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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爽约-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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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儿站定了身子,施个礼,“二夫人,咱们这府里有贼。您今天差奴婢办事,奴婢晚上回去却发现屋子里进了外人,把我的东西都翻乱了。”
金氏脸上露出诧异神色,“府里戒备森严,怎么会有贼?你搞错了吧!”
爽儿摇摇头,“奴婢没搞错,奴婢的东西都被这贼翻过了,还丢了件东西。”伸手将那张沾了鞋印的纸拿出来,“有鞋印为证,是个女贼!”
金氏一看那鞋印,心里就有点慌,暗想自己当时怎么不小心把鞋印踩在上面了,转了转眼珠,强做镇定的道,“也许是你同屋的丫环踩的,或是你不小心踩上的都有可能,别大惊小怪的。一个女人哪有那胆量进你屋子去偷东西呢?你又有什么值得她偷的!”
“奴婢也不明白,奴婢只是个下人,屋子里也没什么值钱的,那女贼进去要找什么!”爽儿的眼睛紧紧盯着金氏,“而且,之前一直好好的,偏今天二夫人让我去办事,那贼就进去了,您说巧不巧?”
金氏眼睛一瞪,“你这话什么意思?是说这贼和我有关了!”
爽儿眯了眯眼,退后一步,“奴婢不敢!奴婢只是觉得这事实在是太巧了。更何况,奴婢还在屋里发现了这个!”
手伸出来张开,掌心是一枚凤钗。
金氏眼睛都直了,下意识的伸手去摸自己的鬓旁,发现那金钗果然不见了!金氏没想到金钗会落在屋里,现在被爽儿拿到了证据,她一时慌张,便没有答话,只拿眼睛狠狠瞪着面前的女子。
爽儿冷冷扯了下唇角,“二夫人,您是主子,要查奴婢的屋子奴婢自然半句话都不敢说。只是奴婢有样重要的东西不见了,是个碎成两半的玉坠,二夫人若是看到了……”
“你住嘴!”
金氏终于反应过来了,想着自己是主子干什么都是天经地义,怎么能被一个奴才问住,她狠狠瞪着爽儿,“该死的贱婢,你这是说本夫人是贼了?凭一个凤钗就要污陷本夫人,你好大胆子!这凤钗从前天起就不见了,我正找呢,原来是被你偷了!来人呐——”
冲着进来的几个家丁大喊,“把这该死的奴才拖出去给我打!”
最好一下打死了,看你还敢要什么玉坠!
爽儿眸光一闪,没想到金氏能这样厚颜无耻的倒打一耙,她拼命挣扎着身子,想要从那几只手中逃脱,奈何一个女人的力量怎能敌得过几个强壮的男人?爽儿被那几个家丁连拖带拽弄到院中,用力掼到地上!
爽儿被那一下摔得头晕眼花,觉得口中有淡淡的咸味漫出来,怕是流出血了。她紧紧咬着牙,想要直起身子,身后却有两只强壮的手臂用力压着他的肩,不让她起来。
“把这个以下犯上,偷窃主子财物的奴才给我狠狠的打!”
金氏站在屋外的台阶上,看着被压在地上的爽儿,得意的高声叫嚣。
爽儿被人压着直不起身来,趴在冰冷的地上,心里冰凉冰凉的。
她刚才过来的路上就想到了金氏不会轻易认账,她俩一主一仆,地位相差悬殊,她去了十九会吃亏。爽儿也想过再等一等,找机会慢慢去寻那玉坠,但是思来想去,这府里没一个人是帮她的,她就是再等也不可能等到机会!反而是时间抻得越久,那玉坠要回来的可能就越小。若是别的也就算了,但那玉坠是萧义山留给她的唯一东西,她实在放不下也不能等!
只是没想到金氏竟这样恶毒,不但不还玉坠,还反口诬她!
看着两个家丁拿着棍子围上来,爽儿知道这是要打她了,不敢再看,绝望的闭紧了眼。
棍子扬起,带着呼呼风声,显是用了十足的力;爽儿的心重重往下沉去,当是时——
“吵什么呢?”
一个低沉威严的声音传过来,院子里霎时安静了。金氏本来正横眉立目的叫嚷,看到樊离,眼睛闪了一下,立时换上一脸妩媚的笑容,“侯爷……”迎了上去。
樊离被金氏拥着慢慢走到院子正中,看着地上的女人,“这是怎么了?”
那两名上刑的家丁刚举起棍子,看到逍遥侯过来忙放下了,恭着身子退到一旁。爽儿闭着眼睛等了一会儿,没有迎来预想中的疼痛,慢慢把眼睛睁开,看到眼前那双男子的官靴,她被压在身下的手微微动了一下,仰起头,看着那个人。
樊离的个子本来就高,现在他站着爽儿被人按着身子趴在地上,以爽儿仰视的角度看过去,更觉得樊离的身形像座山一样,连影子都能压死人的感觉。
金氏见逍遥侯看着女子一言不发,突然想起是他将她领进府的不会二人还有瓜葛吧?她生怕爽儿说出什么来,便恶人先告状,“侯爷,这贱婢以下犯上,跑到妾身房里大呼小叫;手脚也不干净,还偷我东西!”
樊离抬下眉,看向金氏,“是吗?她偷你什么了?”
“她……她偷了妾身的凤钗,就是之前您送我的那只,您最喜欢妾身戴的,被她偷了!”
“居然做出这种事……”
樊离若有所思,垂下眼帘,看着地上的女人,“你认吗?”
爽儿在刚才听金氏说那番颠倒黑白的话时,就气得咬牙,但她知道这侯府规矩多,主子说话时下人不能插嘴,不然就要先挨板子,于是她一直恨恨瞪着金氏。待到樊离问她了,爽儿想着,金氏无耻诬赖她,樊离更是个禽兽,估计也不会帮她,但是当着这么多人,谅来他们也不能太过份,面子上总得讲理!
于是爽儿咬着牙说,“奴婢不认!是她白天偷进我房里拿了我的东西,这凤钗是她自己落在地上的!”
樊离面无表情,金氏却急了,“死奴才你胡说!我一个主子进下人房里干什么?你那里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能让我去偷!”
一双眼睛恶狠狠瞪着爽儿,恨不得过去吃人。
樊离微微眯了下眼。
他自刚才看到爽儿被人按在地上要打,心里便升起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他恨她,觉得她虚荣势利,见异思迁,所以故意把她安排在金氏身边,为的就是要金氏整治她。
他想让她受不住了求他,就像她说的那样,“心甘情愿”的向他邀宠;这样他就可以狠狠羞辱嘲笑她,让她心里加倍的痛苦!
他一直想让她痛苦,甚至不惜用尽各种极端的手段;但是,他所想的那些手段里,可不包括让别人打她!
樊离想,我若真想这样,早自己动手了,还用等到现在!
樊离心里隐隐的有点不痛快,待听到爽儿和金氏互相说对方偷了东西,又觉得有点好笑:你一个奴才和主子争辩,能有好吗?眼前放着容易的路你不走,非要选难的,可不是自讨苦吃!
樊离一心想要爽儿求他,故而明知金氏刁钻,说爽儿偷凤钗十九是诬陷也没点破,只看着爽儿,“二夫人偷你什么了?”
爽儿见樊离的唇角隐隐扬起来,知他是看到她受苦幸灾乐祸;她想着此人心肠毒辣,自认识起就没对她好过,纵使她把那说出来他也不会帮他,更何况,只是两半摔坏的玉坠,根本不是什么宝贝,说金氏偷了这个有谁会信!
爽儿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脑子冷静下来,扬声说,“奴婢屋里的东西被人翻乱了,有个小物件不见了;虽然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但那对奴婢很重要!奴婢在屋里发现有张印着脚印的纸,旁边还有二夫人的凤钗,奴婢想着,二夫人或许知道,一时心急,就过来了。”
“既然不是值钱的东西,何必闹那么大动静,再买一个就是了。”樊离有些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又问,“你说在屋里看到二夫人的凤钗,当时可有旁人在场作证?”
爽儿的拳一下握紧了。她低声说,“没有。”
当时她回房时石榴和小桃都不在,只她一个人,哪来的证人!
樊离没有说话,金氏却抓住了把柄,得意道,“就是的,你口口声声说是本夫人去了你房里遗落的凤钗,谁能作证?我还说是你偷了我的钗又来含血喷人呢!”
看爽儿双目圆瞪,眼睛里似都要喷出火来,金氏心里更得意了。她恨爽儿总不驯服,不肯乖乖的酿酒;更恨她当着逍遥侯的面说破她偷东西的事——幸亏这逍遥侯多问了一句,不然她还真不好撇清!既然已经撕破脸,估计那贱婢也不会再安心给她酿酒了;既这样,她干脆狠狠给她个教训,让她名声扫地,最好逍遥侯因此厌恶她,逐她出府,就除去眼中钉了!
念及此,金氏眼中现出恶毒的光,她紧紧靠着樊离的身子,娇声说,“侯爷,这贱婢不但偷了妾身的凤钗,还心思龌龊,成天想着野男人!”伸手从身后拿出一张纸,展示在众人面前,“您看,这就是从那贱婢住处寻到的!”
樊离根本不在意那凤钗,但听到“野男人”三字,心里却是一动。他向金氏手上的证据看去,待看清那是什么时,眉梢突然几不可察的动了一下,眼神瞬间阴郁了下来。
爽儿看到金氏手里的画像,却是立时瞪大了眼睛,心都揪紧了!
她思念萧义山,画了他的肖像夹在经文里,怎么也被金氏得到了!
金氏见爽儿看到画像就呆怔得说不出话来,再看逍遥侯也是一见那画像就眼神阴郁,面色难看至极,心里那份得意就别提了!
她当时在爽儿房里找不到秘方,却看到那玉坠和画像,本来以为玉坠里藏着秘方,画像则是爽儿暗中私通的野男人;她的打算是拿画像要挟爽儿,逼她说出玉坠的秘密。结果玉坠就是寻常玉坠,画像反倒派上了用场,也算没有白跑这一趟!
金氏心里得意,看逍遥侯面色阴沉,决定再给他心里添一把火,于是紧挨着樊离的耳边继续道,“侯爷,这贱婢不但私藏男人画像,还做了更出格的事!——妾身当日信任她让她帮着酿酒,她竟然在酒酿好时,偷着留了一罐放在她房里,是小桃亲眼看见的!那酒便是您寿宴上用的醉猫,私留主子的东西就是死罪!……小桃还对妾身说,她看到这贱婢将酒和画像放在一起,一晚上反反复复的不知看了多少遍!定是这贱婢要留了酒给这画上的野男人享用!她偷妾身的凤钗,自然也是为了和那野男人私会时,自己戴着好看了!”
一番话说下来,金氏自己都佩服自己的机智,她将这几件事联系起来,说得严丝合缝,那贱婢,这回是百口莫辨了!
樊离一直沉默的听着,并不说话。
金氏每说一句,他面上的阴沉就增多一分,待金氏说完,樊离已是面沉似水,一双眼睛里更是阴云密布,眸色黯沉的吓人。
他定定看着地上的女人,“她说的,都是真的吗?”
爽儿在金氏拿出萧义山的画像时已是呆住了,待听到是小桃将这些告诉金氏的时,她瞪大了眼,仿佛不能相信这是真的!
那种被背叛被陷害的感觉让她欲哭无泪,她的手指紧紧扣着身下的泥土,指甲都要弯断了!
待樊离问她时,爽儿只是用空洞的眼神回望着他,却没有答言。
还有什么可说的……
樊离的眉微皱了一下,有丝黯淡的光飞快的在他眸底闪过,他看着爽儿,用极慢的语速,又问了一遍,“是吗?”
爽儿仍是不说话,她甚至闭上了眼,不再看那些人。
是……但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萧义山他,已经死了!
死了……
金氏见爽儿阖上了眼,一付心灰意冷任凭宰割的样子,心里得意的简直要笑出来!——你这小娼妇,跟本夫人斗,能斗得过吗!
她眼珠一转,又有了主意,拉着樊离的手臂,娇滴滴的说,“侯爷,现在终于真相大白,这种恶奴非得好好教训不可!只是这贱婢是侯爷带进府的人,妾身也不好处置她,还是交给侯爷,由您发落吧。”
逍遥侯最恨的就是勾三搭四又说谎的女人,她将这小娼妇交给他,他只会比她罚的更重更狠!不必她动手就能除了这贱婢,真是不错!
樊离微眯了眯眼,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女人,“好,将她带下去,本侯,要细细的审她!”
第24章 针锋相对
樊离看着摇曳的烛火出了会儿神。
烛火的光一跳一跳的,照得樊离的脸色也明灭不定。他身侧的桌案上,放着那幅画像,旁边还有一摞飘着酒香的经文,是他刚才命人去爽儿房里拿过来的。
屋子里隐隐能听到另一个人的呼吸声,有些粗重还有些急促。爽儿跪在地上,脸色异常苍白,一双眼睛却是又黑又深,直直瞪着自己面前的地面,像是要将地上盯出一个窟窿来似的。
樊离转过身,慢慢走到爽儿身边,将几页纸扔到她面前,“这也是你抄的?”
爽儿瞥了经文一眼,便把目光移开,没说话。
“本侯带你进府,为的是什么你应该清楚。”樊离看了爽儿一眼,走到桌案前拿起那幅画像,迎着烛光端详,“原来,你‘心甘情愿’的就是这样的人!”
爽儿木然的跪着,仍然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只是垂在身侧的手却微微握紧了。
“那你为什么又嫁给柳乘风呢?心里想着一个,又嫁给别的男人,本侯当日说你那‘三贞九烈’是装的,果然没有冤枉你!”
“他死了。”
樊离的目光一闪,似乎没有听清,“……什么?”
爽儿扬起头,漆黑的眸子直直看着樊离,“那个人已经死了。我是在他死之后,才嫁给柳将军的。”
樊离的眸子眯了眯,有那么一瞬,他的手攥紧了那张纸,力量大得指头都有点疼。
“原来是个死鬼……”
樊离的唇角动了动,扯出一个没有笑意的笑来,“既然死了,你还惦记他干什么?这酒……”拿起案上的经文,迎着烛光看着上面的字,“……还有这经文,也是给他的?”嗤笑一声,“柳乘风曾是你的男人,也没看你对他这么旧情不忘的!你跟画上这人,怕是不清白吧!”
爽儿的身子震了一下,像是被那句话击中了一样。
……
“萧义山,别……我怕……”
“四四,别怕。我不碰你,我要让你清清白白的,到成亲那天再成为我的人……”
……
爽儿心里泛上星星点点的疼,像是有针在上面扎着。
如果,自己当时能再勇敢一点,至少现在就不会那么遗憾!
清白……
她迎着樊离的视线,“侯爷,奴婢早就没有什么清白,是怎么没的您最清楚!人都死了,奴婢就是再想也不能让死人复生!柳将军曾是奴婢夫婿,是我对不起他……这两个人,又怎能相提并论?”冷冷动了下唇角,“侯爷金尊玉贵,自然是最清白的了——从来不会淫人/妻女,逼良为娼!”
樊离眸光一凛,“淫人/妻女,逼良为娼?你这顶帽子扣得倒结实!”
他一步跨到女人身前,手一伸便揪住了她胸前的衣襟,“当日本侯可是没有逼迫你,让你选过!是你自己贪生怕死,愿意用身子服侍本侯的!你既真觉得跟了本侯是糟蹋了清白,怎么不见你寻死觅活?之前的那么多次,怕是你自己也舒服的很!”
樊离的呼吸像是狂暴的风雨一样,异常粗重。他的眼底黯沉一片,在那黯沉的深处,隐隐的还有些别的什么,那是一种很复杂的情感,比黑夜更黑,比恨意更重,比疼痛更疼。
他看到爽儿听了他的话后,漆黑的眸子里充溢起愤怒和屈辱的光,唇角慢慢扬起,“还有那个人,他都死了,你还念着他,画像抄经文又私藏了酒,这是打算祭奠他吗?——我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人死了就是死了,什么也不会有了!你再怎么虚情假意的祭奠,他也不会知道的!所以,你做这些,一点意义都没有!”
如果语言能变成刀子,爽儿的心在那一刻已经被樊离的话扎得千疮百孔!
死了就是死了,一点意义也没有……
这道理,她怎能不明白!
樊离果然是有心要她痛苦,才能说出这么狠这么毒辣的话来,连一点自欺欺人的余地都不留给她!
她看着那个人,觉得那双眼睛阴郁又恶毒,那双手钳制着她的颈项,勒得她喘不过气来;爽儿的耳中轰鸣响成一片,可是,在那惊涛骇浪般的轰鸣声中,她还是能听到那人尖锐刻薄的声音,像是一柄柄锋利的刀剑,穿透浪涛,扎进她的心里。
“……你若真的忘不了他,为什么转身又嫁给柳乘风?——连姨娘你都肯做,还不是图着他的富贵!”
樊离的眼里有着深深的鄙视和厌恶的神色,那意思仿佛在说,我早就知道你是这样的女人!
这样的眼神和刚才那种恶劣的口吻刺痛了爽儿,她的身子剧烈的震颤了一下,咬着牙说,“是,我就是图了他的富贵!若是寻常人家,我才不会答应去给他做侧室!爹娘把我养大,就是盼着我光耀门楣,我想过好日子,有什么错吗!”
爽儿的眼睛都红了,樊离那些话太狠太毒太不留余地,把她心里的伤疤一块块揭开;她像一个被剥光衣服的人,再也遮挡不住什么,只能把深埋在心里的那些想法都说出来!
她当日骤然得到萧义山的死讯,不啻五雷轰顶,立时就晕了过去,后来便大病了一场,她心里对萧义山又愧又想,恨不得就随着他去了!要不是她娘拖着病歪歪的身子一直守着她,流着泪说若她不在她也不活了,现在世上可能早就没了程爽儿!
病才好些她就谎称冲撞了鬼神去寺里祭拜萧义山,结果,就碰上了这禽兽……
被他污了身子,她有泪往肚里吞,在人前强言欢笑,不敢露出一星半点来;柳乘风来提亲,明知是侧室,她也应了,虽然嫁的时候被孙氏母女嘲笑,但她回门那天,可是清清楚楚的看到她们眼里有艳羡的神色!
樊离说她爱慕虚荣,也许吧!
同是程家的女儿,她还是长女,得到的关爱和待遇却远远不如两个妹妹,她们母女在程家一点地位都没有,下人随便怠慢,甚至连那个寄居的外人贾玉树揩她的油,都没人管——她就不信底下人都传开了的事孙氏会不知道!
她们放任她受人欺负,就是想看她笑话;她努力自保,挣扎着跳出火坑,去寻更好的人家,这就不成吗?!
至于萧义山,纵然她对他满怀愧疚;纵然,她这一生都会一直想着他,不会再爱上别人,但他毕竟死了!
难道,他死了,她就不活了吗?!
——其实,她倒真是想不活了,谁都知道,这世上,活着比死了难!
樊离看着脸白如纸,剧烈喘息抖成一团的女人,眼睛里熊熊燃起了两团火焰。那火焰冷冷的,没有温度,却异常猛烈,被火焰燎到的地方,似乎都能烧出一个个窟窿!
“光耀门楣?”他冷冷扯了下唇角,“原来这就是你的理由!既这样,只要能让你过上富贵日子,让你‘光耀’了门楣的,是不是就都可以?——本侯的身份比柳乘风尊贵的多,跟了本侯,够不够让你光耀门楣!”
他手上用力,一把将爽儿推在冰冷的地上,倾身压了上去。
“本侯这么尊贵的身份,宠幸了你,是你几世修来的福分;你既一心想要尊贵的男人干你,大约也不会在意是什么地方,不必去床上这里就可以了!”
“嘶啦”一声,扯开了爽儿胸前的衣服。
爽儿没想到樊离会骤然做出这种事来,心都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因她那日出言相激,樊离自恃骄傲就没有再碰她,她还以为自己暂时安全了,只要守得住那个“心甘情愿”,他就不会再侵犯她。
哪知道……
冰凉的手摸上她的胸前,隔着肚兜恣意揉弄那对浑圆,爽儿觉得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她大瞪着眼睛,一面竭力向旁边躲着身子,一面用手护住胸前,拼命去拉樊离的手,“侯爷,当日你亲口答应在我心甘情愿之前,不会碰我,怎能言而无信!”
“言而无信?”樊离的眉峰一拧,脸上突然现出非常古怪的笑容,“你竟还知道‘言而无信’?那你给本侯解释解释,什么叫言而无信!”
长臂一挥,将爽儿的一双柔荑钳制在手中,那力气大得惊人,爽儿觉得自己的腕骨都要被攥碎了,疼得眯起了眼睛。
爽儿心惊胆战的,她觉得眼前的男人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张牙舞爪的想要把她撕碎;她清楚的看到樊离看向她的眼睛比夜还黑,那里含着的不是情/欲,而是深深的恨意!
“若真说到‘信义’,你以不洁之身瞒着嫁给柳乘风,算不算有负于他?你拿酒和经文去祭拜之前那人,更是可笑——若他在世时你没有做过愧对他的事,纵是不祭拜你也问心无愧;若是,你有过对不起他,人都死了,你以为,几页经文、一点酒水就能补救回什么吗!你的‘信义’都是给死人看的吗?”
爽儿的身子哆嗦了一下,像是被什么冰凉的东西冻到了一样,她的眼睛睁得很大,脑子里反反复复响着樊离的那句话:人都没了,几页经文一点酒水又能补救回来什么!
“我……可是……”
爽儿的唇抖着,一双眼里含满了泪水,几乎是求着一样看着樊离;她想说出几句辩驳的话,想说她做这些是有意义的,萧义山能知道,他能理解她,可是那些话连她自己都不能相信——萧义山如果真的有魂魄,真能理解她,为什么没有一点表示,连个梦都不托给她!
她日日夜夜念着,想在梦里跟他解释她那次爽约的原因,但是他从来不曾真正出现过,偶尔梦到也只是个模糊的影子,一闪就没了。
他这样,是不是就是还在怪她,就是还不肯原谅她!
爽儿的心一时像被绞着一样疼,她突然觉得樊离说得也许是对的,自己做什么都没有意义。
因为,那些经文即使没淋湿,那罐酒即使还在,那两半玉坠即使完好无缺的回到她手里——所有的所有即使都能如愿,也再换不回一个活着的萧义山!
脑子里的那根弦突然断了,泪水一下涌了出来。
爽儿松开了护住胸前的手,闭上眼,把头扭向一边,不再动也不再抵抗。
樊离手指一挑,将爽儿肚兜的带子弄断,让她如玉的身子暴露在自己眼前,“本侯最讨厌虚伪的人。你的清白早就没了,如今还想守着什么呢!不如好好侍候本侯,服侍的本侯满意就是光耀门楣了!”
他故意挑着最恶毒最刺痛人心的话说,而且那些话,还都能戳中她最虚弱的地方。樊离觉得自己心里燃着一把火,必需要以这种方式发泄出来,否则他自己就要被那把火烧成灰烬了!
手掌一挥,将碍事的衣服推到她头顶,指尖无意中碰到她的脸,一滴冰凉的液体落到他手上,又顺着指缝飞快滑落到地上,摔成无数个微小的细珠。
樊离的动作停滞了一下。
他的手指像是被那滴眼泪冻到了一样,僵硬起来,目光落到女子脸上。
爽儿脸色惨白,扭过头去用手背挡住眼睛,她紧紧咬着唇,但是身子却是一抽一抽的,泪滴顺着她指尖不住落下来,将地面洇湿了一片。
……
“四四,我以后都会宠着你,绝不让你受一点委屈,流一滴眼泪……”
……
这是谁说过的话,太久了都不记得什么时候了。
那时候意气风发,总以为还有大把日子挥洒,哪知道转瞬就没了,突然得就像一场梦,睁开眼一切却成了空。
樊离一时有些恍惚,总觉得现在才是做梦,其实,这一年来他都觉得自己是在一个漫长的梦里,说不定哪天早上醒了,他就又变回了落云山的大寨主,领着兄弟们吃吃喝喝,身边还有他心爱的女人……
樊离的拳握紧了。
刚才那一滴泪好像没有落到地上,而是变成了一根根细小的针,渗进了他的皮肤里,扎得他细细麻麻的疼。
她不是从来不哭吗?之前和她在一起那么久,都没见她流泪;这一年来他发狠的作践她,她也只在出嫁之前的那日失控过,却是边哭边咒骂他,一点不肯示弱;怎么今天,她就伤心成这样了呢?
再说,她还配伤心吗?她的眼泪就和那些经文、那坛迟酿出的酒一样,除了安慰她自己,又能救赎的了谁?!
樊离觉得心里那把火又烧起来了,比刚才燃的更旺,简直要让人五内俱焚!
他想用爽儿的身子发泄,就像之前做过的那样;但是爽儿哭的样子让他看了莫名烦躁,于是樊离拿件衣服遮住爽儿的脸,这才将身子压了上去。
才碰到她,那身子的冰凉和僵硬就令樊离皱了下眉。
他看到她身上有新鲜的擦伤,有的地方渗出血丝;而他膝盖压住的肌肤处正好有一块青紫,大约是刚才被拖到院子里受刑时磕的。
樊离看到那处青紫,下意识的就将膝上的力气卸了。
他定定看了她一会儿。
遮在爽儿脸上的那件衣服很快又被水洇透了,湿的越来越大;她却始终一动不动,连声也不出。
樊离阴沉着脸站起来,看也不看地上的女人,转身走了。
…………………………………………………
作者说:这章我就不说什么了,大家看了有什么想法给我留言吧~(づ ̄3 ̄)づ~
第25章 意外相逢
金氏在屋子里坐立不安,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刚把身子挨着靠椅,房门一响,崔妈妈进来了。
金氏忙站起身,“怎么样?”
崔妈妈走到金氏跟前,行了个礼,“二夫人,奴婢打听到了,侯爷将那贱婢留在房里,由他亲自审问,旁人一个都没让留下,只他们两个……”
“……结果呢?最后是如何处置她的?”
“好像……并没有如何。”
“什么?”金氏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一点都没有罚吗?责打、训斥、让她去干粗活,这种轻微的都没有吗?”
逍遥侯最恨的就是说谎又乱勾引人的女人,他当时脸色阴成那样,怎么可能饶过她!
“没有……”崔妈妈摇了摇头,看着金氏,有些迟疑的说,“但是,奴婢听说……”
话说到这里又停住了,似乎难以启齿。
金氏看了崔妈妈的样子,心里一动,紧紧盯着她问,“你听到什么?”
崔妈妈上前了两步,挨着金氏耳边小声道,“奴婢听说,侯爷审时不让旁人在场,房门也关的很严,但是值夜的在远处还是听到了一些动静。听他的意思,侯爷,好像宠幸了那个贱婢……”
金氏的眼一下瞪了起来,“胡说!”
逍遥侯素有洁癖,对女人挑剔的很,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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