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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宠[重生]-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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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小棠?”吕辰居明知故问。
小棠应道:“回吕掌事,奴才便是小棠。”
虽然小棠不知道这吕辰居为何要找他,但是他想多半是与方清歌脱不了干系。
“我听清歌说,你们曾是很要好的朋友?”吕辰居故意在小棠面前去了方清歌的姓,单叫名子显得亲密一些。
“回吕掌事,我和方清歌自小一起在宫中长大,所以便熟识些。”小棠向来聪敏,一进了门便知这吕辰居对他有些敌意,说起方清歌时更甚。
第39章 醋王
吕辰居光是听见从小一起长大这几个字就十分不快,他甚至不愿意相信自己是在妒忌。
即便现在方清歌日夜与他在一起,他依旧觉得方清歌若即若离,好像两个人的心,永远都隔着一层距离,这种疏离感,让他觉得动荡不安。
“听清歌提起,从小你便很照顾她。”吕辰居尽力让自己看起来云淡风轻,可他这般故作镇定更入了小棠的眼,小棠虽然是太监,可也究竟是男人的心思。
小棠再次谨慎答道:“方清歌单纯善良,人也实诚,我和几位宫女太监都见不得她吃亏,所以时常互相帮衬,没想到都被她记在了眼睛里。”
“你很聪明,说话滴水不漏,”吕辰居终于承认先前是他低估了这个人,“你是不是以为我会因为清歌而找你麻烦?”
“奴才不敢,听闻方清歌说起,掌事是个铁面无私的人,而且对方清歌很好……”
“听说你现在还在尚衣监当差,那里也没什么好差事,你若愿意,我可以将你调往别处。”吕辰居不愿意再听他真假难辨的客套话,想给他份好差事,这是发自内心的。
“多谢吕掌事,”小棠思衬稍许,“可是奴才不敢麻烦掌事,况且,现在师傅还在,师傅年纪大了,奴才要多在身边照顾着。”
“也罢,你有心了,你师傅知道了,想必会很欣慰,好,你先下去吧。”吕辰居觉得这人还算老实,虽然机敏,但不至于戏耍方清歌,浅浅一谈,心下也多少舒适了些。
小棠退出,碰上顺安,顺安代替了原先小京的位置,所以吕辰居在哪儿他便在哪儿。
顺安倒是没有小京那么多歪心思,总得来说还算是个可靠的人,可他当差太过心细,又喜欢揣度吕辰居的心思,索性打听了小棠和方清歌的事,见吕辰居最近一段时日在这两个人的事情上愁眉不展,也大着胆子做了个决定。
顺安自做聪明打着吕辰居的旗号让尚衣监的人给小棠适当的时候穿些小鞋,尚衣监的人一见是吕辰居这边发了话,则开始处处刁难小棠。
终在一日找了机会,说小棠弄丢了宫妃的一件衣裳,打了二十板子,皮开肉绽。
小棠虽然明知冤枉却也没有多说什么,一来无用,二来算着自从那日从吕辰居处出来便处处有人找麻烦,心里也明白了几分,是吕辰居不让他好。
方清歌一连几日没有见到小棠,每每去寻也寻不到,方清歌原本以为是忙,直到有一天不小心听说小棠挨了打,重伤在床几经有不少日子了。
方清歌从吕苑取了上好的跌打损伤药去寻了小棠。
“原来你躲在这里。”方清歌推门进来,小棠正趴在床上不能动弹。
“你怎么来了?”小棠本是顾念腰臀处有伤口没盖被子,一见她进来,忙扯了一张单子盖在自己身上。
“我好几日不见你,去你当差的地方也找不见你,今天才听说你挨了打,所以来看看你,”方清歌知道小棠伤处多有不便,索性也不去掀开被单子。
“这又不是什么好事,有什么好看的,休息两日便好了。”小棠强颜欢笑,伤口打在他的身上,他才知道有多疼。
“话说回来,他们为什么打你?”方清歌的印象中,小棠做事小心仔细,从小就很少挨打。
“定是做错了事才挨打,这有什么奇怪的,我倒是要问你,这个时辰不用当差吗,怎么跑这里来了,快回去吧。”小棠没有将自己心中的怀疑告知方清歌,一来他只是猜测,二来眼见着吕辰居十分在乎她,若是多言多语怕她着急了乱说话,再惹得吕辰居不高兴,毕竟她背靠了这么棵大树也实属不易。
“你能做错什么事,你从小就谨慎勤快,如果连你都挨了打,我只能说你们尚衣监的人鸡蛋里挑骨头,”方清歌说着,将拿来的药瓶子放到他的床前,“对了,这个给你,这是我从吕苑拿来的,治伤好用着呢。”
“这个就不用了,你拿回去吧,我这里有药,效果也不错的。”一听是吕苑的东西,小棠有些忌讳。
“你且用着吧,肯定比你的药好,”方清歌看了天色,已经很晚了,若是回去了晚些,怕是吕辰居又要唠叨,毕竟最近他的心情不好,“好了,时辰不早了,你好好歇着,我明日再来看你。”
“快些回去吧。”小棠也是勉强的说笑着。
吕辰居回来,房里空无一人,平日方清歌回来的早,自从小棠出现,她总是要回来的晚些。
吕辰居觉得最近心中有郁结难散,她看起来,和谁都那么好,又好似自己在她眼里永远是那个可有可无的人,今天,吕辰居终于开窍了一般,他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会不开心,因为他在方清歌那里得不到一种特殊的依赖,那种与别人的区别对待,他得不到。
“顺安公公,清歌姑娘拿着药去了尚衣监,这个时辰还未回来,要不要我去接她一下,天都黑了,怕夜路不好走。”正巧在院中遇上顺安,有意扯着嗓子喊道。
顺安目光扫过吕辰居卧房,拉着脸将冰玉扯到一旁嗔怪道:“你鬼叫什么,最近掌事对清歌姑娘晚归的事情很是介意,你居然敢大声在此处喧哗,你安的什么心别以为我不知道,小心我将你打发到三等宫人处去!”
“顺安公公,您想到哪里去了,我也是个好心。”冰玉又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神态,却为刚才顺安所言莫名得意。
两个人只要闹了别扭,就会有翻脸的一天。
“行了行了,你忙你的去吧,收收你的好心!”顺安可不想再听她这口不对心的话,懒得与她磨牙,甩甩袖子自行走开。
院中的话,被房中的吕辰居听得一清二楚,吕辰居像堵气一般将房门打开,将冰玉叫住:“你站住,你去炖些冰糖雪梨给我,我要吃!”
冰玉一愣,依稀记得他说他从不吃梨,今天怎么突然转了性,不过直觉告诉冰玉,这也许是件好事儿,冰玉忙欢喜应下,朝厨房快步走去。
待方清歌回到吕苑,天已经黑透心下不粘有些不安,因为自己蹭经答应过吕辰居不会再这么晚回来,而今又食言了。
方清歌推门进房,见冰玉正笑意盈盈的立在吕辰居的桌案旁,吕辰居举着一羹匙的梨子往口中送。
不知怎的,方清歌的心颤动一下,刚才一路走来本打算与吕辰居赔罪的话全然忘到了脑后。
“吕爷,我回来了。”方清歌将门关上,行至桌案前。
“你炖的这梨,果然好吃。”吕辰居像是没有听到方清歌的话一般,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而是挂着笑意与一旁冰玉讲话。
待方清歌行的近了,这才抬眼道:“你回来了。”
此时方清歌笑的尴尬:“吕爷,您不是从来不吃梨的吗?”
“那是从前,而今不同了,冰玉炖的冰糖雪梨十分润口,正合我意。”说着,吕辰居又朝口中送了一口,不过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吃这梨的时候连气都不喘,随便咀嚼了两口便吞下了肚,还硬要做出一副好吃的模样,如此幼稚的行为就是为了气一气方清歌。
不过他的目的达到了,方清歌进门看到冰玉的那一瞬间心里变化微妙,个中滋味,方清歌也是难以说明。
吕辰居这招可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在他眼里,梨太难吃,而今天的尤其恶心。
“只要掌事喜欢,奴婢就心满意足了。”冰玉难掩心中得意,趁人不备,目光瞟向方清歌,得意的翻了个白眼。
“那吕爷慢用,我先去沐房了。”方清歌自觉在此处碍眼,难得见他同别人露出星点笑容来,他虽笑了,可自己却犹如吞下了一颗未去芯的莲子,六分苦涩,四分无味。
方清歌离去的那瞬间,吕辰居低着头,脸上笑意烟消云散,方清歌却没有看到,吕辰居心想,她会在意吗?哪怕一点点?
将沐房的门关上的那一刻,方清歌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听着房中吕辰居和冰玉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心里更不是滋味。
睡觉的时辰,两个人今夜都默契的无言,方清歌面朝里,规规矩矩的侧躺着,感受到吕辰居在一旁躺下,破天荒的第一次他的胳膊没有搭过来。
“吕爷,今日听淑妃娘娘说起,过两日皇上要带她去春猎,你也会和皇上一同去吧?”方清歌率先打破这种异样的宁静。
“嗯。”吕辰居只淡淡的应了一声,连这一声也不耐烦似得。
一口气堵在方清歌胸口,心想,是不是冰玉做的梨太好吃,糊住了吕辰居的嘴,让他连多一个字都不肯跟自己说了。
“皇上春猎,我自然要在身边。”吕辰居刚刚那个冷冰冰的嗯字脱口后也有些后悔,随即追加一句有的没的,让自己所说所言不那么突兀。
方清歌默默撅了嘴,闭上眼,没有再接话。
吕辰居余光望着方清歌方向,期待她的下文,可等到快睡着,她也没再说一句话。
吕辰居几次忍不住去从后面抱住她,最后还是咬了牙控制住了,心想,这次一定要给这个小东西点颜色瞧瞧。
可是看来看去,好像她没什么反应,难过不安的,只是自己?
第40章 别扭
吕辰居的突然转变像是一片巨大的乌云压在方清歌的头上,一想到吕辰居那样亲密的与冰玉说着话,她的心里就不舒服,冰玉安的什么心,她清楚,可是她认为,吕辰居未必清楚。
孙秋盈眼见着方清歌这两天心情不好,时不时的愣神,这才终于忍不住问道:“你这两天是怎么了,看起来心情不好,是有什么事,在吕苑过的不痛快?”
天气一日热过一日,孙秋盈换了春衣,依然感觉不凉快。
方清歌尴尬笑笑,依旧嘴硬否认:“没有啊。”
“你别想骗我,你的心事这两天都写在脸上了,可是吕辰居欺负你了?”
“没有,这两日连面都很少见,哪里来的欺负不欺负。”
孙秋盈见她实再不愿意说,也便不多问,她相信有些事情方清歌自己可以处理,更何况是她和吕辰居的事。
“后日便是春猎的日子,你随行的东西可都收拾好了?”
方清歌点头:“都收拾好了,就等着和娘娘一起出发了。”
***
今日夜里又轮到方清歌值夜,伺候孙秋盈睡下,自己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
而同样睡不着的,除了她还有吕辰居。
方清歌不在的日子里,吕辰居非但没有轻松半分而且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正准备躺下,便听门外有叩门声。
“进。”吕辰居心下不爽,这么晚了还不知道是谁。
门推开,是冰玉端着拖盘,上有一青花瓷碗。
冰玉浅笑:“吕爷,我刚见你这么晚了烛火还亮着,想必正在看书,所以去厨房做了冰糖雪梨给您,您不是说我炖的好吃嘛。”
“吕爷”这两个词从冰玉的嘴里说出来万分别扭,让吕辰居听了觉得很牙碜。
“出去。”吕辰居冷冷的回应。
冰玉听言愣在那里,不确定的望着吕辰居,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让你出去,没听到吗?”吕辰居高声重复。
“吕爷,这……”冰玉一时之间还没有从之前的得意中清醒过来,更没有意识到自己所言所行的不妥。
“以后不许你叫我吕爷,你是什么身份,你自己最好照照镜子。”吕辰居何尝不知道她的心思,冰玉这两日格外上蹿下跳,神态举止有意效仿方清歌,方清歌不在,她俨然一副当家做主的姿态,这些他都看在眼里。
虽然冰玉的行为举止让吕辰居做呕,可吕辰居为了和方清歌赌气,还是将这个刺眼的东西暂且留下了。
吕辰居冰冷的一席话,如同一盆冷水浇的冰玉冰凉彻骨。
“吕……掌事,我……”冰玉分明还想为自己辩驳什么,话到嘴边却忽然发现自己没有任何资格辩解。
“若是你还不马上从我面前消失,我便命人将你乱棍打出去。”吕辰居黑着脸,已经忍耐到了极致。
冰玉不敢再逗留,端着托盘灰头土脸的默默退出房,委屈的边走边落泪。
深夜,天气冰凉,不知何时又起了风,吹得门外帘子啪啪作响,方清歌难得睡得不实,干脆披了衣裳将竹帘好生卷起。
夜来安静,心想反正也睡不着,干脆在院中走走。
方清歌自认为心大,好似没什么事可以让她失眠,可是自从这两日和吕辰居之间微妙的变化,她就整夜整夜的睡不踏实,对枕愁眠的滋味并不好受,却又无可奈何。
想想那日的冰糖雪梨,吕辰居吃的那样开心,他素日是从不吃梨的,更难得一笑,可在冰玉面前,这些都实现了。
许这冰玉确实会讨他欢喜,今夜自己不在,他们也会相处的很开心吧……
想到这里,方清歌就再也不敢往下想了。
长长的叹了口气,夜里凉风吹过,忍不住一个激灵,方清歌抱住自己胳膊,回了殿内。
次日晨起,方清歌觉得头昏脑涨,头重脚轻,抬手摸上自己的额头,烫的厉害。
孙秋盈正好起床,见她脸色不对,便抬手过来摸了额头:“这么烫。”
“没事的,娘娘,可能是昨天夜里风大,着凉了。”方清歌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丧气。
“罢了,你这样跟着上路,我也不放心,干脆你回去休息,春猎你也不用跟着了。”孙秋盈拍拍方清歌肩膀以示安慰。
“那怎么行,娘娘我真的不要紧,一会儿我喝碗姜汤就好了。”
“别逞强了,春猎不过四五日便回了,这几天你就在吕苑好好歇着。”
方清歌本来还想争取,转念一想,路途不算遥远,却也不算近,自己这样的身子骨去了也是添麻烦,干脆就听孙秋盈的,歇息也就是了。
方清歌等到大队人马出了宫才回吕苑,吕辰居也跟着出去了,两个人碰不到面,也就没了那么多的别扭。
回了吕苑,吕辰居已经随着皇上出行了,倒是冰玉一副女主人派头迎面走来,脸上带了几分轻佻的笑意:“清歌姑娘回来了。”
冰玉的神态语气尤其让方清歌觉得不舒服,好像她不是在打招呼,而是看了客人进了她的家门一般。
方清歌头重脚轻,不愿意与她多言,径直走到房间,却又听冰玉在背后道:“清歌姑娘今日不是应该和淑妃娘娘一同去春猎,怎么又回来了?”
这质问的语气让方清歌觉得格外刺耳,方清歌驻足,回过身来,勉强打起精神来道:“怎么,我去哪儿还要跟你报备?你管的是不是有些多了?”
“清歌姑娘你想多了,我只是好奇罢了,毕竟您是淑妃娘娘身边的红人,各宫娘娘身边的大宫女都跟着出行了,而您倒是回来了,属实有些奇怪。”
冰玉这两日膨胀的厉害,倚仗自己与方清歌几分相似,吕辰居因为赌气又给了她那么点幻想,而且看着这方清歌平日谦言浅语,也试探的蹬鼻子上脸,甚至开始期待真正顶替方清歌的那天。
这两天也有宫女见着吕辰居待她不薄,有些墙头草随风而动,也真真假假的跑来恭维她,这令她有些微微上头。
她盼着哪天吕辰居真正厌倦了方清歌,这吕苑的女主人就真成了她冰玉。
“你是个什么东西,我去不去春猎轮到你在这里多嘴!”方清歌即便四肢无力,也勉强打起精神来,骂了她个措手不及,“顺安在哪里?”
即便这几天和吕辰居闹出了嫌隙,可自己好歹也是他明媒正娶的正主儿,眼下拿得一时的威风算一时,免得阿猫阿狗的都敢欺负到她头上。
顺安闻声疾步奔来:“清歌姑娘,您叫我!”
“我这两天不常待在吕苑,眼下吕苑是冰玉当家了?”方清歌声音抬高,嗓子因为发炎,有些干痛。
“你又在此多嘴多舌惹清歌姑娘生气了?”顺安机敏,未答方清歌的话,而是直接对上冰玉。
冰玉凭空翻了个白眼,没有说话。
“清歌姑娘别急,我这就教训这个丫头,看您脸色不对,可是病了?”即便现在吕辰居对方清歌面上看着是冷了,可顺安心里清楚,吕辰居是惦记方清歌的。
所以顺安对方清歌的态度一如从前。
“我看她太闲了,既然无事可做,那就给吕苑的宫人们一些福利,告诉吕苑的人,将床单替换下来,都交给冰玉洗。”
床单洗起来可是个麻烦活儿,吕苑上上下下也二十多号人,还不将她累个好歹。
冰玉十分不服气,干瞪着眼咬着牙却又无可奈何。
“顺安,我患了风寒,你命人去给我熬碗药送我屋里来。”方清歌说到此,已经是用了全身的力气,摸着房门进了屋。
顺安应下,见方清歌的门关上,这才直起身来,冷眼瞧着身旁冰玉。
“不用这样咬牙切齿,再怎么恨你也成不了她,我奉劝你还是老实点,我的忍耐也是有限的,”顺安警告后催促,“方才清歌姑娘吩咐你的事儿,还不快去做!”
冰玉无法辩驳,冷哼一声甩开袖子走了。
顺安叹气,摇头:“我还想着给你点机会,没想到这么不开窍,迟早要把你这小命丢喽!”
院中安静下来,方清歌换了寝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等着汤药,觉得昏昏沉沉的,四肢无力,不知何时躺下就睡着了。
随后小宫女煎好了汤药又送进房间里,叫醒方清歌服下后便又沉沉睡去。
吕辰居这边行至傍晚,大队人马到了春猎围场,皇上带着孙秋盈共乘一辆马车,下来后准备至各自帐中歇息,吕辰居见孙秋盈身边唯独不见方清歌,他并不知道方清歌病了,奇怪怎么不见人影,孙秋盈远远见着吕辰居像在找什么人,心下会意,命人将吕辰居叫到自己帐中来。
吕辰居将皇上安顿好,便来到孙秋盈帐口道:“淑妃娘娘,奴才吕辰居求见。”
“进来吧。”孙秋盈道。
帐内宫女将帐帘替他掀开,他还刻意看了一眼,并非是方清歌。
“吕掌事,皇上那边可安顿好了?”孙秋盈有一搭没一搭的问起话来。
“回娘娘,皇上说累了,先小睡一会儿,醒来请众娘娘去皇帐中用膳。”
“嗯,本宫知道了,”孙秋盈亦然觉得身子疲乏,“吕掌事刚刚好像一直在找人,可是找清歌?”
吕辰居微微垂眸,轻应一声,模棱两可。
“清歌病了,今天早晨本宫见她脸色不好,就让她回了吕苑休息,免得长途奔波之苦。”
孙秋盈话落,吕辰居一怔,抬起眼眸看着她。
第41章 阴毒
“怎么,你不知道?”孙秋盈面露诧异神色,“你们两个没碰上面?””
“奴才确实没有见到方清歌。”吕辰居神色黯然,心上不是滋味,一听说她病了,心头不由一紧。
“吕掌事,本宫一直有话想要问你,奈何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既然你今天来了,那么本宫就要问问你,你最近是否待清歌不好?”孙秋盈脸色微微冷了下来,颇有些质问的意味。
“淑妃娘娘何出此言?”吕辰居问。
“最近清歌时常魂不守舍,心不在焉,从前我可没见她如此失魂落魄过。她生活简单,不是在洛云宫就是在吕苑,洛云宫里自然不必说,她是掌事宫女,没人敢给她气受,可在吕苑,可就不一定了。”孙秋盈端坐下来,浓密的睫毛卷翘,上下一抬,目光凌厉。
吕辰居听的出来,孙秋盈的语气不善,明里是问话,实则是警告。
吕辰居见孙秋盈这般袒护方清歌,心中不免安慰许多。
“最近我和方清歌之间确实出了些事,不过都是小事,娘娘不必挂怀。”
“我就知道,”孙秋盈不免叹了口气,“清歌这丫头,脸上挂不住事,说到底也是个实诚姑娘,既然你当初亲自跟皇上求娶了她,就要好好待她,她是从冷宫与我一同走出来的,无论何时,我都不想让人欺负了她,你明白吗?”
吕辰居垂眸下去,在这点上,他与孙秋盈的观点一致,说到底这些日子他不过就是吃醋而已,他心知肚明,只要方清歌稍稍过来哄一哄他,哪怕是微微撒个娇,他都会毫不犹豫的扑上去。
但,她没有,只是冷漠的躲开,殊不知在他见不到的地方偷偷难过。
吕辰居有些微微窃喜。
“娘娘的话,辰居铭记在心。”说这话的时候,吕辰居微微露出些星点笑意来。
“将她自己留在宫里,我有些不放心,也不知道你们吕苑的人能不能照顾好她,晚膳时候我想跟皇上进言让你回宫去,毕竟宫中要事太多,听说有些折子已经送到司礼监去了,皇上春猎无暇顾及,你还是早些回去的好。”
孙秋盈说到此,不免低头下去借着整理衣袖的空挡露出几分讥讽的笑容来,笑容一闪即逝,却是对这昏君的鄙夷,朝中奏章堆积如山,素日里不闻不问,只顾着享受,这偌大的江山早晚被卢之鹤那群老贼谋了去也说不定。
“奴才多谢娘娘。”
眼下吕辰居何尝不是归心似箭,况且听闻方清歌病了更是心头长草随风摆动,恨不得长了双翅膀飞回宫去。
吕苑。
方清歌烧得厉害,内热外冷,躺在床上裹的严严实实却没有半分汗,迷迷糊糊的将被子又向上提了提,眼皮沉重的睁不开。
“清歌姑娘,清歌姑娘!”门外有人叩门,随之是顺安的声音。
方清歌明知道门外有人,可怎么也张不开嘴。
身子沉重,连身都翻不过去。
顺安听闻里面没有动静,越发担忧,生怕出了什么事,于是又道:“清歌姑娘,你喝了药有没有好一些?我这就去请大夫,来给你瞧瞧。”
再三思量,顺安自作主张去请了大夫,好歹他当家,若是方清歌真出了事,他对吕辰居没法交代,对孙秋盈更没法交代。
大夫来时,方清歌正烧的不省人事,大夫把脉,风寒有些严重,只好又拟了方子让人去抓药。
“大夫,这清歌姑娘怎么样?”顺安担忧的问道。
“风寒有些严重,我给她开了方子,喝喝看吧,若是能出了汗就再好不过了,虽然已经过了冬日,最好还是将炭盆用上,这样她更容易出汗一些,不过烧炭时候要注意稍稍开些门窗,以免中毒。”
大夫说的仔细明白,顺安连连点头,送走了大夫就去安排,这些被门外冰玉听的清楚。
小宫女小莲奉命抓药回来又进了厨房,忙将药煎上,手拿着蒲扇扇风点火,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不免心生埋怨:“大半夜的不让人睡觉,偏偏被抓来熬药~”
“小莲,你说什么呢?”冰玉不知何时从身后冒出来,吓了小莲一个激灵,小莲一下子清醒了不少。
忙掩饰道:“没什么,我是说这药得煎一会儿呢。”
小莲尴尬的笑起来,好歹冰玉这阵子正受吕辰居的赏识,颇有正主范儿,也说不好这吕辰居的心思,没准哪天就将她扶正了,所以吕苑的人都对冰玉十分客气。
“冰玉姐姐,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小莲这下子困意全无,开始憎恨自己刚刚的多嘴行为。
“这么晚了,你一定困了吧,我来替你。”冰玉笑道。
“这怎么行呢,这药且得煎一会儿呢,你快去睡吧,我自己在这里就行。”
冰玉再次垂眸一笑,将手臂上挎着的篮子放下道:“其实我也不是特意来替你,吕掌事临行前说了,想回来时候能吃到我腌制的小菜,我盘算着,若是现在不做,他回来时候小菜不能入味,所以我正好在此也帮你看着炉火,不是一举两得吗。”
小莲这才注意到她还提了个篮子,见冰玉说的真诚,自己又实在困倦,只好乐得起身:“那真就谢谢冰玉姐姐了,不过冰玉姐姐,话说回来,吕掌事对你真不错,依我看,若是你早些出现,还有房里那位什么事儿!”
小莲得到一些好处就迫不及待的谄媚,不禁朝方清歌房间方向扬扬下巴,冰玉心领神会,只笑不言。
“好了,你快去睡吧,再不睡天就要亮了。”
冰玉催促道。
“那我就去睡了,辛苦冰玉姐姐了!”
小莲被她催促着,这才欢天喜地的出了厨房。
冰玉见她彻底没影儿,忙将厨房门关上,抄起炉边帕子搭在罐丙上将药罐子从炉上取下。
开盖,将里面药汤倒掉,药渣到入空碗里,又从篮子中取了另一副药材装进罐子,添了水,再次放回炉上。
药渣藏入篮子中,她哪里是要给吕辰居做吃的,就是为了换药而来,这药是前阵子她调理葵水不调吃剩下的,这回正好派上用场,熬出来的汤汁都差不多,上哪去分辩。
药不对症,方清歌能好才怪。
冰玉盯着炉中火苗,想起刚刚小莲的那句话,若她真的早于方清歌出现在吕辰居面前,也许如今吕苑的女主人就是她冰玉了,还能有那个方清歌什么事儿!
冰玉越想越气,巴不得方清歌早点死!
药好歹滚了点颜色出来,冰玉才不管那些,将药汤倒出来,便端着去了方清歌房间。
进了房间,一股热浪扑面而来,屋里炭盆烧得正旺,有一小宫女守在床旁,已是昏昏欲睡。
“珍儿,醒醒。”冰玉将药碗放置一旁,轻声唤道。
宫女珍儿揉揉眼,困得实在睁不开眼睛,勉强看清来人,道:“冰玉姐姐。”
“小莲将药熬好了,我正好路过,她实再太困了,便将药交给我就回去睡了。”
冰玉睁眼说瞎话,随时扯住别人给自己垫背。
珍儿困得厉害,一时也没留意她说的话破绽百出,只想着快些将药给方清歌喝下,然后自己打个盹儿。
珍儿叫醒迷迷糊糊的方清歌将药喝下,冰玉趁机溜到窗旁,见窗子留了缝,趁人不备,抬手紧紧关上。
珍儿丝毫没有察觉。
方清歌更是一无所知,喝了药便又昏死过去。
珍儿松了口气,放回空碗,冰玉已经不声不响的回到身边。
“药喝过了那我便回去了。”冰玉将空碗带走,出了房间直奔厨房。
将药渣处理干净,心下有些不平静,方才已然是将门窗全部关好,碳火正旺,珍儿又困得厉害,两个人不知不觉的睡过去可就永远醒不过来了。
想到此,冰玉心情激荡,居然越发的难以平静,这招杀人不见血,明日一早二人都没了气息,权当是珍儿看护不力,又将自己搭上,两个人烧炭中毒而亡。
冰玉想到此,不免露出笑容来,只可惜白白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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