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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谋天下-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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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因也很简单,随行的大臣多半是养尊处优型的,受不了颠簸之苦,后廷嫔妃更不用说,至于皇上要充分考虑他有足够的休整时间,绝对不能累着。
    所以,赶了一天的路,竟然连大兴城还没出去,据袁紫烟估算,等到了雁门,差不多得一个月时间。
    沿途自然有官员接待,虽不比上皇宫豪华,但舒适度是无可挑剔的。许庭辅被皇上给轰了出来,门口伺候着,一脸无奈,这个袁紫烟精力旺盛,可别把皇上的身子给掏空了。
    而屋内的两个人确实是折腾了大半夜,烛火通明,笑声不断,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恩爱小两口嬉戏不停。
    外人都以为两个人颠鸾倒凤,忘乎所以,其实是杨广和袁紫烟一起批阅奏折。袁紫烟开始当然不敢,皇后都不能干政,自己一个没名没分的侍女怎么可以?
    但是杨广承诺不告诉任何人,表示极度的信任,还说自己体质不好,这样下去,恐怕三年都活不了。而且袁紫烟目前并无身份,又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所以,两人有商有量的半晚上干了平日三天的工作量,效率很高。处理了大堆积压的政务,隋炀帝心情大好,笑声也爽朗了许多。果然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第二天杨广醒得也不算晚,而且是神清气爽,面色红润,还破天荒的喝了两碗粳米粥,吃饭十分香甜。
    然后接着赶路。
    接下来的几天都是这样,白天晚上的杨广和袁紫烟笑声不断,许廷辅心里放心不下,偶尔也会凑近偷听两人到底在谈些什么。
    “从前啊,有个人养的羊丢了,哈哈……”袁紫烟的笑声。
    “哈哈……”杨广的笑声。
    许廷辅是彻底糊涂了,故事还没讲呢,两人到底在笑什么,不会是皇上被这个疯丫头给带傻了吧?
    走走歇歇,半个月后,一行人终于来到了马邑郡,这是隋朝防御突厥侵扰的边陲重地。咱们之前一直提到的雁门则在南方几十里远的地方。
    此时,耳边响起马蹄阵阵,一队人马向着这边靠近,到了距离五百米左右的时候,那伙人全部下马步行前来。
    为首的是马邑郡守王仁恭,五十多岁的样子,身材魁梧高大,行为稳重,很有威严。此人曾是一名骁勇善战的大将,深得隋文帝和隋炀帝的信任和喜爱,只见王仁恭来到杨广跟前,倒头便拜:“臣接驾来迟,请皇上恕罪。”
    杨广笑呵呵的伸出一只手,将王仁恭扶了起来,说道:“仁恭何出此言,倒是你在此抵御蛮夷,朕少有安慰,心中有愧啊!”
    王仁恭感动的眼含热泪,连忙低头拱手道:“皇上言重了,此处常有外敌来犯,不甚安全,还请御驾移步晋阳官邸,更为妥当。”
    提到晋阳,杨广问道:“晋阳留守李渊是否等候在雁门侍驾?”
    王仁恭面现为难之色,含糊的说道:“许是并未得知圣上今日便已赶到。”
    “我听闻李渊在晋阳生活奢靡,美女环绕,更有收受贿赂,此事可否属实?”杨广突然问道。
    袁紫烟心中一惊,难道杨广对李渊还有防备?
    王仁恭对杨广那是忠心一片,迟疑片刻还是说道:“我也有所耳闻,但平日不常来往,只怕是道听途说,无有实证。”
    杨广点点头,王仁恭又补充道:“李公虽爱财,但统管北部兵马却十分用心,常有蛮夷犯我大隋边境,李公父子每每亲征,多次击退,颇有战功。”
    杨广哈哈大笑,拍拍王仁恭的肩头,笑道:“仁恭,我最喜你这耿直的性情,摆驾雁门。”
    王仁恭显得有些犹豫,说道:“皇上,雁门郡官邸简陋,亦不如晋阳兵多将广,突厥可汗始毕其心深不可测,未保皇上龙体万无一失,还请圣上劳苦,移步晋阳。”
    “朕连日赶路,有些疲惫,过两日再去不迟。况且这马邑有卿守卫,朕一百个放心。”杨广摆摆手说道。
    “好。”王仁恭回答的有些勉强,这时杨义臣终于开口发话了,上前一步说道:“皇上,王郡守所言极是。前番皇上在淮南将十万新兵交由兵部王世充管理,不如以烽火为令,让其听候调遣。”
    杨广这次倒是没有反对,点头说道:“还是杨尚书想的周到,便如此安排吧。”
    杨义臣刚松了口气,杨广又冷声说道:“不过杨尚书以后该把精力放在礼部之上,兵部该如何做,便不劳你操心吧!”
    杨义臣老脸十分难堪,连忙称是,尴尬的退了回去。
    而此时袁紫烟好像有点明白隋炀帝对这个路线的安排了,虽然看似饶了一点远,但是却能借机巩固忠臣的心,一举两得,明智之举。
    有时袁紫烟也挺迷糊的,杨广每天都会批阅奏折处理朝政,特别值得一提的是,每天都会上早朝,不管是刮风下雨还是感冒发烧,从未中断。至于传说中的荒淫,都是后世文人的猜测而已,反正袁紫烟进宫这段时间都觉得一切正常。
    在王仁恭几千将士的陪同下,这支巡行队伍壮大了许多,又经过半日的颠簸,待到日落西山的时分,一行人终于来到了赫赫有名的雁门!
    杨广掀开车帘只是看了一眼,便不顾连日赶路劳累,立刻叫停,跳下了车。袁紫烟也跟着下车,感叹不已。
    东西两翼,山峦起伏,绵延数百里之长,关门用巨砖叠砌而成,高耸入云,十分壮观。
    “有此天险,可保我大隋长治久安!”杨广高兴的大声说道,心情十分激动。
    随行文武大臣也齐齐高声附和。古代女子是不能轻易露面的,但还是有不少人好奇的掀开帘子探头向外看,她们多半看不到雁门的宏伟和利用价值,反而都看到了风光无限的袁紫烟,正站在她们日夜盼望的皇上身边。
    杨广兴致极高,虽然夜色将近,还是兴致勃勃的继续观看,周围一片附和之声,但袁紫烟却还是听到了一声微微的叹息,正是礼部尚书杨义臣。袁紫烟回头看了他一眼,只见杨义臣满脸愁容,唉声叹气,情绪不高。
    袁紫烟连忙往前站了站,挡住了杨广和杨义臣之间,杨广此时正高兴呢,杨义臣这个苦瓜脸要是让他看到不知道又要增添多少烦恼。
    其实袁紫烟也谈不上替隋朝高兴,少有百年的企业,鲜有千年的朝廷,这是个亘古不变的真理。
    这雁门看着雄伟壮观,也确实形成一道抵御外侵的屏障,但是为君者若想千秋万代,当做的还是心存百姓。

  第四九章 劳民伤财

    且不说这绵延数百里的工程该是何等艰巨,单说这雁门的巨砖,动辄十几米高宽,现在又没有吊车等机械设备,全都是靠着血肉之躯搬运上去的,无疑是项劳民伤财的工程。
    “杨大人,既来之则安之,你老摆出这个模样,可没有好处啊。”袁紫烟往后几步,凑到杨义臣跟前小声说道。
    杨义臣一愣,没想到袁紫烟会跟自己主动搭讪,但看她并无恶意,又是一声叹息:“多谢紫烟姑娘提醒,只是远离京师,我这心里实在难安啊!”
    “京师自然有人防卫,大人还得把心思放在雁门啊。”袁紫烟一语双关。
    “姑娘此话为何意?”
    “大人骁勇机敏,我想说的,想必您心里都有数。伺候皇上去了,恕不奉陪。”
    望着那抹轻盈的背影,杨义臣倍感诧异,心里也叹服不已,难怪皇上如此偏爱此女,果然是见解非凡,不是普通女流之辈可以比肩的。
    所以,杨义臣也有了这种美好祝愿,若是皇上将袁紫烟封为贵妃,那将是百姓之福,社稷之幸。
    杨广丝毫没有体会到身后大帮人在为他的安全忧虑,而是在众人的陪同下,牛气熏天的巡幸了雁门。
    然而杨广毕竟身体亏空很大,又在一股兴致头上连续走动了好几个时辰,不觉疲惫。这不,群臣刚在一处地方停下,心情一放松,杨广这才觉得周身不适,一阵头晕目眩没站稳,几乎摔倒。
    众人都看到了杨广神采奕奕的一面,根本没有意识到他是位身患绝症的重病患者,所以对于杨广的突然晕倒谁都没有察觉。
    袁紫烟时刻提防着这点,见杨广情况不对,眼疾手快,连忙上前扶住了他。但是架不住杨广高大威武,袁紫烟哪里经得住他的重量,于是两人都摔倒在地,杨广则整个趴在袁紫烟身上,压得袁紫烟气都喘不过来。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吓得脸色全都变了,跪着将杨广扶起来,叩请死罪。
    杨广额头冒着大颗的虚汗,脸色十分苍白,守着大家又不便吸食药粉,身体微微发颤。
    “紫烟。”杨广极度虚弱的看了一眼袁紫烟,冰凉的手握住她的小手微微用力。
    袁紫烟知道杨广的意思,不能让任何人看出他身体有病,于是急中生智,低声说道,药粉给我,然后便高声说道:“奴婢万死,让圣上受惊了!圣上赐奴婢死了吧!”
    说着袁紫烟就要跪下,杨广一把搀住她,微微笑道:“与紫烟无关,是朕没有站稳,快快起来吧。”
    说着杨广将一包药粉趁人不备塞到袁紫烟手中,周围全都是眼睛,但是没有一人发现两人的小动作。
    袁紫烟会意,紧紧握在手中,然后趁着大家嘘寒问暖的时候退后几步,悄悄将药粉撒在帕子之上。
    大家对杨广的症状还是有了些怀疑,这气色,这神情,说不出哪里奇怪,反正就是不像正常的健康之人。
    “皇上,快擦擦汗吧!”袁紫烟冲着杨广使了个眼色,又看了眼手帕。杨广赞许的点点头,连忙接过手帕,借着擦汗的空档,深吸了几口,药粉的功效十分强大,犹如一股春风袭遍杨广全身。
    “皇上,还是先请回代郡府邸休息。”王仁恭说话间已经上来好几个御医,就要给杨广把脉。
    杨广哈哈一笑,摆手道:“朕太过得意,以致失了礼仪,朕之过也!”
    杨广红光满面,声如洪钟,大家终于都放下心来,适才的疑惑也全都烟消云散,高兴的齐声说道:“陛下洪福齐天,寿与天齐!”
    呃,这阵势有点拜教主的意思啊,袁紫烟一阵苦笑。为了让怀有不轨之心的臣子彻底死心,杨广在药粉的支撑下,又兴致勃勃的走了接近一个时辰。
    君臣其乐融融,谈天说地,袁紫烟是个未来人,还是历史系的高材生,换做一般人,还以为自己穿越到了太平盛世。
    在隋炀帝最后的两年多时间里,在袁紫烟的掩护下,竟然没有人主动发现隋炀帝的身体其实已经是病入膏肓了。杨广对袁紫烟感激不尽,但是其他人不明就里,牵扯出太多的是非与怨恨。
    事后袁紫烟也常常问自己,如果时间可以重来,是否还会帮助杨广,答案也许还是肯定的。此为后话,咱们言归正传。
    再说晚上,自然是一顿大餐,君臣齐心,交杯换盏。
    等吃完饭,杨广看似兴致很高,脸上的笑容一直没有停下,臣子们感动不已,但是袁紫烟早就看出来了,那是他累孬熊了,哪里是一直在笑啊,分明是脸上肌肉都僵硬了。
    等夜宴终于散去,杨广支开众人,只留下袁紫烟一人服侍。等众人都离开,杨广再也支撑不住,跪倒在地,发出很大的动静。
    “皇上!”许庭辅听到动静立刻一声惊呼,袁紫烟来不及扶起杨广,连忙来到门口,叉腰挡在那里,“许公公,皇上有旨,不许任何人打扰!”
    “那刚才是何响声?”
    “哪有响声,是你耳朵有问题吧!”
    袁紫烟不客气的抨击,许庭辅嘴角一抽,恨得牙根直痒,恼道:“袁紫烟,皇上圣体何等金贵,要是因为你有何闪失,怕是碎尸万段也难以赎罪!”
    “哎呦,吓死人了!”袁紫烟呸了一口,嘭的一声把门给关上了,差点碰到许庭辅的鼻子,许庭辅气得直跺脚,心里暗暗发誓,将来一定要让袁紫烟吃尽苦头!
    再说袁紫烟,回屋后连忙将近乎瘫软的杨广扶到床上。
    “紫烟,再给朕一些药粉。”杨广气若游丝的说道。
    “大哥,其实你现在是真的累了,只要好好休息就能恢复。是药三分毒,要控制摄入量啊。”袁紫烟诚心说道。
    嗯,杨广点点头,等袁紫烟伺候他擦洗完毕,拉住袁紫烟的手,喃喃道:“紫烟,怕是朕此举会连累你。”
    “嘿嘿,你是说将来会有很多人仇视我?”
    “紫烟冰雪聪明。”
    “那是以后的事情了,谁让我喊你一声大哥呢。可能就是传说中的缘分。”袁紫烟微微叹了口气。
    “若是将来朕龙御九天,独留你在世上受苦,朕于心不忍。”杨广叹息连连。
    “那我也不会陪葬的!”
    杨广一愣,好气又好笑的问道:“那你该如何脱身?”
    “我会在这个时代消失,谁也不会找到我的。”袁紫烟得意的说道:“好了,闭上眼睛赶紧睡觉。”
    “紫烟可否能陪我一起入眠?”
    “不能!”
    杨广微微一笑,还是拉过袁紫烟的手放在自己脸颊边,立刻便沉沉的睡去。袁紫烟低头看着这张英俊无比的脸庞,心里感觉挺复杂,就好像真的是自己哥哥一般。
    不过很快袁紫烟就高兴起来,想到不用多久,李渊和李世民就会来,总算是又见面了。要说长相吧,杨广年轻的时候应该比李世民还强些,但是若论气度,来了这么久,袁紫烟没发现谁能超过李世民。
    嘿嘿,上次穿越不成,落到李世民的怀抱之中,想想就让人家好害羞滴。
    “紫烟……”杨广迷糊糊的睁开眼喊了一句。
    “嘻嘻,世民。”袁紫烟流着哈喇子,半倚在一旁微微笑着答道,睡得更沉。
    杨广一愣,只是太累了,来不及判断是否是听错了,再度睡去。
    第二天中午,隋炀帝还是昏睡,袁紫烟试探着去叫他,杨广却伸出手将袁紫烟的手捂在胸前,像个孩子般又睡着了。
    袁紫烟暗自叹了口气,也许杨广年轻时被接二连三的胜利冲昏了头脑,以至于在后期开始大兴土木,更是新建了东都洛阳,为了开掘长堑拱卫洛阳,调发今山西、河南几十万农民,每月更是役使丁男两百多万人,。
    杨广喜欢旅游,每年都要出巡,每次还都大建离宫。自大业元年至六年,开发各段运河,先后调发河南、淮北、淮南、河北、江南诸郡的农民和士兵三百多万人;大业三年和四年在榆林以东修长城,两次调发丁男一百二十万,役死者过半。
    十余年来,前前后后算起来,被征发扰动的农民不下一千万人次。这在隋朝是什么含义?意味着平均每户就役者一人以上,造成“天下死于役”的惨象。
    所以,末年之际民变爆发,此消彼长,除之不尽。杨广不能说是一无是处的皇帝,丰功伟绩也能写上一本厚厚的书,他是不知守江山的难度远大于打江山,最终败在了民愤之上,激起了民怒。
    再加上各路英雄们的蠢蠢欲动和脚踏两只船的臣子不断的言语煽动,最终,隋朝过早的在历史潮流中走向了灭亡,实际辉煌不过二十年多年而已。而杨广这位雄心勃勃,一心想成为圣君的皇帝,最终成为了昏君的绝对代名词。
    许廷辅几次过来想要叫醒隋炀帝,都未能如愿,每次都被袁紫烟喝退:“没看见皇上睡得正香吗,现在又不用上朝,就不能让他休息个够?”
    其实从现代医学经验来讲,充足的休息才是病人身体康复的基本要求,但这话听到许廷辅耳朵里就变了味道。

  第五零章 无关黑白

    许庭辅认为,昨日巡行雁门,圣体已然劳累,晚上屋里却有莫名的动静,应是昨夜袁紫烟又和皇上彻夜翻云覆雨,共赴巫山,才让龙体有损,睡了这么久!
    杨广叫不醒,叫醒了也不会听许庭辅抱怨,许庭辅只得把话憋在心里,等着向萧皇后告状。
    直到黄昏时分,隋炀帝杨广才幽幽醒来,袁紫烟这才揉着酸痛的臂膀起身,埋怨道:“大哥,你做事太不地道,自己睡就行呗,非得拉着我。”
    “在朕心中,你可不是一般侍女。”杨广大有深意的说道。
    “多谢啦,我也不把你当皇上,而是哥哥,大叔,或者是父亲。”袁紫烟笑着喳喳眼睛说道。
    “甚是淘气。”杨广伸展下胳膊,觉得恢复了精神,下床后吃了些饭菜,晚上便又开始批阅奏折,当然少不了袁紫烟的帮衬。
    第二天清早,杨广按时起床,接见了部分山西和陕西的官员。少不了君臣之间的恭维和鼓励,期间也有人建议,既然已经巡行完雁门,该从代州出发前往晋阳,保证安全。
    杨广却不以为然,觉得出宫一趟不容易,昨日太过匆忙,等休息几日还要细细观赏,不急于一时。
    不用早朝,奏折还有袁紫烟帮忙打理,短短几日,杨广看上去不仅神采奕奕,似乎还胖了一些。所以说,人就不能闲着,闲了就会寻思着点事儿出来。
    这天晚上,杨广觉得体力还行,又无事可做,叫来许庭辅,随意问了一句:“几日未召妃嫔侍寝了?”
    许庭辅一愣,还以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听错了,回过神来,连忙高兴的说道:“陛下,连带出宫途中的半月,算起来有十八天了。”
    这个十八天,说得格外刺耳,许庭辅就是故意大声刺激袁紫烟的。袁紫烟才不在乎这些,杨广倒是休息过来了,她自己又是赶路又是照顾杨广,晚上加班处理奏折,几乎就没睡过完整的一觉,巴不得杨广找妃嫔呢。
    “哦。”杨广点点头。
    一见皇上有兴致,许庭辅立刻端来盘子,呵呵建议道:“陛下,今年新来的几位御妻都嫩得掐出水似的,连老奴这阴阳人看见了也打心眼里敞亮啊。”
    哈哈,杨广被这幅奸滑相逗笑了,点头道:“也罢,今日便尝尝鲜。”
    嘿嘿,陛下圣明!许庭辅躬身将盘子送到杨广面前。
    袁紫烟瞅了一眼,心里很是鄙夷,又来这一套,周珊珊的名字赫然摆在新人最前面。此次随驾巡行,周珊珊也在其中,只不过是跟在后廷妃嫔大部队里面,到了一处便都进屋,不能随意走动,袁紫烟差点都快把她给忘了。
    现在是巡行时期,如果这个时候让周珊珊来侍寝的话,无疑是制造了颇为浪漫而且印象深刻的记忆,等回宫之后,杨广说不准就会给了周珊珊什么封号。
    这个周珊珊,心肠狠毒,不给她点教训,她就不知道天高地厚。袁紫烟很是来气,眼珠骨碌一转,端起一个茶杯袅袅婷婷的走向杨广:“陛下,先喝点茶润润嗓子。”
    话音刚落,袁紫烟看似手一抖,慌忙向后退了几步,“恰巧”撞在许庭辅前面,他手中的盘子也掉落在地。
    袁紫烟眼疾手快,立刻将周珊珊的牌子勾到自己脚底下,及地长裙将它盖了个严严实实,得意的微微一笑。
    许庭辅到底是年纪大了些,眼神不如年轻人好使,事发又突然,撅着屁股在地上把那些牌子全划拉到盘子里,却发现数量上少了一个,再仔细一核对,少了那位使银子最大方的主,洛阳都尉的女儿周珊珊。
    咦,到哪儿去了呢?
    许庭辅一脸疑惑,眯着小眼儿不停的找来找去,袁紫烟不耐烦的催促道:“瞧你毛手毛脚的,干活都不利索,赶紧退下去吧!”
    许庭辅嘴角直抽,明明是你撞到我的好不好?还说我毛手毛脚,许庭辅压住性子,看着一堆乱糟糟的牌子,试探的苦笑问道:“皇上,今晚侍寝的?”
    “你自行安排吧!”杨广随意说道,许庭辅唯唯诺诺的退下去安排了。
    等许庭辅走后,杨广拿起一本书看起来,屋内静悄悄的。袁紫烟趁人不备把脚底下写有周珊珊字样的牌子踢到角落里,幸灾乐祸的想,有姑奶奶在,就不会放过你这个妖精!
    好困啊,袁紫烟伸了个懒腰,哈欠刚打了一半,突然听杨广质问道:“袁紫烟,你可知罪吗?”
    袁紫烟一愣,心头是虚的,但还是嘴硬的问道:“我何罪之有啊?”
    “大胆!”杨广猛然将手中的书摔在案台上,一脸威仪,袁紫烟吓得一个哆嗦,低着头摆弄着衣角,不知该如何应对。
    “还未想起自己所犯何错?”杨广冷声问道。
    袁紫烟依然低头沉默,想想自己孤苦伶仃跑到隋朝给杨广当丫头,多少人都看自己不顺眼,替你隐瞒病情,还得罪了好多人。那个周珊珊就是人品不端,我这么做是有那么一点点公报私仇的意思,但归根结底还是为了你好啊!说的再好听点,我这是为了大隋的江山社稷,呃,这点就免了吧,噱头太大。
    越想越难过,越想越委屈,哇得一声,袁紫烟就哭出了声,泪珠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哭得那叫一个伤心,想爸爸想妈妈,想太爷爷。
    “我不要留在这里,我要回家!”袁紫烟哭着说出了自己的心声,任由两行不停流淌的清泪滑过脸庞掉落地上,偶尔耸肩抽动下小鼻子,楚楚可怜。
    杨广一怔,连忙收回严肃的表情,起身握住袁紫烟的小手,问道:“紫烟,朕不过说你那茶水洒在衣服上,至于如此痛哭?”
    嗯?袁紫烟立刻收住眼泪,两只小手快速在脸上抹了把眼泪和鼻涕,怔怔的问道:“就为了这件事儿?”
    “依你说,又有其他何事?”杨广眼角带笑的问道,这双眼眸深不见底,袁紫烟自然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不过,既然杨广不提及故意打翻牌子的事情,袁紫烟当然也不会主动交代问题。这个年代啊,别看法律不怎么健全,但凡跟皇上沾点边的错误基本都是死罪,什么妄揣圣意啊,欺君之罪啊等等。
    “有的时候,我觉得你真的挺像我大哥的。”袁紫烟幽幽的叹了口气。
    没想到杨广也叹了口气,喃喃说道:“只是所剩时日无多,朕不忍误你,否则绝不甘心做你兄长。”
    两人正说着知心话,外面传来走动的声音,紧接着满脸笑容的许庭辅到了,躬身说道:“启禀皇上,洛阳周珊珊周才人前来侍寝。”
    啊?袁紫烟立刻不满的撅起嘴巴,这个贪财的许庭辅,到底还是善做主张把这个恶毒的女人给带来了!
    袁紫烟使劲瞪了许庭辅两眼,但是他就装作看不见,但眼角得意的笑容是隐藏不住的。
    “外面天冷,速速召周才人进来吧。”杨广表现的还挺体贴。
    是,许庭辅笑眯眯的退下去,紧接着一阵珠翠响动,浓妆艳抹的周珊珊盛装缓步走了进来。
    别说,虽然是胭脂涂了不少,但艳而不俗,更衬托的肌肤胜雪,粉腮似桃,两个大眼睛水汪汪的,微微抿着,形成永久的笑意。衣服颜色更是鲜艳大胆,以火热的红色为主,配合金银珍珠等配饰,显的人雍容华贵。
    杨广盯着周珊珊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好像还挺赞许。袁紫烟暗自叹了口气,看来这周珊珊没少动了心思啊,最近杨广偏爱纯净如水的女子,大家便一窝蜂的素颜雅衣,淡妆出行,低着头颅轻挪脚步。
    殊不知总吃一样也会烦的,周珊珊正是把握了这个火候,一改常态,投其所好,果然是让杨广印象极为深刻。
    “才人周珊珊叩见陛下。”周珊珊轻启朱唇,袅袅婷婷的施了一礼。
    “陛下,今日我方才想起,去岁出巡,最后一站在洛阳落脚,圣上偶遇周才人,夸她肌肤胜雪。今日看来,明艳更胜昨日啊!”许庭辅趁机提醒了一句,周珊珊笑得更甜了,还扭扭捏捏的用一只小手轻轻捂着嘴巴,眼睛却拼命的放电,想电死谁啊!
    哦?杨广饶有兴致的用手指敲打着脑壳,回忆往昔,多半是忘了,他的女人无数,哪里记得对谁随口夸赞的话?
    袁紫烟一肚子邪火没处发,忍不住插嘴道:“许公公,你这话分明就是为难皇上。皇上日理万机,哪有精力记住谁黑谁白啊!依我看,这后廷里就是不缺皮肤白皙的女人,要说是黑得跟炭似的,这倒让人记忆深刻。”
    许庭辅和周珊珊的脸色都变得很难看,许庭辅被扣了个为难皇上的大帽子,周珊珊更不服气,勇敢的扬起笑脸直视杨广的眼睛,似乎在问,亲爱的,你说说看,到底是记得我还是不记得呢?有没有夸过我长得白白?
    嗯,杨广努力忍住笑,让自己表情恢复帝王威严,沉声道:“时过多日,朕竟然不记得有此事。”
    袁紫烟却扑哧笑了出来,因为周珊珊那叫一个窘啊,热脸贴了人家的冷屁股,紧咬着下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罢了。

  第五一章 伉俪情深

    活该!
    大选路上,已经进宫学习礼仪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周珊珊就先后害了自己的贴身丫鬟和珍儿,要让她得了势,真就像电视上演的那样,害死后廷嫔妃无数,至于使人流产之类的事情肯定也是层出不穷。
    周珊珊撅着小嘴一副要哭的样子,许庭辅也是爱莫能助,耷拉着脑袋不吱声。
    “珊珊,地上凉,快起来吧。”杨广是个多情种,冲着周珊珊招招手,周珊珊立刻喜出望外,谢恩起身。
    许庭辅给她使了个眼色,周珊珊脸上一红,还是扭扭捏捏的走到杨广面前,往怀里一扑,拖着长音撒娇喊道:“陛下~”
    一身鸡皮疙瘩啊!
    杨广看似很受用,哈哈大笑,顺势把周珊珊拉到自己腿上,一只手托起她尖巧的下巴,低声道:“明眸善睐,窈窕无双。”
    周珊珊抿嘴一笑,倒也接的快:“卿卿我我,恩泽绵长。”
    杨广赞许的点点头,自负有些才气的他,自然对有文化的人感兴趣,想了想又说道:“琴瑟调和,红豆相思。”
    周珊珊自信的接道:“伉俪情深,如胶似漆。”
    “好啊,周才人妙语连珠,让人叹服啊!”许庭辅翘着兰花指拍手,周珊珊那表情就跟中了一个亿似的,都忘了掩饰。
    “好个屁啊!”
    突然一声怒吼,将三人都吓了一跳,杨广手一松,周珊珊本就是半个屁股坐在他腿上,都是双腿撑力,哎呦一声滚落下来。
    破坏人家对情诗的还能有谁,正是气不过的袁紫烟。
    “哎呦,吓死我了。”许庭辅直拍自己的胸口,随即恼火的指着袁紫烟质问道:“为何扰了陛下和周才人的雅兴?”
    “雅个屁啊!”袁紫烟立刻白了许庭辅一眼,许庭辅气得全身发颤,慌张张把周珊珊给扶起来,尖声道:“哼,陛下自有公道!”
    杨广也皱紧了眉头,也觉得袁紫烟有些过分。
    周珊珊最会看脸色,见杨广不悦,立刻眼角带泪,娇滴滴的哭诉道:“陛下,您可要替珊珊做主啊!”
    “紫烟,为何刚才大呼小叫,惊着了周才人?”杨广沉声问道。
    “就是,你一直与我作对,难不成是嫉妒我与陛下恩爱缠绵吗?”周珊珊也逼问道。
    我勒个去啊,还真是厚脸皮,看不清自己的身份。袁紫烟不急不缓的问道:“周珊珊,我且问你,你刚才最后一句说的是什么?”
    周珊珊被问懵了,还是许庭辅反应最快,张口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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