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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临天下:妖孽王妃不好惹-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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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场比试本是可以阻拦的,太后大寿怎能出现这种血光之事,只是事关夏朝兵力国威,不得不比试,一边是十条人命,一边是一国之威严,孰轻孰重,在场的一清二楚,即使那些奴隶中有小孩,有老人。

    她想,还是去看看段清茹,眼不见为净。

    甘泉殿,段清茹苦尽甘来,倒真是合了这个名字。

    “娘娘前日身体不适,太医嘱咐不能下床。”怀悦迎上皇甫黎夏恭敬道。

    皇甫黎夏点点头让怀悦带她去看看。

    几番询问,得知段清茹是三天前去姚德妃殿里小坐,怎知没坐一会就觉得肚子疼,幸亏只是简单的胎动,没出什么大事,结果皇上却下令让她好好在甘泉殿养着,不可外出。

    段清茹无奈说着,又埋怨了几句殿内无聊好在她能来。

    “皇上也是为了你的安全,七个月大了,的确该好好养着,万一出事了呢。”她安慰道。

    段清茹点点头,说确实是她大意了。

    “你怎么想到去德妃娘娘殿里了?”皇甫黎夏心中一跳,缓缓问道。

    “姚妃小产后心情不好,德妃娘娘为了能让她放松心情,时常设宴请宫里的妃嫔过去小聚,大家都去,唯独我一次没去过,在殿里烦闷无聊那天便一起去了。”

    “那怎么突然肚子疼了呢?”

    “自怀孕后我许久未曾弹琴,德妃娘娘的那张琴是皇上命人特制的,我早就想弹一弹,那日正好有机会一试,可能是用了些力所以不舒服了。”段清茹毫无顾虑地将那日的事说了出来。

    皇上特制的琴?她想,这短短几天,她居然从别人身上看到了人情冷暖,而她自己不久前也无情残忍了一把,真是可笑。

    她握住段清茹的手说道:“皇上不许你出门让你在殿里好生养着也是为了你好,过两个月孩子就要出生了,你身子不便就不要去别的宫里了,有时间我会经常进宫来看你。”

    “嗯,我知道。”段清茹面色温和应道,随后又对怀悦说:“你们去准备午膳吧,今日夏妃在我这里用膳,都下去吧。”

    待宫人都走了,段清茹看向皇甫黎夏:“你方才那么说是怕德妃殿里有什么对我不好的东西?”

    皇甫黎夏微微一笑:“怎么会。”

    段清茹握着她的手微微一笑:“我十九岁进宫,已有四年了,不再是懵懂无知的小丫头,这宫里什么样我也是知道的。”

    皇甫黎夏叹了口气:“事情蹊跷,还是该防着些的,后宫的生存之道你比我清楚。”

    段清茹面带感激,柔声说道:“我真是有幸能遇到你,那时太后殿里若不是你,只怕我和我这孩子都保不住,现在你又处处为我着想,这恩情我都不知该如何还了。”

    皇甫黎夏撇撇嘴:“你倒客气了,哪有什么还不还的,难道还让我眼看着你被陈妃和张太医害去不成,再说我也有亏欠你的地方,来你这采花那次,我确实是为了我自己的事利用了你。”

    段清茹微笑着:“太子被撤职那次?其实后来我也想过那事是不是与你有关。”

    “所以你就别再说什么恩情不恩情的话了。”

    “这种事也就你能说的这么直白的。”段清茹无奈笑着,随即想到什么面色突然凝重起来:“那日皇上来我殿里突然提起了太子生母。”

    皇甫黎夏诧异道:“太子生母?”

    “皇上突然说起之前太子府的事,他说他这一生亏欠了很多人,最对不起的就是太子生母,皇上一生风流倒还真将太子生母记在了心上。”段清茹脸上带着些许的悲凉有些讽刺地说道。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说起太子生母了?”皇甫黎夏凝眉,此事必定与萧衍灏有关。

    “说是太子近几年一直在四处查找梁夫人,好像终于有了消息。”

    “皇上有说在哪里吗?”她追问道。

    段清茹摇摇头。

    “你可知当年梁夫人是如何离宫的?”皇甫黎夏问道。

    “刚进宫的时候听一教养嬷嬷说起过,说是当年皇上盛宠梁夫人,皇后娘娘毁了梁夫人容貌,梁夫人不愿再待在东宫以死相逼请皇上休了她出了宫,后来皇上四处探访始终没有梁夫人的消息,所以让皇上牵挂了很多年。”

    “皇后娘娘毁了梁夫人容貌?”皇甫黎夏无论如何都是不信的。

    “皇后娘娘已是极美的容颜,真不知这梁夫人生得怎样倾城能让皇后娘娘嫉妒她的容颜了。”段清茹说着微微一笑:“但在宫中多年,我从来不相信皇后娘娘那么温和善良的人会做出这种事,后宫女人间的事谁能说的清楚。”

    皇甫黎夏一笑了之,她确实相信这件事另有隐情:“如此,梁夫人不久之后就能回宫了?”

    “应该是了,梁夫人一回宫,这后宫怕是又要起风浪了。”段清茹说的是,毕竟梁夫人是太子生母,看看皇甫黎夏握住她的手担忧道:“怕是不止后宫,就连这朝堂……不过听说梁夫人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丫鬟,当年皇后娘娘有了身孕,皇上酒醉后宠幸了她。

    据说那时她与华贵妃甄贤妃争的很厉害,太华公主的生母齐妃可能就是梁夫人所害,皇上一生风流,还是太子时就有这么多的妻妾,倒是登基五年也只有蓉淑妃产下一子。”

    皇甫黎夏摇摇头示意她不要担忧:“现在最重要的是你的身子,其余的不是你我该担忧的,我方才过来时未曾向王爷说明来了你这里,今日未带晴兰她们进宫,我去说一声。”

    “我让怀悦过去通报一声便可,你安心在这休息一会。”

    皇甫黎夏起身:“我亲自过去一趟,带着宁家小姐一起过来,宁家小姐有趣,正好能让你解解闷。”

    来到永延殿附近,一身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里奥站在垂柳边望着荷花池。

    “夏妃娘娘。”见她过来里奥恭敬迎上来。

    “王子怎么到这里来了,难道是殿里的表演让王子觉得无聊?”她语气略带讽刺,以无辜人命取乐的事她还接受不了。

    里奥微微一笑:“自是和娘娘一个目的。”

    她收了脸上的笑意看向里奥:“和我一个目的?王子说笑了吧,我是去探望段夫人的,王子和我一个目的?”

    里奥失笑,挑挑眉:“看来是里奥理解错了。”说着看看永延殿:“那吃人不吐骨头的事想必已经结束了,娘娘与里奥身份有别里奥就不同娘娘一起回去了,先告退。”

    最后太后的寿宴如何了她不得而知,和宁静悄悄离开去了段清茹的殿里,三人在甘泉殿一番闲聊,比在永延殿来得自在有趣。

 117 恩宠背后

    “晴兰,让风派人再去一趟淮安。”

    晴兰追问:“淮安?”

    “之前信使说太子与淮安那边频繁来往,我怀疑太子生母就在淮安!”

    “太子生母!”晴兰大惊,疾步上前:“太子生母若是在淮安,我真不敢想象他们这些年在淮安密谋了什么!”

    后半句语气惊叹,语调又高,简直就像是英国古典歌剧演员的语气。

    皇甫黎夏看着晴兰惊讶的表情大笑:“你跟谁学得用这种语气说话?”

    “就……突然就说出来了啊……”

    “那就去找晴风!”皇甫黎夏笑道。

    敲门声响起,烛光中女子走了进来,似乎没想到来人是她,萧衍朔眼中闪过一丝疑虑。

    “世良来信了,让我替他感谢你在华云楼救了他,他说这把短刀是他的谢礼,刀鞘刀柄上的花纹是他自己刻得。”皇甫黎夏说着将刀放到书案上。

    萧衍朔看着书案上的匕首,放下书拿起匕首仔细打量着,匕首上的纹路略有瑕疵,但也细致,看得出花了很大的功夫。

    “替我谢谢他的礼物。”

    看着站在眼前纹丝未动的女人,萧衍朔抬起头:“还有事?”

    皇甫黎夏坐下来说道:“我去了段夫人那里,她说皇上提到了梁夫人,太子好像找到了梁夫人的下落打算接她进宫。”

    男子淡漠一笑,想起了先皇过世后祭奠上的事。

    那时他虽然恨元文帝,可对于萧衍灏他一直觉得梁夫人的离开确实是伤害了萧衍灏,即使梁夫人心肠歹毒,但他始终觉得萧衍灏是无辜的,因此一直将萧衍灏当做亲弟弟。

    守孝三天未进一口吃食,三天结束他来找萧衍灏,不想看见胡安脚步紊乱鬼鬼祟祟跑着,他心生疑虑便一直跟着到了萧衍灏的寝殿。

    “殿下,娘娘来信说她一切都好,叫你莫要牵挂。当务之急是得到太子之位,不然她当初的离开就都白费了,娘娘划伤自己的脸,离开皇宫,受尽苦难,都是为了你能当上太子坐上皇位,现在新皇登基,太子一位无论如何你都要争取到。”胡安说着拿出一封信递给萧衍灏。

    萧衍灏面色凝重接过,读完信沉重道:“七年,所有的皇子公主都有他们的母妃在身边,唯独我,连给自己的母妃写封信都必须要小心翼翼的!”

    说着眼神瞬间变得狠厉:“让母妃放心,我必定拿下太子之位,终有一天接她回来,让楚氏和她的儿子亲眼看着母妃母仪天下!”

    那时,他们皆已十八,不再是少时一起捉弄宫人,逃课爬树的年纪,萧衍灏眼里的野心和杀意他只看了一眼就感受到了。从那时起他对萧衍灏的同情不复存在,萧衍灏要将他和母亲置于死地,他又怎会任人宰割。

    思绪回来,萧衍朔想这一天是快到了,梁织锦终于坐不住了,看着眼前的人淡淡回了句嗯。

    “嗯?”回她一句嗯是什么意思?她着实不懂他的意思,梁织锦要回来他一定清楚这件事的严重性,就回了她一个嗯!

    “还有事?”男子淡漠的声音再次响起。

    她回了礼转身离开,不知怎的有些郁闷甚至气恼。

    “这件事我知道。”看着女子闷声离开的背影,他终是开口,这件事他早就知道,她不必担心。

    她想也是,他怎会不知道呢,他与萧衍灏较量了这么多年,这些小事怎会查不到,倒是她有些自作多情了。

    “嗯,打扰王爷了。”未曾驻足她抬脚离开。

    回了别院冷静下来,她埋怨自己怎么突然情绪那么冲动,还是不明所以的情绪,烦闷地坐在椅子上喝着水,让心里那股莫名的情绪平静下来。

    看着站在门口的男人,皇甫黎夏微微惊讶。

    “梁氏的事你不必担心,我已做好准备,最坏的结果你也应该想到了。”男子坐在床沿淡漠说着,眼神清明丝毫看不出战争很有可能发上就要爆发了。

    “王爷,月华斗胆,能否问问梁夫人当年离宫真相到底是什么?”

    萧衍朔眸光深邃似是在思考:“你应该从别人口中听了不少。”

    “可是月华不信。”她语气坚定透着执着。

    男子轻笑:“你就如此意气用事?宫中的事谁能说的清楚。”

    “王爷就当月华意气用事。”

    ……

    “皇兄,翎儿要和你们一起玩!”萧衍翎抱着萧衍文的胳膊可怜兮兮的看着他,时不时地偷瞄一眼萧衍朔,这个她最害怕的哥哥。

    “翎儿,我们玩捉迷藏好不好?”萧衍朔摸摸萧衍翎的头发一脸温和笑意。

    “好!”萧衍翎见萧衍朔同意了,开心地跳了起来。

    “你在这等半刻钟,等我们藏好了你再来找我们。”萧衍朔朝萧衍文和景涣眨眨眼,二人心中立即明了。

    “舅舅带给我的弓在母妃殿内,要是让翎儿看见了肯定哭着要拿去,先让她在院子里玩着,等你们看过弓了我们再来找她。”萧衍朔说着,三人疾步朝晋阳的寝殿跑去。

    萧衍文拉得涨红了脸都没能将弓拉开,景涣拿过来使尽全力还是没能拉动一毫,萧衍朔接过弓说道:“别费力了,我们肯定拉不了,舅舅说让我们好好练武,成年了就能拉动了。”

    “娘娘,你怎么亲自去摘玫瑰花瓣呢,手都被刺扎成这样了。”明晰疼惜的声音从殿外传来。

    “太子爱喝玫瑰茶,我自己摘肯定是找花骨朵摘的。”晋阳浅笑着坐下。

    “母妃回来了,我们出去请安。”

    萧衍朔刚说完就见萧衍翎兴冲冲地冲进来:“母妃,你看见皇兄他们了吗?”

    内殿三人听见萧衍翎的声音立刻藏起来。

    晋阳摇摇头,微笑道:“没看到,他们是不是又藏起来让你找了?”

    萧衍翎嘟嘴委屈地点点头:“我今天一定要找到他们,每次都不带我玩。”说着兴致勃勃地出去了。

    “翎儿现在就在栖霞殿附近,我们就在这里藏着,出去被她发现了又要嚷着让我们带她玩。”萧衍文说着干脆坐下来。

    萧衍朔和景涣互看一眼,觉得的确如此也坐了下来。

    “娘娘,梁夫人来了。”

    宫女进来禀报,说话间梁织锦已带着萧衍灏走了进来。

    “参见太子妃。”

    “快坐吧。”晋阳温和说着,话音刚落梁织锦便带着萧衍灏噗通一声跪到了她面前。

    “这是做什么?”晋阳立刻上前扶住梁织锦。

    “娘娘,织锦当年犯了大错,让娘娘寒了心,这都是织锦的错。”梁织锦说着流下了泪。

    晋阳才从惊讶中缓和过来:“当着孩子的面说什么呢,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我几时怪过你?快起来,孩子也在呢。”

    萧衍灏看着自己的母亲,见她一个劲的流泪,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欲起身替梁织锦擦眼泪,梁织锦又将他拉回去跪着。

    “娘娘,这么多年你没怪过我,可是灏儿他是无辜的,灏儿他也是太子的孩子。”

    “那是自然,灏儿是太子的孩子,宫里谁敢说不是?”晋阳说着欲扶梁织锦起来,梁织锦推了她的手,余光看到自己宫里的宫女朝她点了点头。

    梁织锦跪着后退两步:“娘娘,织锦当年犯了错,伤了你,自知无法弥补,今生今世甘愿为您当牛做马以求弥补对你的伤害,可是灏儿,灏儿他只是个孩子他什么都不懂,我的错与他无关,求娘娘放了灏儿,织锦愿意带着他离开,让他这一辈子都不再靠近金陵一步!”说完一把头上的发簪,朝自己的脸上划去。

    “母妃!”萧衍灏惊声喊道。

    “你这是干什么!”晋阳同几名宫女立刻上前,萧衍灏却一把推开晋阳:“你走开,都是因为你,是你伤了母妃!”

    “织锦!”

    晋阳被明晰扶起来的时候听到萧玄云(元文帝)慌张急迫的声音,抬眼看去萧玄云正一脸疼惜,紧紧抱着梁织锦。

    “快去叫太医!”萧玄云震怒吼道。

    “太子……”晋阳上前,却被萧玄云一把推开,晋阳通的一声撞到茶几上,萧玄云听到声音略带不安地看过去,暂且放下怀里的梁织锦朝晋阳走去。

    萧衍朔从内殿冲了出来一把推开萧玄云,惊呼道:“母妃!”

    “夫人!”小金见萧玄云朝晋阳走去,立即大喊一声。

    萧玄云听到小金的声音才想起现在伤得最重的是梁织锦,走去过抱起她:“从今日起,栖霞殿所有人不得出殿门一步,违令者全部杖毙!”

    晋阳终于明白梁织锦今日来找自己不是来向自己道歉的,她是给自己设了局,太子每日这个时辰会来栖霞殿,所以梁织锦算准了时辰来找她!

    晋阳被萧衍朔和明晰扶起来,看着萧衍朔晋阳问道:“朔儿你怎么在这?”

    萧衍朔看向内殿,晋阳看过去门口站着的居然还有萧衍文和景涣,立刻说道:“你们刚才就在这里?”

    两小孩点点头。

    “太子尚未封殿,明晰你带景涣出去,文儿,回你母妃那里去,今天的事不要向任何人提起,尤其是在梁夫人面前。”晋阳说着摸摸两个孩子的头,朝他们温柔一笑。

    两个孩子还未从方才的风波中恢复过来,目光呆滞点点头,明晰便带着他们匆匆出去了。

    “母妃。”萧衍朔关切地看着晋阳,满脸焦急。

    晋阳朝他温柔一笑,皱眉摸摸自己的后脑手上已是一片红。

    “母妃!”

    “娘娘!”

    “殿下,都是臣妾的错,你快去看看娘娘,她撞到茶几上一定受伤了,都是臣妾的错。”梁织锦看着坐在床边的萧玄云一脸歉意和悲痛。

    “你别说话,太医马上就来。”萧玄云一脸疼惜看着梁织锦脸上的伤。

    “明晰,梁夫人受伤已经有半个月了,现在怎么样了?”晋阳择着玫瑰花瓣说道。

    “娘娘,她都那么对你了,你还关心她!”明晰愤懑说着。

    “她那样对我有什么效果吗?没有,一点都没伤害我。”晋阳无奈又惋惜的说着:“反倒是她,伤了脸,脸上的疤怕是要留一辈子了。”

    “娘娘,你就是什么都不计较,你看现在她不正得意着呢,太子整日守着她也不来看你……”明晰说着立刻收言。

    “计较这些做什么,我还能计较算计一辈子不成?那我这一辈子还怎么过?”晋阳无奈道:“只要朔儿好,别的又有什么。”

    “娘娘,馨苑殿那边来了消息说梁夫人出宫了。”侍女跑进来慌慌张张说道。

    “出宫?”明晰问道。

    “听说梁夫人以死相逼,太子只好答应梁夫人休了她,让她出宫。”

    “什么?”晋阳大惊,立刻起身:“太子呢?”

    “你现在满意了?”

    晋阳话刚说完,萧玄云已经站在门外。

    “她脸上的伤还没好,你怎么能任由着她放她出宫,再说她还是灏儿的母亲,你的夫人,你怎么可以说休就休?”晋阳说着已经来到萧玄云身边。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萧玄云嘲讽一笑:“我从来没想过你会成为如此善妒如此心狠手辣的女人!”

    “现在还不晚,你快派人将织锦找回来。”晋阳被误会心中悲凉一片,却也不想有这样的结果。

    “别碰我!”萧玄云一把甩开晋阳,晋阳承受不住直接撞到门口。

    “娘娘!”明晰立刻上前扶住,晋阳脸色苍白,双手紧紧捂着自己的肚子。

    “母妃!”萧衍朔从内殿出来,正好看到萧玄云一把推开了晋阳,跑到晋阳身边焦急喊道。

    “你走,你不要再来了,你走开。”萧衍朔见晋阳脸色苍白,起身对着萧玄云大喊。

    “娘娘!”明晰见晋阳晕了过去,惊声大喊,萧玄云也感觉到晋阳的不对劲立刻上前。

    萧衍朔挡在他面前不让他走,萧玄云一把推开他疾步来到晋阳面前,萧衍朔被推到柱子上,额头撞破了血,用袖口一擦跑到晋阳身边。

    襦裙下渐渐渗出血迹,明晰低头一看大惊失色。

    “殿下,太子妃没事了,只是孩子……”太医颤颤巍巍,大气不敢喘。

    “娘娘。”明晰满眼心疼看着晋阳痛哭着。

    萧衍朔虽不懂什么事,但也知刚才晋阳一直在流血,愤怒之下朝萧玄云看去:“你出去,都是因为你母亲才受伤的,你出去!”说着朝萧玄云一拳击过来。

    萧玄云稳稳接住,紧握着萧衍朔的胳膊,不耐烦道:“我是你的父亲!”说完一把推开萧衍朔。

    “不是,你不是我父亲,我讨厌你,我恨你,都是你伤害了母亲。”萧衍朔愤怒之下顺手拿出怀里的匕首欲朝萧玄云刺去。

    宫女们大惊失色,惊叫出声,萧玄云也没想到萧衍朔居然会拿着匕首刺向自己,明晰立刻大喊:“娘娘你醒了!”

    萧衍朔听到话,停了手看过去,明晰立刻上前:“长孙殿下,娘娘现在需要静养,你这样会打扰到她的。”

    萧衍朔看着明晰,又看了看晋阳最终将匕首收起。

    “你这个逆子!”萧玄云已是大怒,抬起手朝萧衍朔打来。

    “太子殿下。”晋阳虚弱的声音传来:“求你饶了朔儿。”

    ……

    皇甫黎夏听得心惊胆战却又悲凉涌上,终于明白元文帝为何会执意立萧衍灏为太子,萧衍朔又为何不愿叫元文帝一声“父皇”。

    萧衍朔拿起匕首刺向元文帝的一个无心之举,在元文帝心里却成了忌惮,所以他才会对萧衍朔忽远忽近。

    皇甫黎夏现在有些明白鸣云山上眉眼英气的少年为何小小年纪就那么成熟稳重。

    “所以,皇上立萧衍灏为太子是因为这件事,他心底里其实是忌惮着你的?”她声音轻浅细腻。

    “也不全是,先皇驾崩,东宫一宫女在宫中拜祭梁氏被皇上发现,那宫女原先是伺候梁氏的,她说萧衍灏连续几日梦到梁氏病危,她担忧梁氏已离开人世所以才擅自祭拜,几日后皇上便封了萧衍灏为太子。”萧衍朔神色淡漠疏离,似是与己无关般陈述着。

    皇甫黎夏怔忪,原来那个时候萧衍灏就已经开始准备了。

    “皇上风流一生,倒是将梁夫人记在了心尖上,即使不爱,应该也觉得亏欠了。”皇甫黎夏略带讽刺说道。

    都说皇上最爱的是晋阳,从年少到现在从未变过,可是她从不那样认为。

    元文帝的爱太廉价了,晋阳怀有身孕后华贵妃、甄贤妃、梁氏陆续有了身孕,到底是男人,现在这些有子嗣的妃子,除了蓉淑妃、姚妃和段夫人,哪一个不是原太子府的人。

    多情应是无情人。

    萧衍朔神色淡漠看了她一眼:“段夫人那里我说过很多次让你不要去,免得被利用成了后宫争斗的棋子,但你好像从来没听进去过!”

    皇甫黎夏挑眉松了一口气:“我知道了。”

    “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男人撇了她一眼。

    “今日进宫听说前两日段夫人去姚德妃殿里坐了会,没想到影响了胎气,我便过去看了看。”她见萧衍朔眉眼略有闪烁便知姚德妃殿里的事他知情。

    “王爷。”

    萧衍朔看着她,见她眼神清明看着自己,缓缓说道:“姚德妃殿里的熏香是特制的,里面加了大量的麝香,皇上送给她的那张琴被麝香熏了近半年,她殿里其他的摆件或是盆景用食,多是导致流产的东西,当年姚德妃怀孕后流产你也该明白是为何了。”

    她竟然平白无故的替姚德妃悲哀起来,只因她姓姚就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利,只是因为她是姚家女儿?

    姚德妃怀孕两次,两次流产,结果导致终身不孕,恩宠一世又如何呢?害她的人却是那个对她极尽宠爱的人。

    “姚家就没有发现事情有蹊跷吗?”

    萧衍朔见她眼中极尽悲凉与讽刺,不知为何竟然没有停下来反而继续解释道:“第一次怀孕,魏夫人送去的补药中被查出有堕胎药,魏夫人被处死,第二次皇上微服私访带着姚德妃,路遇劫匪,姚德妃从马车上摔下来流产,当时她并不知道自己已有身孕。”

    滴水不漏。

    “既然皇上一开始就没打算要姚家的孩子,为何还要让她们怀上呢?”

    “两姐妹都无法怀孕,姚家不会不起疑心。姚氏姐妹怀孕,皇上整日相陪,给姚妃,给姚家给了最丰厚的赏赐,甚至让姚夫人进宫作陪,就是为了让她们相信,他是真心想要孩子。”他见她一双大眼看着自己,心中悸动,竟说了实话。

    恩宠背后,实则暗藏杀机。

    皇家本就薄情她知道的,深宫斗争有多残忍她是公主自然清楚,她的父王也有很多妃子,哪怕他最宠爱她的母后。

    不幸入宫门,若有来世希望生得一介白衣。

    “你是北夏公主,自是清楚后宫之事。”见她神色怅惘,他提醒道。

    她轻笑,良久回了一句是。

 118 慧极必伤

    深晚,万家入眠,金陵城大街静谧一片,一男子脚下略微踉跄,脚步匆匆进了黎轩楼。

    男子身后两抹黑影静待片刻,其中一人道:“继续盯着,我回府禀告。”

    睿王府书房,徒清徒宁脸色凝重,探子继续回道:“途中他发现了太子的人,解决后一路南行回了金陵,进了黎轩楼没有再出来。”

    萧衍朔看了眼桌上还未完成的红梅图,黎轩楼如此不简单,竟然还有其他的身份。

    黎轩楼内室,幺叔南卉姨为首,晴雪晴梅各座一旁,晴霜靠在门上,南宋望着窗外,南卉姨对面坐着的正是那男子。

    “来的路上被太子的人跟踪了,受了点伤,好在我能应付。”男子声音粗狂,语气略有急躁。

    “没事就好,淮安那边如何?”

    “我们已查证与太子密切来往的人正是太子生母,淮安现今情况复杂,已完全被太子控制,而且火燕、西夏人在淮安活动频繁,附近三城与淮安一样。风公子说他要在那边再待几天,查清淮安的兵力情况。”

    “明日一早,将消息给公主送去。”

    送菜人离去,见皇甫黎夏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晴兰晴竹知此刻她定是在想对策,因此进了厨房没去打扰她。

    椒房殿明晰一脸笑意给萧衍朔添了茶,在二人身旁候着,其余宫女太监都退了下去。

    “今日怎么一个人来了?”晋阳温声道。

    “许久没有陪母妃一起早膳了,不想母妃被人打扰。”

    晋阳浅笑:“真儿和月华过来怎能说是打扰。”

    萧衍朔笑而不语,安静用膳,晋阳为他夹着菜,脸上笑意丝毫不减。

    膳罢,殿内只剩母子二人,晋阳看向萧衍朔问道:“你今日来是有事要说?”

    “儿子的心事瞒不过母亲。”

    晋阳无奈一笑。

    “梁夫人,很快就会回来了。”

    晋阳淡然一笑不语,从梁织锦离开的那一天她便知道这个女人会回来的,十四年了,也该回来了。

    “朔儿,你已经准备好了吗?”

    萧衍朔看向晋阳:“我若不准备,等萧衍灏坐上那个位子,母后与儿臣只怕只怕活不过第二天。

    未来的皇上可以不是儿臣,但绝不能是轩辕灏,祁王、晋王都可以,唯独萧衍灏,绝不会放过我们母子二人。梁织锦嫉妒母亲,痛恨到可以自毁容貌,她的儿子岂会善罢甘休。”

    “嗯,你想做就去做吧,在这后宫之中,还没有人能伤害到你母后。”晋阳看着眼前朔红的月季,柔声道:“多照顾着夏妃,夏妃不易,心思玲珑的女子,不为别的,只为生存,聪慧难得,但是朔儿,慧极必伤。”

    还有一句话晋阳并未说出口,她既然不想让朔儿知道,她就不能擅自告诉自己的儿子:好好对待夏妃,那个人是曾冒着生命危险救了你的人。

    萧衍朔一怔,慧极必伤,那一刻他仿佛觉得这个词正是为了那女人而存在的,不知怎得,心上猛然一痛。

    那女人,生得倾城,美得过分,聪慧玲珑,是为妖孽

    在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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