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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偏要宠她宠她-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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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这才发现还有外人,他以为只是个普通宫女,“皇后这里有客人?”
薛静姝道:“是我的妹妹,陛下应当见过。”
皇帝点了点头,并未多说什么。
薛静婉看她三姐姐与陛下的相处,跟之前相比随意了许多,但正是这份随意,却让人看得出,他们二人间更加亲近了。
自皇帝一定来,她就觉得自己好像多余了一般,站在那儿,手不是手脚不是脚,自己都感觉自己特别碍事。想到此,她上前低头行礼道:“陛下、三……娘娘,臣女先行告退。”
薛静姝知道皇帝在这里,她恐怕不自在,便没多留,让人送她出宫。
等她走后,薛静姝才把皇帝拿来的图纸细看。
“图上这一处是什么?”她问皇帝。
皇帝道:“你看这处机关,实则类似一具水车,能够自主地把外边的活水引入宫殿内的水池。水池尾部这一处机关,则能够把这些水排出去。”
薛静姝盯着那两处机关认真地看了看,点头赞道:“陛下好手笔。”
皇帝有心想问她,他是不是比那写话本的付文轩厉害些,又觉得皇后如今清醒着,他这样问出口,恐怕有损他在皇后心中的形象,只得把到了嘴边的话又憋回去,仅是矜持的点了点头。
薛静姝又问:“这水池若要着手去建,需要多长时间?”
皇帝道:“明天我就把图纸交给工部,让他们赶一赶,十天半个月的总够了。建好之后,还需用活水泡个半个月,才能真正派上用场。”
眼下是四月底,将近五月,距离六月去夏宫避暑还有足足一个月的时间,用来建这个池子,够了。
皇帝心里打算得十分完美,等去了夏宫第一日,他就要和皇后两人在池中戏水。
薛静姝道:“我这些日子看话本看得都荒废了,想来还是得看些正经的书才是,不求像陛下这般自己就能够画出机关图来,至少也要做到看得懂。”
皇帝一听,不动声色打压异己道:“我之前便与皇后说了,那些话本内容都是千篇一律,写话本的人自身就没什么真材实料,不值得推崇。”
薛静姝含笑看他,说:“这话陛下也得记得才是,我怎么觉得,陛下看的话本,似乎比我还多些?”
皇帝清了清嗓子,没说话。
他看话本,可不是为了打发时间,而是奔着学本事去的,就跟他看那些机关杂图的目的一样。
只不过,一个是能正大光明的拿出来给皇后看的,另一个则是要暗暗地用在皇后身上。
说到这个,他又有些嘀咕。
那些话本上说的,他没少搬用在皇后身上,怎么还不见皇后的肚里有动静?
他掐着日子数着呢,就这几天,皇后又该来月事,又该流血了。
难道是他与皇后行房的姿势不对?或者是他不够深入?
每次皇后都跟他说胀,要他轻一些,他也就不敢没根而入。
现在想想看,难道是种子撒得不够深?
这个问题,看来还是得请教太医才是。
皇帝将这事记在心里,打算明日叫来太医院的张之穹问问。
第58章 爱称
端午佳节将至; 宫里各处宫殿都挂上艾草和五彩的蛋袋。
五月初五当天,宫里将要办一场宫宴。这几日薛静姝都在忙着这件事,白日劳累; 夜里沾了床就睡了。
皇帝连着两日夜里过来; 都被宫人告知皇后已经入睡,他的心情就不太痛快。
虽然从面上看不太出来; 但宫里伺候的人都是成了精的,怎么会察觉不出皇帝心情不佳?一个个更加小心谨慎。
到了五月初四这天; 筹备工作终于做完; 薛静姝得以喘口气。
皇帝在外廷得知皇后空下来了; 立刻将剩余的奏折撇下,往栖凤宫赶来。
薛静姝刚用完晚膳,正准备品尝御膳房呈上来的粽子; 见皇帝来了,稀奇道:“陛下今日怎么这样早?”
皇帝说:“没什么要紧事。”
“陛下用过晚膳了吗?”
皇帝点点头,坐在她对面的位置。
薛静姝给他剥了个粽子。
宫里的粽子做得精致,一只不过两个指头大小; 给皇帝正好就一口。
他吃了薛静姝喂来的,也给她剥了一个,“宫宴的事准备的如何了?”
薛静姝点点头; 这一次宫宴不比之前的迎春宴,来的都是皇城内的皇族宗亲,以及后宫的太妃们。虽说算是皇家的家宴,可却比之前更加马虎不得。
皇帝说:“皇后今晚总算可以陪我。”
薛静姝含笑道:“难道陛下是小娃娃?还需要人陪。”
皇帝说:“我不是小娃娃; 不过,只要皇后多陪陪我,很快就能有小娃娃了。”
薛静姝听出他话里意思,立刻闭口不言,脸上微烫。
皇帝拿来手帕给她擦剥粽子的手,“皇后怎么不说话?难道我说的不对?”
薛静姝斜眼看他,“陛下是皇上,皇上怎么会有说错的时候?”
皇帝满意的点点头,但又想起另一个问题:“皇后怎么又不唤我名字了?如那天在床榻上那样喊我不好么?”
薛静姝晓得他是要自己喊他曜哥哥,可是这种亲昵的称呼,怎么能够随意拿出来叫?
她不愿在皇帝面前承认自己是不好意思叫,于是反问他:“陛下不也成日唤我皇后,不曾唤我名字?”
皇帝说道:“皇后醉酒那日曾说你家中长辈唤你名字,我不愿意同他们一样,便只好称皇后了。若皇后不高兴,我这边想一个爱称,皇后觉得圆圆如何?”
薛静姝险些失笑出声,“什么圆圆扁扁,哪有这样的小名?”
“那么……”皇帝皱眉想了想,“宝宝?”
薛静姝无奈道:“陛下真当我是小娃娃吗?”
皇帝说:“我比你年长五岁,你今年十八,我二十三,十五年前你三岁,我八岁,不就可以喊皇后宝宝了?”
薛静姝嗤笑道:“难道陛下今年还是八岁,我还是只有三岁?等往后,我长到三十八岁、四十八岁,陛下还喊我宝宝,只怕到时候,咱们的小娃娃都要笑话陛下了。”
皇帝想了想那番景象,几年后,他和皇后儿女成群,他喊了皇后一声宝宝,结果,几个孩子齐声应他,就皇后不应。
他摇摇头,这个也不行。
他皱眉想得辛苦,又想了一个自认为绝妙的,“皇后以为娇娇如何?”
这个虽比前面两个听起来靠谱一些,可是也实在有些腻人。皇帝若真喊,薛静姝觉得自己都没脸应他。
她问皇帝:“陛下怎么会想到娇娇?”
皇帝含糊道:“只是觉得顺口。”
实际上,他是受了话本里那些什么小娇娇小宝贝小心肝的影响。
薛静姝摇摇头,说:“陛下若非要喊,就喊我曼曼吧。”
“曼曼……”皇帝将这个名字在唇齿间念了一遍,“所谓曼者,柔美之女子也,这与皇后倒极为匹配,不知这名字从何而来?”
薛静姝道:“是我父亲给我取的小名,小时候他常这样唤我,不过如今,这个名字已无人再叫。”
皇帝说:“以后便由我来用。”
薛静姝轻轻笑了笑。
今日忽然想起这个名字,她心头有些感慨,在七岁之前,她与她父亲其实也是十分亲近的,她至今仍记得,父亲将自己抱起,曼曼曼曼喊着的情景。
不过现在恐怕除了她,无人再记得这个小名了。
“曼曼。”皇帝突然道。
薛静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皇帝便说:“我的曼曼怎么不理我?”
薛静姝好笑的看着他,“陛下突然这么叫一句。叫人怎么回应?”
皇帝说:“我喊了皇后的小名,皇后自然也要回敬我才是。”
说来说去,就是要叫人喊他哥哥,薛静姝心想,反正此时殿内没人,伺候的人方才见帝后两个亲亲热热的在一块说话,就已经自觉退下了。
她按捺着不自在,轻声道:“曜哥哥。”
皇帝站起来,绕过桌子到她这边,一把将她抱起。
薛静姝惊呼,忙环住他的脖子:“陛下做什么?吓我一跳。”
皇帝说:“不是皇后要哥哥?既然要,自然要给皇后才对。”
薛静姝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羞恼地拍了他一下,“陛下又在骗我。”
皇帝将她放在床上,动手放下床帐。又去解她的衣带,“我可是照着皇后说的来做,怎么敢欺骗皇后?”
薛静姝轻轻哼了一声,“陛下总是有理。”
皇帝俯身撑在她上方,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口,“若没理,怎么能亲到我的曼曼。”
薛静姝被他喊得心头一跳,别别扭扭的环上他的肩膀,咬着下唇道:“陛下这一次可真得轻一点儿,不然、不然我以后再也不喊陛下的名字了。”
皇帝问她:“曼曼与我说句实话,做这种事,真的觉得难受么?”
薛静姝红了脸,其实不是难受,甚至还有些异样的愉悦,但是每一次皇帝进来,她都有一种自己快要被他刺穿的恐惧,皇帝力气又大,到了第二日,总让她腰间酸软难受。
皇帝见她不说话,又亲了她一口,“那我这次一定轻些,务必让我的曼曼满意。”
薛静姝红着脸回吻他,心想,就算他又骗她一次,其实……也不是很要紧……
令薛静姝惊奇的是,皇帝这一次果真从头到尾轻缓温和,只是时间似乎比之前更长了些,做完之后,她昏昏沉沉的躺在被褥之中,身上有些黏腻,等着皇帝抱她去清洗。
可是皇帝这一次却没动静,在一旁不知鼓捣着什么,她费力地睁开眼:“陛下在做什么?”
皇帝将一个枕头拿来捏了捏,捏出一个适合的形状,捞起薛静姝的腰,将枕头垫在她腰下。
“我问过张太医,他说行房之后垫上一刻钟,可增加怀孕的机会。”
薛静姝立刻清醒,“陛下是怎么问张太医的?”
皇帝照实说道:“我问他,我与皇后行房这么久,皇后腹中还不曾有动静,是不是我进入得太浅,还需要再深入一些。张太医回去思索了一日,告诉我这个方法。”
薛静姝臊得浑身通红,她没料到皇帝竟然会将这种私密的事拿去问人,而且问的还是张太医。每隔几日,张太医都要来她这里请平安脉,这让她以后还如何面对他?
她气得拿起枕头丢向皇帝。
皇帝伸手接过,捏了捏,又垫到她腰下。
第59章 盛宠
第二日的端午宴; 设在御花园中临湖的秋水阁中。
众人端坐在阁内,便可以观赏未央湖湖面上的景色。
既然是皇家的家宴,席面的布置也就与普通宫宴不同; 秋水阁中摆了一张张圆桌子; 男女分坐。
居中的大圆桌,一张以皇帝为首; 各位亲王皇叔们作陪,另一张以太皇太后为首; 作陪的有薛静姝、后宫诸位太妃; 以及诸位王妃长公主等。
这两张圆桌各向两边; 另还有数张桌子,是其余皇族宗亲。
众人先拜过太皇太后以及诸位太妃,又给皇帝和薛静姝行过礼; 才各自落座。
皇室中人已经许久没有像今日这样聚得这么齐,太皇太后眯着眼睛,一个个辨认自己的子孙后代,乐得合不拢嘴。
不过; 她看来看去,竟不见几个小孩子的身影,不由对几个老王妃叹道:“你们看看这些年轻的孩子们; 一个个也老大不小了,竟还都不想着生儿育女,可把我们这些老人家的脖子都盼长喽。”
座上上了年纪的妇人纷纷附和,年轻些的; 则不好意思地垂着头。
安阳长公主笑着说道:“皇祖母若想,抱曾孙,可得让陛下加把劲才行。”
太皇太后拉过薛静姝的手拍了拍,笑道:“还需要你提醒?我日日催着呢。”
安阳公主又说:“我年长陛下十岁,今年都抱上孙儿了。陛下膝下却还空着,怎么不让人担心?我看皇后也该劝陛下广纳后宫,为我褚家多多延绵子嗣才是。”
薛静姝听了,脸上还是淡笑:“皇姐说的是,只是,陛下不愿意做的事,谁敢逼他?”
安阳长公主道:“话不能这么说,皇上要不要做是一回事,皇后有没有劝,有没有尽到职责,又是另一回事了。”
薛静姝便说:“是我无力,我见皇姐这样忧心,心里也十分着急,只是陛下未必听我的,不如皇姐替我去劝劝如何?说不准陛下看在皇姐的面子上同意了,那不就全了皇姐为皇家的一片赤诚之心?”
安阳长公主听了这话,面上便有几分不自然。谁不知道之前那些劝皇帝广纳后宫的人,一个个都被皇帝发作了,她又怎么会自己去皇帝面前讨这份不自在?
太皇太后说道:“皇嗣的事,皇帝自己心中有数,我们就不必在他面前指手画脚了。”
薛静姝恭敬道:“皇祖母说的是。”
安阳长公主也只得闭了嘴。
薛静姝知道安阳长公主为什么催着她劝皇帝纳后宫。她听说长公主夫家,有一位才貌双全的小姐,今年已经十五六岁,还不曾婚配,恐怕她们抱的心思,与京中许多有女儿的人家是一样的。
在座的不少人,也有和安阳长公主同样的想法,不过,看她出了头,却又被太皇太后压下,其他人也只得暂时把自己的心思收回肚里去。
未央湖上有九曲回廊,回廊通向湖心的一座水榭。此时,水榭上戏班子正演着《闹端阳》。
这戏目是薛静姝特意为太皇太后准备的,虽说没什么内涵,可场面热闹又喜庆,恰为老人家们所喜爱。
她亲手给太皇太后剥了个粽子。
太皇太后爱吃白粽,并且要蘸糖。
薛静姝平日虽喜爱甜食,但是甜粽子她是不吃的。
她昨晚吃了一个瑶柱鸡汁的粽子,一下就喜爱上了,此时心里有些惦记,可桌上的粽子都混在一起,她不知其中分别是什么馅料,怕拆了自己不爱吃的,因此便没去动。
水榭里正唱得热闹,忽然有个小内监端着一个小碟子,从皇帝那桌往这一桌走来。
他低头靠近薛静姝,小声道:“娘娘,这是陛下为您剥的粽子。”
薛静姝惊讶地转头看向皇帝。
皇帝正偏头与安亲王说话,似乎察觉到她的视线,也转过头来看她。
两人对视了一眼,薛静姝先转开,心头有些甜意,因安阳长公主的话而烦闷的心情,也顿时豁然开朗不少。
太皇太后恰好低头喝茶,见小内监端了粽子过来,便问:“这是做什么?”
桌上众人听见她的声音,都一齐转过来。
小内监声音发着抖,恭恭敬敬道:“陛下知道娘娘喜欢吃瑶柱鸡汁粽,方才剥了一个,让奴婢给娘娘送来。”
太皇太后立刻笑道:“皇帝难道怕我把他的皇后饿坏了不成,连粽子都要亲自送过来,我这里没有吗?”
她只是随口调侃,其他人心中就要感慨得多。
皇后入宫两个多月,皇帝便在栖凤宫内安置了两个多月,连皇后月事期间也不曾例外,这件事在皇族内不算秘密。
所有人都知道皇后如今盛宠,但到底宠到怎样的地步,众人并未亲眼所见,今日算是从这个小小细节中窥得一斑了。
如果说她们只是感慨,那么曾经也是先帝妃子的诸位太妃,心里就更加复杂。
几位不得宠的太妃还好些,曾独宠过一段时间的端太妃,看着薛静姝那张年轻美貌的脸,不由出了神。
当初她入宫时,时机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差。
说不好,是因为先帝当时已经步入中年,排在前头的几位皇子也都已经长成了,她就算生下了皇子,也必定与那个位置无缘。
说不算太差,则是因那会儿楚贵妃鼎盛的时期刚刚过去,其余的人总算有了出头的机会。
她入宫后,也独宠了一段日子。那时候后宫里,哪个女人对她不是又羡慕又嫉妒?若不是她娘家够强硬,恐怕当时就被记恨的楚贵妃除去了。
可就算是这样,她所谓的独宠,也不过是先帝在一个月中,有五六日是歇在她宫里。
仅是这样而已呀,就已经令那些女人眼红地失了神志昏了头。
若让她们在如今这位陛下的后宫里,见皇后这样足足霸占了皇帝两个多月,恐怕早就要疯了吧。
就是她自己,也未尝没有一些微妙的想法。
为什么有的人可以那样幸运,而有的人,则注定要在那没有硝烟的战场中厮杀求生呢?
她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看着如今皇帝对皇后的宠爱,却又止不住想,这份宠爱能维持多久?帝王的爱,如何可靠?
若有朝一日皇帝有了新宠,那皇后,还能笑得这样甜蜜吗?
出于女人的私心,她有几分希望皇后能够继续这样单纯甜美的笑下去,但心中阴暗的地方,却也在期盼着有谁能来打破她的美梦。
薛静姝顶着太皇太后的调侃,在其他人或感慨或复杂的注视下,慢慢吃完了那一只粽子。
待到傍晚,宫宴结束,众人依次行礼退下。
薛静姝与皇帝将太皇太后送回长乐宫,又一道回了栖凤宫。
薛静姝这半下午一直觉得小腹酸胀,等入了内殿没有旁人,不由用手轻轻摸了摸。
皇帝见了,问道:“怎么,身体不舒服?”
薛静姝说:“有些酸胀。”
皇帝思索了一下,皱着眉头道:“难道是我昨晚——”
薛静姝忙打断他未竟的话,“陛下不要想岔了,是我月事快来了。”
虽然没听到皇帝之后的话,但以这些日子她的经验来看,那后面的话必定是不能入耳的。
皇帝听她说月事要来了,拧眉道:“张之穹说的法子不管用。”
薛静姝无奈:“哪有那么快?陛下只试了一次,若立刻见效,那天下人哪还需要担心生不出孩子来?”
“也是,”皇帝点点头,“等皇后月事走了,我们再试试。”
薛静姝看他如此执着于后嗣的问题,想到方才宫宴上安阳长公主的话,心里微微一沉,试探道:“若我生不出孩子来,陛下要怎么办?”
皇帝说:“张之穹说女子来了月事便能生育,皇后怎么会担心生不出孩子来?”
薛静姝抿着唇,迟疑一会儿,终于下定决心将藏在心头许久的话问出口,“凡事总有例外。今日宫宴上,便有人让我劝皇上广纳后宫,延绵子嗣。”
皇帝语气低沉:“是谁和皇后说这个?”
薛静姝摇头道:“是谁说的不重要,我只想斗胆问一句,陛下怎么想?”
皇帝反问她:“皇后又是怎么想的?”
薛静姝不敢与他对视,低头看着自己的指尖,声音有些飘忽:“恐怕世间没有哪个女子,想要看见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生儿育女。可我也知道,自己如今是处在怎样的位置上。陛下的身份,岂是寻常男子比得的。”
皇帝握住她的手,他的手掌比薛静姝大得多,能够将她的手完全包在掌中。
他说:“曼曼且放宽心,我和曼曼之间,不会再有别的人。”
薛静姝鼻头发酸,她忙眨了眨眼睛,将眼中的湿意逼回去。
有皇帝今日这句话就够了。
不管他是对自己有情,或者因他只是单纯的排斥女子。
有他这句话就够了。
就算许多年以后,他忘了如今的承诺,这句话,也足够陪伴自己度过剩余的孤独的日子。
她强忍着眼泪,又听皇帝说道:“我总觉得张之穹这个法子,还是不够稳妥。不行,明天还得让他再想别的法子。”
薛静姝抬起头,拿通红的眼眶瞪他,“陛下就不能别说话吗?”
就不能让她好好的感动一次么?!
皇帝疑惑地看着她,老老实实闭了嘴。
第60章 美人
果然; 第二天清晨,薛静姝的月事来了。
她从前月事来的当天,腹中都酸胀难耐; 坐立不安。这两个月经皇帝叫人调养; 已经舒缓了许多。
不过,皇帝对她还是小心翼翼的; 生怕哪里把她磕到碰到了,这几日里; 连午膳时间都要推了政事; 来栖凤宫盯着薛静姝好好用膳。
薛静姝又是无奈; 又事甜蜜,怕他耽误了正事,总是催他赶紧回崇德殿。
天气越发炎热; 宫里各处住人的宫殿都摆了冰。
御膳房也做了适合夏日的点心饮品,诸如冰镇酸梅汤,冰屑奶酪等等。
皇帝不知从哪里听说女子饮食不宜贪凉,因此; 就算薛静姝月事已尽,也不让她吃这些。
薛静姝只有每日去太皇太后宫中请安时,才能顺带蹭上一两口。
这一日; 薛静姝照例去太皇太后宫中请安。
刚入进入长乐宫,就有个小宫女上前提醒她:“娘娘,安阳长公主带着一位姓苏的姑娘,在陪太皇太后说话。”
薛静姝微微一愣; 点了点头,说:“好,我知道了。”
她一面带人往里走,一面心里想着这位姓苏的姑娘。
长公主夫家姓苏,她嫁去苏家之后生了一儿一女。若是她的女儿入宫,宫女绝对不会只说是一位姓苏的姑娘,想来这位苏姑娘,是苏家别的女孩儿了。
苏家别的女孩,能够让长公主特地带进宫来的,恐怕就只有那位一直留在闺中,打算送入宫内的苏汀兰姑娘。
薛静姝心里想着事,缓缓步入内殿,给太皇太后请过安,直起身来,对着安阳长公主微微点头:“皇姐也来了。”
安阳长公主屈身行礼,而她身边的那位姑娘则跪下来,口中称道:“小女苏汀兰见过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果然是她,薛静姝暗想,“苏姑娘免礼。”
她转头对太皇太后笑道:“皇祖母宫中今日这样热闹,我来得可正是时候。”
太皇太后自然也知道安阳长公主将苏汀兰带进宫内的用意,她还怕薛静姝见了她不痛快,此时看她落落大方,眼中含笑,不由暗暗赞许的点了点头。
不愧是她看中的皇后,这一份气度,就是多少人没有的。
太皇太后面上笑呵呵道:“你来得可不正是时候?我才刚叫人备下冰镇酥酪,你就来了,我看你是算准了时机的吧!”
薛静姝笑吟吟道:“还是皇祖母懂我,也就皇祖母最疼我。”
太皇太后说:“皇帝不让你吃,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若让他知道我偷偷给你吃了,说不定还要怪我哩。”
薛静姝说:“我又不曾贪嘴。一次只吃一两口。皇祖母不说,我不说,陛下怎么会知道?”
太皇太后摇头笑道:“你呀……”语气中满是宠溺纵容。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话里是别人插不进的亲昵,安阳长公主和苏汀兰垂头站在一边,不由让人觉得尴尬。
薛静姝转头看着二人,道:“皇姐和苏姑娘怎么不坐?”
太皇太后也说:“都坐下吧,不必拘泥。”
两人才谢过,坐在绣墩上。
而薛静姝则陪着太皇太后,坐在上首软榻上。
太皇太后与薛静姝和安阳长公主说话,偶尔也问苏汀兰几句。
薛静姝借机打量了那苏丁兰几眼。
她原先以为这位苏姑娘是个清丽佳人,如今见了面才发现,她的面相竟是说不出的妩媚,身段处处透着风流婉约,仿佛媚骨天成,加上温柔顺从的性格,竟是无一不诱人,无一不惹人怜爱。
她一个女子见了她,都觉得我见犹怜,若有男子见了,恐怕立刻就心心念念,难以忘怀了吧。
薛静姝不由看了安阳长公主一眼,心道,这样的姑娘,难怪长公主胸有成竹带进宫来。
她怕是有十成的把握,只要让皇帝见了这姑娘一眼,立即就会将她收入后宫。
安阳长公主心中确实是这个想法,她早已和人打听清楚皇帝每日什么时辰来给太皇太后请安,今日特地带了她夫家这位侄女过来,就是要给皇帝看一看。
她不住地暗中把皇后跟苏汀兰拿来比较,虽然苏汀兰的美貌不及皇后,可那一身媚骨,她坚信没有哪个男人能够抗拒。
不多久,果然内监传话,皇帝来给太皇太后请安。
安阳长公主忙起身,苏汀兰则跪在一边。
皇帝大步入内,目不斜视到了跟前,给太皇太后行了一礼,又看向薛静姝,“皇后也在这里。”
薛静姝站起来笑道:“今日皇姐也入宫,我便陪着多坐了一会儿。”
安阳长公主见提到自己,忙和苏汀兰两人行礼。
“皇姐不必多礼。”皇帝说道。
安阳长公主二人这才起身,不过皇帝还未入座,她们也不敢坐下。
皇帝照例问了太皇太后身体情况。
太皇太后一一回答,笑着说道:“皇帝有心了,坐下说话,正好我这儿酥酪刚端上来的,也让人给皇帝端一碗。”
皇帝正牵着薛静姝走到两人平常坐的位置上坐下,听了太皇太后这话,看了眼薛静姝,问她:“皇后方才也用了酥酪?”
薛静姝眨了眨眼,“那是皇祖母用的。”
皇帝忽然伸出手在她唇上摸了一下,下了定论:“冰的。”
薛静姝未料到他突然在人前做这样亲昵的动作,脸上微微一红,忙捂住了嘴。
皇帝又问:“皇后用了多少?”
薛静姝被他抓了正着,只得无奈承认道:“只吃了两口,陛下不信问皇祖母,皇祖母可以为我作证。”
太皇太后笑道:“皇后确实只吃了两口,我是亲眼看见的。这么热的天,吃一点冰也没什么,皇帝关心皇后,本意是好的,只是也不必太过苛刻。”
皇帝说:“这一次就算了,以后皇后可得谨记太医的话。”
薛静姝心中嘟囔不已,皇帝自己整日偏食,天天大荤大肉,不吃素菜。却总是对她的饮食看得这样紧,五十步的人天天要管百步的,怎么能让人信服?
她们几人说话,安阳长公主和苏汀兰插不上嘴,安阳长公主心中不由着急。见小内监端了皇帝的酥酪上来,忙说:“汀兰,快去端给陛下。”
“是。”苏汀兰满脸羞红地看了皇帝一眼,又飞快地垂下,袅袅娜娜地走到小内监面前,端起那一碗酥酪。
方才皇帝进来,她大着胆子看了一眼,只觉得一颗心就全挂在这个英武不凡的男人身上了。
她自幼丧父,一直寄居在二叔府上,她二叔即是长公主的驸马。
从小寄人篱下的生活,让她学会了看人脸色过日子,也学会了如何去讨好别人,以换取自己想要的东西。
等到了年纪,二叔二婶向她说了要将她送入宫内的打算,她心里没有抗拒,只有欣喜。
她很清楚知道自己的本钱,也知道什么样的女人是男人最爱的。
她有信心,若能让她入宫,一定能够让陛下独宠于她。
到那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所有人都要对她俯首,都要看她的脸色行事,那是她梦寐以求的日子。
她本十分自信,只要陛下看她一眼,就能让陛下记住她。
可事实让她有些着急,陛下进来这么久,竟只顾与太皇太后和皇后说话,不曾多留意她一眼。
这与她预想的不同。入宫的机会不多,若错过了今日,下一次不知要到什么时候,而她也实在受够了寄人篱下仰人鼻息的日子,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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