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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蒋贵妃传-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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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决定即可。”
  那刘嬷嬷大约三十四五的年纪,在太子府中养的不错,干干净净看上去利爽的很,见蒋茹茵这么说,忙笑着谦推,把早膳的册子交给了一旁侍奉的白嬷嬷,继而退了出去。
  蒋茹茵看了紫烟一眼,后者去外头把青秋和刘妈妈叫了进来,屋子里站着四五个人,蒋茹茵正色道,“你们都是我从蒋府带来的人,这几日府中事务你们多长个心眼,至于这玲珑阁里的人,等三日回门过后再行收整。”
  刘妈妈点点头,“小姐您放心,咱们自己这些人,一定约束好了。”…
  一个时辰后,苏谦阳过来了,就像是新婚的小夫妻一样,苏谦阳至少要在玲珑阁这里留些日子。
  刘嬷嬷带人布好了菜在旁侍奉,因为中午从宫中回来吃的多,晚膳的时候蒋茹茵就少吃了一点,屋子里相雀无声,只有筷子触碰到瓷壁发出的轻响。
  苏谦阳接过茶杯,瞥见蒋茹茵碗底中剩余的小半碗,抬眼看她,“喜欢吃什么,加在膳册中就可以了。”
  “妾身中午的时候贪嘴多吃了些。”蒋茹茵也不相瞒,如实说道。
  苏谦阳眼底一抹了然,起身,刘嬷嬷带人便把桌子撤下去了。
  回到内屋,天色也不过刚刚暗下,就寝尚早,总该找些事情做做,蒋茹茵寻思着太子有些什么喜好,苏谦阳已经走到了屏风右侧的架子旁,上面放了一早青秋她们刚刚收拾好的书册,还有一些蒋茹茵平日里喜爱的摆件。
  苏谦阳一层层看下来,有些惊讶,女儿家喜欢看的那些雪月书记很少,多的是写地域名人,游记手札,甚至还有论及历史政论,兵法之类的书册。
  他对蒋国公本人还是敬佩的,此人年轻的时候跟随着先祖父打过江山,而后跟随父皇建国立业,两个儿子也是让他培养的十分出色,没想到他对孙女的培养也如此特别。
  “殿下,不如妾身陪您下一会棋如何?”看到最左侧时,身后传来蒋茹茵的声音,回头窗侧那已经摆好了一个棋盘,黑白棋篓放在两边。
  苏谦阳迈步过去,直接在黑棋子那方坐了下来,蒋茹茵轻抚了一下裙摆,跟着坐了下来。
  圆润的棋子入手,苏谦阳脸上多了一抹随和,抬头示意她先落子。
  蒋茹茵拿起一颗放在了棋盘子上,苏谦阳眼底闪过一抹兴趣,随后落下一子,问起了书架子上的事,“怎么会喜欢看周国游记的书。”
  蒋茹茵抬头,笑着回道,“妾身的一些爱好,素日里没能出远门,但对外面的世界好奇的很。”她还有不少带来的书没整理出来,若全放出来,这一个架子怎么够。
  是真喜欢看还是为了投他所好,苏谦阳多问几句便知道了,不知不觉,苏谦阳和她说着周国游记,棋局已经进行了一半。
  也就是随意的低头看一眼,苏谦阳发现棋局上白子的数量已经多于黑子,黑子将要输掉的趋势。
  苏谦阳眼底的趣味更浓,看来是他小觑她了,拿起一枚棋子放在棋盘中,态度认真了起来。
  蒋茹茵嘴角勾起一抹笑,要想在最适宜的情况下加深了解,下棋无疑是一个好选择,见太子认真,便也郑重了起来,没有相让的意思…
  不知不觉半个时辰过去,棋盘里的棋子所剩无几,苏谦阳抬起头,此时看蒋茹茵的神色里多了抹欣赏,能与他在棋局中对弈成这样的女子,独她一人。
  一旁侍奉的青秋适时的端上来了茶水,将棋盘撤下,苏谦阳手执杯子看她颇有些慵懒的靠在那,兴致未散,“棋艺不俗。”
  蒋茹茵从榻上起来,朝着他行礼,并不客气的承接了下来,“多谢殿下夸奖。”
  苏谦阳仿佛是看到了一只猫,慵懒中带着些小骄纵,看似诚服于你,却又透着些难忍的桀骜,勾的你不住的想去探求,征服。
  心动手动,苏谦阳直接伸手把蒋茹茵拉到了自己怀里,只听见一声轻呼,低头看去,怀里的人那脸已经涨红成熟透的虾,哪里还有半分刚刚接受夸奖时的骄傲样。
  不由得,苏谦阳心怀大悦,笑了起来。
  男女之事对她来说本就陌生的很,听着他那笑声,蒋茹茵红着脸干脆在他怀里不起来了,耍赖的闭上了眼睛,欺负人呢。
  青秋她们在苏谦阳笑的时候就退出去了,屋子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蒋茹茵想着该怎么起来,耳旁便飘来了他略带清冷的声音,“是要本殿下抱你过去么。”
  明显的感觉到自己怀里的人一僵,苏谦阳不再逗她,松开了手,蒋茹茵这才从他怀里起来,红着脸退了几步。
  被调戏了!
  此时夜已深。。。
  第三日回门,蒋茹茵清早起来先去了太子妃那请安,回到玲珑阁,许妈妈她们已经收拾好了东西,一旁的紫烟朝着门口看了一眼,轻轻嘀咕了一声,“太子殿下不陪小姐一块回去么。”
  青秋扯了她一下,眼神警告她不许再说下去,蒋茹茵回头瞥了她一眼,语气平淡,“那是太子妃才享有的礼遇。”
  紫烟低着头站到了青秋身后,她以为这两天小姐和太子殿下相处的这么融洽,太子应该会陪小姐一起回去才是。
  蒋茹茵也知道这丫头是在为自己鸣不平,但规矩就是规矩,有些东西是不会改变的。
  出了太子府,一个时辰不到的时间到了蒋府,门口那蒋夫人早早的就迎接着了,见女儿气色不错,蒋夫人放心了许多。
  中午吃饭的时候人不多,蒋老爷子他们一桌,蒋茹茵跟着母亲一起两房人坐了一桌。
  坐在蒋茹茵对侧的李氏时不时抬头看蒋茹茵这边,一面低头和蒋心慧说着什么。
  吃完饭,邵氏要带蒋茹茵回自己院子说一会体己话,刚出了厅门,李氏带着三个女儿便是另一道门那走了出来,正巧撞了个面。
  “我说今个怎么这么奇怪,原来是太子没有过来,这出嫁女三日回门,怎么能没有女婿相配。”李氏看着蒋茹茵,语气里颇有几分幸灾乐祸,常言道嫁得好不好,也看三日回门女婿待人好不好。
  蒋茹茵对这拎不清的二婶没多少好脸色,“二婶是关糊涂了吧,太子也是可以随意编排的么,我劝你还是管好这张嘴,吃错了不要紧,说错了话到时候没人救的了你。”
  李氏见她气势还这么强硬,想再说两句呢,却看到自己小女儿蒋心媛一脸欢喜的看着蒋茹茵,心中来气,拉过她在后脑勺便是一巴掌,“笑什么!”
  突如其来这一掌把蒋心媛吓到了,她红着眼睛委屈的看着李氏,不明白母亲为什么忽然对自己发脾气。
  邵氏看不过眼,“弟妹,你冲孩子发什么火,看把孩子吓的。”
  李氏打完就后悔了,自己的女儿她自然心疼,可听邵氏这么劝,心里头就是满满的不乐意,“我爱怎么管教就怎么管教。”说罢,拉起蒋心媛直接往自己院子那走去。
  听蒋心媛一路啜泣的远去,邵氏有些担忧的对蒋茹茵说道,“你二婶的脾气就是这么急,心媛可都十岁了,怎么能说打就打。”
  蒋茹茵笑了,“母亲,您还替她担心,那三个女儿她疼的命似的,怎么舍得打,指不定带回去了怎么哄。”
  邵氏听她这么形容,也跟着笑了,“贫嘴,没规没矩的。”
  蒋茹茵没有置否,对二婶她还真尊重不起来,自己是个弄不清楚的,养的女儿也像她,也是她们命好,不是长房,也不用嫁去复杂的人家,一辈子这么安安稳稳的,自有人在前头为她们保驾护航,可她们却还不知足呢…
  晚上,蒋茹茵从蒋老爷子院子里出来,散着步慢慢的走回榭水阁。
  快到榭水阁门口的时候,另一条路上蒋景乐匆匆的走过来,见到她开口,“你找我?”
  蒋茹茵点点头,两个人走入了榭水阁的亭子内,青冬准备好了茶水端了上来。
  蒋景乐刚刚从外头回来,显得匆忙,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太子对你好么?”
  蒋茹茵接过青秋递来的暖手袖套,“好啊,我是他的妃子,他怎么会对我不好。”这太子府上下,可没有谁会说太子不好的。
  蒋景乐点点头,“那就好,昨天去了北城,知道你今天回来,下午我马不停蹄的就赶回来了。”
  从蒋老爷子吩咐让蒋景乐跟着一块学族中庶务,蒋景乐就没闲过,下半年进了翰林院后,那才真是有的忙了。
  “二哥,往后你要比大哥更努力的学这些东西。”
  “说什么傻话,今后这家不都是交给大哥的,我只是从旁协助,怎么也该是督促大哥好好努力。”蒋景乐呵呵的笑着,对她的话不甚在意。
  蒋茹茵叹了一口气,“难道你没听出来祖父的意思么。”
  蒋景乐还想说她想太多,可看到妹妹脸上的凝重,脸上那笑意也收敛了起来,“你是说除夕祖父说的话?”蒋景乐自己斟酌了几分,“可那不是为了让我帮助大哥的。”
  “大哥用什么方法不好帮助,为何要当众提点你,二哥,不论祖父心中到底权衡着什么,你跟着父亲,一定是要全力以赴的学,也许有一天,这蒋家不会交给大哥。”
  蒋景乐被她的话吓到不少,这么多年大哥一直是当做继任族长来培养,以后就是接父亲的班,怎么可能说放弃就放弃,但蒋景乐很清楚,妹妹从来不会拿这件事开玩笑,也不会平白无故的提起来。
  “大哥也没有做什么事让祖父失望,你是不是担心过多了。”蒋景乐左思右想仍旧觉得不可思议,蒋茹茵缓缓的吐出一个名字,“祁素茹。”
  “她不是已经出嫁了,都是六世子妃了,哪里还能和大哥有牵扯!”蒋景乐对祁素茹的印象也就只是她笑眯眯温温柔柔的样子。
  蒋茹茵哼了一声,“她是出嫁了,但她可牵动着大哥的心呢,将来倘若有什么万一,难道我们蒋家还被她牵着鼻子走的么,大哥这样的心性怎么能不让祖父失望,他想瞒,可这蒋府上下,能瞒的过祖父?”
  女人有多大的能耐蒋景乐没见识过,但听说的却不少,古往今来败在女人手里的那还少么,若大哥真是个糊涂的,别说祖父不放心,就是他听着都觉得不靠谱。
  蒋茹茵见他听进去了,语气里多了一抹恳切,“算是我想太多也罢,我已经嫁入太子府,家里的事情,二哥你若不担待,还能靠谁?”。。。。。。                    


☆、018。体弱的太孙
  第二天下午,蒋茹茵回了太子府,当晚太子留在瑶花阁内用膳,临了就寝的时候才到玲珑阁。
  蒋茹茵将看了一半的书放在一旁,起身伺候太子更衣,一番云雨之后,已是深夜。
  靠在苏谦阳的怀里,蒋茹茵睡意全无,听闻上方传来的平稳呼吸声,她张开眼望着暗色一片的床帏,细细的打量那张脸。
  就是在安睡的时候,也没见他的神情完全松懈,黑暗中还能瞥见他微微蹙起来的眉头。
  太子是性情上与皇上最为相似的一个皇子,也许是从小就跟在皇上身边,不说话的时候冷冷地难以亲近,也不容易摸清楚他的心思。
  倘若撇开所有的身份,只是寻常的夫妻,他也应当是个不错的丈夫,聪明,才识。
  披上了这天家外衣,他们之间总是隔着那道永远无法跨越的沟壑,他能够给予她们的是一定程度上的喜欢和保护,而她们需要倾尽全力的去付出爱慕与尊重,即便是这样不等价的交换,还是有人愿意在福祸相依中赴汤蹈火。
  那么她呢,蒋茹茵轻叹了一口气,她能做的,就是牢牢守住这颗心,也只有在心是自己的时候才能游刃有余的活着…
  日子过的很快,到了三月,临安城热闹的除了那接连不断的喜事,还有选秀这件大事。
  到了皇上这年纪,孙子都已经有了,选妃子进宫服侍自己的在少数,多的还是给自己的儿子,乃至一些朝中未婚青年才俊做做媒人,牵牵红线,三月中的临安城就像是开了一场百花盛宴,那一个个妙龄少女,就是像这春日里绽放的花朵一般,给临安城添抹了数道喜气。
  四月初的时候,那些初试没选中的都收拾着回家了,余下的那些有可能会成为妃子,有可能被赐婚,更有可能成为宫女,从此默默无闻。
  这天太子妃从宫中回来,带回了两个女子,说是皇后娘娘赐给太子的良人。
  下午的时候蒋茹茵就见到了这两位新人,美人一双,其中一位还姓叶,似乎是从皇后的娘家族里选进来的。
  张沁还是那副姿态,乐呵呵的瞧着,“往后这太子府可不会冷清了。”说罢视线看向了蒋茹茵,这位才进府多久,又送了两个进来,当年她入府的时候可是隔了一年才有秦良人和严良人,撞上这选秀,只能说运气不好。
  屋子里气氛和乐,太子妃给她们安置好了住的别苑,接下来的就是向太子禀报后,看太子心情,去谁那里过夜。当然也有可能谁那都不去。
  离开的时候太子妃留下了张沁,等着众人都出去了,赵蕊卸下那威严,关切的看着张沁,“你的小日子可是迟了,还是请太医看一下的好。”
  张沁动了动嘴想说几句隔阂的,可看到她眼底切切实实的关心,最终出口,“又不是第一回迟了,不想再闹笑话了。”
  二月的时候小日子也迟了,过了五六日才请的太医,结果一把脉,没讯,再过了两天癸水就来了。
  这样的情况去年也有过一回,张沁就是再想要孩子,也不想这么反反复复的请太医,让人说笑。
  “这怎么是闹笑话,子嗣本就是大事情,如今太子府子嗣单薄,皇后娘娘会在蒋妹妹进府不到三月就赐两个人进来,为的也是这事。”连着皇后都替太子着急了。
  “那不是更好,多人多份力,我瞧那两个妹妹是个能生养的,定能解忧。”
  赵蕊看着她,有些无奈,“本宫与你姐妹多年,自然是希望你能顺利生下孩子。”
  张沁笑了,笑的有些讽刺,“太子妃您这话说的不免圣德过头了,难道不是因为我生下次子最合您心意么,若是让蒋妹妹抢了先,您恐怕都夜不能寐了。”
  赵蕊的神情顿时有些难堪,不知是被她的无理气的,还是因为被她料准了心事。
  张沁站了起来,最初的那点感动此时都没了,姐妹多年?早在进府的时候她在自己面前自称‘本宫’时就慢慢淡了。
  半响,赵蕊的声音响起, “小沁,你一定是要这么说才开心么。”
  张沁眼底闪过一抹动容,最终只是呵呵的笑了一声,“太子妃不是与我姐妹多年,那应该很了解我的性子,与其关心我能不能顺利生下孩子,太子妃不如自己努力,再添一个皇嗣,毕竟从太子妃肚子里出来的才是名正言顺的嫡子。”
  说完,张沁直接走出了瑶花阁,头也没回。
  赵蕊坐在那,轻轻叹了一口气,“十几年姐妹情,当真是回不去的?”
  一旁侍奉的嬷嬷出言劝到,“娘娘,您不必往心里去,您是太子妃,这么做自有您的道理,是张娘娘她想不明白罢了。”
  赵蕊摇摇头,一直想不明白的恐怕是她,张沁早就想明白了。
  就在这时,门口那一个宫女匆匆走了进来,见到赵蕊,跪在地上满脸焦急,“娘娘,太孙晕过去了。”
  赵蕊身形一晃,险些背过去,拉住一旁的方嬷嬷往外走,“快,快去请太医。”…
  当晚,太子没去那两个新进门的良人那过夜,而是守在了瑶花阁。
  太孙写字的时候忽然晕倒,到了深夜才醒过来,太医说是长久坐着写字导致血脉不畅晕厥,归根结底都是太孙的身子太弱。
  蒋茹茵是在第二天下午去了瑶花阁看太孙,两岁多的孩子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还会乖巧的喊前来看望的人,那模样,十分惹人疼。
  去的时候没见到太子妃,说是守了太孙一夜,中午被太子强行劝去休息了。
  太孙出生的时候身子就很羸弱,三年来一直是汤药不断的养着,大病没有小病不断,但是昨日那样晕倒,还是头一回。
  要作为一国之君来培养,太孙这样的身子实属大忌。
  在瑶花阁呆了一会蒋茹茵就回玲珑阁了,让青秋敲打好底下的人,这样低沉的气氛,说不定还要延续好几天…
  此后的三天,太子都留在了瑶花阁,儿子还病着,太子哪有心思去那两个新人那儿,宫中皇上皇后知道了这事,也派了人前来问候。
  第四天的晚上,蒋茹茵刚刚沐浴完,门口那传来了问安,“太子殿下吉祥。”蒋茹茵赶紧换好衣服从偏房内出来,苏谦阳已经走到了屋子里。
  见她披着湿漉漉的长发,苏谦阳大步走到窗边的软榻上坐下,吩咐她先去把头发烘干。
  蒋茹茵又折回偏房,等她收拾好出来,已经过去了一盏茶的时间。
  屋子里的气氛显得有些沉闷,蒋茹茵不知道他为何来自己这里,但也清楚他这几天心情都不太好。
  想了想,蒋茹茵从架子上选了两本书走到窗边坐下,小憩中的苏谦阳睁开了眼,朝她招了下手,蒋茹茵又挪了一下,坐到了他旁边。
  拿起一旁放着的一本书,蒋茹茵翻开一页,对他笑道,“早前看到几段有趣的,殿下想看么?”
  苏谦阳伸手摸了摸她带着香气的长发,继而那手环在了她的腰上,瞥了一眼蒋茹茵手上的书,苏谦阳淡然开口,“你念。”
  蒋茹茵拿着书的手一顿,轻吸了一口气,认命的念起了她当初看过的比较有意思的段子。
  苏谦阳靠在垫子上,耳边是蒋茹茵悦耳的声音,伴随着那风趣独特的小故事,苏谦阳脸上凝着的神情松了几分,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过去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蒋茹茵念的累了,顿了顿转头去看,他已经睡着了。
  这么靠着也能睡着,这几天他该是真的累坏了。
  蒋茹茵示意青秋拿毯子过来,刚想从他怀里出来给他盖上,环着她腰身的手一紧,苏谦阳醒了。
  蒋茹茵见吵醒他了,“殿下,还是去床上休息吧。”
  苏谦阳看了一眼她手中的毯子,松开了手,“不必了,你早点休息,本宫还有事。”说完,他就起来直接出去了。
  屋子里服侍着的青秋和紫烟诧异的很,殿下怎么来了又走了。
  “小姐。”紫烟小心的喊了一声。
  蒋茹茵把毯子放在了一旁,神情自若,“不早了,是该休息了。”
  青秋拿过那毯子,屋外的许妈妈走了进来,看蒋茹茵准备洗漱,轻声问道,“小姐,殿下怎么又走了。”
  蒋茹茵伸手浸在了盆子里,看她们都一脸紧张的样子,笑了,“殿下也没说要在这里过夜。”
  许妈妈拿起一旁的布替她擦手,“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来都来了。”
  “如今太孙身子刚刚才好,殿下只是过来坐会,奶娘您无需担心这么多。”蒋茹茵也想不出其它理由,又没有惹他生气,他醒来要走,只能说明他本来就没打算在自己这里过夜。
  许妈妈没再说什么,她们想到的是另外一层,这几天太子殿下谁那都没去,先来了小姐这里,足以证明太子重视小姐,可这人又走了,倒让她们摸不清楚太子殿下对小姐究竟是什么意思…
  两日后蒋茹茵去太子妃那请安时,太子妃的心情已经好多了,离开的时候蒋茹茵都没看到张侧妃出现,有些奇怪,问了刘嬷嬷才知道,张侧妃今早身体抱恙,病了。
  这还真是一件事连着一件事,没停了。
  回到了玲珑阁,蒋茹茵吩咐白嬷嬷带了些滋补品送去印月阁,白嬷嬷回来的时候告诉她张侧妃只是感染了些小寒症。
  不料到了第二天傍晚,蒋茹茵却听到了张侧妃小产的消息。


☆、019。张侧妃小产
  这才刚刚布好了菜准备吃饭,蒋茹茵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好一会都没反应过来,“不是说感染了寒症么。”
  许妈妈扶了她一把,“太医刚刚过来,太子妃已经赶过去了,小姐,您是不是要过去看看。”
  蒋茹茵定了定心神,在桌子旁坐了下来,“太子妃在,咱们就不去添乱了,等明日再去看吧。”
  一旁的刘嬷嬷递上筷子,蒋茹茵瞥了她身后的两个宫女一眼,吩咐白嬷嬷,“派个人去印月阁那瞧瞧,看是不是需要帮忙。”
  白嬷嬷出去找了青冬,蒋茹茵和往常一样慢慢的吃完了晚膳,直到刘嬷嬷带着那两个宫女收拾东西,蒋茹茵让许妈妈领那宫女离开,留下了刘嬷嬷。
  手执着杯子,蒋茹茵靠在软榻上显几分懒意,“刘嬷嬷,你来这太子府有几年了?”
  刘嬷嬷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回娘娘的话,奴婢是太子大婚时宫中派来太子府的,已经有四年了。”
  “那这太子府,刘嬷嬷应当是熟悉的很。”
  “这是奴婢的职责。”
  蒋茹茵看着这个谦恭的嬷嬷,晾了她两个月,还算是耐得住性子的。
  本来被派到自己这里来应该是得有些手权的,怎么说都算是府里的老人,又是太子妃亲口拨的。
  但这两个月蒋茹茵就让她负责每日把膳食从膳房里取来取走,别的什么都没让她做,也未见她有过不耐,倒是那两个宫女先鸣不平了。
  蒋茹茵也知道收整这些人不是一日两日就能成的,能不能把这个刘嬷嬷收为己用,还需要看些日子。
  “印月阁那的事,刘嬷嬷可知道?”蒋茹茵不再绕弯子,直接问她昨天印月阁那发生了什么,刘嬷嬷抬头看了一眼蒋茹茵,寻常神色道,“昨日张娘娘身子抱恙,晚膳的时候,膳房那往印月阁送了药膳乌鸡汤,应当是张娘娘月事到了,据守夜的婆子说,昨日深夜张娘娘忽然腹绞痛,连夜请示了太子妃,不知为何到了今日下午才请的太医。”
  蒋茹茵神情微凝了几分,既然太医诊断是小产,应该是不会有错,但张侧妃怎么会把小产当成是月事。
  “好了,你去忙吧。”想罢,蒋茹茵让刘嬷嬷出去了。
  刘嬷嬷从玲珑阁里出来往膳房的方向,中途遇到了之前两个被许妈妈带走的宫女,两个宫女见到她都很高兴,其中一个叫雀儿的讨好的替刘嬷嬷拿了手上的东西,“嬷嬷,娘娘留了您好久呢。”
  一旁的兰英补充道,“一定是娘娘看中嬷嬷。”
  雀儿点点头,“嬷嬷是太子妃派来的,又是府里的老人,娘娘怎么可能不重用,我们都去膳房拎了两个月的食盒了,嬷嬷,往后这差事总不是咱们做了吧?”
  刘嬷嬷拍了一下雀儿的头,“胡说八道,娘娘她自有打算,轮得到你们想,雀儿,赶紧把东西送去膳房,兰英跟我来。”
  那雀儿还不乐意呢,刘嬷嬷瞪了她一眼,她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往膳房走去,刘嬷嬷回头看兰英,“雀儿胡说你别跟着一块瞎胡闹,出了事谁都保不了你们,膳房的小翠以前和你住一屋的,你们这么熟,印月阁那有什么消息,你自己机灵点。”
  做宫女能跟在刘嬷嬷身边的,怎么都不是笨的,兰英忙点着头,跟在她身后…
  到了晚上,青冬回来了。
  “小姐,张娘娘昨日一早身子不适,见了红,以为是月事,就按往常的点了药膳,昨日深夜张娘娘腹痛难忍,有宫女去请示了太子妃,本来要请太医但被张娘娘回绝了,今日一早娘娘身子好了一些,不料下午腹痛加剧,太子妃就直接请了太医,张娘娘是小产了。”
  青冬过去印月阁只是帮忙,屋子里到底太医如何诊断说了什么她也不清楚,只从印月阁里打听到了一些。
  “看来昨日就已经有小产的征兆。”从见红到腹痛整整过去了大半天,早点知晓的话也许不会是这样的结果。
  “以前听师傅说起过,他老人家跟师祖出诊的时候遇到过不少这样的例子,比往常月事时间迟了,有些小产只是轻微腹痛,和月事来的时候腹痛症状相似,不被重视没有及时就医把体内恶露清解干净,容易落下病根。”
  听着青冬的分析,蒋茹茵微叹了口气,“太子可在印月阁?”…
  印月阁内,张侧妃在内屋休息,隔壁的偏房内,苏谦阳沉着脸站在那并不说话,一旁的赵蕊和一个嬷嬷低声吩咐着,一会那嬷嬷离开了。
  又过了一小会,那嬷嬷带着太医进来,屋子里其余侍奉的人退了出去,那太医向苏谦阳行礼,“见过太子,太子妃。”
  “王太医,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一回来就听到这样的事情,怎么会忽然小产。
  “恕臣直言,太子殿下,张侧妃娘娘应当不是第一回小产了。”王太医此话一出,苏谦阳和赵蕊的脸色都变了,张侧妃入府近四年时间,未曾发现有孕,过去怎么会小产。
  “张侧妃娘娘脉象显虚,似有淤积,根据娘娘这几年就诊情况,这宫寒是去年才开始的,去年八月娘娘也有过一回月事延迟,并无孕相的情况,臣问过娘娘,在这之前,去年五月的时候娘娘的月事曾迟了三日,伴随腹痛虚汗,但不慎严重,臣斗胆猜测,五月的时候张侧妃娘娘不是来月事,而是小产了。”
  良久,苏谦阳沉声道,“那之后为什么没有诊出来!”
  王太医后背一阵热,额头开始冒汗,“后来娘娘请太医前来诊看时都是在月事之中,脉象本就虚弱,臣等也只能看出娘娘体虚,不能知晓娘娘之前小产的事。”
  若不是这一次严重了,请来了太医,恐怕仍旧不知道。
  “王太医,如今情况如何,可有的治?”赵蕊接了话问太医。
  “这一回张侧妃娘娘小产,臣已经开了药方,等宫内恶露尽清,再开补方,调养之下,娘娘的身子便可恢复。”这样的事王太医也遇见的少,宫中但凡有妃子月事来迟都会及时上报,就算是遇到小产,也不会拖延这么久都不清楚的。
  赵蕊听能够恢复,放心了不少,“王太医,这需要调养多少日子。”
  “短则两年。”
  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又沉闷了几分,短则两年,长则呢,太医都不敢保证。
  “小产的原因是什么。”
  “太子殿下,去年小产的原因,如今恐怕是查不出来了。”王太医就是怕死也得照实说,如今侧妃娘娘身子是已经受损了,什么时候能养好他也不敢保证,一年前的事,说的难听些,就算是被下毒的,如今也难查证。
  苏谦阳没再问什么,挥了挥手,嬷嬷带着王太医离开了偏房。
  赵蕊看着太子,神情有些难过,“殿下,这都是臣妾的错,若臣妾能早一点请了太医前来诊治,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这都是臣妾的疏忽。”说着赵蕊直接跪了下来。
  良久,苏谦阳低头看她,“你是有错。”
  赵蕊身子微颤了一下,“臣妾有罪,是臣妾害了张妹妹。”
  “张侧妃性子烈,你明知她如此,就不该顺了她。”苏谦阳的语气有些严厉
  良久,苏谦阳把她扶了起来,神情虽没松动,语气却缓和了一些,“你也不必过多的责备自己。”
  赵蕊听他这么安慰,瞬间眼底就湿润了,颤声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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