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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临天下:妖孽王妃不好惹-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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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她淡漠一回。

    他见她面色凝重,神情不悦,又有些不知名的讽刺意味,喉咙闷痛,他开口解释道:“我的士兵总归不如你的人那般尽心护你。”

    她手指握得更紧,抬眼看向他,隐隐泛着沉闷,有误会了他的歉意,同样欢喜于他终于没有再怀疑防范着自己,也悸动于他对自己的无微不至的关怀。

    南宋面色缓和,浅浅道:“卑职这就去。”

    皇甫黎夏有些不敢去看萧衍朔,不知为何她有些心虚,也有逃避的意思在,他在一步步布防让她接受他的情吗?

    她一笑,皇甫黎夏,不要陷进去。

    你该明白,以你的身份,一旦进入那深宫大院,不是第二个馥雅,就是姚氏二姐妹。

    他还有墨黛真,以后还会像你的父王,像元文帝一样有很多很多的女人,你的父王说他最爱母后,元文帝也说他最爱晋阳,是的,最爱,除此以外,他们还爱别的女人。

    你想要的从来不是委曲求全,不是与别的女人共享一个男人。

    你要像母妃一样,在父王去别的女人殿里的时候抑郁流泪,殷切盼望,将自己的喜怒哀乐全部寄托在一个男人身上吗?小时候你不是也见到过母妃因为思念你的父王,暗自伤神流泪吗?

    母妃的处境还算是好的,至少比晋阳好。对自己最爱的男人死心,这幽幽深宫数十载,她敛去了脾性,失去了自由,日复一日过着单调的生活,她是如何度过的?

    皇甫黎夏,这不是你要的生活,所以你,千万不要陷阱萧衍朔给你编制的金丝牢笼里。

    宁长风一夜无眠,看着南宋的那张空床,有些心慌,她一夜未归,是被发现身份了吧,不知怎得,他竟然有些失落。

    南宋带着晴霜、晴风来找她,她先前一步出了营帐,在别的地方拦住了他们。

    晴霜看着皇甫黎夏摇摇头,叹道:“公主,离开前我说的那些话看来都白说了。”

    皇甫黎夏瞪了他一眼,一掌拍在他肩上:“还会取笑我了?”

    “不敢。”晴霜一笑。

    “晴霜,带着这封信去请师父过来,一定要将他请来!”皇甫黎夏收了笑容沉声道。

    “是。”

    晴霜离去,三人走在泥泞的路上,一脚一脚,吧唧吧唧响着,晴风原本就是个性情冷淡的人,此刻他的脸更加阴沉,周身散发着阴郁寒气,他语气淡漠道:“公主,关心则乱。”

    关心则乱。你对他的事如此费心思,甚至冲动,你可知为何?明明以前除却身边的人,你是个对人漠不关心的人。

    南宋凝眉看了晴风一眼,见他眼眶下陷,沉着脸看着前方,甚是冷俊。

    皇甫黎夏失语,良久,回道:“我只是想早点完成先皇遗嘱,早点离开。”

    又补充道:“以后不会如此心急了。”

    只是相思形色露,她明白的太晚。

    后来共天笑着对她说:“缘分前世定,念夏,此生你见他第一眼,便是长久的欢喜,逃不掉的,正如他对你。”

    第一眼便是欢喜,念夏一笑,共天,你倒是了解,你的情缘在哪里?

    那时候她还不知道,他心中藏着一个叫君瑶的女子,他的心被那美妙的女子霸占了近乎十万年。

    “我的情缘,因为她鲜活的活过,因为逆不了的尘世铁规,在快要窒息的时候被我藏了起来。”共天眉间忧伤浓郁,看着她笑道,“他企图逆天改命挽回你,念夏,如果他成功了,好好珍惜你们之间的情缘。”

    而我,我连逆天改命的机会都没有。

 019 山河犹在

    她一身男装,隐在队列里,萧衍朔将她和晴风安排在了他的护卫里。

    众将士意气风发,身姿挺拔伫立,真个点将台庄严肃一片,穆元文帝亲自点兵,下令攻打肤施城。

    肤施城下,大夏士兵一面井然有序排列弓弩手,一面擂鼓呐喊,金丝镶边红锦旗帜上硕大的“夏”字在空中摇曳。

    楚忠安为主将,甄广严为副军,墨擎明辅之,带兵主攻西侧门,萧衍朔和祁王在正门进攻。

    城楼上吴连恒腰背挺直站立着,大喊道:“二位殿下,别来无恙。”

    “吴将军,别来无恙。”祁王道。

    “祁王殿下,你得感谢这场大雨下得及时,让你的几万人马活了这么多天!否则以你区区几万人马怎抵我二十五万大军!”吴连恒一脸得意之色,嘲讽道。

    祁王大方道:“那吴将军要恨就恨这场大雨让你错失了良机。”

    吴连恒不屑道:“本将军知道你带过两年兵,但以你的资历,还没有资格跟本将军讨论作战良机,祁王,你还牙牙学语的时候,本将军就已经征战沙场了!”

    “有没有资格,将军一试便知。”萧衍朔道。

    “以为在衡山剿匪得胜了就能在本将军面前叫嚣了?”吴连恒大笑,转头对身边年轻的副将道,“谢晟,你去会会他。”

    “是。”谢晟瞥眼看了眼城墙下马背上的二人,心道,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儿!

    “杨五。”祁王看向身旁的杨五。

    “是!”杨五一笑,“必定不给爷丢脸。”

    “速战速决!”祁王道,几夜大雨,士兵们已是有些心情抑郁,加之伙食又不太好,他们急需一场胜站来振奋精神。

    “属下明白。”

    谢晟身高九尺,坐在马背上足足比杨五高了一个头,睥睨看了杨五一眼,一脸不屑。

    杨五冷笑一声,让你知道知道小爷的厉害。

    谢晟长矛飞刺上前,杨五大刀一挥挡开,紧接着起身站在马背上,朝着谢晟的头狠狠劈下去,谢晟举起长矛横档,手被震得生疼。

    “哦!杨将军,杨将军!”众士兵齐齐大喊助威。

    谢晟恼羞成怒,一个翻身下马朝杨五的马刺去,杨五眼疾手快一跳,坐到他的马背上,狠狠一脚踢在马腹上,“吼”的一声,马前提高抬,杨五狠厉一笑,拉马朝谢晟踢去。

    谢晟被马蹄踢中,一口鲜血涌出。

    夏朝士兵个个振奋大喊,萧衍文萧衍朔相视一笑。

    皇甫黎夏同样兴奋不已,满脸笑意,抬头见萧衍朔转头看向杨五,他方才……是在看自己吗?

    “杨五,回来。”祁王大声道,“就当是送给吴将军的礼物,给他留个活口。”

    众将士起哄大笑。

    吴连恒脸色煞白瞪着城下二人,面露凶色:“祁王殿下,可不要只会耍嘴皮子!”

    “本王是不是只会耍嘴皮子,将军马上就知道了!”

    “爹!”吴勉洲急急赶来,惊恐焦虑万分,“爹,西侧门守不住了!”

    “什么?”吴连恒大惊,“怎么回事?”

    吴勉洲额头渗出涔涔细汗,“楚忠南!楚忠南在西城门外!”

    “他怎么会在这?”吴连恒面带疑惑,凝眉道。

    “爹,没时间多想了,吴连恒至少带来了十万兵马,西城门就快要被攻下了来了!”吴勉洲跺脚急声道。

    “太子殿下呢?”

    “他已经赶过去了。”

    底下萧衍文和萧衍朔一笑,萧衍朔喊道:“弓箭手准备!”

    簌的一声,弓箭手个个举手弯弓,准备就绪。

    “射!”景涣大喊一声。

    如同骤雨群蜂般的箭嗖嗖像城楼射去。

    “火箭手!”景涣道。

    箭头点着火苗的弓箭手有序上前,拉弓射去。

    “后退!”吴连恒急声大喊。

    城楼上顿时大火骤起,紧接着升起浓浓黑烟,夹杂着痛苦的呼喊声。

    “攻城车!”景涣呼道。

    五辆攻城车齐齐上前,在弓箭手和盾牌手的掩护下朝城门冲去,城楼上一波一波的箭雨洒下。

    “黄愈,死守城门,在我没下命令之前,不准撤退!”吴连恒朝另一副将黄愈说完看向吴连恒,“去西城门!”

    西城楼上萧衍灏眉头紧锁,尧辉拦着他不让其上前,神色焦虑:“殿下,你快下去。”

    吴连恒急急冲上去:“殿下!”

    “吴将军。”萧衍灏迎上来,“将军可有应敌之策?”

    “殿下……城门马上就要被撞开,我们只有两个选择,开门迎敌,二,撤退!”

    “不能退!”萧衍灏大声道。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本来我们人数在萧衍朔之上,我有信心一战必能取胜,大战告诫,必能安抚军心。

    但现在楚忠安的兵马来了,我们兵马人数在他们之下,这场仗很难打。况且我军军心不齐,士兵们根本没想过叛乱,现在人数又不及对方,他们无心从战,我们战胜的机会渺茫。

    殿下,楚忠安前来应援,现在南境落空,我们与火燕合力,必能攻下南境数城,到时殿下自立为王,方可稳定军心,让士兵们忠心相随,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让他们饥寒交迫,毫无希望。

    如果殿下非要一战,我们不仅会损失大量兵马,更会撼动军心,不等睿王他们宫来,我们自己必先出内乱,倒不如舍了这肤施小城去南境。”吴连恒语重心长,说完眸光深沉看着萧衍灏。

    萧衍灏思虑片刻,面带痛色,沉声道:“那就依将军所言。”说着,看向吴连恒,“将军能在短时间内相处如此应对之策,孤很钦佩,也很欣慰。”

    吴连恒一笑:“殿下,你无作战经验所以无法及时作出应对之策,等以后殿下称帝,作战经验多了,自会和下官一样,下官这就去安排撤退。”

    临行前,萧衍灏阴郁着脸看了肤施城一眼,翻身上马,吴连恒安慰道:“殿下,胜败乃兵家常事,没有常胜的将军,也没有攻无不克的军队,我们会回来的!”说着一笑,“等殿下参战多了,自然会明白我的意思,谋略者,舍小取大。”

    萧衍灏会心一笑:“将军教诲,谨记于心。”

    肤施城内,吴连恒大军撤退,留下狼藉一片,满体尸体,家家户户破败不堪,原来吴连恒临走前吩咐手下将肤施城内所有的粮草都带走,带不走的,一把火烧掉了。

    百姓哭嚎声在城内不绝于耳。

    “当务之急是解决百姓的口粮问题,否则,不出三日,便会横尸遍野,发生暴动。”楚忠安道。

    “文儿,你和墨校尉带着朕的圣旨率兵前往咸阳,向郡守借一千石粮食,待朕返回金陵,便归还于他。”

    “(儿)臣遵旨。”萧衍文和墨擎明上前道。

    “刑尚书暂且留守肤施,待朕派了新的县令,你便回京复职,在此期间,由甄胥,穆时殊,刑徵安,赵廷,宁长风领兵以前留守,负责肤施城内秩序,维护百姓住宅,同刑尚书一同回京。”

    “臣遵旨。”四人齐声道。

    “修整三日,三天后出发回京。”

    出了议事厅,祁王萧衍文和墨擎明向众人匆匆告了别便率兵去了咸阳。

    萧衍朔、甄广严和楚忠安带着一行人走在肤施大街上,看着满地疮痍,心中微动。

    街上百姓个个神色惊恐躲着他们,楚忠安立即吩咐士兵加快速度复建百姓房屋,将伤患带回去由军医医治。

    皇甫黎夏脚步缓缓走在士兵中间,一男孩过来,一把抓住她的脚:“哥哥,请你救救我奶奶。”

    男孩蓬头垢面披散着头发,跪在地上一双大眼闪着泪花,眼里带着惊惧,南宋和晴风见状立即走到她身边,南宋俯身,将小孩扶起。

    “奶奶怎么了?”她轻声问,眼里酸涩一片。

    小男孩带着走到一坍塌的土堆旁,老人背靠在墙上,双手颤栗抚着满是鲜血的腿,腿上插着一只箭。

    皇甫黎夏疾步过去,小孩立即哭道:“哥哥,救救我奶奶。”

    “你们两个过来帮忙扶老人去医治。”南宋看向身后的几名士兵,队列中出来两名士兵带着老人离去。

    “你还有没有看到跟你奶奶一样受了伤的人,带我们去好不好?”皇甫黎夏温声道。

    小男孩点点头:“刘叔叔他胳膊中箭了,藏在家里,我带你们去。”

    萧衍朔同楚忠安他们走着,转身寻不到皇甫黎夏的身影,就连南宋晴风他们也找不到了,眉头一皱,对楚忠安道:“外公,你们先走,我一会就来。”

    小孩在前面跑着,敲着每家每户的门,大喊着:“李叔叔,刘叔叔刘婶婶,你们都出来啊,他们不是来抢粮食的,张爷爷,你快出来啊,让他们给你看看伤,我奶奶就是被他们救得!”

    皇甫黎夏心中有些酸楚。

    萧衍朔寻到他们,大步走了过来正欲兴师问罪,听见小孩的话,脚步渐缓,眉目越发的深沉。

    徒清徒宁忽视一眼,敛眼,沉默不语。

    一扇门被缓缓打开,一强壮的年轻人探头,迈出一只脚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一头发花白的老人。

    “张爷爷。”小孩一蹦子跑到老人面前,“张爷爷,你快让他们看看你的伤。”

    附近的门一一被推开,百姓渐渐走出来,站在街上,看着来来往往的士兵,一脸小心翼翼。

    受伤的人被送去了临时搭建的治疗点,士兵们帮着百姓修整房屋,清理着路上的障碍和血迹。

    几人走在路上皆沉默着,他们在外面攻城,吴连恒在里面抢掠屠城,到底谁胜谁负?

    她忽然想到一句话: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久居富丽堂皇的深宫大院,他们均没有见过这样惨烈的场面。

    楚忠安和甄广严似是习以为常,面色平静,并无多少波动。皇甫黎夏眼睛一一掠过这些脸色难堪的世家子弟,他们也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场景吧。

    “啊……”一声通天震响,打破了几人的沉思。

    朝声响处走去,众人大惊,男人将近八尺,臂上肌肉健硕,手臂长至及膝,通身皮肤黝黑泛红,横眉怒目,长耳马面,气势汹汹。

    男人左臂及后背各中一箭,猩红一片,面上毫无痛色,手中紧抱一长发女子,女子衣衫褴褛,露出的手臂脚腕青紫一片,任谁都能想到她发生了什么。女子面色青灰暗沉,看来已经死亡有两天之久。

    拔地挺身,男人一拳将身旁的梁木击碎,又一声怒吼响彻天际。

    “可怜哎。”老婆婆叹道。

    萧衍朔看向她,温声问:“此人是谁?”

    “力大无穷,所以我们都叫他大力,他怀中的是他的妹妹。”老婆婆摇摇头叹息道,“他那天正巧外出,反贼便攻进城了,各家各户征收粮食,那些士兵一见到年轻姑娘……就都抓走了,他要是能早点回来,可能他妹妹也就不会……哎……”

    卫兵匆匆跑过来,直道:“禀告王爷,此人强行入城,说是城内的居户,我们还未来得及查证,他就闯进来了。”

    萧衍朔嗯了一声,道了句没事。

    那男人突然发疯般的抬起一根房梁木乱挥起来,周围百姓纷纷吓得后退。

    徒清徒宁齐上,无奈他力太大,圆木一挥,徒清徒宁根本进不了他的身。

    晴风南宋和宁长风上前帮忙,五人见他团团围住,那男人将圆木轮了一个大圈,五人无奈后退几步。

    徒清轻功一使,从他头上下来,男人抬手将梁木一挥,徒清眼疾手快躲开,那笨重的房梁木在他手里竟像柳条一般挥洒自如。

    皇甫黎夏捡起地上的石子,击向他的后膝。男人愤恨看了她一眼,朝她袭来,萧衍朔和景涣纷纷上前企图拦住。

    六人轮番围攻,皇甫黎夏瞅准空档在男人手肘外侧用石子一击,手臂顿时感觉一麻,男人松开右手的圆木,萧衍朔上前在他后劲狠厉一击,徒清徒宁接过士兵递过来的绳子将他上身绑住,宁长风和景涣各拉着绳子一头,终是降服了他。

    “将军……大力他是好人,他不是坏人。”周围百姓纷纷道。

    “他现在精神失常,若是放他留在这里,可能会伤害到你们,各位放心,我们不会伤他的。”萧衍朔道。

    “那便好,那便好。”

    头脑昏沉,壮硕的男人从床上醒来。

    “爷,醒了。”徒清道。

    男人翻身下床,紧盯着屋内众人。

    皇甫黎夏感叹,他这大块头,硬是用了六个人才勉强抬动,他身下这床,还是临时找了块木板搭建的。

    “你们是谁?”男人声音粗重,厉声问道。

    “这位是睿王殿下。”景涣道。

    “睿王?”男人胸口起伏,“是你们攻的城?”

    萧衍朔嗯了一声。

    “杀我妹妹的是原先攻占肤施的那帮人!”他不是在问,而是肯定的语气。

    众人沉默着,萧衍朔继续嗯了一声,皇甫黎夏说道:“从尸体的状况来看,她已经死了将近三天了。”

    男子一怔,神色幽暗,面带痛色。

    “他们去哪里了?”

    “凭你一人之力,你如何报仇?再者,你知道害了你妹妹的是何人吗?”宁长风叹道。

    “你们也跟他们有仇?”男人直爽道,“我们有共天的敌人,我们一起报仇!”

    皇甫黎夏在心中暗叹这西北汉子的豪爽和重情义,却是在想,这男人大力无穷,身手奇特,是个难得的武将之才。

    “不行?”男子见萧衍朔沉默,急声道。

    “可以。”萧衍朔笑道。

    他们现在真是需要这种奇才的时候,他怎会拒绝。

    “但你必须听我号令,不可擅自行动,遵守军规,否则,军规重罚然后你自行离开!”

    “都行!”

    “兄台如何称呼?”皇甫黎夏问道,收人为己用了,还不知人家叫什么呢。

    “李毅成!”男子说着看向他,“你就是那个让我右手动不了的高人!”

    皇甫黎夏一笑,上前道:“我不过是打在了你的麻筋上,让你暂时动不了而言,现在你右手不是可以挥动自如了吗?”

    李毅成挥挥手臂,当真如此,豪爽道:“你这小子细皮嫩肉的,比女人还好看,没想到还挺有劲的。”

    景涣看了萧衍朔一眼,见他面色沉沉,徒清徒宁同样余光瞥了眼自家王爷,这位壮士,这是当着自己爷的面调戏王妃吗?

    李毅成走进她,说着伸手欲搭在皇甫黎夏肩上,萧衍朔两步上前,将她拉到身后:“夫人身子弱,承受不住你如此大力。”

    李毅成手停在半空中,一脸惊愕缓缓放下:“夫,夫人……”

    “嗯,她是本王的王妃。”萧衍朔淡漠道。

    “草民失礼。”李毅成回过神恭敬道。

    皇甫黎夏神色呆滞,无奈看了萧衍朔一眼,她哪有那么弱,怎么就承受不住李毅成的大力了,再者,他又不是使尽全力朝她砸下来的,人家可能就是将她当成了兄弟,有些佩服她嘛!

    “皇兄,那位姑娘的遗体已经收拾好了。”萧衍翎进来道。

    李毅成脸色一变,萧衍朔道:“嗯,正是令妹。”

    另一间房内,女子安安静静躺在床上,换上了整洁一新的衣服,身上的伤痕被掩盖,安详睡着。

    “死者为大,还是先将令妹安葬了吧。”萧衍翎见他一脸悲怆,轻声道。

    “多谢。”李毅成声音沙哑,低沉道。

    “不害怕吗?”南宋看着走在自己身边的萧衍翎小声问道,她一个公主,哪里见过死人,今天,她不仅见了,还要给尸体浑身清洗一番,换上衣服。

    “有些怕,不过看到李姑娘那么可怜,也就没那么怕了,我就当她睡着了。”萧衍翎右手紧握着左手手臂,轻声道。

    南宋沉默,这段时间里这个刁蛮的公主在一点点打破他对她的认知。

 020 你是妖孽吗

    “姑娘。”徒清轻声道。

    破败的房屋旁,女子脚步略急,朝萧衍朔过去,一把抱住他。

    萧衍朔胸口一疼,皱眉将他推开。

    “又疼了?”女子脸上心疼,眼里划过委屈和痛色。

    “夜里不安稳,你不该出来。”萧衍朔道。

    “我睡不着,我很担心你,白天你们攻城,我和皇祖母还有皇后娘娘担心一整天。”女子声音略微沙哑,似是隐忍着哭声。

    “不会有事的。”萧衍朔安慰道。

    “你胳膊受伤了。”女子说着将手里的包袱打开,“你无须瞒我,昨晚你们救皇后娘娘回来,我看到了。”

    “今天攻城,伤口一定又裂了,还没来得及上药吧。”女子起身,走到他身旁,“我来。”

    “母后睡了吗?”他伸着手臂让她上药,问道。

    “睡了,睡得很安稳。”

    “战事吃紧,我还未来得及去看母后,本来今晚要过去的,结果安抚好百姓天已晚,便没去打扰母后。”

    女子安抚道:“娘娘会理解的,太医说她身体状况很好。”神色犹豫,继续道,“就是脸上的伤……右手也受了很重的伤。”

    “梁织锦这个恶毒的女人,她怎么能下得去手!”黑纱遮面,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是一双露出来的晶眸狠厉一片。

    “她对自己都下得了狠手,何况别人。”萧衍朔嘲讽道。

    “必定让她生不如死!”进行最后的包扎工序,女子狠狠说道。

    皇甫黎夏终于得空,将晴兰叫了出来亲自查看她身上的伤口。

    晴兰看着她,微微一笑:“这么长时间,终于攻下这肤施城了。”

    她笑着嗯了一声。

    “不过说实话,我真不想再来这里。”

    为她上了药,轻轻包扎着,皇甫黎夏语气平静,轻声问:“伤你的是谁?”

    “忘不了的名字。”晴兰咬牙切齿道,“杨正曜,沈严兴!”

    “好,下次遇见,咱们就还回去。”

    “公主,我有些感动。”

    皇甫黎夏一笑,戳戳晴兰的酒窝;“那就给我当牛做马报答吧。”

    “当牛做马就不必了吧。”晴兰玩笑道。

    “公主,你身份被发现,以后怎么办?”晴兰问出了自己最担心的问题。

    “晴兰,我们算计了那么久,甚至都计划好了如何离去,可结果呢?人算不如天算,被萧衍朔发现了我的身份。

    百密一疏,这次就不费那脑子了,以后一旦有机会离开,我们什么也不管了,直接离开,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如何抓住萧衍灏,给你报仇!”

    晴兰无奈一笑,道了句好。

    “药上好了,早点回去休息吧,明日得空了,我会来皇后娘娘那。”

    “嗯,公主你也早些休息。”

    回了寝殿,皇甫黎夏看着手中的药品和纱布,放到里间的柜子上。

    昨晚萧衍朔也受了伤,今天攻城伤口必定有裂开了,现在还没有回来,胳膊上的伤定是没有机会上药,她就大发好心,给他上次药吧。万一以后,他愧疚了,让她离开呢?

    萧衍朔进来的时候,皇甫黎夏坐在客厅手肘在桌子上眯着眼,听见动静,她醒了过来。

    “怎么在这睡了?”他沉声道。

    “不小心睡着了。”她迷糊回道,瞥了眼他的胳膊问道,“你伤口怎么样了?有没有裂开?”

    萧衍朔有些惊讶于她对他的关心,心情舒缓,回道:“刚上了药。”

    皇甫黎夏面色平静回了句:“哦,不早了,快睡吧。”

    说完朝里间走去,萧衍朔在她身后跟着,在床上一趟,她一脸睡意惺忪,盖了被子就睡。

    萧衍朔坐在床边看了她一眼,起身去脱衣服,见着柜子上的药瓶和纱布,神色一怔看向她,他张口问道;“这药?”

    “刚给晴兰上了药回来。”她迷迷糊糊道。

    “嗯。”是啊,她怎么可能会想到给自己上药,是他自作多情了。

    她侧身背对着他,没了睡意。明明刚才在桌子上趴着很瞌睡的啊,怎么现在一点睡意都没了?果然,她的瞌睡虫不能被打断啊,她感叹道。

    夜深,两人都失眠了。

    她翻身平躺,突然在他身上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鼻子一皱,又吸了一口气,还是有。

    他去哪了?皇甫黎夏心中疑惑。

    另一个声音告诉她,他爱去哪去哪,不关她的事,她现在怎么婆婆妈妈,这么多事了。

    一夜无眠,清晨,二人都睡起了懒觉。

    徒清在门外犹豫着要不要叫自家主子起床,最终还是放弃了,累了好几天,爷要睡个懒觉也没什么。

    萧衍朔是第一个醒来的,转头见她面朝自己睡着,昨晚她明明一直背靠着自己的,看来睡着的时候翻身了。

    她修长的睫毛在眼角映出密密的浓影,因为侧着脸,嘴唇微微嘟起来,白皙的脸上透着粉嫩,呼吸轻浅。

    萧衍朔喉咙一闷,有些心跳加速,嗯了一声,起身坐在床上。

    声响吵醒了皇甫黎夏,她嗯了一声,打了个呵欠,揉揉眼角,又闭眼睡去。

    萧衍朔瞪着她,见她又睡了,伸手捏在她脸上。

    “萧衍朔你干嘛!”皇甫黎夏不乐意道。

    “起床。”觉得质感不错,萧衍朔并没有放开手。

    她抬手拉着他的手:“松手。”

    “起床。”他固执道。

    “那你先松手。”皇甫黎夏松开手说道。

    手背上的温暖散去,萧衍朔突然觉得心里空空的。

    放了捏着她脸的手,皇甫黎夏猛地抬起右脚向他踢去,他一把握住她的脚腕,用力向下一拉,她因为躺在床上,行动有些不便,伸出右手,一把扯住他的衣领,借力起身。

    萧衍朔身体前倾,她又倒在床上,右脚被他的双手禁锢着,皇甫黎夏左脚一脚踢向他的腰,萧衍朔臀部一抬躲开了她的左脚,却是被她拽到了她的怀里。

    胸膛压上某处柔软,目光相对,二人皆一怔。

    皇甫黎夏立刻反应过来,猛地推了他一把,萧衍朔手肘一撑,快速起身。

    室内气氛顿时安静下来,弥漫着尴尬。

    他右臂渗出淡淡血迹。

    “去给爷拿药包扎。”萧衍朔开口道。

    皇甫黎夏瞥了他一眼,乖乖下床拿了药瓶纱布过来。

    他脱了衣袖,伸出右臂。血迹沾染了一大片,皇甫黎夏冷声道了句活该,却是乖乖为他擦拭着血迹。

    “是谁先出手的?”萧衍朔同样冷声冷语问道。

    “你!”皇甫黎夏直言。

    “本王记得是你先用你的右蹄子踢本王的!”

    皇甫黎夏擦拭的手一重,似是在报复,萧衍朔冷吸一口气瞪着她。

    “是你先用你的爪子掐我脸的!”

    “我那是打你吗?”

    “是,只有是在未经我同意的情况下出手,并且给我带来疼痛感,就都是打我!”她语速很快,说得很是愤恨。

    萧衍朔一戳她的脑门:“牙尖嘴利!”

    “你还想不想上药了?”她瞪了萧衍朔一眼,拉回她正在给他上药的胳膊。

    擦擦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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