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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一笑百媚生-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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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晚了晚了,喝喜酒回来躺倒就睡到天黑~~红包雨谢罪~~~
第82章
秦氏中毒身亡的消息来得太过突然。
云卿卿正给许鹤宁缝新的袜子,针一歪,就狠狠扎在指尖上。
她低呼一声,低头看到指尖涌出的豆粒大血珠,喃喃道:“怎么会出了这样的事?”
翠芽已经拿帕子给她按住,陈鱼一边眉峰都皱成了川字:“是昨日夜里死的,许尉临压到今日才报来消息。”
为什么压消息。
云卿卿第一反应是觉得这个字眼带着什么暗示,细细一思索,猛然抬头看陈鱼。
“侯爷昨日才从许家出来,当夜秦氏就死了。许尉临难道把这事当成侯爷做下的吗?!”
秦氏好巧不巧,就死在被许鹤宁发现她买凶杀人的事后,是谁都会先怀疑许鹤宁。
陈鱼脸色不好,语气森然:“宁哥要想动手,当时就能动手,这怎么看都像是嫁祸!”不然不能那么赶巧。
“许家的来人呢?”云卿卿问。
“是他们的管事,已经离开了。”
离开了?
云卿卿嚯地就站了起来:“三弟跟我一块去许家,我们要搞清楚怎么回事。不能平白无故就让许尉临来怀疑我们!”
陈鱼本想自己去的,可见她神色决然,眉宇间隐着怒气,到底是没有劝说去让备车。
翠芽给云卿卿拿来黑色斗篷,她往身上一罩就急匆匆出了府。
等她到许家时,许家灵堂已经设好,处处挂着白绸,府里哭声一片。
下人将她和陈鱼带到许尉临那边,许尉临正忙碌指挥下人做事,身边还围着几个一直在说什么的长辈,他神色是不耐的。
陈鱼见人多,让侍卫簇拥着她先停在一片矮灌木丛的花圃前,自己去把许尉临从人堆了扯了出来。
许尉临双眼通红,眼下是熬了整夜的乌青,模样疲惫极了。
他原以为就是陈鱼过来,结果被扯到另外一个身影跟前,神色更是呆愣。
“许东家,可否详细跟我们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云卿卿摘掉帽子,露出一张被黑色衬得越发白皙的小脸。
“你……怎么也过来了。”许尉临诧异说了一句,下刻可能觉得什么不好,忙朝她拱手一礼,“惊动夫人了。我母亲今早去世,发现得晚,拖到这会才通知的亲朋好友。”
“许东家,我们有什么话就明说吧。”云卿卿听闻他的说辞,神色沉凝,“既然你派来的管事报了时间,我们也不来虚的那一套。我们侯爷坦坦荡荡,此事你还是报官让人细查的好!”
她一针见血,就是维护许鹤宁来的。
许尉临又是愣了片刻,旋即露出个苦笑:“侯夫人误会了,恐怕是管事紧张,没能说全。事情已经查过了,是我母亲误食过量的白果,才丧命的。而且,从一开始,我亦没有去怀疑侯爷,我许尉临虽有些小人行径,却不是那种心眼都瞎了人。”
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详细,让云卿卿和陈鱼都意外。
此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喧闹,一个男子嘶声力竭地高喊。
“——是那个许鹤宁害死我母亲的!他为了许家的家业,要害我们母子三人!你们松开,我要去报官!他个王八蛋,小娘养的心狠手辣!”
许尉临闻言脸色一变,回身就大喝:“谁把这不是东西给放出来的!任他在这胡言乱语!”
很快有人一脸为难过来禀报道:“大爷,是您舅舅把二爷放出来的,我们也没有办法拦。”
秦家人收到消息就来了,许尉临听到是母亲家那边的,脸色越发难看。
陈鱼听到那骂声,已经气得冲了出去。
云卿卿喊了他一声:“三弟。”
“嫂嫂别劝我,今儿谁敢污蔑我义兄一字,我非得把他舌头给拔了!”
陈鱼气得额头青筋直跳,云卿卿朝他微微一笑:“狠狠的打,留着命就行。”
一句话,让陈鱼霎时笑了,许尉临心道不好,他已经冲了出去,一脚就踹在还在哪里泼涨水的许家二爷胸口。
直把人踹得跟断线的风筝似的,飞出老远才摔地上,好半会都没了动静。
喧闹的院子霎时安静得针落可闻,许尉临脸色苍白,身子都跟着晃了一下,云卿卿已经从侍卫的簇围中慢慢走出去。
身形娇小的女子站在中央,五官娇俏,目光却凌然,落在眼眸内的阳光都被折射成幽幽寒意。
“我家侯爷功名利禄在身,看得上你们这几个臭钱?今日谁敢再污蔑我家侯爷一个字,我誓不与他罢休!”
女子声音铿锵有力,众人忽地反应过来,是在人后说话被抓了个正着。而这满身气势的小女子,是肃远侯的夫人。
秦家来人都你看我我看你,许尉临从后边上前来,打破这片寂静:“你们去把二爷扶回去,没得冲撞了客人。舅舅们也请到前边坐下歇一歇……”
他欲将此事化小,想把人分开了再跟云卿卿保证不会让任何去污蔑许鹤宁。
然而秦家还是有人不服气的,一个中年男子就站了出来,大声道:“即便侯爷也不能随意殴打百姓,难道我们百姓的性命就不是性命了!而且昨日肃远侯就曾来过许家,大家都知道还见过许家老太太,我们只是提出质疑,你们动手打人难道不是心虚!”
此话一出,当即有人就附和说是,不少人亦在窃窃私语。
许尉临见自己的二舅舅居然还要生事端,眼神也沉了下去。
可不待他开口,云卿卿已经冷冷一笑道:“天下人的性命都是一样的,不分贵贱。可你们污蔑朝廷大员,轻则二十板子重则流放,既然你觉得我们心虚,那好……二弟,让人拿侯爷的名帖到府衙,请他们来验尸。等还了我们家侯爷清白,我再来跟你们算口出狂言,污蔑一罪!”
方才还叫嚣的秦家人闻言,霎时没了声息。
陈鱼已经吩咐侍卫去跑府衙一躺,而许尉临在此刻根本没有阻拦,任人远去。
秦家人见此突然就心里发虚,去看了眼刚被人扶起来的许家老二,有人就厚着脸皮上前找许尉临想打个圆场。
“尉临,你看这……是你二弟先惹的是非,如今闹到见官……”
“大舅舅,祸从口出,你们随着二弟闹,是什么心思你们难道自己不知道。肃远侯能帮许家一把,已经是给了面子,如今还受污蔑,我也没有脸去请求侯夫人原谅。人要求报官还清白,我亦没脸去阻止。”
许尉临说着,慢慢转身,嘴里发苦的看了眼云卿卿,让人去搬椅子来让她好歇歇脚。
许家乱成一团,他二弟不成气,舅舅们其实也各有心思。母亲突然离世,他亦难受,可现在没有时间去伤感,不然只会出更多的乱子。
云卿卿报官也是好的,起码能扼制那些想趁机乱许家的人的心思。
秦家人闻言,终于有点怕了,不安的你看我,我看你。
云卿卿就那么冷冷坐着,等到知府带着仵作和医婆来,表情也未曾变一丝,秦家人反倒越来越不安。
最后医婆和仵作得到的结论,确实是因为白果中毒身亡,而且没有任何挣扎打斗的痕迹,说白了是自尽。
秦家人面容死灰,云卿卿谁的面子都不看,有了结果,抬手一指刚才出言不逊的,要知府依律法处置。
庭院里求开恩的声音乱哄哄闹成一片。
许尉临转过身,噼里啪啦的打板子声响起。陈鱼早把云卿卿给扶起来往外带,边走边说:“嫂嫂别回头,那都扒了裤子打的,污眼睛。”
听着后头那些惨叫,云卿卿还是冷着一张脸,径直上了马车。
回到住处,把斗篷一脱,重重砸在炕上,气道:“那一家都是什么妖魔鬼怪!”
还好许鹤宁不是许家人,不然摊上那些亲戚,真能活活先气死。
翠芽见她精神不太好,给她倒来水:“姑娘消气,都是被猪油蒙了心的人,没得把自己气坏了不值得。”
云卿卿在许家呆了进一个时辰,此时也乏极了,抬手揉了揉额头,喝过水就缩到炕上。
“我歇歇,再有什么事,喊我起来。”
今日她大闹许家,估计城里的人很快就知道了,也不知道要怎么传她。反正许鹤宁不能让他们随便污蔑,他们爱怎么传她留言就传吧。
云卿卿这一睡,居然就是到了傍晚。
她刚睁眼,就被炕前一个黑影给吓得差地叫出声,定睛才发现,那是一身狼狈的许鹤宁。
她什么瞌睡都跑了,忙就坐了起来:“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不是还有两天时间吗?”
不想,她就被他重重抱进怀里。
“我都听说了,我的娇娇今日可真威风。”
他第一句话出乎她意料,下刻弯眼就笑了,还推了他一下:“你先放开我,一身泥腥味,掉泥坑了你。”
许鹤宁赶了一路,就怕被人送信说自己‘下落不明’吓着他,一进城,到处又都在传她今天为了自己大动肝火的事。
从一路焦急到满腔感动,言语未表,可舍不得放开她。
“不放,我还得跟你说事。”他一把将人抱了起来,就往净房去。
云卿卿扒住他脖子低呼,不知道他抱她上里头说什么事,而且谁人说事在净房!
等到了里头,她看到里面已经准备好的热水,心头一跳。
他已经把她放下,拉着她手挑开自己腰间的玉带扣子。
玉腰带应声坠地,她的手又被他带着揭开衣袍,男子坚实的身躯一展无疑。
她手都在轻颤,他此时低笑,转身去把一边装满井水的木桶扛起,先把自己冲了一遍。随后转身,就那么湿漉漉贴着她,解了她衣带,将人抱起放进浴桶。
满溢的水漫湿了地面,她略不安地挣扎想要站起来。
许鹤宁已经跨入水中,将她一拽,就让她坐自己腿上。
“太子又算计我。”
他低头,声音就在她耳畔。
她长睫颤了颤,闭上眼睛。她想要接他的话,可大脑里一片空白,唇微张着,怎么都说不出一个字。
他抬眸,见她闭着眼,是一种柔顺的姿态,整个人都为她燃烧了起来一般。
吻落了下去,在她唇间流连,而他还不忘记跟她述委屈。
一字一字,告诉她自己如何在被算计后担忧,如何一路策马狂奔,归心似箭。
云卿卿浑浑沌沌的思绪里全都填满了他的委屈,让她本能的想要拥抱他,安慰他。
就在她胳膊缠上来的时候,他亦蓄势待发。
“疼——”她忽然一声惊呼,头微微后仰,眼角就见了泪光。
许鹤宁浑身紧绷,能感受到她的抗拒和难受,低头去吻她眼角的泪珠。
他知道她还是不适应的,刚才若不分她的心,恐怕她得紧张得更艰难,毕竟两人有过一次,让他知道她到底有多娇。
他忍耐着,再度低头,在她耳畔轻声细语。
可她还是难受得想哭,低低地说:“先前明明不疼了的。”
许鹤宁愣了一下,余光扫了水下握着她纤腰的手,下刻低低地笑,去咬了她的耳垂:“铁钉和铁杵怎么可能一样……”
云卿卿闻言,只感觉眼前发黑。
片刻后,热气氤氲的一小片天地内,渐渐有了水声轻荡,夹杂着云卿卿猫儿一般的呜咽声。
到最后,云卿卿被他抱回床榻上,手脚发软地回想他刚才都还说了些什么,可发现除了记得他在耳边的喘息,其他的印象都没有了。
她茫然望着帐顶,眼前的光再被他挡了。
他又覆了上来,让她承受不住的伸手在他背上挠了一道又一道,在沉浮的浪潮里,她声音支离破碎。
许鹤宁似永远不知餍足,还在她耳边一遍一遍,缠绵地喊娇娇。
待他更衣离开去见陈鱼的时候,已经将近二更时分。
而此时远在县城的太子正喝着姜汤,听陆大人汇报事情。
“工部这些人查了一遍,负责河道的人如今已经分管到三殿下手下,而加固工程用料的批复,也是三殿下签的文书。”
“所以现在都指向我那三皇弟了。”太子淡淡地笑。
果然有人败了一次之后,更懂得藏自己的狐狸尾巴了。
待陆大人离开,廖公公给太子上了热茶,恨道:“大殿下的心怎么就那么狠,如今殿下要如何再查下去,这全都推到三殿下那儿了。”
太子手指敲了敲桌面,沉思着。
他以身犯险,为的就是让锦衣卫能更顺利用职权去审工部的人,但是结果真令人不满意。
他沉默片刻,笑了声:“我那三弟也不是蠢的,总之水先搅浑了,我后面也好行事。”
太子说罢,懒懒靠在椅子里,顺手去抽开桌案下的抽屉,里面放了一把白果。
他抓了一个出来,慢条斯理去了芯,扔嘴里。
廖公公看着,眉心跳了跳:“殿下怎么还带着这有毒的东西。”万一被别人看见……
“味道挺好的。”太子抬手也给他扔了一个,“吃那么一两个不打紧。”
只有碍他事,差点毁了他计划的蠢物才会被毒死。
可不能那么快叫许鹤宁知道真实身世,那样会让他损失许鹤宁这一大助力。
作者有话要说:会有二更,但手残,还是不定时间了~晚上九点来刷新肯定有了!
第83章
明昭帝十分注重西北治旱一事,又有太子故意落水,河道工程出了问题的消息飞快传到帝王那里。
看过由锦衣卫呈上的折子,明昭帝脸色十分难看。
“混账!当日若不是肃远侯在,太子是不是就得葬身那河里了!”
皇帝一摔折子,气得胸口起伏不定。
一出事就是工部,明昭帝当然是先想到长子,连夜就让锦衣卫先把大皇子的府邸给暗中围了起来,开始调查。
到了天明,锦衣卫并没有查到大皇子进来有异样的举动,反倒发现工部河道加固砂石比例是三皇子批示,还上呈内阁经过一轮查验才派发下去。
查来查去,根本没有跟大皇子有任何一丝干系,甚至是连首辅都同意了用那加固的方案。
明昭帝坐在龙床上听锦衣卫汇报,是半信半疑,在早朝前先把首辅、工部一应人等还有三皇子叫到跟前。
太子险些出事的折子丢到他们跟前,把一众人都吓得心慌跪地。
“朕就想知道,你们是怎么拟定的章程,为何会出如此严重的事故!”
皇帝目光凌厉,紧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首辅到底是经历大风大浪,盯着皇帝的雷霆之怒,解释用砂石比例的原因。
“陛下,加固堤坝的用料用量,都是工部一直沿用的,即便是常发洪水的南边,都是用此方案。所以西北用的亦是相同的。”
“那为何西北就那么容易决了堤?!”
即便首辅能解释用料用量,但也无法解释为何西北河道就出问题了,盯着皇帝的愤怒,只能闭眼狠心道:“臣亦不知,只能让人再到西北查河道,看是否施工时出现偏差。”
三皇子跪在地上,额头滑落冷汗,他知道首辅是要把所有责任推到工部,推到他头上了。
但他亦百思不得其解,为何同样的用量,到了西北就不行了呢?
然而,让明昭帝感到心烦意乱的不单是太子遇险的意外,把首辅一众人遣走后,又得到一样他觉得有问题的消息。
他留着西北暗中看着许家动静的人来信报,说秦氏死了,死在见过许鹤宁的当天夜里,还是自尽。
他找回许鹤宁母子后就没敢贸然灭了许家,怕在招安前让这个性格乖戾的儿子对朝廷更加生厌。等到许鹤宁回京后,想要动许家却接连出意外,被许尉临先闹了个‘认祖归宗’,他索性就继续留着许家,打算用来当许鹤宁最后归宗的助力,结果那毒妇却先死了。
还是在当日见过许鹤宁自尽。
明昭帝在这个消息里当即嗅到不平常。
……难道他那儿子已经发现自己不是许家人,还翻出了秦氏当年行凶一事,秦氏是畏罪自杀?!
想到这里,他心下一凛,让廖公公把送信的人带进来,一通细问。
“秦氏死的时候侯爷与太子殿下去修河道的地方了,离开当日并没有任何异样,更没有传出一丝侯爷跟许家闹不和的消息。”
没有传出任何和许家闹不和的消息,如若是许鹤宁的性子,知道自己不是许家人,势必是要断了关系在收拾许家母子。
可什么都没有,偏偏秦氏又自尽了。
明昭帝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事情过于巧合,更偏许鹤宁知道了自己并非许恒的亲子。
其实早在遣他去西北的时候,就想过暴露当年事情的可能,毕竟一细细追究就会发现里头有个很大的时间差。
许恒身死的消息是先被心腹传回去的,这一点即便他后来也无法逆改和掩饰的最大漏洞。
他坚持让许鹤宁去,其实也有想让他自己追查的想法,可偏偏他没预料到儿子的娘对自己态度如此坚决。
现在让许鹤宁知道身世,恐怕他一辈子都不用想把人认回来了。
“盯着许家,看看那个许尉临有没有怪异的举动,以后严密监视许家!”
明昭帝语气又急又快,是难得的紧张。
他这些年就不该大意,觉得许家一界商贾没有什么好监视的,让人只是探探动静,潜伏得不深,反倒给自己了一个不方便!
探子受令离开,廖公公看着脸色铁青的明昭帝,硬着头皮道:“陛下,该上朝了。”
明昭帝扶着桌子站起来,却不想突然眼前一黑,又坐倒在龙椅中。
当日,早朝取消。
**
许家老太太离世,停灵七日。
众人以为经过云卿卿一出,许鹤宁根本就不会出现在许家,结果没想到他不但去了,还每日都去。
一去就是往正厅一坐,连着七日,把秦家那几个舅老爷没事就喊跟前,让人也坐到跟前。
外人看着,那是许鹤宁性子好,大人不计小人过。可秦家的几兄弟在他跟前,每天都被吓得快要尿裤子,哪怕他一挑眉,心脏都会多跳几下,可谓苦不堪言。
今日许老太太总算下葬,秦家几兄弟发现那个煞神没有出现,连走路都觉得轻松了。
云卿卿醒来后,发现这日许鹤宁没有早起出门,睡眼惺忪蹭到他身边问:“今日不是许家出殡,你没去?”
许鹤宁伸手就人揽到怀里,心里感慨一声她怎么那么软,那么好抱,低头亲亲她眉心才才回道:“你还真觉得我去给她送终不成?”
不过是人在许家好行事,暗查一些东西。
他从县城回来那日,就觉得事情不对劲,让陈鱼连夜潜进去秦氏屋里,看看还能不能找到什么异常。
秦氏虽然疯疯癫癫的,可他不觉得会自尽。
那样一个恶毒又自私的女人,即便疯了,本性也不会变的。
但是陈鱼都没能找到任何东西,连府里小丫鬟的墙角都听了,都没听到什么。虽然没有什么发现,许鹤宁又不想再伺候那狗太子,索性就告假说秦氏死了,他不出现恐怕要被御史笔诛墨伐,赖到许家等着看许尉临收拾秦氏的旧物。
收拾旧物的时间是出殡前一天,可惜的是,依旧没有什么收获。
云卿卿可不知他心里还有那么的考虑,听到他的话调侃似地说:“做戏做全套嘛。”
许鹤宁突然就翻身,把她压住了,低头去啄她唇一下:“昨儿可没全套……你补偿我。”
帐子里就传出云卿卿的低呼,还有她狠狠地骂声:“我说的是戏,你说的是什么!你就天天想着怎么耍流氓……”
然而才骂一句,就全成了咽呜声。
外头,翠芽打着哈欠想看自家姑娘起身没,好打水洗漱,结果听到床榻震响的声音,闹了个面红耳赤飞快转身。
等到许鹤宁一脸餍足出房门时已经是半个时辰后。他径直走出院子,陈鱼等他等得都快没了耐性,见到人急急忙忙道:“宁哥,刚才京城来人了,说是陛下派来的,让太子提前启程回京。我偷偷听了几句,似乎是陛下身体不太好,才让太子早些回去。”
皇帝身体不好?
许鹤宁是有些诧异的,怎么看皇帝都不像身体不好的,骂人的时候可中气十足,震耳欲聋。
他眉头紧皱,很快就被太子的人请过去,正是说启程一事。
只不过太子没提皇帝身体问题,只说现在回去也是件好事。
“先前河道的事情也有了结果,是因为西北久旱,水份流失,土地沙化被任何地方都厉害,所以工部的工程才出了岔子。如今其他河道要重新加固,没有个三五个月,估计完工不了,我们留下只是耽搁时间,还得受工部按帮饭桶牵累,早点脱身也好。”
许鹤宁面无表情听着,心里已经骂了声狗太子。
明明都功劳都是狗太子,关他屁事,而且捞到好处就跑,简直让人鄙视!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太子一见许鹤宁的表情就知道他在心里骂自己呢,倒也不气,扬着嘴角微微一笑:“回去的路上也拜托肃远侯了。”
整个别院就都忙碌了起来,一直收拾到中午才算完,各处也整装待发。
官员得知太子要离开,都纷纷前来告别。
云卿卿那头收到不少官夫人硬是塞来的所谓特产,翻看过都是些常见的东西,就勉强收了。
等出了城,赶到落脚的驿站后,翠芽拿了个信封过来说:“姑娘,许家送的那狐狸皮里怎么还夹了这东西,先前明明拍打过,没见到的。”
云卿卿闻言接过,看到封口有蜡封,侧耳一听净房响起水声,许鹤宁还在沐浴,她索性就先拆开了。
许鹤宁正准备从浴桶出来,就听到碰的一声,是云卿卿直接重重推开门进来。
他见她脚步匆忙,挑挑眉道:“怎么,夫人要给我搓背不成。”
云卿卿却声音轻颤,捏着自己手里的信说:“许尉临……送来这个,这里头是许家三分一的产业,都归到了你名下!”
许鹤宁愣了一下,“你说什么?”
许尉临他是疯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许尉临:花钱能买个弟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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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下去码三更,估计很晚才能更新,小可爱们可以明早刷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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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捉虫)
那一封信,就如同是个烫手山芋,许鹤宁细细看过后,倒抽口气。
他怎么都没想到许尉临会在真相后还分家产。
是该说许尉临精明还是傻呢?!
许鹤宁说不清楚,但是那一份东西直接人给送了回去。
许家是个烂摊子,即便这是许尉临的心意,他亦不会收。
白日刚送出去的东西,当夜被返回到手中。许尉临低头看着那封信,无奈笑笑。
他就知道许鹤宁不会那么简单就收的,即便他真的没有别的心思,就纯粹的觉得许家这些东西给外人便宜了。
他未必能守住,让许鹤宁能留一份也是好的,何况这些东西他早年就清出了许家商行,为的就是怕许家什么时候危急,还能保下一份东西留给子孙。
是不过明面上的东西。
可人家视钱财如粪土。
他笑笑,把信锁进一个小木盒里,再藏到了一扇墙的暗格后,或许以后还是能给出去的。
**
随着皇帝把太子召回京的消息传出,官员们就发现皇帝早朝的日子减少了,不少人都警觉的去打探皇帝是否龙体抱恙。
但是乾清宫和太医院的人嘴巴都是撬不动的,就连贾皇后和得宠的霍妃那里都没能打探到消息,听来听去,就只有一个皇帝近几年其实都未再宠幸后宫的事。
此事一出,有关于明昭帝身体不好的消息就暗中传开,连后宅的云老夫人都听见了。
这日,云老夫人正跟两个儿媳也说起这事,主要是提醒她们外出赴宴的时候,谁说都得当不知道,闭紧嘴巴。
正说着,云老太爷从宫中回来,见妻子儿媳都神色严肃看自己,当即就猜到她们应当是听说了什么。
“外头那些传言,听听就好。我每日都见到陛下,不像是外头传说的那样,顶多是精神略比往日差些。想来第一是因为工部出事,三皇子刚当差就跟着犯了个大错,对此事失望;二来是鞑子又想进犯,大同那片日日都有战报送来,没有心情再到朝堂上听大臣们为鸡毛蒜皮的小事扯皮。”
云老夫人虽然身在后宅,可近得云老太爷多,以前没少在丈夫跟前干红袖添香的事,对朝堂上的事情还是比较敏锐的。
“陛下召太子回京,其实还是有关大同可能再起战事的原因?”
云老夫人问到关键点,云老太爷嗯了声,当是回答,然后进屋更衣了。
云大夫人和云二夫人相视一眼,心中有底了,就此告退。
果然接下来两日,各家请宴的帖子都往云府飞,多是想从云家这里也打探消息的,妯娌俩被闹得烦不胜烦。
她们也不可能一直推脱,一合计,索性躲到了肃远侯府,美曰其名去照顾看身体向来不好的亲家。
许母见到两人时是有些诧异的,云大夫人去拉了她手,解释道:“进来朝堂里似乎出了些什么事,总有人借着宴请来旁敲侧击的。你也知道,我们现在迈个步子都得先考虑抬哪个脚,万一在外头说错点什么,就可能是灾祸,我们就躲你这儿来了。”
许母闻言后直笑:“那你们就多住两日,左右我儿煞名再外,她们怎么都不敢跑到我这儿来的。”
云家妯娌两都被逗笑了,许母抿了口茶,想起云大夫人刚才那些话,倒是大大方方问:“她们打听来打听去,可是打听当今龙体的事?”
“哎哟,连你这儿都听到消息了,可真是……”云二夫人啧一声,“当今正当年,怎么就能被传成那样,也不知道是安的什么心思。”
说着,觉得最后一句失言,忙往自己嘴里塞了块糕点,可把许母和云大夫人逗乐了。
云二夫人自己也很无奈。
她就是心直嘴快的性子,要不,她大嫂也不会带她避到肃远侯府来。
许家来了客人,许母近来精神不错,还拉了丫鬟凑牌桌,陪着她们打了好几圈的叶子牌。
直到张太医来的时候才散。
张太医见许母今日明显心情高兴,给请脉的时候面上也是笑着的。
等请过脉后,嘴角又耷拉下去,叹气道:“陛下近来精神还是不太好,忧思过重。”
说罢,给许母递去信。
这已经是每日必有的程序。
许母今日依旧接过,张太医见到她似乎犹豫的样子,心中一喜,想是陛下近日病了,总算让她也产生了些怜惜一类的情绪。
然而,下刻张太医就看到许母还是把信剪了个粉碎,眼皮重重一跳。
——看来陛下病了,也不会有人可怜了。
张太医收拾药箱,准备回宫复命,就在这时,许母说:“还请稍等片刻。”
张太医好奇,看着许母出去片刻,然后手里就拿了封信回来,交了给他。
不管这信写了什么,张太医激动得都差点老泪纵横了。起码这是回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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