来之前,是她何盈和琴川公主最为要好。香璎不仅要充作她的长辈,还要抢走琴川公主,真是小家子作派,让人看不起。

    小姐心,丫环命,硬要充郡主,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长什么样子。

    稍后杭千娇换衣服出来,见了香璎像见到亲人一样,握了双手,私语良久。

    在场的同龄少女共有四人,香璎和杭千娇、琴川公主要好,何盈一个人孤零零的,未免有些可怜。

    琴川公主发觉何盈神态落寞,忙向她招手,“盈儿,快过来。”

    何盈心中极不情愿,慢吞吞的挪到琴川公主面前,“六姨唤我么?”

    琴川公主好心建议,“盈儿,除了咱们几个,其余的都是大人。你和我、和璎璎、娇娇一起玩吧。”

    “乐康郡主怕是看不上我这乡下丫头。”杭千娇见了何盈,没有好话。

    “怎么会?”何盈只能否认,“杭大小姐快人快语,在吉安城的时候,我便很欣赏你。”

    “你恨我吧?”杭千娇半真半假,“毕竟在吉安城的时候,你和璎璎是对手,我是璎璎这边的。你欣赏我,我可不敢相信,你不恨死我,我便万幸了。你瞧瞧你,怎么脸色都变了?开个玩笑都开不起么?”

    “盈儿别这样,就是闹着玩。”琴川公主见何盈好像要翻脸,忙帮着劝架。

    何盈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你不过是皇商之女,也敢这样跟我讲话?”

    杭千娇冷笑一声,“我是杭贵妃的娘家侄女,黎王是我表哥,琴川公主是我表姐,论起来也是你的长辈吧?我是哪句话说得不合适,让乐康郡主不高兴了?郡主请说,我一定改。我虽是皇商之女,知错便改的道理,还是知道的!”

    杭千娇并不是什么好涵养的姑娘,在吉安的时候是横行霸道惯了的,被何盈激怒,这声音不知不觉就拨高了。

    众王妃公主都往这边看。

    说来也是何盈运气不好,杭千娇发怒之时,正好杭贵妃陪着皇贵妃、淑妃德妃等一行人含笑进来。

    杭贵妃脸色便有些不大好。

    她在宫中一向与人为善,但今天是特地为杭千娇举行的宴会,这是杭千娇的体面,也是杭家的体面。今天有人看不起杭千娇,和当众打她杭贵妃的脸有什么区别?这也太欺负人了。

    “大公主。”杭贵妃容色冷淡,“千娇脾气急,得罪了乐康郡主,我代千娇向乐康郡主、向大公主陪个不是,还请两位看在本宫的薄面上,不要再责怪千娇了。”

    杭贵妃招手叫过杭千娇,“好孩子,这是皇宫啊,你当是吉安城么?这般放肆。你不过是皇商之女,在天潢贵胄面前,一定要谦卑,知道么?”

    南阳公主还没反应过来,太子妃快急死了。

    这叫什么事啊?杭氏兄妹这个案子,皇太子也有嫌疑。这个嫌疑还没洗清呢,何盈先向杭大小姐叫板,这不是给皇太子添乱么?

    这个何盈,也太会惹祸了。

    作者有话要说:  2分评送小红包,截止到下一章更新的时候。

    谢谢大家,明天见。

 0053

    “大姐姐。”太子妃见南阳公主反应不够快,低声提醒。

    南阳公主不情不愿的浮起笑脸; “贵妃娘娘; 您太客气了。杭大小姐和盈儿都是十几岁的小姑娘; 小孩子之间偶尔口角; 算得什么大事了?您不必放在心上。”

    太子妃眼前冒金星; 差点没急死。

    南阳公主这话意; 分明是告诉杭贵妃; 你侄女得罪我闺女了,但是你不用陪不是; 我不介意。南阳公主这是突然傻了么?杭贵妃嘴上说的是给南阳公主、何盈母女俩陪不是; 其实是兴师问罪的。南阳公主并非愚蠢之人,怎地在这节骨眼儿上; 说出这样一番不着四六的话来。

    太子妃对南阳公主这位大姑姐一向尊重,这时心急如焚,方寸已乱,望着南阳公主的眼神中便有了责难之意。

    南阳公主憋气又委屈。

    其实她内心深处也明白目前是怎样的情形; 也明白她该怎么说、怎么做才是妥当的。杭贵妃正在气头上,这时候她不应该硬碰硬; 服个软; 给杭贵妃、杭千娇个台阶; 皆大欢喜。

    可她就是做不到。

    香馥就在前方站着; 一手扶腰,一手抚肚,那幅属于孕妇特有的娇贵、娇矜; 刺激得南阳公主眼睛是疼的,心也是疼的,南阳公主镇静不下来,难免意气用事。

    杭贵妃气极反笑,“这么说,大公主不怪罪我们了?大公主明月入怀宽以待人,本宫感激不尽。”

    杭贵妃脸色白里透着青,显然是气得狠了。

    “贵妃娘娘客气了。”南阳公主狠心咬牙,索性硬扛到底。

    这并不是南阳公主有骨气,或南阳公主不知灵活变通,而是香馥就站在杭贵妃身边,俨然和杭贵妃是一个阵营的。

    南阳公主可以向杭贵妃低头,但不能向香馥低头。

    南阳公主可以跟杭贵妃低声下气委曲求全,但在香馥眼皮子底下,她丢不起这个脸。

    尤其香馥怀孕了,那微凸的小腹实在刺痛人眼。

    杭贵妃许是病还没完全好,手抚前胸,咳嗽了几声。

    皇贵妃是靠身份和资历熬到这个位置的,向来没有应变之才,两边都想安抚,两边都想讨好,“贵妃,保养身体要紧。”“大公主,小孩子玩闹,过几天便好了。小孩子哪有记仇的?”

    其余的妃嫔及公主王妃等,说的更是太平话,四平八稳,“贵妃娘娘,您这身子才大好了,千万不可生气。这些日子您清瘦了许多,实在让人心疼。”

    “姑母。”杭千娇歉疚万分,替杭贵妃抚着背,含泪向南阳公主喊道:“我得罪了乐康郡主,我得罪了大公主,该是什么罪,我来领!大公主把气撒到我姑母身上,算什么本事?”

    太子妃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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