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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临天下:妖孽王妃不好惹-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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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从一开始,爷娶真儿便无关男女之情,爷对真儿不过是因为感激,因为救命之情,而真儿也分不清何为欢喜,何为欣赏,错把崇拜欣赏当成了喜欢。
我一直以为,就这样在王府过一辈子也挺好,爷的为人足够让真儿相信爷可以照顾真儿,让真儿这辈子能安稳度过。可是直到夏妃出现,看到了爷对夏妃的不同,真儿才明白了何为爱,欢喜的时候只能看到她一个人,虽然也会有痛苦,却甘之如始。
爷温润谦逊的一个人,也会有情绪尽露,悲痛无奈的时候,爷原来也会使些小性子。
这样的睿王,才是一个真正的人。
爷,你不必觉得亏欠了真儿,与夏妃与爷一样,真儿也希望能一生一世一双人,这个人真儿希望他是我所爱所念之人。看着爷与夏妃,真儿才看清爷的爱。爷,你明白自己所爱何人,你与真儿从无男女之情,若说是报恩,真正救爷的也是夏妃。这么多年你我间的情谊,更像是兄妹,更像朋友,所以不必谈责任。
爷,好好珍惜夏妃,她值得。”
藏在心底许久的话就这样被说了出来,墨黛真浅浅一笑,心里突然就觉得轻松了很多,她觉得她不再对皇甫黎夏有任何形式的愧疚,她觉得自己不再被动的插在他二人之间,此后他们的幸福,甚至痛苦都不再因她墨黛真了,她的祝福送出去了。
她觉得自己活了这么多年,终于随心所欲,洒脱了一把。
萧衍朔的心情很平和,看着墨黛真真挚的眼神,他沉闷的心突然一瞬间释然,不知怎得,他有些自私的对墨黛真起了感激之情。
其实他明白,皇甫黎夏对他的抗拒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墨黛真,她不愿自己的感情有第三人的存在,但也不愿与墨黛真去争去抢,她对墨黛真更是起了愧疚之情。
墨黛真是他的妃子,他对她有着责任,更有着相识多年的情谊,让他休了她,他是无法做到的。
休妻,对于墨黛真来说这意味着什么他最明白不过,他心里那般矛盾,甚至有着深深的无力感,他第一次怨,怨老天的捉弄,让他早先与墨黛真成了亲,也怨自己在没有遇见她之前对情爱的随意。
“真儿。”他声音依旧如往日般温和,话到嘴边竟是不知该说什么,“对不起。”
墨黛真一怔,笑道:“爷,你我之间没有谁对不起谁,相识多年,我们没有对对方产生情愫,反倒越来越像朋友,莫要因为现在的愧疚破坏了你我的朋友之谊。
如若没有爹爹的主动求亲,没有皇上的赐婚,我们便不会成亲,你我现在也就不会如此纠结,不会觉得愧疚。如果非要让一个人担责承认错误,就怪这人世吧,他们总以为男女相处亲和便是有情有义,你和我,我们都没错。”
从墨黛真房里出来,他一路沉思,抬头已是到了她的小院。
墨黛真的话让他惊诧,也让他震撼,更让他愧疚,但除此之外,他不知该以何种情绪去面对,他也有感激,但他休墨黛真并非是为了跟她在一起,若果休妻就能解决所有的麻烦,包括墨黛真,她的,甚至他的,他何须等到现在?
他此刻心情反倒格外的宁静,和墨黛真相识多年,现在算是真正理清了二人之间的关系,没了羁绊,多了份豁达,给二人一个交代,这才是真正的责任吧。
与此同时,他也希望墨黛真能遇见所爱之人,就像墨黛真所说,感受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欢喜,明白情爱的涩痛,面对那个人,能够情绪尽露,用真正的情绪,完整的自己去面对所爱之人,方才不失为爱。
她房内昏暗一片,今晚,她熄灯睡了。
他想告诉她,他和她之间再没了旁人的惊扰,又怕她对墨黛真生了愧疚,误会他和墨黛真的分离是因为她,反倒生了决绝的离意。
她睡得很沉,呼吸有些粗,似乎是生了风寒,她的身体越来越差了。
上了床,萧衍朔紧紧抱着她,心底的颤栗和惶恐越来越浓,三个月的时间……他从未如此恐慌过。
那种无力感,近乎要将他撕裂。
三个月的时间,她说她只要三个月的时间,他一笑,他是贪心的,三个月的时间哪够。
可是她经不起奔波了,她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他不能带着她一起去天芒山,又不愿留她在府里,他自己去,他怕,万一他走了……来不及怎么办?
他命人去了天芒山,但也做好了一无所获的准备,如果……真的抵不过命运,他陪她一起。
前半生他活在算计提防里,对于情爱更是漠然,现在她带给了他欢喜,以后没了她,他该如何过?
隐忍的情绪一旦崩裂,尝过了欢喜自在,再让他回到那种淡漠无他物的生活里,那会比以前更痛苦。
握着她冰凉的手指,他一笑,皇甫黎夏,是生是死,你都逃不掉。
手渐渐被暖意覆盖,皇甫黎夏清醒过来,眼眶温润一片,忍下泪水。右手一转,握上他的手,明显感觉到手中的大手迟疑了一下。
瞬间他反握住她的手:“黎儿。”
她的动作让他惊喜。
“今晚怎么睡得这么早?”
皇甫黎夏转身看向他,温柔一笑:“有些累了。”
“好,那便好好休息。”
他话语里的疼惜和难以掩盖的悲恸让她的心猛烈一跳,喉咙闷痛,她不知该说些什么。
看着这样的他,她同样心痛难忍。
“长歌。”她轻声唤着他的名字。
室内暗沉,他却能清楚地看见她那双明亮晶莹的眼睛。
身体前倾一抬,吻上她冰凉的薄唇。
唇瓣渐渐变得温热,冰凉的身体也暖和起来,他抚着她脖颈的手一路下滑,触到她的柔荑,十指相扣。
二人呼吸渐渐有些局促,她的里衣不知什么时候被他剥去,红肚兜上娇艳的兰花随着她的呼吸一起一伏,他一笑,紧紧抱住她。纤细柳腰被他的大掌覆盖,指腹一下一下摩挲轻抚,吻着她柔软的娇唇,不愿放开。
她心一颤,在迷失中清醒过来,却没有拒绝。
“长歌,我……”只是心头剧痛袭来,她脸色惨白。
“黎儿!”他大惊,从她身上下来,惊慌又担忧,快速下了床,取了药丸给她喂了下去。
心痛渐散,她有些窘迫,拉拉胸前的衣服垂了头,一股脑钻进了被子里,只留了一头黑发出来。
萧衍朔失笑,扯扯她紧握在手里的被子,突然趴到她身边,上身紧挨着她,“你把被子卷走了,是想冻死我?”
她一愣,躲在被子里嘟囔道:“不是还有一床被子吗?”
“我就想盖这床。”
她探出小脸看向他,一瞬间被他拉到怀里,趴在了他身上。拦住她的腰身,萧衍朔笑道:“睡觉。”
“这样怎么睡?”皇甫黎夏红了脸,羞愤道。
她下半身还在被子里,上半身被他拉到了他身上趴着,如何睡!
这个厚脸皮的流氓男人!
“怎么不能睡?我不比被子暖和吗?”萧衍朔嘴角一扬,调侃道。
他身子一侧,将她放平在床上,挥手将被子盖起,突然笑得一脸温和,握住她的手,“黎儿。”
“嗯?”
他脸上笑意甚浓。
“黎儿,我……”
他不语,只是紧紧盯着她,皇甫黎夏被他看得有些局促,垂眼不敢看他。
她不明所以正看着他,萧衍朔握住她的手突然钻进了被子里。
始作俑者目光炽热,一双布满情欲爱意的眼正紧紧盯着她。
她手一颤,瞬间红了脸,正欲起身,却被他一把拉住,动弹不得。
“黎儿。”
“你……”她满脸通红,又羞又气,不知该做什么,说什么。
“你身体不好,今晚便罢,以后……欠我的都要补给我。”
这个厚脸皮的臭流氓,怎么可以将这样的话说地如此直白自如!
“萧衍朔!”她羞愤唤了一声他的名字,他似乎比她更激动,一脸欢喜,笑着应了。
“无耻!下流!厚脸皮!臭流氓!”
他笑而不语,复握住她的手,“黎儿,你若能安静些,我兴许还能败败火,你若再勾引我,莫怪我压上你。”
“你!”她失语,“什么叫我勾引你!我是脱了衣服占你面前了还是梨花带雨惹人怜了?”
“你什么都不用做,便已是勾引。”握着她的手放到胸前,他低头在她手指上一嘬。
皇甫黎夏红着脸挣扎着要将手收回来,他紧紧握着毫不松手。
“黎儿,我……”他哼了一声。
看着那双布满情欲的眼,皇甫黎夏一瞬间明白过来他的欲言又止是什么。
“萧衍朔!”她怒吼一声。
“黎儿,你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萧衍朔不满道。
“我做什么行为了!是你管不住自己的……”
“那也是因为你……”
她仿佛听出了他的委屈……脸一红,垂眼不去看他。
握住她的手,皇甫黎夏一怔,却是没有反抗,他像是得到了某种应允,将她冰凉的手握紧引导。
她红着脸,不愿看他,更是不好意思。
脸像被架在了烤架上,皇甫黎夏心想她的脸此刻一定红得能滴出血来。
“萧……”
她沙哑娇弱的声音似乎更加刺激了他,肌肤相碰,他周身热得像是火盆。
“我……”
声音被吞没,看着她一脸娇羞的模样,萧衍朔抬头吻上,温柔缠绵。
004 愿你一生,欢喜无恙
皇甫黎夏暗叹如若不是他念着她的身体,昨晚他们可能真的就发生些什么了。
睁眼,身旁英俊的男人正安静睡着,他一头浓密的黑发似乎比她的还要黝黑,鼻梁骨挺直,卧蚕眼在他熟睡时越加明显,他似乎很开心,嘴角带着淡淡笑意,这几日覆盖在他脸上的冷毅消失不见了。
他是那般俊俏的男人。
一房二人三餐四季,原来少了任何一样,都会觉得是缺憾。
萧衍朔,如若我真的不在了,请你……好好生活。
冰凉的手还未触及他的脸便被他暖和的大手握住,他手一拉,将她的手放到了他的脸颊上。
萧衍朔并未睁眼,嘴角笑意甚浓,道:“醒这么早?”
她一愣,回道:“嗯,吵醒你了。”
“没有。”他语气有些慵懒,“陪我再睡一会。”
“起来吧,还要去上朝呢,我为你束发。”她眉眼温和,柔声说道。
紧闭的双眸倏地睁开,目光炯炯看着她。
“好。”
一下一下,为他梳着头,温柔娴静,他通过镜子看着她,眉眼温和,皇甫黎夏只想到了四个字:岁月静好。
她曾经期盼过得那些相濡以沫,钟爱一生的美好就是此刻的他们所拥有着的。明明爱人就在眼前,在被温柔包裹的同时,她竟有些难过,她告诉自己——皇甫黎夏,别太贪心了。
迅速收拾了心底的悲怆失落,她想时间短暂,她该好好珍惜当下。
徒宁走了进来,一脸为难道:“爷,赵将军还在府外守着。”
二人皆不语,她手一颤,继续为他束发,插好玉簪,她温柔一笑:“好了。”
徒宁看着这样的二人同样心生闷痛,三年多了,两个人好不容易能有些自己的时间了,却偏偏生了这样的事。
“徒宁,将赵将军请进来,我跟爷一会过去。”
徒宁一怔,面色惊诧看了萧衍朔一眼,只见他脸色冷硬,紧盯着皇甫黎夏,面上渐渐浮上不悦。
徒宁退下了,二人缄默,他眉宇间带着痛色,她心一疼,想去挽他的手却被他灵巧躲开。
“长歌……”她心里一片涩然。
大步跨到他面前,神色坚毅看着他,她握住他的手:“长歌,我不会离开,哪怕是死,我也死在睿王府!”
他全身僵硬,突然觉得一股凛冽的寒气由上而下贯穿全身,那样阴冷,一把将她揽在怀里。
“不会!”
“我不会让你离开我!”
“不会!”
明明是强硬冷傲的话,她还是听出了他语气中的颤栗。
“长歌,进宫去吧,去跟皇上说清楚……”
说清楚什么,她未再开口,她想他念着她就好了。她想他记得她,又不愿他只有她,失贞失德的她于帝王而言,成为过往便罢……
余生漫漫,他不该只念着她,如果在他心里,她是有一点瑕疵的,他是不是就能更快的放下她呢?
她想,偶尔想起便好。
院内,徒清领着府兵与赵蒙对峙着,见他二人过来,赵蒙恭敬行了礼,“下官奉皇上之命来送月华公主回北夏!”
“赵将军替本王守卫王府整整一夜,应该是倦了,房叔,给赵将军准备客房休息片刻,待本王下朝回来亲自招待。”
接着又看向徒清他们道:“徒清徒宁,看守好夏妃,她若敢擅自离府一步,不论是谁来救当场击毙!”
赵蒙一怔,一双豹眼犀利迅猛看向萧衍朔,毫无惧意,萧衍朔轻哼一笑:“将军,她在本王府里犯了错,过错尚未论断,本王尚未处置她,此乃本王家务,待本王处理完家务,赵将军再行皇命也不迟。”
“将军,请。”房叔上前,神色恭敬,却是不容抗拒。
紫宸殿内,元文帝和姚太后皆一脸肃然。
赵蒙派了人进宫,睿王不愿交出月华公主,他被拒在门外一晚。
元文帝脸色沉郁,声色俱厉:“公然抗旨!他这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从上次她离开让朔儿大病一场,到现在怂恿朔儿抗旨,可见她对朔儿的影响深远!朔儿被她所迷,受其蛊惑,真儿又是个默不作声的人,朔儿自然万事听她的,枕边有这样一个女人在,实在于朔儿不利,于我夏朝江山社稷不利!”姚太后紧握手中的佛珠,眼神犀利,沉声道,“眼下若想让朔儿不受其蛊惑,哀家倒是有有一计。”
元文帝回过头来看向她,急声道,“母后请说。”
“朔儿现在万事听她的不过是因为枕边就她一人,如果朔儿身边有了别的女人,事事为他提防着,提醒着他,他自然就能找回心智,不再为她所迷惑!”
元文帝皱眉,叹息道:“朕不是没有想过这件事,只是现在朔儿痴迷于她,不愿与别的女子……”
姚太后狠厉一笑,道,“听说那月华中了蛊毒,需得九灵神芝草当药引解毒,巧的我二哥得了那神物,我们便以此为由,让他娶惜菱为妃。惜菱貌美,温婉识大体,必能得朔儿欢心,让朔儿不再受夏妃蛊惑,届时再处置夏妃也就容易了,况且她身中蛊毒,命不久矣,届时只需将神芝草调换……”
“如若他不应,皇上也可随了他,只管告诉他今天便以夏妃失贞失德为由休了夏妃!”
元文帝面色一缓,笑道:“母后好计策!”
紫宸殿内,萧衍朔冷俊的脸上渐渐浮上怒意,元文帝让他娶姚惜菱,以她失贞失德,用她的性命来要挟他,而这嫁妆竟是九灵神芝草!
他冷哼一声,笑着应了,不论从哪方面看都是他萧衍朔占尽了便宜!
从紫宸殿出来的时候,徒清明显感觉到了自家爷心情不好,脸色阴郁沉沉,与其说是怒,倒不如说是躁,爷有点忧心忡忡。
他不语,徒清徒宁二人也便没有说话。他脚步不快,有些沉重。
谁嫁人,他娶谁,他以前不在意,现在,因为她在意,他便在意起了她的在意。
她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心,在知道他要娶姚惜菱后会作何感想?像之前她抱得那种心思一样要离开吗?
他什么都不怕,只怕她离他而去。
与他本人而言,娶便娶了,只要姚家能如约送来九灵神芝草。
他其实很卑鄙,很自私,只要她能活,其余人如何都与他无关。
可是她……他怕她知道后再次选择离开。
在院里等了他两个时辰,他前脚刚到,后脚元文帝的旨意也到了。
姚氏惜菱温良敦厚,品貌出众,太后与朕躬闻之甚喜,特赐予睿王为侧妃,初六完婚。
皇甫黎夏觉得眼前突然一片黑,若不是因为跪着,两手可撑在地上,她想此刻她必是狼狈地摔倒了。
赵蒙带着士兵走了,她一笑,元文帝允许她留下了。
抬眸看了他一眼,他神情淡漠看着手中的圣旨,房叔送了文泉离开。她的心狠狠一颤,不为别的,只是突然有些心疼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
娶姚惜菱保她吗?
胸口闷涩的厉害,仿佛有一大团棉布塞在了嗓子眼,她吸不上气,也呼不出去。
萧衍朔,你何须如此为我?
姚惜菱,听说生得娇美,性子如何,她并不了解。
但愿她是个性善之人,这样的人陪在他身边,即便她走了,也能走得安心。
她忽的就笑了。以前她最忌讳的便是他身边的女人,现在,她反倒希望有人能陪着他。
她知道,与他的一生一世,是不可能了,他的一生,非她所能相陪相伴得了的。
萧衍朔,愿你一生,欢喜无恙。
他接了旨,递给了徒清,转身来到她身边。她脸上并未有他预期的决绝,她甚至是带着笑意的,他的心慌越发的浓烈。
“初六完婚,便是三天后了,时间紧迫,须得赶紧安排。”
她轻松流畅的话倒像是尖锐的利器一下一下狠厉又残忍地刺在了他的心上。
“黎儿……”
她挽上他的胳膊笑道:“发什么呆呢?还不让房叔赶紧准备,时间紧迫,大伙儿可要忙坏了。”
墨黛真看着她嘴角的笑意眼眶一红,没由来的生出了些许的心疼。
口是心非,大概这是女人的通病。
萧衍朔皱了眉,她像是在看顽皮的小孩子一般无奈一笑,摇摇头,垫脚,伸手抚上他的眉头,“你眉毛生的浓,别皱眉,吓着别人了。”
他不语,一把握住她冰凉的手,拉着她离开。
家仆怔忪在原地默不作声,墨黛真叫了房叔过来商量着婚礼事宜。
她一笑,便当是离开前的礼物吧,以他目前的状况来看,必是不会对婚礼上心的,可那毕竟是太后的亲表侄,怠慢不得。
他担心着她的在意,未见到她之前心慌的厉害,此刻她没有任何的防抗,反倒帮衬着房叔他们忙活了起来,他……恼了,也怕了。
她这样做,是因为她知道,自己就要离开他了。
原来算来算去,她都是要离开的,无论是以哪一种方式。
他驻足,一把抱住她,即便这偌大的睿王府院里此刻家仆匆匆,他也没有丝毫的在意。
仆人们停了脚步,却又不敢多停留,余光看了旁若无人的二人一眼,又匆匆离开了。
她红了脸,却没有拒绝他的怀抱。
“萧衍朔。”她轻声道,“这么多人看着呢,你这王爷做的越来越没个正行,越来越不端着了。”
许是隐痛忍得久了,此刻见着他这般痛苦无奈的模样,她心底传来了撕心裂肺的痛苦,肉体上的,心灵上的,接踵而至,话毕,她昏了过去。
“黎儿。”
后来有位嬷嬷回忆起当时的情况,那样暴怒慌张的王,他们只见过一次,他惊慌失措,大怒之下一掌扫断了院中那棵一尺来粗的梨树,让他们心生颤栗恐惧的同时也泛起了心疼。
在王的心里,那位逝去的娘娘,大概真的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吧,即使现在姚氏宠妃独霸后宫,他将姚氏宠得无法无天。红颜薄命,帝王薄情,若是那位娘娘还在,会是千万荣宠于一身,还是弃了风华看新人笑呢?
李老先生开了药方递给了徒清,道:“都是些强心定神的药,勉强维持,不让娘娘太痛苦,当务之急还是要尽快找到九灵神芝草啊。”
说完转身从药箱里拿出一个锦盒,递到萧衍朔勉强,宽慰道:“这便是合天山的雪莲。”
萧衍朔双手接过,恭敬作揖:“先生大恩,萧衍朔感激不尽。”
“王爷言重了。”李老拿起药箱,恭敬道,“今日已为娘娘行了针灸,草民明日会过来再为娘娘施一针,告退。”
皇甫黎夏醒来的时候萧衍朔就躺在她身边。他一手握着她的手,一手揽着她的腰,小憩着。
她想,这奇怪的姿势,他胳膊不麻吗?
她轻微的动作让他醒了过来,她抽出被他紧握着的手,侧对着他,揽上他的腰:“再睡会。”
这几日,他睡得很少,忙着照顾她,还要处理朝中之事,也会与周伯熠他们书信往来,了解前线战事,她想他多睡会。
在她额头一啄,萧衍朔抚摸着她苍白的小脸,将她往怀里拉了拉。
他好像睡着了,在他怀里趴着趴着她也睡着了。
她眷恋着这份温柔,这难得的恬静,不想有分毫的错失,她该知足的。
005 莫名其妙的情绪
虽是侧妃,元文帝和姚太后却命人按照元妃的礼节将姚惜菱娶进了睿王府。
前院盛况如何出于礼节她不能去看,也没了心思去看,若非心痛难忍,她不会让守在他院里的徒宁去叫李老。
只是这一动作却是惊动了萧衍朔。
他在她院里步了十来个暗卫,有个轻微的风吹草动,暗卫都会向他禀报。
见徒清脚步匆匆离开了,其中一个暗卫立刻去了前院。
彼时他正在院里向宾客们敬酒。
他是不愿意多留一步的,甚至想着只要姚惜菱一进睿王府,他便立刻去要九灵神芝草。
墨黛真苦口婆心劝他不要如此着急,开罪了皇上和姚太后,到头来,他们对付的人会是她。
因此,即便心里想得全是她,他也不得不留在前院。
暗卫上前还未说一句,他便立刻离开了,全然不顾院里一片哗然。
姚太后和元文帝气结,元文帝大掌一拍,他似乎未曾听到元文帝的呵斥,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了。
姚太后气不过,噌的起身跟上了他,嘴里愤愤道:“哀家今日倒要看看这夏妃又搞什么诡计!”
破天荒头一次,她这小院里挤满了人,大到皇亲国戚,小到宫女太监。
他进来的时候,李老正打算为她扎针。
见他进来,她一脸惊状,忙起身,看了徒宁一眼,不悦小声道:“不是让你从后门走别去前院的吗?”
徒宁欲言又止,冤枉道:“就是从后门走的啊……”
“知情不报,徒宁,这笔账本王稍后再跟你算!”萧衍朔冷眼看了徒宁一眼,厉声道。
繁重的脚步声踏来,她眉头一皱,果见乌泱泱一群人进了屋。
宁静壮着胆子挤到了最前面,兴奋的朝她挥挥手,见她一脸病态,小脸顿便,皱了眉担忧地看着她,同她一起的还有楚琳琅,萧衍翎。
皇甫黎夏突然想起,回到京城这么多天,静儿她们谁都没来看过她。她看了他一眼,大概是他将她们拒之门外了。
“嫂嫂。”萧衍翎一脸激动唤了她一声,语气急切担忧。
“夏妃。”姚太后神色冷漠看向她,眼里藏着不悦,道,“一听夏妃出事了,所有人都赶了过来,现在这小院热闹了,夏妃身体是不是也好些了?”
姚太后是在暗讽她此举是故意为之吗?
罢,就当她故意为之罢了。
“谢太后挂念。”
她答得模棱两可,看向李老道:“先生,施针吧。”
“不必施针了。”那声音较之以往更加厚重,也更加深沉,有几分期盼,也有沉沉的忧虑,“房叔,去将九灵神芝草取回来。”
“慢着!”姚太后冷声开口。
“既是我睿王府的东西,自由本王说了算!”
九灵神芝草!皇甫黎夏一脸惊诧看向他,他紧握住她的手,自回来后,她从未曾在他眼里看到这样的欢喜。
“九灵神芝草?”她觉得自己此刻的声音有些粗哑。
“房叔,我和你一起去!”开口说话的是萧衍翎,她几步越过几位宫女走出房门。
她是怕姚太后让人在路上阻截房叔。
“翎儿对府里不熟悉,徒清徒宁,给翎儿带路!”说话的是晋阳。
那温柔贤淑的女子脸上露着从未有过的坚定决绝,冷傲的气势让人瞬间想起,她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
她抬眸看了眼面前神色坚毅的男子,再看看眼前怒火中烧的元文帝和姚太后,心中竟生出了安详之意。
“不必费那心思了。”
清冷悠扬的声音传了进来,正打算与房叔一起离开的萧衍翎停了脚步。
门外走进来一十七八岁的少年,一身月白长袍,一双幽瞳藐视一切,直直朝屋内进来,越过元文帝和姚太后,见着萧衍朔,恭敬行了礼,转身对她同样作揖行礼。
“哪里来的毛头小子,给朕押下去!”元文帝冷色怒斥道。
“小先生方才说不必用九灵神芝草?”萧衍朔虽有疑虑,但也不失礼数,语气恭谦问道。
“娘娘身子特殊,无须服用那东西。”少年说着看向萧衍朔,“在下天扬,奉我家先生之命,前来为娘娘送药。”
“恕月华失礼,先生名讳是?”
天扬一笑,语气轻缓舒畅:“先生名讳天扬唤不得,但先生装扮王爷和娘娘必定熟悉,先生常年身着青衫,手持一把蒲扇。”
天扬说着不知什么时候手中多了一块玉佩,那正是她自幼佩戴在身上的玉佩,“那次先生从娘娘那得了玉佩,先生让我将她还于娘娘。”
皇甫黎夏一愣,他什么时候从她那带走玉佩的,她竟毫不知情!这先生,以前难道是干扒手的,现在转行了?
萧衍朔一怔,竟是那神医!
“共天?”皇甫黎夏小声嘟囔着。
“娘娘心痛难忍,还是先服药吧,这是先生从老君那讨来的仙丹,娘娘服了便能消除心疾。”
心中怀疑尽散,皇甫黎夏接过紫玉瓶,见萧衍朔伸手欲阻止,朝他摇摇头,示意无碍。
“娘娘,玉佩。”
萧衍朔接过天扬手中的玉佩,紧握在手里。
皇甫黎夏看着眼前清秀的男子,上前恭敬欠身行礼,却见男子立刻扶住自己:“使不得。”
“先生可还好?”
天扬脸色一暗,摇摇头,皇甫黎夏大惊关切道:“先生怎么了?”
叹了口气,天扬缓缓说道:“上次娘娘从火燕逃出来时遇到了先生,娘娘可还记得?那时先生给娘娘服用的是瑶池莲子,私摘莲子本就违反了天规,接过娘娘在宁州时,先生强行查看娘娘命格再次犯了天规受了重伤,娘娘可还记得先生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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