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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一笑百媚生-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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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太医好奇,看着许母出去片刻,然后手里就拿了封信回来,交了给他。
不管这信写了什么,张太医激动得都差点老泪纵横了。起码这是回应,对吧!
张太医拿着信欢喜的进宫,递到皇帝跟前。
明昭帝接过信,手都是抖的,快速拆开后,却被差点被那锣鼓大的‘伪君子’三字气得眼前发黑。
他……这是又怎么惹她生气了,连伪君子都出来?!
而写了信的许母此时就靠在大迎枕上,心里狠狠地想:那个用苦肉计的伪君子,要不是云家妯娌过来,她也真得以为他是病了,简直不择手段!
京城里除了大臣们关切皇帝龙体,身为儿子的一众皇子也都在暗中关注着。
大皇子得到的消息,也就是传言那样的,真真假假。
不过他一概不信,只相信自己去判断的。
首辅和云老太爷几乎日日都见到他父皇,所以病重是不可能,平时上朝,他父皇看着面色也不差。
也不是硬撑的样子。
多半还是他们太多心。
大皇子自打利用西北土质与别处不一样去暗算太子失败,他就再没有任何动作。
西北土质的事情,是他在工部早两年听到一个告老还乡的官员说的,那个官员说出来没有人任何放心上,他也是忽然想起,故意放权给他三皇弟,设了这么一个陷阱。
偏偏太子命硬,居然还是让他避过去了,还是许鹤宁出手救的。
这两个人,恐怕关系已经不比寻常了。以前两人单打独斗就让他吃足了亏,如今两人要是真的合作……大皇子心里是恼的,寻思着还有什么机会。
此际他派出去的一个侍卫回来求见,一身的尘土,双眼却带着光亮。
大皇子一见那个样子,心里已经知道自己要找的人多半找到了。
等到侍卫开口,果然如他所料,眼里就闪过厉色。
**
京城内个个心思活跃,云卿卿一众还在赶路。
从西北回程,她生出有一种比来时要快的错觉。
同样是坐着马车,并没觉得多枯燥就到了当日她腿伤着的驿站,还是住回那日的房间,这样一算已经走了大半的路。
这个驿站后边不远处是溪流,紧靠着一座小山林。
许鹤宁在她更衣的时候,一手按住了她要解披风的手:“今日天色早,我们到后边走走。”
说罢,还顺手去取了弓。
云卿卿看着倒没有多想,只当他带着防身的。
等他牵马带她到山林后,才发现他居然是来打猎的。
他们从京城一来一往,此时已经初冬,到了下午的风,刮过来都带着凉意。
望着已经草木渐枯的山林,云卿卿想这个季节哪里还有什么猎物。
她好奇地坐在马上,许鹤宁牵着缰绳,一边看着四周,一边在她耳边说话:“那日来,我就想带你到这后头看看的,结果你忍着伤,险些没把我疼死。”
她听着都替他害臊,在心里呸了一声。
每天就知道花言巧语,疼的明明是她,他倒是巴巴地挂在嘴上。
正是这时,许鹤宁听到草丛里用动静,同一时间,他弓已经拉开。
云卿卿只听到耳后弓弦被松开的颤音,利箭就飞入草丛中。
里头传出小小的一声,许鹤宁快速翻身下马,把缰绳送到她手里,自己到草丛里就抓出一只灰色的兔子。
那兔子倒幸运地没被要了性命,是被箭擦过,受惊想跑反倒一头撞草丛里的石头上,撞晕了。
云卿卿见到那毛茸茸的兔子,伸手就要过去,看到它腿上的伤,还拿自己的帕子给包上。
“我要养起来。”
许鹤宁闻言诧异,下刻想到什么,似笑非笑地说:“你连我送的鲤鱼都吃了,倒是想养兔子了。”
“你这是多小的心眼,还记着呢。所以这只我要养起来!”
云卿卿说着,还很郑重的点头,许鹤宁桃花眼微扬,自然是她高兴就好。
本来就是哄她高兴来的。
抓了兔子,还伤着了,云卿卿也不想呆在外头,说要回去给它上伤药。
中途兔子就醒来了,许鹤宁怕云卿卿抱不住,就都自己拎着。
两人有说有笑回落脚的院子,正好遇到太子在院子不知是赏景还是活动手脚,便朝他见礼。
太子一眼就看到被许鹤宁捏着后脖子的灰兔子,笑道:“肃远侯还去打野味了,魏喜,你帮着给送到厨房去。”
“不是!”许鹤宁刚要说话,兔子已经被殷勤的魏喜拎过去,直接朝外走。
云卿卿在此时也拽住了他袖子,不让他再解释。
毕竟这是太子,可能太子是想吃野味了。
许鹤宁阴沉着脸回了屋,等兔子端上来后,云卿卿难得的,当晚少吃了一碗米。
许鹤宁都看在眼里,可把太子在心里骂了几百遍,再一看他的娇气包闷闷不乐的样子,沉默着在想什么。
次日清晨,还在睡梦中的云卿卿是被什么东西蹭醒的。
绒绒的,蹭在她脸颊上,痒痒的,让她想笑。
她挥挥手,唇就被人吻住了,等到气喘吁吁被放开,一只白色的兔子就被许鹤宁拎到眼前。
“抓不到灰的了。”
他有些遗憾地说。
云卿卿坐起来,这才发现他满身露水,连头发都是湿润的。
她心头一惊,“你什么时候去抓的。”
许鹤宁只是朝她笑,目光缱绻:“没花费多少时间。”也就一晚上才摸到兔子窝。
作者有话要说:许鹤宁:今天我就是要齁死你们!顺带日常实名辱骂,狗太子!
————
第85章
云卿卿自打那日起,身边就多了只兔子,出入都总抱着。
许鹤宁怕那兔子跑了,还给它特意编了个绳子,上面挂着铃铛。兔子一动就有悦耳的铃铛声,他时时伴在车侧,一听马车内铃声响就会联想起云卿卿那明媚的笑脸,给枯燥赶路的行程添了些许乐趣。
太子那头在次日见到云卿卿怀里又多了只兔子,就明白自己无意中把许鹤宁又得罪了。
人家哪里是要吃野味,分明是哄佳人用的。
搅了人好事,他一开始还有点懊恼,可听说许鹤宁是出去一夜才回来的,再看那春风得意的样子,觉得自己其实是做了件好事。
全当给许鹤宁一个表现的机会了。
回程的路上,一直都很顺利,就在离京城只要两日路程时,太子马车轮子的轴突然断裂了。
储君的马车都是用最好的东西,车壁内还浇铁铸实,为了防止暗箭伤人。这样一来,车身就十分沉,大半月连轴的赶路,车轴终于是扛不住。
万幸的是马车没有毁在荒郊野岭,而是在真定府一个县城内,便直接让知县安排个空宅子住下。
事出紧急,知县是找的当地一个书香世家,借用他们家一处空宅。
那宅子紧邻着大街,是在热闹的地带,知县为此做了许多遍解释,就怕太子嫌弃吵闹。
出门再外,太子从来就没太讲究,倒觉得这样有市井气息的住处新鲜。
在锦衣卫找铁匠木匠来修马车的时候,他还起了出去逛逛的心思。
此时天色还早,陆大人当然不想扫太子兴,安排出行。
太子手一抬,阻止他又要声势浩大的举动:“如今没有流民,沿路布下暗哨就是。”说着,想到许鹤宁多半也要同行,又道,“让肃远侯也带他夫人一块儿,换普通点的衣裳,不打眼就行。”
如此一来,云卿卿也跟着高兴,许鹤宁让她还是换了身男装,叫翠芽给她描了双剑眉,成了极俊俏的小公子。
一行人加上陆大人和两个护卫,又都穿得普通,确实不显眼。
太子京城的街都没多逛,更别提别处。
县城里的东西都不比京城的精致,太子看在眼里,反倒是十分新鲜。走两步就停下逛铺子去了,即便是小摊贩也低头去看,研究半天。
简直没有见过世面。许鹤宁在心里嘀咕一句,侧头一看,云卿卿也正对着那个卖木制小东西的摊贩感兴趣。
一会拿起个小木剑,一会捏起个木葫芦,眉眼弯弯,即便是男装也无法掩盖她俏。
许鹤宁在她欢喜的笑容中也笑。他家娇气包可真好哄,一些木制的东西也能惊奇,可爱得很。
明明都是对同一样事物起兴趣,许鹤宁对不同的人得出的印象南辕北辙,心都不知道歪哪里去了,还帮着她挑东西。
“你想要什么?”
云卿卿闻声抬头,复述方才小贩的话:“小哥说这些都是桃木刻的,能驱邪保平安,我想给大姐姐未出世的孩子买一个,但不知道是哥儿还是姐儿,正发愁呢。”
许鹤宁视线就往那盘子里一瞥,还是把她先前拿起来的小葫芦捡了出来:“送个小葫芦吧,哥儿姐儿都好。”
“那就这个了。”
云卿卿先前就挺喜欢的,这小葫芦上头还雕着腾的,十分精致。
许鹤宁在付银子前自己又挑了一只小兔子,云卿卿好奇:“你要给谁的?”
他低头,用一种炽热的目光看她,那样的眼神,是在被他压着自己的时候经常见到。她心脏莫名就漏一拍,耳根微红。
许鹤宁见到她脸颊有一抹淡淡的红晕在快速攀升,如同桃花瓣的颜色一般,娇得让人有窃玉偷香的冲动。
他知道她明白了,嘴角啜着笑买下,很郑重地收到贴着胸口的地方。
太子在边上,把夫妻俩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咧了咧嘴,简直是酸得不行。在许鹤宁递银子后,他又盯着那托盘若有所思,然后同样是捡了一只兔子。
“这位公子,一百文。”小哥眯着眼笑看太子。
许鹤宁就转头,正好见到太子手上也拿了只兔子,嘴里啧了声。
狗太子,干啥都跟着学。
这是要给太子妃买的吧,他不买把寓意生龙孙的小剑,买只兔子做什么。
他希望和云卿卿有个乖巧可爱的女孩儿,太子这样一买,也不怕生个给他闹事的兔崽子。
太子可不知自己正被人暗中嘀咕,亲手付了银子,看着手心那只小兔子在微笑。
接下来的闲逛,不知怎么就变成了许鹤宁和云卿卿的主场。
云卿卿喜欢各种小吃,逛欢了,就拉着许鹤宁往各种小吃摊上跑。
什么烧饼、油酥饼、炸春卷、粉羹、馓子都溜一圈,然后还说闻到面香味。
许鹤宁也动了动鼻子,看向一巷口,拉着她就往巷子里钻。
夫妻俩撒欢地跑,太子也跟着后头买,陆大人手里就多了一堆吃的,见夫妻俩还往巷子里钻太子也凑热闹,只能无奈跟着走进去。
刚走进巷子不久,果然就见到一家开在民宅间的面馆,挂着个蓝色的布幡,放在外头的一两个锅里正咕咚咕咚冒热气。
里头煮着羊骨头,还有一锅是鸡汤,卖的羊肉面和鸡汤馄饨。
此时天色渐暗,已经起风了,往身上一刮是凉意,云卿卿看着那热乎乎的汤,觉得身上更冷了。
“我们吃点再走吧。”她拉了拉许鹤宁的袖子。
陆大人听到她的提议,想到太子,忙道:“外头的东西……”
“听小二的,我也尝尝。”
不想太子居然先抬脚往里走了,陆大人只会警惕看向四周,发现锦衣卫都暗中跟着,放宽心一些。
许鹤宁以前就常混迹这些地方,很熟练地就先点了五碗面,五碗馄饨,两碟子酱羊肉。
老板娘见天暗,去点了油灯上来,放在他们围坐的四方桌子上,笑容亲切的再去帮着自家男人打下手。
此时许鹤宁脚下突然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低头一看,是一颗石子,在往后看,发现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在角落里玩弹石子。那石子是他不小心探过来的。
小男孩不怕生,见到他回头,笑着跑过来:“哥哥,打扰你了,我捡了石头就走,不会再弹过来的。”
许鹤宁点点头,小男孩回到角落。他们的酱羊肉先上来,陆大人小心翼翼先用银针验毒,才给太子递上筷子。
不想,石子噔一下,又飞了过来,砸到的是太子的鞋面。
太子低头,小男孩天真笑着再跑来捡石子,许鹤宁突然站起身,在大家都诧异中走到角落里,毫无形象就蹲下看地上的石子。
“弹石子要准头,不是力气大就行。”他说着,示意小男孩把石子放下,眯了眯眼,曲着手指一弹。
“哇!哥哥好厉害!”小男孩欢呼一声。
两颗石子十分准的相撞,各自又滚开。
许鹤宁还伸手拉了小男孩,教他怎么看准头,两个人都趴地上,一大一小脑袋碰在一块,场面十分温馨。
云卿卿出神看着,面上缓缓露出温柔的笑,脑海里浮现出一组画面。
如果他们有了孩子,他应该也会这样陪孩子玩耍,耐性十足。
她正想着,就听到许鹤宁自夸的话:“哥哥以前可是被称为弹石子大侠。”引得小男孩一脸崇拜。
她扑哧就笑了,嗯……应该还会很臭屁,没个正形跟孩子炫耀这些。
“孤……也不会弹石子。”太子低低的声音突然响起,仿佛是忘记身在外头,连自称都出来了。
云卿卿一愣,视线看过去时,太子正好自顾地笑笑,然后就站了起来朝角落去。
“也教教我。”
堂堂储君,跑去跟着玩弹石子,都要把几人惊得掉下巴。
许鹤宁更是一脸嫌弃,但最后还是三颗脑袋凑一块,笑声不断。
等到吃过面,已经是月上枝头,陆大人好歹把这玩疯了几位主给劝回去。
各自分开的时候,太子突然回头跟许鹤宁说:“今天多得肃远侯,我很久没有这么高兴了。”
许鹤宁步子一顿,太子已经转身,背对着他挥了挥手,身影消失在月下。
他嘴角一抽,狗太子又哪根筋没搭对,他分明都是为了哄自己的娇气包高兴。
云卿卿在边上捂嘴笑:“太子殿下自小都在宫里,都是守着森然的规矩,应该是没有这么放松过。”
许鹤宁点点头,很认同:“所以都憋出脑疾来了。”
他胸膛就被人锤了一下,云卿卿在他耳边低斥:“净胡说八道,叫别人听到得惹麻烦。”
许鹤宁挑眉,忽然就把她给抱起来,快步往住处走:“嗯,我们还是关心关心小兔子。”
“翠芽在喂,不会饿着它的。”云卿卿莫名。
他哈哈大笑,等到回屋沐浴后,被他含了耳垂喊娇娇,她才知道他所指的小兔子是什么。
她抬起酥麻发软的手,用尽力气挠了他一把。
让他又骂自己是胆小的兔子!
可是一想到和他的孩子……她颤颤的闭上眼,首回主动迎合他,险些让某人当场缴械,喘着气冷汗都下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日常缓一缓,最近爪子磨秃,走剧情走得头也快秃了哈哈哈~~会有二更,十点前~~
第86章
因为太子马车断了轴,一行人在真定府那个县城耽搁,比原定回到京城的时间晚了一日。
许鹤宁要跟着太子进宫复命,云卿卿由陈鱼护送回侯府。
回到家里,是云卿卿这两个多月来的放松,简单梳洗换过衣裳后,就到婆母那儿请安。
路上,李妈妈给她汇报这些日子的事情,事无巨细。
两人走过绿叶尽落的树下,云卿卿听到奶娘说到张太医日日来问诊一事,脚步突然顿了顿,略奇怪地问:“婆母身子不是见好,怎么张太医还每日往侯府里跑了?”
李妈妈按着张太医的话回道:“老夫人在侯爷走后没几日,旧疾又犯了,陛下得知,说肃远侯离家,不能让他还忧心家里,所以让张太医每日都辛苦走一趟。”
“太医今日来过了吗?”
她又问。
“来过了,每日未中时分来。”
云卿卿这才再拾步往前走,一根探出来的枝桠险些挂掉她发簪,她扶着发髻回头看一眼:“怎么府里也没人剪枝,冬日了,有时不注意就得被挂一道子。”
李妈妈连忙应了,她就想起园子里假山那个小湖和玉簪花丛。
遂问道:“老夫人最喜欢玉簪花,那边花树可有人照顾?”
“那日您母亲过来侯府做客,偶然听到府里种了玉簪花,老夫人见她喜欢,就让给移植到云府。如今那片地方空着,老夫人说她正好想种茶树。”
给她母亲了?
云卿卿诧异,那么大一片玉簪花,即便送人,也不用全送了吧。
还是她婆母最喜欢的。
云卿卿一时说不清是感动还是心疼婆母,觉得婆母也太过迁就她和云家了,她母亲多半就是提了那一句,居然就全给送到云家。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腰间的香囊,哪里就放着婆母上回在觉明寺亲自求给她的平安符,当下脚步更快了。
到了汀澜院,她一进屋就发现往日散不去的药味不见了。屋内明亮,窗扇全都打开,许母就正坐在照进屋的阳光中闭眼小歇,小丫鬟正在一边用小玉锤子轻轻给她锤腿。
丫鬟见到她,想要请安,都被她打手势让噤声。
她轻手轻脚走到边上,接过小丫鬟的锤子,换自己坐在绣墩给砸腿。
不想,妇人轻柔的笑声响起,紧接着就睁开眼:“嗯……我儿媳妇回来了。”
云卿卿被吓了一跳,“您怎么知道是我的。”
“我生的那臭小子随我,只爱香的,那么个香香的美人一出现,当然一闻就知。”
许母开起了玩笑,把她直逗得笑弯了眼,婆媳俩亲密的叙起话来,笑声透过窗柩传到院子里。
**
许鹤宁随着太子进宫,直接就到了皇帝跟前。
明昭帝坐在龙椅里,细细打量近三个月不见的儿子,两人精神都不错,他还细心发现太子和许鹤宁间似乎多了份亲近。
察觉到这些,明昭帝心里颇欣慰。
不管如何,以后许鹤宁真归宗了,好歹都得是个亲王,和太子关系亲近了能得太子照顾一二,他也就放心了。
不然,他也不会非让许鹤宁跟着太子去西北,险些还在不恰当的时机暴露身世真相。
但眼前的结果,是令他欢喜的。
他留着许鹤宁说了会话,就让他先出宫家去。左右他心里牵挂母亲,多留着说话,他也总在走神,没必要让他不耐烦。
等许鹤宁离开,明昭帝就问起太子:“西北一行,有何收获。”
太子想了片刻,微微一笑:“肃远侯教会了儿臣许多,最重要的,知道了什么才叫民间疾苦。”
“看来……你和他相处得不错。”
“是,儿臣亦觉得相处得不错。”
太子话落,就看到帝王面上笑意更深,可明昭帝面上的笑很快就被咳嗽撕裂了,直咳得额头青筋都凸起。
“父皇。”太子忙上前,替他顺气和递茶,想到帝王说身体不适让自己早回京的那封信。
明昭帝接过,望着随了自己相貌八分的太子,摆了摆手:“无事,前阵子歇得晚,不小心得了风寒。”
“父皇该保重龙体才是。”太子担忧地道,明昭帝笑笑,“去吧,回去看看你的太子妃,朕听太医说总是胎动闹得她不得安生,可分明到了产期,却还迟迟没有发动实在让人担忧。听说太子妃整个人都清减了许多,你去吧,朝堂上的事,明日再说。”
太子应声告退,离开大殿的时候听到他父皇还咳嗽着,在断断续续吩咐廖公公去拟给许鹤宁论功行赏的折子。
他大步走下白玉阶,迎着微凉的风,神色淡然,叫人看不出情绪。
就在他踏着宫道往东宫去的路上,太子妃跟前伺候的大宫女跌跌撞撞从另外一头跑来,见到太子,跪倒便说:“娘娘要生了,刚刚发动……”
太子神色当即一变,直接往东宫跑去。
而此际,出宫后的许鹤宁先见到特意再赶来的陈鱼和柒儿。
柒儿把近期侯府的事情都细细汇报给他听,自然也说到许母把玉簪花给送人的事。
听着是很稀疏平常,就是两家往来的情谊,但在许鹤宁那里就是确定一个讯息。
他母亲果然是知道自己并非是许家人了。
不然刚发现那玉簪花的时候,她为何不去了,非到出了种种迹象后,她才有所行动。
而且,这个消息足够让他可以去确定,那个人或许就在京城,并且他母亲也是是在前阵子才确定他生父冒名顶替了许恒。
但他此时还什么都不能做,更不可能去问他母亲什么。
毕竟如果要坦白,早就来信说明,又怎么会等到他去问。
许鹤宁闭了闭眼,再睁开眼的时候嗤笑一声。
管他是什么牛鬼蛇神,如今他在京城,那人总有露出尾巴的一天。
他带着陈鱼和柒儿准备回府去,结果才刚上马背,就被赶来的霍二寻了个正着。
“哥哥回来了!弟弟来你接风洗尘!”
霍二笑得比头顶的太阳都灿烂,许鹤宁推辞,却抵不过他的热情。最后他让陈鱼先回去说一声,和霍二各退一步,宴席就不吃了,到酒肆喝上两杯意思意思即可。
京城的街道和他离开前那般繁华,街头熙熙攘攘,叫卖声不断,倒是叫人怀念。
两人到了南街的一家酒肆,许鹤宁巡城时常经过这儿,是霍二常来的地方,他是头回过来。
兴许这个时间不对,酒肆里安静得很,两人来到临街的那个小间,开着窗子听下头热闹的声响小酌。
霍二磕着花生,话痨似地嘴就没闲着跟他东拉西扯,后面还跟他炫耀自己的努力。
“我按着哥哥说的,每日都在用心苦读,那努力的劲儿都把我爹吓惨了,以为我被鬼附身了还请人来跳大绳驱邪。我被我娘灌了两回符水,拉得都快虚脱了,就蹲在茅坑里念书,他们这才信我是改邪归正。”
许鹤宁险些一口酒给喷了出来。他总算霍二的性子是怎么来的了,就是祖传的!
霍二不知自己正被人嫌弃,还得意洋洋道:“我明年肯定能考秀才!到时再来个举人进士,我就能当官,给哥你当左右臂。”
“霍二……我是武官。”
许鹤宁实在受不了了,嘴角一抽告诉他区别。而且,他科考又不是冲自己来的,分明是借他在打掩护。
“那正好嘛,当不了胳膊,当眼睛也行。”霍二一脸无所谓地回了句。
那他就瞎了。许鹤宁按了按太阳穴,这孩子真的不怎么靠谱。
两人这头说着,外边响起敲门声,霍二扬声喊进来,就来了位面纱半遮脸的清瘦姑娘。手里拿着萧,应该是卖艺的。
许鹤宁眉头当即就皱了起来,霍二也奇道:“我没有喊人来啊。”说着,又觉得无所谓,抬手一指让人坐下,“来来来,给我哥俩助助兴也行!”
“别人都是古筝琵琶,你倒是拿了支萧,有点意思。”
霍二到底是纨绔,吃喝玩乐都在骨子里了,自己就先高高兴兴起哄。
许鹤宁并不想听,张嘴想让人走,那个姑娘却已经走了过来。
“奴家搬个凳子。”
清瘦的姑娘说话,声音有点沙哑,虽然尖细,可听着怪怪的。
许鹤宁是什么人,心中当即就警惕,身子已经绷紧,手亦不动声色搭在了剑柄上。
还不知这里暗潮涌动的霍二,很助人为乐的伸手去把方凳拿起来递给人姑娘。
就在他近看那姑娘的眉眼时,嘿了一声:“姑娘有点儿面熟。”
清瘦姑娘忙低头,是害羞的样子,却不想抱过凳子的时,身子一歪,好巧不巧就是朝许鹤宁那靠去。
霍二眼前一花,先听到许鹤宁身后椅子倒地的声音,然后就是清瘦姑娘一声受惊的叫,跌坐在地上眼里泪光闪闪。
是被许鹤宁推了一把,长剑还架到了那姑娘的脖子上。
“谁派你来的!”许鹤宁冷着脸,目光慑人,再冷酷不过。
霍二被吓得打了个哆嗦,那个姑娘楚楚可怜摇头,许鹤宁冷笑一声,根本就不想跟她多话,抬剑就准备先在她身上刺个血窟窿再审。
他又不是蠢货,那么明显的针对他而来会看不出!
电光火石间,那个清瘦姑娘抱着头发出一声求饶:“姐夫剑下留人啊!!”
还是个男声,嗓门震得霍二耳朵都嗡嗡作响。
许鹤宁亦是被这一声姐夫喊懵了,要刺下去的剑定格在半空中。
清瘦姑娘连滚带爬起来,退了三步,去扯下面纱露出领子外的喉结,嘿嘿嘿地朝霍二笑:“霍小二,你认不得小爷我了。”
霍二看清对方的脸,倒抽口气,然后坐倒朝许鹤宁说:“哥哥快刺,这是个汪洋大盗,能拿人头悬赏那种。”
许鹤宁盯着那张清秀的面容看,似乎知道这奇葩是谁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二更~今天没有三更了,歇歇脑子整理下面的剧情,刚回京了就会有各种热闹~
第87章
许鹤宁再见到换过衣裳来到跟前的‘清瘦姑娘’,总算明白上回云卿卿给他介绍这个隔房妻弟时为何用好看二字。
眼前换回男装的云嘉祺,长眉入鬓,杏眸清澈染笑,脉脉温情都呈现在这清秀的眉眼间,确实是比一般女子长得好看。
许鹤宁望着这妻弟,心情有些复杂。
他方才除了对方声音怪异,丝毫没有想过这会是个男子。而且假扮女子到他跟前用意何为,真是脚趾头都能想出来,心里已经生出些许抵触。
云嘉祺像是没有察觉到姐夫的不喜似的,对上他微沉的目光,笑嘻嘻道:“叫姐夫见笑了,”姐夫回家去吗?我许久没见到二姐姐了。”
许鹤宁还没说话,霍二先跳出来,嫌弃地推他:“去去去,我和哥哥还没叙完话呢,有你这样半路劫人的吗?”
“啧……霍小二,你再推我,小心我打掉你的牙!”云嘉祺一瞪眼,目光锐利,一张秀面就带了阴柔的凌厉。
霍二霎时就气得脸红脖子粗,不输怯地瞪回去。
这满京城里,他最烦的就是云嘉祺,从小和他对不盘,还贼不讲理。别看他长得跟个女孩儿似的,狠起来能咬掉你一块肉。(?′з棠(灬?ε?灬)芯(??????ω????)??????最(* ̄3 ̄)╭?甜?(???ε???)∫?羽(?…_…?)ε?`*)恋(*≧з)(ε≦*)整(* ̄3)(ε ̄*)理(ˊ?ˋ*)?
小时候两人打架,他胳膊就差点被咬掉一块肉,他还年长云嘉祺两岁,想起来就丢人。
云嘉祺的变脸亦叫许鹤宁略有吃惊,探究似地打量他两眼,到底是应下:“走吧,带你去见你二姐姐。”说罢回头去看已经是委屈模样的霍二,“你也一块。”
他话落,两人却相视一眼,又互相嫌弃地撇开脸。
于是,云卿卿就见到吵了一路,到了府里还抢板凳的两个幼稚鬼。
“我就是看张椅子顺眼,霍小二你故意为难我是不是!”
“那么多的椅子你不坐,偏生要坐我先坐下的!云二,你是不是个男人,娘里娘气挑鸡毛蒜皮的事就要吵吵。”
“老子打掉你的牙你就知道我是不是男人了!”
“来啊,今儿不揍得你喊哥,老子跟你姓!”
屋里一声比一声高,直震得云卿卿脑仁疼,实在受不了一拍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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