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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偏要宠她宠她-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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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与她预想的不同。入宫的机会不多,若错过了今日,下一次不知要到什么时候,而她也实在受够了寄人篱下仰人鼻息的日子,不愿意再忍耐。
她端着酥烙慢慢走进皇帝,心中想过无数念头。
想着如何留给陛下一个难忘的初见,让他再也忘不了自己。
她摆出最优美的姿态,扬起最妩媚的表情,而后脚下轻轻一崴,缓缓地向前倒去。
有什么比一个柔弱无骨的美人投怀送抱,更让人难以忘怀的呢?
只要皇帝接住了她,那后宫必定就会多一位娘娘,皇后独宠的日子,也终将被打断。
想到此,她不由有些好奇,想要去看看皇后此时是什么表情。
方才皇后进来,就一直那样雍容端庄,高高在上,仿佛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不被她看在眼中,放在心上。
苏汀兰想,若自己夺了皇帝的宠爱,皇后还能那样淡然大方吗?
她简直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皇后失去血色,苍白凄楚的脸。
她微微偏过头,看向皇后。
然而再次出乎她意料的是,皇后脸上并没有一丝丝惊容,只是含笑看着她。
事情似乎与她预想的又不同,苏汀兰皱起眉头,但来不及给她多想的时间,她就连人带碗摔到了地上。
原来,刚才在她崴了脚楚楚倒下的时候,皇帝并没有上前接住她,而是起身退开了一步,任她重重地摔在地上
第61章 脸疼
青花细瓷碗从苏汀兰手中飞出,在半空转了两个圈; 一头磕在桌子腿上; 发出一声脆响; 碎成了几瓣,冒着凉气的冰镇酥酪也洒了一地。
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板,苏汀兰伴着娇呼倒下时,只发出一声闷响; 而后; 整座内殿都沉默下来。
苏汀兰似乎摔懵了,趴在地上; 过了好一会儿; 才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来看向皇帝,喃喃道:“陛下; 您……”
安阳长公主也不敢相信; 这世上竟有男人会把投怀送抱的美人拒之门外。
在前一刻,苏汀兰于她是荣华富贵的保障,而现在却成了一把催命剑。
她本意是要把苏汀兰送进后宫,借着她在皇帝身边吹的耳旁风,给自己的丈夫和儿子谋一份更好的差事; 也让自己在京中能够活得更加自在逍遥,但如今这些美梦全部被打破了。
太皇太后也同样没料到皇帝会有这样明显的反应; 她微微拧起眉头; 若有所思地看着皇帝。
皇帝负手站在一旁; 虽没什么表情; 可谁也看得出他心中的不悦。
薛静姝见所有的人都沉默不语,而那娇滴滴的美人还狼狈的在地上躺着,只好开口对宫女道:“快把苏姑娘扶起来,看看有没有哪里摔到了。”
宫女上前,将失魂落魄的苏汀兰扶到绣墩上坐下。
又有人将地上的碎瓷片和酥酪收拾了。
薛静姝看着沾了尘土的酥酪,心中不由惋惜。她之前才吃了两口,就被皇帝抓了个正着,不让她吃。
皇帝自己却一点都不珍惜,任其丢在地上糟蹋。
想到此,她幽怨地看了皇帝一眼。
皇帝原本面沉似水,不言不语,此时见皇后哀怨地看着他,心头一紧,皱眉思索片刻,说道:“苏家女御前失仪,逐出宫去,永不得入宫。”
他又看向安阳长公主,说:“皇姐也该回去了,以后没什么事,不必再来。”
苏汀兰尖叫一声,不能接受这个结果,冲上来就要跪在皇帝脚边求饶,被几个力壮的内监眼疾手快的捂住嘴,拖了下去。
安阳长公主面色苍白,不敢再多说,也告罪退下。
原本好好的场面,被弄成这副模样,太皇太后也觉得有些疲惫了,皇帝与薛静姝便道:“扰了皇祖母的清净,请皇祖母降罪。”
太皇太后摆摆手,“罢了,我也乏了,你们都先回去,明日再来吧。”
皇帝和薛静姝便一同告退。
待他们走后,太皇太后撑着额头,皱眉思索,“阿巧,你说方才皇帝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从前皇帝不成亲,我们只知道他不想成亲,却没有想一想,他到底为什么不想。京城里的传闻我都知道,不过既然皇后已经入宫,就说明那些传闻都是无稽之谈。那么,皇帝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不愿意纳后宫?”
巧嬷嬷摇摇头,惭愧道:“奴婢也想不出为什么。”
太皇太后本就没打算从她口中得出什么有用的答案,只不过是想找个人说说罢了,听到她的回答,也没说什么,只是长长的叹了口气。
皇帝与薛静姝两人一同回到栖凤宫。
薛静姝坐在妆台前卸下沉重的头饰,一面问他:“陛下不需要再去崇德殿吗?”
皇帝摇摇头,看了看薛静姝,上前帮她取下一根玉簪,眼里竟有几分难以察觉的忐忑。
他道:“皇后不生气了?”
薛静姝从镜子里看他一眼,疑惑地反问:“我为什么要生气?”
皇帝听了她的话,不但没有放松,反而将心提得更高,试探道:“方才在皇祖母宫内,我已经发落了那个女子,若皇后觉得不解气,我再追加一道旨意,将她赶出京城。”
薛静姝手里动作一顿,终于明白了皇帝的意思——他以为她在吃那个女子的醋,在生气。
她缓缓放下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还年轻,十八九岁,女子最好的年纪,既不会显得太青涩,朱颜也还未曾老去。
但天底下最不缺的就是年轻貌美的女色,后宫里更是如此。
若每一个出现在皇帝面前的女子,她都要计较追究,以确定自己在皇宫中的地位、在皇帝那里分得的宠爱,那这份恩宠,又怎么会长久呢?
况且,她是相信皇帝的,至少现在是相信的,在他才和她承诺过,两人之间不会有第三个人插足的此刻,她是相信皇帝的。
不管皇帝刚才的那一下闪躲,是为了她,还是因为不喜欢女子接近,他的表现,都让她满意。
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可生气计较的?
她摇摇头,笑着说道:“我没有生气,陛下不必再去追究苏姑娘的错处了。”
皇帝听她这么说,眉头却没有展开,又问道:“皇后真的一点都不生气?”
薛静姝无奈说道:“真的不生气,没什么可气的。”
皇帝便没有再说话,只是眉头紧锁。
薛静姝以为这事就算过去了,将头上的发饰拆开,重新梳了个简单的发髻。
皇帝一直站在她身后,不曾离开。
薛静姝又起身换了身上的衣服,穿上一件轻便的常服。
皇帝沉默不语的看着她。
薛静姝装扮完毕,洗了手,准备拿本书来看,见皇帝杵在书柜前不动,这才发现他的异样。
她放下手中的书,走到皇帝跟前,歪头看着他,轻声道:“陛下怎么了?”
皇帝盯着她的双眼,意味不明道:“有个女子要倒进我怀里来,皇后见了,却一点都不生气。”
这是事实不错,可是薛静姝听着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却察觉出几分不同的意思。
她将这话在心里琢磨了两遍,才试探着问道:“难道陛下期望我生气?”
皇帝反问:“难道皇后不该生气?”
“为什么?”薛静,疑惑地问他。hūkūāī
皇帝定定地看着她,许久后说:“崇德殿内还有些政务,中午不能留下来与皇后一同用午膳了。”
皇帝说完,转身便走。
薛静姝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他走远。
她无法知晓皇帝的想法,明明一开始,皇帝以为她在生气的时候,语气还有些小心谨慎,似乎不想让她生气。
可等后来,确定她没有生气,皇帝自己却反而生气了。
这到底是什么缘故?
午膳的时候,皇帝果真未来。
薛静姝一个人对着丰盛的菜肴,勉强吃下一碗饭。
一整个下午,她都在回想早上那事的每一个细节、每一句话,但还是想不明白皇帝到底为何生气。
她自己不生气,对皇帝而言,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
一个善妒易怒的皇后,绝不会是受皇帝喜爱的皇后。
况且她思来想去,觉得今日发生的事,确实没有什么值得她生气的呀。
纵然一开始安阳长公主和苏汀兰的出现,让她有几分在意。但她目前对皇帝还是有几分信心的,确信皇帝不是那种见异思迁,朝三暮四的人。
而皇帝后来的做法,也正是证明了这一点。
更重要的是,她自己心里清楚,愤怒的情绪并不能解决任何事情。所以多数时候,她都不愿意生气。
但她现在想得再多,再透彻,也还是无法解释皇帝到底为什么生气这个问题。
一个下午就在这件事情中纠结过去。
晚上的时候,皇帝还是没来。
薛静姝觉得自己没什么胃口,只用了半碗米饭,就让人撤下。
此时崇德殿内,德公公战战兢兢道:“皇上,该传膳了。”
皇帝没理会,只将手中的话本一页页撕下来,丢进面前的火盆里。
跳跃的火苗在他面无表情的脸上,映出明暗诡谲的光影。
德公公看着他的脸,只觉得一阵心惊肉跳。
陛下方才还问他,若女子见了自己丈夫跟别的女子亲近,会是什么表现,是不是会如话本上说的那样,吃醋使小性子生气闹脾气。
他说了一句应该是的,陛下的情绪就眼见着阴沉起来,而后就不言不语地把话本烧了。
德公公想起皇帝午膳也没用多少,只得硬着头皮又说:“陛下,时辰不早,该用晚膳了。”
皇帝这才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栖凤宫传膳了么?”
德公公小心道:“已经传过了。”
皇帝沉默不言,忽然把手里的话本整个丢进火盆里,拍拍手站起来,“今晚不饿,不用膳了。”
德公公忙跟上去,还要再劝,皇帝又说:“今夜在崇德殿安置,不去后宫。”
德公公便晓得了,这事除了皇后娘娘来,谁也劝不动皇帝。
他退出外殿,喊了别的内监来守着,自己匆匆去栖凤宫搬援兵。
薛静姝刚刚洗漱完,披着一身软袍,蹙眉坐在灯下。
听闻德公公求见,她眉头一动,说:“请公公进来。”
德公公一入内,赶紧诉苦求援道:“娘娘,您快去劝劝陛下吧。陛下午膳便没用多少,晚上又说不吃了。这样下去,龙体怎么受得住?”
薛静姝站起来,问他:“陛下安置了吗?”
“这……”德公公迟疑地看她一眼。
薛静姝说:“公公照实说就是了。”
德公公只得道:“陛下说今夜在崇德殿安置,不来娘娘宫中了。”
薛静姝缓缓点头,她心里已经有所预料,虽不知皇帝为何气性这样大,可他既然连午膳晚膳都不愿过来用,那夜里不来安置也是正常的。
只是,皇帝可以任性随意,她身为皇后,却不能由着他拿自己的身体作贱,少不得要去劝一劝。
她坐在窗台前,一面让宫女给自己梳妆,一面吩咐道:“去叫御膳房准备一锅蟹黄粥和别的吃食,我要给陛下送去。”
德公公请动了她,心头立即就是一喜,忙去了御膳房催膳。
等她退下,薛静姝想了想,又对宫女说道:“给我梳个桃花妆,再把那件桃红色的软袍找出来。”
“是。”
薛静姝精细地给自己涂着胭脂,今夜若德公公不来请她,她本也要去找皇帝。
有些矛盾不能过夜,过了夜,就变成隔阂。
她不能允许在没有外人插足的情况下,还让皇帝与她渐行渐远。
就算是用哄用诱的手段,也要将皇帝心里的话诱哄出来。
第62章 哄诱
五月的天; 白日的时候固然气闷燥热,到了晚上却还有几分凉意。
薛静姝裹着一件薄披风,带着几名宫女; 也不坐凤撵; 打着灯笼往崇德殿而去。
德公公在崇德殿外翘首盼着,眼看那灯笼明明灭灭地由远及近; 立刻就跑进殿内传话。
皇帝正俯身在御案之前,左盘右旋; 笔走龙蛇; 地下丢了一堆的废纸。
德公公小心道:“陛下; 娘娘来了。”
皇帝面上神情毫无波动,然而手上的动作却停了下来,一滴墨珠从笔尖滴落; 在纸上氲开成一个黑点。
他说:“请皇后回去,说我已经歇下了。”
德公公立刻苦了眉眼,忽然心中一动,忙说:“娘娘是一路从栖凤宫步行过来的; 恐怕已经走累了,又走回去,不知还有没有那么多精神气?”
皇帝这才搁下笔; 拧起眉头看他,“是谁让皇后步行而来?凤辇呢?”
德公公忙解释道:“是娘娘说夜里凉爽,想要走一走。”
皇帝沉默一会儿,又问:“皇后已经在殿外了?”
德公公道:“是; 娘娘还特地吩咐御膳房做了蟹黄粥,亲自给陛下送来了。”
皇帝没说话,又等了一等,才道:“请皇后进来。”
德公公喜道:“是。”他忙匆匆往外走。
“等等,”皇帝又把他喊住,“叫个人把地上的纸团收掉。”
“是。”
薛静姝入内时,皇帝正坐在高高的御座上,手里捧着一本书,似乎看得入神,连眼角余光都没有分给她一丝。
她叫人把食盒放在一旁,又挥挥手,让他们都退下。
宫人退出时带上了殿门,大殿内此刻仅剩下他们两个人。
薛静姝没有立刻去找皇帝,而是而是把食盒内的碗筷一份份摆出来。
皇帝装模作样的看着书,用眼角瞥她,等发觉皇后要转过来,又立刻眼观鼻鼻观心地盯着手上的书册。
薛静姝摆好饭桌,看了皇帝一眼,缓缓靠近他,到了御苑前才停下,轻声说道:“我听说陛下今夜还未用晚膳,特地让御膳房熬了蟹黄粥。陛下多少用一些吧。”
皇帝眼也不转,不咸不淡道:“是哪个这么多舌,我不饿,皇后让人端回去吧。”
薛静姝又靠近一些,说:“我也没用多少晚膳,现下饿了,不如陛下就当陪我吃一顿夜宵,如何?”
皇帝拧眉,“皇后晚膳用得少,难道女官门都不曾劝一劝么?”
薛静姝轻声笑道:“我自己吃不下,与她们何干?”
皇帝脑袋微微一动,似乎要转过来,但是半途又止住,“皇后既然饿了,就在这里用吧,我不饿,不陪皇后了。”
薛静姝心里轻轻叹了一声,她倒没想到,皇帝生起气来,竟跟小孩子也没多大区别。
不过,从皇帝的语气她也听得出,他其实并不像表现的那般生气,否则此刻早就勒令她回后宫了,哪还会让自己在他的宫殿内用夜宵?
摸清楚了这些,薛静姝心里边更有了几分底,她又走近几步,绕过御案,到了皇帝跟前,轻轻抽出他手中的书。
皇帝这才抬眼,今晚第一次正眼看向皇后。
薛静姝今夜化的是一个桃花妆,眼角敷了桃红的妆粉,额上贴着一个桃花中的花钿,云鬓低低的堆在耳边。在昏暗的烛光下,她清冷的面容多了丝往日没有的妩媚与妖娆。
皇帝看了她一眼便转开,然而没多久又忍不住转过来看她,嘴里却还是淡淡道:“皇后这是做什么?”
薛静姝问他:“陛下就不问问,我今夜为何用不下晚膳么?”
不等皇帝回答,她又说:“今日栖凤宫内,陛下忽然离开,我左思右想,不知是哪里惹了陛下生气。想要晚膳时与陛下解释清楚,可谁知陛下竟连见也不愿意见我。如今让我独自去用夜宵,陛下觉得我吃得下么?”
她说这话时,皇帝总止不住要去看她的眼角。他总觉得皇后似乎在哭,想要去摸一摸,确认一下皇后是否真的哭了。
这个猜测让他难以再冷漠下去。
薛静姝看他神情缓和了一些,便又走近一步,坐在皇帝身旁,柔声问道:“陛下现在还不愿告诉我为什么么?”
皇帝止住去摸她脸颊的冲动,说道:“我也有一句话想要问问皇后,不知在皇后心中,将我放在哪个位置?”
这句话刚说出口,他就想起了那一夜皇后醉酒时,哭着说不愿意让自己做她丈夫的话,因为皇后觉得,皇帝会是很多人的丈夫,而不是她一个人的。是不是在皇后心中,他依旧是那个喜新厌旧朝三暮四的人?
薛静姝愣了一下,而后才轻声说:“陛下在我心中,自然是第一位。”
“那为何有女子对我投怀送抱,皇后却无动于衷?皇后是否觉得就算我将那女子收入后宫,也无可无不可?”
薛静姝拧眉不解:“陛下为何会这样认为?”
皇帝说:“不然怎么解释皇后一点都不生气不在意之事?”
“陛下以为生气就是在意么?”薛静姝反问。
皇帝默了一下,说:“如果有个男子对皇后动手动脚,我绝不会轻饶那人。”
薛静姝又是一愣,而后轻轻失笑:“陛下的心意,我知道了。可我的心意,陛下还不知。
陛下只见我不生气,便以为我不在意,可陛下却不知道,我仅仅只是记住了陛下对我的承诺。陛下说过,您与曼曼之间,不会有第三个人,我这辈子都会记住这句话。
既然已经有了陛下给我的承诺,那我便一心一意的相信陛下绝不会负我。
那名女子再美丽再妖娆再如何投怀送抱,我心里知道陛下不会心动,就不会再有一点点怀疑,一点点的不信任。”
她看着皇帝的眼睛,又说了一遍:“我相信陛下不会负我,不会辜负曼曼。陛下愿不愿意信我?愿不愿意信我的曜哥哥?”
皇帝与她对视一眼,转开来:“皇后难道以为我是出尔反尔之人?说出口的话,我自然都记在心中。”
薛静姝看出他的不自在与别扭,晓得矛盾已经解开,不由笑起来:“这便是了,我相信陛下,陛下也相信我,没有什么可以让我们怀疑对方,既然如此,何必无谓的气恼伤神呢?”
皇帝沉默不语,已是默认她的话。
他想,他的皇后与话本上那些小肚鸡肠的女子果然不同,那些话本误人子弟,烧得好。
改日……再下令买新的吧。
他看着薛静姝,忍不住问道:“皇后的眼角怎么红了?”
薛静姝摸了摸自己的眼角,说:“这叫桃花妆,陛下看我额头上这一朵桃花,正好与眼角的桃红相称。”
皇帝听那不是泪痕,暗暗松了口气。
薛静姝又道:“现在陛下该和我一起用夜宵了吧?”
皇帝点点头,说:“既然皇后如此请求,我怎么能辜负皇后的殷切期盼?”
薛静姝看他这么快就恢复了往日装模作样的正经,暗里摇摇头。
两人便坐下来一起用夜宵。
那一大锅的蟹黄粥和四五碟糕点面食,薛静姝只喝了一小碗粥,其余的都进了皇帝的肚子。
她看着看着,忍不住又想,皇帝这么能吃,真的经得住饿吗?若今晚她没有来送吃的,皇帝会不会半夜跑去御膳房找吃食?
夜宵用完,薛静姝叫人进来收拾。
德公公看着桌上的空盘子空盆,心里松了一大口气,还是娘娘的话管用,以后若陛下又不愿用膳,看来还得去请娘娘来才是。
宫人收拾完,薛静姝转头看向皇帝,“那我就不打扰陛下安歇了。”
皇帝立刻看她,“皇后不留下来?”
薛静姝说:“后宫历来没有留宿崇德殿的规矩,陛下忘了吗?”
皇帝道:“规矩都是人说了算。”
薛静姝便问他:“那陛下是希望我留下来,还是不留下来?”
皇帝盯着她,话里满是关切宽容:“我担心皇后今夜独自一人孤枕难眠,愿意将龙床分一半给皇后。”
薛静姝心里发笑,也不拆穿他,道:“那我便谢陛下隆恩。”
皇帝便来牵她的手,两人入了后殿。
薛静姝给皇帝更衣,皇帝看着她身上捂得严严实实的披风,问道:“皇后怎么还不将这披风取下?”
薛静姝笑而不语。
皇帝挑起眉头,伸手捏住她颈下的一根缎带轻轻一抽,薛静姝身上绸缎缝制的披风就顺着她的肩膀下滑,露出里头那件桃红色的软袍。
那件软袍,是皇帝不知从哪里得来的,颜色是最妩媚的桃红,布料柔软,剪裁贴身,穿在身上,紧紧裹着曲线,却什么都遮不住,该凸的凸,该凹的凹,比不穿还撩人几分。
之前皇帝要她穿,她执意不肯,皇帝只得随她,这衣裳也压了箱底,今夜是第一次穿上。
第63章 诱惑
薛静姝就穿着那一件似乎裹得严严实实; 又似乎什么都遮不住的桃红色软袍,亭亭立在烛光之下。
皇帝一动不动的看着她,眼神幽深难测。
薛静姝打定了主意; 今晚要占据主动地位; 因此忍着羞涩,上前一步; 手指搭上皇帝的前襟。
“陛下怎么了?怎么不说话?我身上这件衣服,是陛下送我的; 陛下说; 我这样穿; 好不好看?”
皇帝捏住她的手,声音已经哑了,“皇后不管穿什么都好看; 就算不穿,也好看。”
薛静姝被他这话说的浑身都热起来,她自问就算自己再放开大胆,也做不到像皇帝这样; 旁若无人地说着各种臊人的话。
她挣开皇帝的手,慢慢退到床边,坐在床沿上; 歪头看他,“夜深了,陛下还不安置么?”
皇帝缓缓靠近,边走边解开身上的衣服; 随手就丢在地上,双眼如狩猎者一般,牢牢钉在他的皇后身上。
薛静姝看着地上混乱的衣服,再看着他黝黑不见底的双眼,心中嘣嘣直跳,忽然有点后悔自己方才大胆的举动。
皇帝慢慢逼近,越来越强烈的压迫感笼罩着她。
她突然掀开被子,一下子溜进被窝内,只把一颗头露在外边,试图掩饰太平,“时候不早,陛下快睡吧,我也要睡了。”
皇帝单膝跪在床上,伸手将她从被窝里拉出来,按在自己双手之间,俯身上去,“皇后现在才说这话,是不是晚了些,嗯?”
他一边说,一边动手解开薛静姝腰间的衣带。
这一件软袍,浑身上下只有腰间一条细带固定,眼下他伸手轻轻一抽,丝滑柔软的绸缎就向两边散开。
就好似一朵含苞待放的桃花,忽然绽放,露出里头含羞带怯的花蕊。
薛静姝倒吸一口气,按着他的手,求饶般喊道:“陛下……”
“皇后要说什么?”皇帝语气平静,只是声音哑到了极点,双眼幽深不见底,嘴里应着她,双手在她如雪一般白皙细腻的肌肤上慢慢游走。
薛静姝现在是真有些后悔方才撩拨他了,她咬着下唇,轻声道:“曜哥哥,我错了……”
皇帝曼声道:“皇后何错之有?有错的是我,让皇后穿着这样的衣服,从栖凤宫走到崇德殿。我应该把皇后关起来,再也不让外人看见。”
薛静姝忙说:“我裹着披风呢,没有人看见。曜哥哥……”
她叫皇帝曜哥哥,只是想着向皇帝讨饶,却不知,她每叫一次,皇帝的眼睛就更深了几分。
他说:“过来亲我。”
薛静姝咬着红唇看他,若是平时,皇帝提这样的要求,她必定是不予理会的。但是今晚,是她主动撩拨了皇帝,如今皇帝被她撩聊起来,她自己却怕了。
她总觉得今日皇帝的模样,与平常任何时候都不同,令人心惊胆战。
她不敢拒绝皇帝,只得犹犹豫豫的伸出双手,揽住皇帝的脖颈,微微嘟起唇,在他的薄唇上印了一下。
她退开一些,看着皇帝的眉眼,两个人气息交错。
“可以了么?”薛静姝问他。
皇帝反问:“皇后觉得呢?”
这就是不行了。
薛静姝咬咬嘴唇,又慢慢凑上前,伸出软软的小舌,如一头胆怯的小鹿一般,在皇帝唇上轻轻舔了一下,一触即分。
她抬起眼观察着皇帝的神色,就如喝水的小鹿,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查探四周的动静,唯恐有凶猛的捕食者隐蔽在暗处。
她看不出什么来,皇帝既没有说可以,也没有说不可以。
她只得又靠上去,用红红的舌头临摹着皇帝的嘴唇。
这一次,在她将要推开的时候,皇帝突然伸手搂住她的后腰,将她整个人禁锢在自己身上,他张开嘴,将薛静姝的惊呼凶狠地吞入腹中。
薛静姝从前总觉得皇帝夜里精力太过充足,总要来来回回磋磨她好几次,但经历过这一夜,她才知道原来皇帝从前还是隐忍克制了的。
到了后半夜含泪哽咽着睡去的时候,她在心里无数次后悔原先对皇帝的撩拨,以后再也不干这种傻事了。
如此,帝后之间第一次矛盾就此和美化解。
几日之后,安阳长公主的驸马因一件小事被皇帝训斥,勒令禁足三个月。
京城内所有知道内情的人,都忍不住感叹。薛家这位皇后到底有什么手段,能将皇帝这样牢牢地笼住?竟能让皇帝连送上门的美人都不收。
要知道,苏家那位姑娘,京城里也是有不少世家子弟追着捧着的,可是到了皇帝跟前,似乎让她连给皇后提鞋都不配了,怎么不令人感慨?
转眼到了五月底,再过几日,皇帝就要移驾夏宫。
避暑山庄位于京城之外,那儿除了属于皇家的夏宫,附近还有不少王公大臣的避暑别庄,此次皇帝移驾,他们自然也是要跟着去的。
这几日,薛静姝都忙着处理移宫事宜。
这一日下午,她妹妹薛静婉进宫求见。
薛静姝看她已没有上一次的憔悴,面色恢复了红润。
薛静婉和定远侯家二公子的亲事定在八月份。此次出宫避暑,六月出发,八月回来,等薛静姝回来时,薛静婉的亲事就近在眼前了。
她说:“这几日在家中都做什么?”
薛静婉诉苦道:“最近娘除了让我学规矩,还要我自己绣喜帕。”
薛静姝笑着说:“这都是寻常百家的女子需要做的,怎么到你这里就成了苦差事一般?你只绣一两副出来,做做表面功夫也就成了。娘肯定另外请绣娘帮你做了好的,若只让你自己做,恐怕到时见不了人哩。”
薛静婉嘟着嘴,“娘也这么说。”
薛静姝又问:“那位定远侯家的二公子,你见过了吗?”
薛静婉脸上笑容敛去,低头揪着手指头道:“没见过,我也不想见他。”
“这又是怎么了?难道林二公子惹了你不高兴?”
薛静婉皱着鼻头:“他没惹我,只是我觉得,他原本是想要娶薛静媛的,现在不得已娶了我,我既没有薛静媛漂亮,也没有薛静媛聪明,算来算去,他似乎亏了。我不敢见他,要是他让我赔他怎么办?”
薛静姝放下茶盏,“这话是谁跟你说的?”
薛静婉小声说道:“没有谁跟我说,我自己听到的,现在京城里就有这样的流言,说如果不是三姐姐你做了皇后,林家的二公子才不会娶我。是我抢了薛静媛的姻缘。”
薛静姝沉声问她:“这话你也信了?”
薛静婉忙道:“我没信。”
薛静姝眉头这才解开,说:“你别总是管别人说什么。一个人两张嘴皮子,上下一开合,就要说人的是是非非。他们不会管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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