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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服就上:将军请自重-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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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婉蓉愣了愣,她确实不懂,只担心他:“今年比往年都冷,大夫一再叮嘱,要你好好将养,千万别冻着,你旧伤复发,九鞭透骨鞭,还有汴州那三箭,算算前后才多长时间,随便哪一样,换一般人都吃不消,你真以为你身子铁打的,小心哪天一并发作,有你受的。”
覃炀不是听不出好赖,看小绵羊满眼担忧,语气缓和许多:“发作就发作,受着就受着,该去赈灾还是得去。”
顿了顿,他摸到小绵羊的大腿内侧,笑起来:“老子不出去卖命,哪来钱供你好吃好穿,我也没见你穿新衣服的时候不高兴。”
“下去!下去!”小绵羊对咸猪手又拍又打,不满道,“那能一样吗?你能跟一件衣服比?再说你要是件衣服,我才不穿。”
二世祖听着新鲜:“为什么?”
小绵羊给右手上完药,换个药瓶,给他背上上药,哼哼道:“谁会把流氓无赖穿身上。”
敢骂二世祖是流氓无赖……
着实胆子不小。
不过二世祖大人有大量,不屑跟小绵羊计较,反问:“我是流氓还是无赖?”
小绵羊不假思索回答:“都是。”
二世祖若有所思点点头:“我要不对你做点什么,对不起这四个字。”
说着。他翻身,一把把小绵羊拦腰抱住,按到床上。
小绵羊哎呀一声,手里举着药瓶,挣扎要起来:“药!药!全泼出来了!”
二世祖不管,搂着她亲:“泼了再买。”
小绵羊一只手使劲推他:“都泼床上!怎么睡啊!”
二世祖上下其手:“不睡了。”
结果还在兴头上,?乎乎的药膏沾得到处都是,床上、衣服上,脸上,手上,?糊糊、油腻腻,像抓了坨屎一样恶心。
“这什么玩意!”二世祖好心情顿时烟消云散,一脸嫌恶爬起来。要洗手。
小绵羊看他脱了一半的裤子,露出半个腚,慌着到处找水的样子,笑到不行:“我跟你说药泼到床上,是你说不睡了。”
她一边笑一边看好好的床上,蹭得满是药膏,心想真别睡了。
“你还笑!老子是伤患!快点给老子倒水!”二世祖没占到便宜,鬼吼鬼叫。
中气好足的伤患……小绵羊忍住笑,腹诽。
再等两人清洗干净,换好床单被子,已近子时。
窗外风雪下得正盛,隔着厚门帘都能听见穿过庭院的凛冽风声。
闹完,笑完,温婉蓉给炭盆里加了几块银碳,替覃炀掖好被子,才上床。
她担心他睡外侧冷,建议:“要不我们两个换边睡,你睡里面,里面暖和。”
覃炀要她躺好:“大半夜的,别折腾来折腾去,赶紧睡,我明天一早要到枢密院,打听赈灾行程。”
说着,他把她往怀里搂了搂,想起她的肺伤,问夜里睡觉冷不冷。
温婉蓉感受覃炀身体的热度。摇摇头,笑他是个大汤婆子,靠着就很暖。
覃炀困了,没心思开玩笑,叫她快睡。
温婉蓉哦一声,往他怀里钻了钻,睡了半天没睡着。
主要她一想到过段时间要离开温暖的怀抱,就很不舍。
“覃炀。”她轻唤一声。
覃炀嗯一声,明显快要睡着。
温婉蓉在他颈窝处蹭了蹭,说出心里想法:“你赈灾带上我,好不好。”
“不好。”覃炀想都不想拒绝。
“为什么?”温婉蓉挖空心思说服他,“之前去汴州,我不想你还要我去呢。这次我主动要去,你又不同意了。”
覃炀说什么都不同意:“我说了,以后去哪都不带你。”
小绵羊反应变快:“但我也说过,你去哪,我去哪。”
覃炀发现温婉蓉一根筋起来,不是一般的轴:“我去死,你去不去?”
“去死,我也去!”温婉蓉搂着他的脖子,整个人贴上去,拼命撒娇,“我不想一个人在府里,再说你一个人去赈灾,谁给你上药呀?我还不知道你,忙起来什么都不顾。”
二世祖很吃小绵羊这套,笑起来,瞌睡也醒了一半,哄她:“府里又不是你一个人,每天要陪祖母,还有你们那群各路夫人喝茶听戏逛街,也不无聊。”
小绵羊不依:“可都不能陪我睡呀。”
她边说边往覃炀身上挤:“你知道我怕冷,每次都是你暖好被子,等我上床,你走了谁给我捂被子。”
到底是怕冷,是不舍,还是害怕习惯两人生活后,突如其来的孤单。
温婉蓉抬眸,紧紧盯着覃炀,央求:“我不想离开你,你就带上我吧,好不好?”
覃炀不说话。
温婉蓉抿抿嘴唇,等待他的回答,可什么都没等到。
她有些灰心,低下头,问:“我都舍不得你,难道你就舍得我吗?”
覃炀叹气:“舍不得也要舍,我不是去玩,上次去汴州,你见过流民什么状况,这次搞不好比上次更糟,冻死人都有,你怕冷,跟着去做什么?而且每天要喝药调身子,出去谁伺候你喝药?”
小绵羊听他语气松动:“我自己会煎药,可以照顾好自己。”
覃炀无奈:“祖母不会同意你到处跑。”
小绵羊恨不得摇尾巴,眼睛亮晶晶的:“我去跟祖母请示,如果祖母同意你就带我去!”
覃炀没说好也没说不好:“等祖母同意再说。”
小绵羊怕他反悔:“我就当你答应了,明天我就去跟祖母请示。”
覃炀没接下话。
大概两人说兴奋了,躺在床上半天没睡着。
覃炀其次,主要是温婉蓉,恨不得现在起床收拾行装。
她躺在床上,脚丫子在被子里摇来摇去:“我要不要再去做两件厚斗篷,你一件我一件。”
覃炀说随便。
她突然发现现在不管说什么。覃炀大部分都顺意,大着胆子吵他瞌睡:“你刚刚说舍不得也要舍,是舍不得我的意思吗?”
覃炀敷衍嗯一声,要她睡觉。
小绵羊一听二世祖舍不得她,更睡不着,趴起来,问:“有多舍不得?是不是像我舍不得你那样,舍不得我?”
覃炀想再说下去,都别睡了,干脆不理,不作任何回答。
小绵羊听不到她想要的答案,各种?,也不怕弄醒二世祖。一会折腾死她。
覃炀被吵得没法睡,投降:“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那你爱我吗?”温婉蓉开心过头,脱口而出。
覃炀想今天绵羊发神经吧,大半夜不睡觉,竟问无聊问题。
接下来无论温婉蓉说什么,他一律不回,闭眼睡觉。
最后装睡变真睡。
温婉蓉自己说得没劲,看着覃炀安睡的模样,伸手碰了碰眉骨分明的入鬓双眉,神色一?,小声嘟囔:“我那么爱你,你说句爱我,哄哄我都不愿意……”
然后她带着满心惆怅、失落,不大高兴地睡着。
只是她不知道,下半夜,覃炀醒过一次,帮她盖被子,顺便毛手毛脚把软绵绵的地方都捏一遍。
“傻冒。”他看着小绵羊熟睡的脸庞,偷乐到不行。
之前太困,听见温婉蓉说话也懒得理,现在醒了,他低头亲她一下,算是弥补,把人往怀里搂了搂,接着睡。
一夜安眠。
隔天小绵羊醒来时,二世祖已经走了。
玉芽伺候她起床。
她问玉芽:“二爷呢?怎么一大早没听见动静?”
玉芽回复:“二爷一早辰时不到就离府了,还叮嘱奴婢不要吵醒夫人。”
温婉蓉哦一声,又问他早上吃了吗?谁伺候的?
玉芽说,他怕吵到她,直接去小厨房吃的,吃完就走了。
看来覃炀还是很关心她。
温婉蓉心里美滋滋,洗漱吃过早饭,就去老太太那边定省。
她想到晚上跟覃炀约定好的事,一路寻思怎么跟老太太开口。
刚进院子,正走在门廊下,玉芽突然拉拉她的袖子,朝西厢房努努嘴,小声说:“夫人,那不是玳瑁姐姐吗?她怎么自己提食盒?”
温婉蓉循声看过去,玳瑁比之前清瘦不少,之前冬装已经大了,穿起来空荡荡的,大概手伤一直未愈,明显感觉出提食盒很费劲,加上天寒地冻,门口台阶的雪都没人扫,她脚下一滑,连人带食盒摔到地上,一碗清粥小菜泼了一地。
玳瑁摔得不轻,坐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动静这么大,也不见屋里有人出来扶一把。
温婉蓉蹙蹙眉。她不是可怜玳瑁,而是见不得那些逢高踩低的奴才嘴脸,以前在温府体会太深刻。
当初玳瑁在老太太身边得势时,下人们各个姐姐长姐姐短的喊得热乎,自从被覃炀狠治过一次,这些人风向跟着变。
温婉蓉想想,转身往西厢房走。
玉芽跟在后面,劝也劝不住:“夫人,二爷上次发脾气您忘了,我们别去了,免得让二爷知道,会不高兴。”
温婉蓉不理,快步走到玳瑁身边,伸手要扶。
“夫人……”
玉芽还想拦,被温婉蓉打断:“别愣着,搭把手,扶她起来。”
玳瑁没想到温婉蓉会来亲自扶她,坐在地上愣了一下,忽而低下头,怯怯道:“不敢劳烦夫人。”
温婉蓉没有过多的语言:“先进屋再说。”
然后和玉芽一人一边架起玳瑁胳膊,把人从地上拖起来。
温婉蓉拍拍玳瑁衣服上的雪,问:“你还好吧?”
玳瑁低头不吭声。
温婉蓉知道,玳瑁被覃炀彻底吓到了,二世祖邪火上来,别说姑娘,就是男人也没几个扛得住。
她也尝过覃炀的辣汤辣水。不免几分同情:“你先进屋歇着,我叫小厨房送早饭,冬天冷,你有伤,别出屋了。”
玳瑁轻声言谢,不敢多说一句。
温婉蓉扶她进屋,屋内连个炭盆都没有,原先伺候玳瑁的两个小丫头坐在里屋,有说有笑,时不时发出嗑瓜子的声音。
玉芽气不过,直接冲进去,指着鼻子骂:“没规矩的东西!夫人来连个迎门的都没有!老太太还在上屋歇着呢!就隔到院墙,你们连本分都忘了!”
两个小丫头没料想温婉蓉回杀进来,吓得赶紧丢了手里的瓜子,跪在地上,求原谅。
温婉蓉先叫玳瑁去床上歇着,又叫玉芽找人把炭盆点上,等屋里暖和起来,想坐下来喝口热茶,一揭茶壶,连滴水都没有。
“你们!”玉芽又要骂,被温婉蓉制止。
她坐在桌边,着实不大高兴,先跟玉芽说:“你现在去跟冬青说一声,安排两个手脚勤快的丫头过来照顾玳瑁。”
此话一出,两个跪在地上的小丫头慌了。连跪带爬到她脚边,哭着求再给一次机会,说再不敢有下次。
温婉蓉不作任何回应,她知道这种奴才脸,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敢明目张胆欺负玳瑁,平日就不会是好德行。
玉芽得令出去,两个小丫头还在哭。
温婉蓉冷着脸,不理会。
玳瑁却帮她们求情:“夫人,她们年纪小不懂事,还是算了,奴婢能照顾自己,一个人也没事。”
温婉蓉视线转了一瞬,暗暗叹气,她知道玳瑁为什么说这话,是怕她离开,没人保护,老太太也不管,下面人会变本加厉报复回去。
在温府十年,别的没学会,对上上下下什么人什么心思,摸透七八分。
温婉蓉松口:“今天看在玳瑁求情的份上,我一会跟冬青说,留你们继续在她身边,她有伤,你们要费心照顾。再有下次,你们直接跟冬青解释。”
她把顺水人情推给玳瑁,让小丫头感谢她的同时,也让她们知道,玳瑁能决定去留,才会忌惮。
果然两个小丫头立刻对玳瑁一番好言,有一个机灵的,赶紧起来煮热水,泡茶,一刻不敢怠慢。
温婉蓉见目的达到,起身要走。
“夫人,谢谢您。”玳瑁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诚恳道。“以前都是奴婢不对,请夫人原谅。”
温婉蓉脚步顿了顿,转身轻笑一下,要她好好养伤,便出门。
门廊下正好碰到冬青,她叮嘱务必好好处理玳瑁屋里的事,就带着玉芽去老太太那边。
温婉蓉以为老太太会问起玳瑁屋里的事,却没有,全程喝茶聊天,连玳瑁的名字都没提。
最后她想想,主动跟老太太交代,又怕自己处理的不好,赶紧先认错。
老太太一如既往慈爱笑脸,说她处理挺好,不必太小心谨慎。
温婉蓉的一颗心放回肚子里。
见老太太心情不错,她想起随覃炀一起赈灾的请求,犹豫再三,把心里话说出来。
理由嘛,自然是覃炀身上有伤,换平日没事,现在天气太冷,需要人照顾,否则再发作,落下病根就?烦了。
老太太听了半晌没吭声。
温婉蓉盯着自己茶汤里一片茶尖,不敢多言,静静等着老太太的决定。
“你真想去?”隔了好一会。老太太问。
温婉蓉觉得有戏,用力点点头:“阿蓉想去。”
老太太没给确定答复,只说:“孩子,你可想好了,去了炀儿可能顾及不了你,一切都得靠你自己。”
温婉蓉继续点头,保证道:“阿蓉可以照顾自己,不会给任何人添?烦。”
老太太没再说什么,叫温婉蓉跟覃炀商量,他同意就行。
“谢谢祖母。”温婉蓉知道事情成了,起身福礼,高高兴兴跑回去,准备收拾行装。
等她离开。老太太身边一个热心肠的丫鬟过来添热茶,关心道:“老祖宗,小夫人身体需要调理,去了太冷的地方,怕受不住。”
老太太端起茶盅,吹了吹面上的茶沫子,不疾不徐道:“那孩子心事重,忧伤肺,不让她去,天天挂念也会闷出病,吃药是其次,主要是心情。”
丫鬟听罢,没再多话。
晚上。覃炀回来,小绵羊陪他吃宵夜,提起白天的事,说老太太同意了,又指着准备好的行装,兴高采烈问:“你看看还差什么?我再添就是。”
覃炀随便扫一眼,泼她冷水:“你还真要去啊?”
小绵羊立即不高兴:“你昨晚明明答应,说祖母同意就带我去的,什么叫真要去啊?”
覃炀反驳:“我昨天什么时候答应你,我说的是再说。”
“再说就是答应。”温婉蓉本打算撒娇骗赖,但想到今天的玳瑁,不知为何脑子一闪而过覃炀狠戾的样子,就不想纠缠下去。转而低眉顺眼,好声好气说,“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去照顾你,如果你不想,我不去就是了。”
说着,她起身去把自己的行装一件一件重新收到柜子里,只留下覃炀的。
不知是覃炀不想看她失魂落魄的样子,还是太乖巧招人心疼,他放下筷子,拉她到桌边坐下。
“这次我去的地方定了,是安吉,虽然离燕都不算太远,但受灾挺严重,你跟着去,万一冻病怎么办?”
温婉蓉别过头,满肚子小怨气:“我说会照顾好自己,你也不信。”
“不是不信。”覃炀笑起来,把她拉到自己腿上,面对面坐下,哄道,“你肺不好,那边气候太恶劣,受风寒,会要命,我说过开春带你去扬州玩,这次就算了。”
温婉蓉忽而搂住他脖子,额头抵在肩上,不说话。
要是又哭又闹,纠缠不休,倒真让人狠得下心说不。
可越是温顺乖巧,越让覃炀不是滋味。
转念,他觉得小绵羊就快爬到头上,心里不爽,嘴上同意:“好好好,去去去,事先说好,一切听老子指挥,不准一个人乱走,否则立马把你送回燕都。”
“我保证不乱走!”小绵羊立刻抬起头,眼睛都亮了,屁颠颠又去把衣服一件件拿出来。
覃炀看她那些花里胡哨的冬装,头疼:“温婉蓉,我们是去赈灾,不是串门,你穿这么好的料子给谁看?”
小绵羊看看手里的衣服,又看向二世祖,犯难:“我只有这些衣服,怎么办?”
覃炀要她把衣服收回去:“你穿小厮的衣服跟着我,不要露馅。”
小绵羊继续犯难:“可我的厚斗篷都是女装。”
“去布庄做!会不会!”二世祖有时真不想大晚上鬼吼鬼叫,可看看身边什么人,能让他省心吗?
小绵羊头一次觉得二世祖鬼吼鬼叫也很有爱,反正他答应一起出去,她开心就好。
隔天,她一上午什么事都不做,特意跑到布庄付双倍工钱,要掌柜务必三天内做好衣服,除了她自己的,还有覃炀的。
再隔一天,她照旧一切事情往后排,又去小厨房找了一刀鹿肉,要亲自下厨做肉干,厨子一看吓坏了,生怕小夫人点着厨房,说什么都不让她动锅碗瓢把,最后她说他做,按吩咐把肉干做好。
“好吃吗?”温婉蓉留了几块给覃炀当宵夜。
覃炀说不错,问是什么肉。
温婉蓉把小厨房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他,并说剩余的肉干可以带路上当干粮。
怕吃肉干太腻,她建议,带两斤女儿红,边吃边喝。
覃炀看她说得带劲,懒得泼冷水,他们是去赈灾吗?
还边吃边喝……真当下扬州游玩?!
不过小绵羊一片好心,二世祖想不是什么原则问题,随她去了。
晚上,两人躺在床上,说枕边话。
温婉蓉告诉覃炀,肉干送了一些给老太太那边,顺带给了玳瑁一小碗,问他介意不介意。
覃炀无所谓,说府里的事,随她怎么安排,。
然后为避免小绵羊胡思乱想,大半夜不睡觉,问稀奇古怪的问题,他先发制人,告诉她两天后出发,这两天把准备做足,睡好觉,要在路上出状况,也立马把她送回来。
小绵羊一心一意扑在出门的事情上,对二世祖言听计从。
出发那天,燕都依旧下着小雪。
覃炀抬头望向阴沉的天空,皱皱眉,直觉不太好。
他想反悔要温婉蓉回去,见她比他还急钻入车里,不好再说什么,跟着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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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黑店
这一路,覃炀不想温婉蓉暴露身份,和一群糙男人混在一起,就带了十来个随从先从燕都出发,等到安吉再和宋执的大部队汇合。
温婉蓉安安静静坐在马车里,听着马蹄踏在湿滑路面,偶尔踩过积水有节奏的声音,感觉他们一直行驶在官道上。
即便如此,车速不快。
“覃炀,以我们现在的速度,到安吉要多久?”她放下手里的书,心思在燕都提及赈灾挺急,怎么路上变得慢悠悠。
“大概不用十天吧。”覃炀注意力在手上的公文,随口回道。
“十天啊,”温婉蓉又拿起书,若有所思,“小半个月呢,不会耽误你正事吗?”
覃炀提笔,要她过来碾墨:“所以我们提早上路。”
温婉蓉会意过来:“提早上路是因为要带着我吗?”
覃炀瞥她一眼,表情不言而喻:“不然呢?”
稍作停顿,他边写边说:“宋执后天出发,我本来也可以晚几天,快马加鞭一路行军过去,最多七天就能到,但你受得了吗?我只能提前,顺带把这两天公务在路上一并处理。”
她没想自己吵着闹着跟出来,会带来这么多?烦,神色?了?,轻声说句对不起。
“说对不起有什么用。”覃炀把批示好的公文放一边,拿起另一份,继续审阅,“我跟你说这次算了,你听吗?”
温婉蓉语塞:“我……”
“我什么我,你现在脾气见长,我要不依你,等走的那天,八成要哭,又跟老子扯一堆莫名其妙的屁话。”覃炀难得心平气和训人。
小绵羊想想,好像二世祖的话不无道理。
“那我有什么地方可以帮你吗?”她讨好凑到覃炀旁边,问,“你写得累不累,要不你说我写。你喝口茶歇会。”
覃炀说不用,要她安静待在旁边,睡觉看书都行,别妨碍他办公。
温婉蓉悻悻哦一声,重新挪到一旁,继续看自己的书,然后看了一会累了,就趴在软塌上眯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时整个人仰卧在榻上,身上盖着覃炀的大氅,想必是他把她抱上来,心里不免泛起丝丝甜,又见矮几上亮起油灯,覃炀还在持笔写什么。她轻手轻脚起来,倒杯热茶,递他手边。
“醒了?”覃炀头也没抬问了句。
温婉蓉轻嗯一声,觉得有些饿,心思覃炀肯定也饿了,就去包裹里翻肉干出来,架在炭盆上烘热,挑个小的喂给覃炀。
覃炀吃嘴里,扬扬眉,停笔转过视线:“怎么是热的?”
温婉蓉像得了奖赏孩子,抿嘴笑起来,指了指炭盆,说:“我想到的,怕肉吃冷的,胃不舒服。”
覃炀摸摸她的脸,要她先吃,他手头还有几张公文处理完就来。
温婉蓉点点头,坐到榻上,一手拿肉干,一手去撩开车窗棉看一眼,发现外面并未下雪,但天色已经暗下来。
似乎已经离燕都很远。
“今晚在车里过夜吗?”她下意识问一句。
覃炀说,不急,可以去客栈好好休息。
等到客栈,天已全?。
掌柜本来拒客,看见敲门者从大氅里露出半截刀柄,认出上面官印字样,赶紧开门。
覃炀走在最前面。下颚紧绷,睨一眼矮他半头自称掌柜的人,眼角眉梢透出一股“算你识相”的警告和威胁。
后面跟进来的十余个随从,带着屋外的寒气,大喇喇闯进去,不苟言笑扫了眼大堂,还未开口,掌柜赶紧叫小二开几间上房伺候好官爷。
一行人一言不发,跟着小二上楼。
温婉蓉走在最后面,看着前面人高马大的佩刀男人,挺有压迫感,似乎随时随地就能把这里夷为平地。
“这位小爷,您一行人要去哪?”小二好事,不敢叨扰覃炀他们。见温婉蓉一身小厮装扮,白白净净又面善,趁给她安排房间时,凑过去多嘴问。
温婉蓉想到覃炀告诫不能露馅,回应似的笑笑,一时不知该不该说话。
“去哪关你什么事?是你该问的?”冷不防覃炀从后面猫出来,把两人吓一跳。
小二反应快,尴尬笑道:“这位官爷好威风,小的前几日听回燕都的商队说,再往北走,气候恶劣,冷得吓人,冻死饿死的都有,好心提醒各位爷,没,没别的意思。”
覃炀皱皱眉,丢一句滚。
小二转身就跑。
“别人也是好心,你吓人干什么。”回到房内,温婉蓉脱下斗篷,就刚才的事,嘀咕一句。
覃炀大马金刀坐在桌旁,灌口茶水,要她在外面别多事,少装好人,听语气不大高兴。
温婉蓉抿抿嘴,知道二世祖气性来了,轻声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烦?要不我回去算了。”
之前吵着要出来,现在又想回去。
覃炀啧一声,一把把人推到床上:“回什么回?外面?灯瞎火,赶紧跟老子睡觉,别整天想没用的!”
温婉蓉蹙蹙眉,心想之前在车上好好的,怎么说烦就烦。
可想归想,说不说是另一回事。
“那我先睡了。”客栈没热水,屋里也不够暖和,温婉蓉不敢太挑剔,合衣爬上床。
覃炀没理。
没过一会他开门出去,温婉蓉以为他去别屋睡,没深想。
天寒地冻加一天舟车劳顿,疲倦很快袭来。
她吹了灯,把斗篷和厚外套统统压在被子上,还觉得冷,将身子蜷缩起来,勉勉强强睡着。
睡到半夜,炭盆里的火燃尽,屋内顿时冷下来,她被冻醒,才翻个身,就感觉一只手摸上来。
“谁!”她倏尔想起疆戎时也是被人摸上床,条件反射爬起来,抱起被子往床角缩,结果又被拉住脚踝。
“覃炀,你干吗呀!”接着窗外清亮的月光,终于看清摸上来的是谁,温婉蓉心里莫名来气,把枕头丢过去。
覃炀一把接住。粗声粗气道:“干什么?还不让老子睡!”
温婉蓉不喜欢他想要就要的野蛮,蹙眉道:“在外面,你能不能消停点?这里好冷,脱衣服会冻病的。”
覃炀想得更简单:“脱什么衣服,脱裤子就行。”
说着,他伸手去扯温婉蓉的腰带。
“不行!不行!”她按住他的手,压低声音,急道,“屋子不隔音,你下属都睡在隔壁,会听见的!你别这样行不行,我要惹你不快,明天一早回去就是。”
覃炀不管,搂过来就亲。还义正言辞:“给老子找?烦,就得付出代价。”
温婉蓉想推又推不开,就把手抵在他胸口,别开头,能躲就躲,心里很不舒服,在府邸、马车上都好好,怎么一出来就变个人似的。
覃炀看出她不情愿,动作停了停,带着报复的快感:“这就是老子要你留,你不留的下场。”
“好,我下次再不会跟你撒娇要求出来了,你可不可以先停手?”温婉蓉趁空档,赶紧从他身下爬出去,随手抓起被子裹好。
想想,莫名委屈,她就是不想离开他,想尽心尽力照顾他伺候他,最后还被教训……
“我听你话,明天回燕都来得及吗?”温婉蓉摸?把外套穿上,胡乱扣好扣子,又把斗篷披上,下床边找鞋边哽咽,“你不喜欢就不喜欢,好好说不行?”
她心越急,越难过,就越摸不到鞋子。
最后索性,光着脚蹲在地上找,地上冰凉冰凉,冻得够呛。
覃炀坐在床边没吭声。
温婉蓉胡乱摸半天,终于摸到一只鞋,正打算摸第二只鞋,忽然被大力拦腰抱起,直接丢床上,紧接着寒光一闪,她吓得闭上眼,只听呛一声,剑身戳穿木门,震得轻微晃动。
“覃炀……”她被突如其来的一幕搞懵了,转头看向倏尔起身高大身影。
“别说话。”覃炀声音沉沉。
温婉蓉乖乖闭嘴。
顿时,屋内一片静?。
隔了一会,屋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似乎跑远。
覃炀一个箭步拉开门,冲出去,除了地上两滴血,什么都没有。
“将军,刚刚发生什么事?”隔壁的随从也听到动静,都出来,抱拳问。
覃炀神色一凛,抬抬手,示意大家都进屋待命,而后退回房内,找温婉蓉。
“你没事吧?”他走到床边,语气比方才缓和许多。
温婉蓉说没吓到是假话,她不敢哭,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迅速从床上爬起来,本能扑到覃炀身上,搂住他脖子,久久不说话。
覃炀拍拍她的背,好似安慰:“你暂时在房里躲好,不管外面什么动静都不要出来,我去去就回。”
说着,他拉开她的手,转身拔出门上的剑,甩了甩。
“覃炀,到底发生什么事?这店有问题吗?”温婉蓉直觉他要去杀人,心提到嗓子眼。
覃炀没应声,转身出门。
温婉蓉不知是身体冷还是心冷,听见大堂里传来一声声刀剑金属撞击,额头渗出密密细汗。
她想如果不是自己非要跟来,不会招来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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