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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雍盛世之德妃-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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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梦,是从一片白茫茫的雾气开始的。
落宁身处其中,四周都是白茫茫的极浓的雾气,就算是一胳膊之外的距离,都是看不清任何的。
身处如此雾气之中,落宁有些慌乱,却也不敢乱动,只是胡乱地看着。只是看了许久,却也是看不到任何,也感觉不到任何。
落宁渐渐平静起来,又有些累了,便坐了下来,心境也是平静。
如此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不远处传来的一声熟悉的声音终于是打破了这安静,也打破了落宁心中的平静。
那是胤祚的声音,很是悲戚的声音,“额娘……”
落宁猛然抬眸,可是却还是看不到任何!她缓缓起身,四处看着,“是胤祚吗?”
“额娘……”胤祚的声音又传了过来,而这声,更是悲戚可怜。还是那往日的调调,尾音带着些撒娇,可是声音却是极平,没有丝毫的起伏!
“胤祚,你在哪里?”落宁确定这是胤祚,又叫道。
这话音刚落,便见在落宁的正前方便缓缓而来了一个小孩子的身影,似乎是飘着来的,因为落宁没有看见他的身子因为走路而有任何的晃动。
也不知是雾气消减,还是如何,落宁便是能隐隐约约地看见。
“是胤祚吗?”落宁看着那影子,问道。
那影子在离落宁半丈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再不肯往前。雾气太重,落宁努力看着,也只看到那影子的身形,只觉得那样子是胤祚。
“胤祚……”落宁含泪喃喃道,说着便要朝胤祚走去。
而胤祚这时言道:“额娘,你不要过来。”
“为什么?”落宁顿住步子。
“胤祚不想你过来。”这声音还是极平,如方才一般,可是落宁还是从中听出伤感来。泪落,“胤祚是怕吓到额娘?”
胤祚没吭声。顿了顿,又言:“额娘,胤祚好想你啊。”
“嗯,额娘也想你。”落宁泪落如雨,随后便朝胤祚走去,“额娘不怕,额娘去看你好不好?”
“不好。额娘不要过来。”这声音还是很平的声音,听不太出情绪来。
“胤祚不怕,额娘过去找你,额娘不会怕你的。”落宁一边说一边往前走着。
“额娘不要过来。”这一声,胤祚的声音突然变得很是尖锐。
落宁的步子顿时顿在了那,正想说,‘好,额娘不过去’可是话还未出口,便突然看见胤祚的两旁突然出现了两个身影,那两个身影看上去有些熟悉,但是落宁却是想不起那是谁。
他们缓慢地走向了胤祚,胤祚好像很害怕一样,不停的来回看着,最后看向了落宁,叫道:“额娘……”这两个字中满满的都是恐惧,求救之意。
落宁连应声都忘记了,慌忙朝胤祚跑去,可是刚跑了两步,便看见那缓缓前行的两人突然加快了速度,快速朝胤祚而去。待来至胤祚身边时,便开始从两边拉扯着胤祚。一个往这边拉着,一个往那边拉着……越来越用力,越来越疯狂……
“额娘……”胤祚哭着叫道。
落宁继续往胤祚跑去!连说话都忘了,只是跑着。心中在想:胤祚不怕!额娘来了!
可是就在落宁离三人还剩下几步远的时候,马上便要看清了几人的面容的时候,又突然看见从胤祚的身后急速而来一身影,一把抱住了胤祚,随后胤祚被急速地往后头带去,两只胳膊从旁边两个影子的手中脱离。他两只手朝着落宁抓着,叫着:“额娘……额娘……”
落宁继续奔跑着,不停地跑着,可是那双手却是越来越远,胤祚的声音也是越来越远,终于完全消失不见……
落宁愣在了那,心痛到极致……
突然,落宁从梦境中惊醒了过来。她猛然从床榻上坐了起来,喘着粗气,满头都是冷汗。
“娘娘,怎么了?”文琪掀开床幔,慌忙而来。
落宁转头看她,喘着粗气,一双眸子都是呆愣,过了许久那眸子才有了哀伤的眼神,“我做了一个梦。”
“梦?做了噩梦吗?娘娘莫怕!”文琪安慰。
落宁看着文琪,正想说什么,突然便觉得屋内的光线似乎有些亮,于是便朝窗户看了一眼。
此时黑夜正在悄悄退去,白日的光亮正在悄悄而来,是和谐的交融的蓝色……
文琪顺着落宁的目光看去,也是不懂娘娘在看什么。过了一会儿,言道:“娘娘快些起身吧,一会儿也该去慈宁宫给太皇太后和皇太后拜年了。”
一个时辰之后,天已然完全大亮。
落宁同后宫众嫔妃站在慈宁宫的门口,玄烨在里头,她们要等着着皇上出来了,才能进去。
落宁一直在愣神,脑子中都是那个梦境。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耳边传来声音,“姐姐。”
这声音一听,落宁便知道是宜妃。
落宁转头看宜妃,看着这总是毫不气馁,对于她的不冷不热似乎从不放心心上的宜妃,淡淡道:“妹妹。”
“姐姐的脸色不好,可是昨夜没有睡好?”宜妃很关心的样子。
“许是吧。”落宁一如往日的有礼冷淡的语气。
“姐姐可要多多保重身子。”
“是。”
而这时,只见温僖贵妃走上前来,悠悠说了一句:“哼,整日巴结也是巴结不出个结果来,这宜妃娘娘还真是精神可嘉啊。”
落宁看向温僖贵妃。
宜妃也扭头看向温僖贵妃,随后行了一礼。
落宁也行了一礼。
温僖贵妃笑着冷哼一声,也不理会两人。
落宁自行起身,抬眸看了眼温僖贵妃的身影。
这一看,便是瞬间愣在了那。
那身影,身形,如何那样像那昨日梦境中的人。便是拉扯胤祚的中的一人!
“姐姐怎么了?”宜妃察觉出了落宁的异样。
落宁看了宜妃一眼,没吭声,而是朝温僖贵妃的方向而去……
而这时,只听慈宁宫内传来嘈杂的脚步声,落宁顿住步子,行礼。
是玄烨出来了!
浩浩荡荡的一行人走出了慈宁宫的大门,随后远走。
落宁等人起身,随后去向太皇太后行拜年礼。
拜年礼还如往年。
落宁看着小小年纪便那样稳重的胤禛,看着甚是可爱的乐心,看着他们给太皇太后行礼,心里很是欣慰。
太皇太后的身子似乎更不似从前了,礼数罢,众人也无有在屋内多留,乌泱泱的又都去了皇太后的屋子中。
如在太皇太后处一样。只是待行礼过后,落宁却是没有出去,而是留在了皇太后的屋子中。
看着满屋子乱跑的乐心,落宁说道:“咱们乐心又长了一岁,可高兴?”
“高兴。”乐心一边跑一边说道。
落宁看着她一笑。目光跟着她在屋子中游走,看着她一会儿跑到这里,一会儿又跑向门口,却不想,乐心跑的有些猛,竟是突然撞到了这时走进屋内的一人的身上。
今日因为是过年,所以并不需通报。
落宁一惊,抬眸便看见了裳儿。
落宁也顾不得裳儿,又看向乐心,见乐心似乎无碍,还仰着头笑,这才放心。
如此,才又看向了裳儿。
许久不见裳儿,她如今似乎还是如往日的样子,只是那模样越来越没过去的稚气。
裳儿朝落宁颔首。
落宁一笑。
这时乳母赶紧将乐心抱了开来。裳儿看了一眼,随后继续往屋子走来。来至屋子中央,跪下给皇太后行礼道:“臣女给皇太后磕头,祝皇太后新年吉祥,万事顺遂。”这语气不疾不徐的,只觉得较过去,多了许多稳重。
“裳儿姑娘快些起来吧。”皇太后慈祥道。
“裳儿谢皇太后。”说着,裳儿便是起身。
而起身后,裳儿又给落宁行了一常礼,“裳儿见过德妃娘娘。娘娘安好。”
落宁看着裳儿,浅笑,“裳儿姑娘安好,裳儿姑娘请起。”
“是,谢德妃娘娘。”裳儿说着起身。
“裳儿坐吧,一同说说话,平日里也少见你。”皇太后这时说。
裳儿看向皇太后,随后颔首道:“谢皇太后抬爱,可是裳儿还有许多经文未有抄完,若是不回去抄写,想来今夜便是无眠了。”
皇太后一笑,“既如此,那哀家也不留你了。”
“是,裳儿告辞。”裳儿又行了一礼道。说罢又对落宁行了一礼。
落宁颔首。
如此之后,裳儿才是离开。
落宁看着裳儿离开,看着她从屋内走至门口,身影渐离渐远,突然觉得哪里不对!
皱眉回眸!心中一震!她的身影竟是像极了昨夜那梦中拉扯胤祚的又一人!
☆、第二百二十四章 生下公主
看着裳儿离开的皇太后此时回眸,看着眉头紧锁的落宁,问道:“怎么了?”
落宁看向皇太后,“太后,这裳儿在这慈宁宫可还安分?”
虽然不知道落宁为何这样问,但是皇太后也是未有多问,言道:“她自从来了这慈宁宫,倒也算是安分的。刚开始似乎有些闷闷不乐,之后便总是若有所思地发呆,那段时日,每每见到她那样花一般的年纪人儿的那副样子,我便总是觉得可怜。而后来她便是变得像方才一般了。成日的抄写经书,诵读经文,总让人觉得假以时日,便要和太皇太后一样吃斋念佛了。可不知为何,我看着倒是也不觉得心疼了!”
“那她跟太皇太后的关系如何?”落宁又问。
“裳儿倒是每日都会去给太皇太后请安,却也不是侍奉左右,总是恭恭敬敬的,想来也是明白太皇太后不喜欢她。而太皇太后对她则是看的极紧。”
听完,落宁垂下了眸子。
“怎么了?怎么突然问这些?”皇太后看着落宁问道。
落宁抬眸看着皇太后,皱眉道:“皇太后可觉得胤祚的夭折不是偶然。”
“你是说……”皇太后皱眉,随后似有所想地言道:“若是按照太医的说法,那应便是无有疑点的。胤祚一直以来一直在咳嗽,太医说吃些汤药便罢,不是大病。哀家有时会带着乐心去往阿哥所看望胤祚,见他的病情时好时坏,便询问太医,可太医总说无碍。哀家便也信了。之后便是突然染了风寒,发烧不止,哀家想着也就是寻常的风寒,却不想几日便是……”说到这里,皇太后不再忍心说下去。过了会儿,扭头看着落宁,“这小孩子突然得病,就此夭折的也是许多。胤祚一直以来便是身子不适,身子抵抗不过这突如其来的风寒,就此夭折,也是极有可能的。”顿了顿,又想到什么似的,又说:“你可查出了什么来?”
“落宁查了许多,可却是一无所获。”落宁老实言道。
“如此便是了。让哀家看来啊,便是偶然。”说罢,便回了眸子,“唉,其实也怪哀家,哀家若是督促着太医紧些,想来便是不会有今日了,那样可爱的孩子,当真是……唉……”
落宁赶忙言道:“皇太后莫要这样说。若是皇太后都这样愧疚,那落宁岂不是无地自容了。落宁是他的额娘,可是竟只是看了孩子的最后一面。”说罢,落宁的眼眶便有些红。
皇太后看向落宁,随后坚定道:“咱们都不可再如此了,特别是你!如今,你好生养胎才是关键。胤祚之事,你已然是查过了。既然是一无所获,想来最大的可能便是偶然,你又何必非要纠结呢!若是你真的疑惑,以后从长计议便是。此时再不可如此愁思!切记,莫要重复之前的过错才是啊!”
落宁定定地看着皇太后,过了会儿,淡淡笑了笑,“是,落宁知道了,谢皇太后。”
“嗯。”皇太后满意地笑了笑。
如今落宁跟皇太后的情分也是越来越深了!
后来没过多久,落宁回了永和宫。
皇太后说的是,纵然觉得有疑虑,可如今还是应该养胎要紧啊。不然她便又多了一个对不起的孩子!想着,落宁便摸着自己渐渐隆起的肚子。
文琪看着落宁,欣慰地笑了!这段时日,娘娘为了胤祚阿哥之事,却是费了不少的心思。如今也该是好好养胎的时候了!
虽然她也总是觉得这胤祚阿哥的事情不简单,但是现在着实不是解决的时候!
此时,屋外飘起了雪。蕊儿正好端了糕点往正厅中走来,见了雪花,高兴地接了一片,快速地掀开了棉帘子进到屋内,一进门便道:“娘娘,你看,外头下雪了。”蕊儿知道落宁是最喜欢雪的。
落宁看了眼蕊儿手中已然化掉的雪花,起身,来至门口,将棉帘子掀开一个小口,便看到了外头漫天的鹅毛大雪。
“好大的雪啊!”落宁微笑说。
本以为这正月又会在大雪纷飞之中悄然而去,却不想,第二日便是又出了一事,惹得六宫之中流言纷纷。
玄烨在大年初一召幸了一位妃嫔,便是与然贵人一同进宫的一名妃嫔。章佳氏语梨。
这章佳氏语梨,是为参领海宽之女,年纪不算大。模样生的还算美丽,但是自进宫以来给人的印象便是淡淡的。因为她不善言辞,模样给人的感觉又像是一幅极淡的水墨画,看一次不足以记得。且进宫来便是一直病着。而此回,这才一出现在除夕夜宴之上,便是得到了玄烨的召幸。且是在大年初一,如此荣宠,自然是惹得六宫侧目。
咸福宫请安礼之上,有人吹捧,有人一副冷面,她倒还算淡淡然。落宁看着,觉得此女子要不便是极阴狠的人物,不然便是性情如此,脱离了尘世俗套,不在乎这荣辱。却也是看了几眼便没再看了,也未多说什么,毕竟这女子与她也未有什么关联。
却不想,在请安礼结束之后,她竟是叫住了她。
“德妃娘娘慢走。”这声音很是清澈。
落宁转身,便看到了语贵人。虽然不知这语贵人为何找她,但是落宁还是一副极平静的样子等着语贵人走近。
语贵人来至落宁身前,行了一礼,“嫔妃见过德妃娘娘。”
“贵人有礼,起来吧。”落宁言道。
语贵人起身,看着落宁道:“嫔妾进宫时,娘娘尚在禁足。娘娘可走动自如时,可是嫔妾竟又是病了,竟是耽搁了这样久才见了面。”
这清澈的嗓音,清水一样的淡淡眸子,给人一种极是舒服的感觉,而这番话说的亦是,不装腔作势,极是真诚,不似六宫中的许多人。
落宁淡笑着看着她,“是啊。”
“嫔妾想到娘娘宫中坐一坐,不知道娘娘可嫌弃嫔妾?”语贵人又道。
“如何会嫌弃,妹妹随本宫走便是。”说着,落宁便转身。
语贵人颔首罢,跟在落宁的身后。
这语贵人今日此举,跟当年的宜妃有些像。却不知她们是不是一样的心思。
来至永和宫后,落宁让语贵人坐下,她道了声谢便是坐下了。坐下后便开门见山说:“不知娘娘可知道家父?”
“本宫对这六宫中的事不大关心,所以……”
语贵人面色不变,微笑说:“家父与娘娘的阿玛是为知交好友,嫔妾还曾与阿玛一起去府上拜访过。”
“是吗?本宫也是许久不曾见过家中双亲了。还不知如今他们成了如何模样。”
语贵人淡淡一笑,“娘娘都是难见,想来嫔妾以后也是难见了,这宫中自来便是如此吧!”
落宁听着语贵人的感叹,看着她的神色,淡淡道:“是啊!”
这语贵人说话让人觉得甚是真诚,也很容易感染旁人说出实话来。落宁一直谨慎地与她说着,转眼便是过了半个时辰了。
之后,语贵人便是告辞了!
语贵人一离开,蕊儿便道:“语贵人这人,当真是不错。”
落宁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这人好不好的,一时半会如何是看的出的,都要慢慢看。
之后,整个正月,这语贵人的恩宠都是极多,而语贵人跟落宁的关系也是越来越亲近。
二月,语贵人传出了有孕的消息。
此时,然贵人所生的阿哥都已然两个月了!落宁的肚子也是越来越大,再有两月也该生产了。
转眼,便到了生产的时候!那一日,天气不错,风轻云淡的。
玄烨来了,后宫许多人来了。
落宁生下了一位公主!
看着床榻上躺着这样一位可爱的公主,落宁浅浅笑着。乐心来到床榻边上,言道:“哎呀,小妹妹真好看呀!”
落宁看着乐心,又看看床榻上的小公主,“跟乐心一样可爱呢!”
“嗯!”乐心微笑着很重地点了点头。
看着乐心,落宁笑得很甜!
孩子生完了,那该继续的事情,是否还会无有一丝进展呢!
☆、第二百二十五章 不敢擅动
可是整整一个月过去了!事情却还是如从前一般,未有任何的进展。
落宁的眉头皱得越来越深!
她暗查了裳儿,未有查出任何的端倪。又暗查了温僖贵妃,也是未有发现任何的端倪。而那个梦中从胤祚背后突然将胤祚抱离的人,更是无有一丝丝的线索。
文琪看着落宁越来越皱的眉头,劝道:“娘娘,也许真的是个偶然。”
落宁转头看着文琪,“你果真是如此觉得的?”
文琪听罢,缓缓垂下了头。虽然目前的情况如何看来都是偶然,但是文琪的心中还是如落宁一般,总觉得此事未有那样简单。
蕊儿看着两人,皱眉上前道:“娘娘,既然查不出来,咱们便不查了。左右也不过是温僖贵妃,宜妃,还有便是那个裳儿。娘娘说您的梦中是三个人,那许便是她们三个合力害死的。且隐藏的比较深。更何况,之前便是那温僖贵妃和宜妃,还有那裳儿的姐姐佟皇贵妃害得娘娘您被禁足的,就算不是她们所为,也是她们变相害死了小阿哥。娘娘只管找她们报仇,总是没错。那裳儿在慈宁宫,不可下手,娘娘便且等一等。那佟皇贵妃,娘娘要依附于她的权势。也可待日后。如今便只专心对付温僖贵妃和宜妃便罢。”恨恨说罢,蕊儿又想到什么似的,说道:“娘娘先前可还记得曾对蕊儿说,凡事要慢慢来,可是如今娘娘解了这禁足也快要一年了,如何也是时候了吧!”
落宁转头看了一眼蕊儿,又回眸,沉沉道:“总是这样沉不住气。”顿了顿,又看着蕊儿说:“你可知道如今这宫中,多少人想让我如你口中一般的作为。想让我当初一解了那禁足便是如你口中一般的作为?”说完,看着一脸不解的蕊儿又道:“宜妃她们,我避之不及,如何还会上赶着如何?我出来虽然也快是一年了,可是如今若是宜妃她们出了什么事,许多人还是都会往我身上扯,你可明白?”看着蕊儿渐渐垂下的头,落宁回了眸子,“那宜妃每日对我笑脸相迎,百般亲近。她如何不急?想来是比你都急,可是她却也是不敢擅动。”说到这里,又看向蕊儿,“你知道她为何不敢擅动?除了这宫中如今不宜再出大事之外,另外的一个理由。”看着蕊儿不懂地摇了摇头,落宁又言:“因为他们不明白,皇上对我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
蕊儿顿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随后又一脸知错地垂下了头。可下一刻却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扭头看落宁,“那皇上对娘娘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
听到这话,落宁回了眸子。
文琪瞪了蕊儿一眼,却不想落宁下一刻竟是说道:“其实我也是不知。当初我被解了禁足,皇上却久不召幸于我,我倒是不急,因为我觉着皇上是在害怕,害怕因为我再勾起那段的回忆,那场情,他不想要了。这说明他对我还有情,他还未有完全放下。于是便有了七夕的那日……”说到这里,落宁顿在了那,淡淡水眸,看不出什么眼神来。
下一刻,她又继续说道:“可是从那之后,我却是不确定他到底是爱还是不爱了!因为他跟过去完全不同了,是让人琢磨不透的那种淡漠。”顿了顿,又说:“可是不管是爱还是不爱,我却都是不能轻举妄动。因为当初咱们只推开了两条命,却是未有推开那封信!不管是一个男人的爱意,还是一个男人的自尊,都不会容许我再明目张胆地继续争斗了。因为那样只会让皇上觉得我是因为别人而争斗的。当初皇上能说出将我打进冷宫那样的话,可见他是如何伤心。因为裕亲王是如何伤心。我若是再敢明目争斗,他必然重复之前之事。”说完,顿在了那里,许久才言道:“如今无论是从后宫还是从皇上来看,我都是不适宜先起争斗的,要等。如今是查不到害死胤祚的是谁,纵然查得出,也是要从长计议的……”
听着落宁越来越沉的话音,蕊儿才算明白娘娘虽然如今在后宫风光,可情况还是不容乐观的。方才当真是她唐突,乱说话了。
文琪在一边看着蕊儿,习以为常的样子。随后又扭头看着落宁,说起方才未有说完之话,“胤祚阿哥的事情当真是难查,不如先暂时搁置了吧!”见落宁看向了自己,文琪又道:“且等日后慢慢查!”
“你是担心如今这后宫,又要再起波澜?”落宁说。
“是啊。娘娘出得这永和宫也是快要一年了,虽然不算长,也是不算短了。后宫何时平静过这样久?”
落宁转头,看着院中被晒得似乎要冒烟的院地,“是啊!是不曾平静过这样久!可是如今这后宫还有谁能掀得起这波澜呢?”
如今这六宫,佟皇贵妃似乎越来越依附于她!宜妃不敢擅动。荣妃似乎越来越低调,惠妃从来本分,裳儿被太皇太后关在那慈宁宫中,语贵人她虽然一直觉着她似乎不简单,可是总也是只是一个贵人,倒是也不足畏惧。那便只剩下一个温僖贵妃!
可是她近日来根本不曾与温僖贵妃有太过交集,温僖贵妃对她的态度又从来冷淡,六宫中人都知道她们因为之前温僖贵妃被禁足一事不和。如今,这温僖贵妃敢这样冒险没事找事嫁祸于她吗?可若是找事,又能找出什么事情来呢?若是她想挑事,倒是更好。不过,宜妃会让吗?如今这六宫,许多人都在忍耐吧!
想了半晌,落宁的思绪还是又不知觉地回到了胤祚的事情之上!她总隐隐有种预感,总觉得这查不出是谁的背后之人定然是日后最难对付的人。
落宁想的没错,现如今看这六宫,确是只剩下一个温僖贵妃。而她却也是不敢那样冒险。而她的担心也当真是对了。那背后之人,日后的确不好对付。
此时,永寿宫中
温僖贵妃坐在紫檀椅子上,看着行礼在那的宜妃,冷冷道:“宜妃娘娘今日得空了?”
对于温僖贵妃如此冷的语气,宜妃一脸的淡然。已经许久了,这温僖贵妃不是对她冷嘲热讽,便是如此冷冷的态度。也因此,她称病推脱过几次温僖贵妃的召见,虽然温僖贵妃心中不悦,可也是未有大加责难,想来也是不敢打破这后宫的平静。所以此时温僖贵妃说这话,宜妃并不说旁的。
而温僖贵妃却也未如宜妃所料一般,对她再加嘲讽,只言道:“坐吧。”
“是,谢谢贵妃娘娘。”宜妃说着起身。心中不禁惊讶,惊讶之余想着,这温僖贵妃像是有事。果不其然,下一刻便听温僖贵妃言道:“你可知我今日为何会叫你来?”
“妃妾不知。”宜妃恭敬回道。
温僖贵妃冷冷看着宜妃,“小公主病了。”
宜妃皱眉,随后抬眸:“公主?”
“便是本宫的公主。”温僖贵妃冷冷的语气一说到公主便多了丝悲戚。
“公主怎么了?”
“突然急症,想来……”说到这里,温僖贵妃的语气更见悲伤。
“为何妃妾竟是不曾听说呢?何时得的急症?”
温僖贵妃听到这话,顿时瞪着宜妃,“若是满宫中都知道了,今日本宫便不叫你来了。你是在怀疑本宫的话吗?”
“妃妾知错。”宜妃赶忙颔首,随后小声言道:“娘娘是想利用孩子嫁祸给德妃?”说罢,宜妃微微抬眸看着温僖贵妃。
“你说呢?”温僖贵妃还是瞪着宜妃说道,语气更是不好。
“可是娘娘,德妃她可是许久都不肯来娘娘这里了!不管是生产,还是满月,她都是只送了贺礼来!公主又是在别的院子由乳母照料。如今公主病重,娘娘您能瞒得了几日?想来一日都是极难的吧,如此短的时日,您叫妃妾如何筹谋啊?”这话越往后说声音越小。这宜妃的话是不假,可这其中也有私心,她如今是如何都不想掺和进与德妃的争斗的,在未看清皇上的心思之前,她绝不肯插手。
“若是本宫有办法,叫你来做什么?”此时温僖贵妃的语气越加不好了。虽然也想到宜妃会说这样的话,但是此时,温僖贵妃便是管不住自己的脾气。
宜妃赶忙起身,跪下道:“娘娘息怒,此时的确不是最佳的时候。之前妃妾便与娘娘说过,这皇上的心思不好琢磨。咱们在不知晓皇上的心思之前,是不能做什么的。且德妃说不定便是在等着咱们出手呢!她的阿哥没了,她如何不恨,可是不也是在等时机吗?”
“那你是让本宫等着吗?”温僖贵妃突然拍案而起。她心中满满的都是仇恨,这一回德妃能从那永和宫走出来,她当真是恨极了。可是她的身份太过敏感,众人皆知,她跟德妃是有仇怨的,而宜妃却也是一直不敢动手,之前的魄力又丝毫不见。她心中实在着急,可也是不敢动手。
难道真的不能动德妃吗?此时不能动,那什么时候才能动呢?这后宫的平静到底要持续要何时?
☆、第二百二十六章 奇怪胤禩
纵然心中如何恼怒,这不该出手便是不该出手!而公主也是没有给温僖贵妃出手的机会,在第二日便是殇了!
温僖贵妃伤心不已,对落宁的恨意也是越来越浓,而心中更是盼望这后宫的宁静能早日被打破,能早日将落宁置于死地。
度日如年之中,这日子也是过的极快,转眼便到了除夕。这样久的宁静总是让人心中难安,总想着这样久的宁静是不是为了衬托又一场争斗的惨烈,是在为这一场惨烈不堪的争斗做准备,准备着蓄势待发。
纵然众人心中难安,却依然无法阻止这除夕夜宴的热闹。
此时,玄烨等人还未前来,大殿中坐了许多嫔妃。许多阿哥公主时不时地被乳母牵着手带进殿中。
落宁抱着小公主坐着从前的位置上,身边坐着乐心。
对面则还如往昔似的,坐着佟皇贵妃,佟皇贵妃一边坐着胤禛。
胤禛今年看起来似乎长了不少,个子都要超过胤祉了。面容也是更见清秀,白白净净的。一双眸子虽然不算大,可是在那张清瘦白皙的面庞之上却是更添英气。还是如从前的一身黑色蟒袍,看上去极是稳重的样子。
见落宁在看他,胤禛朝落宁颔首一礼。
落宁浅笑,随后回眸。佟皇贵妃在一旁,她不好太过亲近。
而此时乐心看着胤禛甜甜地说道:“胤禛哥哥,你最近想乐心了吗?”
胤禛看着乐心,甜甜一笑,“想了。”
乐心的笑意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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