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不服就上:将军请自重-第2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宋执叫人把娄知府的尸体抬回去,回头道:“你都不信那个姓钱的,我会信?但看你刚才反应,钱师爷提供的证词是真的。”
“算计到老子头上来了?”覃炀哼一声。
“这算哪门子算计?”宋执得意哈哈大笑,说今天下午就派人把钱师爷押走,免得覃炀看他不顺眼,真弄死,再多条命案。
又说,他已经写了份详细折子一并带回燕都,应该要不了多久新知府上任,他们赈灾任务完成就撤,一个受灾的破地方,吃也吃不好,又没漂亮姑娘陪,时间久了会憋出病。
话里话外酸覃炀带来温婉蓉。
覃炀酸回去:“杜六小娘们吵着要与你结亲,你答应啊,反正熄灯都一样。”
“别提她。”宋执听不得杜六姑娘,话题就此打住。
两人再回知府堂,就算不用管两桩命案,给娄知府擦屁股够让人头疼。
赈银被贪三分之二挥霍得差不多,余下三分之一根本不够安置难民。别说一人一顿配两馒头一碗粥,就一个馒头都勉勉强强。
再者,大部队过来清理城内,安置城外,疏通官道,一帮将士要吃喝拉撒,除开赈灾物质,他们的口粮也是按需分配。
但为防止难民吃不饱而发生骚乱,连带军中的食物紧缩一部分出来,解决温饱问题。
从上到下,覃炀和宋执带头减食。
好在温婉蓉吃的不多,只要覃炀不在,她就一个人窝在帐篷里,看看书打发无聊。
覃炀每天忙到入夜才回。
温婉蓉会把食物架在炭盆上烤热,再沏壶热姜茶,给他驱寒。
覃炀边吃边建议:“过两天,我叫人先送你回去燕都。安吉环境恶劣,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温婉蓉嘴上应好,心里不想离开,他们之前一起经历过生死,怕自己一个人回去,覃炀再遇到危险,她就真的看不到他了。
覃炀看她情绪不高,笑着摸摸她的脸,像安抚:“怎么?不想离开?”
温婉蓉迟疑一会,点点头。
然后像想到什么,把手里半个馒头放覃炀碗里:“我每天食物减半,行不行?不会给你增加负担,再不济,我一天一顿也可以,饿了可以喝水。”
覃炀被她严肃的表情逗笑了,又心疼似的把人拉到怀里,说:“你傻啊,就你那点猫食,能消耗多少食物?你夫君堂堂平北将军,饿谁也不能饿到自家夫人。”
最后一句话,小绵羊超爱听,把碗里馒头拿起来接着吃,眼睛亮亮地问:“饿到自家夫人,平北将军会心疼吗?”
“会。”
“真的?”
“嗯。”
小绵羊靠在覃炀怀里,两条腿在炭盆边摇来摇去,幸福得无以言表:“那我可以留下来陪你吗?”
覃炀无奈看着她:“这里吃不好睡不好,你留下来不是自讨苦吃?”
小绵羊毫不犹豫回道:“只要能看着你,我觉得一点都不苦。”
什么狗屁逻辑?
覃炀单眉一挑:“你看着老子做什么?”
小绵羊咬口馒头,笑得人畜无害:“防止你跟哪个姑娘看对眼,从安吉带回燕都。”
这次覃炀直接把人扔床上,戳她额头,问她脑子里整天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小绵羊边吃边笑:“想你啊,还能想什么。”
二世祖吸口气,再吐口气,发现小绵羊确实被教坏了,也开始学会歪理邪说。
“行了,吃完饭收拾好,睡觉。”覃炀没时间陪她闲扯,还得出去巡视一圈。
小绵羊点点头,继续咬馒头,问:“今晚回来吗?别又通宵。”
覃炀说不知道,叫她别管。
温婉蓉嘴上说好,还是等到很晚,实在熬不住,自己先睡了。
隔天醒来时,覃炀正合衣睡在外侧,一只胳膊搭在她腰上,睡得很沉,似乎累坏了。
温婉蓉猜他又忙到后半夜回来的,怕吵醒,轻手轻脚起来,到外面问守卫,早饭准备好没。
再进来,看见覃炀睁开眼。
“是不是吵到你了?”她过去,掖好被子,说还早,要他再睡会。
覃炀困得不行,嗯一声,翻个身,眯了会又睁开眼。
“温婉蓉,你最近身体如何?”他鼻音浓浓,没头没脑问一句,把温婉蓉问愣了。
她下意识回答:“挺好啊,能吃能睡的。”
覃炀重新闭眼:“赈灾人手不够,你真要去帮忙。”
温婉蓉回答好的时候,覃炀已经睡着。
她叹气,过去看一眼,发现他最近瘦不少。双颊都凹下去,下颚棱角越发分明。
“覃炀……”温婉蓉靠近,搂住他脖子,脸贴脸,极心疼唤他名字,??的想,她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不管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一样。
因为要帮忙,温婉蓉不能像前几天,邋遢得头不梳,脸不洗窝在帐篷里转悠。
覃炀睡醒,吃过早饭就去找宋执。
温婉蓉简单梳洗过后,重新换上小厮的衣服,披上斗篷,去了知府堂。
她前脚刚迈进大堂门口,就听见宋执在和覃炀谈起娄知府的事情。
宋执和覃炀见她进来,没避讳,继续说他们的。
温婉蓉静静坐在一旁听了听。
宋执说娄知府死得蹊跷,不单单淹死这么简答,军医大致检查过,说人肺里没进水,表明入河前就已经死了,初步判断,被人扼喉而亡。
覃炀问,既是谋杀,何必多此一举丢到河里?现在天寒地冻,随便丢到城郊,雪一埋,鬼知道。
宋执思忖片刻,得出结论,城郊有难民流动。还是有被发现的危险,河边太冷鲜有人去,加上河水流动,就算等到开春,冰雪消融,人早就被冲走。
退一步说,就算被人发现,大都以为从冰洞掉进去的,只当意外,过去也就过去了。
谁知好死不死,被二世祖和小绵羊碰到。
“照你说,老子是瞎猫碰到死耗子?”二世祖语气不善。
宋执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你哪是瞎猫碰到死耗子,是明猫碰到大耗子。”
二世祖睡不好,脾气也坏:“老子三天不抽你,皮痒是吧!”
说着,要动手。
宋执赶紧躲到温婉蓉身后,一口一个嫂子你看,一口一个嫂子你管管,把她叫得不好意思。
“覃炀,算了,算了,他是玩笑。”温婉蓉看覃炀架势,真要动手,赶紧起身阻拦。
覃炀瞥了眼温婉蓉,又看向宋执,警告:“今天看你嫂子份上,老子饶了你。”
宋执得了便宜立马卖乖,向温婉蓉抱拳:“大恩不言谢啊,嫂子。”
覃炀把温婉蓉拉到背后,嫌恶道:“滚滚滚!少跟老子来这套,你还有没有事,没事我带她去施粥棚,那边缺人。”
“你们去呗。”宋执耸耸肩,软骨头一样溜到太师椅上。继续写他的报告,顺嘴道,“那边有多的馒头,带两个回来,我昨晚饿得睡不着。”
“知道。”覃炀拉着温婉蓉离开。
路上,温婉蓉想起宋执的话,发现他也瘦了不少,不免关心:“你们最近是不是吃不好?”
覃炀没吭声。
温婉蓉想他们在燕都,别说大风大雪,只要天冷府里羊肉、牛肉每天不断,遇到合胃口的菜,还要来两杯上好的女儿红开心开心。
现在没肉不说,连馒头都吃不饱。
温婉蓉有些心疼:“覃炀,要不去最近没有受灾的地方借点粮食,或者打点野味打打牙祭都行,你们这样扛不住的。”
“这不是你该管的。”覃炀呼口白气,把她往怀里一搂,“你保证自己没事就行,别让老子回去挨训。”
“我知道了。”温婉蓉点点头,抬头问,“我们大概还要待多久?要不我先把行装整理好,随时都能出发。”
“最早也得等到新知府到任吧。”覃炀算算时间,头疼,他不担心朝廷没人,而是行程可快可慢,无法确定。
“挨一天是一天吧。”眼下只能如此。
温婉蓉听罢,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两人??走了段路,覃炀忽然想起什么说:“温婉蓉,任何官府的人跟你打听娄知府的事,一律不理,知道吗?”
温婉蓉嗯一声,会意道:“你担心凶手对我们不利?”
覃炀:“我和宋执没事,主要是你。”
顿了顿,又道:“明摆娄知府没把我们弄死。事情败露,先被灭口,凶手未必会再出现,但凡事小心为妙。”
真是多事之秋,不,是多事之冬。
等到了施粥棚,温婉蓉扫了眼周边环境,心里不由沉了沉,她在汴州见过流民,相比之下,安吉的难民更可怜。
因为娄知府上任几年除了捞钱不作为,许多房子年久失修,根本承不住积雪,塌的塌,垮得垮,百姓无家可归,一家老小挤在军帐篷里。帐篷数量不够,就把所有防雨油布架在木桩子上,里面的人像圈牲口挤在一起,围坐篝火旁取暖,保证衣服干燥不淋雪。
温婉蓉又去看看灶台里的白粥,跟清水没两样,米少得几乎可以数出来,再看蒸笼屉里的馒头,数量不少,但按难民人头算,估计一人一个,剩不下多少。
她闷闷叹口气,跟覃炀说,也许没有多余拿回去给宋执。
覃炀叫她别把那混蛋的话当回事,有就拿没有就算了,先解决难民温饱。
温婉蓉点头照办。
施粥开始,难民在官兵的安排下,有条不紊排队取食物。
老弱妇孺排在最前面,温婉蓉见有些抱着婴儿的妇女瘦得皮包骨,于心不忍,特意在粥里多舀点米,发大点的馒头。
有些心细的人,会小声说谢谢,有些心粗的,或觉得理所当然就过去了,温婉蓉也没太在意。
存善积德是件好事,并非为了对方回馈什么。
等发完妇孺的,下面最后才轮到男人。
即便穿男装,有些人看温婉蓉的眼神很不友善,像看到砧板上一刀鲜美的肉,要不是忌惮周围带刀士兵,恨不得上手吃她豆腐。
当然大多数人都正常,温婉蓉稍稍松口气,继续手里的活。眼见白粥快见底,排在最后几个人陆陆续续发完,还剩最后一点,她正想要不要把这点粥带回去给宋执,好歹能顶饿。
“小夫人,我们又见面了。”冷不防一只瘦骨嶙峋的手伸到她面前,熟悉的声音,小声打招呼。
温婉蓉微微一怔,很快反应过来,认出眼前的人:“阿肆,你……”
嘘!阿肆做个噤声的手势,和善地笑笑:“我可不想惊动你家那位大人。”
“上次是误会,”温婉蓉想到上次在汴州覃炀要揍人的狠样,替他道歉,“你别往心里去,我夫君人不坏,就是脾气不太好。”
为了不引起周边注意。她一边给他拿馒头,一边轻声问:“你不是在汴州吗?怎么到安吉来了?”
阿肆接过食物,低声说,很多城镇禁止流民进入,只有安吉城门守卫松散,距离汴州不远,他就混进来了。
温婉蓉看他还是那么瘦,甚至比之前更瘦,心生恻隐,把剩余的粥都给他,又说天气不好,问衣服够不够。
阿肆搓搓鼻子,感谢她的关心,说了两句场面话,突然音量变小,丢一句:“赶紧离开安吉。”
温婉蓉愣了愣:“你说什么?”
阿肆故意表现出粥太烫,拿不住。搁在粥桶旁边,趁空档,补了句:“要你夫君最好今晚就带你离开。”
边说,他边从摸出怀里那串不起眼的手珠,不露痕迹放在桶边:“你把这个给他看,他会知道的。”
语毕,头也不回的离开。
温婉蓉被阿肆一席话搞懵了,下意识收起那串手珠,转身去不远处的军帐里找覃炀。
“他说把这个给你,你会知道。”温婉蓉把手珠放在桌上,一五一十道。
覃炀拿起来仔细端详片刻,并未发觉异象,只问:“他人呢?”
“应该还在难民里吧。”温婉蓉应一声,倏尔反应过来,挡到他身前,“你别去找人家麻烦好不好,阿肆到处颠沛流离也不容易。”
覃炀居高临下盯着她。明显不悦:“老子还没说话,你胳膊肘就外拐了?!”
二世祖在吃醋吗?
小绵羊偷笑,抱着他的腰,靠在肩头,好声好气道:“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想说,他是好意,提醒我们离开安吉,虽然没说原因。”
覃炀对阿肆印象挺深,上次在汴州,他就发现那个看起来像流民的少年,绝非流民,人可衣装,但骨子里散发出的气质是掩饰不了的,后来宋执调查,也说在流民里并未查到此人。
但他并未告诉温婉蓉,不想她卷入麻烦中。
这次阿肆主动出现,是巧合还是蓄意?
覃炀脑子过一圈,觉得巧合的可能更大。
赈灾派人都是随机的,朝廷也许派他,也许派其他人也说不准,阿肆远在安吉,不可能知道燕都皇城的安排。
所以对于阿肆的提醒,他还是听进去。
也许那小子在难民里听到什么。
覃炀早就考虑过这个问题,难民吃不饱,时间久了,轻则骚动,重则暴乱,一旦场面失控,徒手杀人事小,传到上面,一个办事失利的帽子扣下来,这些天的努力和那些被压死的将士都白牺牲了。
考虑再三,他赶紧带着温婉蓉回知府堂,然后把军符调令给宋执,叫他带一小队,连夜去最近未受灾的城镇调遣部分民兵过来,以及要求当地官府开仓放粮,支援安吉。
宋执一愣,问发生什么事,这么急。
覃炀摆摆手,说来不及解释,要他务必明早卯时赶回,回来再说。
宋执点头,事不宜迟,备好人马立刻出发。
而覃炀除了在难民安置点加派人手外,在温婉蓉的帐篷外也加派人手。
“今晚到明天中午,哪都不要去,老实待在这里。”他跟温婉蓉交代一句,便起身离开。
温婉蓉这一段时间都没见过覃炀紧绷的脸,下意识预感不好。
临走前,她叫住他:“覃炀,怎么了?是不是你根据阿肆的提醒,查到什么?”
“没有,别乱想,”覃炀不想她担惊受怕,拍拍她的背,“早点睡,不用等我,今晚肯定通宵。”
说完,他就钻出帐篷。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覃炀亲自坐镇难民安置点那边,叫人点亮所有火把,安插在周围。
寒夜里,风呼呼作响,火焰在空中不停舞动,照出奇形怪状的影子。
到亥时,难民大都入睡。
偶尔有睡不着的,以极低的声音闲谈。
似乎一切正常。
覃炀干坐一段时间,又冷又困,他打个呵欠,打算到军帐内小憩一会。
等醒来,已近子时。
他又出去巡了一圈回来,依旧没发现什么异常。
可能太累,可能觉得自己太多心,覃炀再回到帐内真的熬不住了,倒在软塌上,来不及脱外衣,就睡过去。
这一觉着实睡得沉。
一个随从在军帐外叫了好几声才把他叫醒。
“什么事?!”覃炀坐起来,人是懵的,条件反射问道。
随从在外面急切道:“将军,刚刚在难民里发现少了几十人。”
“什么时候的事!”怕什么来什么,覃炀刹那清醒不少,心思坏了,以为难民营这边会暴动,几乎把所有人手都派遣过来,知府堂就留了十来人一小队。
随从抱拳:“估摸不到一刻钟,是一个少年来报,说睡觉起夜,发现少了几十人,都是年轻力壮的男人。”
说着,随从转身,指向一片空地,疑惑道:“刚刚还在,人呢?”
覃炀摆摆手:“先别管他,还说了什么?”
随从说没了。
覃炀立刻顿悟,说不定这群人到知府堂找娄知府算账去了,娄知府虽然死了,但消息被压下来。
现在难民吃不饱,肯定对娄知府的怨恨加剧,一触即发!
“你带队人马上赶过去。”覃炀交代一句,回军帐里拿了剑,快速往知府堂的方向前进。
然而夜里风雪更甚,不能骑马,只能步行。
覃炀这头逆着风赶路,知府堂那边已经炸开锅。
“叫娄知府出来!”为首的难民叫嚣,“要这狗官出来跟我们说清楚,打算饿死我们吗!”
“对!对!叫他出来!”旁边人大声附和。
士兵拦在前面,一言不发。
难民见没人应,又把怨火撒到官兵头上:“你们是不是朝廷派来保护那狗官的!”
顿了顿,那人对身后人喊:“我们闯进去!不能好使狗官!”
话音一落,几十个难民蜂拥而至,几乎要闯破防线。
一时间动静不小,温婉蓉坐在帐篷里看书,听见外面叫喊声、骚动声起此彼伏。
不会真是难民发生什么事吧?!
温婉蓉隐隐觉得不好,心思覃炀去了安置点,离这边有段距离,宋执不在,得通知他才行,否则难民闯进知府堂,指不定闹出什么事。
她打定主意,披上斗篷,掀开帘子出去,才发现守卫都去镇守大门口。
而大门口那边,正被一群凶神恶煞的难民围堵。
要怎么出去?
她站在原地半晌,还在想主意,突然一只手拉过她的衣服,小声道:“小夫人,快随我来!”
温婉蓉转身一怔:“阿肆,怎么是你?”
宝宝们,开始大更,然后某鱼腰疼,已经扛不住了,去医院挂急诊!看在我勤劳的份上,多投点钻钻啊!
感谢投钻钻,票票,打赏的宝宝,感谢乔落落巧克力一枚!
继续求钻,求票,求收藏!
第71章 乐极,会生悲
“别问了!快跟我走!”阿肆拉着她的袖子,往另一个方向去。
“这是去哪?”温婉蓉不放心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大门,着急道,“我要去通知覃炀,不然那些难民闯进来,会砸了知府堂的!”
“他们要闯进来,你更要走!不要管知府堂如何,他们有的真是来娄知府算账的,有的是来浑水摸鱼,要知道你住在这里,就算明知道你跟娄知府不是一伙的,他们也会趁乱乱来。”
顿了顿,阿肆突然转过头,无比认真的神情看着她:“我失去够多了,不能再失去你。”
这话说得温婉蓉一愣。
她问:“我们以前认识吗?”
阿肆忽而扬起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声音吹散到风里:“从我第一次见到你,就知道我没认错人……”
“你到底是谁?”温婉蓉顿住脚步,神色凝重。
阿肆把她拉到一个避风的位置,歇口气,问:“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我了?”
温婉蓉想了想,摇头:“不记得。”
“不记得也罢,你迟早会知道的。”阿肆不打算介绍自己,话锋一转,“那串手珠暂时放你那,我居无定所,免得弄丢,小夫人替我好好保管,改日我一定会来取。”
温婉蓉以为他玩笑:“我不在安吉,等赈灾一完,就回燕都,难道你要到燕都来找我?”
阿肆把她带到一个半月小门边,推门出去,连带说他一定会去燕都找她。
温婉蓉只当他说疯话,顺应一句客套:“随时欢迎你来燕都做客。”
也许是雪夜里的光线太暗,又或许真的眼花。
温婉蓉话音刚落,就看见阿肆嘴角扬起一抹笑,一抹高深莫测的笑。
再等她想看清,什么都没有,阿肆依然一副为吃饭发愁的苦瓜脸。
温婉蓉不知为什么,突然不想跟他一起走,抽回衣袖,对阿肆平静道:“很感谢你带我出来,但我夫君如果看到我和你在一起,他会不高兴的,我不想让他误会什么。”
阿肆没勉强,站在原地歪着头问:“你很喜欢你夫君?”
温婉蓉点头说是。
“他对你好吗?”阿肆接着问。
温婉蓉肯定点点头说好。
“真的?”
“真的。”
阿肆定定看她一会,似乎确认她的话出于真心,微微叹气:“你能在燕都安身立命,我也放心了。”
听起来倒像几分兄长语气。
温婉蓉虽然不想泼他冷水,但她真不认识他。只当他思念太甚,入了疯魔:“阿肆,谢谢你来救我,可我不是你要找的蓉妹,论年纪,你比我大,我叫你一声哥哥无可厚非,只希望你别再认错了。”
阿肆笑笑,没接下话,而是指着她身后的路:“往那个方向走是难民安置所,你夫君已经在过来的路上,或许你们能在半路碰见。”
“谢谢。”温婉蓉发出由衷的心声,“也祝你早日找到你的家人。”
阿肆对她摆摆手:“赶紧去吧!”
温婉蓉轻点下头,提着斗篷,转身小跑离开。
直到她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视野里,阿肆才转过身,背道而行。
雪夜里风大得吓人。温婉蓉几乎被一股风推着跑,一心着急见到覃炀,没把阿肆的话放在心上。
但阿肆救了她,说不感动不感谢是假话,她想等今晚过去,应该和覃炀一起好好谢他才是。
她还在想,一股风卷着雪花直扑脸上,吹得叫人睁不开眼。
温婉蓉赶紧转过身,把斗篷上的帽子压得更低,几乎只能看到脚下的路。
风在耳边呼呼的吹,雪打在脸上冰凉凉的,温婉蓉用劲所有力气,深一脚浅一脚走在雪地里,保证自己不摔倒。
她不知哪来的执着和信念,今晚非要找到覃炀不可。
但似乎走了很久,还没遇到她要找的人。
温婉蓉带着几分失落的心情想,此时的覃炀会不会和她一样,也在焦急寻找。
念头在心里盘旋,她做好最坏的打算,就是走到安置点也碰不到覃炀,如果那样,她就在那头等他过去吧。
好在相距不远。
胡思乱想之际,倏尔一声熟悉的“温婉蓉”夹着风声飘过来。
她抬头,一个极熟悉的高大身影站在几十步开外。
“覃炀!”
一瞬,温婉蓉满心惆怅化解开来,飞奔过去,顾不上被吹翻的斗篷帽,空中翻飞的青丝,几次差点因路滑跌倒,依旧要跑,扑向她日思夜想,心心念念牵挂的人怀里。
要让覃炀知道,为了他,她什么都不怕。
她猛地抱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胸口,释怀道:“我终于找到你了!”
覃炀对她的突然闯入愣了愣,反应过来第一句话不是“为什么跑出来”,不是“你是不是傻”,也不是“又给老子找麻烦”,而是“你是不是找了我好久”。
“是很久。”温婉蓉抬头,眼睛亮晶晶的,像找到珍宝,把手伸进他的大氅里,感受温暖的体温,和夜夜环抱的身体。
她以为覃炀要带她一起回知府堂,开口阻拦:“那边乱套了,你别一个人去,好吗?我们只是来赈灾,不能把命搭进去,就算我自私,你听我一次好不好。”
“温婉蓉。你怎么了?”覃炀感受她搂紧的双臂,有些高兴,有些无措,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在心头环绕。
温婉蓉在他怀里蹭了蹭,蓦的抬头,踮起脚主动亲上去。
小绵羊的热情主动,倒把二世祖给亲愣了。
“亲傻了吗?”温婉蓉模仿覃炀的语气,眼角眉梢带着撩人的妩媚,娇俏的笑荡漾在嘴角,勾引的目的不言而喻。
覃炀微微一愣,很快上道坏笑起来,轻捏她的下巴,俯身凑到耳旁,声音略微嘶哑:“温婉蓉,你知不知道你做什么?”
“知道。”
温婉蓉笑着回应,忽然拉起覃炀的手,就近寻找一间半新的空民居。
她在他耳边娇喘,低笑,感受覃炀身体某个部位的变化,几近诱惑小声说:“覃炀,我想跟你生孩子。”
“那就生。”覃炀残存的一丝理智回应她。
但天太冷,两人衣服脱到一半,温婉蓉先投降。
“我们要不生个火再继续?”她趴在他肩上咯咯笑。
“好。”覃炀把她放下来,直接劈了屋里的凳子当木材,摸?点火。
火星呼的一下燃着,橘红火光照亮两个人的脸,覃炀才发现温婉蓉双颊泛起一抹绯红,半露的酥胸起伏有些快。
而后交融的身影投影在墙上,近乎完美再现所有动作。
他们像两只坠入情欲和爱河里的鱼,侵入彼此身心,至死方休。
至于娄知府、什么赈灾,什么一条又一条的人命,管谁吃得饱吃不饱,都与他们无关。
他们被大雪囚禁此地这么多天,心里压力和渴望,在这一刻统统宣泄。
温婉蓉心里忽然冒出前所未有的想法,她要独享这个男人一辈子。
就像上次在汴州,覃炀见不得她和阿肆聊天说话,发脾气和她大吵特吵的强烈占有欲,是一样的道理。
而在覃炀看来,小绵羊头一次主动,他们比哪次都尽兴。
“你属狗吗?看把老子咬的!”二世祖从她身上下去,摸摸肩头的牙印,嘶了声,一本正经的秋后算账。
小绵羊笑得开心极了,一边抬手替他揉揉,一边指着自己胸口的五爪印:“你看你把我抓的,每次都要青好几天。”
二世祖瞥她一眼,淬不及防伸手,得逞道:“那能一样?老子抓你,你舒服,你咬老子,是疼。”
小绵羊翻一记白眼,懒得理歪理邪说,起身去捡衣服,被覃炀长手先捡回来,丢她脸上,还怪她到处甩。
“我的衣服都是你扒下来的,都是你甩的。”小绵羊回嘴速度变快。
二世祖立刻又压上去,有手指弹她额头:“老子发现你现在邪得很,说什么都敢还嘴。”
小绵羊捂着脑门傻笑,说就还嘴。
二世祖又开始歪理邪说:“你舅还嘴,你还什么嘴。”
小绵羊窝他怀里笑:“我舅还,我也还。”
“傻冒。”覃炀觉得身体热度逐渐消散,寒意从下往上走,也开始穿衣服。
温婉蓉怕他着凉,把他衣服都拿过来,帮着一起系盘扣。
她一边系。一边好似无意问:“覃炀,你爱我吗?”
“爱。”
温婉蓉睁大眼睛,抬起头,确认道:“你刚刚说什么?”
覃炀顺着她的话说:“不是你问老子,爱不爱你吗?老子回答爱,有问题?”
“没问题,没问题!”温婉蓉木木地摇摇头,倏尔扑过去,搂住他的脖子,紧紧搂住。
她以为这辈子都等不到覃炀说个爱字。
似乎等了好久,等到她以为是个遥遥无期的事情,却在风雪交加,环境恶劣,连饭都吃不好的灾难之地,听到最想听的话。
有千言万语,却哽在心口,她放开他。定定望着他,良久,直到视线模糊也不肯转头。
“覃炀,其实我好爱你,你知不知道?”她一开口,一滴泪夺眶而出。
“知道。”覃炀伸手给她擦泪。
“可我也有很多担心,你知不知道?”第二滴泪和第三滴泪连成线滚落下来。
覃炀说知道。
她问他:“如果生不出孩子,怎么办?”
覃炀说不是在调吗?
“如果调不好呢?”她接着问。
她还想问,他是不是真会另娶?
可她不敢问,怕问了,覃炀说会,她该怎么办。
覃炀大致明白她的担忧,搂过来,拍拍背,宽慰道:“事情没到那一步,哪来那么多如果,你好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