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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强]夙歌-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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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个人都在变,”王夙接过话把儿,“你不也是从平民百姓摇身一变,变成了卞国太子了么?要说变化大,怎比得上你?”

    殷子煜向前跨了一步,墨色的眸子带了笑意盯着王夙,道:“夙儿这是在怪我隐瞒吗?我母亲姓白,所以我说自己叫‘白煜’其实也不算欺骗你……”

    要说起隐瞒,自己不也是隐瞒了所有人她的身份么?

    王夙微微扯动嘴角,“这有什么好怪的?在费城我就知道你家世定然是不错的,不管是言谈举止还是待人接物,举手投足间一派大家之风,这样的人自然不会是小户出来的,只是宋书之竟然不认识你,这点倒是让我疑惑了有一段时间,不过后来也倒释然了,因为谁都有秘密,不是么?”

    殷子煜有些怀疑的看着王夙,“你真这么想?”

    “爱信不信!”说罢王夙坐在椅子上惬意的翘了个二郎腿,“说吧,来找我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

    王夙斜了他一眼,“当然可以,那要不要叫人带你参观一下我的山庄?虽比不上你的王府金碧辉煌,但也算是别有情调了。”

    “为什么不是你这个主人带我参观呢?”

    “我懒得跟你兜圈子,等你什么时候兜完了圈子,我在接待你不迟。”

    说着王夙打了个哈切,作势要走,殷子煜一把拉住王夙的袖子,“好吧夙儿,你赢了!”

    王夙挑挑眉,狡黠一笑,“那你说吧。”

    “夙儿,你真的变了好多!”殷子煜无奈,“看来我也得找时间出去走走了。”

    “我只是听说你去天山了,而那段时间我一直在忙,没来得及给你送行,所以也不知道是什么缘由,事情进行的还算顺利吧?”

    王夙把原因以及路上发生的事情,简略的跟殷子煜说了一遍。当王夙说道她其实已经突破了宗师的时候,殷子煜并没有太过惊讶,眼里的羡慕没有掩饰,只是恭喜了一番。

    再当他听说王夙说宫懿轩跟她一起去的天山后,那黑亮的眼眸里迅速闪过一丝不知名的小火苗,狭长的墨眉蓦然一皱,气息有些冰冷起来。

    “那,你是去寻找你母亲留下的线索,最后找到了吗?”

    “找到了。”王夙意有所指的看着殷子煜,缓缓说道:“母亲说她去了丹贵的苗家寨子,不日我便会启程。”

    殷子煜知道王夙的眼神儿里包含的是什么意思,笑道:“她是苗族女子,而且她也凑巧正是来自丹贵的苗家寨子。”

    王夙仿佛不知道一般,惊讶道:“哦?这么凑巧?”

    “或许这就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我们的母亲或许还是熟人呢!”

    “我觉得那倒不会,毕竟从时间上说也说不通。”王夙慢条斯理的分析道:“我母亲大约是十八年前去的苗寨,而你母亲二十三年前就已经离开了苗寨来到了邺城。”

    “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我记得在我很小的时候曾经跟着母亲回去过苗寨一趟,住了有小半年,没准儿她们真认识呢!”

    “好吧,”王夙摊摊手,“她们认不认识并不要紧,现在要紧的是你是只打算跟我说这些,没有别的了吗?”

    “咳咳,还是什么都瞒不过你,”殷子煜干咳一声,微微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今天来其实还想要问你一件事的。”

    “嗯,有什么就快问吧。”

    殷子煜也不再寒暄,直接开口问道:“最近信部的动作你知道吗?”

    “现在信部我交给胥子臻去办了,最近我没有去过问。怎么了?”

    “你当真不知晓?”

    “当真!”

    殷子煜狭长的墨眉蓦然一皱,刚才在王夙面前的温雅之色刹间消失,变得一片严肃,认真的看着王夙,“最近信部大幅整顿,本来好多跟戮部接轨的部门一下子全部切断,等于说现在的戮部完全变成了一个瞎子……我不知道你们信部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王夙跟殷子煜在一起公事多年,自然了解他的性子,非到了紧要不可逆转的关头他是不会开口求人的,看来胥子臻的动作真的挺大的。不过她是真的不知晓、也没有再过问胥子臻具体怎么做的,所以有些事情她还是要问了殷子煜才能知道。

    王夙也收了不恭的玩笑,正色道:“你先说说具体发生了何事?”

    “虽然信部和戮部这两个部门分开了,但一直都是由信部提供给戮部各种消息,当然,也不是要你们信部做白工,每条情报都有它具体的酬金的。三日前信部忽然中断了所有合作,这点我很费解,就算戮部是外人,只要我们掏钱你们也该卖消息给我们的,怎么会闭门不做生意了呢?”

    王夙问道:“闭门不做生意?”

    殷子煜点头,“对,信部已经停止运转三天了,你这个首领难道都不知道吗?”

    “我是不知道,但是我并不打算过问,胥子臻跟我提过信部需要大改革一下,所以我就彻底交由他去办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选择了相信他,那就没有道理用各种缘由来束缚他。”

 第十五章 印象

    “既然选择了相信他,那就没有道理用各种缘由来束缚他。”

    殷子煜挑了挑眉,“你信任他?”

    “那是自然,”王夙笑笑,“以后会相处更久,要是没有这点信任,路可不好走!”

    “倒是难得!”

    “有么?”

    “我跟你认识有八年了吧,过了这个年可就九年了。”殷子煜自嘲一笑,轻声说道:“你到现在还是不肯完全信任我的吧?”

    王夙看着殷子煜略微伤心的表情,不由笑出声儿来,“你太狡猾了,要不是了解你,怕是真会被你这张纯洁无辜的脸给迷惑了。”

    殷子煜的表情更加哀怨了,“我在你心目中的印象就这么差?”

    王夙笑着摇摇头,没有解释。

    人就是这样,一旦在心目中种下某种印象,那么除非那个人有意或无意地做出了某些举动,这个举动与此人之前给人留下的印象完全大相径庭,使人“刮目相看”,从而彻底扭转了之前给人的第一印象,否则是很难再改观过来的。

    殷子煜给王夙留下的第一印象特别的深刻,那是刚开始在费城的那片树林里的时候,那时王夙还是独自一人出没,刚刚过了没几天,王夙就被这热带的毒虫侵扰的不堪重负。就像有句话说的,“狮子反而打不过蚊子”,是因为狮子对蚊子不屑一顾,却不知道致命的东西是一点一滴的让你沦陷,正如不起眼的毒虫,又如人的心计。

    见到殷子煜的时候是在一个黄昏的下午,好不容易找到水源的王夙并没有像以往一般冲动的过去饮用,而是学会了注意观察周围有没有什么能威胁到自己或者能给自己造成困扰的动物毒虫。王夙正略显狼狈的躲在一棵枝繁叶茂的树上观察,却听河边传来人争执的声音。

    “快把东西交出来!”

    “什么?”

    “少装蒜!我知道你有防毒虫的药,快拿出来,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防毒虫的药物?

    王夙一听顿时精神抖擞了起来,精力全朝那边放了过去,要知道这几天在丛林里最大的威胁是来自那些小巧看似无害的小毒虫,本来王夙不是单独一人的,当初跟她一个牢笼的姑娘一直尾随在她身后的,后来她们误入一群不知名的奇怪蚊虫的地盘,王夙尚有武功和内力傍身,只是被咬了几口身上就奇痒无比,痛苦了小半天,而那个姑娘则是浑身溃烂,把自己给挠的面目全非,就那么活活痛苦死了。

    那时的王夙虽然冷血残忍,但是看着跟自己一起进来的人这个下场也是有些不寒而栗,相比那些狼虫虎豹,这些不起眼的小东西更加致命!而此时听到有人有防毒虫的药物,怎能不打起精神!

    王夙悄悄从树上溜下来,不做声响的靠近,虽然她没读过书,但也懂得“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道理,王夙本来就视道德感为无物,再加上身处在这个今天不知明天事的丛林,黑吃黑太正常不过了。

    “白煜,你可别给脸不要脸,当初大哥好心收留你,你难道不该报答吗?”

    透过宽大的树叶,王夙看到被两个身材魁梧的少年围起来的是一个英俊略显青涩的男孩,脸上满是楚楚可怜,“我真的没有什么你们所说的防毒虫的药物!”

    “别扯了,那为什么跟我们在一起两天了从未见到过你被毒虫攻击?”一个魁梧的胖子冷笑道,“哼哼,今天我就把话撂在这里,你要是不交出那药,那么可别怪我不讲情谊了!”

    另一个也狞笑着向前跨了一步,“你最好快点儿,那边还等着我们打猎回去呢!”

    王夙心下一惊,那边还有他们的人?脑中迅速想了一下,当初她是最后一个醒来的人,那么这批人里她的武功是最高的,只要自己小心一点,那些人是不会对自己构成威胁的。打定主意后,王夙冷静的躲在一旁看戏。

    只见那个叫做白煜的男孩向后退了一步,满脸的惊恐,“不,我真的没有!”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啊!”说着那个魁梧的胖子就要动手,却见他惨叫一声,轰然倒地。

    因为王夙的方向在侧面,所以她清楚的看见,旁边那个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刚还一脸惊恐的白煜一拳狠狠的砸到鼻子,只听咔嚓一声,鼻梁骨断裂,竟是死了。

    白煜收了那副楚楚可怜的柔弱形象,甩甩了手,嘴角扯上一抹嘲讽的笑容,“果真是这样,只要找准了位置,鼻梁骨被砸断后断骨刺入大脑,可以造成瞬间死亡。”

    王夙见他在两具尸体上摸索了一番,翻出些什么装入自己的口袋,看他那熟悉利索的动作,王夙可以断定他绝对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

    不等王夙动作,只见白煜双手放在嘴上,做了一个奇怪的动作,然后一个奇怪的声音从他嘴里发出,然后他利索的爬上旁边的大树,见他如此做,王夙在顺势爬上身旁的大树。正当王夙好奇他的做法时,从远处跑来三只灰色野狼,野狼看到地上的尸体,警惕的巡视了一边周围,见无威胁后开始大块朵硕。不消片刻,两具尸体就被啃了个干净。

    当三只野狼准备离开之时,王夙以为这就是结局了,没想到白煜又做出一件令人侧目的事情,只见他扔出闪着幽光的匕首,准确的刺入了跑得最慢的那只狼的身体,然后再无动静。

    匕首上应该是涂抹着剧毒,那狼没跑几步就倒地不起,另外两只狼焦急的又拱又舔,最后无奈离开了。

    确定安全后,白煜从树上下来,拔出匕首擦了擦,从怀中掏出小药瓶撒了些什么药在狼的前爪。

    王夙心下一喜,他果然有药!

    然后,白煜做了一个让王夙瞠目结舌的动作,用那狼爪往自己胸膛狠狠抓了一把,瞬间胸膛血流如注,将衣衫染红。这般痛苦他只是微微皱眉,然后再次举起狼爪将衣服撕破,最后扔掉狼爪后整理了一番,满意的点点头,捂着胸膛从前方走去。

    王夙自然是尾随上去,却见河边却是有一个不小的驻扎地,白煜又恢复了开始的柔弱无害的样子,“我们遇到了狼群,大哥和二哥他俩……咳咳……”说着白煜便昏了过去。至于是真昏还是假昏,却是不得而知了。

    王夙本来还打算做渔翁的,可此时却是不由面色一寒,凉气瞬间从脚底冲上头顶,第一次感觉到原来在这丛林中最可怕的不是毒虫,而是人!

    王夙在一旁想了很久,虽然识破了白煜真正的面目,但是最后还是决定加入这个小团体,毕竟他真的有那种防毒虫的药物,在这丛林中无异于有了生命的保障。

    绕了一个大圈子,王夙衣衫褴褛的出现在白煜那个小团体的面前,认出了王夙就是那个“最后醒来的人”,众人自然是无比欢迎这样的强者加入,也就是在这个小团体里,王夙第二次跟宋书之见面,乃至之后成为彼此的最佳搭档。

    王夙加入的第二日,白煜依旧处于“昏迷”状态,众人总不能一直在这里停留,这样容易招来大型的猛兽,所以有人建议扔掉白煜这个并没多少本事的累赘。王夙知道他不是什么累赘,反而狡猾的很,虽然不知道他为何故意示弱,总之不能让众人就这么把他扔了。

    因为王夙的武功高于在场的任何人,所以她的话还是颇具威严的。拉起他的手腕,王夙输送内力过去,用最古老的方式替他疗伤,这才发现原来他的昏迷不是装的,而是真的虚弱的很。

    王夙再次对白煜侧目,这个对自己都这么狠的人,怎么可能温柔对待敌人?

    白煜不知道王夙全程观看了他的杀人过程,所以醒来后对王夙是真心的感激,也就有了后来的一直照顾。

    这,就是为什么王夙一直说他狡猾而不肯真正信任他的缘故。

    当然,这原因是怎么也不能跟他说出口的。

    “在想什么?”殷子煜在王夙眼前晃了晃手。

    王夙从回忆中抽离出思绪,露出笑容,“我在想第一次见你的时候,那时的你真是青涩……”

    “确实,那时的谁又不是青涩的呢?”殷子煜也笑了,“我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正把内力传给我,帮我疗伤。你可不是个随便发善心的人,我一直很好奇你为什么救我,是我长得太好看了吗?”

    “哈哈,”王夙大笑,“你太自恋了!”

    殷子煜摸摸脸,抛了个媚眼给王夙,娇羞道:“其实我还真的挺不错,你真的一点儿也不考虑一下?”

    王夙夸张的做了个呕吐的姿势,却见殷子煜马上又变得楚楚可怜起来,对,就是这个表情,她记得实在太深刻了,仿佛下一刻殷子煜的拳头就要打在她的鼻子上。王夙下意识的摸摸鼻子,忽的转移话题,“你是在政治方面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见王夙说正事,殷子煜收了玩笑,道:“是啊,本来我非常不想跟你开口的。”

    “好,这件事我会跟胥子臻说的,但是下不为例!”

    “为什么?”

    王夙那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桌子,眼波流转,嫣然一笑,“因为有人说过,上位者的思想太过奇怪,我等小民不敢与虎谋皮,所以还是分开些比较好。”

 第十六章 信任

    王夙那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桌子,眼波流转,嫣然一笑,“因为有人说过,上位者的思想太过奇怪,我等小民不敢与虎谋皮,所以还是分开些比较好。”

    殷子煜凝视了半晌,缓缓而道,“你这是变了相的说我是老虎?”

    “殷子煜,这是我第一次叫你的新名字,或许也是最后一次这么叫你,毕竟你我的身份,有着云泥之别。”

    王夙垂下眼睑,让殷子煜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那你准备叫我什么?”殷子煜的话语间已是带了三分火气。

    “太子殿下或者,皇帝陛下,都可以。”王夙抬头,眯眼微笑,丝毫不觉自己说的话是有多么的大逆不道。

    “瞧瞧,现在的我还未公开身份,你就”太子太子“的叫上了,这倒也罢了,竟然连”皇帝陛下“这种大逆不道的话都敢叫,你说说,像你这么大胆的人也会怕我?”

    殷子煜边说边站起来走到王夙面前,双眼冒着火,居高临下的朝王夙喷来,“你就连一声师兄都不肯叫我!”

    王夙不由往后撤了撤,整个脊背都贴到了椅子背儿上,仰头望着莫名其妙发飙的殷子煜,“咱们都是一同拜师,没有什么前后之分所以也就没有什么师兄姐弟之一说。诶我说你这是怎么了?”

    “你竟然还敢问我怎么了!”

    只见殷子煜弯下腰,一手撑住椅子靠背儿,一张放大的脸庞突兀的出现在了王夙的眼前,“咱们是同一个师父对不对?”

    王夙愕然,然后点点头。

    “我比你大十个月,还记得吧?”

    王夙又点点头,他这是表达个什么?

    殷子煜又往前靠了靠身体,炙热的气息瞬间喷到王夙的脸上,“所以,你叫我一声‘师兄’又有何妨?!”

    王夙有些懵懵的看着殷子煜那妖精般的脸孔呈放大状显现在眼前,竟有些心虚,旋即转念一想,自己心虚什么,一没干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二又不是打不过他,干嘛这么怕他!

    挺直胸膛,冷然一笑,“限你三个呼吸内离我三尺远,要不然……”

    殷子煜呼吸一滞,却是没有动作,转脸一变,跟个被遗弃的可怜小狗似得眼巴巴的看着王夙,“我就不!舍得你就打我吧!”

    王夙瞪大双眼,什么情况!

    “跟你认识快九年了,你从未真心信任过我,而那个什么胥子臻,这才多久,就获得了你的信任,他何德何能?!”

    殷子煜哀怨的眼神好似深宫多年未得宠幸的嫔妃,王夙吓得一个哆嗦,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巴掌推开殷子煜,“你这到底是怎么了,发的哪门子疯?”

    殷子煜站在一步开外,满脸纠结,夸张的捂着心口,“小师妹,你竟然打我!”

    王夙简直哭笑不得,“我不跟你贫嘴了,刚从天山回来很多事情还没处理呢!”

    “你不是说那些事情都交给胥子臻全权去办了么?”殷子煜快一步堵在门口,继续哀怨的瞅着王夙,那表情,那神态……啧啧,这是哪家的小媳妇还不快领回去?

    “……”王夙扯了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那个,山庄里有事要处理……”

    “施夫人呢?”

    “咳,毕竟我才是主人……”

    说着王夙迈腿就要溜出门槛儿,没想到他以更快的速度一个箭步冲过来,王夙一个不留神,竟然被他搂进了怀里!

    殷子煜黑亮的眸子熠熠的闪着光,美人在怀,明媚一笑,“你跑什么?”

    忽的门外传来熟悉的女声,“这是你要的……额……”

    霎那间王夙就将殷子煜推开了,可是来人的眼神何等犀利,还是将事情看了个真切。

    施夫人垂眸,手拿一沓宣纸,跟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般,“我将山庄按你说的改造了一番,这是明细,还有这张清单是你要去苗寨需要用到的用具,只是有几个找不到,看能不能用别的东西替代了。”

    “那个,东西我先放下了,你慢慢看,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找我。”放下宣纸后,施夫人看了一眼王夙,又说了一句:“还有,我什么也没有看到,你们继续……”

    这倒真是空口说瞎话了,没看到的话怎么会刻意强调自己没看到?

    施夫人挥挥衣袖走了,房间再次只留下黑着脸的王夙跟满脸笑意的殷子煜。施夫人一走,王夙的脸马上冷了几分,眸子里一丝冷光一闪而过,遂即恢复了原样,“今天你不跟我说个缘由,我非揍你一顿不可!”

    殷子煜刚要张嘴,却见王夙唇角一勾,冷然清脆的声音打断他:“别再说什么舍得不舍得,你放心,你就是我亲生兄长我也一定下得去手的,相信我!”

    “我算是看出来了,你这问我帮忙只是抛砖,那么你要引的玉在哪儿?”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也就不遮着掩着了。”殷子煜目光无比真诚的看着王夙的脸,炙热的眼神仿佛要将她的脸庞看穿:“我要引的玉就是,你为什么从不肯信任我,是不是我哪里做了什么引起你误会了?”

    有这么问人为什么不信任自己的吗?这怎么回答?难道她要说“没错,我看到你扮猪吃老虎,还为了不给人留下口舌狠心将自己也弄伤,心机深沉,笑里藏刀?”

    王夙干笑这转脸,不想面对他那炙热的目光。

    “夙儿,我们的生活并不是什么恶俗桥段,自然不该因为误会而让两个本该心灵相契的人就此赌气分离面合神离直至白头最后冰释前嫌却时日无多不复青春!”

    殷子煜的话着实有些拗口,王夙反应了一下才明白他说的意思,矢口否认道:“没有,我们之间肯定没有什么误会!”

    “那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殷子煜依旧执拗这个问题。

    王夙无奈,“我何时不相信你了?”

    “既然信我,为何还要听信胥子臻的说什么上位者思想太过奇怪,他不就是想说上位者见不得那些不被自己掌控的事物的存在,而是喜欢把任何事情都掌控在手么,”殷子煜目光咄咄的盯着王夙,面上满是不被理解的心痛,“既然话说开了,我不妨索性说个明白,你认识我这么多年,你觉得我会是那种为了利益就将你卖掉的人么?”

    “现在的你是不会……”

    殷子煜打断王夙的话,“既然现在不会,那么以后也不会!”

    “不!”王夙摇摇头,“现在的你不会,是因为你还不曾真正掌控那炙手可热的大权。只要在那位子上坐久了,谁都会变的。而我正在做的,也只是给自己留条后路罢了。现在胥子臻只是跟将信部跟戮部彻底分清关系,倒也不是真的将两个部门伤筋动骨。以后你要情报,我自然也会给你,上门的生意哪有不做的道理,但是从此两部再没有直接关系。人说‘亲兄弟明算帐’,这样一来,你是你,我是我,分的清清楚楚还是比较好的。”

    殷子煜苦笑一声,“说到底,你还是不信我……”

    “信任这种东西太过玄乎,我信胥子臻,信的是他的能力,信的是他的不会背叛,并不是把自己的一切都全权交付给他毫不设心防。你读书比我多你应该明白,怀疑一切与信任一切是同样的错误,能得乎其中方为正道,难道你就事无巨细的信任我了?”

    殷子煜沉默了片刻,然后抬头,目光满是坚定:“不管怎样,请你牢记,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你!”

    “‘伤害’的定义太广,你认为的‘伤害’跟我认为的‘伤害’可以不是一个意思。给鱼一双翅膀,不如给鱼一方池塘。或许在鸟看来,最美好不过天空,但同样是天空,对于鱼来说却是莫大的伤害。”

    殷子煜忽然就笑了,“看看,还说自己读书不多,搬起道理来比谁都强!”

    王夙莞尔,“道理大家都懂,我只是不会扯那些之乎者也罢了。再说,我确实读书少,这点你还真别说。”

    沉默片刻,殷子煜打破沉寂,“夙儿,你也知道的,我并不是一个爱发誓做保证的人,今天我忽然就想在这里向你做个保证:我永远也不会伤害你!”

    “那日,是你救了我。那时的我一无所有你都肯出手相帮,为何今日我大权在握你却不肯信我了呢?”

    “好!”王夙抬头,“我相信你!”

    殷子煜面露喜色,“你是要去丹贵的苗寨么,能不能等我一个月,我也想回去看看……”

    见王夙面露犹豫之色,殷子煜马上又添火说道:“丹贵的苗寨可不同于天山,可还记得费城那片丛林中的毒虫?丹贵苗寨那里的更加猖獗,你没有好的向导可是不好走的!就算你是宗师也会无奈的,毕竟你还是个凡人,总要吃喝拉撒和休息的吧!”

    王夙迅速想了一下,他说的也没错,至于他说的让她等上一个月也不是不行,反正二十几年都过去了,也不再这一月半月的。

    “这一个月你是要稳定位置么?”

    殷子煜露出宠溺的微笑看着王夙,“聪明如你,是的!”

    “好吧,为了早日出发,有什么要帮忙的就只管说吧。”

 第十七章 皇后

    邺城皇宫的凤仪宫,寝殿内硕大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银线绣着大朵大朵不知名的奇艳花朵,微风起绡动,整个帘子如坠云山幻海一般飘渺。

    榻上一位尊容华贵的美人儿,淡粉色华贵的里衣外披着白色罗衫,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大方的袒露出来,裙幅如月光般流动倾泻于地,头上斜簪一支银质的玲珑簪,缀下细细的银丝串珠流苏,纤细的瓜子脸上不施粉黛却是肤色白腻,相貌娇美,虽阖着双眼,却还是掩不了的姿形秀丽,容光照人。

    闭目养神的美人儿怀抱香枕,玉体横陈,整个身子躺在软纨蚕冰簟上,旁边跪着几个宫装侍女捏腿的捏腿,揉肩的揉肩,从神情可以看出美人儿此刻是分外的享受。

    软塌不远处的花梨木椅上坐着一位剑眉星目、面容清俊的男子,乌黑柔顺的长发被嵌玉攒珠束发冠高高束起,一身华丽的绛紫色织绵长袍,脚穿一双描金边走银线的黑色靴子。他的打扮并不算奢华,但在这豪华的寝殿内却丝毫没有半点突兀之感,相反,他器宇轩昂的的气度给人感觉他天生就应该是属于这种地方一般。

    男子微微一笑,眉宇竟跟榻上的美人有三四分相似,此人不正是刚跟从王夙的云来山庄走出来的殷子煜么。

    榻上美人眼睛并未睁开,懒懒的说道:“这么说来,那信部的首领‘桃花公子’,其实是个女人?”

    “是的,母后。”

    美人闭目沉吟半响,又问:“那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她已经同意帮忙了。”

    “嗯……请人帮忙,到底不如自己掌控来的方便。有些东西么,它们本来就是一体的,分开久了就不好再重新合并在一起了,你要记得把握机会。”说完寓意颇深的一番话后,美人儿睁开了双眼。

    那是一双气韵灵动的眸子,长长的睫毛随着眼睛的眨动而扑扇扑扇的上下飞舞,像是一只轻盈的蝴蝶,整个俊美的脸庞再加上这双活灵活现的双眸愈发的神采飞扬,这哪里会是一个二十二岁男子的生母,分明就是一个二十岁刚出头的貌美女子。

    殷子煜听了她的话后马上明白了那话背后的含义,被那双清丽的眸子盯得有些心虚,表情略微不自然的别过头,“儿臣明白。”

    知子莫若母,座上的皇后哪里会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挥了挥素手,身边的宫装侍女翩然退下,瞬时寝殿内只剩殷子煜母子二人。

    “你要是喜欢,可以把那女子讨进门来。”

    殷子煜惊讶的转头,刚好撞上皇后揄揶的目光,将差点儿脱口而出的“好”字硬生生憋了回去。皇后不了解王夙,那意思分明就是将王夙当作普通女子那般对待了,一个江湖女子罢了,随意分个妃嫔什么的也算是高抬她了,这样一来,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整个信部跟戮部还不都是殷子煜的了。

    “她是不同的。”殷子煜苦笑着摇摇头,“母后不必为儿臣费心,儿臣自有主张。”

    皇后的眼眸一闪,转而微微一笑,“煜儿不必紧张,母后这也是为她好。毕竟她一个江湖女子,无父无母无依无靠茕茕孑立,就算功夫尚还了得,但到底还是一个女人家,一个人撑着信部那样庞大的机构很是辛苦的,你要是真怜惜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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