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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之女登基后-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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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那些人带着希望而来,带着慌乱而走,这一瞬间,她似乎感觉到了太皇太后掌控人心的那种满足感。却又并没有她以为的高兴。
  听到身边有动静,她以为是霜霜,并未回头,“为什么会有人那么喜欢掌控人心呢?就不觉得累吗?”
  “不会。”
  听到白云景的声音,司马惊雷诧异偏头。
  白云景又道:“心之所系,甘之如饴。”
  对上他投过来的带着温度的视线,司马惊雷觉得自己脸上的温度也随之升高,“什么意思?”
  白云景将她耳边被风吹散的一缕发别到耳后,“不论是在别人眼里再不好的人或事,只要自己喜欢,便是好的。便愿意为之辛劳,甚至是付出一切。”
  自他做出那般亲昵的动作,司马惊雷便僵硬地呆住。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那个初入宫一靠近自己便如同受辱面色铁青的小师兄变了,不放过任何一次撩拨她的机会。
  她心跳加速,他的话似乎有魔力一般缠~绕在她的心中,觉着他似乎是在对她解释星落的话。
  不过转瞬,她便扬起不羁的笑意,大咧咧地勾了他的脖子便将他拉到眼前,感觉到他瞬间变得僵硬,眼里也有没来得及隐藏的慌乱,心情顿时大好。
  这还是她那个一本正经的小师兄,再装得风~流撩拨,也还是那个人。
  只怕他是因着担心自己会时不时地做出让他僵硬的举动,才故意掌握她的心思,做出撩拨的举止,好止住她捉弄他的行径。
  “适可而止吧。”司马惊雷贴在他耳边道,“小师兄,你若再继续这样下去,朕可不敢保证朕对你的调~戏不会成真。毕竟,朕并不是什么茹素的和尚尼姑,小师兄又生得太过秀色可餐。”
  白云景顿了顿,哑着音,“陛下,此刻可是青天白日,天地之间。”
  司马惊雷松开他,似笑非笑,“人自生来,便是处于天地之间。小师兄就这么点胆量,还是罢了。以后离朕远一些,免得朕一时间把控不住,做出让朕未来的帝夫伤心之事。朕可是会心疼的。”
  她说着话,已经急急转身下楼,免得自己一时不慎,倒将自己心里慌乱展示出来。
  说来也奇怪,早些日子,她还在怀疑白云景与太皇太后之间有勾结,可随着太皇太后失势,还有他越来越频繁的时不时借机半隐晦地表露心迹的话,她心里对他的怀疑越来越淡,到现在,竟是下意识地会相信他。
  章台阁顶端是一个露天的平台,司马惊雷走下一层楼的台阶进入阁中,这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来。
  还未来得及重新吸气,便被人猛地拉转身攫了呼吸。
  一双桃花眼眨啊眨,有些呆滞,刚缓下来的心跳,复又急速跳动起来,似乎随时都能从喉管里跃出来。
  唇上的吃痛感将她的神思拉回来,带着恼意地拍开他的脸,猛吸一口气,刚要训斥,便听得白云景道,“晚了。”
  司马惊雷怔了一下,不明白这句晚了指的是什么。
  白云景心里的不快淡了些人,带着热度的指尖拂去她唇上冒出的血珠,“若你有娶别人为帝夫的心思,那你如今,已经对不起未来的帝夫了。”
  司马惊雷睁大了眼睛,惊愕地发现他说得越发直白了,只差没有直接说他自己要当她的帝夫了。
  然而,司马惊雷还是失算了。
  白云景笑了一下,几乎是贴着她的唇角,道:“不过,你的帝夫必须是我。我不会给你选择别人的机会,也不会许你身边还留着别的心怀叵测之人。”
  司马惊雷下意识地就想到,在她身边最为居心叵测之人,就是他了。别人都只是为名为利或是为权势,只他,连她的主意都打上了。
  意乱情迷之下,她将这话吐露了出来,引得他从胸腔里发出低沉的笑声。
  司马惊雷面上挂不住,捂住他的唇,“不许笑!不许你笑了!”
  白云景当真止了笑,认真地道:“陛下有旨,臣自是遵旨。”
  暧~昧的气氛顿时又变了样,仿佛他们此时只是在讨论一件寻常的国事一般。
  司马惊雷收敛神思,认真地道:“朕不许你不经朕的允许便……”
  便是寻常说话再大大咧咧,真的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说到这些的时候,还是尴尬地难以出口。
  十几年来,少有这样的时刻,却在白云景面前出现了几次。
  “便什么?”白云景又笑了,“臣不敢妄猜圣意,陛下不将旨意明明白白地说出来,臣不知何事不能做。”
  他理直气壮地把问题都踢了出去,手上的力道又收紧了些,将人带得离自己更近了些。
  轻轻扶着她的发髻,“你听,这心跳的速度,是因你。”
  司马惊雷顿时觉得身上更烫了。刚想好决定要说出来的话,又囫囵一滚,不知要滚去哪里了。
  白云景垂着眸,司马惊雷尴尬发恼的模样落在他的眼里,成了少女独有的娇羞。
  如今她在人前的一举一动,都已经有了帝王威仪,也只有在与她单独相处,被他逗弄时,才会显示出与她的帝王身份不符的少女举止。
  平日里总在人前显示她的豪放无畏与不羁,骨子里却还是一个会害羞会害怕的小娘子。
  不过,他知道适可而止。
  即便司马惊雷因着他的这一番举动而没来得及把想要说出口的话说出来,他还是不舍地放开了她,稍稍拉开了些距离。
  “在你心里完全认可了我们的关系之前,我会谨守礼节。”他顿了一下,目光落到她红肿破皮的唇上,“可是若你还想要用让别人为帝夫的话来刺激我,我不敢保证刚才的事情不会再发生。”
  司马惊雷瞪他。
  这么混不吝的话,怎么听都不是他该说出来的。
  白云景又道:“雷儿,并不是每一件事情都夹杂着许多权力与利益的追逐的。至少我追逐你这件事,与这些无关。”
  他的神色与语气变得认真起来,指着心窝窝所在的地方,“你住在这里,只因为你是你,即便你不是女帝,不是权贵,也同样住在这里。从我第一次见你开始,便不曾改变过。”
  司马惊雷的目光缓缓软了下去,暗自想着,他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是了,她登基的第一天,心情复杂地出宫寻找父母,以为还能如小时候一般撒撒娇便让他们陪着自己,却在茶寮里听到了关于自己的传言。
  她与他起了争执,而最初,是他拉住了冲动着要来对她们动手的雷际舟……
  她缓缓弯起唇来,眼里的光芒逐渐闪耀。
  当时出离愤怒的事情,如今想来,却是别有一番滋味。
  作者有话要说:  喵~回忆时与经历时的感觉经常会有奇妙的偏差~


第72章 难控人心
  长时间以来都等着太皇太后拿主意一行人在延寿宫外受了阻; 一时间有些茫然。
  按说太皇太后是个最好脸面的人,如今有他国来客; 她当格外欢喜; 想要借机向他国展示她如今的权势和地位才对,怎的到了如今,反倒不闻不问了?
  有心思敏捷些的; 几次求见不成; 便察觉到不对,小心地观察起来。
  司马惊雷瞧出来了,却只做不知。
  假赤金令随着卓钱的消失而消失; 而白云景,则得了能拿着赤金令随意出入宫廷的许可; 得了旨意,安排西齐大皇子苏千寥在京诸事。
  太皇太后无意间得到这样的消息; 竟一翻白眼; 直接晕了过去,急急请了多位御医,把司马惊雷也惊动了。
  司马惊雷看着太皇太后骤然消瘦灰暗起来的病颜; 心里也生出了怒意,让人把种御医院里所有的御医都召来,并责问红酥为何把这样的事情说给太皇太后听。
  红酥只当是司马惊雷对太皇太后使用的软刀子,整个人都没了生气,听得司马惊雷这般发问,生出疑惑来。
  司马惊雷冷笑; “朕只叫她颐养天年,没了卓钱,她自是没了再翻身的指望,朕又何必再要刺激于她?朕身边如今只这一个亲人,又不能给朕惹事,国宴在即,也还需要太皇太后露面,朕何必要自寻烦恼,在这个时候给朕惹出不孝之名?可笑你跟在太皇太后身边学着揣度人心,竟是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看不破。”
  红酥豁然,面上变了几变,对司马惊雷恭敬起来,“奴婢每日开导着太皇太后,眼瞧着太皇太后身子好起来,却又突然来了这么一遭……这般看来,当是延寿宫里有人想要谋害太皇太后,损陛下声名。”
  司马惊雷闻言,神色越发冷然,“查。给朕把延寿宫上上下下狠狠地查一遍。朕要看看,到底是谁在你的眼皮子底下,谋害朕的亲祖母!”
  红酥立时斗志昂扬,着手去办。其实这也很好查。
  平日里都是红酥寸步不离地伺候着,可红酥也是人,总也有不方便的时候。那个时候,便会叫一个叫凝儿的丫头留意着,一有事便叫她。
  可这个凝儿,在红酥去寻人的时候,失了踪迹,而后又被人在井里发现了尸首。
  线索到这里便断了。红酥气得发抖,心知凝儿身后还有旁人,却无法再查下去。
  而在这个时候,御医们查出了太皇太后连日生病却不仅是生病,还是被人下了毒。两种毒平日里用的量不多,因着毒性有些冲突,平日里倒是不显现出来,如今当是少用了一种毒,另一种毒的毒性便显露了出来。
  为何会少一种,大家心中不言而喻。
  红酥听得心里发毛发寒,竟有人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做出谋害太皇太后的事!再细一想,便又将卓钱恨得咬牙切齿。
  太后太后待他,可比待自己还要信任!
  司马惊雷黑着脸问御医,“可还有救?”
  御医们面面相觑,迟迟无人言语。
  司马惊雷看向雷云哲,“雷御医,你来说。”
  雷云哲因着药泉之事,对太皇太后生了反感,可到底仁心不曾规避,诊病时也不遗余力,只是给太皇太后解毒治病……
  “启禀陛下,太皇太后所中之毒,有数月之久,不知具体所中何毒,难以根除。”
  “朕问你,是否能让太皇太后醒来,如常人一般地生活,再慢慢寻找解毒之法?”
  司马惊雷想到身中奇毒多年能如常人一般生活的温即楼,动了念头。
  见雷云哲与御医们迟迟不答,她眼里的希望一点一点暗了下去。
  “臣等可以尽力一试,但即便臣等尽力,也只有一两成的把握,能让太皇太后醒过来。”
  这便等于给太皇太后判下了死刑。
  司马惊雷的眸子却顿时亮了起来,“治,马上治!”
  在御医们给太皇太后施治的时候,她着人把达达带来,在达达耳边交待了几句,便见达达满屋子地转了转,又跑了出去,在凝儿的屋子里转了转,又到了凝儿自杀井边。低吼了几声后,便又朝另一处奔了去。
  达达一爪子扒开了并不结实的小门,楚时诧异地抬头看过来,随后合礼地收回视线,缓缓起身向司马惊雷行礼,“参见陛下。”
  极尽谦卑之态,仿佛他不是那个曾经鼻孔对天的承恩侯而本就是在宫里待了许多年的内侍一般。倒是在听到低低的獒吼之时,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
  楚时青着脸,当初被达达追着撕咬的恐惧漫上心头,顾不得要维持那些所剩无几的体面,“陛下,奴才当初一时受人蛊惑,如今已经受过教训,也知错了,求陛下莫要再让这畜……出类拔萃的神犬折磨奴才了……”
  他缩去了角落,却还是觉得不安,看向司马惊雷,惊恐的眼里夹着恨意,很快便反应过来,又将头转到一旁,好似害怕得无法直视一般。
  直到司马惊雷让他转过脸来,他眼里的恨意已经尽数敛去。
  司马惊雷瞧着他,“知错?”
  楚时瞧一眼摇着长长的鬃张龇着牙的达达,语气更加谦卑,“陛下,臣知错。”
  心里头不明白司马惊雷为什么过了这么长的时间才突然到这里来一副气势汹汹地要与他算账的样子。
  “呵……”司马惊雷看穿了他的心思,“知错会毒害太皇太后?”
  楚时忙垂下眸告罪,“奴婢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
  “搜。”不等楚时话音落,司马惊雷便说出了冷冷的一个字,似是罪名已定,只管找证据便是,不给他辩解的机会。
  楚时变了脸,“陛下,奴才只是一时糊涂,其实心里,一直是把陛下看成是臣的亲外孙女,把皇太后当成是臣的亲女儿的啊!比臣亲生的还要亲!”
  心急之下,自称都由谦卑的奴才变回了臣,希望司马惊雷能看在曾经的情分上放过他。
  司马惊雷凝着眸子看了他好一会儿,脑中想到的是自己父皇当初留给她的信里标注的那句:楚时,可利用之人。
  当时她不甚明白,此时却是觉得通透了。
  或许,当初自己的父皇选择楚家作为自己母后的娘家后盾,便是因着楚时见风使舵又唯利是图的性子。
  他是一个被利益驱使的真小人,心眼狭小,心气又高……
  弱点实在太多又太好拿捏。
  只是不知,她的父皇叫她利用他时,是否有想到他会对太皇太后做这样的事情?她越揣摩,便越觉得人心当真是揣摩不透的。谁又能确定谁在一念之间不会改了主意?
  “陛下,臣即便又做了什么大事,那也是为了陛下……”
  “把他的嘴堵上,带下去,交给南笙去审。”司马惊雷已经能想到他会说出些什么话来,她不会信,也没有必要让他把话说出来,叫旁人心里膈应。
  交给南笙?
  楚时顿时想起来南笙曾是武帝手下最得力的人之人,从他手里审过的,冷面无情,手段狠辣,从他手里审过的,就没有不会招的。
  心下自觉大不好,想要逃离,却被一声獒吼吓得软了腿,被人毫不费力地脱了下去。
  红酥带人在楚时的住处搜到了毒~药,还搜到了与人联系的信号弹。
  夜里,信号弹放出不过一刻钟,便有黑衣人如在自家花园散步一般走了过来。
  司马惊雷带着红酥看着他们把人拿下,就着火把看清那人的模样及左肩上的印记,深深地看了一眼红酥,并未说话。
  红酥白了脸,想要为太皇太后辩解几句,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人,是太皇太后掌权时被安插进禁卫军的,他的左肩上,有与之前刺杀太皇太后之人身上一模一样的印记。当初,太皇太后却是直接将刺杀祖母的罪名扣在了司马惊雷的头上。
  “陛下,太皇太后毕竟是您的亲祖母……”
  过了许多,红酥才说出这么一句话来。只是周围只有几个等着送她回延寿宫的禁卫军。
  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脊背瞬间弯了下去。
  也不知太皇太后浸淫了的一世的人心把控,发现自己从佛堂里走出来之后没有一次把控准,会是怎样的一种心境。
  这一刻,她竟希望太皇太后就这般睡下去,免得醒来之后看清现实承受其不能承受的打击。
  这般想着,便在太皇太后的身边将这些心思给说了出来。
  “太皇太后,您瞧瞧,你倚重的,信任的,都给您下了毒。您宠爱的,满月县主疏远您,怨恨您。汝阳王妃不知足地算计您。倒是您打压的,为难的,迫害的人还在护着您,到得现在,如果不是陛下坚持只有一两成的机会要救您……”
  她长长地叹气,拿着湿布给太皇太后擦拭着一根根已经布满皱纹的手指,“奴婢先前还恳求陛下留您性命,现在想来,倒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陛下不是武帝,她的心里啊,善着呢。若是您肯撇开心里的成见,好好地看一看如今的大燕,真的疼陛下一些……太皇太后?!”
  她惊呼出声,顺着微动的手指向太皇太后的面容上移过去,看到太皇太后睁开眼,似笑似哭地扯了扯嘴角,立马转身朝外跑去。
  “太皇太后醒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存在给太皇太后洗白白


第73章 祖孙颠倒
  司马惊雷正在外间听御医禀报太皇太后的病情; 听到红酥的呼喊,大步迈了进去。
  看到坐在床上朝自己看过来的太皇太后; 脚步顿住。先前的欣喜散了些; 便觉得自己不该这么失态地赶来。一时间进退不是。
  太皇太后由面无表情到露出如孩童般的疑惑,终是先一步开口,“这是哪里?我是谁?你是我的谁?”
  司马惊雷愕然; 不敢置信地问她; “……都不认得了?”
  看到太皇太后呆呆地歪了头,司马惊雷急急催促御医们给她诊脉,自己则避了出去。
  神色举止一如初生孩童一般的太皇太后; 给她的冲击实在是大,让她一瞬间不知要如何面对才好。
  不多时; 御医便来向她诉苦,太皇太后不许他们诊脉; 还打伤了他们。
  司马惊雷此时已经冷静下来; 微一颔首,便走了进去,看清楚里面的情况; 又是一惊。
  御医们模样有些狼狈,寝殿里如同被洗劫过一般,而原本应该在凤榻上坐着的太皇太后不见了身影。
  司马惊雷顺着他们的视线看到了帷帐后不着鞋的足尖。摆摆手让他们都让开,自己缓缓走过去。
  “太皇太后,朕看到您了,出来吧。”她看到那足尖向外挪了挪; 帷帐动了动伸出尖锐如针的东西。
  雷云哲拉住司马惊雷,“陛下当心,她手里有凶器。”
  “她到底是朕的祖母。谁都能怕她,朕不能。”司马惊雷笑着宽慰他,“难道朕一个二八华年的青壮,还会比她更弱不成?”
  再不济,她身边也还有萧铭与谭兆护着。
  “让陛下去吧。”白云景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她的身侧,对雷云哲道,“若是太后在,也会允许陛下去试上一试。”
  雷云哲一脸的不放心,手上的力道却到底松了下来。
  司马惊雷朝白云景看过去,微微颔首,有他在,心里更加安定了些,将衣袖从雷云哲手里抽出来。
  心疑太皇太后如何能在延寿宫里寻到凶器,却转脸见她从帷帐后探了半张脸出来,如同是不安的小兽看到了母亲一般的神色,“你来了?你说,你是我的祖母?那你快来保护我。那些坏人都要来害我!”
  她说着,语气里竟带了几分哭腔。
  见着有御医要靠近,太皇太后骤然变得凶狠起来,“别过来!你们这些坏人,都不许过来!”
  司马惊雷懵了一瞬,这才看清她手里拿着的,是拔了银烛的烛台。
  “你们且站着,朕过去。”
  她缓缓朝太皇太后走过去,“太皇太后,朕过来,可好?”
  太皇太后重新将视线聚到她的面上,依旧问着刚才问过的问题,“你是我的祖母?你是要来保护我的?”
  司马惊雷认真地看着太皇太后的面容,“不。您是朕的祖母。不过,朕会护你余生安稳。”
  太皇太后似是疑惑不解,似是迷茫无知,倒是没有抗拒她靠近的意思。她便又道:“您手里的这件东西,太过危险,交给朕,可好?”
  “给你,他们如果要伤害我,你会保护我?”
  白云景眸光一闪,道:“他们都是陛下请来为太皇太后治病的,太皇太后若是不信他们,便是不信陛下。”
  太皇太后“哇”地一声哭出来,往司马惊雷怀里钻,“祖母,他凶我,你快帮我打他。”
  司马惊雷的嘴角抽了抽,就势抽掉她手里的烛台丢开,“祖母,那些要害你的人,已经被朕关起来了。这里的人,都不是要害您的。现在,让御医们来给您诊脉,可好?”
  她的手心里全是汗,暗暗吐出一口气,开始给自己做自己祖母变成了稚儿的心理建议。
  自己一直都还觉得年岁尚小,却被变得更小的太皇太后激出了母性。
  红酥快速地将凤榻上整理好。
  司马惊雷拉着她缓缓走过去坐下,“祖母,您之前中了毒,一直昏迷着。他们都是朕找来给您解毒的。现在您醒了,也应该要让他们来好好地检查一下,看看坏人给你下的毒有没有完全祛除干净。现在让他们过来,好不好?”
  太皇太后将信将疑,抱着司马惊雷不肯撒手,“我听祖母的。”
  “您才是朕的祖母……”
  “哦,知道了。祖母。”
  “……”司马惊雷觉得现在不是一个与她讨论谁是祖谁是孙的好时机,暂将称呼搁至一旁,耐心地哄劝着太皇太后。
  好说歹说,总算让太皇太后答应了让御医们给她诊脉。
  只是全程瑟瑟缩缩的模样,给人一种所有人都在围着欺负她而她又无可奈何一般。
  总算是哄着太皇太后用了药,睡了去,司马惊雷这才脱身,转到偏厅听御医们说太皇太后的病情。
  “太皇太后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一直以来的对手,突然间变成了软绵绵的兔儿,着实让人心里发毛。
  “臣等看来,这当是太皇太后体内毒素未清的缘故。如今,太皇太后虽然醒了,她体内的毒却还在,并且,因着臣等的用药,太皇太后体内的毒发生了变化……”
  雷云哲无奈地看了一眼同仁们。
  御医院里的人都知道他与女帝的关系如同兄妹,便将这么难的事都推给了他。可他现下也觉得说不下去了。
  转而看向司马惊雷,“陛下,臣等如今也说不出具体的定数来。”
  “太皇太后这个样子,还会有多久?”司马惊雷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又补了一句,“她还有多少时间?”
  御医们暗暗瞅着司马惊雷和雷云哲。
  觉得果然让雷云哲出面是对的。他说得这么直白,都不曾激起帝王一怒。
  同时又觉得,女帝即便年轻也还是女帝,这深沉的神色,阴阳难辨,让他们心内忐忑难安。
  雷云哲道:“陛下恕罪,臣……不知。”
  司马惊雷又问,“她为什么只对朕不同?”
  “这……”雷云哲顿了好一会儿,才如猜似蒙地道,“或许,因为因为血脉相连?又或许是因为她醒来后第一个见到的是陛下?”
  司马惊雷觉得前者是鬼话,信不得。后者……难道太皇太后醒来后第一个见着的不应该是红酥?
  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也不想为难御医们,便放他们去了。
  一面要为战事烦忧,一面要如照料孙女一般照料安抚太皇太后,国宴的事,又一次被耽搁了下来……这回,拖了一月之久,苏千寥终于坐不住了。
  连接待他的汝阳王都不见了影,换成了太傅。可那太傅又从不露面,好似根本就不把他这个西齐大皇子放在眼里似的。
  难道大燕真的不在意丰州与冀州的胜败?
  几番陈书之后,终于定好了国宴的具体日期。
  苏千寥嗤了一声,对身边的人道,“你瞧瞧,到底是女人掌政,若是男人,如何会拖得了这么久?小病小灾的,便置国之大事于不顾!若是男人,才不会因此延误国事。说到底,他们也还是担心丰冀二地的。”
  要不然,怎么会在他明着提及丰冀二地之后,便立马将招待他的事提上日程呢?
  他身边站着削瘦的男子,目光阴沉,下颌处带着一道一新长好的粉~嫩长疤。
  “若是燕国由你我二人来治,必比那两个女人要强上不知多少。卓钱,你说是也不是?”苏千寥看着身边的男子,等待着他的答案。
  卓钱看他一眼,“你若能娶了女帝,这大燕便都是你的。我会助你得到大燕的帝玺,只要你能做到答应我的。”
  苏千寥眸光闪了闪,没有再追问下去,“那女帝,荒淫成性,又是傀儡,也便是有着女帝的身份,不然,与这红袖舫里的女人又有什么区别?”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卓钱听出他对女帝的嫌恶与鄙夷,却不愿与他逞口舌之快。说完这句后,便寻了个由头出去。
  幸好他早就与苏千寥联系上了,才能躲过南笙的追杀。可如今这苏千寥又是个空有野心,丢了脑子的蠢货,若他能按自己的提议去做,以后分疆而治,那便罢了。
  而屋里的苏千寥在他出去之后,脸色也拉了下来,“给你一点颜面,还真当自己有脸了?若不是你目前对我来说还有点用处,如何会留你?还想与我分疆而治?!哼!”
  思及自己心里头看不上的女帝,“若不是你一再说她长得美,我也不会将就。不过,娶她之前,我得先杀一杀她的傲气。”
  他眯着眼,仿佛女帝已经成了他后院众多女人中的一个,对着她奴颜媚色。
  一场即将到来的国宴,让不同的人动起了不同的心思。
  若说有谁没有将这场国宴放在心上,大抵就是如孩童一般的太皇太后,以及被太皇太后黏得分身乏术时的司马惊雷了。
  太皇太后只要醒着,便一刻也离不得司马惊雷,倒是睡着了亦或是认真地吃着喜爱的吃食的时候,才能让她好好地处理政务。
  不过,经过这一个月的有意引导,颠倒的祖孙称呼总算归了位,太皇太后也能在司马惊雷明显地表现出不高兴的时候,只由红酥陪着了。
  国宴这一天,久未出现于人前的太皇太后终于露了面,面色红润,体态丰满,满头白发似能放出光来。
  大燕的官员们面面相觑,这怎么看,也不像是大病一场的模样。也不知陛下用了什么样的手段……
  而他们的陛下,这一个月来,较之以前,眉眼更加舒展开来,面若桃花,也不似是照料着病患的疲惫样。
  他们心下思忖,不敢流露于言表,更是疑惑太皇太后为何一来便略显不安地四下张望,直到他们看到,太皇太后在看到司马惊雷之后露出如见着亲妈一般的喜悦神色,全然不似之前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更是险些惊掉了眼珠子。
  苏千寥看戏一样看着大燕众臣各怀心思的模样,神色不屑,可看到司马惊雷出现的时候,顿时直了眼。
  这不是自他到了燕京之后便叫人去打听,却一直没有打听到的人吗?那女扮男装在红袖舫外等着救雷际舟的,竟就是大燕女帝!
  作者有话要说:  喵……


第74章 女帝不嫁
  苏千寥一直盯着司马惊雷; 准备在她看向自己时来一个眼波留情,却见女帝傲然如天骄; 只随意地扫了一眼大殿众人; 便扶着从座位上走下来的太皇太后坐到了主位上,迎接大燕众臣的叩拜。
  只得那眼神随意一扫,苏千寥便觉察到身上流淌着酥麻麻之感。
  这个女人; 他势在必得。
  感觉到赤~裸裸的侵略性的目光; 司马惊雷往他所在的方向瞅了一眼,却发现眼前一暗,一道高大的身影挡在了她的面前; 不由莞尔。
  苏千寥这个时候,才注意到司马惊雷进来的时候; 身边还跟着一人,而这人的模样; 即便化成灰; 他都能认得出来。
  白云景朝他微微弯了弯唇,眼里却没有半点温度,那笑意更像是嘲讽和对于手下败将的鄙夷。
  苏千寥拉下脸来; 侧身与身边的大燕官员打探白云景的身份。
  得知他是女帝的太傅,又是女帝如今最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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