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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强]夙歌-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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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夙还是一脸惭愧,望着白阳明,耸了耸肩,似乎欲言又止,长长的叹了口气!
白菲声泪俱下的哭诉着,以她的年纪来说,演技已经很是经典了。“她把我吊在树上打了半天……”
白阳明叹息着揉了揉额头,“菲儿,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
王夙故作气氛,叹了口气,“伯伯,你还是让她说完吧,说不定您会相信的!”
“王夙,你做过的事情还敢不承认吗?”白菲愤然大叫,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爹,您身边的那几个人都可以作证!而且,而且她打跑了您身边的手下后,还把我吊在树上殴打啊,她,她简直……”
“还有没有什么没说完的!”白阳明苦笑了一声,“你说王夙殴打你了?伤痕我怎么没看到呢?”
白菲尼一愣,回头刚好看到王夙在白阳明的背后笑呵呵的看着自己,她赶忙扯开自己地衣袖,挽起裤腿,“爹爹您看,就……啊!?不对啊,她明明打我了,我现在还痛呢!”
“白菲,就算是说谎也得自圆其说,起码得伪造几处伤痕再说吧?!当然,如果你伪造伤痕就更不对了。”王夙平静的说道。
白阳明望了一眼白菲光洁白皙的胳膊和小腿,简直哭笑不得:“菲儿,你生性顽劣,胡作非为,当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白菲有点傻眼,明明那么痛,怎么可能没有一丝伤痕呢?不过她脑筋转的也快:“她打完我以后又给我上药了……”
白阳明直接被气乐了:“你知不知道夙儿是什么人?她要是真打你的话你还能活蹦乱跳的站在这里跟我告状?!菲儿,我再问你一遍,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
“我为什么不信,这个,这个真的是事实啊?!”白菲更傻了,可是此时的骑虎难下,更加梨花带雨的哭诉道:“王夙她根本就是人前一套,人后一套!您的手下离开我之后,她立马变了脸,简直就是一个十恶不赦地大恶棍!足足打了我两刻钟!”
白阳明愈加地哭笑不得:“打了你两刻钟?!我怎么就没看到伤痕呢?!”
王夙叹了口气,退后一步,不住地叹息。
白阳明看起来怒极了,扬手便要打白菲,但喘了几口粗气,他收回了手,对王夙道:“夙儿,菲儿她娘走的早,她从小被我惯的不成样子,我知道让你带她的话你受委屈了,这……”
“伯伯您什么都不要说了,相识即是缘,更何况我母亲也在这里叨扰过一段时间,为您分忧是我应该做的!而且白菲她虽然有些恶劣,可是她毕竟年纪还小,我这个做姐姐也有责任教导的!”
白阳明深深叹息,点头道:“如果菲儿她能有你百分之一的品行,我也算是对亡妻有个交代了,可她……”
“你,王夙,你这个大混蛋!我和你拼了!”白菲都快气哭了,不顾一切冲向王夙,王夙却是站着一动没动,果然,她被白阳明一个指头点住了!
刚才在枫树林中,王夙在自己膝盖内侧、小腿前部的胫骨以及肘部内侧等裹上一大堆衣服,然后用那么粗的木棒大力锤击,还用什么,什么“分筋错骨”的办法让自己痛不欲生,可到底怎么就宁愿相信一个外人也不相信她啊?!
王夙看了一眼白阳明桌案上已经收拾好的资料,笑笑道:“伯伯身为一寨之主,夙儿就不过多打扰了。那么,我这就把白菲带回下了,收拾收拾,明日启程!”
“你还愿意继续带她出去?”白阳明那闪烁着不知名精光的眼睛眯了眯,心中疑惑,她为什么执意带白菲出去?王夙的资料他看了,她根本不是个爱管闲事之人,他还以为王夙会趁着这件事将白菲甩手不管了,没想到她竟是真的上了心思。
王夙点头,“这是自然,我自然要为我说过的话负责。”
把一个人带坏容易,可让一个人学好可不是一个简单的工程!白阳明沉吟了一下,也就同意了。他可不相信王夙有能力把白菲脱胎换骨,变成一个普遍意义上的“好人”!
王夙拱了拱手告退,约莫着走出了白阳明的听觉范围,她拎着双目气的血红却无处发泄无处伸冤的白菲,狡黠地眨了眨眼睛,压低声音笑道:“现在明白了吧?你真是太嫩了,太可爱了啊……”
白菲的嘴唇直哆嗦,显然是怒极了,也憋闷极了。因为被点了穴,说不出话,只好恶狠狠的瞪着王夙,一副“我用眼神杀死你”的节奏。
见她不语,王夙愈发的坏笑道:“怎么不说话?这是认同你自己的幼稚了?”
“……”我呸!你这个阴险小人!
王夙举起手拍了拍她那被气的红扑扑的脸蛋,“以后好好跟着我学,知道了吗!”
“……”拿开你的脏手,你这个贱人!
“哟,小眼睛瞪得还蛮圆的嘛,怎么?不服气?”
“……”就是不服气,你卑鄙!你下流!你无耻!
“说话,别老是眼巴巴的瞅着我,你要是怕了我现在就可以回去跟你爹说!”
“……”我也很想说话,很想好好问候你!只要你给我解了哑穴!
这时已经走到吊脚楼的方向,宋雨欢她们也凑了上来,“姐姐,她该不会是被你大乘哑巴了吧?”
小蝶和王夙只一个眼神交流就明白对方的意思,小蝶马上大呼,“雨欢,你快看看,她怎么直翻白眼啊?是不是想不开了准备自杀?”
这时泠伊也心领神会的凑热闹似的大叫,“小姐,可不能让她死了啊,她死了咱们跟寨主不好交代啊!要死也得让她跟咱彻底撇清关系才行啊!”
“咳……”白菲被王夙她们气的胸前气血直涌,简直快气死了!
“我看看!”宋雨欢弱弱的走到白菲身前,把她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彻彻底底打量了半响,然后总算说了一句让白菲舒心话:“她……她好像是被气成这样的……”
然后王夙好像终于感应到了白菲的心声,挑着眉头在她身上戳了几下,“呜呜,你这个混蛋,你一定是故意的!”
“你还真说对了,我就是故意的!”说话间王夙扬手就是一个巴掌,“看来你爹真的什么都没有教你,以后见了我就叫姐姐知道吗,一次不叫打一次,两次不叫打两次!”
白菲捂着脸颊,像是真的被王夙打怕了,没敢再出言污秽,而是就那么直勾勾盯着王夙。她哀怨中带着恶毒,恶毒中带着威胁,威胁中带着坚定,总之就是非常扭曲的看着王夙。
王夙没有再理她,转身上了吊脚楼三层的“美人靠”那边,提起蛇篓然后又转身下楼,然后直接丢给白菲,嘴角勾起一抹清甜的笑容,幽幽道:“你的宝贝看好了,要不然下次你再见它时候就变成蛇羹,躺在锅里,盛在碗里……”
白菲吸了吸鼻子,当真是如同宝贝一般急切的抱住王夙扔来的蛇篓,慌忙打开一看,确定那蛇还活着,当即激动的掉下眼泪,根本顾不得再理会脸上那火辣辣的疼。
王夙望着喜极而泣的白菲,心里不由一软。这么强硬的做法虽然会管用,可会不会太过分了?
毕竟她还是个孩子……
第三十七章 回程
“我已经帮你争取到了福利,如果你已经嫁人或者有婚约,又或者有心上人,那么丹贵的苗寨必须满足无条件你的三个要求;但是如果你既没有嫁人有没有婚约而且还没有心上人,那么……嘻嘻,小曼的儿子小鱼儿不错,那小家伙我见过的,有小曼的培养,长大后必定是人中龙凤,配你应该差不多。”
“不管怎样,成了亲再说。如果解开了心中的那块结,就在寨子里快乐的生活下去也很不错,但是如果还想来找我,那么我只能告诉你:不如归去。”
“爱你的母亲,子桑青留。”
不如归去!
不如归去?
揣摩好久始终不明白“不如归去”这四个字的具体含义是什么,于是王夙放弃了研究这封信的更深一层含义,刚准备入睡时,听到村寨口传来嘈杂的人声。
只想了一下便做出决定,不打算出去凑热闹,可是声音却是离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披上外套出了卧室侧门外的“美人靠”那边,站得高看得远,轻易的就看到远处灯火摇曳,有一小批人正向自己这边走来。
王夙的视线一向极好,隐约中似乎看到人群中有熟悉的身影,而且还不止一个的样子。
近了,更近了,下面的人也看到了吊脚楼上的美人靠前倚着的王夙,本来欣喜的眸子看到王夙的衣着后闪烁起危险的光芒。
王夙看他俩的那神情也知道今晚是早睡不成了,干脆大大方方的下楼,在二楼的会客厅里气定神闲的坐在椅子坐等两位的到来。
王夙刚刚做好,就听楼下传来“叩叩叩”的敲门声,“门开着呢。”
来人可不正是宫懿轩和殷子煜以及他们的一干随从,两人出于相同的原因,都没让随从进屋而是打发了回去。顷刻间整个屋子外围都清静了不少,屋子里更是只剩下宫懿轩、殷子煜和王夙三人。
宫懿轩一进门便黑着张脸,就那么站在前边静静地看着王夙,纤长微翘的睫毛微微垂下,如果没看错的话,他那黑亮的眼眸里还带着一簇小火苗。真是稀奇,他可一向都是一张喜乐的脸,谁惹着他了?
殷子煜见宫懿轩的神情以及王夙的穿着,狭长的墨眉蓦然一皱,刚刚见到王夙时仅存的一点儿温雅之色刹那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变得一片寒霜,冷冷的看着她,一副要撕了她的样子。
因为王夙原打算入睡,所以刚沐浴过的发丝只是随手挽了个发髻,那漆黑如缎的长发仅用一根发带束在脑后,本是出尘脱俗的容颜,配着她那慵懒的发丝以及身上略微凌乱的衣衫,竟显得无比妖娆。王夙风轻云淡道:“说吧,你们两个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我房里来,就是为了摆脸子给我看吗?”
还是殷子煜沉不住气先开了口,冷声道:“你干嘛把自己打扮成这副德行,有采花大盗采你了吗?!”
王夙愣了一下,眸子一闪,冷笑道:“是啊,那采花贼就是你尊敬的国师大人。”
王夙这么一说,却是轮到宫懿轩和殷子煜他俩愣了,不过宫懿轩马上回神,那副鞋拔子脸瞬间消失的不见踪影,眼角浮现出淡淡的笑意。而殷子煜则是更加冷着脸,“国师来了?”
“嗯。”
“他来做什么?”殷子煜骤起眉头,不免疑惑。
王夙耸耸肩,一脸无辜状摊手道:“你问我,我问谁!”
殷子煜没有再追问,扬着脸看着座上忽然由冷艳变得调皮的王夙,一阵茫然。她变了,真的变了,变得更加强大,更加多变,不再是以前那个冷冰冰老绷着脸的王夙了。
既然殷子煜都不再追问,王夙转脸又问宫懿轩,“那你来又是做什么?”
不同于殷子煜的莫名生气,宫懿轩则是笑意盈盈,“当然是追随你的脚步。只可惜你走的时候什么话也没留,所以我迟了两天。”
零乱的发丝俏皮地从她的脖子两旁垂下来,王夙伸手将乱发抚到耳后,“追随我做什么?”
宫懿轩笑了,笑容如同化开冬雪的阳光:“一个未婚男人千里迢迢追随一个同样未婚的姑娘,你说我想要做什么?”
王夙对于他的插科打诨早已免疫,只是斜了他一个白眼,但是旁边的殷子煜却是不干了,眉头蓦地一皱,“真不要脸!”
宫懿轩倒是好脾气,没说话也不跟他吵,依旧笑意盈盈的看着王夙。
王夙并不是面薄的人,但是此刻却被他那灼灼的目光盯得有些……怪怪的!王夙不自在的别过头,好吧,任谁都一样,要是一个狐狸这么对你笑你也别扭。
“……”谁也没理他,殷子煜只好干瞪着眼睛看着王夙,那眼神中包含的许多莫名的情愫。
漆黑的夜空是死一般的混沌,空气窒闷地让人揪心,王夙“唰”的一下起身,“我要睡了,你俩该干嘛干嘛去!”
说完王夙就径直上楼了,离开这个火药味颇浓的二楼以及彼此看不顺眼的宫懿轩和殷子煜两人。
翌日清晨,温暖的阳光斜射入王夙的房间。
推开窗户,扭了扭腰肢,望着远处迷蒙的晨景,突然感觉心情大好,打着哈欠,该启程了。
宫懿轩和殷子煜两批人马还没好好歇歇就又启程了,但是两批队伍中都没有听到一句怨言,一个个收拾起精神,整装待发。王夙虽然不懂军纪,但是也看得出来这两批人马皆是好手。
殷子煜是皇子,带军队出来倒是说得过去,只是宫懿轩他只是个富商,竟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养私军!对于这点,王夙是愈发对他好奇了。
当然,王夙不知道的是,好多喜欢,都是从好奇开始的。
白阳明虽然没有眼泪婆娑,但也很是不舍的拉着白菲的手,“记住我昨晚跟你交代的话,更要好好听你王姐姐的话,玩够了就自己回来!”
白菲低着头,把白阳明的手拍了又拍,叫他不要担心,他的吩咐她都记下了。
天越来越热了,几人总是挤在一起也不是个事,宋雨欢和泠伊坐一辆马车,王夙和小蝶以及白菲坐一辆。
对于第一次出远门,白菲还是很兴奋的,毕竟她还真的只是个孩子,上了马车后时不时回头看一眼渐行渐远的白阳明,最后连同他站着的那个小山坡变成一个小黑点儿,这才回过头来认真的打量起马车来。
没想到这马车外表看起来黑不溜秋的,但里面还是很有内涵的!这马车四周都是竹帘子的设计,在这开始燥热的夏天倒是一点也不闷。
外面太阳开始变得毒辣辣的,不知出于什么缘故,白菲一直气鼓鼓的看着王夙,也不说闭目养神一会儿。王夙自然不会被她的眼神盯得心虚,她爱看就看呗。
午饭时间了,众人停下歇息。因为人多,比来时热闹的多了。
宋雨欢早前就说了要在回程的路上露两手,但是人太多,王夙怎么舍得宋雨欢太过操劳,只吩咐她做了少几个人的份儿。
既然宫懿轩在,那姜烨也肯定在了。既然姜烨在,那么宋雨欢做的饭就算再少也少不了他的份儿。
都说想要抓住男人的心,就先抓住男人的胃。吃了宋雨欢亲手做的饭后,姜烨看向宋雨欢的眼神整个都变了。
晚上的时候没有找到村寨,只好就地露营。初夏的晚风微凉,倒是适合散步。扎好营后三三两两散开,巡逻的巡逻,散步的散步。
姜烨走过来不知问宋雨欢了什么事,宋雨欢娇羞着脸庞对他指了指,然后姜烨又不知道说了什么,两人一起从远处的树林走去。
王夙看在眼里,却是没有阻止,四下寻找温流,却发现他不知道哪儿去了。
“啊,你个小白脸,竟然敢占雨欢妹妹的便宜!”温流打掉姜烨拉着宋雨欢的那只手,跟护犊子似地把她护在身后,“我刚过那边给雨欢妹妹采几朵花,想给她个惊喜,没想到你竟然敢对她不安分!”
一声嘹亮的嗓门打破了树林间的气氛,顿时还算热闹的树林彻底安静了下来。
小白脸?小白脸!
这一行人少说也有三四十人,目光全被吸引了过去,姜烨顿时脸色沉了下来,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要误会,我也只是给她递过去蘑菇而已。”
“那也不能拉拉扯扯啊!”温流瞪着姜烨,很是不甘心,“一开始见你就觉得你贼眉鼠眼的,果然花花肠子一大堆!”
温流防贼似的盯着姜烨,确定他不会过来抢走宋雨欢,便转脸看向宋雨欢,“雨欢妹妹,不要轻信这种小白脸,知道吗?”
姜烨眸子闪了又闪,要不是宫懿轩几次眼神制止,他真想狠狠揍一顿这个口无遮拦的小子。最后只好抽出着嘴角,说了句“抱歉”,然后转身离开。
再以后的每次休息,温流就一直注意着姜烨跟宋雨欢的距离。只要姜烨一离宋雨欢三尺之内,温流一准儿一个箭步冲过来把宋雨欢跟姜烨隔开,弄的宋雨欢哭笑不得,姜烨没办法,打不得又骂不出口,只好皮笑肉不笑的不跟温流计较。
第三十八章 心动
王夙放开她的手腕,不动声色的又换了一只手腕拉起,“怎么感觉你出来反而闷闷不乐的?!”
“没有,可能是从未出过远门,感觉有些累。”
忽然,王夙感到脉搏中传来一丝一样的跳动,虽然一瞬即逝,但是王夙知道自己绝对不会感觉错的。
是蛊。只是,这蛊是谁下的?
能近白菲身的人并不不是少数,而且蛊的种类繁多,也不知道这是通过什么手段中的蛊,所以凶手并不能确定下来。
“既然累了就多休息一会儿吧。”王夙笑笑,安顿好白菲后转身出了马车。
出了马车后的王夙不再掩饰,眼中闪现出一簇簇愤怒的小火苗:哼,敢动我打算罩的人?!
又是一个休息时刻,从苗寨出来的路才走了一天,还不曾到达有炊烟的城镇,王夙有些烦躁的踱步进了小树林。“咯吱”一声脆响,是树枝被踩断的声音。
不像是动物发出的声响,王夙缓缓回过头,“是你?”
来人点头,“是我。”
“你不是找什么东西么?找到了?”
“嗯,找到了。”
“哦。”
很没有营养的对话,就这么没了下文。
或许是过了半响,又或许是过了很久,夕阳渐渐从山坡滑落,当最后一抹斜阳彻底泯灭,王夙转身,“我要回去了。”
回答她的依旧是简答的一个字:“嗯。”
王夙笑笑离开,跟他站在一起看日落的感觉,倒也还蛮舒心。
刚回到营地就碰到有些不大高兴的殷子煜,王夙挑眉,“怎么了?”
“你刚才去哪了?”
“去树林那边转了一会儿,散散心。”
殷子煜更进一步,“和谁?”
王夙皱眉,他这算是怎么回事?!
“你知道我阵法一向不怎么样,”殷子煜说这话的时候很是不好意思的别过脸,“那为什么你还给那片树林布下阵法?我转了半天都没走进去……”
“阵法?”王夙蹙眉,“什么阵法?”
见王夙不解,殷子煜更加惊讶,“难道不是你弄的?好吧,这么就是宫懿轩他弄的了。你俩去做什么了?”
王夙再次蹙眉,“我俩?我和宫懿轩?”
殷子煜更加惊讶,有些看不出王夙是真不解还是假不解,“是啊!你和他刚才都不见了!”
“他也出去散步了?”
“是啊,难道你们没有一起?”
王夙摇头,刚才跟她一起看日落的人分明就是国师澹台松,哪里有见宫懿轩的影子?不过……
“等等!”王夙叫来营地里的几个随从,“你们几个去这四周查看一下,看有没有其他同行的车辆。”
不一会儿,被王夙派出去的几人全数归来,全部摇头,“不曾有车辆同行。”
王夙眯起眼睛挥手让那几人下去,这一行人已经赶路有一天多了,已经离丹桂苗寨很有一段距离了。虽然看不到脸,但是刚才国师的样子一点也没有风尘仆仆的感觉,那么他是怎么追上自己的队伍的?
真是满脑子的疑问,做个大胆的假设,如果他压根儿就在这个车队里呢?!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甚至想起在苗寨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为什么竟会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呢?她忽的觉得自己这个大胆的猜测的八成没有错!
只是,这,这也太荒谬了点儿!
王夙从不做没有一定把握的事,所以这件事暂时被压在心底,一切只等明日到了城镇再说。
第二日中午时分就已经到达卞国的一座名不见经传的小池城,池城不大,里面的客栈规模自然也大不到哪儿去,但也要比露宿野外强的太多太多,一行人风餐露宿这么久,早想踏踏实实睡个好觉,只是却是不行的。因为这儿只是一个中转站而已,稍做休息就要出发的。如果速度快的话,日落时分便可赶到更为繁华的宜城。
趁着休整了那一小段时间,王夙给信部放出消息,不惜一切,探查两个人。
消息来的并不是很快,但是在她们要离开宜城的时候却是有传来消息。
王夙的要求是探清澹台松和宫懿轩到底是不是一个人,送来的情报处处表明此事的几率很大,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俩从不曾出现在同一个场面里。但是这也算不得确凿的证据,只是几率很大而已。
王夙将送来的情报毁掉,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不确定也无妨,反正几率那么大,只要请报上说的不是“毫无可能”就行。
澹台松每天下午准时出现在王夙身边,陪她看日落,估计今晚也不会意外。王夙笑了,那笑容是如此的爽朗,狡黠中带着明媚,明媚中带着期待。
还不到傍晚,王夙早早寻了个借口就跑出来单独看日落,果不其然,不一会儿,澹台松出现了。
“挺准时的。”
“嗯。”
“问你一个问题。”
“说。”
王夙上下打量了一眼仙气十足的澹台松,“你为什么戴面具?现在天这么热,你就不怕捂出痱子吗?”
“……”澹台松透过面具斜了一眼王夙,没有说话。
王夙凑过去,努力吸着鼻子,在嗅着什么,“这味道……”
澹台松往后跳了一步,“你干嘛?”
王夙又不折不挠的往前凑一步:“这味道很熟悉啊……”
澹台松还正想着自己明明刚沐浴过的,身上能有什么味道?结果王夙一抬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上来一把抓住面具的边沿,澹台松反应极快,双手护着面具,踮脚向后撤去,声音竟有一丝气急败坏的感觉:“你快放手!”
“我偏不!”王夙狡黠一下,空余的那只手攻向他的腋窝。
腋窝下有一条粗大的神经,很不经打。被狠狠击中的话会造成剧痛或短暂的局部瘫痪,澹台松自然不会让王夙的阴招得逞,手臂下垂,转肩躲避。
就是这个时候,王夙扯着他面具的那只手一用力,面具随着王夙的手离开了他的脸颊,然后就看见一张极其平凡却又有着翩翩出尘气质的脸。
他就站在王夙面前半米不到的地方,夕阳如金黄的阳光照在他的身周描绘了一圈金色的轮廓,一双星眸炯炯有神,眉宇间透着一股侠气,一个玉冠将所有的乌丝扣起,一丝不落。他身穿着仙气十足的雪白的长衫,双手垂落在身边,因为阳光照在他的手上的缘故,竟然有一种晶莹剔透的感觉。
王夙扔掉面具,整理了一下刚才因为抢夺面具凌乱了的衣衫,“果然是你!”
既然已经拆穿,也没必要再继续掩饰,澹台松,哦不,此时应该说是宫懿轩,他向前跨了一步,璀璨的双目深沉的望着王夙,嘴角勾起一抹不明意味的笑容,王夙顿时感觉金黄的太阳都要失去了光彩,只听他一字一顿的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见他根本没有生气的意思,王夙便打趣,“我闻到的。”
宫懿轩一脸怀疑的看着王夙,王夙开始讲解:“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气味存在,而且只要是我接触过的人,我都有印象的。你忘了我是什么出身的了?”王夙没有说的是,还有信部调查的从中佐证。
“我有洗澡的。”
王夙斜了他一眼,“你要是不洗澡没准儿我还闻不出来了呢!”
宫懿轩看了王夙半天,猛的扑到她面前,妖娆一笑,问道:“你吃豆腐不?”
“……”王夙懵懵的看着宫懿轩那平凡却又无比妖娆的脸孔呈放大状显现在眼前,本来平静的心被他这一靠近弄的几近失常:“宫懿轩,你干嘛?”
似是轻轻的呢喃,“回答我,你吃豆腐不?”
王夙甚至都感觉到了自己的脸渐渐发红,宫懿轩这是怎么了?他为何这么靠近?他不会是想让我吃他豆腐吧?……看着宫懿轩越来越近的脸,大脑变得混乱,倏地,像是柔软的心湖中被人用手指轻点了一下,漾起一圈圈波纹……又好像,一呼一吸之间,感觉有一百年那么长……
“夙儿,你在想什么?怎么不回答我?”宫懿轩佯装生气的捧起王夙的脸,炙热的气息瞬间喷到她的脸上,“你吃豆腐不?”
王夙有些晕晕的推开他的手,轻轻摇头。
宫懿轩还是深情的望着我她,她依然在摇头,摇着摇着竟狠狠的摇起来,就仿佛那头不是她的,而是一个挥之不去的粘人物事。
“噢!你是猫!”宫懿轩不再压迫王夙,直起身子,一本正经道:“你鼻子和耳朵都那么灵,都跟猫狗一样了!既然你又不吃豆腐,那么我就肯定你是猫了!”
见王夙懵懵的样子,宫懿轩伸出手将她额前的发梢抚到耳后,轻声道:“猫是不吃豆腐的……”
额……这小子,他竟然敢这么挪揄我?!
王夙笑眯眯的勾起手指,贼笑地看着宫懿轩,“宫懿轩,你过来……”宫懿轩竟委屈地拉下脸,护着自己的胸口。
“夙儿,你想干什么?”
“你说呢?”王夙色色地笑着,搓着手。
宫懿轩叹了一口气,露出视死如归的神情,张开双臂,贴近王夙,“来吧,夙儿。”
“哼哼,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宫懿轩一贴近,王夙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上他的穴道。
第三十九章 原委(改)
“哼哼,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宫懿轩一贴近,王夙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上他的穴道。
王夙捡起刚才丢到地上的面具,“你猜一猜,如果我把这面具给你戴好,然后离开找人过来观看,会怎样?”
宫懿轩无奈,暗地冲着穴道,一边儿平静道:“你这是要挑起两国战争!”
“你也知道这事情的严重性啊!”王夙踮起脚尖仔细的为他戴上面具,就像帮将要出门的夫君整理衣领那般的和谐自然,“你说,我真的找人过来围观你,好不好?”
“不好……”说着宫懿轩竟然冲开穴道,反手将王夙点了穴道搂进怀里,“多谢娘子为为夫戴好面具。只是,这面具现在是个累赘……”
“你!”王夙气结,忘了这厮不能以常人论之。
只见宫懿轩又摘掉面具,放大的脸孔瞬间出现在王夙眼前,俯首轻轻吻上她的唇。
顷刻间王夙只觉向后跌入一片温软芬芳的玫瑰花地,有一种烂漫的迷幻。又恍若当年第一次学习轻功那般,只觉心脏在自己身体里紧紧揪着,那是一种别样晕眩的失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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