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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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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极乐殿里,处处烧着价格堪比银子的银丝炭,使得殿中温暖如春。
  歌舞声中,皇帝驾到。
  坐在龙座上,俯视下面黑压压地跪下的朝臣与皇亲,皇帝慢慢地露出笑意来。
  只要他一天是皇帝,任谁都越不过他去。
  “众爱卿平身吧。”
  皇帝心情甚好地说道。
  然而皇帝的好心情只维持了一会儿,很快地,皇帝就笑不出来了。酒过一轮,御史大夫陈大人就跪到皇帝面前,“皇上,臣斗胆说几句,安王文韬武略,又有凌云之志,可托与大靖之重任!立储之事迫在眉睫,不能再等,请皇上做下定夺,立安王为皇太弟,以安臣心,安
  天下心!”
  陈御史跪下后,紧接着又一个个官员从席上走了出来,一道跪在皇帝面前,齐声说道:“请皇上立安王为皇太弟!”
  皇帝举着酒杯的手指微微一颤,杯中酒水洒在手上犹如未知,他阴鸷的目光落在安王身上,“安王,这是你的意思?”安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今年还不满四十的安王因保养得宜,加上长相俊美,看上去不过三十出头的模样。他长身而立,从容走到皇帝面前,从容地跪下,朗声说道:“皇兄,此事并非臣弟之意,皇兄是天
  之子,得天厚爱,必能长寿无疆,立储之事,依臣弟来看,不必着急。”
  皇帝的目光冷冷地移到跪在最前的陈御史身上,“安王都不着急了,你着什么急?又不是你要做皇太弟!陈御兄,朕看你是存心砸朕的场子!”
  “臣不敢!”陈御史大义凛然说道:“皇上岁数已高,又身子欠安,依臣之见,早该立储了,以免皇上百年之后,再起纷争!”
  陈御史如此胆大之指责皇帝,皇帝怒不可遏,“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咒朕!来人啊!将此人拉下去砍了!”
  皇帝一声令下,然而殿中却一片静悄悄的,也没有一个侍卫进来执行他的命令。
  皇帝心头蓦地一惊,后背渗出一身冷汗,又大喝一声:“来人!侍卫呢?给朕进来!”
  外头,仍是一片静悄悄的,只看到殿内人们的呼吸声。
  此时,除安王一系的官员心中有数,仍然淡定如常外,其他大臣与皇亲的脸色都变了。
  显然安王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就选在今天逼皇帝立他为储。说不得,还会逼皇帝当场禅位。
  帝位逆施更迭,随之而来的就是血流成河。
  “请皇上立安王为皇太弟!”陈御史又大声说道,目光如炬,直直地逼视着皇帝。
  皇帝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他精心办的一场大宴,却被安王使了坏。这明着是逼他立储,只怕想要在今天夺他性命了。
  莫不成明年今日,也将是他的忌日?此时,保皇派的官员也站出来。以李相国为首的官员与安王一派官员对峙了起来,李相国更是大声喝道:“立谁为储,自有皇上确定人选,再由中书省商讨,然后上朝与百官定夺,你们威逼皇上,是何居心
  ?”中书省的另一位相国早已暗中投靠了安王,这位左相是近年新任的相国,名叫窦永继。他站了出来,先向皇帝行了一礼,又转安王行了一礼,再对李长耕说:“李右相,我们中书省向皇上呈了十几次的折子
  ,请求皇上立储。但皇上都置之不理,为了大靖社稷着想,我等也只能冒天下之大不韪了。皇上,请看在黎民百姓的份上,看在大靖安定的份上,您下决定吧!”
  礼部尚书孟昌志指着窦永继,说道:“你明知这是天下之大不韪,仍然行逼迫皇上之事,不怕遭后人唾骂吗?”窦永继长叹一声,一副为国为民的高大情怀说道:“为官者,岂能只顾后人评价而独善其身?本官自从戴上这顶官帽,穿上这身官服,所为的,就是大靖的子民,世代的安宁。本官宁愿被后人唾弃,也要为
  了大靖的千秋万代,行此大不韪之事。本官相信,后人会理解本官的一片赤胆忠心!”
  “我呸!”旁边一声断喝声,随即,一口唾沫就吐在了窦永继脸上。“不用后人,本王今天就唾你一脸!”
  窦永继望去,那叉着腰朝他吐口水的人,就是京中最浑的穆王。穆王嫌吐一口不过瘾,又朝窦永继连吐了几口唾沫,见窦永继四处躲闪,笑骂道:


第931章 血溅当场

  “你这龟孙子,刚才还说什么喜欢别人吐你口水呢,现在本王才唾你几口,你怎么躲了?有种的,你给本王站住,再让本王唾你一脸!”
  窦永继恶心地抹去脸上的唾沫,气得脸色都青了。他什么时候说过喜欢让人吐唾沫了?这个不学无术的浑王爷,真让人恨不得一口咬死他!
  被穆王这一闹,皇帝激情的心情也慢慢地平静下来了,他看着挽起袖子叉着腰替他出气的穆王,眼眶微微一热。这孩子虽然平时胡闹了些,但也不枉朕疼他一场。
  “既然你们非逼着朕立储,那好,朕就如你们所愿。朕决定了,要立穆王为太子!”
  皇帝的话一出,满殿一阵抽气声。
  穆王倒是吓了一跳,连忙摆手说:“不行不行,父皇,您让儿臣吃还行,让儿臣管理一个国家,儿臣万万做不到啊!大靖若是落在儿臣手上,没几年就要被儿臣败光了。”
  穆王这话说得倒是有知之明。
  皇帝却满不在意地说:“这江山是朕的,朕的东西自然得要给朕的儿子,既然给了你,就是你的,你想怎么败就怎么败!”穆王这一听,败光了也行?要是这样的话,做皇帝也很简单嘛!穆王马上喜笑连连地说:“那好,我就做做这太子,反正我长这么大,还没做过太子呢。父皇您放心,儿臣会小心地管着的,怎么也得留着一
  点家业,留给儿臣的儿子和孙子。”
  听了穆王的话,皇帝心头大慰,看来这个儿子也不是不懂事的人,还懂得给儿子和孙子留点东西。“那就这样说定了,朕封穆王为太子。”
  穆王笑得见牙不见眼,“呵呵,没想本王也有机会当太子,呵呵!呵呵!众卿家,咱们以后好好地干啊!本王有酒喝,你们就有肉吃,大家一起好好地干!”
  穆王学着皇帝对百官的样子,对满殿的官员有模有样地说道,完全不管殿中众人哭笑不得的样子。
  旁边的安王阴沉下脸,看看得瑟无比穆王,又看看笑得不怀好意的皇帝,暗中直骂:一对父子都是浑人!
  身为安王马前卒的陈御史又站了出来,大声叫道:“此事万万不妥!穆王无德无能,不能为储,大靖岂能落在他一浑人手上?请皇上三思!”
  “我撕你的头!”穆王又叉起腰,指着陈御史叫嚣道:“你信不信本王也唾你一脸!”
  陈御史怒道:“当着文武百官与皇亲国戚的面,穆王殿下就如此粗俗不堪,如市井小儿,有辱斯文,大失皇家威仪。别说做太子了,就是你的亲王之位也理应夺去!皇上,臣建议,将穆王废为庶人!”
  “敢夺本王的亲王之位?你以为你是我老子啊!”穆王捋起袖子就冲上去揍人,几拳就把陈御史揍得鼻血牙血直流。
  安王忍无可忍,再被穆王这样浑闹下去,他的大计都要变成一场笑话了。他喝道:“闹够了没有?来人啊,将穆王拿下!”
  安王一声令下,方才还寂静的殿外迅速冲进一队侍卫进来,将穆王制住。
  带队之人,就是李简。
  李简看着一脸凶狠以及不服的穆王,亮出刀来,阴恻恻地一笑:“穆王殿下,你若再说一句不好听的,这刀可不认人。”坐在上面的万昭仪见儿子被侍卫按在地上动弹不得,那李简又露了狠色,生恐她那蠢儿子又犯浑了,站了起来,说道:“李简,你是皇上一手提拔出来的人,皇上对你有再造之恩,你现在要为虎作伥,与安
  王一起造反吗?”
  万昭仪几句话将李简的注意力从穆王处转移开来,李简看着上面气得如猪肝色的皇帝,上前一步,单膝跪下,大声说道:“臣也为是大靖的江山着想,请皇上体谅臣的一片苦心,让位于安王!”
  好家伙,这李简一开口就不是立储了,而是逼皇帝让位。
  他凭的是什么?自然就是他手中的兵马了。
  而李简手中的兵马,都是皇帝给的。
  皇帝恨得差点咬碎了牙齿,悔恨莫及,恨自己有眼无珠,提拔了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方才皇帝传人进来拿人,殿外一片寂静,而现在宁王一声令下,李简马上就带兵进来。可见,极乐殿外早被李简控制住了,整座皇宫,已经沦陷。
  今天这帝位,皇帝不让也得让。
  “请皇上让位!”一众官员朗声朝皇帝叫道。
  保皇派官员中,见李简长刀出鞘,并目露凶色,已有杀人之意,不少人都悄悄地退缩了。
  有人能退,但有人却不能退。
  譬如李长耕与孟昌志,他们身上打着皇帝的烙印,生死与前途都系在皇帝身上,无路可退,也不想退。
  李长耕指着一众逼宫的官员,大声骂道:“你们这群奸臣贼子,食君之禄,却行叛君窍国之事,人人得而诛之!”
  李简阴狠地一笑,亮了亮手中的长刀,“看来李相国是要反对了?”
  李长耕怒而不惧:“本相就是血溅当场,也不做千古罪人!”大殿之中,除了宁王一派、保皇一派,还有中立一派,以及毫不知情的一群人。李长耕的铮铮铁骨,令不少中立派和那些不知情的人都偏向皇帝,对安王投去鄙视的一眼。更有人血气方刚得站了出来,与
  李长耕站在一起,誓死站在皇帝一边。
  皇帝看着殿中的官员,生死关头,还有这么多护着他的心,禁不住热泪盈眶。但敌强我势,他们这是螳臂挡车啊!
  皇帝恨及,悔及,可面对着以死护他的官员,却无能为力,不由心中大痛。
  “你们想死,本都督就成全你们!”李简将刀一扬,就要往李长耕的脖子砍下去。
  殿中许多人都闭上了眼睛,不忍看到那惨烈的一幕。
  皇帝深呼吸,紧捏着拳头,犹豫不决,他不想这些忠心于他的官员为他而死,可也不愿将江山拱手让于宁王。正在这时,殿外突然传出一声响亮的传唱:“睿王殿下到!睿王妃殿下到!”


第932章 从天而降

  这一道唱声,如一道惊雷炸在众人头顶,殿中一片死寂死寂。
  睿王殿下?
  是那位离京数年,音讯全无的睿王殿下吗?
  传闻不是说这位睿王殿下离开京城之时,已经病入膏肓,早就死在外面了吗?这是又回来了?
  睿王的回来,在殿中不同的人心中,是不同的感受。有人在激动,有人在惊慌,也有人在狂喜。
  对于保皇派来说,这一道传唱,不亚于九天之外的仙音,让他们精神为之一振,心头的一块大石也终于落了地。就是中立派也个个喜形于外,谁做皇帝都一样,于他们的权势变化不大。但若是像安王方才那样靠屠杀来夺得帝位,他们这些未表态的中立派,十有八九得遭清算。就算不被清算,新帝登基,他们这些没
  有从龙之功的人,多半要降职降爵,好挪出位置给新帝的功臣。
  而对于安王一派来说,则如晴天霹雳,目瞪口呆。
  安王的脸色变了一次又一变,睿王回京,为何他半点消息都不知道?极乐殿,以及整个皇宫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为何睿王都到了极乐殿门口了,却没有一个人来向他禀报此事?
  睿王韩潇总不会是从天而降的吧?
  安王阴沉下脸来,不管是从天而降,还是瞒天过海到来,一个残废而已,能有什么作为?大靖的江山落在谁的手中,都不会落在一个残废手里。
  龙座上的皇帝已喜出望外地站了起来,韩潇人还未进殿,还什么都没有做,但皇帝光听到这一声传唱,就生起大局已定的信心了。
  不管是哪一派的人,因这一声睿王驾到,都转过了头,齐齐注视着极乐殿的大门。
  门口,步伐整齐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像军鼓一般一声声地敲在众人的心跳上。
  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两队身穿铠甲,手执长矛的军人带着肃杀的气势走了进来。进殿后,他们将偌大的极乐殿包围了一圈,森冷地注视着殿中众人,仿佛谁若敢轻易妄动,便当场格杀。
  有熟知军务的,譬如兵部官员已经认出,这一支杀气腾腾的军队正是睿王亲兵。这一支亲兵中的每一个人,都是跟着睿王从一场场冷酷的战争中杀出来。
  这一支军队,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精兵!
  这一支军队,是大靖最为精锐与强大的士兵,俱是以一敌十者!
  这一支军队养在哪里,在哪里活动,向来无法人知,也难寻踪迹,他们是何时进的京?又是怎么进的皇宫?难道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外面已经杀得血流成河了吗?
  正当众人惊疑不定时,极乐殿门口终于走进了一个高大的身影,他身上穿着银白色的铠甲,手中捧着一个挂着红缨的银色头盔,英武不凡地走了进来。
  众人看到这位面目英俊的男子时,俱是为之一愣。
  这不是京城赫赫有名的纨绔子弟,安西侯世子窦士疏吗?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位有名的败家子,不是只会骑马游街,逛青楼,附庸风雅的吗?怎么今天穿上铠甲之后,整个人的气势也为之一变,透着几分沙场老将方有肃杀之气,隐隐不逊于安西侯年轻的时候了?
  窦士疏大步走了进来,冷冽的目光往宁王等人扫过一圈后,走到皇帝面前单膝跪下:“臣窦士疏参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激动地坐回了龙椅,说:“平身,窦爱卿平身。来人啊,给窦爱卿赐座!”
  窦士疏谢过圣恩后,站了起来,说:“末将有军命在身,不便就座,还请皇上恕罪。”
  皇帝连忙摆手说:“何罪之有?爱卿尽管忙你的去。”
  “谢皇上。”窦士疏朝着皇帝行了一礼后,转过身,一手托着头盔,一手握住剑柄,一步一步地走近安王。
  安王连连后退,惊惧地问:“你想干什么?”
  窦士疏站在安王方才所站的位置,停下,说:“没干什么,只是你们都站在路中间,把路都挡了,让本世子如何迎接睿王殿下与睿王妃殿下?”
  “什么?韩潇当真回来了?”安王还以为窦士疏假借了睿王的名声吓唬人的。
  窦士疏看傻瓜似的看着安王,说:“方才唱礼太监的声音那么响,您没听见?殿下耳朵不好使的话,臣建议您还是让太医院的人给您瞧瞧吧。”
  安王心神被睿王的事吸引了所有注意力,没时间计较窦士疏话中的不敬,朝殿外望去:“韩潇人呢?怎么不见进来?”
  话刚落,极乐殿门口,韩潇已领着妻儿走了进来。
  阔别数年,殿中皇亲与官员再次见到韩潇夫妻,尽皆哗然,连绵不断的惊讶声不绝于耳。
  他们关注的目光不在别处,而在韩潇的双腿上,几年前韩潇还是坐在肩舆上让人抬进宫的,几年后,竟然已经直接走进来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吃惊地盯着韩潇的腿,盯着韩潇走过来,盯着韩潇走的每一步。每一步都走得那般自然而有力,与曾经双腿完好的时候没有丝毫区别。
  睿王的腿好了!
  这个事实带给殿中众人的震撼比方才听到睿王夫妻驾到的消息更加的震惊。
  安王已经震惊得说不出话了:谁来告诉他,这是怎么一回事,韩潇的腿不是已经废了吗?这废掉的腿是怎么长好的?还有,韩潇的腿已好,如此之大的消息,怎么没有一个人来告诉他?
  韩潇走到殿中,微冷的眸光在李简身上顿了顿,便继续往前走去。
  那状似随意的一眼,却如同一把刀子刺进李简心脏,李简浑身一僵,手中一松,长刀哐啷一声掉在了地上,额头与后背流出一身的冷汗。
  皇帝已扶着龙座,微颤着站了起来,“老四,你回来了?”
  这一句话,道出了皇帝这一年来的诸多期盼。以往韩潇在的时候,皇帝还没觉得这个儿子有多重要。但自从安王露出狼子野心后,他身为皇帝,却处处受到掣肘,连小命都差点没了。


第933章 嫣然一笑

  更别说刚才,若不是老四及时赶回来,没准安王就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逼他让位了。以安王现在的做法,他就是把皇位让出来,也活不了几天,迟早得被安王给弄死。
  现在好了,儿子终于回来了,他终于可以放心地吃,放心地睡了。
  皇帝望着台殿下这个高大俊挺,眉目依然清冷的儿子,心头又一阵的激动:“老四,你总算回来了。”
  可知他日盼夜盼着,总算盼到了这一天。
  韩潇领着夏静月在殿下跪下:“父皇,儿臣回来晚了。”
  “不晚,一点也不晚,回来得刚刚好。”皇帝慢慢地又坐了下去,看到韩潇完好的双腿,更是喜不自禁:“老四,你的腿也好了?”
  韩潇颔首,说:“遇到名医,经她所治,早就好了。”
  那位名医,可不就是他的妻子。那句早就好了,更是意味深长。
  韩潇没有说假话,但这话落在别人耳中,都以为是韩潇离京后找到的名医。不少人隐隐听到些消息,说睿王府与神农谷的神医搭上了关系,猜测莫不成是神农医的神医帮忙治好的?
  至于那早就好了的话,众人也以为是几个月或者半年前好的。
  皇帝又紧张地问:“你这腿是以后都不会再犯病,是彻底地好了?”
  夏静月笑吟吟地帮忙答话说:“父皇,王爷的腿以后跟常人一样了,不会再复发,彻彻底底地好了。”
  有了夏静月这位医者肯定的话,皇帝这回彻底地踏实了。皇帝这回有闲心了,目光落在韩潇夫妻后面,王安手里抱着的一个一岁小女童身上,“这是……”
  韩潇回身将女儿抱了过来,对皇帝说:“父皇,这是您的孙女。”
  一听不是男娃,皇帝心里有些小失落,毕竟韩潇年纪也不小了,还没有人个传宗接代的儿子,未免有些不美。但转眼一想,能生就好,能生女儿,还怕以后没有儿子吗?“快快快!抱上来给朕瞧一瞧!”
  韩潇熟练地抱起女儿,走上殿台。
  小女娃才一岁多,一路睡了一觉,才刚醒来,睁着一双泛困而懵懂的大眼睛,眨了眨,盯着陌生的皇帝看。
  皇帝眯着眼睛仔细地打量着,瞧这小孙女轮廓跟夏静月一个模子印出来似的,但眉目间又有韩潇的影子,点了点头,笑道:“老四,这娃儿像你小时候的样子。”
  万昭仪已走了上来,笑道:“像睿王小时候?嫔妾可得瞧上几眼,睿王殿下小的时候,嫔妾还抱过他呢。”
  说起来,这又是一桩往事。
  众皇子中,韩潇与穆王的年纪相离较近,韩潇的母亲去逝的时候,万昭仪还是万贤妃,四妃之一,身份尊重。有一个受皇帝器重的母妃,穆王那家伙从小就是爱耍横的家伙,仗着比韩潇年龄大,又没母亲护着,还不受皇帝喜欢,他就常来欺负韩潇。不想韩潇是个武学奇才,从小力气就比一般孩子大,把大他几岁
  的穆王打得直掉眼泪。
  穆王打不过弟弟,就跑去跟万贤妃,也就是如今的万昭仪告状。好在万昭仪是知道自己儿子是个什么样的家伙,不仅没有仗势找韩潇算账,反而警告跟着穆王的下人不许帮着主子欺负人。
  穆王自己打不过人,下人又不敢帮忙,被韩潇揍了几次后,就离韩潇远远的。可以说,穆王怕这个弟弟,是从小时候开始的。
  当年的万贤妃,是高位嫔妃较为通情达理的一位,还真的曾抱过韩潇几次。
  万昭仪走到皇帝身旁,目光往韩潇的女儿望去,见小女娃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正好奇地看着她,一点也不怕生,还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显出两个小酒窝来。万昭仪看了大为喜爱,她最喜欢聪明的孩子,偏生自己的儿子是个蠢的,怎么看怎么嫌弃。孙子倒是长得聪明伶俐,像穆王妃,只是孙子在娘胎时就被人算计了一次,出生后又朝局有变,为了不让孙子被
  人害了去,她尽量不让孙儿出府,更不让孙儿进宫。
  算起来,万昭仪已有近一年时间不曾见过孙儿了,如今看到如此漂亮精致的小女娃,心里的疼爱之情满得都要溢出来了。“睿王,可以让本宫抱一下吗?”
  韩潇点了点头,“昭仪娘娘想抱她,是她的福气。”
  说罢,他小心地将女儿交给了万昭仪。
  万昭仪敏锐地发现,韩潇抱起孩子的动作,行云流水,一丝孩子不适都没有,暗中大为称奇。低下头,见小女娃含着手指朝她笑,万昭仪抱着小女娃走到皇帝身边,“您瞧瞧,这孩子多会长,集他们父母之优,长得如珠似宝一般,真讨人喜欢。您看,她又笑了,笑得多好看,将来长大了,不知道得
  漂亮成什么样子。”
  皇帝连忙说:“小孩子,不能夸,夸多了不好养。”
  说罢,笨手笨脚地把小孙女抱过来哄着。万昭仪讶然:皇上什么时候顾忌起这个来了?据她所知,皇上这么多儿子女儿,还有孙子孙女,可没见他如此关心过。不过话说回来,皇上这么多孙子孙女中,除了第一个大皇子家的大孙子外,这还是皇
  上抱的第二个孙辈,孙女辈的更是第一个。
  皇帝抱着这么个香香软软的小家伙,心头也软成一团,这会儿哪还记得方才遗憾着不是孙儿的事?心神早被这个漂亮的小孙女给吸引住了,他问韩潇:“可起名了没有?”
  言下之意,若是没有名字,他这就要给小孙女起名了。
  韩潇回答道:“起了,单字一个嫣,小名叫小葡萄。”
  小葡萄没有出生时,韩潇就给孩子取了十几页的名字,儿子、女儿的名字都有了。然而再多的名字,在小葡萄出生后,他看到小葡萄对他第一次露出笑容,脑海里就猛然冒起一个成语:嫣然一笑。
  于是,他那十几页的名字都扔了,只取了一个嫣字。
  韩嫣。至于小葡萄的小名,是夏静月取的。


第934章 天福郡主

  夏静月怀上孩子之后,在董婆婆的严厉看管之下,什么鲜果都不准吃,什么西瓜啊桃子啊,都戒口了,只能吃葡萄。
  正好,院子后面种的葡萄那一年结的果子极多,天天给夏静月送来一大盘,夏静月天天对着葡萄,怨念极了,就取了这个小名。
  韩潇本来是不同意这个小名的,但见女儿满了月后,越长越好看,尤其一双眼睛圆溜溜,果真像黑葡萄似的,当下就同意了这个小名。
  皇帝听后,大为可惜,不过听到小葡萄这个小名,甚觉有趣,这是他第一次听到以鲜果为小名的孩子。再看这孩子果真长了一双葡萄似的眼睛,更觉得有意思。
  不能给孙女起名,但这也不妨碍皇帝的起名兴致,“朕就给小葡萄取个封号,号为天福,赐郡主。”万昭仪在一旁,听懂了皇帝起天福的意思,韩潇夫妻在皇帝最危急最绝望的时候赶到,可不就是天大的福气嘛。“这名儿好,天福郡主,这名儿一听上去,就是个有大福气的孩子。希望这个孩子给大靖,给
  皇上带来更多的福气。”
  这话皇帝爱听,于是,小葡萄的封号就落定了:天福郡主。王爷的女儿生出来虽然可以称为郡主,但只是尊称,跟有封号的郡主不一样。有了封号,才是真正的皇室贵女,才有食邑封地,才能写进皇档。也就是说,小葡萄才一岁多,就可以领工资拿封地的税收了
  。
  皇帝这一辈子没抱过几次孩子,手脚僵硬的,小葡萄在他怀里坐了一阵就各种不舒服,挣扎着往她父亲伸手,着急地叫道:“爹、爹……”
  韩潇一看女儿想他了,哪管得这么多?上去就把女儿从皇帝怀里抱起来,熟练地一手抱着,一手轻拍着后背,那哄孩子的动作,比奶娘还专业。
  看到这一幕,不管皇帝还是万昭仪,或者下面的朝官女眷们,都一副傻眼的样子。
  夏静月有些尴尬地不敢去看那对父女,她可以说小葡萄出生后,她抱孩子的次数远不及韩潇这个做父亲的吗?应该说,她包括初晴、董婆婆等人加起来,都没有韩潇抱女儿的次数多。
  孩子一生下来,孩子的日常一切几乎被这十二孝父亲包办了,什么换衣服、换尿布、喂辅食,就连把尿把屎的事都被王爷大人包办了。嗯,就像王安当时说的,除了不会给孩子喂奶,王爷大人什么都会。
  除了韩潇这个十二孝父亲外,还有王安这个宠娃狂魔,时时盯着他的小郡主,只要韩潇一放下,马上冲过去,哪怕只抱一下也可要过过小主子的瘾,沾沾小主子的福气。
  小葡萄一生下来,就在这些宠娃狂魔的怀里长大的。若不是夏静月这个亲娘看不下去,化身为严母,强势地把孩子要过来,估计孩子一岁了都不会爬也不会走呢。
  孩子没生下来前,夏静月想的是怎么做一个慈母,如何是给予孩子春天般的温暖。可孩子生下来后,她苦思冥想的是怎么做一个严母厉妻,不让孩子被那些宠狂狂魔给纵坏。
  皇帝看到素来冷漠的儿子一副有女万事足的模样,愣了好一会儿。
  叙完了情后,皇帝脸色慢慢地冷了下来,望着下面的安王,唇边又慢慢地扬起一丝古怪的笑容来。“方才,陈御史说,要朕立太子?”陈御史从听到睿王驾到的传唱,就已惶恐不安。朝中的大臣,哪个不对这位冷面铁血冰王爷发怵?他们敢如此逼迫皇帝,仗的不就是趁着睿王不在,又勾结了中军都督李简吗?现在睿王这位煞神回来了,
  一切都完了!
  不止陈御史,左相窦永继也是脸色煞白煞白的,早就不发一语,努力降低存在感了。
  这时听到皇帝的话,陈御史双腿直打颤,方才的那逼迫皇帝立储的气势荡然无存,连头都不敢抬起来,哪还敢回话?
  安王一系的人没一个敢出来说话,睿王的煞名,加上殿中的铁血士兵镇压着,他们在外头的人也应该都被睿王制住了,现在他们是死是活,就要全看睿王的意思,哪还敢提方才逼宫的事?
  但他们不提,做了皇帝这么多年心腹的李长耕哪里不知道皇帝的心思?
  他走了出来,向皇帝奏道:“皇上,陈御史说得对,您的确该立储了。”
  与方才听到立储时的脸色阴沉不同,这会儿皇帝心情甚好地问:“依爱卿之意,朕立谁为太子为好?”
  李长耕朗声说道:“依臣等之见,并以大靖百姓期待之意,当该立睿王为太子。”睿王做太子,对于保皇派人来说,是最好的结果。睿王向来宽宏大量,即使上位后不重用他们这些老臣,但怎么着他们也可以全身而退,享个舒服的晚年。绝不会如安王上位那样,将保皇派全部除尽,以
  绝后患。
  更不要说睿王在民间中的声望,还有他的文经武纬,必能将大靖带到一个更加繁华的时代,说不定能迎来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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