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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服就上:将军请自重-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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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常人不能忍,吃常人不能吃的苦,绝非善类。
她一直担心长公主吃亏。
现在终于找到机会,让长公主看看丹泽的真面目。
加更一章,算给宝宝们的意料中的惊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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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盯梢
野狗就是野狗。
拴金链子,银链子,铜链子依旧是野狗。
杜皇后拉回思绪,“丹少卿,本宫有些事交给你做。”
丹泽立刻回应:“卑职定尽心尽责,不负众望。”
杜皇后不提正事,先给允诺:“本宫相信你会尽职尽责,办好差,本宫亲荐你为大理寺卿,另外……”
她话音一顿,故意放慢语速:“本宫会叫长公主离开你,毕竟与她琴瑟和鸣的人是?驸马,不是外人。”
一席话说到丹泽心坎里。
他不在乎任何人蔑视,长达半年的折磨,早想离开。
现在杜皇后开金口,别说一件事,就是十件事一百件事,就是不眠不休,咬牙也会完成。
但想归想,丹泽不敢贸然得罪长公主,说一句请娘娘放心,再无其他。
从坤德殿出来,他抬头望了眼琉璃瓦顶的皑皑积雪,呼出一口白气,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快步离开。
刚出坤德殿的宫门,一个身影与他擦肩而过。
丹泽下意识抬头。回望一眼,心里不由疑问。
看官服是太医院的御医,刚才殿内没见谁头疼闹热,为什么宣御医进见,他一时没想明白。
然而想不明白,也没时间深思,首要任务完成杜皇后交代的差事,好快点离开长公主。
与此同时,方才御医也留意到丹泽。进殿给杜皇后叩拜行礼时提及此事。
杜皇后叫人赐坐,声音平平:“无碍,说不定丹少卿将来要与钟太医共事。”
话无需点名,都是明白人。
钟太医双手接过宫女端来的茶盅,低头示意:“是臣敏感了,请皇后娘娘赎罪。”
杜皇后抬抬手,示意无须在意,话锋一转:“近日本宫听见风言风语,说皇上度过冬坎还有春坎,可有此事?”
钟太医赶紧放下茶盅,跪地回禀:“何人敢妄言圣上,实乃大不敬!”
杜皇后要他起来说话:“如今圣上的龙体到底如何?本宫要听真话。”
钟太医站起来,双手下垂,毕恭毕敬道:“回娘娘的话,有些话臣不敢乱说。”
是不敢说,是不能说,还是不愿说。
杜皇后瞥了眼吴嬷嬷,吴嬷嬷会意。立刻带着其他宫人一并离开。
“现在钟太医可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钟太医犹豫片刻,道:“以微臣看,皇上龙体已经到了虚不受补的地步,情况很不好。”
杜皇后喝口热茶,要他继续说。
“去年微臣曾委婉提醒,请皇上保住龙体安康,切勿虚耗,”说着,他顿了顿。瞄了眼杜皇后的脸色,“但?淑妃深得恩宠,所以……”
杜皇后冷哼一声:“所以皇上毫无节制,导致身体不济?”
钟太医默认。
可,能行走后宫的太医们都知晓,?淑妃是皇后的人。
再往深想,事情变得微妙起来。
一面杜皇后催办太医院尽快治好皇上的病情,另一方面为哄皇上开心,不惜亲手送美女上榻。
这头太医们拼命想方设法稳固肾气精血,那头皇上禁不住美色诱惑,有点精力就往外泄。
但这都不是最主要原因。
主要原因是头风病,因为头疼发作时,无法整夜安睡,加之国事操劳,铁打的身子也扛不住。
而杜皇后的美人计,无疑是最好的催化剂。
催皇上快点死……
有些事细思极恐。
再看杜皇后,依旧一副看似关心实则淡漠的神情,接着问:“依钟太医之见,是现在尽快立太子为好,还是等开春之后。”
明里暗里是问皇上能活多久。
钟太医迟疑片刻,眼底划过一丝狠厉,声音一低:“依微臣见,越快越好。”
这一句“越快越好”,即回答皇后的问题,也表明自己立场。
杜皇后懒懒靠在贵妃榻上,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胜利微笑,淡淡道:“本宫知道了,钟太医请回,务必治好圣上龙体。”
最后一句话,特意正话反说,在“治好”二字上加重音。
钟太医说明白,起身跪安,告辞。
等他离开,吴嬷嬷进来,笑声问:“娘娘,此人靠得住吗?”
杜皇后闭目养神:“从他踏进坤德殿的一刻起。不已经表明立场了吗?”
吴嬷嬷会意,提醒:“老奴只怕此人,说一套做一套,办事不牢靠。”
杜皇后揉着眉心,不咸不淡哼一声:“他不敢。”
说着,她睁开眼:“上次本宫说,要钟太医的小儿子做六皇子陪读一事办得如何?”
吴嬷嬷恭敬道:“娘娘放心,一切办妥,现在每日辰时不到接孩子进宫。午时送回。”
杜皇后重新闭上眼,好似无意道:“本公不信钟太医敢拿他儿子性命玩笑。”
吴嬷嬷连连附和,拍马屁说皇后英明。
杜皇后不吃这套,抬手要她打住,又交代:“你明儿去跟长公主说,要她最近少与那只野狗来往,别误了本宫大事,节外生枝。”
吴嬷嬷说明白。
有杜皇后亲自监督,长公主果然近段时间未找丹泽麻烦,连面都未见。
丹泽也放松许多,一门心思扑在大理寺的公职上,想干出点成绩。
然后温婉蓉借他的书,他一律回绝。
丹泽不懂女人孕事,但冬青那次说温婉蓉还有几个月生产,他大致算个时间,好像月份很大了,他不愿深想,也不想给她添麻烦。
温婉蓉看他拒绝,没再勉强。
她现在的生活除了吃喝睡,府里上下把她当祖宗一样供起来。
覃炀这段时间也尽量不招惹她。
不过温婉蓉发现覃炀似乎心情不错,有时在堂屋,就听见他哼着小曲,从院门一路唱进屋。
她忍不住笑他:“改明儿你这个当爹没威严,不能怪别人。”
覃炀累了,脱了外衣,裹着银狐里的毯子,躺在摇椅上嘚瑟:“老子当爹不能哼曲了?谁他妈规定的。”
温婉蓉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吃糕点,顺便喂他一口:“难得你高兴,遇到什么好事?”
覃炀跟懒骨头一样,晃着摇椅,吃完还要温婉蓉喂:“好事谈不上,就发现被牵扯的不止老子一个,心里平衡。”
温婉蓉把糕点盒子放他身上,要他自己拿,无语道:“你整天在宫里就琢磨这些事啊?够闲的。”
覃炀一口吃两块糕饼,还嫌分量太少。?着腮帮子道:“皇宫就那么大,天天巡,能巡出个花来?再说皇后把御林军统领这重要的位置给老子,老子不负重托,别说外人,一只苍蝇都别想飞进去。”
像谁听不出他正话反说。
温婉蓉推推他的头,懒得搭腔歪理邪说,起身进里屋。
她一走,覃炀从摇椅上起来,跟着进去:“哎哎,你就不想听听宫里最近趣事。”
温婉蓉看他一脸坏笑,就知道又幸灾乐祸,白他一眼:“我要不听,你就不说吗?”
覃炀摇头晃脑,继续歪理邪说:“你不听,老子说儿子听。”
那跟说她听有什么区别。
温婉蓉没辙:“你说,你说。”
覃炀说辅国大臣好像定下来了。
温婉蓉问谁。
覃炀故作神秘一笑:“翰林院,姓娄的。”
一说姓娄。温婉蓉立刻明白过来:“别说是娄知府的亲戚。”
“就是。”
温婉蓉纳闷:“以前没听说过此人。”
覃炀说:“老子也不认识这个人,要不是无意撞见,看他长相有点眼熟,鬼知道他是谁。”
顿了顿,又道:“这不是重点,你知道重点是什么?”
“什么?”
覃炀幸灾乐祸:“最近老子发现,长公主养的小狼狗在盯梢姓娄。”
听起来像狗咬狗。
温婉蓉不太喜欢覃炀口无遮拦的骂人。
尤其骂丹泽,烂货,小狼狗,竟是侮辱人的字眼。
她提醒他:“当着孩子面,你说话注意点好不好,孩子在肚子里都听得到。”
覃炀看一眼她的肚子,语气缓了缓:“老子说的事实。”
温婉蓉想算了,不纠结这事,免得又扯出一堆有的没的。
话锋一转:“丹少卿盯梢娄学士做什么?”
“不知道。”覃炀耸耸肩,“不过照这个情景,老子小看小狼狗的手腕,这种事肯定不是长公主那个骚货想出来。就她胸大无脑,十个也顶不上一个杜皇后。”
话糙理不糙。
温婉蓉寻思:“你的意思丹少卿也归拢皇后麾下?”
覃炀客观分析:“他想脱离长公主掌控,不靠脸吃饭,这是最好捷径。”
说着,他合衣躺到床上,抖脚道:“算他妈是个男人。”
温婉蓉哭笑不得:“你是称赞他?”
“不。”
“那是什么?”
覃炀想起之前垫诊金的事,笑得有些渗人:“老子好打人。”
温婉蓉莫名其妙看着他:“别人招你惹你,你要打人?”
覃炀不讲理:“老子不屑打娘们叽叽的人,免得脏手,现在不一样。”
温婉蓉白他一眼:“有毛病。”
覃炀起身,坐到她身边,带几分不满:“哎,你什么态度?胳膊肘往外拐?”
温婉蓉心思他没事找事,烦不过:“好好好,你去打,快去,现在就去!”
覃炀摸着她的肚子,来句下次。
温婉蓉无语。把他手拍下去,又摸上来,反复几次,她也懒得管他,任他摸。
至于覃炀说下次,她没往心里去。
反正她和丹泽没什么,不过认识一旧友,总被覃炀想得乌七八糟。
自己乌七八糟,才会这么想别人。
温婉蓉懒得说他。免得说起来又吵。
以前还说她是醋坛子,也没见覃炀醋劲多小。
入夜,覃炀搂着她,在床上说枕边话。
“对了,我今天跟你说被杜皇后牵扯的,还有个人。”
“还有谁?”
他没明说:“钟太医的小儿子成了六皇子陪读。”
说这事,覃炀叹气,手滑到她肚子上:“幸亏老子儿子没出生。”
温婉蓉看他紧张,笑起来:“就算出生,这么小,也不能做陪读啊。”
覃炀说她傻:“不做陪读,随便找个理由抱进宫,死活不由你说了算。”
这倒是真的。
温婉蓉跟着摸摸肚子,低声道:“我尽量不出门不露面,不引起任何人注意。”
问题,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覃炀想想觉得窝囊:“再说吧,皇上还在养病。太子诏书没下,娄学士是不是辅国大臣那块料难说。”
他想皇上还没糊涂到,真把江山拱手让人的地步。
但皇上为什么对杜皇后听之任之,是打算铲除杜家设局?
如果真为铲除杜家,为什么卸他兵权?
他想不明白。
难道皇上认为兵权在杜废材手里更安全?
头风病把脑子疼坏了吧?
疆戎和樟木城边界局势并不稳定,很可能还要开战,打算杜废材亲征?
覃炀巴不得。
问题,十几万大军跟着杜废材,除了送死还有其他悬念吗?
想想很无奈。
转念。他又想到?家。
家世代忠臣,把?臣相气死了,谁来顶他的缺,覃炀一时半刻想不出人选。
夫人倒有几分铮铮傲骨,可惜是女人,又见了阎王。
那个?驸马……
从围场那次,覃炀就看死他,白长个吊。
所有事在脑子过一圈,就觉得脑仁疼。
覃炀猜不透圣意。心想皇上把朝野上下搅个稀烂,舒坦了?
然后他不由想起皇帝登基那会的“清君侧”。
打算再清一次?
当初方明两家确实大逆不道,得罪了还是亲王的圣上。
剩下群臣,谁吃饱撑的惹怒龙颜。
为什么覃、?两家被无辜波及?
还是杜皇后真的掌控大权,皇上也许真的……不行了?
覃炀想不下去,看着窝在怀里熟睡的温婉蓉,心思赶紧睡,明天一早辰时还得进宫。
这几天,杜皇后积极准备立太子一事。
覃炀时常看见娄学士带着六皇子进出保和殿。
不知六皇子是不是被杜皇后吓的。怯懦不堪一击。
完全看不到萧氏一族勇猛一面,覃炀曾上前跟他请安。
六皇子见他跟见鬼一样,躲到娄学士身后。
覃炀一脸无辜,他又不是鬼,躲个屁!
而且打这以后,六皇子见他,都绕道走。
覃炀无奈想笑,他就长得那么可怕?
六皇子小,说怕他能理解。
为什么连带娄学士也见他要绕道走,覃炀很无语。
旁敲侧击打听,娄学士怕带刀的。
覃炀额头爆筋,御林军不带刀,遇到刺客,用身体挡?
脑子被门夹傻了吧!
总之,接下来,覃炀自觉规避两位爷,免得吓到未来太子和辅国大臣,罪该万死!
不过规避归规避,覃炀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场景。
丹泽盯梢娄学士的同时,又有长公主的人在盯丹泽。
如同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覃炀挑挑眉,心想有的女人就是狗皮膏药,贴上再扒下来就揭一层皮。
他倒看看,一个男宠有多大能耐。
然后看热闹似的瞥一眼,远远路过。
再反观娄学士,他完全不知道自己一举一动都在大理寺少卿的眼里。
但娄学士并不傻,他看出杜皇后的用心,也看出六皇子不过池中之物,并非太子首选,就更不谈将来国君。
更让他惶惶不可终日的是,有传言?驸马的家姐不是得病而死,因顶撞杜皇后是被御林军杀死。
所以每次他看见覃炀路过,心里万分害怕。
直到他发现钟太医三不五时出现在坤德殿,心知肚明杜皇后其心可诛企图,满心惶恐加剧。
娄学士找个机会,看杜皇后脸色微霁,提出自己的想法:“娘娘,微臣想离开翰林院,回老家为家中老父老母敬孝。”
杜皇后尾音上扬哦一声,没说好也没说不好:“百事孝为先,本宫体谅你一片孝心。”
娄学士以为皇后答应了,露出几分高兴:“娘娘,微臣这就回去写辞呈。”
杜皇后摆摆手,示意下去。
娄学士赶紧行礼告辞,匆忙离开大殿。
他前脚走,站在殿廊下的丹泽后脚跟过去。
娄学士自以为聪明,离开坤德殿,万事无忧,松口气,转身朝保和殿的方向疾行。
他想,身为臣子,岂能知晓有人谋反,隐瞒罪状。
然而娄学士还没走到保和殿宫门门口,就被抄近道的丹泽拦住去路。
“娄学士要去哪里?”他作揖行礼,一身大理寺官服十分显眼。
娄学士一怔,知道自己败露,转身往宫外跑。
丹泽未追,不过当天夜里,大理寺派人直接冲进娄府缉拿嫌犯,娄学士来不及辩驳就被带走。
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隔天长公主知道此事,像故事一样,哈哈大笑,最后眼泪都笑出来了,说:“母后要我找人盯丹泽,就为此事?”
顿了顿,收了笑,叫人要丹泽入宫:“本公主以前不觉得,现在越来越觉得丹少卿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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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不爱叫的狗
此时,丹泽正在大理寺连夜审娄学士。
大理寺的牢房位于阴暗地下一层,无论外面是昼是夜,是晴是雨,这里永远要点火把,潮湿的墙角爬满暗绿青苔,方方正正的青石砖污秽不堪,?得看不出本色。
恶臭伴随跳蚤寄生在每个犯人身上。
幽暗的深处时不时传来痛苦呻吟,哀嚎,哭泣,惨绝人寰的声音。
宫女捂着鼻子,几欲作呕。神色惊慌的跟在牢头后面,紧紧捏着身上的披风,提着裙子,走得小心翼翼。生怕粘到脏东西。
直到走道尽头,牢头跟守在两边的狱卒低声交代几句,宫女才被允许进去。
她刚刚踏进牢门,一阵惨烈的叫声倏尔充斥整个空间,吓得腿一哆嗦,差点跌坐地上。
牢头像没事人,几步走到里间,俯到一个背影耳边。不知说了什么。
背影坐着没动,也没理,甚至连头都没回,抬抬修长食指。不知示意知道还是示意下去。
宫女一下认出背影的人,嫌恶瞥了眼,心想一个杂种,人模狗样坐在这里,不知沾了谁的光,有了皇后照拂,过河拆桥,连长公主都不放在眼里。
但心里骂百遍,一百个不愿意,丹泽不叫她进来,她就被晾在原地。
隔了好一会,宫女脚都站酸了,丹泽才慢慢转头,斜一眼身后的人,褐色眼眸露出不是迷人笑容,而是浮光掠影的杀气。
看得叫人心里一颤。
宫女舌头突然打结:“丹。丹大人,长公主有请。”
“知道了。”他声音缓和,与平日无异,好像所在环境好坏。全然无关。
宫女一时语塞,摸不清“知道了”三个字是跟她进宫还是不进。
又等了好一会,丹泽叫来牢头,低语几句,起身进了里间。
牢头过来,跟宫女回话:“丹大人说,麻烦姑姑先回去,他要亲自审问娄学士,今天哪也去不了,因为皇后娘娘等着口信。”
“不去就不去!早说呀!”宫女哼一声,转身离开。
等回到宫里,当着长公主的面,一番话怎么说,全凭宫女一张嘴。
以为长公主会勃然大怒,恰恰相反,她眼底透着无畏的眼神。笑得明艳:“看来母后真看中他了啊。”
说着,从贵妃榻上起来,叫人伺候穿衣,她要去大理寺亲自找丹泽。
身边宫女一听长公主去大理寺牢狱,吓得连连劝阻。
甚至有胆小的,趁长公主不注意,偷偷溜出去,直奔坤德殿。禀告吴嬷嬷。
吴嬷嬷听了一惊,不敢马虎,立刻进殿汇报杜皇后:“娘娘,大理寺哪是长公主千金之躯能去的地方,老奴现在亲自去阻止。”
本以为杜皇后会答应,没想到叫住吴嬷嬷:“她想去便让她去,让她见见大理寺是什么地方也好。”
吴嬷嬷愣了愣,一声不吭出去。把方才来的小宫女打发走。
既然没人阻止,长公主堂而皇之起驾去大理寺,看看她养的男宠何德何能,竟能入母后的眼。
同样刚才的牢头,同样阴暗的牢狱。
长公主踏入阶梯的一刻,紧紧皱起眉头,捂住口鼻,骂道:“这什么鬼地方?!”
牢头知道来者何人。不敢怠慢,讨好般回应:“公主殿下,这里脏,要不您到外面稍等片刻。小的立刻叫丹大人出来。”
长公主捂了会鼻子,放下手,目无斜视往里走:“本公主最不喜等人。”
牢头没辙,赶紧带路,不忘给一旁狱卒递眼色,快去通知丹少卿。
这头长公主走到半路,那头狱卒已经找到丹泽,通报情况。
丹泽冷冷瞥了眼被打晕的娄学士。把手里鞭子交给身边狱卒:“冰水泼醒,继续问。”
转身离开。
长公主大概真当大理寺一日游,除了难以忍受的臭味,步调悠哉。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神情。
“公主殿下,此处脏污,有损千金之躯。”丹泽快步过来。作揖行礼。
长公主眼尖,一下子发现他俊美脸上的血点子,眼底闪过一丝讶异,转瞬即逝。捂嘴道:“这里确实太臭,宫里熏香多得是,就不能拿来熏一熏,恶心死了。”
牢狱里放熏香……
牢头及几个狱卒憋着没敢笑。
唯有丹泽凉凉盯着长公主,再次开口道:“公主殿下,卑职送您回去吧。”
长公主就等他这句话,淡淡嗯一声,转身往回走。
丹泽跟牢头交代几句,跟着离开。
不知道是见识到丹泽不为人知的一面,还是倏尔发现他不是任人宰割的出气筒。
长公主把人拉进寝宫时,难得和颜悦色。
她今天没用皮鞭,却把丹泽胸口抓出无数道血痕,在兴奋的顶点,狠扇对方一耳光。
丹泽顿时觉得口里泛起铁锈味,耳朵鸣响,有点听不清周围的声音。
可他没有停下来,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用力。
有一瞬,他恍惚,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娄学士还等着他审问,杜皇后还等着他回话,他恨不得明天就离开身下恶妇!
为什么还和对方纠缠不休?
然后脑子里莫名其妙浮现烟花那晚,漂亮的脸庞,惊讶的眉眼,以及那句“我记得你”。
他明明也记得她啊!
丹泽疯狂发泄,听着长公主的叫声,对另一个女人浮想联翩。
直到一切归零,心中徒留一阵空虚,倒在长公主身边,保持距离趴着,不想动,连呼吸都不想。
长公主今天对他的表现满意得不得了,丹蔻手指划过他的侧脸,笑盈盈道:“果然不爱叫的狗咬人。”
丹泽敷衍说是。
他对长公主的侮辱,打骂早就习惯。
歇了一会,他自觉下榻,把自己衣服一件件捡起来,穿好。
“这就走了?”长公主意犹未尽。
丹泽向她告辞行礼:“卑职还有公务在身,不便多陪长公主。”
长公主摆摆手,示意快走。
丹泽松口气,转身离开。
前脚没走到正厅,不知长公主发什么疯,突然从身后窜出,用绳子紧紧勒住他,冷笑:“丹泽,本公主叫你来,你敢怠慢?!真以为有母后罩着,我不敢动你吗?!”
最近作者决定了,不能把简介里规矩当摆设,写了满80钻加更,以后就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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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长痛不如短痛
长公主拼命收紧手里的绳子,丹泽本能挣扎,用手拉住绳子,呼吸艰难,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卑职不敢……”
“你不敢?!”长公主怒气冲天,又往脖子上套一圈,下狠手,“别以为本公主不知道你的龌龊心思!想借母后之手甩了本公主!做梦!”
丹泽被勒得涨红脸,太阳穴暴起青筋,一跳一跳,努力求得长公主谅解:“公主……卑职真的没有……”
“没有什么!”长公主赫然打断,咬牙切齿道,“背叛本公主的只有死路一条!你以为本公主没了你,会痛不欲生?你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丹泽当然知道,他不是第一个,也没想做最后一个。
他不过想谋口饭吃,想吃得体面些,摆脱被歧视的生活,希望有天能堂堂正正对当初保护他的小姑娘说声谢谢。
所以他不想死,不能死。
然后他挣扎一会,倏尔停下所有动作,说:“公主,卑职只能对不起你了……”
话音未落,丹泽以顺雷不及俺耳之势反手一巴掌,打得长公主措手不及。
“你,你敢打本公主?”长公主惊讶瞪大眼睛,捂着脸,往后退几步。
丹泽扯下绳子,攥在手里,摸摸被勒疼的脖子,往前一步,声音陌生判若两人:“卑职陪公主半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公主为何不放卑职一马?”
彬彬有礼一番话,在此时此刻听起来,变了味。
似乎今天长公主不放他一马,他就取她性命。
长公主从未见过眼底翻滚浓厚恨意和杀意的丹泽,心生畏惧,嘴上硬道:“本公主就是要给你一个教训,看你以后敢不敢不从!”
“卑职何时不从公主?”他把她逼入死角,举起手里的绳子。居高临下盯着对方,冷漠道,“公主刚才是想杀了卑职吧?”
长公主嘴角微翕,声厉内荏推他一把:“杀你又如何?!你不过依附本公主一条狗!一条野狗!”
丹泽退后两步,又重新逼过来:“卑职是狗,卑职承认,长公主日日缠着卑职,又是什么?”
他一边说一边把手里的绳子挂在长公主脖子上,绕一圈,又绕一圈,凑近道:“母狗吗?”
长公主何时被人辱骂过,满心恐惧化为愤怒,她抬手要给他一耳光,未落下。被钳住手腕。
“你好大胆!”她怒喝。
无论怎么挣扎,丹泽依旧死死捏住手腕。
只片刻,四目相对,一个怒不可歇,一个冷若冰霜。
丹泽不知道想什么,没一会,倏尔放手,一声不吭退后两步,头也没回转身离开。
长公主在原地愣怔半晌,反应过来,跑到外面尖叫:“来人!把丹泽给本公主抓回来!”
不消说,丹泽很快被抓回去。
长公主一见他,拿起鞭子冲过一阵扑打。
光打不解气,又把他绑在外面,叫几个太监来轮番殴打。
丹泽一声不吭受着落在身上拳脚。
不知被打多久,他闷哼一声,呕出一口血。
几个太监怕打出人命,面面相觑,纷纷停手。
长公主站在殿廊下,尖锐道:“打啊!本公主要你们停了吗?!”
一个年龄稍小的太监看不过眼,为难道:“丹大人,您别怪奴才们。”
话音刚落,几人对着丹泽又是一阵拳脚相加。
直到他第二次呕血,长公主叫人停手。
她走过去,抓起他的蜜色头发,冷笑:“求本公主,求本公主饶了你,就放你回去。”
丹泽脸色发白。浑身没有一处不疼,他转动眼珠,冷冷瞥了眼身边的人,视线悠悠转回去,一语不发。
“好,不叫的狗,本公主成全你!”长公主怒极反笑,松开手,对旁边的太监说,“继续打,他什么开口求饶,什么时候停手。”
语毕,她转身进殿,不管不问。
丹泽到底被打多久。连他也记不清,只记得打到最后,他意识渐渐模糊,血沫子沿着嘴角不停流出,身体轻飘飘的,感受不到任何疼痛。
他想,自己这次真要死了吧,就陷入沉沉?暗中……
或许长公主以为他死了。
丹泽醒来时,天色已晚,半空中又开始飘起小雪,他窝在宫门外的墙角里,身上稍好的衣服被人扒走,剩下棉皮坎肩和薄袄。
他微微动了动胳膊,疼得皱眉。
长公主骂他野狗,他自嘲。
无数次和死亡擦肩,无数次侥幸活下来。
顽强的生命力,不是野狗是什么。
丹泽擦擦嘴角干涸的血渍,扶着墙,颤颤巍巍站起来,一步一酿跄,听着自己沉重的呼吸,一口接一口白气从嘴里呼出,眼神茫然,不知要往哪里走。
他本应回小小的三合院。
可他不想,他从不觉得那是自己归属。
他的归属在哪?
等反应过来,看见不远处覃府烫金牌匾下,两只大红灯笼随风摆动。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这,喉咙里倏尔泛起一股腥甜,又一口血喷出来。
丹泽只觉得天旋地转,咬牙,耗尽最后一丝力气,一头栽倒在覃府大门的台阶上。
大概看门小厮听见外面响动,以为有人来拜访,打开朱漆大门左右探头,发现台阶上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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