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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没成功和离-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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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好下意识地往其他人那看了一眼,见没有人注意到这边,才又小声回答道:“我哪里有顾忌着谁,你又胡思乱想些什么,平白冤枉了我。”
  “夫人当真没有想着谁?”
  甄好佯装微怒:“你若是在说这样的话,我可就要生气了。”
  “可我看,夫人应当是想着一个人的。”裴慎低低笑道:“我心里头一直想着夫人,夫人与我是夫妻,心意相通,应当也是在想着我才是。”
  “……”
  甄好深吸了一口气,才小声骂他:“老不正经。”
  “夫人说的不对,我可一点也不老,夫人也是,我与夫人还有好长的日子要过。”裴慎蹭了蹭她,柔软的唇瓣贴着她的耳廓,甄好的耳朵噌地一下就红了。裴慎还小声问:“夫人,你有没有给我准备礼物?”
  甄好想了想,说:“没有。”
  平时有什么想给裴慎的,她想到就给了,也没有什么特地留到这个时候,她与裴慎都已经是夫妻了,自然也不用顾忌着什么。前两天甄好刚让铺子里的工人做了一条精致的发带,便直接给了裴慎,这会儿手里头反倒是空空的。
  “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当然有。”裴慎的声音更轻了,可甄好听得依旧清楚,“夫人欠我的两儿一女,究竟什么时候给我?”
  “……”
  “你……你……”甄好这会儿是真的脸红了:“怎么都成婚了,你还这么不正经。”
  “这哪是不正经,慧远大师早早就说了,我与夫人会有两儿一女,我等了那么多年,却是一直没有等到。”裴慎说起来还有几分委屈。自成婚之后,他心中就一直忐忑着,虽说怀州现在战事吃紧,可若是真的来了,他也不能丢了,因而平日里都还注意着,谁知都成婚这么久了,却还是没动静。
  虽说他也不喜欢孩子,可那是夫人的,他也就只能勉强爱屋及乌了。
  唉,早知道当初找慧远大师算的时候,也应当再多问一句,也省得如今盼了又聁,却连个预兆都没盼来。裴慎瞧着,自己反而是比甄好都还要紧张了。
  “这哪是我能说得准的,既然慧远大师说了,那就应当是有的。如今等不到,你再多等几年,顺其自然就是了。”慧远大师在京城呢,这会儿他们也没法回京城去问。
  裴慎沉思了一番,也煞有其事地点头:“夫人说的是,这也是我的不是,下次我应当再努力些,尽我所能才是。”
  甄好:“……”
  她何时说了这话?
  甄好心里头越发无奈,干脆便堵着耳朵,抬头假装是去看天上烟火,半句污耳朵的话也不愿意听了。
  等烟花停了,众人才意犹未尽地回了屋。
  接下去便是守岁了。
  裴淳又把自己的棋盘拿了出来,他下得烂,旁人也不乐意陪他下,温柔的嫂嫂也被兄长占了去,他也就只能与甄老爷下,互相偷吃对方盘子里的糕点。
  那两夫妻黏糊在一块儿,谢琅看着眼睛疼,可又觉得无聊得很,平常在宫中,还有舞姬乐师助兴,这会儿却是什么也没有,他也不乐意去陪两个臭棋篓子下棋,可又找不到说话的人,只能摸摸鼻子,自己寻了一本兵书来看。
  看到半夜时分,厨房煮了白日里包的饺子,一碗碗端了上来。
  谢琅斜了一眼,他碗里的饺子还当真与其他人的不同,个赛个的丑。
  再去看那夫妻俩,裴慎在碗中挑拣着,也不知道他怎么看的,从一堆模样差不多的饺子里挑出了几个,分到了甄好碗中:“夫人,你吃这个,这些都是我包的。”
  谢琅:“……”
  谢琅低头吃饺子,心中直叹气。
  大过年的,他何苦来这边受气。
  可等吃完饺子之后,他这念头又没了。
  裴淳与甄老爷收了棋盘,就连裴慎与甄好都不再凑在一块儿,五个人凑在一起说着家常话,熨帖温馨的很,是寻常宫宴时感受不到的。既不用与自己的其他兄弟勾心斗角争宠,也不用去烦心城外虎视眈眈的外族,谢琅这会儿又觉得,来裴家一趟也是不错的,至少比他一个人孤零零守着岁好多了。
  街上的钟声响过,裴淳立刻从位置上跳了下来,先去给甄老爷拜年,说了一箩筐祝福的话,得了一大把金银锞子,而后又去给兄嫂拜年,拜了一圈回来,才到了谢琅的面前。
  说完了吉祥话,他直起身体,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谢琅。
  谢琅往怀中一掏,也想给他压岁钱,却掏了个空。
  谢琅:“……”
  他霍然抬头,想起了什么,朝裴慎看了过去。裴慎正侧着头与甄好说悄悄话,没注意到他的眼神,只他手边放着一个鼓鼓囊囊的钱袋,是先前从谢琅手中赢过来的。愿赌服输,谢琅当然不可能给要回来。
  “……”
  他又收回视线,对上了小孩满脸期待的目光。
  “殿下?”
  谢琅忍痛摘下了腰间的一枚玉佩,递到了他的手中。这还是皇帝赏赐给他的,价值连城。
  裴淳写过之后,便将这玉佩转手交到了裴慎的手中。
  “此乃御用之物,有宫中的徽记,是不能拿出去典当的。”裴慎说:“既是靖王殿下给你的,就好生收着,别弄丢了。”
  裴淳蔫蔫地应了一声。不是金银,还不能当,这玉佩再价值连城,于他来说,还不如甄老爷随手抓的银锞子呢。
  谢琅:“……”
  裴慎这弟弟怎么与他一样讨厌!


第182章 
  过完了年,谢琅便又带着将士们出城去打外族了。
  热闹一过; 日子仿佛也和平日里没有什么区别; 怀州这边的春天来得快; 只让人觉得冬衣还没穿几日; 天气眨眼便开始热了起来。
  怀州这儿天气热的久,冷的少; 开春没多久; 天气便热的像是夏日一样。甄好恍然回到了去年刚到怀州的那时候; 只是不同的是,今年怀州的百姓十分热情; 开春便往官府里送来了不少东西,连着她铺子里的生意都好了不少。
  城外的战事发生的更加频繁了。
  从去年打到今年; 怀州与外族的战事已经到了白热化的程度,外族不死心; 靖王也斗志昂扬; 只想着要将这些人全都打回老家去。他的心眼也不怎么大,也还记恨着先前被抓走的事情呢; 尤其是外族那新王,也不知道他是如何想到的; 竟然猜到了引诱金将军的“裴夫人”是靖王假扮,他早就已经处决了金将军,可在战场上遇上谢琅时,嘲笑起来却是毫不留情。
  谢琅是十分重脸面的人,如何能忍得了; 只是先前被抓过一次,让他记住了教训,这回也没怒气上头意气用事,他只把怒火强压下去,再打起外族来,更是毫不留情。
  一场战事少则数月,多则数年,他们从去年打到今年,甄好数着日子,数了也不止一年多。她是最能清楚感受到这场战事的进度如何的,只要看裴慎就知道了。
  裴慎是怀州知府,虽是个文官,可谢琅偶尔头疼时,也会抓他去出主意,裴慎也算作是半个军师。若是战事紧张,裴慎的空闲就少一些,若是战事轻松,裴慎就会抽出空来陪她。
  连着数日,都在用完早膳后还见裴慎待在家中,甄好便忍不住向他打听:“是不是外族准备放弃了?”
  没想到裴慎还真的点了点头,道:“的确是差不多了。”
  甄好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当真?!”
  “前些日子,靖王就与我说,那些外族看着已经有了投降的打算。”裴慎道:“我们与外族已经打了这么多年,损耗不知几何,不只是我们这边死了不少人,外族那边也伤亡惨重,新王不善治国,他们国内就出了许多乱子。外族之所以要攻打我们,便是看中了我们这边丰厚的资源,我们不但有怀州,怀州身后也还有无数城市,我们国力强盛,国库充盈,他们如何能打得过?怀州城一日没有被拿下,他们就迟早要投降。”
  非但是怀州,连京城里头都出了不少事情。
  好在大理寺卿樊大人能力也出众,外族几次想要捣乱或安插人手,全都被他给揪了出来。
  外族与他们耗了一年,如今也是已经耗不动了。
  甄好更是欣喜不已。
  若是外族投降,此次战事就能结束,之后就要看皇上的意思,他们说不定就要回京城了。
  怀州虽然不错,可在甄好心中,到底还是她过了大半辈子的京城好一些。
  因而甄好也就更加期待起来。
  裴慎既然愿意将这个消息告诉她,那也是证明距离外族投降没有多久了。
  果然,没过多少日子,怀州上下所有人便都听到了这个喜讯。非但是甄好高兴,城中百姓们也个个都欢喜不已,奔走相告,城中上下都洋溢着喜悦。
  外族人想要侵占他们的地盘,是为了他们地盘上的好处,这下他们打败了外族,自然也不会这么简单就把人放过了。
  谢琅与裴慎亲自去谈,他特地来衙门请裴慎,把那外族的王说的面色惨白,回过神来,连自己都说不清自己赔出了多少东西。
  商谈结束后,新王看了谢琅一眼,冷冷地哼了一声:“靖王殿下可别太得意,若是让你们的皇帝知道靖王殿下曾经舍下脸面扮成女人,恐怕只后悔自己生了个儿子。”
  谢琅乜了他一眼。
  他最是在意这件事情的,可因着这会儿打了胜仗,又从对方的身上占了不少好处,难得的竟然还有个好脸色。
  谢琅说:“要是让你们的先皇知道如今会变成这般,恐怕在当初……不,一直在后悔自己生了这么个儿子。”
  外族的王:“……”
  外族的王冷脸离开,还泄愤地重重踹了自己的手下一脚。
  这边得胜的消息也传到了京城去,谢琅也是时候要回京城了。
  裴慎是知府,一时半会儿还不能走。他当初来的匆忙,要走却是不容易的。他虽是临时调来,可一应文牒都十分齐全,要想回到京城里,还得等谢琅回到京城之后,皇帝论功行赏,要么给他升官,要么赏赐他财物。若是后者,他还得再等到年底,所有官员清算功绩,再按着功绩看是否要提拔,又是否要提拔回到京城里。
  他们离开京城之前,皇上虽然也没有说,可甄好做了大半辈子的首辅夫人,大约也能摸清楚皇上的意思。他当初派裴慎过来,一方面是信任裴慎的能力,另一方面,也是要再提拔裴慎,不会就这样放裴慎在怀州的。
  因而,谢琅都还没有准备动身,甄好就着手开始收拾起东西来。
  对此,裴慎也有些诧异:“京中的圣旨还没有来,夫人这般仓促做什么?”
  “一切都准备好了,到时候,等圣旨来了,我们也正好可以走了。”甄好算了算来回的日子,道:“等靖王殿下回到京城里,再等圣旨回来,我们赶去京城都还要费不少日子,若是去的早,说不定还能赶上过年,我也是很久没有见到福余了。”
  “靖王殿下都还没有离开呢。”
  谢琅要带着大军回京,路上可得费不少时候,更何况光军中那么多人,光是启程之前的准备,也要费上许多工夫。
  怀州百姓们有诸多不舍,与当初大军来怀州时的态度截然相反,这会儿都将靖王看做了大恩人,听闻靖王要走,更是连忙给他送东西,生怕亏待了他。
  好不容易等到谢琅回京城那日,所有的百姓都把他送到了城门口,一时让谢琅都不禁眼眶微红。大军长长的队伍缓缓地离开了怀州,站在城楼上看,只能看见长长的队伍越来越远,到了远处,只剩下了一条细细的长线。
  那条长线离开没几日,就又有人快马加鞭,连夜回到了怀州城里。
  甄好是半夜被外面的动静吵醒的,她刚睁开眼睛,裴慎就已经起来了。
  “出了什么事情了?”甄好问。
  裴慎弯腰穿鞋,回头对她道:“夫人别慌,我出去外面看看。”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府中上下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大军才出发没几日,靖王竟然被送了回来,他离开时意气风发,回来时,状态却不算是好,非但脸色惨白,眼睛紧闭,看着就跟大限将至一般。
  他是在路上出了事,好在还没离开多远,因着也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何事,他的手下们也不敢把他留在外头,便连夜送回到了怀州城里。
  官府里一时灯火通明,连甄好也坐不住了,闻讯走了出来。
  她见到靖王那副样子,便不禁眼皮一跳,想起了上辈子。
  上辈子,靖王也是在打了胜仗之后,回京城的路上中了瘴毒,连京城都没有赶到,就不幸在路上身亡。甄好来了怀州之后,便明里暗里提醒了好几回,后来见靖王一直无事,她自己都快忘了。
  不成想,靖王又中了瘴毒?
  怀州城里所有的大夫都被连夜找了过来,众人为靖王医治过后,却是皱起了眉头来。
  甄好问:“不是瘴毒?”
  “这症状瞧着,是与瘴毒很是相像。”大夫说:“只是怀州这儿,每年不小心中瘴毒的人也不少,解毒的药也常备着,方才给靖王殿下服下,却是没见好转。我猜着,靖王殿下应当是中了什么我们从未见过的毒。”
  甄好顿觉吃惊。
  她也不知道,是上辈子本就如此,还是因着她的缘故,这辈子生出了什么变故。
  “不是瘴毒,那又是什么?”裴慎皱起眉头。“靖王已经在回京城的路上,身边带着这么多人,怎么就偏偏只有他一个人出了事?”
  说起这事,靖王的那些手下也不禁有些羞愧。
  靖王身份尊贵,更是被所有人重重保护着,可军中却是没一个人出事,这中毒,也都是只冲着靖王来的,更显得他们失职了。
  他们才走了几日,也没离开多远。
  靖王的手下把靖王中毒前去过的地方,吃过的东西,做过的事情全说了,裴慎便连忙派人出去那边调查,而后又将附近所有的大夫都请了过来,给靖王医治。
  就连甄好,也连夜钻进了书房里,拿出了自己的医书看。
  重来一回,她还救过、帮过不少人,虽然靖王以前也做过许多混账事,可如今已经改好了,在怀州城里,他们接触的多,自从她与裴慎大婚之后,就再也没做过什么逾矩的事情。靖王殿下好的时候,也是个好人,还救了这么多人,两家走的近,还一块儿过了个年,刨去从前的事情不说,甄好对他的感官并不算坏,她不想让就一个相熟的人就这么白白的死了。


第183章 
  甄好不是什么大夫; 只多看了几本医书; 治病救人的事情她不敢乱来,好在还有怀州城中的大夫; 她只能多翻翻书,试图从中找出靖王是中了什么毒。
  靖王中的毒,发作的症状像是瘴毒一般; 可解毒的药服了不少,却一样也没有用; 反倒是让他中毒的迹象越来越严重。城中的大夫不敢再乱用药,生怕让他吃出什么毛病,可也毫无头绪。
  裴慎派去调查的人也回来了。战乱平定之后; 便又开始有人来怀州城; 周遭其他几座城也变得热闹了起来,城门口也不再限制其他人通行; 人一多,藏在暗处的东西也多了起来。
  谢琅停下休整时,觉得口味寡淡,便特地去了一处比较出名的食楼,本来是想要打打牙祭,不成想一吃就吃出了事情。那食楼的所有人都被盘查过,上到掌柜,下到洗碗的伙计,可每个人都战战兢兢,说不出是谁的错。
  非但是解毒的事情没有头绪; 连调查的事情也没有什么进展。
  倒是怀州百姓们听说了此事,纷纷担心不已,几次想要上门来看望,却都被挡在了门外,只得留下了带来的蔬菜瓜果。
  倒是城中有个大夫提出来:“会不会又是外族搞的鬼?”
  “外族?”
  “这毒药我不曾见过,说不定正是外族那边流出来的,外面人多眼杂,说不定王爷就是着了外族的道。”
  裴慎不禁沉思。
  这也不无道理。
  外族虽然战败了,可谁知道他们是不是又怀恨在心,背地里想要做点什么,两边的关系可不好,靖王每次与那新王碰见,可是回回都没有什么好脸色,保不准就是那外族的王下的手。
  裴慎深思过后,便让人去寻找关于外族的毒药与解药来,城中的大夫们一时便陷入了忙碌之中。
  去年井水被下毒时,甄好就四处寻来了不少医书,其中也包括了写了一些外族毒药的,这会儿也认真地翻了起来。
  铺子里不用时时看着,靖王又有性命安危,甄好拿着书的时候就多了。
  裴慎见了,心中便难免有些醋意。
  “夫人对那靖王,可比对我好多了。”他酸溜溜地说:“从来京城之前,便惦记着要我传话,生怕那靖王中了瘴毒,如今可瘴毒是没中,可也中了其他毒,夫人便整颗心落到了他身上,眼里头就见不着我了。”
  甄好哭笑不得。
  “你又在吃哪门子飞醋?”甄好说:“我都与你成婚了,难道还会想着别人不成?在怀州待了这么多日,我们与靖王已经相识,就算是我不急,我知道你心里肯定也是着急的,不然也不会派了那么多人手去调查此事,难道就准你着急,还不准我关心一下?”
  那可当然不行。
  裴慎心里想:他夫人莫不是忘了,那靖王先前还做过什么无耻的事情?
  哪怕是从前喊着要和离,可也没有当真和离,就这样,那混账王爷还不是看上了他的夫人,想方设法想要把夫人从他身边抢走。那混账王爷先做了这些事,难道还不准他不满了?
  就算如今靖王已经歇了这个念头,再也没提起过,可裴慎还记得,记得清清楚楚呢。
  他夫人倒是好心,不计前嫌,对那混账王爷还好声好气的。不过他夫人本来就是好人,对着所有人都好,不然当初也不会将他的神魂都勾了去。若是他夫人的好,是只对着他一个人好,那才是最好。
  “夫人是我的夫人,关心别人做什么?”裴慎说:“哪怕是当真担心靖王的安危,也不必白日里看医书,夜里也看医书,夫人对着我的事情,都没这样关心过呢。”
  这话说到后来,听着都像是无理取闹了。
  裴慎是她的夫君,她担心别人,难道还能越过了裴慎去?
  甄好还想反驳,可抬眼瞅瞅裴慎的脸色,又将喉咙口的话给咽了回去。与裴慎做越久的夫妻,她就越清楚,裴慎的心眼实在是小,什么也容不下,这会儿口中说着介意,心里头也当真是介意。
  她夫君是个心眼小的像针眼,她还能怎么着?也就只能哄着了。
  甄好便放柔了语气,好生与他说:“我担心靖王,不也是为了你吗?靖王若是好好回去了,那自然是好的,他若是出了事,哪怕不是在怀州出的事,皇上说不定都要迁怒于你,靖王是皇上的儿子,皇上不论如何看重你,都越不过靖王去。皇上若是生气,就让你留在怀州,回不去京城了怎么办?”
  裴慎的眉头果真是舒展了一些。
  甄好便顺着方才的话,接着说:“你要是留在怀州,我当然也是要留在怀州的。就算是回不去京城,这儿也不是不好,只是福余还在京城说不定还要闹腾,再说,你估计也会不情愿。”
  “我如何会不情愿?”
  “你当然会不情愿,留在怀州做知府,管的是怀州这一亩三分地,若是回不了京城,你满腔抱负得不到施展,你如何能忍得下,要是再等几年,京城里变的那么快,想回去可就更难了。”甄好瞅了瞅裴慎的脸色,见他脸色更好,才最后说:“要是我们能把靖王救回来,不说靖王,皇上也会高兴,皇上一高兴,可不就立刻把你调回京城去了?靖王早些好,我们就能早些回去,难道你连这也不高兴?”
  甄好又叹了一口气,语气中带着埋怨:“我这不还都是为了你吗?”
  裴慎便被哄得心都要化开了。
  哪怕他知道夫人这番话是在哄他,可听在耳朵里,又觉得浑身上下都舒坦的很,顺耳的不得了。再想靖王,都好像不那么不顺眼了。
  他还想着,要靖王那混账王爷最好早些醒过来,既不用再让夫人辛苦,他们也能早些回京城去。夫人还说他,分明自己心里也惦记着很,前几日还与他提起京城里哪家食楼的糕点最好吃,整个怀州都找不出来能比得过的。
  哎呀,夫人话里话外还说着他,这分明还是冲着他撒娇呢。
  裴慎拖长了音,似是为难的犹豫了好半会儿,才道:“那就暂时依夫人的。”


第184章 
  谢琅也不是一直昏迷着。
  他断断续续能醒来一会儿; 勉强能说清楚自己发生了什么。就如同裴慎查过的; 他也只知道自己是去打打牙祭吃了顿饭,谁知走出食楼之后没多久; 赶路的途中,忽然从马上一头栽了下来,而后就失去了知觉。
  当他知道自己可能是被外族陷害时; 谢琅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把人抓来。可偏偏; 就连裴慎也没有找到证据,他更是连行动都不便,因而只能暂时将这些不甘咽下。
  那毒不知道是什么毒; 没有解药; 也不知道来历,发作起来连活几日都不知道; 所有人都紧张不已,每回谢琅睁开眼睛,大家都要松一口气,生怕哪回他闭上眼睛,就没了生息。
  好在谢琅命大的很,一时半会儿也去不了。
  甄好翻了很久的医书,只是这回与裴慎无关,她却还是没翻出什么结果来。
  最后先找到线索的,还是裴慎。裴慎直接抓了一个外族人过来。
  外族离这儿近,从前怀州这儿便有许多外族人出现; 周遭几座城更是如此,只是后来开始打仗,许多外族人就被赶了出去,如今战败,那些人就又回来了。
  外族人的毒药,自然是他们自己最了解。
  裴慎抓的这个外族人还不是什么普通人,看着还有些地位,是他让胡大山出城去抓来的。这个外族人运气不好,本是出来散散心,没成想就倒霉地撞到了胡大山的手上。
  等那外族人知道了前因后果,更是瑟瑟发抖:“那毒又不是我下的,你们抓我干什么?就算是我们那的毒,我又不是大夫,怎么知道这是什么毒,你们抓我也没有用。”
  “你不懂,那你们那是不是还有其他人懂?”
  那人想了想,便说出了一个名字来:“这是我们国家最出名的大夫,如果当真是我们国家的毒药,他肯定知道。”
  裴慎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
  这外族人是个机灵的,立刻就明白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这就给阿爹写信,他最疼我了,肯定能把人找来。”
  两国刚打完仗,真是相看两厌的时候,若是好好请,那大夫可不一定会愿意过来。裴慎抓来的人写了一封信寄出去,果然没过多久,那大夫就出了城。
  裴慎让胡大山埋伏在外头,一看到人,立刻把人抓回来了。直到进了怀州,进了官府,看到了昏迷不醒的靖王,外族大夫才知道自己中了计。
  可把人抓来了,他们也没有什么用处。
  那大夫把脉摸了摸,也说:“我没见过这种毒。”
  “你怎么会没见过?这不是你们那的毒药?”
  “我当真没见过,我是个大夫,治病救人的,又不是害人的,怎么会懂这种毒药?”
  裴慎一时皱眉。
  “只不过,我也许知道这毒药从哪里来。”外族大夫说:“我虽然是个大夫,可也只给普通人看病,我们国家的王宫里头,那里面的东西,我可都没见过。”
  “所以,这还是你们外族人干的?王宫里头,还是你们那的皇帝做的?”裴慎冷笑:“如今刚打了败仗,就想要暗害我们王爷,你们恐怕是还觉得吃亏吃的不够多吧。”
  那外族大夫唯恐会给自己国家再惹来什么麻烦,连忙闭上了嘴巴,一句话也不敢再提。
  可他到底是给了一些头绪。
  若是外族王宫里头来的毒药,不用说也知道是谁动的手。他们猜测是外族下毒时,就已经知道应当是外族的王不甘心,可如何给靖王解毒,却是比先前还要更加麻烦。
  裴慎一时更加头疼。
  他总不能把外族的王抓来吧?若是当真如此,恐怕又得惹来一场战事。
  若是不能,他也不能把靖王放着不管。
  裴慎让城中的大夫先吊着靖王的命,让他别那么快去了,自己给京城里头写了一封信,交代了事情的经过结果,又请宫中的御医帮忙给靖王解毒。
  信是八百里加急送过去的,等了些日子,靖王的病情依旧没什么进展,京城里头的来信却是来了。说是皇帝派了御医过来,正在赶来的路上。
  裴慎松了一口气。
  等谢琅下一次恢复意识时,他就坐在谢琅床边,语重心长地道:“靖王殿下,您可千万要撑得久一点,至少要等到皇上派来的人过来了,让宫中的御医看看,御医们见多识广,说不定就知道解毒的办法。”
  谢琅躺在床上,浑身无力,还是挣扎着对他翻了一个白眼。
  他冷笑了一声,说:“我还听闻,裴夫人也在为我翻着医书,不知道裴夫人找的如何了?”
  “……”
  “先前井水被下毒的事情,便是裴夫人找出来的办法,说不定这回,裴夫人也能救我。”谢琅又看了裴慎一眼,才状若不经意地说:“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我实在是不知道如何感激裴夫人才好……”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裴慎打断:“谁说我夫人在救你?”
  谢琅一噎。
  他当然是听底下人说的,偶尔醒来时,听底下人提了一句,然后就记在了心上。
  “我夫人平日里就喜欢看医书,也不过是顺手翻了翻,被下人撞见了,就自作多情,误以为是要救王爷。”他那个自作多情加重了音,说起来奇怪,可听起来却不奇怪。
  分明是意有所指!
  谢琅哼了一声。
  裴慎又说:“我夫人还与我抱怨,说是王爷这一病,耽误了行程,也耽误了我,我可还等着王爷回了京城,等皇上给我发下赏赐来。王爷就算是瞧不上这点赏赐,就当是为了我,也应当是要多撑一会儿,等着御医过来才是。”
  谢琅冷哼一声:“你就不怕我在皇上面前告你一状,让你留在这怀州,再也回不去了?”
  “那又如何?”裴慎淡淡地道:“那我还要多谢王爷,我与夫人两个人在这儿过日子,应当也是舒坦的。”
  “……”
  谢琅挣扎着,转过了头去,也不想再看到这人一眼。
  也不知道是不是嘴皮子斗的多了,还不等宫中御医赶过来,某日裴慎正在处理公务时,也忽然倒下了。还是底下人有公事要汇报,久久敲门不见人应,才连忙闯了进去,一进去便看见他倒在地上昏迷不醒,顿时吓了一大跳。
  裴慎也是与谢琅一样的症状,外表看上去像是中了瘴毒,面色惨白,昏迷不醒,城中大夫过来看过,也说是中了一样的毒,只是症状比靖王轻一些。
  先前靖王没把甄好吓到,这回是当真把甄好吓到了。
  她医书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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