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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宠[重生]-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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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玉想到此,不免露出笑容来,只可惜白白搭上珍儿的一条命。
  “珍儿啊珍儿,你要怪就怪你自己命不好,来生投胎个好人家,也不用凭白的给人陪葬了。”冰玉独自一人小声嘟囔着,脸上没有半丝对人命的怜悯,如同魑。魅一般在月色下露出丑恶血腥的獠牙。
  果真如同冰玉设想的那样,珍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方清歌亦是没有察觉。
  皇上在孙秋盈的劝说下准许吕辰居折回宫中,吕辰居心急如焚,等不到白天,挂念着病中的方清歌,于是骑了快马,朝皇宫方向一路狂奔。
  回去的路不像来时,浩浩荡荡,走走停停。单枪匹马反而快了许多,吕辰居回到皇城脚下时候,天色正黑,守门官兵大声质问来人是谁,吕辰居掏出腰牌,官兵连忙放行。
  吕辰居下了马,快步走回吕苑,守门小太监见吕辰居回来有些意外,忙道:“掌事,你怎么回来了!”
  吕辰居身上带着风还有无名的怒火,急匆匆朝房间走去,冰玉才刚刚躺下就听见门外动静,猛得睁开眼,竖耳听着外面动静,心想不妙,吕辰居这个时候回来怕是要坏事!


第42章 危险
  吕辰居将门推开,大步迈进屋里,顿时觉得不对,屋里碳火味儿正浓,珍儿靠在床边没有反应,吕辰居心慌的揪起来,匆匆走到床边,见方清歌平躺着脸色通红,双目紧闭,似是没了生气。
  吕辰居忙将方清歌身上的锦被掀开,将她抱出来,也顾不得外面天气正凉。
  出门时候还刻意看了紧闭的窗子。
  脸色铁青,着蹲跪下。身,将方清歌放在自己怀中,手轻轻拍打着她的脸,没有反应。
  吕辰居手指探上她的人中,气息微弱,吕辰居终于暴怒大喊:“顺安,顺安!来人,都给我滚出来!”
  吕辰居的咆哮,如同夜半深山中的兽吼,震耳欲聋,顺安还在睡梦中,猛然惊坐起来,衣裳都来不及披便跑出门去。
  吕苑中各处灯火陆续亮起来,大家都跑了出来,正见吕辰居半跪在地上,怀中是不知生死的方清歌。
  “快去请大夫!”吕辰居低吼,面色暗黑,目光中仿佛藏着能杀人的钢刀,吕苑的人太过了解他,吕辰居每每流露这般表情就有人要倒霉。
  顺安不敢耽搁,忙跑着去了太医院,吕辰居又道:“屋里还有一个,抬出来,务必救活。”
  吕辰居恨得牙痒,势必要问出个所以然来,即便珍儿死,也不是现在,而是要问清楚之后。
  冰玉躲在人群里,不敢露头,心已然是提到了嗓子眼儿,只盼望着珍儿已经断了气,这样她才安全。
  方清歌被抱进了书房,吕辰居手探上她的额头,烫得厉害,轻轻摇晃,方清歌全然没有反应,这下,他觉得分秒如年,一边照看着方清歌,一边盯着门外,心想大夫怎么还不来。
  大夫急匆匆的跑来,好生给方清歌检查一番,这才稍稍放心下来道:“吕掌事不必担心,清歌姑娘只是烧得厉害,炭毒中的不深,还好救得及时。”
  “那她怎么还不醒?”吕辰居焦急问。
  “风寒严重了,老夫明明白天给她开了药方,不知道是否按时抓药喝下去了?”
  “顺安,可伺候她喝药了?”吕辰居转头问向顺安。
  顺安老实回答:“回掌事,清歌姑娘早晨回来时候就说不舒服,我就去请了大夫,大夫确实给开了方子,我也命人去抓了药,药是小莲熬的,屋里伺候的是珍儿。”
  “若是按时喝了药,正常来讲不会有问题,也许是因为中了炭毒,说起来,伺候的人也太不小心了,我明明叮嘱过屋内加碳更要小心通风,怎么还是这样了。”
  大夫关键时候也要将自己摘干净。
  吕辰居知道这大夫算是宫中圣手,治疗风寒有独特的方子,若是一般风寒一剂药下去基本也好了个七八,尽管方清歌中了炭毒,也不至于烧成这样,多疑的性子让吕辰居不禁凝重起来。
  “去看看那个丫头醒了没有,还有,将熬药的宫女也一同叫来。”吕辰居冷言。
  顺安知道他问的是珍儿,还好他多了个心眼儿,刚才请大夫时候多请了一位来看珍儿。
  珍儿眼下已经醒了,虽然四肢无力,好歹能开口说话,顺安二话不说将珍儿背起,朝书房走去,又让人传话将熬药的莲儿叫上。
  冰玉冷眼瞧着这一切,眼下别无他法,只能祈祷自己不被发现。
  顺安将珍儿放下,珍儿此时虚弱无力。
  “你为何明知房内烧了旺炭还将门窗紧闭?”吕辰居虽然内心气愤,可见着珍儿自己也险些搭进去,想必她不是有意的。
  “回,回掌事,大夫特意叮嘱过屋内生碳要注意通风,所以奴婢将门窗留了缝隙,不知怎的,还是出了差错。”冰玉有气无力的回着话,委屈的掉下泪来。
  “你说将门窗留了缝隙,可我到的时候,门窗紧闭。”
  “掌事,奴婢记得清清楚楚,奴婢分别将门窗都留了缝隙,这是生死攸关的大事,奴婢不敢马虎,”珍儿勉强着振作起来为自己辩解,“对了,当时冰玉来送药,也许是她关的门窗!”
  “冰玉?”吕辰居眉头皱起,心中似乎有了些答案。
  “是冰玉。”珍儿笃定回答,若是出了什么错,定是出在冰玉身上。
  这时候,小莲也进了书房,浑身哆哆嗦嗦。
  “是你给方清歌熬得药?”吕辰居先不管珍儿,直接问道。
  “回掌事,是奴婢给清歌姑娘熬得药。”小莲老实回答。
  “药渣何在?”吕辰居又问。
  “应该还在厨房。”小莲声音颤抖着回答。
  “去将药渣取来。”
  “是。”小莲扭身步伐匆匆奔向厨房。
  顺安顺势问道:“掌事,要不要将冰玉也叫来。”
  顺安机灵,见吕辰居问了药渣,则看出此事没那么简单,珍儿口中又牵扯到冰玉,心中隐隐有了几分掂量。
  吕辰居不言,微微点头。
  稍许,莲儿和冰玉一同进来。
  “掌事,药渣不见了。”小莲大着胆子说道。
  “你亲自熬的药,药渣却不见了?”吕辰居阴下脸来。
  “回掌事,晚上这副药,不是奴婢熬的,是冰玉姐姐熬的,冰玉姐姐说要为你做吃食,说顺便帮我看着火,所以奴婢并不知道药渣去了哪儿。”危机时刻,小莲不得不吧冰玉送出来,一不小心就要丢了性命,哪里还顾得这么多。
  “可有此事?”吕辰居转向冰玉道。
  “回掌事,确有此事,不过,奴婢也是好心,见小莲困得厉害,才帮她。”事到临头,冰玉反而不怕了。
  “顺安,传令下去,将药渣找出来。”吕辰居早就知道这个冰玉心思并不单纯,今天的事有蹊跷,珍儿和小莲纷纷将她牵扯进来,吕辰居的作风便是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
  没多久,顺安将药渣用帕子包了递到大夫跟前,冰玉的目光随着这帕子上的药渣一起。
  大夫将药渣检查,老实说道:“掌事,这药渣并非老夫开的方子,这应该是妇人所用调理身体的,并非治疗风寒所用。”
  吕辰居目似钢刀,照在冰玉身上:“你有什么话可说?”
  在吕辰居看来,真相已然明明白白的摊开,一目了然。
  “回掌事,奴婢也不知道这药渣是哪里来的。”事到如今,冰玉就一不做二不休,一口咬定,反正他们没有证据。
  可吕辰居哪里是凭证据说话的,直觉告诉他,就是面前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险些害了方清歌的性命。
  “你不承认,可以,三等宫人处的嬷嬷们有的是法子让你说真话。”吕辰居嘴角微微翘起,神色却如同冰山,冰玉整个人都觉得冷彻入骨。
  “掌事,奴婢是冤枉的,奴婢没有害过清歌姑娘。”冰玉一时之间有些难以相信,这个人真的之前对自己有所亲近的那个人嘛?也正是此事,她才清楚,原来在方清歌面前,她不值一提。
  “你在我面前喊冤没有用,你的冤枉便留到三等宫人处去喊吧。”吕辰居没有半分情面给她。
  冰玉依然不肯放弃挣扎道:“掌事,奴婢真的是冤枉的,奴婢尽心尽力伺候您,您为什么不肯相信?”
  “你是个什么东西你以为我不知道,我不过是看在你有三分像她所以才留你到今日,你平日扭捏作态处处模仿着方清歌你以为我会看不出来?这等东施效颦的模样何等下作。”吕辰居什么都能忍,唯独不能忍有人蓄意伤害方清歌,无论是谁。
  一席话让冰玉愣在原地又如同大梦初醒,原来,自己长久以来的情绪不过是自以为是罢了,他片刻都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过。
  冰玉愣神过后反而笑了,笑得失神,一切仿如梦境,自己还傻傻的以为可以取代方清歌。
  痴人说梦,冰玉此刻如此形容自己。
  顺安将冰玉带下去,冰玉没有丝毫挣扎,失魂落魄的被带走。
  眼下,小莲还有珍儿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谁知道吕辰居下一个发落的是不是自己。
  打发了冰玉,吕辰居怒火消了大半,看着这两个人,也不想责怪,淡淡道:“以后当差要处处小心,不可懈怠,再有下一次,我定不会饶恕你们,都下去吧。”
  小莲和珍儿听闻此言十分意外,心下松了口气,连连道是,小莲扶起依旧无力的珍儿退下。
  “等下。”吕辰居又将二人喊住。
  二人皆是一惊,心想他不会是反悔了吧。
  颤颤巍巍的回过头来,吕辰居道:“等大夫重新写了方子,拿去抓药,熬好了端过来。”
  原来是这事,小莲珍儿冷汗出了一身。
  待一切安排妥当,书房里只剩下吕辰居和方清歌。
  方清歌依旧没有醒,不过眼下呼吸均匀,大夫又说没事,不过是风寒,这才稍稍放下心。
  将被角好生给她掖了掖,看着她通红的脸,吕辰居不免自责。
  “清歌,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跟你赌气,让你受苦了,你快点醒过来,我任凭你打骂,好不好?”
  方清歌并非全无意识,只是昏昏沉沉的睁不开眼,半梦半醒之间听着吕辰居的声音还以为是自己做梦。


第43章 和好
  半梦半醒中方清歌抿了抿嘴,想开口说话可是发不出声音,心想定是自己糊涂了,吕辰居现在好像对自己已经不似从前,而且他出门了,怎么会回来呢?
  从未有过的委屈汹涌上头,方清歌只觉得自己鼻子一酸,眼角湿润。
  这细微的动态让吕辰居十分惊喜,轻轻将方清歌的手握住,低声唤着她的名字,期盼她能醒过来。
  小莲将药熬好端过来,又重新燃了炭盆放进屋里,将门窗敞开点缝隙,吕辰居让他们全部退下,由自己亲自喂药。
  深褐色的药汁吕辰居吹了又吹,既怕药凉了,又怕太烫,所以更是仔细小心。
  轻轻送到方清歌的嘴边,干裂的嘴唇被药汁滋润,一汤匙的药洒出来半汤匙,顺着轮廓流淌下来,吕辰居手执帕子轻轻擦去。
  周而复始,好不容易将药都喂上,又反复试探她有没有出汗的意思,毕竟大夫说,汗若是出了,便好了。
  当方清歌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早晨,睁开眼有一瞬间的愣神,眼前的床帷并不熟悉,反应了好一会儿方知不是在房间而是在书房。
  干干巴巴的躺了一夜,方清歌觉得身子都僵了,身上汗珠沁透,潮闷得难受。
  稍稍活动了身子,抬手摸上一绺头发,这才发现床边还守了个人。
  再定睛一看,是吕辰居趴在床边。
  方清歌头脑发懵,慢慢回忆起来,吕辰居不是跟着皇上狩猎去了,自己是病了多久?
  久到他都回来了?
  想到此,嗓子眼里一阵拘谨,方清歌忍不住咳嗽了一声,尽管已经努力克制,可还是惊醒了吕辰居,吕辰居猛得抬头,灰头土脸的没有光彩,眼下隐约的黑色,看起来很是疲惫。
  马不停蹄的赶路回来,又守了她一夜,天亮时候才忍不住瞌睡,疲态尽显。
  “清歌,你醒了。”吕辰居见她醒过来的瞬间眸子里绽放出星光一样的色彩,这色彩使方清歌有些受宠若惊。
  他有多久没有正眼看过自己了?
  吕辰居长手摸上方清歌的额头,一片健康应有的温度让他心安下来,忽然回想起她刚才咳嗽,忙起身去倒了茶。
  吕辰居向来心思细腻,他就知道风寒的人醒了一定口干,所以便提前命人备了茶,凉了便换,一来一去,也不知道换过几次,好歹她总算是醒了。
  吕辰居手指摸上茶壶,试探温度觉得不错,便斟满一杯又拎着茶壶来到床边,将茶壶茶杯放下,轻手将方清歌扶起来。
  枕头立在床边,让她以最舒服的角度依靠过去,这才将茶递上。
  方清歌接过茶杯一饮而尽,茶温刚刚好,本来干涸的喉咙被这茶水一润,仿佛久旱遇甘露般的畅快。
  一茶杯见了底,吕辰居将茶杯抢过又续了一杯,方清歌再次一饮而尽。
  “还喝吗?”吕辰居轻声问道,语气温柔的要命。
  方清歌抬手抹去口边茶渍,轻轻摇了摇头。
  吕辰居这才将茶壶茶杯搁置一旁。
  “方清歌,你倒是有本事,病了也瞒着不告诉我。”吕辰居见她脸色恢复得差不多,这才敢打趣。
  方清歌垂下眼眸没有再去看他,心中实际上还有委屈没有消散。
  吕辰居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小心思,本来自己也是一肚子气,可是在知道她病了那刻就已经消散得无影无踪,甚至一度觉得自己幼稚。
  话锋一转,吕辰居将方清歌的手扯过握住:“你难道就没有话想对我说?”
  方清歌任凭他这么扯着,良久才开口:“你怎么回来了?”
  方清歌烧得再糊涂也不认为自己昏睡了几日。
  “我到了那里,听淑妃娘娘说你病了,所以便连夜赶回来了,幸亏我回来了,再晚一些怕是你命都要没了。”说到此,吕辰居后怕起来,抛开一切,唯有庆幸。
  方清歌唯有沉默,好似一切与她无关。
  吕辰居接着又道:“冰玉被我打发了。”
  方清歌不明所以,抬眼问:“你让她去哪里了?”
  “三等宫人处。”
  “怎么……”方清歌满脑子问号,这一觉醒来,怎么翻天覆地的变化,如同颠倒。
  “她处心积虑想要你的命,这样的人,我如何能留她……”吕辰居念起冰玉名字的时候都是厌恶满满,将前因后果说给方清歌听,方清歌更是心有余悸。
  只知道冰玉没安好心,没想到却是阴毒到这种地步,时刻在自己背后插了刀子,只待合适的时会了结自己。
  人性,她即便重生变得神智清明也依旧看不透。
  方清歌虽然心中动荡,面上却平静异常,吕辰居以为她还在生自己的气,于是终于为自己辩解道:“你还在生我的气?是不是在气我前些日子与她的亲。密?”
  一语中的,方清歌双目中瞬间蓄了泪,只是强忍住不哭罢了。
  吕辰居见此更是心疼:“你若是不气我,我怎么会用她来气你?不过你也太傻了些,那种东西怎能跟你相提并论。”
  言语简单,却让方清歌什么都明白了,原来前些日子他的骤变是为了气自己罢了,一时间,方清歌觉得又气又好笑,吕辰居心眼儿小的似针别儿。
  这会儿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眼泪流出来,啪嗒啪嗒滴在锦被上。
  吕辰居以为她还在伤心,一不做二不休,凑上去将小小的方清歌拥进自己臂膀中,既想用力抱着,又怕她大病初愈不舒服,只好控制了自己的力道一手扣住后背,一手扣在她后脑安慰:“好了,不哭,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这么欺负你,气你,可你也要理解我,你和那个小棠关系那么好,我心里自然是不舒服的。”
  吕辰居的语气中也透出几分酸气和委屈来。
  方清歌抿了抿嘴,任凭他拥着,嘴巴靠向他耳边,轻声言语:“小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对他就像对待兄长一样,而你不同……”说到此,方清歌突然觉得词穷,仿佛无法形容这一切,于是顿了顿,“我想你了。”
  这简单的四个字让吕辰居的瞳孔骤然收紧,他心中欢喜,自然明白这四个字的意义。
  寥寥数字,解了他心中所有的不平和郁结,手上力道加重,恨不得将方清歌揉进自己血肉中,再也让她出不来。
  “清歌你知道吗,那冰糖雪梨真难吃。”吕辰居微微侧头,贪婪的闻着方清歌身上隐约香气。
  方清歌噗嗤一笑:“那也是你自找的。”
  “不如我将你吃了吧,细皮嫩肉的,一定很好吃。”
  吕辰居下手掐了方清歌肋骨处一把,惹得方清歌一阵痒,在他怀中挣扎了一下。
  这一挣扎,让吕辰居心情激荡,吕辰居稍一用力,便将方清歌放倒,嘴里含糊着道:“我想吃了你,一口一口。”
  方清歌原本以为他开玩笑,这会儿才明白他这话中还有另一层意思。
  方清歌拇指指甲轻轻抠住自己食指关节,想告诉他可以,突然又想到前几次这个王八蛋没少拿这事打趣自己,所以这次格外谨慎,假装听不懂,不作回应。
  这就好比狼来了的故事,吕辰居几次作弄她,待得认真了,她却不信了。
  方清歌这次不再做任何表态。
  “你怎么不说话?”吕辰居抬脸在方清歌上方问。
  方清歌依旧不为所动,揣着明白装糊涂:“吕爷想吃人,我有什么办法。”
  吕辰居眼含笑意的腾出手,抚过她额头,拨开碎发,轻轻印上唇瓣。
  正当此时,门外传来顺安的声音:“掌事,三等宫人处那里有消息了。”
  “说。”吕辰居没有让顺安进来回话,就是让顺安在门口说给吕苑的人听,看看谁还敢再放肆。
  “冰玉昨夜受了一夜的刑,起先嘴还硬,最后实再受不住,便什么都招了。”
  “知道了,告诉三等宫人处的,将她发落了,扔到城郊乱葬岗去。”吕辰居说得轻描淡写,顺安会意,这就是要了她的命。
  敢试图谋害方清歌的人,都得死。
  方清歌无言,并不想故作慈悲的求情,冰玉面前曾经有过生路,只是她不走,只在死路上徘徊,一旦有了害人的念头,终会让自己先入了地狱。
  “掌事可还有什么吩咐?”顺安又问。
  “将药浴备上,清歌要沐浴。”
  “是!”顺安脚步声渐远,跑去安排,这药反复熬着,就等方清歌醒了用,所以并不用等待多时。
  “又让我泡药浴。”方清歌拧住眉头,咧了咧嘴。
  “放心,没有蛇,你热刚退,泡一泡总是好的。”吕辰居起身,将方清歌拉起来,“来,穿鞋下地。”
  吕辰居将鞋给方清歌穿好,又觉得她穿外衣太麻烦,干脆将一床薄被将她裹好。
  “你这是做什么?”方清歌一脸不解。
  吕辰居二话不说,将粽子一般的方清歌扛在肩膀上出了书房,朝沐房走去。
  院中宫人见了此景纷纷侧目,怎么还要扛着出来。
  进了沐房,时间刚好,方清歌感到水气氤氲,吕辰居将她放下,又去了薄被,命所有人退下。


第44章 吃了
  亲自给方清歌换了薄薄的纱衣,又将她丢进沐桶中,药水微烫,方清歌觉得十分舒坦,正闭上眼静静享受,却见桶里又进了一个人,扭头看过去,是吕辰居也将衣衫褪了进了沐桶。
  “你进来做什么?”方清歌扭头问。
  “奔波了这么久,我也想泡洗一下。”吕辰居双目微闭,靠在沐桶边缘,一副享受模样。
  方清歌脸色通红,已经不知道是害羞还是因为蒸汽的关系。
  “要洗就自己去洗啊,为什么非要跟我一起。”方清歌嘴上抱怨,可心里却有星点甜馨。
  两个人泡了没多久,便换了干净衣裳出来,又吃了些饭食,方清歌这才觉得恢复了元气。
  “我吃好了。”方清歌最后抿了口茶,心满意足。
  “你吃好了?我还没吃。”吕辰居话中有话。
  方清歌眉毛一抬,看着他面前的空盘子空碗道:“你还没吃?这都谁吃了!”
  吕辰居起身去洗了手,斜眼看向方清歌:“我是说,我要吃的还没吃。”
  方清歌还未反应过来,吕辰居已经将手脸擦干净大步迈到方清歌身旁,一把将她揪起来,打横抱起。
  “你干嘛?”方清歌不自觉胳膊搭上吕辰居的肩膀问道。
  “吃东西。”吕辰居说着,向床边走去。
  若是从前,方清歌听到他这般说话可能还会紧张一下,可如今方清歌已经对他这样的说辞习惯了,也并不放在心上。
  吕辰居将方清歌放进床里,而后自己也随之上来,抬手将床上帐纱放下,帐纱一放,床内光线暗下来。
  吕辰居侧躺在方清歌的身边,手臂支撑起上半身,直勾勾的看着方清歌。
  “你看着我做什么。”方清歌白了他一眼,丝毫不知道春风细雨即将到来。
  “我说了,吃人,你可让吃?”
  事到如今,方清歌依旧觉得他又在逗自己,于是不屑道:“随便你。”
  吕辰居轻浅一笑:“这可是你说的。”
  方清歌干脆闭上眼,不听他废话。
  吕辰居坐起来,方清歌不为所动,衣衫一件一件被褪下也强逼着自己没有睁眼。
  中途也曾有过迟疑,他不会是来真的,转念一想,他坏得恨,逗了自己这么多次……
  正想着,直到感到一阵突然裂开般的疼痛,她才骤然将眼睛睁开。
  只见吕辰居的脸停在自己面前,脸上不是戏谑,而是将她视做珍宝一样的凝视。
  “你……”方清歌睁圆了眼睛,没想到他这次不是说着玩的。
  “你不是说你想我了?”说罢,方清歌见头顶阴影投下,吕辰居的唇覆盖下来。
  方清歌手指紧紧抓住身侧锦被,攥在掌心随着风浪动荡。
  二人折腾了许久,又倒头睡到了第二日。
  晨起,方清歌觉得像是肋骨断了两排一样的酸疼。
  穿好衣裳下了床,犹在梦中。
  听见响动,吕辰居也跟着一同下来,方清歌听见他下来的声音,没有回头,只低着头假装倒水喝。
  吕辰居慵懒的靠过来,将方清歌整个人环住:“怎么不多睡会儿?”
  “睡不着。”方清歌脸在他靠过来的瞬间就红了起来。
  “也对,我猜你就会睡不着,”吕辰居笑得坏坏的,又将方清歌环的紧了些,“以后我就放心了,你就不会乱跑了,你的人和心都是我的。”
  “你这话我倒听着有股子酸气,”方清歌直了直腰板,“我跟你说过了,小棠与我是朋友而已,我拿他当兄长。”
  “好,我知道了,你不必再过多解释,”吕辰居直起身,双手掰上方清歌的肩膀,让她转过身来,“一会儿你自己吃饭吧,我要去司礼监。”
  “干什么去?”方清歌抬头,想到昨天一幕,有瞬间害羞的将目光瞥到一边。
  “皇上不在宫里,可奏折堆积成山,我要忙上一两日了。”
  吕辰居本就是替皇上处理一些政务,本来每日都有定额,可是之前方清歌病了,为了照顾她也就耽搁了一天,要补回来。
  “好,我知道了。”
  方清歌回答的不咸不淡,可吕辰居看出她的害羞心思,干脆逗她,唇又送了上去。
  一石激起千层浪,若不是有事在身要有所克制,否则真的舍不得放开她。
  “那个……”方清歌抠着自己指头,“会,会有孕吗?”
  “不会,你放心好了,”吕辰居见她不经世事的模样甚是喜欢,将脸凑到她耳边低声言,“昨天的药浴就是为了防这个的。”
  方清歌一怔,卷翘的睫毛睁起,又羞又怒,心里暗骂:“怪不得这个王八蛋昨天跟着我一起,原来早就盘算好了!”
  ***
  皇上等人围猎回来,宫里便传出个大消息,便是谨嫔有孕,本来她想三个月胎象稳定了之后再说,没想到妊娠反应实在太厉害,所以这才说了。
  这对于皇上来说是大喜,皇上当了许多年的太子,近三十岁才登基,膝下子嗣薄弱,又没有皇子,因此谨嫔这次有孕,对他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
  一时间,宫里盛传,谨嫔是个有福之人,才进宫没多久便怀了孕,若是以后生下皇子,这就是一步登天的好时机。
  皇上得知了这个消息乐得合不拢嘴,正巧边关小胜,佟氏进言这是双喜临门,于是皇上一高兴,就封了谨嫔为谨妃。
  宫里纷纷传言,终究还是佟氏一族站得稳当。
  佟毓石虽然对于谨妃的争气很欣慰,可谨妃终不是佟嘉月,自己的女儿还困在冷宫,他还是要想办法。
  于是借着这次的双喜,也鼓动朝中党羽给自己女儿求情。
  皇上顾及佟家,怕拒绝了佟家不满,受制于人,十分为难,干脆含糊过去,不同意,也不拒绝。
  得知这个消息的孙秋盈更是不开心,去了一个佟氏,又来一个,还有了身孕,怕是自己往后的日子不会再过得舒坦。
  方清歌从库房中找了件妥当的礼物交给孙秋盈过目,进屋里来见孙秋盈正冷着脸发呆,将锦盒打开道:“娘娘,我刚才寻了这个,你看送给谨嫔是否合适?”
  孙秋盈的心思不在礼物上,只淡淡扫了一眼便道:“你看着办就好了,虽然还未进行册礼,可皇上说她现在已经是妃了,以后人前人后都不要再叫她谨嫔,免得生事。”
  “是,清歌记住了,”方清歌将盒子收好,“娘娘这两天总是不高兴,可是因为谨妃有孕的事?”
  “我朝规矩,册立太子立长不立幼,若是这次她真的生下一个皇子,那么就是日后的太子,你觉得,若是佟氏的人掌了大权,以后还有咱们得好日子过吗?”孙秋盈的担忧不无道理。
  “听吕辰居说,皇上对佟氏的权利也十分忌惮,恐怕不会就这么轻易的立佟氏后人为太子吧。”
  “现在佟毓石掌着朝中一半儿的兵权,连将他一手带起来的太师卢之鹤都忌惮他几分,你觉得,皇上会拿他有办法?”
  卢之鹤如今已是半隐退状态,一来年事已高,二来宫中没有家女,三来已经快被佟毓石超越,所以,更多的时候像个摆设,正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方清歌始终记得,吕辰居的仇人中,就有这老贼一个。
  “好了,咱们去给谨妃道喜吧。”孙秋盈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与平常无异。
  来到谨妃住处潭星宫,吴流萤正在这里与谨嫔谈心。
  吴流萤见了孙秋盈,颇有几分挑衅的意味。
  而谨妃,看起来和往常一样谦逊,并没有因为自己有孕便娇气起来。
  “淑妃娘娘平日里不愿意与人走动,今天却来了这里,是不是也想沾一沾谨妃娘娘的喜气,也对,娘娘从冷宫放出来也有时日了,却依旧没有身孕,也的确运气不佳,娘娘不如好好请太医瞧瞧,是不是冷宫的时日伤了身子。”
  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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