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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服就上:将军请自重-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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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婉蓉都快急死了:“你都知道他们动真格,还不赶紧把覃炀拉回来,别在大理寺闹出三长两短。”
  她不想被宋执听出偏袒丹泽。
  宋执寻思,这两条狗发病了吗?还是吃错药?
  多久没发泄?
  一大早打得这么激烈?
  他一边要温婉蓉别急,一边慢悠悠踱步过去,跟大理寺的守卫低声交谈几句,然后左闪右避,抵在两人中间,趁停手空档,和稀泥:“都是同僚,也不用大一大早切磋啊。”
  说着,他给大理寺的人使个眼色,一行人立刻会意,一拥而上,从后面架住丹泽,夺下手里的刀,义正言辞:“大人,您息怒!小的们没看走眼,对方真是覃将军!”
  见丹泽被拖走,覃炀还要冲上去打,被宋执一把架住,连拖带拽往大门口走,嘴里还喊:“丹寺卿!丹兄!切磋到此为止,明晚我做东,去粉巷乐呵乐呵!不见不散啊!”
  覃炀手里的刀甩出去,:“滚你妈蛋!老子今天剁死他!”
  宋执又叫两个人来,三人合力把狂躁中的覃将军拖出大理寺大门。
  覃炀站在门口嘴里还骂:“西伯狗!老子见一次杀一次!”
  宋执耳朵都快炸聋了,别过头,啧一声:“别喊了,喊了里面也听不见。”
  覃炀一肚子火,没撒完,发到宋执头上:“谁要你多事!你他妈吃饱撑的!”
  宋执被喷一脸口水。抹把脸,正要说话。
  温婉蓉从一旁走出来,看着覃炀说:“是我要他来的。”
  一看见温婉蓉,覃炀顿时消停下来,哼一声,去牵马。
  宋执推温婉蓉一把,点点覃炀背影,示意快去。
  温婉蓉会意,言声谢,就追过去。
  “你去哪?”她拉住覃炀手里的缰绳。
  覃炀没好气:“你管老子去哪。”
  温婉蓉知道他不高兴,语气缓和:“我今天也骑马来的,我们换个地方说话行不行?”
  覃炀说随便。
  而后两人一前一后,从大理寺走到城南门。再从城南门走到南郊外,两人找个僻静又荫凉的亭子,才下马。
  覃炀大马金刀坐在凉亭长椅上,大喇喇往身后栏杆上一靠,爱搭不理。
  温婉蓉坐他身边,绞着帕子,思忖片刻,据实已告:“这几天我一直住在客栈。”
  覃炀面无表情“嗯”一声。
  “我没和丹泽如何。”
  覃炀还是“嗯”一声。
  “你不信我?”
  覃炀冷哼:“昨晚不睡了吗?要老子信什么?”
  温婉蓉猜到他今天早上去丹府没找到人,就会想这些:“我和丹泽是清白的,什么都没发生!”
  覃炀别过头,不理会。
  温婉蓉没辙,实话实说:“如果我和丹泽有什么,你觉得我今早还会来找你吗?你以为我刚刚没看见你怎么打他?”
  覃炀不以为意:“看到又如何?老子想打谁就打谁。”
  “你讲点理行不行?”
  “你跑的时候。讲理吗!”
  温婉蓉烦了:“我为什么跑?你不清楚!”
  她大声,覃炀更大声:“老子清楚个屁!说来说去就是儿子闹的!老子跟你说一百遍,不是老子的!你信吗!”
  “我怎么不信?!你自己在府里跟牡丹拉拉扯扯,好意思说?!”
  “老子跟她扯怎样!你还跟西伯狗抱一起!跑得比鬼还快!”
  温婉蓉提起这个事情就伤心,语气缓下来:“你有时间陪牡丹做衣服,都没时间来找我吗?她都知道你不喜欢等人,可见你们以前的关系有多好,我全心全意为你付出,到头比不上一个粉巷姑娘的技巧,你要我情何以堪?”
  顿了顿,她低头说:“我不会弹小曲,也不会打扮花枝招展,也不会茶艺。所以我是不是该感谢,这两年一直守在我这个无趣的人身边,是委屈了你?”
  她声音沮丧,眼神灰暗:“如果你觉得我不好,等太后避暑回宫,我就去大宗正院提出和离,不会再勉强你了,也不会把你绑在身边。”
  覃炀看到她主动出现那一刻就气消一半,再看她委曲求全的神情,心生怜惜:“温婉蓉,老子什么时候说过要你会弹小曲,会茶艺?你觉得老子喜欢那些?”
  “你不喜欢吗?”温婉蓉声音带着哭腔,“你不喜欢。怎会跟牡丹好?”
  覃炀寻思这话怎么说?
  他犹豫片刻:“温婉蓉,其实喜欢牡丹,并不是因为她的才艺。”
  “那因为什么?”
  覃炀想想,正色道:“说出来,你别不信。”
  “你说。”
  “她说过一些话,跟我哥以前说的话一模一样,尤其在我爹和我哥忌日前后,我心情不好就去找她。”
  是熟悉感?
  温婉蓉猜:“你的意思,她能给你带来家人的感觉?”
  “差不多。”
  “那你们在一起过吗?你知道我的意思。”
  “没有。”
  “骗人。”温婉蓉转身就走,被覃炀拉住。
  “我说没有,你又不信。”
  “你是那种人吗?!”
  覃炀想,今天豁出去不要脸了:“她给老子茶里下迷药,老子能干什么?”
  “净胡扯!”
  “这事你去问牡丹!你去问。免得说老子骗你。”
  “你们俩合起伙骗我!”
  覃炀无语:“我们俩合起伙骗你,有什么好处?”
  “问你自己啊!”
  覃炀服气:“哎,行了,你去找西伯狗这事,老子不计较,算扯平了行不行,我真没跟牡丹怎样!”


第155章 粉巷和解

  温婉蓉现在的心脏脆弱得像骨瓷娃娃,经不起吵,经不住大声吼,尤其覃炀嗓门大点,她满心委屈涌上心头,鼻子发酸,眼眶泛红。
  覃炀一见她别嘴,立马语气软下来:“没吼你,没吼你,老子陈述事实,对事不对人。”
  他边说边搂过温婉蓉的肩膀:“哎,都说了不是吼你,还哭?”
  温婉蓉似乎就等着这一刻,即便挨着覃炀很热,还是瞬间软化,像飒飒那样爬到他腿上,面对面坐着,搂住脖子,不停哽咽,“你就是对我不好。”
  “是,这段时间委屈你,我知道。”
  覃炀拍拍她的背:“老子为了去找你,把公务都推给宋执,但时间有限,不是没找到吗?”
  说到这,他想起什么,扒开温婉蓉的手,一脸不悦:“哎,老子问问你,躲起来这几天,你是一个人,还是跟西伯狗一起?”
  温婉蓉想都没想,脱口而出:“一个人。”
  “真的?”
  “真的。”
  覃炀半信半疑,温婉蓉一脸诚恳看不出半分破绽。
  温婉蓉想,让覃炀知道这几天有丹泽陪着,会不会拆了大理寺。
  所以有些话不说为妙。
  温婉蓉思忖。岔开话题,重新靠他肩上:“覃炀,我跟你说个事。”
  覃炀抹把脸上的汗,问她热不热:“你说。”
  温婉蓉就是热也要跟他贴一起,耍赖又撒娇:“我肩膀疼。”
  她说肩膀疼,覃炀立马什么热都不热了。
  他扶她起来:“这几天你一个人怎么换药?”
  温婉蓉摇头:“没换药,也没药。”
  覃炀啧一声:“老子要你回来,死犟,这么热的天伤口化脓挖肉,你就舒服了。”
  温婉蓉低头不吭声。
  覃炀要她把衣服解开他看看。
  温婉蓉不肯:“脱了被人看见怎么办?”
  覃炀看了看四周,郁郁葱葱的树丛,和幽静的小道,嫌她小题大做:“这么热的天,谁没事跑出来,就老子吃饱撑的,快点,快点,老子看一眼,严重没。”
  温婉蓉不情愿,迟迟不动。
  覃炀催她:“快脱,要老子动手帮你啊!”
  温婉蓉蹙紧眉头瞪他。
  覃炀语气稍缓:“哎,就看一眼,老子为你好。”
  “回去看不行吗?”
  覃炀说行,故意在温婉蓉受伤的肩膀上轻拍一下,她疼得哼一声。
  “老子就摸一下,你疼成这样。”
  温婉蓉捂着肩膀,恨不得咬死他:“你那是摸吗?下手没轻重。”
  覃炀笑起来:“老子没那么傻,外伤比你见得多,这不是心疼你,关心你吗?”
  “光凭一张嘴。”温婉蓉气哼哼别过头。
  “好好好,老子背你回去总行了吧。”说着,他把温婉蓉抱在椅子上站在,背对着她,“上来啊。”
  温婉蓉毫不客气扑他背上,覃炀在她屁股上拍两下,哎哟一声,抱怨:“温婉蓉,你他妈又变重了,还跟老子说你气瘦了,你生哪门子气?”
  “闭嘴!不许说我长胖!”温婉蓉打他肩头,“胖也是你养的。”
  “这也赖老子?”
  “都赖你,就赖你。”
  覃炀心想,得,屎盆子都扣他头上,都是他的错。
  温婉蓉想,是不是他的错都是他的错,谁叫他老欺负她。
  于是一个唉声叹气,一个气哼哼。
  回去的路上,温婉蓉确实肩膀不大舒服,加上热,靠在覃炀怀里迷迷糊糊睡着了。
  她一连几天没睡好觉,满心怨恨,怒意,在这一刻化为乌有。睡得无比心安。
  说到底,她太爱覃炀,爱到他只要对她稍稍和颜悦色,她就屁颠屁颠回到身边,继续做他的温婉蓉。
  覃炀没吵她,任她睡,到了垂花门就把人背进去。
  冬青怕两人又要大吵,惴惴不安守在园子里,一见两人没事,心里石头落下去,转身去老太太院子回话。
  再等进屋,覃炀把温婉蓉放在床上,给她解扣子,脱衣服,又叫红萼打水进来,先擦身子再上药。
  温婉蓉肩膀上的伤情况不太好,发炎红肿很明显,因为换药上药不方便。她住客栈这几天,天天咬着牙没吭声,也没告诉丹泽。
  只有在覃炀身边,她才放松警惕,毫无顾忌坦诚相见。
  “覃炀,肩膀好疼……”她迷糊间疼醒了,声音糯糯的,软绵绵靠在对方身上。
  覃炀正在跟她上药,要她忍着点:“你再多跑几天,等着肩膀烂穿。”
  温婉蓉别别嘴:“都怪你。”
  覃炀觉得自己冤大头:“又不是老子扎你一刀,这也怪我?”
  温婉蓉大言不惭点头:“你让着我一点,什么事都没了。”
  覃炀叹气:“你现在就他妈是一块掉灰堆里的豆腐。”
  “什么意思。”
  “拍也不是,打也不是。”
  “你才是豆腐!老豆腐!”
  温婉蓉顶嘴不解气,朝着覃炀手背逮到就是一口,使劲咬,疼得对方开叫,也不松口。
  于是一圈小齿牙印,紫红紫红,看得覃炀直皱眉,嘴上犯贱:“你这么爱吃老豆腐?明天去枢密院被宋执那个王八蛋看见,又笑老子。”
  温婉蓉不在乎,反正又不是笑她:“他跟你关系好,说你两句,有什么关系。”
  覃炀啧一声,说要她等着,包扎完,就给她脸上盖牙龈,要府里下人都看见。
  温婉蓉怕他来真的,连忙认怂,一边给他揉手,一边讨好笑,贴在他颈窝窝里腻歪。
  反正覃炀就吃她撒娇这套。
  两人腻歪好一阵子,又是耳鬓厮磨,又是深吻浅吻,谁也没提之前的事。
  覃炀寻思,人回来就好,不然拖着伤到处跑,天气太热,小伤变大患,丢命都可能。
  温婉蓉也想,覃炀这次去大理寺闹事,最后没把火撒她头上,也没纠结丹泽带她走,跟她鬼吼鬼叫,表现可圈可点,这次算了,以观后效。
  然后又想到冬青说因为自己跑掉,覃炀一晚没睡的事。
  她搂住他脖子,笑眯眯问:“我走那天,你是不是特伤心?听说你一晚没睡?”
  覃炀没反应过来,莫名其妙看着她:“什么伤心,一晚没睡?”
  温婉蓉推开他,窝到床里面,神色一黯:“哦,你不伤心啊。”
  覃炀想了会,凑过去,鸭子死了嘴巴硬:“老子热得晚上睡不着,你以为想你想得睡不着?”
  温婉蓉瞪他一眼,哼一声,扯过薄毯,翻身背对他。
  覃炀笑得不行,贴她身后,拿起一绺头发把玩,反问:“你这几天睡得着?”
  温婉蓉赌气,正话反说:“睡得着,睡得好香,一觉天光!”
  覃炀贱兮兮继续说:“睡的香就睡的香,你咬牙切齿干什么?”
  “想咬死你!”
  “咬死我,你舍得?”
  明摆着调戏她:“覃炀我不想跟你说话了,我要睡觉。”
  覃炀把她一搂,笑出声:“陪你睡。”
  “不要你陪,搂着好热。”
  “热就热。你连长痱子都不怕,还在乎这点热?”
  “哎呀!你好烦人,贴这么近,汗都沾我身上,恶心死了,你走开!”
  覃炀就不走,还说这叫“相濡以沫”。
  温婉蓉白他一眼,说不懂意思别瞎用。
  覃炀装不懂:“你教教我什么意思?”
  温婉蓉说得有板有眼:“原意是说泉水干了,鱼吐沫互相润湿……”
  覃炀就等她这句话,立马说:“不是汗,是口水,我懂了。”
  温婉蓉就知道他不干好事:“你又想什么坏心思?”
  覃炀上下打量,最后视线停她脸上:“来和你相濡以沫啊,吐脸上比好。”
  说着,他凑近,温婉蓉吓得一手撑住他下巴,偏过脸,大叫:“覃炀!你走开!走开!好恶心!”
  覃炀不管,抓住手腕按在床上,贴上去,从下巴到脸颊,舔一顺,舔完咂咂嘴:“快点,该你相濡以沫了。”
  温婉蓉要疯,一边嫌恶擦脸上口水,一边踹他两脚,要他有多远滚多远。
  覃炀得了便宜卖乖,说有伤,暂时放过。
  温婉蓉懒得吭声,她发现覃炀有时不是一般幼稚。
  而后想着,想着,药效上来,窝在床里睡了。
  覃炀趁她睡着,把衣服扒个精光,上上下下仔细检查一遍,没发现任何痕迹,稍稍放松,不过西伯狗现在敢明目张胆带温婉蓉走,不是一般邪乎。
  再有下次,直接扒狗皮!
  不过狠劲才过一个晚上,隔天覃炀下了早朝,回枢密院,一杯茶才喝一半,宋执从门外探头:“晚上去粉巷喝酒啊。”
  覃炀想都不想:“你看我现在能去?”
  宋执会意,跑进来,自来熟倒杯茶道:“也是啊,小温嫂子回来了,你哪也去不了。”
  覃炀摆摆手:“滚滚滚!”
  宋执不滚,找个椅子拖过来,坐下说话:“我这两天听花妈妈说牡丹准备回青玉阁。”
  覃炀不想提起牡丹:“她回哪里关老子屁事。”
  宋执拿着狼毫毛笔在砚台里来回划几下,别别嘴:“你不觉得奇怪吗?”
  覃炀不以为意:“奇怪什么?”
  宋执扬扬眉:“她儿子不要了,丢在覃府不管?”
  覃炀总觉得宋执知道什么:“你那么关心她,把人接回宋府养着呗。”
  “啊呸!覃炀,你少他妈膈应人!老子才不帮你擦屁股!”
  “擦屁股?老子嫌你手脏!”
  “得得,狗咬吕洞宾,好心叫你出去喝酒,不去拉到。”
  宋执起身,被覃炀叫住:“等等。”
  “你不是不去吗?”
  覃炀倒不关心牡丹回不回青玉阁,想起宋执说刺伤温婉蓉的人可能躲在粉巷,而且这人说不准和覃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喝口茶:“老子又没说不去。”
  宋执听着新鲜:“你能去?温婉蓉转性了?”
  覃炀要他别管,死要面子来句:“老子去哪,她敢放个屁。”
  宋执啧啧两声,要他大话别说得太早:“先说好,别又像上次,婉宜公主来个一锅端啊。”
  覃炀开吼一句滚,操起茶杯砸过去。
  就听呯啷一声,茶盅又碎一个。
  外面路过两个下属,听见动静,悠悠叹气,小声议论。
  “第十个了吧?”
  “嗯,这个月还没过半。”
  不约而同地想,覃将军的脾气依旧很暴躁。
  感叹宋侍郎真不怕死!
  宋执不但不怕,逮到机会就嘲笑覃炀,刚才躲茶盅的时候,他眼尖发现覃炀手背上的牙印,幸灾乐祸地笑:“昨晚又被温婉蓉修理了吧?啧啧,你这身手不应该啊,自愿被咬的?果然是自虐狂。”
  “滚!!!”
  覃炀起身,宋执脚下抹油,溜了。
  覃炀气得差点掀桌子。
  宋执一下午身心舒畅,再到申时,又主动跑来找覃炀:“走啊,我今晚还约了人。”
  覃炀抓起外衣,懒懒看他一眼,心领神会:“约大理寺的西伯狗?”
  宋执坦然点点头:“可不,昨天我答应人家请客,总不能言而无信吧。”
  覃炀说不去。
  宋执跟在一旁,和稀泥:“同在朝廷为官,大理寺跟枢密院没利益关系,何必把关系闹僵,再说皇上对丹寺卿能力认可,足以证明他的过人之处,哎,我可提醒你,他不是中原人,却能在燕都官场上占一席之地,绝非等闲,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强。”
  覃炀不屑:“没有皇后谋逆案,有他露头的机会?他投靠杜皇后时,天天给长公主提鞋,大概忘了吧。”
  “黑猫白猫,能抓老鼠就是好猫。”宋执继续劝,“皇上任人唯贤,丹寺卿识时务抓住机会,护驾有功,平步青云,也不是见不得人的手段。”
  覃炀脚步一顿:“怎么?你也向着他?”
  宋执想,他好心劝,怎么就变成向着丹泽:“得,为官之道就那么回事,你爱听不听。”
  覃炀瞥一眼,没吭声。
  他不是不懂宋执的意思,但丹泽觊觎温婉蓉的狗胆,他不能容忍。
  虽然面上没给宋执好脸,不过答应给他个面子,暂时与大理寺和解。
  宋执说这就对了,有时不能活得太较真。
  两人说话,覃炀上马,他一拉缰绳,调转马头。
  宋执纳闷:“粉巷在那边,你往哪走?”
  覃炀不好说回去跟温婉蓉报备,扯个理由:“我身上馊了,换身衣服再出来。”
  宋执才不信他的鬼话,嘴角微微抽动:“你干脆焚香沐浴,记得水里多撒点花瓣。”
  覃炀叫他滚远点。扬起马鞭就走了。
  宋执看着他背影,才想起来,还没说地方,喊声“老位置”。
  覃炀回句知道。
  等回府,覃炀寻思跟温婉蓉直接说肯定不行,他去了趟老太太那,把晚上安排大致说了遍,老太太没说其他,就要他小心行事。
  覃炀点头,得到老太太同意,又回自己院子。
  他进屋,叫人打盆水,去屏风后净身,顺便叫温婉蓉帮忙。
  “我肩膀不能动。”温婉蓉用一只手帮他擦背。
  覃炀说没事,醉翁之意不在酒提一句:“刚才我跟祖母说,今晚有应酬,要去趟粉巷,一会我走了。你直接过去,要冬青帮你换药。”
  温婉蓉心知肚明,不大乐意问:“祖母同意你出去?”
  “同意了。”
  有老太太批准,温婉蓉不好说什么。
  “那你去吧,别玩得太晚。”
  覃炀听她松口,趁热打铁:“放心,我陪宋执坐坐就回来,肯定不会太晚。”
  温婉蓉哦一声:“我留门,等你回来睡。”
  覃炀本想说不用,但温婉蓉说留门,言外之意就是要看着他回来,怕他在外面过夜。
  他话锋一转:“你点灯就行,困了先睡。”
  温婉蓉没说好也没说不好,看神情不大高兴,一声不吭去衣橱里拿套换洗衣服。
  覃炀光着身子出来,一边穿衣服,一边像做亏心事,讨好道:“不是去玩。你信我,保证不会沾什么香回来。”
  说着,他贱兮兮跑去亲她一下。
  然后来句,晚上肉偿。
  温婉蓉无语,谁肉偿谁?
  “我走了啊。”覃炀拿了马鞭,出门前又抱了抱温婉蓉,语气那叫一个温柔,那叫一个谦和。
  温婉蓉说走吧。
  覃炀哎一声,如临大赦,赶紧开溜。
  温婉蓉即没出门,也没在屋里哭闹,安静极了。
  覃炀没听见动静,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寻思找个机会把牡丹的事告诉温婉蓉,免得总委屈她。
  他快马加鞭,到粉巷不用两刻钟。
  宋执在楼牌门口等,见人下马,愣了愣。叫小厮去牵马:“你真换身衣服啊?”
  覃炀哼一声:“不然?”
  宋执犯贱凑过去嗅了嗅:“没焚香沐浴啊?”
  他来歪的,覃炀也歪:“老子下次熏三天香,还要在枢密院点香,顺便把你供起来!”
  顿了顿,他边往里走,边走:“保证供果都新鲜,没虫眼,牌位要黑底金字吧?符合你的形象。”
  宋执斜他一眼:“你大爷!”
  两人嘴炮,你一言我一语,一路从大堂到二楼包厢走廊,再顺着楼梯到三楼,走廊尽头的一间,门口挂着“碎玉涧”的胡桃木小牌,被走廊下的八角花灯照的嫣红柳绿。
  候在门口的小丫头机灵,一见二位爷进来,忙提前掀开珠帘。
  宋执进去时丢了小丫头一两碎银子,摆摆手示意下去。
  覃炀进去时,包厢里还是空的。他习惯性走到窗边,探出半个身子,左右看了看,倏尔微微一怔。
  大概在西北角的方向,有一扇大开的窗户,从他的角度看过去,正好能看见坐在椅子上的牡丹弹琵琶。
  一瞬,牡丹抬眸,也看见他。
  目光相触间,覃炀皱皱眉,头也不回转身进屋。
  不知道宋执真不知道,还是故意安排,他像没事人一样,倒了三杯茶。
  覃炀别有深意看一眼,大马金刀坐下来,拿起茶杯,好似无意问:“就我们三人?枢密院那群王八蛋不来?”
  宋执说来:“晚点,他们一来动静太大,免得吓到丹寺卿,好歹别人第一次来,阵仗不要太大。”
  覃炀灌口茶,没吭声,心想什么胆小,都他妈装的,抱着温婉蓉跑的时候,飞得比兔子还快。
  还在想,外面传来老鸨和丹泽的对话。
  老鸨知道他来找宋执,连忙带进碎玉涧,对屋里两位笑道:“宋爷,这位俊俏小爷是您朋友?头一次来吧,我都没什么印象呢。”
  宋执打哈哈,把丹泽请进来,又跟老鸨说叫姑娘们进来。
  老鸨就等着上姑娘,赚白花花的银子,哎一声,赶紧转身。
  丹泽进屋。跟宋执寒暄几句,也去窗口望了望,至于有没有发现异常,覃炀不说,他也没吭声,过一会才转身进来。
  宋执嘴里没一句正经话:“哎,丹兄,我们以茶代酒,一笑泯恩仇,对了,这里姑娘各个水灵,看中的,今晚挑回去,记我头上。”
  说完,丹泽没动杯子,覃炀爱理不理。
  宋执停在两人中间,一脸尴尬,正寻思再说点什么。就听门口珠帘一阵哗啦啦响动,十几个姑娘鱼贯进来,齐齐福礼问安。
  覃炀扫了眼姑娘,看向宋执:“就我们三人,你叫这么多进来干什么?”
  宋执说一会还有人来,多叫几个,有备无患。
  然后他又对丹泽说:“丹兄,你先挑,水灵姑娘差不多都在这儿了,歪瓜裂枣,我一律不要。”
  丹泽以为就三四个姑娘,没想到一下子来这多,明显神情有点不自在。
  宋执想,丹泽第一次来,估计不好意思开口自己点,他做主,挑了三个过来陪丹泽。
  结果,不做主还好,一做主,其他姑娘不乐意了。
  一个胆大跑宋执身边,甩着帕子说:“宋爷,您今儿找个这么俊俏的小爷,怎么就便宜其他姐妹,不找我呢?”
  有一就有二,其他姑娘也吵,说处理不公。
  宋执没想到姑娘们的心思都活络到丹泽身上去,开口就是:“行,行,你们喜欢丹爷,可把他伺候好。”
  结果七八个姑娘应声好,一拥而上,全部挤到丹泽身边。
  丹泽来不及起身,就被按在凳子上,有揉肩,有捶腿,有打扇。还有喂葡萄的。
  宋执在旁边,添油加醋:“丹兄艳福不浅啊。”
  丹泽已经不说话了,不知被吓的,还是一时半刻没适应过来。
  姑娘们见他不说话,行事也大胆起来,丹蔻指甲在他肩膀轻轻划过,纤纤玉手顺着摸下去,被他一把抓住。
  丹泽没说话,对方姑娘调戏上来,细语软糯:“丹爷,您轻点,弄疼人家了。”
  丹泽立刻松手。
  宋执在一旁替他解围:“丹爷第一次来,你们好好伺候!”
  粉巷的姑娘什么男人没见过,压根不怕宋执,笑盈盈道:“宋爷,您都说丹爷是第一次来,我们更得好好伺候才行,得让丹爷记住我们。”
  覃炀在一旁看丹泽紧绷的脸。差点喷茶。
  他眼珠子一转,来个主意,拍拍身旁的两个姑娘,附到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两个姑娘点头会意,起身走向丹泽,其中一个不等众人反应,一屁股坐到丹泽怀里,搂着脖子说:“丹爷,您闻闻人家香不香?”
  有第一个放浪的,旁边的都不乐意了,恨不得都要坐丹泽大腿,问香不香。
  于是眼见丹泽一人彻底淹没在花丛中。
  宋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在旁边喊:“哎!姑娘们!矜持点!矜持点啊!看可以,不要动手啊!你们会吓到丹爷的!”
  姑娘们才不管那些,难得碰到一个长相俊美又面生的小鲜肉,还不生吞活剥。
  丹泽刚开始是紧张,现在是怕……
  他已经架不住,又不敢贸然出手。免得伤到软凝玉脂的莺莺燕燕。
  覃炀在一旁坏笑,凑到宋执身边说:“哎,上次许怀瑾来,是这样吗?”
  宋执摇头,小声说:“没丹泽这么受欢迎,自从你们在粉巷打过一次,好多姑娘都打听他,就等他来。”
  覃炀装模作样“哦”一声,心想温婉蓉讨厌粉巷,真该带她来看看丹泽的熊样,看她还让不让他抱……
  结果这场和解,就变成丹泽的独秀。
  再等枢密院那群祸祸们,全傻眼,问宋执什么情况,怎么姑娘一边倒全跑丹泽那边。
  宋执说人家有颜,问祸祸们有什么?
  立马有人脱衣服,露出魁梧身材,说有肉,被众人打出去,集体骂,辣眼睛。
  接下来喝酒,覃炀对付粉巷姑娘游刃有余,宋执和其他人喝开了,跟丹泽攀谈起来。
  趁众人不注意,覃炀起身,站在刚才窗户的位置,盯着对面牡丹的房间。
  在一片笑闹声中想,祖母不准牡丹回粉巷,否则断绝她母子关系,牡丹竟连儿子都不要了,也要回粉巷?
  这事……覃炀认为很不寻常。
  他脑子转的飞快,正想今晚会不会有结果,就感受背后盯梢的视线。
  覃炀不动声色稍稍侧身,发现是丹泽。
  他回到座位,又叫几个姑娘进来,除了留一个自己,其他全部分给丹泽。
  有祸祸不乐意,舌头都喝大了:“覃炀,你他妈有好事怎么不想到老子?”
  覃炀面上笑得开心:“想姑娘再叫,宋爷请客,随便啊!”
  宋执也喝多了,骂句操,下话没出口,一杯酒又灌进去。
  丹泽也被灌不少,加上又来几个,分身乏术,应对不暇,自然没办法盯梢覃炀。
  覃炀是众人皆醉我独醒,他拿着酒杯重新回到窗口,神色凝重,在等什么人出现,同时也做好扑空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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