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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谋天下-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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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切袁紫烟都不知道,在梦里她还梦见自己把杨广和宇文承基都带到了未来,大家还一起开了个烧烤店,快乐无比。

  第一二九章 天子孤独

    萧皇后和心莲就这么一直傻等着,又是一个时辰过去,眼看着就要天亮了,皇帝每日雷打不动的早朝,若是发现袁紫烟不见了,肯定要找的。
    萧皇后想了想,还是命人端来一盆冰水,刚准备要泼上去,袁紫烟却突然翻了个身,还砸吧几下嘴巴。
    “醒了,醒了!”萧皇后连忙制止泼水的人,可袁紫烟仅仅是翻了个身,有没有任何动静了。
    萧皇后的脸色很是难看,此时总算是明白了,这个袁紫烟不是被迷倒的,而是真正的睡着了!
    “叫醒她!”萧皇后不耐烦的摆摆手。
    心莲连忙上前,使劲推了袁紫烟一把,袁紫烟猛然惊醒,翻身坐起,却发现自己在皇后的寝宫内,好像明白点什么,沉声问道:“你们怎么又把我私下带来了?”
    萧皇后瞪了袁紫烟一眼,并没有回答,而是开口问道:“袁紫烟,本宫问你,深夜出宫,是为了哪般?”
    “皇后娘娘,您在宫中可不是一两天了,怎么连规矩都不懂了?”袁紫烟不悦的说道:“我出宫办事自然是陛下的旨意,您好像并没有权力干涉吧?”
    “哼,陛下早便就歇下了,你半夜出宫,鬼鬼祟祟,其中必有隐情,还不快快讲来!”
    “皇后娘娘,陛下在干什么,您怎么知道的一清二楚,不会是眼线都安到陛下那里去了吧?”袁紫烟丝毫不惧,冷声道:“陛下要是知道娘娘此举,只怕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萧皇后登时涨红了脸,刚才着急了些,差点说漏嘴,连忙纠正道:“袁紫烟,本宫只不过就事论事,你莫要给本宫扣上莫须有的罪名。你身为太史令,又随驾服侍,本宫自然关系陛下的安危,多问上几句难道还不行吗?况且,你虽为前朝大臣,但毕竟是女儿身,在这后廷之中,本宫照样有权对你进行必要的询问。”
    嗯,袁紫烟点点头,“娘娘说的是,既然那么想问就问吧。”
    “这里面装的是什么?”萧皇后举起手中的药葫芦问道。
    “药。”
    “什么药?”
    “补药。”
    “给谁用?”
    “陛下。”
    “有何用处?”
    “强身健体。”
    “宫中御医甚多,为何偏偏是你出宫采办?”
    “这个您去问陛下。”
    ……
    两人一问一答,萧皇后问的口干舌燥,竟然也没问出什么有用的价值来。而此时,心莲一脸紧张的走了过来,附在萧皇后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萧皇后的脸色也变了,摆摆手示意所有人都下去,只留下她和袁紫烟。
    “袁紫烟,本宫这里有方帕子,可是你的?”萧皇后举起手中的东西问道。
    袁紫烟瞅了一眼,心里咯噔一下,是那方在巡行雁门时丢失的那块,原来是许庭辅将它偷走,然后又交给了皇后。
    “我的帕子多了去了,上面又没绣上我的名字,我哪知道是谁的?”
    “你怎么知道上面没有绣字?”萧皇后一声冷哼,袁紫烟恨不得抽自己嘴巴子,竟然也犯了如此低级的错误。
    “皇后娘娘,即便是我的,不知道都丢了多长时间,你想用它给我安一个什么罪名呢?”袁紫烟仰起头问道,窗外的光线亮了起来,很快便是杨广早朝时间,即便皇后把自己扣押,他也一定会派人把自己给带回去。
    “紫烟,你我都是聪明人,咱们就别藏着掖着了吧。”
    没想到的是,萧皇后一改常态,竟然亲自走下台阶,拉着袁紫烟的手一同坐下,脸上的傲慢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忧虑:“这帕子上的成分我已经找太医验过了,由于时日较长,味道也变得很浅,太医花了很长时间才总算是确定下来,刚刚来跟本宫汇报。”
    “哦。”袁紫烟只是随口应了一声,静观其变,看萧皇后怎么说,万一是诈自己呢?
    “这里面含有禁药,本宫知道,若不是有陛下应允,给你天大的胆子也不敢随意对陛下使用。紫烟,本宫与陛下多年的夫妻,本宫实在是不明白,陛下究竟染上了何等顽疾,你,能告诉我吗?”
    不能不说,萧皇后的态度十分诚恳,甚至还带有几分谦卑,袁紫烟是不该瞒着她,但是做人要有诚信,当初在杨广面前发下重誓,绝不将此事说出去,那就该遵守诺言。
    “皇后娘娘,您的心情,我十分理解。但是我劝您最好不好再追查下去,陛下之所以不告诉你,其实也是想让你宽心,另外众口铄金,万一有人借此以讹传讹,大隋江山都将受到动摇。”袁紫烟正色道。
    “为何陛下却将此事告知于你?以前本宫听许庭辅讲,还有些不信,可是那日我亲眼见你将事先备好的帕子递给陛下,本宫便知晓,在这个偌大的皇宫之中,后妃群臣,甚至包括陛下的妻儿,竟然都不如你重要。”萧皇后有些酸楚的说道。
    “皇后娘娘,你想知道这是为什么吗?”袁紫烟问道。
    “当然。”
    “因为我在整个事件当中并没有任何私心,陛下的妻子不只一个,儿子也不是一个,群臣分帮结派,难辨忠奸。就像那个已经消失的许庭辅,不也是背后偷偷向你告密邀宠吗?”说到这里,袁紫烟微微叹了口气,“天下很大,皇宫也很大,每个人都把陛下当做是高高在上的神,妻子们要求他多宠爱自己一点,儿子们则希望他把皇位传给自己,大臣们不停的揣摩陛下的心思,稍有不谨慎,便将是朝堂动荡。”
    “紫烟,你究竟想说些什么?”
    “天子孤独。”袁紫烟说着起身,从皇后手中拿过自己的药葫芦,向着门外走去,“娘娘,非是我袁紫烟有何不同,如果你能放下这些芥蒂,跟陛下诚心相对,他也乐于把一切苦痛都倾诉给你。”
    说完,袁紫烟快步离开,只剩下一脸茫然的萧皇后。袁紫烟的话,她似懂非懂,她本人何尝不想跟皇帝做一对心无旁骛的恩爱夫妻,但奈何这后廷之中,群芳争艳,哪个初来时不是单纯烂漫,宫中滚打一圈,个个变得奸猾自私,这就是后廷永不会更改的定律,谁都打不破。
    “娘娘,那袁紫烟走了?”心莲赶了过来,小心的问道:“她可是招了?”
    “心莲,药葫芦里的药丸可曾检验出成分?”萧皇后并没有回答心莲的问题。
    “太医已经验过了,这便是配伍清单。”心莲说着,将一张纸递给萧皇后。萧皇后博览群书,对医药多少也了解一些,大致看了一眼,发现都是些名贵药材,世间少有,大都是安神静气以及消炎止痛的功效。
    “娘娘,御医还说了,这些药虽然看着名贵,但药效较猛,长期服用只怕是对身体有损。娘娘,说不定那个袁紫烟真的是反贼细作,来谋害陛下的吗?”心莲担忧的问道。
    萧皇后一声喟叹,“再猛的药,还有那帕子上的害人吗?也许这已经是最好的配伍了,想必是出自高人之手。”
    “娘娘,听您的意思,袁紫烟对陛下忠心耿耿?”心莲有些听迷糊了。
    “本宫亦不知。”
    萧皇后说着揉揉发痛的额角,心事重重的打算回去歇息片刻。萧皇后从来都没有相信过袁紫烟,但是她相信陛下的能力,是绝对不会在身边留一个不知根细的人,除非袁紫烟隐藏极深,连陛下都没有看出来。
    袁紫烟回去之后,杨广已经更衣用膳完毕,正准备去早朝,一路同行。
    “紫烟,为何精神不振的样子?”杨广问道。
    “昨夜回了趟家,没睡够的缘故吧。”袁紫烟呵呵笑道。
    “哦,回家作何?”杨广好奇的问道。
    袁紫烟便把那个小药葫芦递给杨广,说道:“这是我找父亲配了一些药,同样能起到之前药粉的作用,但不至于给身体带来过多的副作用。”
    杨广微微点点头,感动的说道:“原来是为朕操劳,出宫前后没有人为难你吧?”
    “没有,很顺利。”
    袁紫烟淡淡说道,并没有提及萧皇后一事儿。而杨广心知肚明,宫中那么多眼线,一定是重点关注皇帝身边的人,特别是那些受宠的人。
    既然袁紫烟不说,杨广也没有追问,今天是巡游江都前的最后一次早朝,当然要善始善终,不能马虎。
    袁紫烟跟在杨广身边,不由抬头看看坐在龙辇之中的这张英俊脸庞,坚毅有棱角,清晨的第一抹阳光照在他的脸上,气色看起来好像是健康人一般。
    身染顽疾,却从不懈怠,杨广可以说是一位勤勉的好皇帝,也许他太想做一位盛世明君,步伐走得过快,以至于社会发展的节奏跟不上他的思维,这才导致一系列的错节,最终铸就了莫大的遗憾。
    而杨广此时也是心绪难平,帝王之苦,超乎他的想象,如果时间可以倒流,不,时间是不会倒流的,唯有不断向前才能争取一丝机会。
    帝王也是孤独的,但回头看看身旁脚步匆匆的袁紫烟,杨广心中感到莫名的欣慰,能有真正可信赖之人,其实也是上苍的恩赐。

  第一三零章 月影斑驳

    历史着名事件,声势浩大的隋炀帝游江都终于正式启动了,沿着隋朝大运河,一路向东。
    万里无云,风和日丽,龙舟凤舸,彩船过千,其余船只高达万艘,花花绿绿一大片,似乎将广阔的水面全都给覆盖住。
    说到隋朝大运河,不能不多上两句,它是在天然运河和古代运河的基础上延伸拓宽的,以洛阳为中心,东北达涿郡,也就是今天的北京,东南至余杭,今日的杭州,呈现壮观的人字形。
    连接海河、黄河、淮河、长江以及钱塘江五大河流,地跨北京、山东、河南以及苏杭等八个省份或者直辖市,全长两千七百多公里,不仅仅是中国,而且还是全世界的伟大工程之一。
    袁紫烟陪着杨广站在船头,绵延不断,似乎接入天际的大运河让人心潮澎湃,感叹道:“大哥,南北大运河的贯通,加速了南北经济的交流沟通,您这是造福千秋万代的壮举。”
    “呵呵,紫烟何时也学会奉承之语?”杨广笑道。
    “嘻嘻,发自肺腑滴~”袁紫烟俏皮的眨眨眼睛。
    “大业元年起,朕就开始着手此事,故迁都洛阳并非是只为个人享乐,而是洛阳地处大运河交汇之际,兵家必争之地。”杨广微微眯着眼睛,娓娓道来:“先是通济渠,同年又开挖邗沟,此为下半段。三年后,朕又命人挖永济渠,直通涿郡,为上半段,大运河初具模型。两年之后,疏通江南河,直抵余杭,费时六余年,国库数度空虚,动用工匠高达五百万之众。虽看似壮举,但民声载道,百姓叫苦连天。”
    “大哥,这些都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了,多想无用。”袁紫烟安慰道:“不管怎样,历史都会公正的记上你的功劳,还有你对文化的珍重等等,人们永远不会忘记。”
    “紫烟,真的会有那么一天吗?”杨广开口问道。
    袁紫烟像模像样的掐着手指头,口中念念有词,突然又睁开眼,说道:“我保证会有!”
    哈哈,杨广立在船头哈哈大笑,一天都是笑容满面的样子,加上袁天罡的灵丹妙药,更显得精神焕发。
    晚上,船上的灯光打在水面之上,波光粼粼,好似行舟在银河上一般,杨广兴致很高,便在甲板之上用餐。
    微风徐徐,月光如注,歌舞升平,美酒满杯,杨广连呼畅快,环顾四周,玉妃周珊珊却不在场,于是吩咐宫人将她请来。
    不多时,周珊珊素衣淡妆前来,一看就知道平日没有心思打扮。不过在杨广看来,这样的装扮更应今天的月色。
    “珊珊,来,坐朕旁边。”杨广亲昵的冲着周珊珊摆摆手,周珊珊显得有些犹豫,最终还是来到杨广身边坐下。
    喝酒行令,众人都喝得十分畅快,开始杨广还很照顾周珊珊的感觉,时不时还和她说上两句话,但是周珊珊明显兴致不高,话语极少,说的直白点,有些扫兴,后来杨广也不再管她。
    周珊珊似乎满腹心事,自己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饭菜却是一口没动。袁紫烟有些想要安慰她几句,只不过是离得远点,说不上话,也只得作罢。
    “飞喽,我要飞喽!”饭后,也喝得有些迷糊的袁紫烟伸开双臂站在船头,感受飞翔一般的感觉。
    杨广觉得有趣,也过去尝试,“紫烟,朕常常羡慕天上的鸟儿,无拘无束,自由飞翔,不想今日也能有如此体验,实在是妙不可言。”
    “嘻嘻,大哥,要是怀抱着心爱的女人,那种感觉才真的是妙不可言呢。”袁紫烟其实这么说,是在给周珊珊机会。
    果不其然,杨广笑眯眯的回过头去,大部分女人都眼巴眼望的看着杨广,都想做他最心爱的女人。周珊珊则微带着醉意依靠在栏杆旁,低着头想着心事。
    “珊珊,过来。”杨广最终还是选择了周珊珊,周珊珊一愣,没想到自己有意回避陛下的宠爱,还是被点了名。
    于是,在所有女人的羡慕妒忌恨的目光当中,周珊珊微微摇晃着走向杨广。月色下微微有些醉意的周珊珊格外动人,那双无助的眼眸更惹人怜爱,杨广不由上前一步,拉住她的手。
    “珊珊,今日你我便比翼双飞,做一对神仙眷侣!”杨广兴致勃勃的说道。
    “陛下,珊珊何德何能……”
    “嘘,莫要辜负这大好时光。”杨广将一根手指轻轻放在周珊珊唇边,拉着她来到了船头,将她扶上台阶,在其耳边轻语道:“闭上眼睛,伸开双臂。”
    周珊珊听话的照做,杨广则环住她的杨柳细腰,此时天空起了一些风,将周珊珊的秀发吹向脑后,轻轻拂过杨广的面孔,一时间,杨广竟然有些心神荡漾,不由将头埋在发丝之间,尽情品味其中的芬芳。
    双目闭紧的周珊珊,感觉自己宛如一只自由自在飞翔的小鸟,而身后则是最敬慕爱恋的男人。这个男人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人,高高凌驾于所有人之上,而此时就这么宠溺的环着自己,周珊珊心中升腾起莫大的幸福,一股辛辣冲刺鼻腔,热泪汹涌而出。
    也许是泪水过多,周珊珊不由睁开了眼睛,眼前是墨黑色深不见底的江河水面,旁边是斑驳的山影,四周除了水声便再没有其他动静。
    实在是太像那日的情景,此时遇到一个拐弯处,船速减缓,出现轻微的晃动,正在失神的周珊珊被吓了一跳,发出一声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惊恐叫声:“畜生,快放开我!放开我!”
    周珊珊猛然掐向杨广的胳膊和手掌,极力挣脱他的怀抱,人也从船头跌落在甲板之上,眼中全是惊恐。
    船上的其余人都惊呆了,等反应过来,数十名侍卫已经跑了过来,将杨广团团围住,同时冰冷的刀剑指向周珊珊,宇文化及匆匆赶来,怒斥周珊珊:“大胆玉妃,你敢惊扰圣驾,损伤龙体?!”
    杨广也是迷茫了,这就是自己一向宠爱,乖巧可人的玉妃吗?怎么刚才就像是疯妇一般,手臂传来火辣辣的刺痛之感,低头一看,手掌竟然被周珊珊给抓破了。
    其余宫妃则是幸灾乐祸的表情,这个周珊珊真的是幸福过了头,摊上事儿了!
    而周珊珊此时仍然处在恍惚之中,看见宇文化及,眼中登时冒出火花,起身又冲着他扑了过去,口中喊道:“你这欺君罔上,胆大包天的恶贼!有我在,你们休想伤害陛下,我拼死也不会答应的!狗贼,去死吧!”
    侍卫当然不能让周珊珊靠近宇文化及和皇帝,用力将周珊珊给推开,周珊珊一声惨叫,再次跌倒在地,摔得狠了,一下子竟然站不起来,口里还喃喃的吵嚷:“哼,你们这是在威胁我,我即便是死,即便搭上全家人的性命,也不会伤害陛下!”
    “来人啊,玉妃得了失心疯,将她关押下去!”宇文化及高声喊道。
    “不可!”
    一个声音传来,正是袁紫烟的,她快步走到杨广跟前,说道:“陛下,玉妃近些日子身体不太好,您也是知道的,刚才纯属是无心之过,还请陛下饶恕她的罪过,让她下去休息吧。”
    “袁紫烟,刚才所有人都看见了,玉妃想要行刺陛下,这已经是诛九族的死罪了,难道你也想搭上你全家人的性命吗?”宇文化及冷声道。
    “宇文大人,这话可就说重了,玉妃深受帝宠,感恩不及,怎会伤及龙体。适才夜深水暗,依我分析,玉妃应该是想起来当日游湖落水之难,故而精神错乱,做出糊涂事来。”袁紫烟说着又看向杨广,说道:“陛下,玉妃一心对您,您可不能因为这点事就伤了她的心啊。”
    “袁紫烟,难道你还想让此等危险人物继续留在陛下身边吗?”宇文化及吼道。
    “够了,朕还在这里,你们都不要吵了!”杨广皱眉道,“紫烟分析的对,上次玉妃落水,之后便受到了惊吓,以至于夜半常被噩梦惊醒,大汗淋漓,朕便是见证人。哎,只怪朕平日政务繁忙,疏忽了玉妃的病情。”
    说着杨广来到周珊珊身边,周珊珊身子哆嗦个不停,杨广心疼不已,将她抱在怀中,轻抚她的后背,柔声道:“珊珊莫怕,是朕,朕在这里。”
    “放开我,恶贼!放开我!”周珊珊又开始死命挣扎,但是杨广却抱紧她不放,一遍遍说自己会保护她。
    在温暖的怀抱之中,周珊珊终于安静下来,双眸也恢复了清澈,泪眼蒙蒙的看着杨广,痴痴的问道:“陛下,珊珊罪该万死。”
    “又说傻话,朕不许你死。”
    “可是珊珊是个罪人,我……”
    “朕知你心,无需多言。听话,便让紫烟陪你下去休息吧,好好睡一觉,明日醒来,又是新的一天。”杨广轻轻拍了拍周珊珊的肩头。
    周珊珊含泪点点头,千恩万谢的摇晃着退下,袁紫烟不放心的一直跟在她的左右,唯恐那些虎视眈眈的侍卫会一刀刺死这个可怜的女人。

  第一三一章 瓦岗生乱

    “紫烟,我是不是又做错事情了?”周珊珊终于完全清醒过来,慌张张的问道:“我这就去找陛下认错,请求他的宽恕。”
    “珊珊,你别再闹了好不好?既然你现在情绪不稳定,见到陛下一紧张,说不定又会胡言乱语,还是先好好的睡上一觉,然后理清思路之后再说吧。”
    “可是紫烟……”
    “好了,看来你还是选择什么都不说。珊珊,一个谎言需要一千个谎言来圆,直到现在你还执迷不悟,心存侥幸,我也不好说你什么。我已经吩咐宫人给你熬了安神汤,待会就歇着吧。”
    袁紫烟说完就往外走,后面传来周珊珊近乎绝望的呼喊,但是她却没有停止脚步,径直走开,是时候让周珊珊好好冷静一会儿了。
    回去之后,杨广依然背着手站在船头,甲板上其他一个人都没有,将杨广的身影映照的格外孤单。
    袁紫烟慢慢走过去,轻声说道:“大哥,夜色深了,还是回去躺着吧?”
    杨广没有回答,而是转头问道:“珊珊可对你说起过什么?”
    “没什么,也许是她压力太大,还没从上次的落水阴影之中走出来吧。”袁紫烟含糊的说道。
    “骄纵如珊珊,竟然也有今日楚楚可怜之态,真是造化弄人啊。”
    杨广突然感叹了一句,袁紫烟不解的问道:“大哥,你这话什么意思啊?”
    “紫烟,朕为一国之君,虽不能面面俱到,但所听所见之事并不少。”杨广大有深意的说道:“就像你我凉亭初遇,虽是陌生,但稍加了解,我便可知你为人如何,品性如何。”
    袁紫烟听糊涂了,刚想开口又问,杨广接下来的话就让她明白大致意思了:“珊珊蛮横不讲理,丢了贴身丫鬟,又逼走了珍儿,进宫前后数次与你为难,朕有所耳闻,故之前对其也并非只是你横加干扰,未曾宠幸,而是朕知其心性未定之故。”
    袁紫烟点点头,实在说不出什么来,杨广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早把这些人的底给掀了个朝天见光,何况是几次闹出大动静的周珊珊。
    “后来游湖,珊珊落水,朕封其为妃亦并非是一时冲动,其父为洛阳都尉,其女若是宫中受宠,他便可尽心竭力,维持好洛阳治安,了却朕后顾之忧。”
    “大哥,你算得上一位英明的皇帝。”袁紫烟由衷的说道。
    杨广摆摆手,微微叹了口气,说道:“帝王亦是血肉之躯,珊珊虽然顽劣,但却对朕一片痴心。朕每有不适,无不是和衣不眠,日夜悉心照料,甚至用口吮脓,即便孝子也万难有此举,朕深为感动,可以不计较其过往种种,但求世上还有一真心爱你之人。”
    “大哥,我都明白了。”
    “紫烟,这些女子对于朕而言,可有可无,若非是有病在身,朕希望这人是你。”杨广说着将袁紫烟的手握在掌心之中。
    袁紫烟低下头,默不支声,一阵夜风袭来,身上觉得有些冷了,便趁机抽回手,岔开话题道:“陛下,刚才皇后过问今天吵闹之事,不知道该怎么答话?”
    “如实说即可。”杨广淡淡道,皇后的眼线不少,而且在场之人颇多,这等事如何能瞒得住她?
    “嗯,如果她要依照后宫之律惩罚周珊珊又该怎么办?”袁紫烟又问道。
    “紫烟,并非我不心疼珊珊,只是她心结未开,难为的还是自己。皇后看在朕的面上,定不会体罚于她,无非是禁足抄写佛经精心思过之类。珊珊该自己好好想明白一些事情,也该为自己的过失承担责任。”杨广淡淡道。
    船队沿通济渠向东南方向行驶,因为人数众多,女眷亦不少,加上船只的补给保养等问题,船队走走停停,并非是急行赶路。
    不知不觉,时间已经过去了四个多月时间,周珊珊被关了禁闭,同时有专门御医为其调理身体,御医每日报喜不报忧,看似周珊珊正在好转。
    已经过了中秋,已是深秋十月之际,平日这个时候北方已经是露出些清冷的意味了,但是南方却是最佳时节,仅穿单衣即可,而且酷热已经过去,应该会迎来一年之中最好的度假时光。
    但是事与愿违,隋朝江山摇摇欲坠,后宫争斗纷乱不休,杨广最后一年多的时光,可以说是在水深火热之中度过,极其难熬。
    同月,许国公宇文述病逝,杨广深感痛心,痛哭好几天,茶饭不思,同时也打算安排随行的宇文化及回洛阳,安排后事。
    “陛下,临行之前,家父便知寿命无多,故早就立此遗嘱,若亡于陛下南下之际,我不可擅自回洛阳,让我以忠君为先,否则便不认我这个儿子。”宇文化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边哭边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由袁紫烟转交给杨广。
    杨广看了两遍,泪如泉涌,感叹道:“竟是朕的疏忽,那么许国公身后之事该如何打理?”
    “临行之时,已托付二弟宇文智及。想必此时二弟已然在操办丧事,守完头七,亦会赶赴江都,保护陛下。”宇文化及拱手道。
    “好,好!”杨广连连点头,起身亲自扶起宇文化及,动情道:“爱卿不负朕,朕亦不会辜负爱卿!”
    “陛下!”宇文化及感动的热泪纵横,抹了把眼泪又说道:“陛下,接到三百里加急,李密投靠翟让之后,招兵买马,壮大队伍,号称瓦岗军。如今瓦岗军趁我等南下之际,竟然起十万大军来犯,已然攻克金堤关,眼下正攻打荥阳,领军之人正是翟然和李密这两个反贼!”
    杨广眉头皱起,说道:“此事朕已知晓,荥阳太守杨庆已经调集各地精兵竭力抵抗。”
    “陛下,杨庆此人自大傲慢,若是守城不力,失了荥阳,则洛阳危矣。”宇文化及说道。
    “依照爱卿之言,又当如何?”杨广问道。
    “昔日,张须陀将军曾大败翟让,此番让其出兵,定可震慑叛军,大捷而归。”宇文化及说道,看来他早就分析过这些事情。
    杨广却显得有些犹豫:“张须陀为我大隋栋梁柱石,那翟让李密等人并未危及要害城池,派张将军出兵,岂非是大材小用?”
    “陛下,派其他人去亦可,但若是一战不利,便会助长叛军士气。臣以为张将军亲自剿灭叛军,定可壮我大隋神威,翟让闻之必定会吓破了胆,不战自退,亦有可能。”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杨广终于下定决心,派荥阳太守杨庆以及通守张须陀,合兵一处,一同攻打翟然以及李密所带领的瓦岗军!
    无疑,这是杨广做出的一个错误决定,而且间接加速了隋朝的灭亡。
    张须陀为隋朝名将,对皇帝忠心不二,且军纪严明,手下无不服气,威风八面,令敌人闻之丧胆。确实应如宇文化及所说,此等大将对付两个反贼头目,何况其还打败过瓦岗寨头目翟让,所以此战应该是牛刀小试,稳操胜券,同时震慑其他蠢蠢欲动的枭雄。
    但也正因为如此,所以张须陀根本没把翟让李密两人放在眼里,而且过于自负,只带了五万精兵,相当于敌军的一半。张须陀认定,自己这正规的王牌之师,一定能够轻松打败翟让这群乌合之众。
    貌似事实也是这样的,翟让见到是张须陀带领大军前来,好像是吓破了胆,一路狂逃,丢下的锅灶粮草不计其数,好多士兵甚至还没打就跑的无影无踪。
    张须陀闻言哈哈大笑,继续深入追击,同时将接连的捷报上奏给还在南下的杨广。
    杨广接到奏折也是开心不已,这日在龙舟朝堂之上,笑道:“瓦岗寨空有虚名,实则不堪一击。”
    “有张将军亲自出面,那翟让只有逃跑的份,哪还有招架之力。”以虞世基为首的大臣谄媚溜须道。
    但是裴矩却一直没有说话,眉头紧锁,若有所思的样子。杨广注意到这一现象,不由开口问道:“裴卿为何愁眉不展?”
    “启禀陛下,正因为翟让败得太快,臣反倒忧虑不堪。”裴矩说道。
    “哦?”杨广一怔,点头道:“接着说来。”
    “陛下,张须陀将军声名远播,毋庸置疑,翟让也为其手下败下,未战便心底发怵亦无可厚非。但是,李密此人却颇有胆识,而且其曾为杨玄感的逃亡部将,深知我大隋将领的特性,若是为诱敌深入之计,那张将军恐有性命之忧。”裴矩一脸正色道。
    杨广沉默不言,他当然不希望张须陀有何闪失,而此时宇文化及出列道:“裴大人实在是危言耸听,即便是敌方计策,但张将军身经百战,经验十足,怎会连这点雕虫小技都识不破?”
    “宇文大人,翟让此人性情犹豫,又素喜猜忌,贪财好色,不无为患。但李密管理军队纪律严密,且所得财物向来都是分配给众人,故而手下多半愿替他效命,十万大军数量不小!”裴矩懒得搭理宇文化及,又诚恳的说道:“既然翟让已经兵退,不如就召回张将军,待来年陛下回返洛阳,再做打算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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