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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人就嫁羽林郎-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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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下去。
  夫妻两人对视一眼,对此都有些不解。
  这件事肯定还有些他们所不知道的内情。或者,做这件事,所得到的好处完全能够抵消暴露的风险,甚至得到更大的好处。可惜消息不多,目前也没办法推断。
  想了一会儿,不得其法,赵瑾之便道,“总归掌握了一点证据,先把此事禀报给陛下。不管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事先做一些防范总不会有错。”
  “也是。”清薇站起来道,“夜深了,先安寝吧。”
  “夫人所言甚是。”赵瑾之走过来,一把将她抱起,往床上走去,“**苦短,可不能再浪费了。不管这些人要做什么,咱们且过自己的小日子便是。”
  ……
  虞景知道这件事之后,自然震怒不已。
  庆王逆案之后,他对朝廷,对京城的掌控都上了一个新的台阶,如今知道其实底下还是暗流涌动,藏着自己完全不了解的势力,心中自然忌惮。虽然这其实很正常,但虞景身为皇帝,仍旧无法容忍。
  “此事要查!”他一句话,就奠定了此事的结局。
  他可不像赵瑾之,担心打草惊蛇。毕竟赵瑾之只能调动羽林卫,很容易让对方溜掉,但虞景却可以调动整个京城的力量,让对方插翅难飞。如此,自然也就不需要太大的顾虑。
  就像赵瑾之之前所说的那样,能力越大的人,越能够随心所欲,因为已经不存在需要自己顾虑或是忌惮的存在了。
  虞景便是如此。
  不过他也没有大肆调动兵马,而是不着痕迹的进行布置,环环紧扣,既不需要惊动太多人,也保证对方一定会落网。才两年多时间,这位陛下的手段已经有了质的飞跃,运用起这些手段来,直如信手拈来,水到渠成。
  赵瑾之的羽林卫自然也在这其中扮演了一个非常重要的角色。毕竟这件事里,他的功劳最大。若不是他发现了不妥之处,恐怕等到对方慢慢准备,一点点发难,酝酿出异常风暴时,再要补救就来不及了。
  有了虞景的支持,京兆府衙门以雷霆之势,在金吾卫将整个仁义坊都围住之后,便派人挨家挨户的进行登记,把所有的可疑人物全部抓了起来。这一下可是措手不及,那些人连逃都没来得及逃,就直接被抓住了。
  朝廷出手的效率自然是很高的,不久之后,集贤楼直接被端掉,然后暴露出了它背后的那一位——正是虞景的皇叔忠王。
  当初庆王逆案之后,虞景对剩下的两位皇叔,自然是敲打恐吓了一番。其实他甚至有心直接把这两人给一并除掉,可惜的是没有证据,朝臣们不可能支持,也就只能罢了。之后忠王和福王都很老实,他也就渐渐放开了。毕竟若是没有希望,谁也不会给自己找不自在。
  但没想到,就是有那么一位愿意给自己找不自在的。
  发现背后的人是忠王之后,虞景甚至有些后悔赵瑾之发现得早了一点,没让对方的阴谋得逞了。
  现在事发了,但忠王所做的这些事,虽然看起来挺严重,实际上都不算什么,毕竟朝廷还没有真的蒙受损失。至少他的这种行为,只能定位成给虞景找麻烦,距离谋逆还有相当长的一段距离。
  这样一来,虞景也就不好处置了。若是轻了,说不定会让忠王觉得自己拿他没有办法,以后继续折腾。若是重了,又不免传出苛待血脉至亲的名声。
  再说虞景对赵瑾之所说,忠王在各个衙门安插的人十分在意。倘若朝廷里真的早就已经渗透了对方的沙子进来,那么有朝一日一旦全部发动,那后果可是相当的糟糕。但是当下这种情况,忠王肯定不可能承认这一点。
  果然,在集贤楼关门之后,忠王很快就入宫请罪了。
  在虞景面前,他是痛哭流涕,承认自己猪油蒙了心,才会想到去找虞景的麻烦。同时他还扯了好几个人下水,说都是这些人在身边撺掇,说什么若是先帝还在,他忠王必不是如今的处境,所以他才心生不忿。但是同时他又再三声明,自己只是想找点儿麻烦,别的事情是绝对不敢做的,让虞景一定要明察秋毫。而他现在已经知道错了,希望虞景念在先帝的份上饶他这一次,往后再不会跟他作对。
  一番话说得有情有义,闻者伤心见者落泪,但虞景听完之后,心里更加忌惮了。
  这番话他没有听出情真意切,只觉得忠王果然老谋深算,连请罪的话都想好了,甚至还拉了几个人下水。这些人都是京中的权贵,虞景不可能用这种莫须有的罪名去处罚他们,但心里肯定会生出芥蒂。如此一来,君臣之间势必会失和。而忠王这边,则成功的转移了重点,保住自己的安全。
  但他狠,虞景比他更狠。
  他看着站在那里,形象全无的忠王,叹了一口气,“皇叔一提,朕便想起来,前几日,朕还梦见皇祖父了。”
  “果然如此,臣也梦见了先帝爷,可见他老人家仍旧挂念着我们这些不肖子孙哪!”忠王以为虞景这是松动了,于是更加大力的开始打亲情牌,“当初先帝在的时候……”
  任由他将当初的日子描绘得无限美好,虞景脸上的表情都十分平静,等忠王察觉到不对劲,抬起头来看向他的时候,他才转头看了一眼宫门的方向,“皇祖父说,十分惦念三叔。如今看来,三叔也是十分想念皇祖父。如此正好,朕最近正要选个人代替朕前往皇陵,在皇祖父身边尽孝,不如就是三叔吧。”
  “什么?你让我去守陵?”忠王尖声质问。
  虞景眉头一皱,“难道三叔不愿意侍奉皇祖父么?”
  忠王哑口无言。这个时候,他自然是不能说不愿意的,但说愿意,那就等于是答应了虞景的提议。那么往后,他就必须要离开繁华的京城,前往荒无人烟的皇陵去镇守。不但野心抱负不可能再实现,连现在锦衣玉食的日子,恐怕都没有了。
  毕竟去侍奉已故的先帝,难道还能带上锦衣华服、美食美人吗?
  这是忠王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
  他正哑然之时,便听见身后有人道,“陛下,三哥自然不是不愿意侍奉父皇,只是他年纪大了,最近身体一直不豫,恐怕难以适应皇陵的生活。这一点,太医院也是知情的,陛下可随时垂询。”
  忠王一转头,便见自家兄弟福王正站在长安宫门口。福王在诸兄弟之中生得并不算出众,但他性情沉稳,不管什么时候都是那副淡然的模样,先帝曾经称赞他“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可见他的镇定。
  所以此刻,即便是来救场,他说话也是不疾不徐。
  说完之后,他才迈步进入殿内,走到忠王身边,朝虞景跪下,“请陛下念在三哥的身体上,饶恕他这一回。臣愿意替三哥前往皇陵镇守,侍奉父皇,终身不还。”


第77章 推测真相
  福王的出现让虞景十分意外。
  毕竟据他所知; 这两位仅剩的皇叔之间,关系虽然不至于太过糟糕,但也没有好到这个地步。
  要知道; 那可是去镇守皇陵。便如忠王所想的那样,荣华富贵; 美食美人; 一切的奢侈享受; 在皇陵那里都不可能享受的。因为一切的物资供给都是十分有限的。哪怕因为他是皇叔; 虞景额外优待; 也不可能好太多。
  更何况,福王还自己给这份工作增加了一个时限:终生不还。
  这就让虞景心里不由得生出几分疑虑来了。
  毕竟他怎么都想不通; 福王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不利于自己的选择; 难道真的是兄弟情深; 所以愿意替代身体不好的忠王前往?这鬼话恐怕连小孩子都骗不住!
  有别的图谋?可是皇陵那里; 有什么能图谋的东西?
  这些念头在虞景脑海中一闪而过; 速度是非常快的。他没有找到答案,但虞景知道,自己现在却是必须要表态了。毕竟总不可能让福王一直跪在那里。
  所以在沉默了一瞬之后; 他看向忠王; “忠王叔是怎么想的?”
  忠王刚才听到福王的话; 就已经陷入了呆愣之中; 显然也不知道这位弟弟打的是什么主意。这会儿听见虞景的话,一个激灵,陡然回过神来; 然后下意识的道,“六弟既然是自愿,那就让他去好了。”
  这番话几乎是不过脑子就说出来了,说完之后忠王才意识到不对劲,这一次上来顶罪的不是自己手下的那些官员门客,而是福王!且不提福王本人也是地位尊贵的秦王,皇帝的王叔,单说两人是亲兄弟,福王愿意为他去守皇陵,他却毫不犹豫的把人推出去,两相比较,自然就显得福王忠厚而他这个做哥哥的凉薄了。
  忠王白了脸,“臣……臣不是那个意思……”但要他为自己辩解,他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若他能够破釜沉舟,说“不需要福王替代,我自己去守皇陵”,那也能化解这番局面,偏偏这番话,忠王是不可能说出来的了。于是他只能闪闪烁烁,支支吾吾,翻来覆去就是一句“不是那个意思”。
  虞景的注意力已经不在他的身上了。在忠王说那番话的瞬间,他的视线就落在了福王的脸上。果然福王脸上露出意外,惊愕,伤心,痛惜等神色,但片刻后,他就又重新平静下来,没有就忠王这番话发表什么意见,仍旧跪在那里。
  能做到这一点,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他的心非常诚,就是想要替代忠王。另一种,就是这个人城府深沉,显然早就有所谋划,就连忠王的这些举动,也在他的预料之中,或者即便没有预料到,也能轻松应对。
  虞景倾向于后一种。
  所以他真的不想答应福王的请求。
  可惜现在局面如此,忠王不开口说自己去,虞景也不好拒绝福王的请求。
  而且也没有时间给他犹豫。这件事跟其他的都不同,虞景占着天时地利人和,这才能迅速的将忠王压制住,如果不能迅速处置好,到时候这件事难免就会被朝臣们拿出来议论,届时结果未必会是自己所希望的。
  于是他沉吟片刻,还是道,“既然福王叔有此心,朕自然不能不允。只是忠王叔却也不能不罚,否则无法平息民意。如此,就罚忠王叔禁足三年吧。”
  两句话将这件事的结果定了下来。
  忠王有些失望,但也不敢开口争执。毕竟只是禁足,并没有削减自己的份例。而福王则干脆的磕了个头,“谢陛下成全。”
  “王叔还是快起身吧。”虞景淡淡的看了福王一眼,然后就叫了张芳进来送客。
  都已经答应了,他自然不想继续看福王演戏。
  等着两人离开,他当即宣召赵定方和赵瑾之二人进宫,商议此事。
  他这一次以雷霆之势处理了忠王的事,到现在很多人还没回过神来,适合商量的人选也就只有这两个了。不过虞景深知平衡之道,赵家的圣眷和荣耀已经快到极点了,他自己却才登基两年,长此以往,不论是对赵家还是对他自己而言,都不是好事。所以等处理了这些事,接下来或许会有个冷处理的时期。
  于是他略略犹豫,又将张芳叫了回来,“再把散骑常侍邱庭波也宣来。”
  听说忠王已经认罪,但福王却主动代替他受罚,赵瑾之十分惊讶,“莫非此事背后有什么阴谋?”否则为什么放着好好的王爷不做,偏要去守皇陵?
  当然,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件事有问题,但到底有什么问题,却还有待查证和研究。福王这神来一笔,目前自然难以领会。也正是因为这样,虞景才会觉得不安。不能掌握的,才会让人担忧。
  “或许是以退为进之策。”赵定方缓缓道,“虽然福王自己承诺终生不还,但若是陛下宣召他回京,自然也就不算是撕毁承诺了。”
  说白了,只是个姿态而已。
  两个姓赵的都表过态,邱庭波便开口问,“莫非福王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一件事,到时候他就能借助这件事再回到京城里?”
  “也许这件事本来就是他安排的。”赵瑾之接口道。
  虞景一边听,一边微微点头,这些分析都在点子上,他自己一个人未必想不到,但现在千头万绪,反倒很难理清。倒是这三人一来,就迅速的抓住了重点。
  福王也许已经在京城里做了某个布置,这个时候离开,是为了将来某一天再回来。他特意离开这里,可见这件事的影响应该相当大,很有可能会受到波及,索性直接离开。而又留下足够多的后手,保证自己能够回来。
  当然,这么折腾一通,当然不是因为他闲着没事。现在离开京城的福王是个闲散王爷,无权无势,但将来如果虞景“必须”要召他回来,情势就不一样了。这么做,是为了改变他自己的处境。
  虞景眸光不停闪动,他一直不太相信这些皇叔们会安分,现在果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谋算,倒也不算出奇。
  只是福王究竟留下了什么后手,却是没办法推测出来的。所以最后赵瑾之也只能道,“臣立刻派人去查,争取尽早洞察其中的关键。”
  “倒也不必那么紧迫。”虞景回过神来,反倒宽限了一番,“他既然作此准备,自然成竹在胸,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够被堪破的。赵卿量力而行即可,即便不能提前查出来,等他的手段发动,自然也就能够知道了。”
  赵瑾之点头,“是。”
  又商议了片刻,眼看没什么要说,三人这才起身告辞。毕竟他们各自身上都有别的事情需要处置,不能总被这件事绊住。
  这一晚赵瑾之回家,便将此事对清薇说了,叹道,“看来福王早就有所准备,一直在等待这个时机。”
  “未必是等待。”清薇道。
  赵瑾之眉头微微一动,“你是说,就连忠王的事,也是他在背后推动?”所以这个时机不是他等到的,而就是他自己创造出来的!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此人的危险程度又要提升许多了。
  清薇点头,“忠王平日里的表现,实在是配不上这番运筹帷幄。再说,在朝廷个个部门之中安插人手,而且始终没有被发现,这份心性和能力,也不像是忠王能有的。他可能只是给人坐了挡箭牌。”
  “那这么说来,福王自己请命前往皇陵,反倒是主动承担本来就该是自己的罪责了。”赵瑾之笑道。
  清薇一叹,“可他却有了绝好的名声。”
  这件事肯定是遮掩不住的,传扬出去,这番兄友弟恭的表演,必然会为世人所称颂。
  原本诸王之中,福王的名声就很好,民间也有不少他的故事流传。再加上这一次,恐怕又要让他的名望增长了。这一点虽然细微,却不可忽略。毕竟谁也不知道这是不是福王算计之中的一环。
  比如……赵瑾之脑子里忽然出现了一个非常大胆的猜想——比如若是此刻朝廷忽然出了问题,或者直白一点说,虞景的身体忽然出了问题,需要一个人来主持大局,朝臣和百姓们第一个想到的,恐怕就是他福王!
  如果他留下的后手,针对的就是虞景呢?虞景年纪轻,没有孩子,也没有兄弟,那么他的亲叔叔们,就是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人。
  他想要的根本不是被皇帝召还,而是被百官和百姓迎立!
  如果是这样,那么这件事里许多之前不能理解的地方,也就变得顺理成章了。比如福王为什么主动离开京城?自然是避免出事之后波及到自己,毕竟他身在皇陵,那么京城这里不管出了什么问题,大家都不可能想到他身上去。到时候再巧妙的推个替罪羔羊出来,顶了这件事之后,他自己反而会成为被拥立的人选之一。
  就连赵瑾之也被自己的这个猜想给骇住了。
  但是他毕竟是算计过虞景的人,胆子也不小,将这个想法消化掉之后,并不觉得这个念头荒唐,反而觉得可行性很高。
  唯一的问题就是怎么对虞景下手,毕竟皇宫里守卫重重,很难得手。
  但是福王在宫中同样经营多年。先帝没有去世的时候,他们兄弟也住在宫中,而且不像虞景,有十多年的时间都过得十分艰难,他们当时作为皇子,是相当滋润的,要在宫里做些安排,虽然并不容易,但也不是绝无可能。
  唯一让人不解的,大概就是为什么这个手段没有在一早爆发出来。
  因为想到了这个问题,赵瑾之脑子里乱纷纷的,自然也被清薇瞧出了端倪,因问道,“你这是想到什么了?”
  赵瑾之左右看了看。其实这番行动完全是多余,因为赵清薇治家有方,下人们都是绝对本分听话的。清薇不喜欢夫妻两人说话的时候有别人在,所以她们也都候在外头,不会听见。但是因为兹事体大,所以赵瑾之不得不谨慎,而清薇看他这个样子,也跟着坐正了身体。
  “你说,福王会不会早就在宫里有所安排,打算对陛下下手?”赵瑾之压低了声音,慢慢道,“如此一来,他的这些行为和安排,就都能解释了。”然后便将自己的分析都说了出来。
  清薇听着,脸上的神色也凝重起来,等听完了赵瑾之的分析,她垂下头想了片刻,才肯定的道,“有六七成的可能。”
  “但他若有这样的手段,为何留到今日?”赵瑾之便也将自己刚刚想到的疑问问了出来。
  清薇道,“当时陛下已被立为皇太孙了,先帝病重之后,朝堂是皇太孙秉政。他也许有手段对付陛下,但别忘了,还有庆王和忠王虎视眈眈。忠王本人虽然驽钝,但身边有人辅佐即可。庆王更是野心勃勃,也有能力。届时免不了争斗起来,福王未必能够占据优势。”
  反倒是按兵不动,让虞景上位,之后……
  清薇说到这里,抬起头来,夫妻两个对视一眼,目中都暗藏惊愕——之后虞景就先后铲除了庆王和忠王,于是王叔之中,便只有福王硕果仅存了。
  这一切是巧合,还是其实有福王在背后推动?
  如果是后者,那么此人的心机就太可怕了,简直让人想想就脊背生寒。这件事他策划了那么久,势必准备万全,几乎不会有失策的可能。
  就算现在虞景彻查宫中,估计也查不出来,而且还有可能打草惊蛇。
  片刻后,清薇吸了一口气,开口道,“无论是真是假,先当它是真的来应对。”
  “我明日入宫。”赵瑾之道。
  既然有所猜测,自然要告诉虞景。虽说掺和这种事情,其实对臣子而言不是什么好事。毕竟就算最后虞景处置掉了福王,估计心里也还是会对参与此事的赵瑾之有所芥蒂。毕竟福王可是虞景的亲叔叔,论起来是弑亲。虽说皇位争夺一向如此严苛,但谁也不希望这种把柄被自己的臣子掌握。
  但是现在他们已经没有选择了,只能站在虞景这边,否则如果福王成事,上位之后第一个要除掉的就是他们赵家!
  帝王心腹可不是那么好做的。
  不过,虽然艰难,但既然找到了方向,其实也就有了慢慢调查的头绪,总比之前两眼一抹黑,连往哪边使力都不知道要好。所以最后,赵瑾之还是努力让自己放松下来,道,“既然事先料到,情况也不算太糟。”
  “也不能掉以轻心,不排除我们猜错了的情况。而且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对方的安排并不只有这一种。”清薇道,“小心无大错。”
  赵瑾之心里自然是明白这一点的,但他也不想让清薇一直跟着操心这些,便笑嘻嘻的道,“我娘子真是聪慧,若是我自己,说不得很难想得如此通透,倒是跟娘子你一商议,便有了头绪。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清薇瞥了他一眼,“说这些好话也没有用,糊弄不住我。”
  “我这可不是要糊弄你,”赵瑾之道,“我是真心诚意的赞美我的娘子,任他福王再是奸诈,准备再多,咱们其实也不惧他。毕竟这世上的事,本来也不可能万事算尽。他能安排,咱们难道就不能?这是娘子你的拿手好戏,你可不能推辞。”
  “你让我出手?”清薇有些惊讶。
  赵瑾之理所当然的点头,“自然。我记得你说过,你成婚之后,做不成那等在深宅大院中相夫教子的主妇。但我也说过,我本来也不是为了让你变成那样的人。你就是你,有才能有手段,自然都该使出来,不能埋没了。从前你不敢尽展才华,无非是怕怀璧其罪,被人知道后反遭谋算。可如今你是我的妻子,我自然护你周全,而你,只需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即可。”
  即便是在虞景身边的时候,清薇也有意识的藏拙,因为她很清楚,自己一个没有依靠的弱女子,再强大的智慧,有时候在时局面前,也会无能为力。比如如果当时虞景若是强硬的要纳她,不肯妥协,那她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所以只能尽量减小自己的价值,但又不能太小,这其中的分寸把握,却是费了不少心思。
  这些事情,清薇只自己放在心里去,却不想赵瑾之能够察觉到。而且他不但察觉到,还愿意为自己制造出一个绝对安全的环境,让自己尽展所长。
  得夫如此,此生何求?
  如此想着,清薇便展演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献丑了。”
  “我娘子这么好看,该是献美才是。”赵瑾之道。
  清薇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她发现,赵瑾之总是在夸奖自己。一开始她有些不习惯,因为她做的都是自己分内之事,自己也觉得只是寻常。但不可否认,被人称赞,哪怕觉得都不算什么,但心里却还是高兴的。
  再推而广之,仔细去想,会发现,某些时候,赵瑾之的言语之间虽然没有提到,但其实隐隐透露出来的意思,是在求清薇表扬。
  就像每天早晨出门时,磨蹭半晌,就是求个离别吻,却又坚持着不肯说出来,非要清薇自己去体会。仿佛通过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能够在两人之间培养出一种只有自己知道的默契。
  就连偶尔的目光交汇,都能明白彼此在想什么,而不必开口去问。
  这份心思有些幼稚,但是细细想来,却是用心良苦。当清薇逐渐领会过来之后,却是发自内心的感觉到一种难言的甜蜜。
  她的运气确实很好。
  当她出宫的时候,曾经坐过最坏的打算,或是终身不嫁,或是随便找个自己能够控制住的人来做挡箭牌,反正婚事对她来说,是最没有期待的一件事。
  但最后的结果却出乎预料。
  这么想着,清薇便含笑道,“不及我夫君厉害,不过是夫唱妇随罢了。”
  赵瑾之脸上立刻露出一抹笑意,还要努力压制,“还是夫人更厉害些,为夫甘拜下风。咱们家还是你当家做主,有什么事只管吩咐我便是。”
  清薇道,“既如此,那就有劳将军大人伺候你家夫人就寝吧。”
  因为要安排人去调查福王的事,所以今晚赵瑾之回来得很晚,两人讨论这件事又讨论了很久,这会儿时间已经不早了。
  “遵命。”赵瑾之走到清薇面前,打了个千儿,然后直接抬手把人抱了起来。
  清薇勾住他的脖子,低声道,“先去沐浴。”
  “没问题……”赵瑾之一笑,抱着她朝后面的罩房而去。
  夫妻俩这个鸳鸯浴洗了足足半个时辰,出来时赵瑾之满脸餍足,而清薇则是面泛潮红,整个人虚软乏力,只能又被赵瑾之抱回房间里去了。好在夜深人静,这景象便也无人得见。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赵瑾之便致力于调查福王相关的事。
  因为不知道他具体究竟安排了什么,所以他想了个笨办法,索性将福王的事情从头查起,也许这其中就隐藏着某些关键的内容呢?查到了之后,他再将这些资料拿回家中,跟清薇一起分析,有了初步结果之后,才会进宫向虞景禀报,一时间倒也忙得脚不沾地,只是福王隐藏极深,一直没什么成效。


第78章 我不担心
  福王前往位于京郊云台县的皇陵时; 虞景给他派了两个护卫。
  这可不是普通的护卫,两人都是从内卫之中挑选出来的佼佼者,表面上是皇帝担心叔王的安全; 所以聊尽心意; 实际上是用这两个人监视福王,免得他暗地里弄鬼。
  但福王就像是没有想到这一点; 欣然接纳了这二人,还对着虞景千恩万谢; 做足姿态。让其他人都不免惊讶。
  清薇自然是没有资格来送行的; 但她远远站在城墙上; 将这一幕收入眼底。赵训站在她身边,微微皱眉道,“只有千日做贼; 没有千日防贼,福王这一去,反倒成了陛下的心病。”
  清薇心头一动,“也许他就是要让陛下一直防着他。”
  因为他越是表现得轻描淡写; 虞景反而越是忌惮。
  但是目前他们什么线索都没有,自然也不知道福王到底想做什么,没办法进行针对性的布置。
  这对虞景而言; 其实不是什么好事。因为这意味着他会始终将一部分的精力放在福王身上,以免什么时候出现意外。而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分到了这边,其他地方自然就减少了。
  当然; 单就目前而言,虞景也没有太多需要牵扯精力的地方,所以倒也没什么影响。
  其实福王身边有虞景派去的人,他自然是什么都做不了的。但这或许就是对方布置之中的一环,用福王来吸引住众人的视线,然后就可以在别的方面布局了。这种手段称不上高明,却是捏住了虞景的软肋。就算明知如此,难道他就能放着福王不管吗?
  “也不排除这种可能。”赵训转身看向清薇,“瑾之这里可有进展?”
  清薇摇头,眼看福王的车驾已经启程,便道,“祖父,咱们也回去吧。清晨露重风大,待得久了,只觉得遍体生寒,还是早些回去才是。”
  赵训点头道,“也好。”
  两人相携着从城楼上下来,赵瑾之已经骑马等在这里了。他自然要随扈护送皇帝回宫,但过来说两句话的时间是有的。
  见了两人,他从马上跳下来,笑问,“巴巴的跑一趟,有什么感想?”
  清薇能知道福王此刻出京,自然是赵瑾之透露的消息。哪知清薇听说之后,便说要过来看看,当时赵训也在,凑热闹也说要来,赵瑾之一个都拧不过,更别提两个一起,只得答应。
  “感想就是,我夫君真是英明神武,即便是数千人的扈从队伍之中,也能一眼看见你。”清薇含笑道。这是自然的,赵瑾之身为羽林卫的首领,皇帝身边有内卫看着,不用他操心,只需要统筹全局,自然是处于最显眼最容易看到的地方。这样方便下头的人随时听候指挥。
  但这时候清薇说来,赵瑾之自然不会认为只是如此,他脸上露出几分得色,也忘了自己本来的打算,笑着握了握清薇的手,放柔了声音嘱咐道,“天寒了,快些回去吧,路上小心。陛下说是难得出宫一趟,要去一趟玉皇苑,我得跟去,怕是很晚才能回来,晚饭也不必等。”
  清薇伸手替他整理了一下衣领,这才道,“知道了,去吧。”
  等赵瑾之走了,赵训才慢悠悠的道,“我老人家还在这里,这臭小子连招呼都不打一个,就这么走了?”
  清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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