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不服就上:将军请自重-第4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许翊瑾以为又要带他去粉巷,打死不去。
宋执说不去粉巷,去别的地儿。
许翊瑾一个不字还在嘴边,就被拉走。
这次不是窑子,是赌坊,紧邻还有酒肆,茶楼,混堂,客栈,几乎一条龙服务,玩得不尽兴可以去酒肆酩酊大醉,或者累了去茶楼坐坐,听个小曲,说书,再乏了去混堂泡个澡搓个背,最后太晚不想回去,去客栈歇一晚。
相比粉巷,这条街喧闹、杂乱,上九流下九流,鱼龙混杂,有衣冠楚楚的公子哥,也有衣衫褴褛的小乞丐。至于小偷小摸,全凭自己警觉。
宋执提前跟许翊瑾打招呼,要他小心钱袋子,而后两人钻进赌坊。
宋执玩得正憨,许翊瑾不太感兴趣,提溜手里十几辆碎银子,走过来走过去,就好奇看热闹。
偌大的赌坊,所有人注意力都集中赌局上,谁也没看见许翊瑾什么时候被人叫走的。
他本以为碰见枢密院的同僚,想都没想,跟着小厮出去,等走到背街的巷子,觉得不对劲时,来不及反应,背后被人重重推一把,一个趔趄摔进巷子里。
许翊瑾没看清来者何人,接着月光看见好十几双男人的脚,穿的夜行衣,二话不说上来就是拳打脚踢。
他是练家子,找到机会翻身起来,才发现所有人都蒙面,对方见他反抗,开始下死手。
宋执发现许翊瑾不见,再到找到他时,他正和一行人缠斗,然而双全难敌四手,加上他没什么实战经验。明显处于下风。
再等宋执冲过去帮忙时,一行人突然收手,作鸟兽散。
宋执见许翊瑾斜坐在地上,垂头,一动不动,身侧的地上一串血印子,抄起靠在墙边的竹篙,对着某个?衣人,投枪一般砸过去。
对方哎哟一声,扑倒在地,同伴见状,马上扶起,继续逃跑。
宋执本想追,考虑许翊瑾被打伤,没再追,转头赶紧送人回府。
许翊瑾一路捂着下腹,紧抿着嘴,脸色惨白,血从指缝间滴落。
垂花门的丫头见状,吓坏了,提着裙子不顾规矩,飞奔找温婉蓉,急匆匆道:“夫人!不好了!世子爷被刺伤了!”
她一喊,不仅温婉蓉,连覃炀都惊动了。
“他人呢?”覃炀从屋里一步跨出来,语气沉沉。
小丫头怕他,低下头对一旁的温婉蓉说:“回二爷,夫人的话。宋爷已经把世子爷送回屋里。”
“请大夫了吗?”温婉蓉接着问。
小丫头连连点头:“请了!估摸在路上,快到了。”
覃炀进屋拿了外伤药,出来对温婉蓉说:“我先去看看怎么回事,你安排下人别惊动祖母。”
温婉蓉点点头,说知道。
这头覃炀刚离开院门,玉芽从屋里跑出来,追着温婉蓉问,是不是许世子出事了?
温婉蓉好声安慰:“他应该没什么事,你先进屋歇着,别乱跑,我现在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玉芽不放心,问能不能跟她一起去?
温婉蓉自然不肯,摸摸她的额头,哄道:“你手上烫伤还没好,不要到处跑,把水泡碰破了会感染,乖,快进屋歇息。”
玉芽咬咬嘴唇,犹豫半晌,转身回自己屋。
温婉蓉知道小姑娘肯定听见了,心里不好受,当下也没时间过多安慰,赶紧出去找冬青。
另一头,覃炀以最快速度到许翊瑾那边,进屋时,人躺在床上,宋执正在上止血药。
“他什么情况?”覃炀走过去。把手里药瓶扔到床上。
宋执立刻换了他的药,把发生的事说个大概,回道:“还好伤口不深,没伤及内脏,不过刀口挺长,估计要缝。”
顿了顿,他转头看一眼:“温婉蓉呢?”
覃炀坐在椅子上,抹了把脸上的汗:“没叫她来,免得惊动老太太,你小子吃不了兜着走。”
宋执觉得自己冤,骂句操:“这屎盆子别扣我头上,我好心好意带他去玩,谁知他碰到仇家,而且赌坊那边出了名乱。只要正街上不出事,小门小巷打架斗殴,不出人命,官府都睁只眼闭只眼。”
这番话,覃炀心知肚明,他和宋执疯玩几年,在赌坊那边没少滋事,打人打狠了,丢银子解决的事。
不过特意找到许翊瑾头上,他心里琢磨不对劲。
许翊瑾在燕都算初来乍到,赌坊那边混子都不认识他,再说宋执在,不会有人故意找茬。
覃炀啧一声,问:“看清对方什么人吗?”
宋执摇头:“赌坊什么地方,你还不知道,我能发现他不见已经算不错了,再等我找到他,对方见我就跑。”
覃炀又问:“什么功夫?出手有特点吗?”
“有个屁特点,”宋执也烦,“十几人围殴他一个,需要什么看家本领。”
“十几人围殴?”覃炀瞥了眼直挺挺的许翊瑾,心想好歹是边界统领,被自家小毛贼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倘若外族入侵,这家伙能行吗?
宋执没发现他的小九九,自顾自道:“其中有人被我用竹篙砸伤了,真想查,肯定查得出是那伙人是谁指使。”
“肯定跟静和公主脱不了干系。”冷不防玉芽的声音从花厅传过来。
里屋两人同时转头。就算是,证据呢?
玉芽斗着胆子说话,反应过来时,被盯得缩了缩脖子,才想起来福礼问安。
覃炀摆摆手,问她是一个人来的还是跟着温婉蓉来的?
玉芽低头回应,她一个人跑来的,想看看许世子什么情况。
宋执久经情场,一下就看出小姑娘心思,笑道:“你赶紧回去,一会大夫会来,免得小伤小痛吓到你,就不好了。”
玉芽没听见许翊瑾的声音,心里暗暗觉得不好。小声乞求:“二爷,宋爷,奴婢可以端茶送水,打水帮忙脏活累活都行,别赶奴婢走成吗?”
话说到这份上,宋执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想,与覃炀互看一眼。
覃炀知道怎么回事,没吭声,起身出去,说去找温婉蓉。
宋执想,王八蛋走了,他留在屋里干什么,把许翊瑾丢给玉芽,赶紧出了门。
“你怎么也出来了?”覃炀看宋执跟上来。停下脚步。
宋执眼神带着一抹意味,问:“那两人一腿?”
覃炀瞥他一眼,表情不置可否。
宋执一愣,扬扬眉,看一眼身后,正打算感叹一番,扫了眼来来往往的下人,话锋一转:“喜不喜欢是一回事,姨夫能同意?我看悬”
覃炀用手背拍拍他,要他别咸吃萝卜淡操心:“同不同意关你屁事,你什么没见过,装什么装。”
宋执不吃亏,立刻回嘴:“你是好东西,一晚上找两个十五岁雏……”
话音未落。被覃炀踹一脚。
宋执打算还手,远处传来急促脚步声,温婉蓉上气不接下气道:“许表弟怎么样了?你们两个当表哥的,还有心情在这里打闹。”
宋执心想,来得正好,问世间情为何物,一物降一物。
“嫂子……”他准备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又被踹一脚。
覃炀下逐客令:“没事你赶紧回去,再晚了,你府上落锁,老子不会收留你。”
语毕,他叫来小厮,带宋执走,全程不给宋花货说话的机会。
宋执瞪他一眼,眼神似乎在说,给我等着!
覃炀搂着温婉蓉的肩膀,看到也当没看到。
温婉蓉不明所以,还问:“天晚了,不留宋执过夜吗?”
覃炀说不留,岔开话题:“祖母那边安排好了吗?”
温婉蓉点点头:“我去时,冬青跟我说,祖母已经睡了。”
覃炀说这么早?
温婉蓉实话实说:“天气热,祖母昨夜没睡好,今天早点睡会,幸而早点睡。”
覃炀嗯一声,又告诉她,玉芽去照顾许翊瑾了。
温婉蓉微微蹙眉:“你方才怎么不说,都快我们院子了,你才告诉我。”
说着,转身要把玉芽带回来,被覃炀拉住胳膊。
他哎呀一声:“没多大的事,许翊瑾躺在床上昏睡,还能把玉芽吃了?走了正好,院子里清净。”
“你!”温婉蓉知道覃炀明里暗里帮自家表弟,不悦道,“玉芽留在哪里能做什么?她烫伤未愈,手不能碰水,你要她怎么伺候许表弟?”
覃炀无所谓:“还有其他下人,她手不好,站在旁边指挥就行了。”
“你以为都是你呢!还指挥!”温婉蓉气不打一处来,甩开他的手,笔直笔直回了屋。
覃炀跟在后面笑:“好在是个下人,这要嫁女儿还得了。”
温婉蓉不满转头:“我就当玉芽是我的家人!”
想想又觉得不对,呛回去:“你平北将军的女儿愁嫁吗?!”
“肯定不愁。”覃炀笑起来,上前几步,搂住温婉蓉的腰,“天热气燥,别发小脾气了,不说玉芽,就说我在樟木城养伤,你从燕都跑来照顾我,大姑姑没拦着,说不让你见。”
这个比喻怪怪的,但挑错,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趁温婉蓉还在想,覃炀低头凑到耳边:“哎,要不今晚继续造人,不生儿子,生闺女也不错。”
温婉蓉立即按住在腰上摩挲的手,白一眼:“你没玩没了是不是?”
覃炀坏笑,甜言蜜语:“闺女长得像你,人美性格好,祖母肯定喜欢。”
温婉蓉瞥他一眼:“就怕跟你一样,虎里虎气,别人是虎小子,你女儿是虎妞。”
“老子闺女虎就虎呗。”覃炀嘚瑟,“虎虎生威。”
温婉蓉十分无语看他一眼。
覃炀现在满脑子都是那种事,把房门一关,直接拉温婉蓉上床。
有了上次经验,这次驾轻就熟,麻利脱了裤子,往床上一躺,叫温婉蓉快上来。
温婉蓉不想:“你要伤口复发就开心了。”
覃炀说不会:“我自己身体,自己有数。”
说着,他对她招招手,连哄带骗:“快来,一下就完事,我们还能早点睡。”
温婉蓉不信,故意磨时间。
覃炀等得不耐烦,一把把人扯过来。
温婉蓉还没明白怎么回事,被迫坐上去。
“你,你!”她刚想骂他无耻,就感觉腰上的大手大力往下一压。
覃炀正好一顶,顺利攻城入地。
结果可想而知,平北将军挞伐敌人无数,面对温婉蓉的温柔乡,不费摧毁之力。
本想旖旎一夜,覃炀看温婉蓉着实不愿意,加上有伤不能纵欲过度,便放她一马。
感谢投钻,投票的宝宝~感谢寿笳茹两枚巧克力,么么哒!比心~
中午12点加更~
求钻,求票,求收藏!
第99章 脸面问题
隔天,因为许翊瑾的事,温婉蓉睡得不踏实,早早醒过来。
她看外面已经天亮,覃炀还在睡,便轻手轻脚起床穿衣服,先去玉芽的屋里转了圈。
伺候玉芽的小丫头告诉温婉蓉,玉芽一夜未归,估摸一直守在许世子屋里。
温婉蓉听了没吭声,她终于想明白上次覃炀的比喻哪里不对,她去樟木城照顾覃炀,因为他们是夫妻,可玉芽和许翊瑾算什么?
即便知道玉芽是好心伺候许翊瑾,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一夜未归,传出去,吃亏的只有玉芽……
她暗暗叹口气,转身离开。
进屋前,又交代下人去小厨房提食盒。
“你去哪?”冷不防从里屋传来覃炀的声音。
温婉蓉没想到他醒这么早,走进去,轻声说:“我刚去看玉芽,你怎么醒了?正好我叫小厨房拿早饭来,你要不要起来吃了再睡?”
覃炀说不用,养伤这段时间他天天睡到饱,又没什么事可做,倒养成早睡早起的习惯。
两人一起吃早饭。
温婉蓉给他盛碗粥,说:“我一会去趟许表弟那看看,看他醒了没。”
覃炀嗯一声,没接下话。
温婉蓉下意识问:“怎么?你不高兴我去?”
覃炀笑起来:“你去探伤,老子有什么不高兴,我在想,昨天没告诉祖母,纸包不住火,等她老人家发现,性质不一样了。”
温婉蓉觉得他说得有道理,提议:“一会我去告诉祖母,你去看看许表弟?”
覃炀怕温婉蓉挨训,说算了,他去祖母那,她该干吗干吗。
吃完饭,两人兵分两路。
然而温婉蓉一到许翊瑾屋门口,看见冬青守在外面。心里咯噔一下。
她赶紧过去,递个眼色,压低声音问:“祖母在里面?”
冬青轻点下头。
温婉蓉心思,一大早被覃炀一语中的,想不想都得硬着头皮进去。
里屋老太太正在和谁说话,听语气,许翊瑾应该醒了。
“祖母。”温婉蓉轻言细语唤了声,偷偷扫了眼屋里的其他下人,没看见玉芽,稍稍松口气。
“来了。”老太太声音平平,听不出喜怒。
“表,表嫂。”许翊瑾要起来,被老太太按下去。
温婉蓉也要他好好养伤:“你躺着吧。”
说着,又要身后的丫头把手里的炖盅端过来:“这是你表哥喝的滋补汤。我叫小厨房炖了两份,他有伤一直喝这个,生肌养血的功效,对你的伤应该也有用。”
提及覃炀,老太太问了一句:“炀儿呢?没跟你一起来?”
温婉蓉实话实说:“回祖母的话,覃炀去您那边了。”
老太太心里跟明镜似得,叹息道:“他倒是护你。”
语毕,又叫人赶紧请覃炀过来。
覃炀去老太太那边扑个空,折回半路遇到冬青,才知道人已经坐在许翊瑾屋里。
他微微讶异,问:“谁跟祖母说的?”
冬青笑着摇摇头:“二爷,谁都没跟老太太说,她老人家一大早醒来,就说做了个梦,梦见许世子,寓意不好,她老人家早饭都没吃,非要去看看。”
覃炀听着没吭声,第六感这种东西,不好说,也说不好。
他进屋时,温婉蓉跟小媳妇似得,站在老太太身侧。
覃炀过去,下意识把她往身后拉了拉,恭恭敬敬叫了声祖母。
见许翊瑾醒了,又问伤势如何。
许翊瑾脸色发白,咬着牙说没事。
老太太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他身后的温婉蓉。交代许翊瑾好好休息,起身就走。
覃炀拉着温婉蓉,亦步亦趋跟在后面。
老太太特意叫冬青她们先回,有话单独和两人说。
冬青伶俐,朝三人福礼后,带着一行丫头婆子先行离开。
老太太语气不悦:“我听阿瑾说,是跟着宋执出去玩,被不认识的人叫走,打成这样?”
覃炀说是。
“是这样吗?”老太太半信半疑,又看向温婉蓉。
温婉蓉点点头,说得比较详细:“祖母,出事的时候,我们俩都在府里,是垂花门的丫头来报。我们才知道,人确实是宋执送回来,至于其中细节……”
她看了眼覃炀,继续说:“估摸只有许表弟最清楚。”
老太太显然对这个答案不满意,质问:“什么叫只有阿瑾最清楚?出事的时候不是跟宋执在一起吗?他不知道怎么回事?”
“宋执,他……”温婉蓉刚想辩解,被覃炀抢话。
他说:“祖母,宋执带阿瑾去玩,后来两人走散了,具体怎么回事,宋执不是特别清楚。”
“是吗?”老太太停下脚步,紧紧盯着覃炀的眼睛,面带愠色,“他们去哪玩?连人都玩丢了?”
温婉蓉察言观色,知道老太太心里明白宋执不会带许翊瑾去正儿八经的地方消遣,但不说,就等着覃炀他们自己招供。
果然覃炀迟疑一下,说出两个字“赌坊”。
“我就知道宋家那小子混惯了!带着阿瑾不学好!”老太太神色凌厉,“平日我睁只眼闭只眼,惯着你们,你们就知道捅娄子!你大姑姑马上要来,她最宠阿瑾,要知道人在燕都出了事,我怎么跟她交代?!”
一席话,训得覃炀没敢吭声。
老太太气涌心头,食指指着覃炀:“宋执那边,我会告诉他娘老子,好好管教,至于你,去祠堂好好反省!”
覃炀说是,转身要走,被温婉蓉拉住。
她考虑他的伤,加上天气热,罚跪久了,一般人都受不了,赶紧替他说情:“祖母,您别迁怒覃炀,是许表弟自己要求跟宋执出去采买,要不因为覃炀养伤,也不至于?烦宋执。”
老太太不姑息,问覃炀:“宋执是什么样的人,你知道吧?”
覃炀说知道。
老太太防微杜渐:“你知道为什么还找他?需要采买什么,不能找府里车夫跑腿?非要阿瑾自己出去?”
覃炀替自己辩解:“祖母,您说的没错,问题阿瑾这么大人,天天把他关府里,他也不乐意,再说他对燕都不熟,要买什么,说不出所以然。”
“他说不出所以然,要你这个表哥做什么!”老太太真动气,九凤杖重重敲击地面,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覃炀觉得自己冤,声音变小,明显不服:“我哪知道阿瑾要买什么。”
一句话老太太听得清清楚楚,勃然大怒:“你还狡辩!”
覃炀皱皱眉。没再说话。
老太太不讲任何情面:“跪一个时辰,我会叫管家亲自看着你,不到时辰,别想出祠堂大门!”
温婉蓉一听,急了,赶紧拦在老太太面前,求情道:“祖母,您消消气,覃炀的伤要养三个月,才过两月,大夫一再嘱咐好生休养,您别罚他了,要罚就罚我,我替他跪这一个时辰行不行?”
见老太太不吭声。她干脆道出原委:“您知道,静和公主和许表弟不和,前些时玉芽被静和公主叫走,用煮茶的水故意烫小姑娘的手,到现在烫伤还没好,许表弟带人回来,情急之下,不小心推倒静和公主,彻底结下梁子,我们都怀疑许表弟被打是静和公主报复。”
稍作停顿,她缓口气:“祖母,如果静和公主真要对许表弟如何,就算覃炀带他出去,未必没事。”
老太太把她的话听进去:“你说静和公主报复,证据呢?”
“这……”温婉蓉语塞。
覃炀接话:“祖母,宋执说他曾打伤其中一人,要查,肯定查得出,再说阿瑾初来燕都,他在这边没什么复杂人际关系,也没得罪谁,对方下死手打他,除了静和,想不出第二人。”
“那好,你们查,我要看结果。”老太太给他们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查出结果,阿瑾的事我不予追究,查不出,你和宋执都别想跑。”
说到这,老太太想到另外一个事:“等你大姑姑来了,你自己去跟她认错,知道吗?”
覃炀老老实实点点头。
等老太太一走,覃炀对温婉蓉笑起来:“哎,刚才谢谢你。”
温婉蓉白他一眼,说他一点都不懂看脸色:“祖母在气头上,你还顶嘴,不找罚吗?”
覃炀一把搂住她的腰,低头亲一口,心里服软,嘴上干犟:“我又没错,为什么不能说?”
温婉蓉用手里团扇轻拍他,正话反说:“对,你没错,堂堂平北将军怎会有错呢?”
覃炀看她一脸不乐意的小样子,笑得不行,手在屁股上摸一把,凑到耳边,开始说邪话:“温婉蓉,你这样子,很欠干啊,还是昨晚没满足,要不中午再来一发?”
温婉蓉推开他,蹙了蹙眉:“你伤好了?好了,我去跟祖母说,你还是去跪祠堂吧。”
“你舍得?”覃炀晾死她只是嘴巴说说。死皮赖脸过去搂住细腰,也不管温婉蓉愿不愿意,亲一口,“行了,我去找宋执,中午回来吃饭。”
温婉蓉不让他出门:“天气这么热,你出去一身汗,感染伤口怎么办,我叫人传话给宋执就好。”
覃炀笑着看她,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温婉蓉挡住前面,两手轻轻环住他的腰,四目相对,声音放柔:“好不好,别出去了。”
覃炀发现,只要温婉蓉好声好气说话,秋水剪瞳般的凝眸望着他时,对这个女人所有要求毫无招架之力。
他下意识答应她:“好,你做安排。”
温婉蓉转而扬起笑脸,踮起脚亲他一下:“你先回屋,我去找玉芽。”
覃炀一把拉住她:“你找玉芽做什么?”
温婉蓉说有她自己打算。
覃炀单眉一挑,猜中她的心思:“别说你真打算把玉芽推给许翊瑾,我都跟你说了,别掺和这事,反正大姑姑快来了。”
温婉蓉微微叹气,低头沉思片刻,抬起头:“昨晚玉芽照顾许表弟一夜未归,这事她屋里小丫头都知道,要不了多久。府里上上下下会传遍,她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脸面是大事。”
覃炀说句随便,自己回屋,在他看来这种事无聊,当初把温婉蓉上了不就上了,最后还不是娶回家养着,什么脸面不脸面,相比脸面,找到打许翊瑾的幕后凶手更重要,他不想大夏天在祠堂跪一个时辰。
与此同时,温婉蓉重新回到许翊瑾屋里,她知道玉芽肯定在。
屋里传来两人说小话的声音。
温婉蓉轻咳一声,就听见里屋慌乱中撞翻水盆的声音,而后玉芽急急忙忙跑出来,福礼问安。
温婉蓉仔仔细细打量对方一遍,玉芽的衣服完整,也没有揉皱的痕迹,看来许翊瑾受伤期间,两人算规矩,不过为何玉芽裙子,袖子被水打湿,双手都沾有水迹,她微微蹙眉,立刻会意。
“不是说了,你的手不能碰水,怎么不听劝?”温婉蓉拉起玉芽的手腕,来回翻看。见几处水泡依旧破了,明显不悦。
玉芽看出对方不高兴,赶紧抽回手,小声道:“夫人您别生气,世子爷昨晚发烧,奴婢不放心,破例照顾一晚。”
而躺在床上的许翊瑾听到屋外动静,也爬起来,忍着疼叫了声表嫂。
温婉蓉赶紧过去,叫他躺下。
许翊瑾扯了扯嘴角,想笑没笑出来,虚弱道:“表嫂,别责怪玉芽,我知道她手上有伤,劝了,不听。”
温婉蓉听着他的话耳熟,似乎,好像,覃炀在祖母面前护着她时,也是这种语气,不由心软几分,交代许翊瑾:“你好好养伤,我要带玉芽出去一会,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咐下人。”
许翊瑾有些不放心,看了眼玉芽,又看向温婉蓉:“表嫂,别……”
温婉蓉知道他要说什么。替他掖好被单,柔声道:“放心,我不会为难玉芽,倒是你,赶紧养好身体,大姑姑估摸过几天就要到燕都,见你这样,会难过的。”
许翊瑾听了没吭声,眼睁睁看着玉芽被拉走。
路上,两人一前一后,走在抄手游廊里,温婉蓉不说话,玉芽亦步亦趋跟在身后,不敢多言。
走了好一会。温婉蓉见四周无人,才停下脚步,转过身,语气淡淡道:“玉芽,你昨天一夜没回屋,连伺候你的小丫头都知道你去哪了,你明不明白事情严重性?”
玉芽点点头,又摇摇头,抿了抿嘴,道:“夫人,昨晚不得已。”
“府里不是没下人,许翊瑾也不缺你照顾,你为何非要过去?你口口声声说两人身份天差地别,不想招惹高门大户,你现在又在做什么?姑娘家的脸面不要了吗?”最后一句话,她加重语气。
玉芽低头,紧抿着嘴不吭声。
温婉蓉又拉起她的手,既生气又心疼:“再看看你的手,你到底想不想痊愈?”
玉芽吸吸鼻子,说声想。
温婉蓉又问:“你是不是给许世子做妾也无所谓?”
玉芽这次良久不说话。
隔了好一会,她诺诺道:“夫人,这事不是奴婢说了算。”
温婉蓉看出她的心思:“你不想做妾,对吗?”
玉芽轻轻点头。
温婉蓉摸摸她的刘海,语气缓和:“那好,从现在开始听我的,不许乱跑,也不许自作主张去照顾许世子,我说能去才能去。知道吗?”
玉芽犹豫一下,小声问:“夫人,奴婢还能见到世子爷吗?”
温婉蓉说近期最好不见,等大姑姑来了再做打算。
玉芽又问:“夫人,我们现在去哪?”
温婉蓉告诉她,去老太太屋里。
刚进院门,她小声叮嘱玉芽,一会照她说的做,千万别出错。
话应刚落,一个小丫头眼尖,看到温婉蓉,连忙去老太太屋里通报。
冬青立刻出去迎门。
她笑盈盈朝温婉蓉福礼问安:“一会老祖宗该午饭了,要奴婢多添两双筷子,叫二爷来一起吃。”
温婉蓉笑了笑。说不用饭,找祖母说几句就走,而且小厨房那边菜饭估摸已经上炉子。
冬青又看了眼身后的玉芽,会意道:“夫人为许世子的事而来?”
温婉蓉微微一怔,抬头看了眼冬青,见她眼底透出笑意,猜不出任何心意,试探问:“你都知道了?”
冬青似乎没什么深意:“夫人,说出来您莫怪,上次您跟老祖宗提及玉芽的事,奴婢无意捡了个耳朵,然后今天早上,奴婢远远看见玉芽从许世子的屋里出来,往厨房的方向去。心里明白一二。”
果然,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她本以为玉芽照顾许世子的事就只有自己院子里的小丫头知道,没想到连冬青也知道。
冬青跟老太太久了,起码半个人精,什么事都逃不过她伶俐心思。
温婉蓉不放心:“早上还有谁看到?”
冬青笑了笑,回答:“应该没有其他人没注意,但老祖宗看没看到不好说,她老人家耳聪目明,有时看见也当没看见。”
这话倒提醒温婉蓉,她主动带玉芽来,也算歪打正着。
进了屋,老太太正倚在软塌上假寐,见温婉蓉来。马上拍了拍榻边,要她过去说话。
“祖母,我带玉芽过来了。”说话间,她拿过打扇丫鬟手上的团扇,接着扇风,“那孩子老实,听见许表弟受伤,不顾自己烫伤,一直伺候阿瑾身旁,手上水泡都破了几处。”
她说着朝玉芽招招手,示意小姑娘过去:“玉芽,你把袖子拉起来给祖母看看。”
玉芽乖乖拉起袖子。
老太太缓缓睁开眼,瞧过去,两只手手背手掌几乎都抹着烫伤药膏,没有一块好肉,水泡像浮起的丘疹连成一片,还有好几处已经溃破。
“这是静和公主烫的?”老太太皱起眉头,有些难以置信。
温婉蓉看向玉芽,给她递个眼色。
玉芽立刻点头,说是。
温婉蓉马上接着说:“你赶紧跟祖母说说,静和公主如何找到你,又如何将你烫伤?”
话挑明不能再挑明,玉芽会意,挑重点说,把静和公主的贴身宫女宝春如何找人跟踪,又如何将她带去聚贤阁一五一十讲清楚。
老太太听罢,神色一沉:“都传静和公主生性刁蛮,我以为就是耍耍脾气而已,没想到心思如此歹毒,连个下人丫头都不肯放过,难怪阿瑾不愿结亲,等你大姑姑来了,我得与她好好商量商量。”
温婉蓉顺着话说:“祖母,恕阿蓉直言,静和公主确实不适合许表弟,许表弟为人正直,又没什么花肠子,他俩真结亲,过不好日子,多得罪几次静和公主,一纸诉状告到圣上那里,婚姻事小,大姑父武德侯的名誉毁于一旦事大。”
既是政治婚姻,不如把利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