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皇叔-千叙-第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傅衍抽出她手中的茶杯,递向程老。
“程老,衍儿有些朝政上的事不大懂,不知程老可否教诲?”说着傅衍将茶杯晃了晃。
然后阿九又惊呆了,程老竟然给他倒了茶!
傅衍将茶端给阿九的时候,阿九感叹人比人为什么差别那么大。
她在程老处坐了一下午,听完了程老同傅衍讲的四书五经朝政大事,就连当下的帝都风气都讨论了一遍,完完全全的忽略了她这个还在一旁的陛下。
直到临走时,程老喝完了一壶茶,才想起来身边还有这么个阿九。
“不知道,阿九来凤阁有何事?”程老伸了个懒腰。
阿九趴着桌子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摆了摆已经发麻的腿,“程老,阿九是想问,您觉得我舅舅的儿子陈衡,如何?”
程老顿了顿,似乎是想了许久才想起来,“子衡啊……”
敦亲王曾觉得陈衡是个可渡之才,于是同杜莹商量后送了六岁的陈衡在程老处学读一年,学名子衡,衣食住行同程老随行,这也就是为什么阿九会直接来找程老的原因。
她坐直了身子,看着陷入回忆的程老。
一旁的傅衍问道,“陛下怎么突然问起小世子?听说昨天这位小世子还受了些伤呢?陛下去看过了以为如何?”
没由来的一句打断了程老的回忆,阿九瞅了傅衍一眼,“是呢!昨日我去王府,敦亲王愣是没让我进去看。”
“程老还会去看您的学生,说明这个学生一定很好!”阿九顺着话接道,她总算是将话题扯了回来。
“子衡好是好,四书五经经注讲义无所不通,只是不大爱同其他人讲话,性子冷邦邦,话语也爱损人。”程老又继续念叨着。
阿九点点头,趴着桌子问着,“那为人呢?为人如何?可会做一些不正当的事?譬如撒谎?”
程老被阿九问的一愣一愣的,摸着寸短的胡子,“你平日里都不会提及子衡,如今不过是去王府看了一眼就要问这么多事,难不成子衡骗你受伤了?”
“…”阿九一顿,发现旁边的皇叔也正是同样的表情,她自己也是个藏不住话的人,想着怕自己把陈衡得了时疫并且又派文祥祥去调查的事,就心虚的笑了笑。
“额,呵呵!寡人只是问一下啦!敦亲王如此重视自己的儿子,寡人也要想想能不能让他也任个一官半职的,方不负他年少才茂。”
她也的确是不想辜负他年少才茂,这偌大的帝都,稍微有些才气的孩童都被傅衍一一叫去过王府,这就是为什么传到我耳朵里的是傅衍偏爱同性多一点。
据说陈衡染上时疫前一日,也就是她昨日下朝后听到这位小世子被胸口碎大石的砸中了右臂前一日,傅衍还正准备叫着陈衡去他王府里,谁知竟出了这等事情,傅衍也只能作罢。
阿九想着若能任官于陈衡,至少自己这边又多了一个可用的人才,更何况这位小世子也是一直认为傅衍是大奸臣。
程老听后对阿九赞赏一笑,“难得你有这份心,子衡并不是会撒谎的人,只是任职一事我劝阿九三思啊。”
“为何?”阿九正欲问清楚,被傅衍一把拽住了。
阿九歪头看着他,他一笑,“程老年纪大了,今日也累了,阿九何不让程老好好休息呢?”
“……”
“哎!还是衍儿有尊老的心思,不像你这个小毛头,浪费了我那么多的雀舌,往后西北来的雀舌,你可都要如数拿给我。”说罢就喊人将阿九和傅衍轰出去了。
☆、第6章 六
在阿九眼里,其实蛮不喜欢同傅衍独处的时间,就比如程老将他们轰出去的时候,她也就只能同傅衍一起走。
她说,“朕要先回御书房了。”
傅衍:“正巧臣还有些折子没有看完。”
她说,“朕觉得累了先去寝殿休息了。”
傅衍:“可现下才不过午时而已,早睡会折寿的”
她说,“那朕还是先去御膳房传膳吧!”
傅衍:“多谢陛下,臣也正好未吃。”
阿九笑笑,“寡人同皇叔还真是凑巧呢?”
傅衍躬身应和道,“这是臣的荣幸。”
得,阿九败给皇叔了,最后只能选了个回御书房看折子。
她同傅衍走着,觉得她应当是走在前头的,可是看不见傅衍的脸色不知道怎么应答,走在傅衍后头也是看不见傅衍的神色,而且极度不像话,最后只能同皇叔并肩走着。
“陛下,臣斗胆问一个问题!”
阿九咧着嘴,傅衍这人还会用斗胆!真是令她吃惊。
“皇叔请说。”
两个人同步走着,身后的小德子带着一众的宫女侍卫离的远远的,阿九稍稍侧过头瞥了瞥,心里可是骂了好几遍小德子这个死奴才。
“陛下在此之前从不问及子衡,今日突然问起,臣很是不理解,陛下可否告知臣,若是子衡为臣位,可不是还要臣来起草诏书,封臣位?”
阿九顿了顿停下脚步,她抬着头看着天,叹了口气,不过是想要培养自己的属臣而已,皇叔竟然将她看的透透的,她很是伤心。
“朕有爱才之心皇叔又不是不知,昔日选新臣之事,严储清也是才华横溢被朕看上,如今子衡不过十岁,当属青年才彦,朕很是怜惜,想将他培养为这郑国的属臣,朕的臣子,皇叔,难道这有何不可么?”
阿九歪着头看着傅衍,只见傅衍一笑,日光的映衬下,傅衍的这一笑倒是令阿九惊了心神。
“臣不也是陛下的属臣,难道陛下就没有爱惜臣之心?”
阿九挑眉,依着傅衍的这番话,是要自称臣妾的节奏了,她内心非常的不安,一口吞下傅衍这么大的权势枭臣,阿九可消化不了。
她正回脸,缓步走着,模棱两可的回道,“不,皇叔可不一样,皇叔比起那些新臣,已经出师了。朕自然是要爱惜的,所以朕就把满朝奏折交给皇叔打理,方不负皇叔满贯才华学识。”
“臣以为是陛下不精明才将这满朝政务交由臣打理的,原来竟是爱惜臣!”傅衍跟在阿九身后嗔道。
阿九一脸黑线,这样的皇叔吞她的权势也就算了,就连她的颜面也不放过,幸而那些奴才离得远,她此刻才理解为什么小德子离得远远的,就是怕皇叔损的她无颜面,她到底是该感谢小德子这个死奴才,还是要惩罚他的先见之明。
她沮丧的不想讲话,一直在前头慢慢走着。
“陛下,前面有台阶。”
傅衍的话响起阿九才回过神来,她竟发着呆走到了御花园的凉亭处。
“陛下心不在焉?”傅衍虚着托了阿九的胳膊一把,阿九不自然的收回胳膊。
“朕只是在想事情。”
“想着外出的严储清和尹正的官事还是敦亲王的小世子?”
阿九上了台阶,“朕在思考国家大事。”
“陛下的奏折和国家大事不都是臣解决的么?”
“朕脑仁疼?”阿九坐在石桌前。
“那陛下应该回寝殿!”
“朕累了,朕忽然想歇歇,朕心累,皇叔你赢了,那满御案的奏折都给你了吧。”阿九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虚虚的说了声,她忽然觉得皇叔这人真乃神人。
她堆积如山的奏折没能压倒他,到让他神气起来,阿九觉得自己还没有□□之前就会被傅衍埋汰死,她一下子就趴到在石桌上。
她没有想到傅衍也坐在石桌前看着她,“让臣放着陛下一个人在这里,臣不放心。”
阿九抽出手来指了指满园以小德子为首的宫女侍卫们,“他们不都是人么?”顺着阿九的手指过去,小德子甩甩拂尘拱了拱身子,阿九觉得小德子真的是嫡亲嫡亲的亲人了。
“臣还是不放心!”
阿九一下子坐直了身子,看到傅衍的身后,顿时气神就上来了,准备解释的话也咽回了口中。
“文史官来了,有他陪着朕,皇叔可以安心了。”
傅衍顺着阿九的眼神看过去,文祥祥蹦哒着从花园的另一处过来。
文祥祥本来还是很欢悦的面容,一见到傅衍谨慎了许多,到凉亭处朝阿九和傅衍作揖。
阿九发现文祥祥的到来倒没令皇叔有多么不开心,只是听着阿九那般说,然后便起身道,“既有文史官陪着,臣便告退了。”
说着便离去了,阿九看着傅衍的离去,心里不知有多畅快,然后便召了文祥祥同坐,和文祥祥相处起来就没有这么多事,就连心情也欢畅许多。
“陛下怎么会同怀晋王在一起?”文祥祥刚坐下便开始问。
“在程老处无意碰到得,可程老却貌似更喜欢皇叔了一样,在皇叔的魅力下,程老不会转投皇叔吧?”阿九后知后觉,程老在转投,这江山干脆让给傅衍得了。
文祥祥摇摇头,“不会,虽说这怀晋王的魅力老少皆宜,可程老前五十多年都是阿九你爹培养的,怎么能说改就改呢?”
“说的对。”阿九点点头,手指捏着翻花的袖子,往桌上趴了些,凑近着文祥祥小声道,“我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阿九所指是陈衡时疫和城郊莫家院一事。
文祥祥了然于心,拍拍胸脯道,“阿九交给我的事,我自然会查清楚。”
“那情况怎么样?”
“我去城郊莫家院看了看,偌大的院子里,的确是有得了时疫的人在里面歇着,约摸有二十来个病人,在莫家院内吃着别人带过来的食物,也只有一个大夫在里头看着,但是院外有人把守,我也并未看见怀晋王,可依我看,门外看守的头目像是怀晋王府里的吴明侍卫。”
阿九缓缓坐回去,心里打着些小九九。
“这么看来,此事当真与皇叔有关?”仿佛是加重了语气,听的文祥祥不免觉得有些问题。
“阿九不信。”文祥祥站起来,“我可以带陛下去当场验证,还是说阿九不信怀晋王会做出如此事情?”
阿九一把拉下文祥祥,“你可知我去找程老作什么?”
文祥祥摇头。
“我问程老陈衡的为人,不像是撒谎的人,所以这件事就是同皇叔有关只是皇叔的目的不得而知,他都已经掌握了朝中局势,还有什么是不满的么?”阿九说着就低声起来,她永远都猜不透皇叔,就就跟她永远都赢不了皇叔一样。
“人总是贪得无厌的,得到的东西永远无法满足,咱们的皇叔想要的是江山臣服在他脚下。”文祥祥拍拍阿九的肩膀,劝着阿九。
阿九抬眼看他,“咱们的皇叔?”
“……”文祥祥竟无言以对,最后只能解释道,“我说急了,不是咱们的皇叔,是你皇叔,永远都是你皇叔。”
阿九中意的点点头,可随即又顿住了,看着文祥祥,“皇叔会拿走我的皇位,六亲不认么?”
其实在文祥祥说之前,阿九就思考过这个问题。
在好几个失眠的夜里,阿九抱着锦绒的被子在偌大的床上哭啊哭,惊动了外面守夜的小德子。
阿九成为储君以来,先皇只给她配备了一个小德子在身侧伺候,之所以没有安排亲近的宫女是怕宫女心思异样,且小德子是一等一的忠君。
还有一个配备就是皇叔傅衍,虽说皇叔有照顾阿九的能力,但阿九毕竟已经十八岁,小时候还说的过去,长大了再由皇叔照料,宫里宫外难免有些闲言碎语,所以除了小德子,阿九一直是一个人。
她一个人睡的时候,小德子守夜,整个寝殿的灯火彻夜常亮。
所谓的孤家寡人应当是这样的意思。
小德子听见阿九的哭声,也不敢近身,只能隔着纱帘跪着问,“陛下,这是怎么了?”
“小德子,你说皇叔彻底掌了凰权以后会不会将我杀了?”阿九抽泣着,断断续续的说着话。
“哎呦,我的陛下,皇叔疼爱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呢!”小德子声情并茂的说着。
阿九安静了一会儿,小德子扶了扶头上的帽子,以为阿九不说话了,可等了一会儿阿九就大声哭起来。
“你这狗奴才欺瞒朕,他们都说皇叔取代我之后,会杀了我,将我凌迟。呜呜呜呜!皇叔他好狠心!”
小德子没有安慰她,任由她哭了一晚上,自己也在帘外跪了一晚上,但其实到后半夜的时候,阿九停止了哭泣,小德子正奇怪着,就看见下了床的阿九扔了两块塞满棉绒的方垫让小德子垫着,然后又继续回到床上哭着。
第二日由于阿九的眼睛水肿,连阿九上朝的时候都是带着两块冰块上朝的,幸而龙案前有纱幔遮着方才没让别人看清。
当阿九问文祥祥的时候,文祥祥的答案和小德子真的是一点都不一样,文祥祥肯定的说,“我觉得应该会,毕竟陛下是陈家的血脉,要斩草又除根,春风才能吹不生。”
文祥祥刚说完,阿九就扯了身上的玉珏砸了过去,文祥祥哎呦一声,连着蹦了好几下才接住。
阿九恶狠狠的说道,“文祥祥你是不是屁股又欠打了?”
文祥祥不满的瞪着她,“阿九的心可真黑。我替你劳心劳苦,你还让我天天挨板子,皇叔抢占你的凰权,你却还对他有怜惜,可别告诉我,你已经下了拿下皇叔的决心,然后还要把自己赌进去?”
“不,我的志向是拿下皇叔。”阿九也不知那里来的信心,拍着桌子就站了起来,倒是吓得文祥祥一跳。
文祥祥听她这么说就相信了她,讲了许多关于皇叔的事,文祥祥严肃道,“皇叔的嫌疑真大,我继续查莫家院的事,另外还注意着陈衡,皇叔的王府内我也估摸着有重大嫌疑,所以皇叔的王府我也不会放过!”
阿九一听嗤笑,“皇叔的王府比我的寝殿还要严实,你确定要去?”
“为陛下正统,在所不惜。”文祥祥说的极其豪迈。
最后还是以阿九的嗤笑而结束。
阿九还是很相信文祥祥的,所以所有能够让文祥祥做的事,都是全权交由他负责,就连自己身上的龙牌也交给了他,让他在各宫各院畅通无阻。
阿九在回书房之前去了一趟敦亲王府,仍旧是同样的房间同样的人,她看着躺着没有动过的陈衡和流着眼泪的杜莹,心里一阵不是滋味。
若不是陈衡让她不要去直接问清楚,她早就揪着皇叔的衣领去问了,好吧,最后的结果也有很大可能是她被皇叔的一句话带到皇叔设计好的沟里去。
她看着陈衡的样子才想起了早些时候派过宫里的御医来看诊,御医回来也只是开了几个方子缓解病情,若是要彻底根除还要找到时疫的源头,阿九唯一知道的源头就是那个莫家院。
她这一次除了派了文祥祥,另外派了几个在她身边的影卫去查莫家院的来历,她一定要弄清楚所有的事情,只可惜她政权太少,就连陈衡的病情,她也就只能靠着帝威来威胁太医院看诊的太医们不要说出去。
她实在是活的太窝囊,但是也不敢和皇叔争锋相对,于是在宫外溜达到夜幕降临皇叔乘着马车回了王府她才回去的御书房将皇叔批过的奏折一一看过。
她窝在书桌地下翻阅着皇叔批过的奏折,无论她怎么着也没能想到皇叔竟然还会折返。
☆、第7章 七
皇叔折返的消息是小德子匆匆进来告诉阿九的,阿九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小德子就指着门口龇牙咧嘴,阿九可是瞬间就听懂了,因为皇叔已经到了门口。
她自己偷看奏折管理朝政的事,可不能让皇叔知道,她慌忙起身,额头就撞在了御案上。
“呜!”她吃痛的叫了声,擦了擦挤出来的泪水,捂着额头从御案底下钻了出来。
“陛下,您没事吧!陛下!”小德子扶着阿九出来,阿九急得团团转,握着小德子的袖子张眼看了看外面正要走进来的皇叔影子,再看了一眼满地的奏折,嘴里还在念叨“怎么办怎么办”。
小德子很是机灵,在皇叔进来前,松开了阿九的手将御案上的奏折全都扔在了地上,然后在傅衍进来前一骨碌跪在地上,将拂尘甩在一边,嘴里高喊“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
阿九揉着头就看见进来的皇叔和跪着大喊还特别有情调的小德子,她瞬间领悟了小德子的良苦用心。
傅衍走到御案前,看着满地乱放的奏折,皱眉道:“这是怎么了?发这么大脾气?”
阿九也跟着小德子演起来,摆出一副生气的模样,对着小德子就喊道,“狗奴才!”然后一屁股坐在龙椅上鼓着腮帮子。
傅衍捡了几部地上的奏折,整齐的放在御案上,顺带提醒小德子将地上的奏折捡起来。
待到小德子和傅衍摆好奏折,阿九也仍然没有动,傅衍挥挥手让小德子先下去了。
他随手翻了翻捡起来的奏折,嘴角上扬。阿九偷着看了几眼在傅衍回过头的时候仍旧是鼓着腮帮子佯装生气不说话。
“平日里也不见得陛下对小德子生气,今日怎么发这么大火?”傅衍看着小性子发作的阿九,轻笑,“难不成是小德子逼你看奏折,陛下又生气了?”
阿九正瞅着找不到台阶下,听傅衍这么说,就顺着傅衍的话接下去,她转过去看着皇叔,“统统都是狗奴才,一个个逼着朕做这做哪。”
“可不都是为了陛下好,陛下何必生气?”傅衍伸手摸着阿九的额头,“这里是怎么了?怎的淤青了?”
他刚刚触过去,疼的阿九将他手推开,阿九觉察不对就慌张道,“不小心……撞到而已。”
她自己揉了揉额头才惊觉傅衍的手还僵在空中,人还在盯着她,于是阿九就很自觉得将傅衍僵着的手又重新拿回了额头上。
在傅衍跟前,阿九也只有这么点出息了。
傅衍轻轻揉着她的额头,阿九也只能看着他的手,过了半晌阿九才想起来问道,“皇叔为何又回来?”
她说着说着就感觉傅衍越来越靠近她,就连放在她额头上的也缓缓移到了阿九身侧,她往后贴着龙椅,睁大眼睛看着越来越靠近的皇叔,一种没由来的压迫感,她哆嗦着问,“皇叔……”
“嘘……”傅衍示意她不要讲话。
阿九的心陡然一沉,这貌似就像是文祥祥的话本里说的,男人越靠近女人,就是为了轻薄女人,而女人在这个时候应当闭上眼睛,于是阿九就顺着文祥祥这个挨千刀的想法闭上了眼睛。
但是她没有等到傅衍的轻薄,等的久了她自己睁开了眼,就看见皇叔看着她,手中拿着方才从龙椅夹缝里取出来的玉佩。
阿九一僵,脸色变得煞白,皇叔不按常理出牌,还是说这本就是她自己的想象,她狠狠掐了一下自己,对着皇叔笑道,“呵呵!原来皇叔是为了玉佩啊!呵呵!”
“陛下以为呢?”傅衍虽然这样说,也拿了玉佩但却仍旧是保持着同样的姿势离着咫尺的看着阿九,他双手撑在龙椅两侧,将阿九困在他和龙椅之间,他又近了阿九几分,看着阿九桃红的脸色,在阿九耳根旁笑道,“陛下是怎么想的呢?”
阿九一惊,这已经不只是个抢了她政权的皇叔了,还想要轻薄她。
阿九猛的想起来文祥祥教过她的扑倒皇叔十九式里第二式,文祥祥说如果皇叔要轻薄她,那么为了扑倒皇叔就不应该变得被动,就要轻薄回去,这样才能有大大的机会。
阿九心一颤,想着为了郑国大业,为了拿回凰权,她竟伸手勾住了皇叔的脖子,贴着皇叔的棱角分明的侧脸就亲了下去,其实真要这么算起来,阿九还真不算亏。
这下愣住的倒是皇叔了,他等着阿九的脸移开,伸手扣住阿九搭在他脖子上的手腕,紧盯着她,“这又是谁教你的?”
阿九听着皇叔有些偷着怒意的语气,抿着嘴,别开脸道,“没有谁教,阿九自己会的。”
傅衍嗤笑一声,没有同阿九在理论下去,他知道是文祥祥教的,不然单纯的阿九哪里知道如此多的事宜,心底暗暗的将文祥祥记了个遍。
傅衍走的时候阿九仍是坐在龙椅上愣着的。
小德子泡了壶茶进来,小心翼翼的问道,“陛下,皇叔已经走远了!”
阿九稍稍动了些,就听见小德子在一旁笑的暧昧,“奴才都隔着门缝看见了,皇叔是真疼陛下,陛下扑倒皇叔的日子指日可待,奴才先恭喜陛下了。”
“你个狗奴才,你懂什么?”
“是是是,奴才不懂,奴才不懂。”小德子佯装拍着自己的嘴角两下,看着仍旧是发愣的陛下。
往后的好几日,她也没怎么同皇叔打照面,除了在朝堂之时两人偶尔对视,其余时候阿九都是去找的文祥祥或是程老,而傅衍也是在书房看阿九的折子,阿九仍是大半夜补皇叔批过的折子。
而这几日,莫家院时疫之事仍是毫无进展,文祥祥也查不到什么,陈衡仍在昏睡,她信任的程老正被凤阁的事拖着抽不开身。
她忽然想起来她当初要尽心培养的严储清。那日晋选新臣之时,她是有意留下严储清的,她从几场试赛中看中严储清,于是便秘密会见了严储清。
密室里,她问着眼前素衣的严储清,“当朝局势,卿如何看待?”
严储清甚是恭敬,“回陛下,这整个帝都都看的清清楚楚,怀晋王虽掌权,但陛下仍是一国之君。”
“虽是一国之君,可无实权,寡人惆怅的很呐。”阿九摇头。“所以陛下召见了草民。”
如此淡定和自信,仿似早就料到阿九会召见他一般,所以那个时候阿九就开始对严储清刮目相看。
“你可知皇叔的羽翼有多大?”
“朝堂之上多数大臣。”
“唉!”阿九深深叹了口气,“岂止是朝堂,这朝堂的水太深,就连寡人的凤阁都被他染指,这次的新臣选举,都是他安排的。”
“所以陛下要培养新臣。”
“是。”阿九点头。
“草民愿为陛下之臣。”严储清起身跪在地上,吓得阿九一惊。
“可这选举,也都是皇叔一手安排的。”阿九问他。
严储清自信满满,看着阿九视死如归的眼神,“草民有能力脱颖而出,只要陛下信任。”
阿九欣慰的一笑,双手扶起严储清,“只要爱卿能到殿试,朕就一定能留下你,从此之后你便是朕的人。”
“谢陛下。”
从那以后,严储清果然就撑到了殿试。
阿九当初也是故意留下严储清的,她知道皇叔也知道,但皇叔仍旧是答应了,是在给她机会,可如今严储清在外,她如同孤身一人奋战。
派遣严储清去霍都前一夜,她就和严储清串谋好的,她同严储清说了尹正,严储清却言辞义正的说尹正是个好官。
阿九当时就一头撞在了柱子上,好官还会站在傅衍那头?弄得她都以为自己是夺了皇位的那个人。
阿九要严储清站出来然后派严储清去,为严储清在朝堂之中树立威信,却没有想到严储清却一直要求尹正同往,据说严储清势要把尹正掰到阿九这边的阵营来。
阿九怕的是早已严储清被尹正给带过去,毕竟皇叔这样的人,什么样的臣子都是教的出来的,阿九没能改变的严储清的意愿,最后只能在朝堂之上忍痛喊了尹正同行,喊出来的时候阿九的心都在滴血。
严储清这么一个大好的苗子就给尹正糟蹋了,可浪费了她多少心思。
“到最后朕还是孤家寡人啊!”
“不,陛下还有奴才。”
小德子在一旁笑的欢喜。
阿九叹了口气,“小德子,莫家院的时疫没有进展,小世子的病也没有治好,对于皇叔这个老怪物,朕又打不过,朕怎么办?”
“陛下,或许可以去王府碰碰运气?”阿九横了小德子一眼,“都说了皇叔这个老怪物朕打不过。”
小德子谄媚的笑了笑,凑到阿九耳边耳语了几句。
阿九听了皱着眉头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疑惑道,“可行么?”小德子点点头。
阿九摇摇头,“还是算了,皇叔的王府比朕的寝殿守卫还要森严,万一被发现了,朕可就会被当做刺客乱箭射死的,不去。”
小德子一本正经,“可陛下除了这个办法真就没有别的办法了,有小德子在,奴才一定会让陛下顺利进去,实在不行被发现了,就说你来找皇叔道歉的。”
阿九就在小德子的蛊惑中,在半推半就之中,走进了小德子说的计划。
小德子带着阿九出现在王府后院的时候,阿九看着高高的围墙顿时就想放弃了。
“你说爬进去?”
“回陛下,呸,回小姐,不是。”
然后两个人跟前就驶过一辆拉着瓜果蔬菜的车。最后的结果就是阿九被塞进了车里,跟着满车的瓜果蔬菜入了王府。
她从车里出来的时候一身的清香味,她盯着满车的东西,暗道这王府的伙食果真好,难怪皇叔长得如此白净。
她出了仓库一路乱窜,根本不知道往哪里走。
小德子告诉她书房和卧室的方向,但是没有告诉她如何才能走到那。
“小德子这个不靠谱的奴才啊!”她蹲在地上咬着草。
“你是什么人?”
阿九一惊,愣着不敢动,虽说是被吓了一跳,可怎么听着是个女声,而且还是比较老的女人。
她缓缓回头,看见一个身穿深绿褂子的姑子,看着容颜未显老,正一脸疑惑的看着她。
阿九十岁之前还是常来王府的,可是登基之后基本都没有来过了。
她想了想,除了傅衍是王府的主人,还有一个兰姑是王府的掌事,据说是傅衍的姑妈,唯一的姑妈。
她记忆中的兰姑也是这个样子,性子温和,可这王府也太养人了吧,兰姑都快五十了吧,怎么都不老。
她咽了咽口水,蹦起来到兰姑跟前,“兰姑,我是新来的丫头阿明。”
兰姑疑惑,“府里并未有新进来的丫头。”
阿九顿了顿,“我是偷偷进来看王爷的丫头,阿明。”
阿九觉得这句话很是受用,她记忆中的兰姑都是一直觉得傅衍长得是最美的,只要夸足了傅衍,拿下兰姑就不在话下。
兰姑听了很是欢喜,握着她的手,舒了舒眉头,“哪个茗?”
阿九一顿,眨了眨眼,道,“明天的明。”
阿九是小名,本姓陈名茗,登基后,名讳就成了禁忌,兰姑这么问也是谨慎。
兰姑一听,更是开心了,捏了捏她鼻子,“长得还算水灵,怎么就进来看咱们家阿衍呢?”
阿九撇嘴,这偌大的帝都的所有女子来王府都是为了看王爷这一张俊脸,就连王府里来做丫鬟的都是为了能够服侍王爷的。
“王爷漂亮。”
阿九违心了,她只是来探听敌情的。
没想到这句话对兰姑又很是受用,可兰姑却又不是很开心,她握着阿九的手,往前走着,“唉!帝都女子都喜欢又有何用?他都二十八了,还不曾看上一个,就连王妃之位都空了很多年,身为姑妈的我也是很焦灼啊。”
“府中没有姬妾?”
“哪里还有姬妾?”兰姑叹了口气,“早些年我曾给他物色过,可是据说被他扔出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