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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没成功和离-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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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掏出腰牌,在裴慎面前晃了一圈:“我办事,难道你还不放心。”
“那就快走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等一下。”谢琅拿出两套衣服,递给了他们两人:“你们穿上这个吧,以免让人怀疑。”
这是普通将士的衣裳,两人也没有推拒,立刻动作迅速地披在了衣裳外面。
三人趁乱牵走了马匹,往门口赶去。粮草库在军营深处,也没有人往外面跑。到了门口,谢琅交出金将军的腰牌:“将军有令,让我们三人连夜出去做一件要紧大事!快开门让我们出去!”
见着了腰牌,守门的士兵也不敢阻拦,夜里头黑,甚至谢琅脸上的妆容也还未擦去,三人还带着头盔,他们的脸遮了七七八八,没人认得出来,轻易便让他们出了营地。
三人不敢耽搁,飞快地骑着马朝怀州赶去,生怕外族人发现后会追过来。甄好不擅长骑马,跑了一段路之后,就爬到了裴慎的马背上,让裴慎带着她跑。
夜里头很凉,马跑得快,夜风吹在脸上都有些疼。
可从外族那儿逃了出去,却让甄好心里头宁静的不得了。她往后靠在裴慎的胸前,感觉到自己被裴慎搂在怀州,心中平静。
“真好,总算是逃出来了。”她长舒了一口气。
“这都多亏了夫人。”裴慎也凑到她耳边,在风中小声地道:“若不是夫人,我们也没有办法这么顺利。”
“我当真是帮上了大忙?”
“当然都是夫人的功劳。”裴慎轻笑道:“若不是夫人,靖王殿下如何能从金将军那儿骗到腰牌来,若是只有我一人来,恐怕这时我还在与靖王殿下头疼着呢。”
甄好唇角勾起,得了裴慎的肯定,胸口里满是雀跃,欢喜的不得了。
她没有拖累裴慎,而是能帮上裴慎,那可真是太好了!
外族营地里。
好不容易把粮草库的火浇灭,新王阴沉着脸,把所有人都叫了过来,却不见金将军的人影。
“金将军的人呢?”
有人道:“他不是遇着了一个美人,这会儿还在醉生梦死,一晚上都没见着他的人影。”
新王眼皮一跳。
方才那么大的动静,死猪都能被吓活过来,那金将军还敢不从床上下来?
他又把看守粮草库的士兵叫来盘查,听闻是金将军的手下派人来过之后,眼皮跳的动静也越发的厉害。
新王想到了什么,霍地站起来往外头走去。
他走到了谢琅帐篷的门口,见守门的人还站在那里,心中稍稍定了一些。他走过去,用外族语问:“那个王爷呢?”
“他还在里面,一直没有出来过。”
新王推开人,自己走了进去。
谢琅的帐篷很大,先前还住了裴慎和甄好,这帐篷里头还隔开了好多间。新王找了一圈,就见“谢琅”背对着他躺在床上,他皱起眉头,推了人一把:“靖王殿下?”
“谢琅”这才幽幽转醒过来。
“他”转过身来,见着了新王,顿时震惊,连忙想要爬起来跪拜行礼,却又很快发现自己的手脚被绑住,顿时惊恐地挣扎了起来。而新王,脸色也顿时沉了下去。
这躺在床上的,哪里是什么靖王,分明是一个穿了靖王衣裳的女人!还是他们的人!
那金将军也被找过来了。
他被人一桶水泼醒,才总算是醒了过来,听闻粮草库失火与自己有关联,顿时觉得大事不好,等他被带到新王面前时,新王也听到有人汇报,说是有三人拿出了金将军的腰牌,从军营里离开了。
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给我去追!一定要把人给追回来!”
甄好三人连夜赶路,怕被人追上,他们也不敢走大路,一路弯弯绕绕,甚至还在路上碰到了追兵,幸好发现的及时,也及时躲了过去。
好不容易,他们回到了怀州城门口,看着他们身上穿着的外族士兵的衣裳,怀州城楼上守着的士兵差点便朝着他们射箭。
还是几人连忙摘下头盔,露出脸来,让上面的人认出来,他们这才进了城门。
城门口的士兵奔走相告,连怀州的百姓们都闻讯而来。
“裴大人,裴夫人,你们可总算是回来了!”
“靖王殿下,靖王殿下也被救回来了!”
“太好了,幸好裴大人没事,那日外族人把裴大人和裴夫人抓走,可当真是把我吓死了,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担心着,幸好,幸好裴大人回来了,咱们怀州的知府回来了!”
怀州百姓们欣喜不已,胡大山也连忙挤开人群走了过来。
“裴大人,我听你的吩咐,这些日子里一直在守着,你说的没错,那些可恶的外族人果然派人来过,不过幸好,我也没让他们得逞,一直把城门给守着呢!”
裴慎夸了他几句。
众人高兴过后,也不敢拖延,连忙让他们去休整。
尤其是谢琅,他回去之后,立刻把身上的衣裳给换下,等好好洗完一个澡,换上了自己的衣裳,再看看熟悉的怀州景色,他才总算是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回到了怀州,他也不用再小心谨慎看别人的脸色过,担忧自己的安危。
他也终于不用扮做女人,去引诱那个金将军了!
谢琅只觉得浑身舒畅,看谁都顺眼的不得了。
他走出去,就看见府中人往外跑,谢琅把人拦住问了一番。
“是裴大人。”府中下人欣喜地说:“大家好奇,将军与裴大人是怎么逃出来的,裴大人说是愿意给我们讲一讲,这下大家都等着裴大人来给我们说呢!就在官府里,可来了不少人要听呢。”
谢琅:“……”
第180章
裴慎到底是没有把事情的真相说出口。
他们连着赶路; 不敢停下,到怀州时已经是精疲力尽,等匆匆休整完之后; 更是累得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弹。衙门门口是聚集了不少百姓,可那都是出于关心; 想要过来打听打听事情的; 见两人累得不行,自然也不敢多打扰; 裴慎也只与他们说; 等休息好之后,再与他们好好说。
怀州的百姓与官府的关系好,遇着了知府大人出事; 就跟自己的亲家人出事一般,这些日子里也一直提心吊胆着; 生怕有个什么万一。如今好不容易把人给盼回来了; 自然是什么都好。
等谢琅急急忙忙追过来,没见着裴慎,反倒是见着一群人守在衙门外面,他竖起耳朵仔细听; 没听见什么自己扮成女装引诱金将军的事情,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靖王殿下也来了?”怀州百姓热情地道:“靖王殿下被抓走这么久,终于回来了,看着靖王殿下也平安无事,我们也放心了。”
谢琅颔首; 听耳边一声声的关心,心里头舒坦的不行。
而后他又听怀州百姓道:“裴大人不在,不如靖王殿下与我们说说,两位大人与裴夫人,究竟是怎么从外族的地盘里逃出来的?”
“是啊,我们可当真是好奇的很。”
谢琅:“……”
这可就让谢琅有些为难了。
他想来想去,对着怀州百姓们期待的眼,只得含糊道:“裴大人来了,便想了个主意,把本王给救出来了。”
“原来还是裴大人的功劳?”
胡说八道!
裴慎那家伙也就动了动嘴皮子,还不知道说了多少风凉话,要说功劳,裴慎是半点也没有,还不如裴夫人呢。要说最大的功劳,那就只能是他了。他又出色,又出力,费了多大的工夫,才把三人从军营里带出来,也不是付出了多少代价。
可偏偏……谢琅不能说!
他若是说出去,也不知道要遭多少人耻笑,他堂堂王爷的脸又往哪里搁?!
他只能咬牙应下:“裴大人足智多谋,多亏了裴大人。”
怀州百姓果然又说了好一番夸赞裴慎的话。
在众人看来,这也只能是裴慎的功劳,要不然,为何靖王原先被抓去了这么久,却一直没有办法逃出来,而裴大人一去,反而就成功逃出来了呢?
谢琅听着耳边这些话,更觉待不下去,愤愤然离开。
他生怕裴慎会将此事说出去,回去之后也没休息好,方一睁眼,便立刻急匆匆过来寻人,见裴慎已经起来,正与其他大人在说着话,都不禁心头一紧。
裴慎斜了他一眼,便看出了他的来意。
“靖王殿下来了。”那位大人道:“下官正与裴大人在说靖王殿下的事呢。”
谢琅慢吞吞地走过去坐下,一双眼睛紧盯着裴慎不放,他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边用眼神威胁着,一边问:“说了本王什么?”
“是关于外族的事情。”那位大人说:“裴大人说,外族的粮草库被烧了,这会儿定然是元气大伤,正巧靖王殿下回来了,也能带着将士们趁机去攻打外族。”
裴慎颔首道:“靖王殿下被抓去这么久,想来也有许多旧怨要报。”
谢琅咬牙:“自是如此。”
不说扮成女人引诱金将军的事情,光是他先前被扣留在外族地盘里,受的委屈可是一点也不少。那外族的王派人看守他,寸步不离,不但不给他半点自由,那些外族的将士也个个不将他放在眼里,非但如此,还要每天听新王威胁,谢琅可连一日好日子都没有过。
他恨不得立刻带人去攻打外族,连着新仇旧恨,一块儿还回去。
这如何攻打外族的事情,还得另外细细商谈。
连在外面的蒋副将都被叫了回来,蒋副将原本是想要带人去救靖王的,可人没救到,却打了好几回败仗,顿觉羞愧不已,等到了谢琅的面前,都觉得无法抬起头来。
可蒋副将本就是为了救他才出城去的,谢琅对着他,也说不出什么责怪的话,只能不轻不重的说了几句,就轻轻放过了他。好在他回来了之后,军中将士们的士气就一下子回来了,听说还要准备再回击外族,可个个都振奋的很,恨不得把先前吃过的败仗全都讨回来。他们被蒋副将带着打了败仗,可被靖王带领时,可是回回都让那些外族吃亏的!
非但是谢琅与裴慎准备趁机攻打外族,外族那边吃了老大一个亏,还被人放火烧了粮草库,虽说救得及时,可到底也损失了不少,外族的王怒不可遏,也存了心要好好教训靖王一番。
两边都有着这个意思,休整之后,也说不清是谁先动手的,甄好只觉得还没有过几天安生日子,外头就又打起来了。
怀州城中上下都严肃的很,胡大山带领着的怀州百姓也已经加入了军队之中,还立了不少功劳,不时就有消息从外头传来,要么是从外族手中打了什么胜仗,要么就是外族又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这样的消息,怀州上下所有人都关心的很,甄好都不用回家听裴慎与她说,怀州百姓们的消息都灵通的很,她就站在铺子里,都能听到很多事情。
一打起仗来,日子就过的飞快。一场战事少则数月,多则数年的,外族凶狠,是难缠的敌人,一场战事打起来更是没个停休。甄好来怀州时,天才刚刚开始变热,转眼就凉了。怀州这儿的冬天来得还很突然,她按着平时的习惯,给家里人备上了冬衣,才刚备好,就不得不穿上了。
今年年节,果然也是在怀州过的。
这边战事未平,他们就不能回京城去。裴慎是怀州的知府,一切都还要等皇上的调度。
甄好并不意外,一早就与家里人备下了年礼,也没忘记给京城送去一份。他们虽然不在京城,可在京城里还有不少相熟的人,还有福余,这么久不见,甄好给福余的那份都特地加厚了一些,生怕委屈了他。
到了年时,天气一冷,甄老爷就有些不爱动弹了,没事就找了把椅子坐在屋檐下,怀中抱着个汤婆子,还要砸吧砸吧嘴巴感叹:“往年过年时都要下雪,怀州这儿冷是冷,可雪是一点也没有,当真是不习惯。”
甄好道:“非但是怀州,周遭几个的地方也都是没有。”
“哎呀,可我还觉得,比江南还要冷上不少呢。”甄老爷捶了捶腿,怀州的冬天是湿冷湿冷的,他在院子坐一块儿,感觉骨头缝里都泛着酸疼。
甄好就多给他支了个炭盆,生怕会把他冻着了。
因着战事,怀州的这个年过的也没从前热闹,可到底是过年,怀州百姓们的脸上也喜气洋洋的,特地买布做了新衣裳,甄好铺子里的生意都好了一段时间,可到底是因为战事有些影响,她今年歇的也比往年早一些。
人一闲下来,她就觉得无聊了。
可裴慎还要忙活官府里的事情,战事吃紧,连他这个知府也忙碌的很,平日里没什么空闲,甄好去给他送了好几回饭,左看右看等不到他抽出空来,就只好罢休。
就连裴淳的学堂里都放了假,布置了一大堆功课,回家过年了。
裴淳一有空,就闹腾着喊福余。
“我先前给福余写信的时候,还说要与他一块儿过年的,没空回京城,他也过不来,怎么连封信也不写给我。”裴淳噘着嘴,有些不高兴:“上回嫂嫂写信的时候,我也特地写了,让他一定要记得给我写信,都过去这么久了,他早就能认识不少字了才对。”
到了这儿之后,裴淳巴巴往京城送了不少回信,可一封回信都没等到,倒是甄好,反而收过一两回。
福余是皇上的弟弟,在京城也不会出什么危险,可最近也不知道在忙活些什么,连写信时都语焉不详的。从前他喜欢把一日发生过的所有事情都写给甄好听,最近反而是说的少了。
甄好也弄不明白,福余身份特殊,她也没法找谁照看着,宫里头的人,她更是一个也不认识,根本没法得知福余的近况,可这回她还收到了京城里送来的年礼,那就是福余还惦记着她,应当是好的。
远的顾不了,近的却是能顾着。
甄好带着裴淳去外头吃了好几回好吃的,裴淳这才高兴起来。
也许是因着过年的缘故,不但铺子关门,连战事也暂时歇了,春节前几日,靖王带着军队回来,又能有好一段时间的安生日子。
就连裴慎也忙完了这一年,把所有杂事都处理完之后,也终于得了空。
他们远在怀州,相熟的人不在身边,不像甄老爷巴巴地从江南赶过来,靖王却是只有一个人,还有军中的那些将士,亲人也大多不在这儿。军中有军中的热闹,甄好就想着,不如把靖王也叫到家中来,一块儿过这个年。
她提出这个想法的时候,裴慎还有些不情愿。
“把他叫来做什么?”裴慎问:“他与我们非亲非故,叫个外人来做什么?”
更何况,那靖王原先还对他夫人存着那种念头,他夫人也是当真不介怀。夫人不介怀,他可是介怀的很,平日里见着了靖王就不顺眼,哪里能和他坐下来好好过年的?
甄好说:“靖王殿下的家人都在京城,他来怀州,什么人也没有带,与军中将士也隔了身份,总不好我们热闹,反倒是让他一个人孤零零的。”
裴慎撇嘴:“管他作甚。”
“平日里也没见你与靖王这般生分。”甄好说。
裴慎没了话。
就算是关系不好,可他们两人接触的也实在是多。两人一文一武,是怀州最顶层的管理者,每日都要见面,再不好的关系,也能因着这个磨合出默契来。哪怕是裴慎不情愿,还当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再想想,好像他与夫人再成婚之后,靖王好像就死心了,再也没做什么逾矩的事情,最近些日子,也是忙活着战事,没有别的念头生出来。就算是有,可夫人都见过了他作女人打扮时的模样,应当也是再也生不出什么兴致了。
裴慎想来想去,还是去找谢琅提了一嘴。
谢琅可谓是惊恐,瞧他的眼神像是换了个人一般:“你竟然也有这样好心?!”
“我自是巴不得你一个人,只是我夫人心软。”裴慎哼了一声,“若是你知道些身份,注意自己的言行,安分一些,我们家也不缺这么一双筷子。”
谢琅听着,还当真是有些受宠若惊。
他平日里哪里得裴慎这样好的态度,裴慎这人向来不近人情,自是巴不得看他的笑话,平生还是头一回对他有这般好脸色。谢琅先前还发愁日子过的无聊,又何况是甄好相邀,自然是巴不得答应了。
等除夕那日,天都还亮着,他就提了年礼上门去了。
甄好早就与家里人说过他要来的事情的,甄老爷与裴淳也不意外,因着在怀州待久了,两人见谢琅见得多,也没有从前那般尊敬。甄老爷照旧是抱着手炉坐在院子里,见谢琅来了,也笑眯眯的,甚至也没起身行礼,谢琅也没在意。
他随手将带来的东西递给了下人,便兴冲冲地问道:“裴慎与裴夫人呢?”
“在屋子里呢,阿好嫌外头冷,说什么都不愿意出来。”甄老爷说:“他们俩与裴淳都在屋子里,正在包饺子。”
谢琅心中好奇,顺着他指的方向走了过去。
进了屋,里头炭火烧的足,热腾腾的,脱了皮毛大氅也不觉得冷。谢琅方一进屋,便有些后悔来了。
无他,屋子里那对夫妻俩挨在一块儿,姿态亲昵,看着就让人眼睛酸疼的很。旁边还站着一个小的,大约是见的多了,熟若无睹地玩着手中的面团。
“靖王殿下。”裴慎朝他颔了颔首,手上动作不停,薄薄的面皮裹着馅,手指一翻一捏,一个漂亮的饺子便迅速成型,放在了旁边。
谢琅好奇地凑了过去:“这又是在做什么?”
“包饺子。”裴慎瞥他一眼,见他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便把一块面皮扔了过去。
谢琅接了过去,开头就犯了难。
他身份尊贵,向来都是吃现成的,不管是宫中的御厨还是王府里的厨子,手艺都十分精湛,别说包饺子,他连厨房都没进过。往年除夕,他也都是进宫参加宫宴,皇家的宴会上,个个都穿着华服,哪里会撩起袖子做这种事情。
他看着裴慎与甄好的动作,学了好半天,一块面皮都还是包不住馅。
裴慎是不可能教他的,别说他那臭毛病,就算是没有,他也没耐心教这种事情,也更不可能让甄好去教了,因而裴慎一个眼神递过去,裴淳便主动站到了谢琅旁边。
“靖王殿下,你要先这样,再这样,然后再那样。”裴淳比他矮了一大截,手法却比他熟练不少:“我哥说了,要是包的丑,晚上就得自己吃了。”
谢琅:“……”
难道他不是客人吗!
谢琅愁眉苦脸,他行军打仗厉害,也会舞刀弄枪,可做这种精细活就不行了,与面皮斗争了好半天,才勉强有了一个能不露馅的饺子。谢琅顿时得意,抬眼刚要炫耀一番,就见裴慎捧着一个漂亮的饺子往甄好面前凑。
哪怕是有外人在,他也丝毫不知收敛的:“夫人,晚上你吃我包的这些,这面皮是我擀的,馅也是你爱吃的,包也是我包,味道应当就是最好的了。”
谢琅:“……”
唉,眼睛疼。
他垂眼看看自己手上的饺子,分明是来过热闹的新年的,竟是又徒然生出了几分萧瑟感。
好不容易包完了饺子,众人才洗洗手,去堂屋里坐着了。
谢琅一早就来了,连午膳都还没到时候,裴慎心中更是嫌弃。他原先有什么情绪,向来是藏在心底,可因着关系熟了,那点嫌弃也难免在眼神中流露出了几分。
谢琅摸了摸鼻子,主动道:“还要做什么?”
“等着晚上到了就是了。”甄好说:“若是王爷觉得无聊,不如去外面走走,怀州虽然不是京城,可外面也热闹的很,我见路上人不少,想来晚上时也更加热闹。”
他就是从外面来的,路上看了一路,倒也没什么兴致。
可那夫妻俩却是黏糊的很,非但是挨在一块儿,连说话都是说着悄悄话,半点也不知道遮掩,偶尔视线对上,都是黏黏糊糊的,叫人见了便要觉得眼睛酸疼。谢琅已经遭了好几个白眼,这会儿更是看的精神疲惫,更不敢去打扰两人,可屋子里没有人,他也就只能找裴淳这个小孩聊天。
裴淳倒是主动问:“你要不要下棋?”
“下棋?”谢琅顿时来了兴致:“与你下?本王并非是自夸,可论起下棋,却是鲜少有人能赢的过本王。”
裴淳就把自己的棋盘给找了出来。听见要下棋,坐在外面的甄老爷也兴冲冲地进来了。
下人端上来几盘糕点,谢琅觉得太少,又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鼓鼓囊囊的钱袋来。
“数糕点有什么意思,若是你们能赢得了我,这些都是你们的。”
裴淳顿时皱起了小脸:“那我就不跟你玩了。”
“……”谢琅只得塞了回去。
他倒是有些兴致,可偏偏遇着的两个对手都是臭棋篓子,下棋下的又臭又烂,他刚认真没多久,另外两盘糕点就全给赢了过来。
一边裴淳皱着小脸委屈巴巴,一边甄老爷愁眉苦脸,谢琅左右看看,竟很是无语凝噎。
“裴慎?”他叫道:“不如你来和我下?”
裴慎轻飘飘瞥了他一眼。
他没有先应,而是先问了甄好一句:“夫人想不想吃点心?”
甄好颔首:“去吧,我看裴淳想吃的很。”
裴慎这才站起,在谢琅对面坐下,他慢条斯理地撩起袖子,动作漫不经心的,也看不出厉不厉害。甄好笑眯眯地跟了过来,坐在他旁边看着。
谢琅兴致冲冲:“旁的我或许比不上你,可论起下棋,我却是不会输的。”
裴慎看了他一眼,等下人端上来了一盘新的糕点,他才从袖袋里掏出了一个薄薄的钱袋。
“靖王殿下方才不是说,赌糕点没什么意思?”裴慎垂下眼眸,看着棋盘的格子:“我的俸禄都交给了夫人,若是靖王殿下不嫌弃,我也能陪靖王殿下玩几盘。”
谢琅眼睛一亮,又将自己那鼓鼓囊囊的钱袋拿了出来。他兴致更浓,平日里在裴慎手上吃了那么多的亏,若是也能让裴慎吃亏的话,这个年过的也不知道要多快活!
“本王可不会对你放水,你到时候可不要后悔!”
甄好:“……”
甄好叹了一口气,望着谢琅的目光都有一些同情。
她轻轻戳了裴慎的后腰一把,示意裴慎不要太过分。裴慎面上不动,没有拿着棋子的另一只手伸到了背后来,把她的手抓住,握了握,大概是他有分寸的意思。而后他就抓着甄好的手,一直没松开。
裴淳就站在一旁,等谁输了一盘,就把一个盘子里的糕点往另一个盘子里搬。
裴慎的分寸就在于,在把三盘糕点与一整个钱袋都赢了过来之后,他的视线在谢琅身上一看就十分贵重的饰物上瞟过,而后主动放下了棋子。
裴慎说:“这样的日子里,不必玩的太过火。”
谢琅:“……”
甄好是当真无奈了,她挣了挣,才从裴慎的手中挣脱了出来,语气也带着几分埋怨:“靖王殿下是客人,你怎么能这样过分?”
“靖王殿下愿赌服输,应当是不会介意的。”裴慎轻飘飘看了一眼,语气却是正经的:“靖王殿下也不是什么小心眼的人,你情我愿的事情,又不是上赌坊,被人胁迫着,怎么会这么输不起?”
谢琅:“……”
谢琅心中想:这平民百姓家过年……都是这么难的吗?
第181章
谢琅在裴家待了一天,可总算是熬到了晚上。
怀州这边资源丰饶; 也不缺什么; 又难得一家齐聚; 还有外人; 因而这次过年,甄好也准备了很多东西; 一顿年夜饭丰富的很; 甚至是她自己都下厨做了几个菜。
她做的菜是京城的口味; 谢琅也往那盘子里伸筷子的次数最多。他伸的多了,连裴慎都忍不住往他这边多看了几眼; 直把谢琅看的头皮发麻。
等吃过了年夜饭,下人又搬出了烟花来。自从第一年放过了之后; 裴慎就每年都记得这事,今年也在怀州找到; 便大手笔买了一堆回来。
谢琅每年都要进宫参加宫宴; 宫里头的好东西可不少,烟花也是最漂亮的; 他见得多了,可这会儿站在裴家的屋檐下; 捂着耳朵看烟花升起,也稀罕的不得了,一回头看见那夫妇俩倚在柱子旁边,互相拥着对方,他便主动避开了视线; 与裴淳这个小孩凑到了一块儿。
甄好看了好多年的烟花,每年都与裴慎在一块儿,这会儿也觉得心里头滚烫烫的。
去年这个时候,他们还在京城里,她与裴慎还没在一块儿呢,都是心里头有着对方,可却是不敢踏出最后一步。那会儿天上烟火绽放,把院子都照的十分明亮,都不用打灯笼,抬眼就能看清其他人在做什么。所有人都在看烟花,而裴慎大着胆子,借着酒意偷偷摸摸地亲她。
裴慎这人说正经不正经,说不正经又正经的很,分明是偷亲了她,还半点也不心虚,张口便是一句情难自禁,说来说去最后好像还成了她的错。甄好的嘴皮子不如他利索,每回都要被说的哑口无言,半句反驳的话也找不出来。
成婚之前,裴慎总是喜欢在嘴皮子上占她的便宜,成婚之后,大抵是得偿所愿,反而是变得正经了不少。
甄好刚这样想着,忽然感觉到一道呼吸靠近了自己,温热轻柔的呼吸拂过她耳朵上的细小绒毛,她微微侧过头,便看见了裴慎忽然靠近的脸。
烟火的声音噼里啪啦的,把一切都盖了过去,可因着两人离得近,她也能将裴慎的话听得清楚。
她听见裴慎小声说:“夫人,我又想亲亲你。”
“……”
甄好心中想:或许裴慎也想起去年的事情了。
那会儿她哪能想到,都不过一年的工夫,自己就已经重新接受了裴慎,甚至还再过了一回大婚,与他重新做了夫妻。不只是一年前,若是追溯到她刚重生回来的时候,那也是万万想不到,自己还会与裴慎在一起。
她当初铁了心的想要和离,却反而是裴慎追在她的后头,她在裴慎后头追了一辈子,没把裴慎打动,反倒是自己被裴慎打动了。
甄好也同样小声地回道:“其他人还在旁边,你也不知羞,不怕被人看了去。”
论起厚脸皮,两辈子甄好都敌不过一个现在的裴慎了。
“他们要看,便尽管看去。”裴慎在她耳边轻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在指谁:“我与夫人是夫妻,夫妻之间恩爱,再正常不过,若是有些眼色的,就该知道要避开一些,哪里会凑到面前来找不痛快。”
甄好还未说什么,裴慎又继续与她咬耳朵:“不论是裴淳还是爹,他们都应当是见惯了,夫人这又是在顾忌着谁?”
“……”
裴慎的烟火买的多,噼里啪啦的,把院子里映得亮如白昼,一时半会儿也无法暗下来。好在烟火的声音把一切都盖了过去,没让其他人听到半分他们说的话。
甄好下意识地往其他人那看了一眼,见没有人注意到这边,才又小声回答道:“我哪里有顾忌着谁,你又胡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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