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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宠[重生]-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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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方清歌的蠢样李福忠就气不打一处来,宫里这么多人,这么蠢的还是头一次见。
“吕辰居娶了凝霜宫的人,凝霜宫那位不会就此要东山再起吧。”佟嘉月思虑良多,后悔没有尽早除掉孙秋盈。
“娘娘多虑了,方清歌成了亲,吕辰居想必也会给她安排个好去处,她总不会傻到再回到那活地狱了,这是好事儿,这下孙秋盈真是孤家寡人了。”李福忠虽然隐隐觉得哪里不妥,可还是捡了好听的话宽慰佟嘉月。
佟嘉月再次歪倒在榻上,冷笑一声:“这吕辰居选来选去居然选了个傻的,真是有趣。”
第4章 看光
方清歌这一夜睡的很沉,醒来时候天已经大亮,房内已经不见了吕辰居的人影。
粗略用过早饭,他还是没有回来,小太监说他一早便去了司礼监,不太好气的上下打量方清歌,而后淡淡的告诉她恐怕吕辰居要晚些回来,走时留了话,随她自便。
方清歌不知怎地,心里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虽然这婚成的糊里糊涂,可好歹也是新婚,他怎么就这么凭白的将自己晒到一边了。
如果有机会,还是要问清楚,缘何要娶她。
在方清歌眼里,凝霜宫成了她的“娘家”,既然吕辰居留了话让她自便,那么她就如他所愿。
收拾了一些吃食还有一些实用的物件方清歌就出了门,从吕苑到凝霜宫这一路,有人见了她会热情的打招呼,而这些人还未等她走远便十分默契的聚到了一起嘀嘀咕咕。
对此她见怪不怪,宫中人向来千人同面,表面一样背后一样,所谓的热情不过是看在吕辰居的面上罢了。
凝霜宫连吕苑都不如,依旧门庭凄冷。
方清歌推开大门进去,孙秋盈如同平常一样坐在寝殿门口的石阶上晒着太阳。
她很少在屋里呆着,用她的话说,屋中阴暗,如果还呆在屋中,怕是人要长苔藓了,院中不错,没人而且亮堂。
孙秋盈一见了方清歌眼前一亮,脸上笑意盈盈如同见了许久未遇的老友:“你怎么回来了?”
“我在吕苑呆着无聊,便回来了,”方清歌走到她身边将随身包袱放下摊开,“给你带了些吃的用的回来。”
“难为你了,还想着我,不过今天才是你成亲第二天,你这样来我这里不要紧吗?”孙秋盈没有去看她带回来的东西,相比较之下反而更加关心她的情况。
“吕、、、、、、他去了司礼监,吕苑的人说要晚些才回来,让我自便,我便回来了。”方清歌实再找不出一个合适的称呼来叫吕辰居。
“他叫你自便?这是什么话,你是他的妻子,对了,他有没有说究竟为了什么娶你?”
方清歌无奈摇头:“没有,他没有告诉我,不过我想总归是有原因的吧。”
“他对你可好?”孙秋盈试探的问,即便她没有对此抱有什么希望。
“算不上好,也算不上不好,他倒是没有太难为我。”方清歌摆起笑脸,昨天确实如此,不过回忆起来,吕辰居周身阴冷的气质,让她夏日里总是不免胆战心惊,他面上看着是笑,可总觉得内里是冰凉的,像是深渊,黑暗不见底。
“但愿就此相安无事。”孙秋盈淡淡的说着,眼中却透着对未来的茫然。
“对了,我已经告诉他,我还留在凝霜宫当值。”说到此,方清歌笑得有些俏皮。
“你还真是……这里有什么好,鸟儿都不愿意在此多有逗留,你又是何苦……”孙秋盈本想骂她傻憨,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只是心下不免动容。
“美人,咱们不是说好了,要走就一起风风光光的走出这凝霜宫?”
孙秋盈嘴角含着笑意,抬手握在方清歌手背上:“我没想到,你会对我如此,在宫里,我一直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你一定是上天赐给我的。”
“美人,我在宫里也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任人欺辱,人人都道凝霜宫是冷宫,可是我从来到此处才有了片刻安宁。”方清歌每每见孙秋盈一片感激之情愧疚便多加一分。
“慢慢来,我们一定可以堂堂正正的走出这里!”孙秋盈握着方清歌的手掌略微用力,眼中透着不甘,这样的神情,还是第一次见。
与孙秋盈闲话家常后,傍晚时分,方清歌才从凝霜宫出来回到吕苑。
回房才发现吕辰居已经回来了,换了常服正歪在榻上看书。
“你回来了。”将房门关上,方清歌脚步轻盈,声音细软,不觉拘谨起来。
吕辰居慵懒抬眸瞄了方清歌一眼:“去哪儿了?”
“去了凝霜宫,”方清歌悄悄抬头打量了吕辰居神色,又垂眼轻言,“给孙美人送了些东西。”
吕辰居将书合上放置一旁,直起身来盯着方清歌的面庞,方清歌感受到投过来的目光,头越发的低了些。
榻上西西索索的声音传来,是吕辰居起身走到方清歌身前。
方清歌眼看着他的脚尖儿离自己的只有一掌之遥。
吕辰居歪着头打量她。
见她不肯抬头,干脆伸出指头捏住她的下巴抬起,略微皱眉观察了片刻,又伸出另一只手探上她的额头。
“不烫,怎么脸这么红?”吕辰居将探上方清歌额头的手收回,捏住她下巴的手指左右翻转,方清歌的脸也随之左右微微摇晃。
方清歌下意识抬手摸上自己脸颊,确实烫。
吕辰居顺势扯过方清歌的手臂,又将她袖子撸起来,果不其然,原本黄洁白皙的手臂上起了一片一片密密麻麻的小红点儿。
“这……”方清歌神色惊异,险些跳了起来。
“是疹子。”吕辰居见多识广,这种病症他从前患过,看着眼熟。
“这怎么办?”方清歌见着自己原本好端端的皮肤冒出这么多红点子,自然慌乱。
吕辰居伸出手拨开方清歌胸口衣襟,亦然看见一片通红。
方清歌慌乱的捂住自己胸口朝后退去,怎奈胳膊还握在吕辰居手里。
吕辰居稍一用力将方清歌又拉扯到自己胸前,再次歪着头打量:“只是常见的风疹,不打紧。”
“那多久会好?”方清歌见他语气轻松不紧不慢,心也稍稍平稳下来,且大着胆子问道。
“快则七天,慢则半月。”吕辰居将她胳膊放开,转过身去坐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
“听说风疹这个会着人,这几天我就搬去别处住吧。”方清歌想到此心中窃喜。
“不必,”吕辰居举着茶杯一饮而尽,“我少时得过这病,所以这病对我已经没了什么威胁。”
一听此言,方清歌原本的那点窃喜瞬间烟消云散,尴尬的理了理脑后的碎发,不再言语。
“说起来我有一个方子,专治这病,效果不错,能让你好得快些。”吕辰居不经意说着。
“真的?”方清歌眼睛瞪得圆大。
“稍晚一些给你准备,你且等着就好。”吕辰居说着又睨了方清歌一眼,怎奈方清歌只顾着开心没有留意到吕辰居诡异的眼色。
月上梢头,用过清淡的饭食,沐房那边小太监已经准备好了整整一桶药水。
“你去泡澡,每日一次,不出三日,你身上的疹子便退了。”吕辰居放下筷子,因为方清歌出疹子不能吃荤腥发物,所以菜清淡的看不见油水,吕辰居竟然也吃得下去,没有命人另开小灶。
方清歌麻利的跑进沐房,一股药味儿扑面而来。而沐桶里整整一桶深褐色药水,上面还飘着药材浮叶,探头望去看不见桶底。
虽然味道古怪难闻,可是对比自己满身疹子,方清歌麻利的宽衣解带进了沐桶。
将自己整个人都泡进药水中稍许,虽然水烫,可是水中皮肤却觉得清清凉凉的,舒服的紧,且疹子出了一天开始有些发痒,这会儿居然不觉得痒了。
方清歌心下欢喜,暗想这吕辰居还有些手段,这方子甚好。
欢喜劲儿还没过去,方清歌手摸到桶底有几条异物,似乎是绳子却又不像,三指粗细,摸上去却比绳子光滑得多。
方清歌一把将此物拉出水面打算一探究竟,看清楚时候便傻了眼,拿在手里的不是它物,而是一条死蛇,蛇身曲软,已然是绳子状。
方清歌尖叫一声,将手中蛇扔了出去,可是心情却越发激荡,感觉浑身汗毛炸起,头皮发麻,大脑一片空白。
这种软体动物,向来是方清歌的死穴,就算是平常看上一眼也不敢,真见了就会浑身发麻,更别说如今握在手中,仿佛要了她半条命。
一时之间,方清歌慌乱的不知道该哭该气。
方清歌突然想到什么,刚才在水下,摸到的好像不止一条!
“啊——”方清歌再次尖叫起来,顾不得许多,从桶中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不说,身上还沾了许多药渣。
许是起身太猛,水底的死蛇被水花带着翻腾起来,身上的鳞片在水面上若隐若现。
方清歌哇得一声哭了出来,片刻在这桶中都呆不了,逃也似的从桶中跳出来,怎奈跳脱得太急,脚下一滑整个人朝后仰去,重重摔倒在地面上,地面冰凉潮湿,方清歌后背贴得实诚,整个人都摔懵了。
房间中的吕辰居听见沐房内巨大且不同寻常的声响侧头看过去,试探的喊道:“方清歌?”
方清歌躺在地面感觉浑身上下都动不了,心下不妙,自己不会就此摔残了吧!
试图出声,可又发觉连嗓子都哑了,干喘着粗气发不出声音。
吕辰居没有听见任何回应,从榻上站起来,走到沐房门口,再次试探:“傻憨?”
依旧没有回应。
吕辰居心里已经有了数,怕是这傻憨摔在里面了。
顾不得许多,吕辰居推门进去。
而方清歌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沐房的门被吕辰居打开,而自己浑身上下连个遮挡都没有。
第5章 抱起
吕辰居推门进了沐房,顺势朝地上看过去,方清歌正如白条鸡一般仰躺在地上,看起来并不美观。
方清歌在看到吕辰居的那一瞬间欲哭无泪,闭上眼睛痛恨自己为什么不摔晕过去,晕过去不省人事也好过现在这么窘迫。
相比之下,吕辰居要淡定得多,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却也没想到是这般风景,吕辰居脑海里第一个念头就是好笑,这傻憨真是滑稽。
吕辰居强忍着笑意,扭身退回房间,从柜中取了一块大布单委身盖在方清歌身上,而后又拍了拍方清歌的脸颊,见她虽紧闭双目睫毛却在抖动,便知道她是清醒着的。
“你有没有哪里痛,提前知会我,若不然我贸然动你,恐怕你伤痛要加重,”吕辰居等着她的回应,稍许见她依旧不言又道,“那我就刚盖在你身上的布去了,去别处寻了郎中进来给你看伤。”
“不要,”方清歌瞬间睁开眼,哑着嗓子惊吼,“我背疼的厉害,左脚踝也疼得厉害,方才摔下来时候好像扭了一下。”
“这里?”吕辰居顺势摸上她的脚踝,稍稍用力捏了一下,疼得方清歌倒吸一口冷气。
“不打紧,小伤。”说罢正了身子一手搭进方清歌脖梗处,一手搂住方清歌双腿将她打横从地上抱起来。
抱着方清歌出了沐房,又平稳的将她放倒在床上,吕辰居站直了身子:“试试动一动,看看如何。”
方清歌乖乖照做,虽然背疼的紧,可是翻身什么都可,胳膊也没事,身上的疼痛缓和了许多,唯有扭到的脚踝却来越疼。
“除了脚踝,别处都还好。”随着越发剧烈的疼痛袭来,方清歌终于忍不住眼中含了泪花。
吕辰居扭身从柜中又取出一身干净中衣扔至方清歌手边:“自己将衣服穿上。”说罢,便转身出了房间。
方清歌将手边衣服摸起,勉强支撑着坐起来,费力的瘪着嘴将衣服套上,衣服还好说,脚踝疼痛让穿裤子成了个难题,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歹是将裤子穿上了。
房间内空无一人,只有受伤狼狈的自己,方清歌看到此情此景,又想到刚才那丢人现眼的一幕,心中五味杂陈,即羞愧又委屈,生生的落下泪来,心中万般情绪齐涌而上她也不敢放声大哭,只死咬着嘴唇小声呜咽。
泪花啪嗒啪嗒滴落下来,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方清歌独自落泪到双目红肿鼻头膨胀,吕辰居才再次回到房间,手中还端了一碗乌黑色的药膏,古怪难闻,另一只手举了一卷纱布。
吕辰居再次来到床边见了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方清歌,顿时笑了出来,那笑容里杂着太多情绪,更多的在方清歌看来是讥笑一般。
方清歌见他露出笑容很是欠揍,马上抬袖子将自己脸上泪水擦干,强忍住抽咽。
“这点小伤也值得一哭?不仅傻憨而且蠢笨,”吕辰居将手中纱布扔到床边,而后端着碗坐了下来,“你不是进去泡澡,怎么摔成这副样子?难不成你在桶中跳舞一时忘情才这般下场?”
“也不知哪个缺德的,往桶里放了死蛇,”方清歌听不得他的讽刺,痛快回嘴后方才意识到后怕,这可是在和吕辰居说话,“我最怕蛇了、、、、、、”
方清歌怂软下来,声音越来越小。
“那不是普通的蛇,是泡过药酒的蛇,配合药材使用,对你的风疹有奇效。”吕辰居说着,手上力道不太温柔的将方清歌扭伤的脚踝扯过来。
方清歌一时吃痛,念极吕辰居“阴暗扭曲”敢怒不敢言,只憋足了气,强忍住疼痛。
吕辰居用碗中小竹片挖了一些药膏,均匀摊开覆盖在方清歌眼下已经肿起的脚踝上,手法倒是仔细绵软,样子看起来也十分认真。
药膏上脚后丝丝凉凉的,格外舒适,方清歌紧张的情绪暂且散开,原本紧绷的身子也慢慢松懈下来。
面前的吕辰居似乎看起来不像那些宫女所传言的那么可怕。
至少这两日还没有看到他的阴暗和扭曲。
方清歌又回忆起沐房的一幕,似乎这个结论下得有点早,正常君子若是看到自己一,丝,不,挂的躺在那里怕是也要慌乱害羞,可他呢,面无异色还带着几分笑意!
自己都替他感到脸红!
方清歌举手摸上自己的脸,果然烫得厉害。
再次瞄向面前看似一脸认真的吕辰居,看在他给自己抹药的份上,暂且这帐先记着。
“这是什么药膏,味道有些怪异。”方清歌忍不住又吸了吸鼻子,细声询问。
“你沐桶中的死蛇做成。”吕辰居嘻笑一声方言道。
“什么!”方清歌下意识的要抽回腿,无奈被吕辰居一把按住。
“你不要不识好歹,这是我亲手所制,效果非比寻常,若是浪费了,小心我将你脚跺了祭奠我的蛇。”吕辰居面色微变,不似先前几分笑意挂在脸上,而是换上一副阴冷神情,直直的盯着方清歌,似乎要把人的魂魄也看穿一般。
这神情让方清歌顿时头皮发麻,再次怂软下来不敢言语。
刚才还觉得这吕辰居人还算可以,没想到如同六月的天气,脸说变就变,跟他比,蛇算什么,蛇有什么好怕的,跟吕辰居的脸色比起来不值一提!
吕辰居见方清歌果然老实下来,再次恢复手上动作,房间里突然变得安静起来,方清歌连大气都不敢喘,眼下自己的脚还在他的手上,保不保得住还要看他的心情。
正如吕辰居所言,这药效果真的非比寻常,抹上后清凉入骨,暂且压制了疼痛。
吕辰居用纱布再将她的脚踝包好,这才将药碗放置一旁。
“吕爷,我想问个问题。”方清歌思来想去实再不知该如何称呼他,干脆称爷,万无一失。
“说。”
“您究竟为什么娶我。”方清歌再次小心的问起,这吕辰居着实诡异。
“我说过了,因为你是傻憨。”吕辰居的面皮上居然再次出现了戏笑。
“若如你所言我是傻憨,那就更让人不明所以,哪有人愿意娶傻子的。”方清歌绞着手指嘟嘟嚷嚷。
吕辰居身子朝她凑了过来,脸越凑越近,几乎鼻尖儿贴着鼻尖儿:“我就喜欢傻子,你奈我何?”
“奈何不了。”方清歌别过脸去,脸色绯红,越发觉得这个吕辰居不是正常人。
至少目前看来,言行举止都不入正轨,真不知道皇上怎么会器重这种人,不过话说回来,当朝天子也非常人,朝政之事从不上心,疯魔般的喜爱画画,据说整日只知埋头作画,寝殿中御书房中都挂满了自己的大作。
当初孙美人得宠也有一部分是因为孙美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堪称才女,独绝后宫,作画上更是可以与皇上有所言语。
许是因为如此,所以在孙美人家族出事之后皇上只是送她进冷宫却没有要了她性命。
半个时辰之后,吕辰居沐浴归来,只着寝衣再次来到床边,指着方清歌言:“你睡里边。”
“那您呢?”方清歌问。
“我自是睡在外侧。”
“吕爷,我还是睡在榻上吧。”方清歌拘谨的抓住衣角试图商量。
“怎么,你我现在已是夫妻还不能同床共眠?你可是对这门亲事有什么不满?”吕辰居说话间脸又阴了下来。
方清歌见这货是个惹不起的,嘴里说着没有没有,拖着受伤的身子痛快的往里挪了挪。
吕辰居就地躺了下来,扯了一床新被搭在身上,仰躺着就闭了眼。
方清歌小心的扯住自己的被子盖在身上,稍稍翻了个身,心下发抖,心想,还好他是个太监,即便同床,也做不了什么。
方清歌有个好处便是睡眠质量极好,睡前从不多思,没一会儿便入了梦乡,与此同时她又有个习惯,便是睡觉不安份。
睡得熟了之后,脚上又没有难忍的伤痛,方清歌正不识天地为何物,酣睡中翻了个身,面对着吕辰居,胳膊腿一抬,压在吕辰居的身上。
吕辰居与方清歌正好相反,睡觉老实而且轻浅,方清歌这般随性的动作自是惊扰了吕辰居,吕辰居睡梦中睁了眼,方清歌不仅胳膊腿正搭在自己身上而且额头也贴上了自己的侧脸,呼呼睡得正香。
吕辰居动了动被方清歌压住的手臂,她没反应,动作幅度稍加大些,她皱了皱眉头轻嗯了一声又上前来将吕辰居搂得更紧了些,一对绵软正贴在吕辰居的胳膊上,吕辰居居然觉得触感极好。
心想这傻憨倒是心大,恐怕自己心恶真将她收拾了她也醒不过来。
吕辰居侧头抬手抬起方清歌的脸,她睡的正香,呼吸均匀,长长的睫毛覆盖在卧蚕上,精巧的鼻子薄薄的唇,脸色借着月光一照更显洁白。
这模样在一众宫女中是出众的。
宫中人人皆说她是傻子,可是这两日来看并不像,吕辰居竟然一时也说不准。
看来还要再观察她几日。
第6章 走光
方清歌一夜睡得香甜,若不是因为脚上药膏药劲儿过了有些丝丝拉拉的疼她还醒不过来。
方清歌迷迷糊糊睁眼,觉得身子下面温暖舒适,脸贴在上面十分惬意,忍不住又拿脸蹭了蹭。
这一蹭不打紧,方清歌一下子就清醒了,将头抬起来,下巴正好抵在吕辰居的胸膛,吕辰居正仰面躺着,面目表情的垂目看她。
方清歌略微一动,发现自己正跨在吕辰居的腰间,而上半身也趴在他的身上……
方清歌整个身体僵住了,吕辰居抬手用力,将方清歌整个人掀了下去。
方清歌被掀到里侧,一动也不敢动。
吕辰居坐起身来,被方清歌压着睡了半宿,起来时候身上已经有些酸麻。
稍稍活动了活动筋骨,奈何无用。
“吕爷,我不是有意的……”方清歌大气也不敢喘,“我睡觉向来不老实。”
“方清歌,”吕辰居扭过头来,“这一夜你就没有消停过!”
“我晚上还是去榻上睡吧。”
“这么简单?”吕辰居反身贴过来,“我若不让你还回来,我岂不是很吃亏!”
“……”方清歌一阵无语。
吕辰居顺势摸上方清歌的腿,手掌在她光洁的皮肤上游离,方清歌紧闭双目,紧咬牙关,心里想着:他是太监,他什么都做不了!
吕辰居再次将脸埋进方清歌的颈窝,方清歌忍不住缩了脖子。
“你猜我会怎么收拾你?”吕辰居说话间热气从方清歌的颈窝间传来。
方清歌心跳加速,身子僵直,又觉得颈间酥痒。
吕辰居将她腿抬起,顺势摸上她的脚踝,指尖用力一捏。
方清歌疼的尖叫起来,肿胀处的疼痛清晰,方清歌出了泪花儿。
“你该换药了。”吕辰居将脸从方清歌颈间抬起。
方清歌只瘪着嘴不敢说话。
吕辰居将药给方清歌换上,便被皇上召走,屋里又只剩下方清歌一人。
吕苑的宫女太监素来不太理她,眼下她又得了着人的疹子,趁吕辰居不在,大家都躲得远远的。
奈何她病了出不去门,若不然就回凝霜宫看看。
午时刚过,吕辰居便回来了,方清歌忙躲回床上,假装睡着。
吕辰居进了门,一眼便看穿她是装睡,走至床边,将一件纯白色纱袍扔到她的脸上:“麻溜的将这个换上。”
方清歌依旧闭目不言。
“既然睡了,那我就给你换吧。”说罢,吕辰居弯身下来,一把将盖在方清歌身上的被子扯开,手随之就探上她腰间系带。
方清歌急忙睁眼用手捂住,拖着身子往里靠了靠。
“吕爷,您回来了!”方清歌一脸尴尬拘谨的笑。
“醒得倒快。”吕辰居嘴唇一挑,轻笑一下。
“这是什么?”方清歌抄起手边白纱。
“穿上便知道了。”说罢,吕辰居转过身去,为自己斟了杯茶。
稍许,吕辰居转过身来,见方清歌将自己包进被子,裹了个严严实实,脸色绯红。
靠近床边吕辰居垂目看她:“你这是作甚,出来。”
“出不来。”方清歌缩着脖子又往被子里蹭了蹭。
“这里只有你我,你还怕什么?”吕辰居脸上挂着一抹莫名的笑意。
“这衣服,是有些透的……”方清歌低言。
“你现在脚可能走路?”吕辰居问。
方清歌摇头。
虽然换过药,可是想要走路还要再养上一阵子。
“那你是选择让我给你脱光了丢进沐桶里还是穿着这件去泡药浴?”
“……”
方清歌瘪嘴不再言语,心想,怪不得弄了件这么透的衣服过来,原来是为了泡澡用。
正犹豫间,吕辰居一把将被子掀开,方清歌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又被他拦腰抱起。
方清歌在她怀中,浑身上下只穿了个纱袍,若隐若现的曲线就这么展现在吕辰居的面前。
她的脸顿时成了夕阳色。
吕辰居倒像对此见怪不怪,目视前方,面不改色。
他双手抱着方清歌,一脚将沐房的门踹开,沐房中水汽氤氲,环绕在二人周围。
到了沐桶边,吕辰居放下一直胳膊,改抱为夹,将小小的一只方清歌夹在腰间,长臂一抬,就要将她丢进沐桶。
方清歌在看见桶中那乌黑色药水的瞬间,抬腿夹在吕辰居的腰间,双手用力,紧紧攀环住吕辰居的脖子:“我不洗了,那里有蛇!”
吕辰居没想到她会来这么一招,脸上有一瞬间的无奈笑意,方清歌像是用了全身力气,才将吕辰居抱住,吕辰居出乎意料的没有动怒,而是一手托住方清歌大腿,一手轻轻拍上她的背:“别怕,蛇已经捞出去了。”
“真的吗?”方清歌瑟瑟发抖的将脸抬起,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动作的不妥。
吕辰居缓慢闭了下眼复而睁开,随之低声嗯了一声。
方清歌回头忘了一眼沐桶,回想昨天那黑色水中一条条的死蛇就觉得浑身发麻。
“我说没有就没有,你还是下去吧。”随之,吕辰居双手掐住方清歌的腰,稍一用力便将她从身上剥离开来,放进桶中。
方清歌不情愿的被丢进桶里,大着胆子伸手摸了摸桶底,果然没有异物,这才放心彻底蹲坐下来,紧张情绪随之缓缓褪去。
“你且在这泡着,泡好了叫我,我来接你。”吕辰居丢下这句话便要扭身回房。
“谢谢你,吕爷。”方清歌想着刚才一幕,倒突然生出些许感激来。
吕辰居身形一顿,扭过头来斜了她一眼:“谢我什么?”
“谢谢你将蛇拿出去了。”方清歌浅浅的笑意挂在脸上。
吕辰居听闻突然冷笑一下:“并没有,还有两条,你没摸到吗?”
方清歌的脸上顿时没了笑容,咧着嘴扶着桶边单腿站起,动作幅度太大,桶中水荡漾出来,洒了一地。
这下轮到吕辰居变了脸,方清歌站起来的瞬间轻薄的纱衣沾水服帖在了身上,原本的朦胧感变得清晰,方清歌浑身上下一览无余。
吕辰居忙回过头来,强掩饰自己的失态:“你还是快坐下吧,我逗你的。”
方清歌哭笑不得,吕辰居大步迈出门去,顺势将门带上,方清歌也意识到自己身上的不妥,慌乱的蹲回桶中,心里骂道:吕辰居,你这个王八蛋!
吕辰居大步走到铜镜前,观察自己眼下已是从脸到耳根没有一处不红,平复了心绪,回忆刚才画面,她方清歌的身姿居然如此曼妙。
第7章 搂抱
方清歌洗好后不情愿的叫了吕辰居过来,吕辰居已经是调整好情绪再将方清歌抱出来。
将衣服换好,方清歌发现自己身上的疹子已经好了个七七八八。
又过了两日,身上已经是完全好了,方清歌实在担心孙秋盈,便趁着吕辰居不在又准备了东西溜出门去。
去往凝霜宫的路上,十分不巧,遇上了佟嘉月身边大宫女蓉珠。
方清歌对她并没有什么好印象,蓉珠是佟嘉月入宫时候带进宫的陪嫁,有样学样,十分势力刻薄。
蓉珠自从方清歌嫁人还没见过她,此时见了,如果不上前挤兑两句,心中不痛快。
“这是谁啊,这不是嫁了吕辰居的方姑娘嘛。”蓉珠肤色不白,唇色暗沉,两方颧骨高耸,连带着吊梢眼有些明显。
方清歌不去理她,抬腿便要走,路过蓉珠面前被一把揪住。
“还想走,你去哪儿啊?不会是去你的主子孙秋盈那里吧。”蓉珠挑衅道。
“你说对了,”方清歌将她揪住自己衣衫的手扯下,顺势整理了衣衫,“不可以吗?”
“呦,”蓉珠声调拔高,转圈上下打量方清歌,“自从嫁了人,脾气都涨了!”
“你一直也没嫁人,脾气也一直不小啊。”方清歌转而侧头笑看蓉珠,眼中笑意盈盈,在蓉珠看来就是挑衅。
“你说什么?方清歌你放肆!以为你嫁吕辰居就有人给你撑腰了?”蓉珠发怒,从前方清歌听了什么都是笑嘻嘻的,如今居然敢顶嘴。
“我用不着谁给我撑腰,大家都是宫里当差的,不说和和气气,也不用剑拔弩张。”方清歌声音温和,显得蓉珠的火气更加突兀。
“我还真不明白,吕辰居究竟看中你什么,宫中这么多人,偏偏娶了你这个傻子。”蓉珠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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