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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良缘:傲娇相公来种田-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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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要再骂下去,对方却不肯给他这个机会。
“你说的可是嫣若?”白翼然眼底蓦的一凛。
“废话,除了她还会是谁,你怎么会认识她这种人,她……”
南程莫大张着一张嘴,整个身子似被冻住一般,僵直地坐在原地,一动都不能动,而卡在喉咙中的那句话,任他拼劲全力也说不出来。
“说呀,怎么不说啦?”白翼然取出一块白帕擦擦手,方才势如闪电的一点,也算给他一些教训,“咦,你不说,那我可说了。那个嫣若呢,是我的女人,当然,现在虽说还不是,以后肯定会是我的人,所以以后你最好离她远一点。而且,我这个人有个毛病,除了我之外若是有人敢说她的坏话,一律杀无赦,不过至于你,情况稍微有些特殊。”
白翼然玩味的看着南程莫眼中闪过的一抹恐惧,“真是看不出你小子有哪一点不凡,一个小白脸,还不会半点武功,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啧啧,不过身子够软的。竟然能用一块镇纸就把嫣若给糊弄住,哼,看你家这条件,也不像是能用得起好镇纸的人家嘛!不过既然嫣若让我在这里守着,那我就要保你安全,你放心吧,起码在嫣若回来之前,我不会动你一根寒毛。”
“但是,你小子给我老实点,休想打嫣若的半分主意!否则,形同此木!”白翼然一掌过去,躺在地上的一根木条应声裂为两半,南程莫看得眼都直了,忙想摇头却动都动不得。
白翼然邪邪的笑着,一挥手,将南程莫的穴道解开,又取出白帕在手上轻轻擦拭着。
“这位兄台,你放心,我对她一点想法都没有,真没有,可现在的关键问题是,你能不能帮我跟我娘子解释一下,我跟那个嫣若真的没有半点关系啊!”南程莫身体骤然放松,重重点着头,对于嫣若那个炮仗一样的女人,他可没有自信能在她手下活过半年。
只是她一走了之倒好,可秦梦遥那头他还没得交代呢,他这段时间好不容易才将秦梦遥哄开心,结果被这疯女人一闹,直接前功尽弃,既然她派了这么个邪魅男人来,自然不能白白放弃机会。
“没问题,包在爷身上!”白翼然大手一挥,“哎,腿麻了,扶爷一把,对了,爷要在你家住上一段时间,一会别忘了给爷准备张床!”
“住多久?”
“这个不好说,反正要住到嫣儿回来,”白翼然一拍南程莫的肩膀,“要不是因为你们,嫣儿怎么可能会同我分开,想到这段时间看不到嫣儿,我就……”
“兄弟,我比你好不到哪里,你刚才看到了,我娘子虽然跟我住在一个院子里,可愣是将我赶到书房来睡,同是天涯苦命人啊!”
“这小娘们都过分到这种程度你还不休了她?”白翼然讶异的一瞥南程莫,说这小白脸没用,没想到竟连个女人都搞不定,不过他却忘了,他现在甚至连嫣儿的手都没碰到过。
“哪跟哪啊,其实我……”南程莫犹豫着说不出口,白翼然一眼明了,这种事,他最在行!
“得,看在嫣儿的面子上,爷就出手一次,保证帮你搞定她!”
白翼然在南家一住便是五天,成日除了吃睡便是整各种幺蛾子,不是折枝花向路过的小丫头抛媚眼,便是闲得无聊在小院里一通舞刀弄枪,甚至险些将秦梦遥的蒸馏锅捅个大窟窿,几天下来将整个小家小院搞得乌烟瘴气,只差上房揭瓦了。
不但一点没帮到南程莫,反而惹得秦梦遥生了一肚子火,南程莫又接连住了几日书房,甚至连秦梦遥的笑脸都难得一见,直恼悔当初不该听白翼然的建议,他本身行走江湖,风流成性,所用的伎俩勾引些个未经世事的小丫头,或许几句话就能将人偏得花心乱颤,可关键对方是秦梦遥,用了那一套不仅毫无益处,反而连带对白翼然都没了好印象。
为了套出白翼然死守在南宅的真正目的,南程莫明里暗里不知问了多少次,可白翼然愣是一句实话都不肯吐,哪怕将他灌的烂醉,那张嘴也仍旧不肯走露半点风声,只说要保护南程莫一家周全,结果搞得人心惶惶,就连刘妈也战战兢兢不敢到邻家串门。
秦梦遥虽看不惯白翼然多动症一般的行为,但因他来者是客,所以也还是以礼相待,况且,他长得那样帅气,冲着这一点,优待自然还是少不得的。
就在白翼然又一次折了一支月季送给慕名到门前偷瞧帅哥的小丫头时,普兰城外迎来了一批来历不明的军马。
高坐在马匹之上的一人,身披铠甲,一脸肃穆,略显不耐的看着城中返回的小卒。
“报告副将,普兰城刘知县正往城外赶来,”面前那精瘦黝黑的兵卒语速急而清晰,“刘知县一听副将到来,立时起身恭迎,此刻大概已行车至城门处!”
“不错,归队,扎帐,今夜军队便在城外露营。”霍青大手一挥,手下的将士听到命令,马上********,整个军队行动迅速而井然有序,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十余个帐篷便立在了四周,将士们将随军携带的东西整整齐齐归置完毕,不待霍青发出命令,已然自动展列成行,眼睛齐刷刷的看着霍青。
“很好,”霍青满意的看着大家,“今日时间已晚,大家这几日赶路辛苦,今夜好好休息一番,明日完成任务,本将请大家喝酒!”
霍青看着所有人各自散去,想到明日之事,微微有些犯难,看那信物,倒是真的,只是万一出了岔子,这丢的,可是霍家的脸,倒不如夜里派人先去查看一番……
正私下想着,已看到远处一辆马车飞奔而来,大肚便便的刘知县从车上下来,便满脸堆笑的小跑过来,“哎哟,霍将军,有失远迎有失远迎,下官不知霍将军亲临普兰城,失礼之处还请霍将军多多见谅啊!”
霍青淡淡笑着,还施一礼,“岂敢岂敢,今日冒昧而来,打搅知县,实是不该。只是在下奉命前来寻人,故此叨扰几日,还请知县海涵!”
“啊,霍将军亲自出马,难道所寻之人是朝廷钦犯?”刘知县生怕在自己任上出了差错,这会吓得两颊直冒汗。
“非也非也,刘知县尽管放心,此人乃我霍家的一位故人,待寻得此人吾等便会撤离。眼下军士人数众多,进城有所不便,所以想借贵地驻扎几日,不过还望刘知县不要声张。”霍青负手而立,从军之人自有一种凌风而立的绝世风姿,相较之下,刘知县虾罗着腰,越发显得猥琐不堪。
婉拒了刘知县的宴邀,霍青冷眼看刘知县离去,转身进了帐篷之中,随行的军师已然恭候在侧,“李然,你一会挑选三个身手灵敏的士兵来。”
李然皱眉,“副将,您真打算先去探探底?若是此事被老爷知道……”
“知道又如何,单是凭那样破东西就证明是那个人,实在荒谬!我霍青总不能像那个丫头一样糊里糊涂,要是出了岔子,我霍家的颜面何在?”
“可是……”李然犹豫着,他还记得临出发前老爷那威严而期待面容,还有那掷地有声,绝不容人置喙的命令,终于叹口气出了帐门。
秦梦遥好不容易把找上门来的媒婆打发走,很是无奈的看着白翼然,“大哥,你最近几天究竟招惹了多少姑娘,单是媒婆我都已经给你打发了三四个,虽说你人长得帅点,但是也不能这样随便散桃花吧,你知不知道,少女的心是很脆弱的,你这样子,得伤害多少无辜少女啊!”
“长得帅有错吗?”白翼然骚包的扭扭身子,“再说,我也没主动招惹她们啊,我只是拿朵花站在门口,谁知道她们一点都不矜持,上前拿着花就跑,这事不赖我吧!”
“你没事拿朵花在门口干嘛,你这样的人根本就是在招蜂引蝶,像你这样的花花公子,怎么还能好意思舔着脸活到现在!”秦梦遥狠狠地白他一眼,顺带着将一旁的南程莫也用眼刀狠狠扫过。
“人长的帅,没办法,哎,你这样讨厌那些姑娘,该不会是也喜欢上我了吧,”白翼然笑眯眯的将脸凑到秦梦遥面前,结果南程莫瞬间变了脸色,一把扯住白翼然甩出两米远。
“得了吧,就你那样,本姑娘还真看不上!”秦梦遥吐吐舌头,哼着小曲往厨房走去。
而身后白翼然揉着被扯痛的胳膊,呲牙咧嘴的直嚷嚷,“我还看不上你呢,小爷我可是有心上人的,比你漂亮一万倍,你……”
还没说完,头上已然挨了一记爆炒栗子,南程莫早就黑着脸恨不能将他打得满地爪牙,只可惜体力太弱,还不等出手,自己早已被甩出七八条街了。
是夜,白翼然再次在南程莫和胡伯的轮番攻击下,喝得烂醉如泥,下了饭桌便直接回房呼呼大睡,可浪费了一大坛酒南程莫还是什么都没能问出来,心疼地抱着酒坛又乱猜一通,只得黯然回书房睡去。
自打与南程莫“分居”之后,秦梦遥的觉便格外浅,一丁点声音都能将她从睡梦中惊醒,今夜虽说也稍稍喝了一盅酒,但头脑却还是益发清醒,只好吹熄了灯躺在床上乱七八糟想个不停,再加上白天被那个媒婆一闹,对于白翼然更是头疼不已,私心想着如何才能劝服他不乱招惹那些烂桃花上身,不知不觉到了五更天。
秦梦遥此刻头脑仍旧万分清醒,突然听见房顶有轻轻的脚步声,然而不过瞬间便没了声息,且守在院中的小狗多多也没发出狂吠的警叫声,秦梦遥又支着耳朵听了好一会,心中则回想着当初在电视剧中武艺高强的刺客在房顶快速行走的情形,见久久没有响动,才又安心的闭上眼睛,可是却仍旧没有睡意。
偶尔有邻家的狗吠声响起,可很快也便没了响动,夜色笼罩下的石塔村,沉浸在一片静谧安详之中。
房中突然飘来一股异香,秦梦遥一直在等待困意降临,此刻意识终于渐渐模糊,沉入了梦乡之中。
门被轻轻推开,几个黑影一闪而入,又将门轻轻关上。
“小河,你在门口守着,你们几个,按计划行事!”为首的黑衣蒙面人低声吩咐完毕,几个人分头在房中搜寻起来。
☆、第176章 一头热
而刚才发话的蒙面人则噌地从怀中掏出一把极短的匕首,一步步慢慢走向床边。
奈何房中实在漆黑一片,纵使他们习武之人眼力超群,在这黑暗之中也实在有些为难,只听哐地一声清响,一人险些被横在房中的凳子绊倒,虽然他手脚麻利一把将凳子抓在手中,可发出的声音还是将众人吓了一跳。
“轻点,笨蛋,把人吵醒就完了!”为首的那人走到一半停下来,摸索着找到一支蜡烛,点燃拿在手中,用衣袖微微遮挡着光芒,无声无息走到床前时,却暗叫不妙,“不对,床上只有一个女人!”
“咱们中计了,快撤!”
蒙面人将手中烛台迅速熄灭,原本微亮的房中瞬间一片漆黑,猛然陷入黑暗中,人的眼睛根本无法适应黑暗,几个人跌跌撞撞往房门方向冲去,可守在门口的小河此刻竟然仍旧立在门口毫无声息。
“小河,开门!”蒙面人深觉不对劲,一心往外走,但小河却一动不动,他伸手一拉,小河竟然应声倒地。
“朋友,既然来了,就多玩会呗!”声音从房外传来,轻轻飘飘,却将几人惊出一身冷汗。
“撤!”
一声令下,房门豁然洞开,余下三个黑衣人举刀便要往外冲,刀光森然,钢铁碰撞在一起的声音此起彼伏,白翼然武功虽高,但以一敌三终究占了下风,一个不当心被对方的刀刃划过左臂,鲜血顿时顺着手臂流到地上。
眼看对方跳上房顶,白翼然一咬牙,不顾左臂钻心的疼痛,也纵身一跳,横刀拦住对方去路。奈何负伤在身又势单力薄,几个回合下来,已是气喘吁吁。
胡伯不知何时突然出现在院中,手中擎着一支灶下通火用的火棍跃身上前。
黑黢黢的火棍在夜里毫不起眼,黑衣人见对方不过是一花须老翁,无甚在意,只想速战速决尽快逃离。
谁知胡伯虽年逾不惑,身手却极为敏捷,轻轻点脚踏地身轻如燕跃至房檐,而手中的火棍同时起落,正打在面前黑衣人的颈后,黑衣人尚来不及出声,已眼前乌黑,滚落在地。
其余二人见势不妙,早已无心恋战,其中一人迅速挥刀同时伸手入怀中,掏出一把事先藏好的生石灰往面前一扬,突如而来的暗招令人猝不及防,白翼然只觉心中火辣生疼,停顿的功夫,两个黑衣人早已不见踪影,胡伯见二人行事速度快而果决,亦无心与之纠缠,只手扶了白翼然跳回小院,又捆了那两个不幸中招的黑衣蒙面人。
房顶的吵闹早将南程莫惊醒,他隐约听见白翼然的声音,心知事情不妙,突然想到此刻独居在卧房中的秦梦遥,赶忙下榻便往卧房冲,刚到门口便被一个软绵绵的身体绊了个狗啃泥,吓得胆子都快破掉,却还是慌忙爬起来,摸到床边,发觉秦梦遥正安然地躺在床上,这才终于放下心来。
“幸好你没事,要不然我……”南程莫激动的握住秦梦遥的手,见这么大动静竟然都没将她惊醒过来,总觉事情不对劲,“娘子?梦遥?秦梦遥!”
只是再大力的摇晃秦梦遥仍旧静静地躺在床上,丝毫不动,“不会是死了吧?”南程莫从头到脚摸过去,可她身上并无任何受伤的痕迹,且呼吸心跳一切正常。
就在南程莫对秦梦遥上下其手之时,白翼然同胡伯正打算进屋将那名叫小河的黑衣人拖到门外,恰将此景看个正着,胡伯神情依旧,不动声色的微微将头扭向门口,只不过眼睛还不时瞟向床的方向。
相比之下,白翼然倒是大方的多,他饶有兴致的看着南程莫的动作,见南程莫只是蜻蜓点水的触碰着面前的女人,心里直为他着急,这小子也实在太雏了,这样大好的机会竟然这样白白浪费,白翼然就差憋不住上前指点一番了。
南程莫确认面前的女子安全无疑,抖着手不知如何是好,最后还是将秦梦遥的小手放到自己的手心,安静的坐在床边,凝视着那张平日动不动就飞扬跋扈的小脸,此刻却有种说不出的柔美,一时竟让人看得入了迷。
“咳咳,”白翼然实在看不下去,终于低头清了清嗓子,同胡伯一道将仍倒在地上的黑衣人抬到了院中,白翼然邪魅的回过头,低声教唆,“嘿,她呀,中了迷药,看她的样子,还要好一会才能醒过来,这,可是个大好的机会哦……”
说完,将门轻轻带上,独留南程莫守在秦梦遥身旁。胡伯暗自摇摇头,有些事情,该发生总归要发生,顺其自然也罢。
关于应付女人之事,白翼然不知在南程莫耳边吹了多少风,可南程莫对于他的一套却不敢认同,若是一切以男人的需求来要求女人顺从,那他为何还被嫣若的几句话便训得服服帖帖,甚至不惜屈才在这小山村中保护他们这一家老小?
再说,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一个巴掌拍不响。他虽说现在总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可若是坚持下去,再冷的人心也总有捂暖的一天,南程莫犹豫着,终究没将秦梦遥的手放开。
“其实,你嫁给我,实在是委屈了你,”南程莫想起他第一眼看到秦梦遥的情景,那时老父卧病,他却必须同她成亲,一边是病魔缠身,一边却是红帐双喜,他愈想愈觉自己不孝,因此当看到新娘子穿着喜服倒在地上时,愤怒终于达到了极点。
“对不起,当初我对你那般辱骂,你都不曾记恨,后来因为南家因为我的无能,你才被迫到了这个穷困的小地方,吃不好穿不暖,你一个弱女子却要为生计而奔波,实在委屈你了!”
不知何故,南程莫突然很想将心中的话一股脑全都倒给她听,虽然她此刻也许听不到,但对于南程莫来说,这一切都已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安然的在他的身旁,哪怕她一辈子都不能听到这些话,对于南程莫来说,已经足够。
“自从来到村里,我没让你过过一天安生日子,中毒以后,家中一切都靠你支撑,纵使没米没面,你也不曾抱怨过半句,那时我不知足,还总是给你脸色看,可是你都不计较。后来为了躲避南家追杀,我们不得不搬到那样偏远的小地方,你也安然接受,即使条件再艰苦,你总能活得那样有滋有味,有时看着你的笑脸,我就在想,为什么不管上天如何亏待你,你总能找到快乐的方法,那时我很嫉妒你,可是又不得不去羡慕。”
“你教刘妈养花,教李婶打理花圃,对每个人都和善有加,可为什么对我却总是一直不冷不淡的样子?”
“你知道吗,你专心侍弄花时的样子,真的很美。阳光透过叶缝露在你的脸上,照在你淡淡的笑脸上,显得格外甜蜜,总让人情不自禁的想看一眼,再看一眼。或许是那时,你便印在了我的心上。”
“每次见到你,你总是笑,哪怕再多委屈与不满,你还是那样淡定温和,可是为什么你对我却不能那样温柔,你笑着对方圆对双点对刘妈对每个人,我不过希冀那一丝丝的温柔,却也得不到。”
“可后来我才明白,对于我来讲,你是与众不同的,正如你对我的态度,也总是与常人相异。为了这个发现,我高兴地整夜睡不着觉,就为了那一点点不同,我刻意去接近你,哪怕当众挨批也不怕,可是你是知道我的心意的,你为什么还总是要逃?”
“我喜欢你,这个事实一辈子都不会变,你说要一生一世一双人,我发誓也要让你实现这个愿望,只是希望你不要再折磨我了好不好,我只要每天看着你,听你说说话,就已经很满足……”
南程莫带着悲哀,渐渐止住声音。
秦梦遥听得鼻头发酸,一股滚热在眼眶中不断盘旋,又被极力咽了下去。其实她在白翼然出门时就已经醒来,只是碍于南程莫在旁,并不想睁开双眼,可没想到南程莫竟乱七八糟说了那么多,害得她听完心里五味俱全,难过地只想大哭。
静静地过了许久,秦梦遥将心中的情绪收拾清净,南程莫还坐在床边,两手紧握秦梦遥的手,根本没有离去的意思。
“诶,你怎么在这里,”秦梦遥假装用力地睁开眼,漫不经心的看看床边的南程莫,此刻南程莫的眼眶仍微微泛红,他见秦梦遥醒来,激动地不知如何是好。
“你,我,你醒了,头还疼不疼?”那双手不由将秦梦遥的手握得更紧,生怕一松手便会失去。
“嗯,没事了,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突然跑到我的房间来?”秦梦遥不自在的感受着那双手传来的温度,却任他捧在手中。
“就是昨晚家里招了贼,不过已经被白兄弟和胡伯给赶走了,只是他们对这个房间施了迷药,所以你一直昏睡到现在,”南程莫后怕的看看门口,借着天边微亮的白光,还能看见昨夜被人用手指捅破的窗纸,万幸的是,贼人被及时发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进了贼人,家中可丢东西了?”秦梦遥若有所思的环视房间,自从白翼然留在家里,她就有种不祥的预感,可是这花花公子每日除了招烂桃花外只会给她捣乱,想不到他还有些功夫在身,不过之前这石塔村一向安宁,偷盗之事极少发生,当时村长还为此事大肆吹嘘,可怎么白翼然来后,就发生了此事?
南程莫只顾着她的安危,根本没想房中丢失何物,再说对于他来说这个房间中也并无任何贵重之物,于是只摇摇头道,“丢没丢东西不要紧,关键是你安全才最重要。”
秦梦遥心中涌起暖意,娇羞的低下了头。
“喂,房里的二位,天都亮了,也该起床了吧,”白翼然在院中扯着嗓子,“这俩小贼说啥都不肯把他们主子给供出来,估计也就是来偷点花酒钱用,要不你俩再出来审审?”
“教训教训就算了吧,”南程莫无意放开秦梦遥的手,漫不经心的冲外面说着,却见秦梦遥猛地直起身子,“白大哥,稍等一下,我倒要看看这两个小贼是什么来历!”
白翼然贼笑着看着从房中出来的二人,眉梢冲南程莫一挑,可南程莫却仍是那副冷冷的表情,毫无得手的喜悦,不禁鄙夷的摇摇头。
蒙在那两个小贼脸上的黑巾已被扯了下来,露出两张稚嫩的面孔,只是那两双眼睛却透出非常人所有的英气,目光如炬的感觉,令人不自觉想起那些训练有素的军人。
秦梦遥抱着胳膊,绕着这二人转了一圈,“两手虎口处有厚皮老茧,想必二位常年手握兵器吧?只是看二人神色坦然,想来是见惯大场面的,说吧,是谁派你们来的?”
稍显年长的那个森森地环顾着四周,当看到南程莫时,目光停顿片刻,惊讶中透出明悟,忽然仰天大笑一声,唇齿猛然用力,随即吐出半截舌头,鲜血顺着嘴角流出来,只是脸上仍挂着浓浓笑意,此刻越发显得狰狞。
“喂,你哪怕不说也不要这样自残吧!”秦梦遥不忍的偏过头,“胡伯,快去请七叔过来,诶,这家伙太不爱惜自己了……”
旁边的小河到底年轻,虽说规矩早已深入内心,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同伴惨兮兮地倒在自己面前时,心中还是不免有些犯怵,就算此刻不死,迟早还是难免一死,正犹豫间,因痛苦而神色狰狞的同伙突然眼神凌厉的扫过他的脸庞。
“我,我,”小河支支吾吾的看着同伴,又抬头看看南程莫,此人一眼看去极为眼熟,可是如此紧张的情况下,小河根本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个问题,他惦记着远在老家的爹娘,还有那个芙蓉面的轻柔女子,猝不及防被一只手捂在嘴上,一粒小小的药丸入口即化,小河还来不及挣扎,身体已经慢慢软倒在地上,可闭眼的一瞬,他脑海突然一阵空灵,原来是他,面前的男子,可不正像极了那个人……
断舌男子拼尽最后的力气,终于大睁着双眼,断了气。
☆、第177章 失去镇定
李老七赶到时,面前已是两具尚未凉透的尸体,他把完脉象,试过鼻息,无奈的摇摇头。他虽对这二人的突然出现充满好奇,可还是咬紧牙关,生生将这好奇咽在了腹中。
好不容易将地上的血迹清理干净,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将所有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毕竟这院中死了人,若是被人发觉,定然是一场麻烦,可是眼下再将尸体掩藏起来,已经来不及,南程莫索性取来一张破席子,盖在这二人身上。
“请问,南程莫南公子可在?”门口男声高声如号令般,直透整个四合小院。
“门外何人?”院中众人一时屏气凝神,反倒是胡伯气定神闲的走到门口,声音亦如洪钟般。
“吾乃镇北大将军督标中军副将霍青,冒昧打扰,还请见谅,”此番外面传来的声音醇厚而有力,音高虽不及方才叫门之人,却足令在场之人心神臣服。
“镇、镇北大将军……”此话一出,连胡伯都禁不住失了方才镇定的气度,慌忙上前将门闩打开,躬身将外面那人请进门来。
霍青独自一人迈步走入院中,不怒自威的神色极具震慑力,四合院中顿时鸦雀无声。
秦梦遥偷眼打量着霍青,看他的模样至少三十有余,一双手因久经沙场显得黑而粗糙,甚至连指尖都能看到长期触摸兵器而形成的老茧。黝黑的脸上仍残留着粗/硬的胡茬,眼角微微下垂,可那双不大的眼睛却透出如鹰隼一般的精光,恨不得下一秒便用利爪将人心生生掏出来。
“霍副将,请坐!”南程莫指尖微颤地请霍青坐在当院的小凳上,见刘妈仍呆愣着早已忘了泡茶,于是低声嘱咐几句,刘妈才匆匆跑往厨房,可下意识地还是回头往地上那张破席上看去。
霍青顺着她的目光,恰看到破席下的衣角,目光稍微一凛,脸上却仍不动声色,只微微一笑,“本副将今日只是前来拜访,请大家不要拘泥,南公子,你也坐!”
南程莫唯唯地正正神色,故作镇定地挺直腰板半个屁股欠坐在凳子一角,脸上的肌肉因过度微笑而不自觉的抽搐起来。
“那个,我去帮刘妈烧水,”秦梦遥小声说完,压着步子迅速往厨房跑去。霍青将此话听得清清楚楚,不屑地看一眼秦梦遥疾行的背影,果然出身小家小户,连说话都这样没有规矩。
而胡伯和李老七则一边一个守在门口,李老七探头往门外一看,满胡同都是身着军装一脸肃穆的军士,当即吓得腿便软了,只能斜倚着门框,勉强支撑自己不倒下去。
“老哥,这南家该不是得罪什么人了吧?”李老七趴在胡伯耳边悄悄问道,可胡伯亦是满脸疑惑地摇摇头,又戒备地冲院内努努嘴,做出了噤声的姿势。
“南公子,实不相瞒,在下乃奉命行事,若有得罪之处,还望南公子见谅,”霍青说完,从怀中掏出一块镶金丝绸缎包裹,一层层仔细打开后,那绸缎之上赫然正躺着当初被偷走的那方镇纸,墨玉的晶莹在金闪闪的映衬下,显得更加莹润,“此物,可是归南公子所有?”
“这镇纸,不是被人给偷走了,怎么会在你那里!”南程莫惊讶的看着失而复得的镇纸,忍不住便要取到手中,只是手伸到一半时,才发觉自己的不妥,又讪讪的将手收回,不安的看着霍青。
“此物为何会在鄙人的手上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块镇纸,可是公子所有?”霍青嘴唇轻轻上扬,阳刚十足的脸上透出一丝成熟男子的魅力,秦梦遥端茶上前,恰将这抹笑意尽收眼底,又不免多看几眼。
“不错,这镇纸乃是老父留给在下,并嘱在下妥善保管,却不慎失盗,没想到竟是在将军手中,”南程莫看着霍青那深不见底的眼眸,心底顿时涌起一阵不安,“若是将军喜欢,乃是这镇纸的无上荣幸,在下愿拱手相送!”
霍青笑意更浓,却将镇纸连同镶金丝的绸缎一并小心放在面前的石桌上,“此物,本将实在不敢收,还请南兄仔细收好。若本将没有猜错,随同此物的,应还有三样东西。”
“这……”南程莫略显迟疑,他越来越看不透这位副将的来意,他明明已经拿出了那块镇纸,可为何还要问及其他三样,不对,自己从没对外人讲起那檀木箱之事,他一个外人怎会知道的如此清楚!
“宣州熟宣,宣城紫毫,肇庆端砚,此三样,想来还都在南公子的手中吧?”霍青端起茶水,浓深的粗制大叶红茶入鼻便又一股烈味,霍青虽不甚讲究饮茶之道,可还是微微蹙了下眉,只是将茶杯端在手中,眼睛则幽邃的看着南程莫,其中有考量,更有深深的隐忧。
“此三样乃是墨宝中的珍品,南家家世单薄,怎会有这等稀世之宝,”南程莫心虚一笑,想起檀木箱中躺着的那三样,虽说宣纸被秦梦遥用去许多,可至少还有几张剩余,他瞄一眼不远处的秦梦遥,可秦梦遥却出神地盯着那两个黑衣人所躺的位置,于是也不自觉的往那破席处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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