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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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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太保见此,也站了起来,进言说道:“皇上,如果真如顾太傅所言,那位侍女的死状与嘉敏皇后的死状一模一样,可见此凶手潜伏后宫十余载,不可不防。”
  三公已发话,席上的官员跟着纷纷进言。
  皇帝心神恍惚,一时想起敏妃的容颜,一时想到这些年来的浑浑噩噩,一时又想到身边竟然隐藏这么一个随时能无声无息置他于死地的凶手,浑身惊出一身的冷汗。
  他一点刑部尚书,下旨:“此案由大理寺全权负责,刑部复核,都察院监督。不管查到哪一人,对方是何身份,都必须配合三司会审,否则当以凶手论罪!”
  “皇上英明!”
  顾太傅与众官一齐俯地颂唱着。
  他抹了抹眼角的泪光,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中,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他与滕太师打了几十年的交道,还不了解滕太师的性格吗?
  只要事情不是滕太师做的,谁敢诬蔑到他头上,就是不死不休地一查到底的局面。
  而他们三人位列三公,向来有同进共退的默契。只要有两人决定的事,另一人就无条件地附合。正是这个默契,皇帝登基之后,一直想弄掉三公却不得如愿的原因。
  三公,三位老头,明面上各自为政,互不相关。可一旦到了紧要关头,三个老头就拧成了一条绳子。
  三公的号召力在朝中不可小觑,朝中官员,大半与三公有交情。要么是三公的门生子弟,要么受过三公的指点,要么曾经在三公手下当过差,关系盘根错节。
  此案由三公提议,皇帝亲自下令,大寺理、刑部和都察院哪个敢怠慢的?刑部尚书与都察院的左、右都御史都参加了今天的中秋宴,三人立刻将酒杯放下,一边让人传大理寺卿即刻入宫,一边调人过来封锁夜宴的饮食与人员。
  大理寺聊是正三品的官衔,没有资格参加中秋宴,正在家中陪着家人赏月喝酒,突然听到宫中急传,他连衣服都顾不得换上就匆匆地叫了手下的少卿、寺丞等进宫了。
  负责宴会的除了滕贵妃,就是礼部的人,夏哲翰是礼部侍郎,正是负责此次中秋宴会的官员。大理寺那边一查出顾幽的茶水里有剧毒后,就把所有负责宴会的礼部官员,还有尚食局的女官叫去审问。
  夏静月与外命妇们被安置在一处宫殿中不得出入,初雪在门口远远瞧见夏哲翰被大理寺的官员带走,着急地在夏静月耳边问:“老爷不会出事吧?”
  夏静月摇了摇头,低声说:“出事的是女眷这一边,这一边由滕贵妃负责,而他负责的是男宾那边,大理寺的人找他不过是例行问话罢了。”
  只要男宾那边没有出现变故,就跟夏哲翰扯不上关系。
  夏静月如此淡定,是因为知道顾家要发难的人是皇后,是要在后宫生事,并非针对朝廷官员。夏哲翰是礼部侍郎,如果把夏哲翰扯到水里,那么一起落水的就会是整个礼部。
  一旦把礼部拉入水,那热闹就大了,礼部尚书不会坐以待毙,必会联合其他几部尚书和中书省的人参与进来。如此越闹越大,水越来越浑,反而对皇后有利,顾家会作茧自缚。
  朝廷之事,本来就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因此,女眷这边出了这么多状况,但男宾那边却平安无事,正是这个原因。
  顾家要生事,就要速战速决,不让对方手有反应过来把水搅浑的机会,得趁着郑国公对此事毫无所知,迅速地把罪名给立稳了。
  顾幽既然盯死了皇后,那么对方如何下毒,哪一位是皇后的人,即使不知道全部,也知道一二。再将这一二以及皇后没来得及收干净的手尾透露少许给了大理寺官员,有了这些线索,善于破案的大理寺官员很快就顺藤摸瓜起来了。
  当证据直指中宫之时,国舅郑国公的脸色立即就变了。
  直到深夜子时,参加中秋宴会的人才允许出宫。
  这些人走得又快又急,一则是又累又饿。出现了投毒事件,谁还敢在宫里吃东西?也没有人敢上东西让宾客们吃了,生怕又毒死了谁;二则,出现了这么大的事情,也没有人有胃口吃东西。即使有胃口的,也要表现得同样沉重,免得被参了一折。
  官员们走得急,还有另一重要原因,如果事情最后确定了是中宫下的毒,太子受牵连,太子之位必将不保,朝中局势就要大变。他们得赶紧四方奔走,跟同派的官员互相通气,明天早朝时该如何跟对手交锋,又该如何从中谋得最大利益。
  不仅官员们的反应非常快,各位皇子的反应速度也非常快。


第497章 中计了

  第497章 中计了
  滕贵妃发现此事跟皇后脱不了关系,迅速派人跟明王支会一声,而她为避嫌则随侍在皇帝左右,不再参与进去,只让明王在外头谋划着。
  宁王担心生母受到皇后的牵连,坐立不安,暗中派人跟连妃互通消息。康王瞧见参与破案的右都御史正是他的外祖父,心中定了许多。七皇子年纪小,从开宴就跟着他母亲董昭容在一起,母子二人倒是镇定。
  至于韩潇,除了极正式的国宴,像这种小宴会他素来不参加。
  顾幽的茶水中被下了剧毒,大理寺的人很快抓到下毒的宫女。虽然那位宫女及时自尽,没有招出皇后,但还是有很多的线索指向中宫。
  皇后躺在病榻上,宫女被抓自尽之事她没有感到吃惊,反而是善书死前的症状令她吃惊得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只让人给顾幽茶水里投毒,并不曾用上一息花,那个侍女怎么可能中了一息花的毒?
  “母后!”太子妃匆匆而来,“太子和郑国公让臣妾来问问您,是不是您下的毒?”
  皇后呆呆地望着床顶帐幔,喃喃自语道:“中计了,中计了。”
  突然传到她耳中的大消息,好好的帕子沾了一息花的绒毛,这一切无不表明着,她中了别人给她下的套!
  太子妃心头一片恐慌:“母后,这毒不会真的是您下的吧?您怎么……”
  就算要下毒,就算要嫁祸给滕贵妃,手段怎么不高明一些?怎么弄得处处是破绽,处处是把柄?
  皇后有气无力地靠床头上,对方既然给她设下这个一套,说明她的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的观察之下,哪怕再天衣无缝的计划,也是处处破绽。
  是谁?
  谁在害她?
  是滕贵妃贼喊捉贼吗?
  还是容修仪想灭口?
  或者顾家?
  “母后,我们该怎么办?”太子妃急得眼泪直掉,“您快想个法子,太子和国舅都被皇上派人看管起来了,已经没有办法给您出主意了,您若是没有办法化解的话,我们都得死!”
  太子妃如无头的苍蝇团团转,“不如、不如找个替死鬼吧!”
  太子妃想来想去就只有这个办法可行了。
  “母后,您看看还有谁可以替您代了这罪名的?”
  替死鬼?
  皇后不知道想到什么,目光闪了闪。
  太子妃给皇后建议说:“您身边的女官、嬷嬷,可以让她们顶了这罪吗?”
  皇后神色悲戚地摇了摇头:“事情闹到这地步,就算推出她们也没有人会相信本宫与此事无关。”
  他们已经将罪名安在危及皇帝性命,如此重罪,就算将身边的人全部推出去送死,也没有人会相信她的清白。
  “那就得找一个妃子来顶罪了。母后,您看……”
  皇后苦笑着,如果容修仪没有怀孕,倒是一个极好的替死鬼。当年她让容修仪进宫,又帮容修仪压下孽子之事,就是做好了随时拿容修仪做挡箭牌的准备。可如今,容修仪的事情若是爆了出来,那才是真正灭九族的死罪!
  皇后又想到连妃,兴许连妃可以……
  皇后又摇了摇头,连妃自打儿子封王后,心思就大了,不好控制了。而且她之前行动得太快,来不及将线索转移到连妃那里。
  皇后思前想后,东张西望,发现她无路可走了!
  无计可施之下,皇后掀开被子,从榻上爬了起来,让太子妃给她穿衣,“我要去慈宁宫,去求皇太后。”
  太子妃如梦惊醒,“对对对,得找皇祖母!”
  只要皇太后肯出面,以皇太后素日的威信,还有皇上对皇太后的尊敬,只要不是弑君的罪都能免了。
  皇后换上一身素淡的衣服之后,在太子妃的搀扶下,趁着大理寺的人还没来,匆匆往慈宁宫行去。
  慈宁宫门口,谭嬷嬷拦住了皇后与太子妃,笑呵呵地说道:“娘娘,如今都子时了,皇太后老人家早就歇下了,您明天再来吧。”
  太子妃急道:“我们找皇祖母有急事,烦请嬷嬷通传一声。”
  谭嬷嬷公事公办地说道:“皇后娘娘和太子妃娘娘请回吧,皇太后老人家的睡眠一直不好,睡着了若是惊醒过来,一整晚就睡不好。她老人家年纪大了身子又差,一个晚上睡不好就容易生病,两位娘娘总不想害皇太后她老人家生病吧?”
  “可是,现在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太子妃顾不得其他,就想往慈宁宫闯去。
  皇后伸手拉住太子妃,说:“别惊扰了皇太后,不然又得多了一重不孝之罪。”
  “那现在得怎么办?”太子妃完全慌了,这世上除了皇太后,就没人能救得了皇后与太子。
  皇后抬起头,望着那高大雄厚的大门,牌匾上慈宁宫的三个大字被月光照得幽暗阴森。她闭上眼睛深深地呼吸了一下,走上前,在谭嬷嬷伸手来拦之前,跪在慈宁宫门前。
  谭嬷嬷一惊忙躲开:“皇后娘娘您这是……您赶紧起来,明儿再来就是了。”
  皇后笔直地跪着,说:“烦请嬷嬷跟母后说一声,希望母后看在儿媳陪了她那么多年青灯古佛的日子,救儿媳一次。”
  太子妃也连忙跟着跪下,说道:“母后,儿臣与您一起求皇祖母。”
  皇后却闭上眼睛,不发一语,笔直地挺着腰,跪在慈宁宫牌匾下,一动不动,如一尊石雕。
  皇后跪在慈宁宫门前,大理寺前来请皇后去询问的人不敢轻举妄动。皇帝虽说不管查到谁,身份如何高贵都不能妨碍查案,可这并不代表可以不把皇太后放在眼里。
  大理寺的人一边派人去禀告皇帝此事,一边留着几个人守在远处,只等皇后离开慈宁宫的范围,就上去请皇后。
  皇后这阵仗摆出来,慈宁宫的人不敢怠慢,忙进去向皇太后禀报了。
  许久之后,皇太后身边的屠嬷嬷从内走出来。
  皇后往屠嬷嬷身后看了好几眼,这才失望地收回目光,“屠嬷嬷,母后怎么说?”
  屠嬷嬷走到皇后面前,长长叹了一声,“皇后娘娘,您这是何必呢?”


第498章 手心手背都是肉

  第498章 手心手背都是肉
  皇后骤地眼眶一红:“嬷嬷,我也是被逼到走投无路才来求母后的。若不然,我如何敢来打扰母后的清净?”
  皇后跪行几步,上前抓着屠嬷嬷的衣摆,如同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母后怎么说?可肯帮我求求情?”
  屠嬷嬷低头看了皇后好一会儿,沉重而无奈地说道:“娘娘,您是皇太后老人家当年亲自挑中的儿媳,她老人家一直对您寄以厚望。可这些年来,你干过多少蠢事,她老人家又给你摆平过多少,您太让她老人家失望。”
  “我、我是中别人的圈套了……”
  屠嬷嬷冷冷地说道:“您做任何事情之前,就没有给太子殿下想过后果吗?您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得给太子殿下,皇孙殿下想一想啊!”
  皇后脸色一白,“母后不肯救我?”
  “太后娘娘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当年敏妃肚子里的孩子,也是她老人家的孙儿!”
  皇后如遭重击,瘫坐在地,脸如死灰:她都知道,她什么都知道……
  太子妃听着这意思,皇太后不准备出面了,着急地跪行过去,才喊了一句屠嬷嬷,屠嬷嬷便伸手止住太子妃的话,说:“此事只要太子与太子妃没有参与进去,皇上念着骨肉亲情,总不会太过为难的,回去吧。”
  只不过,太子这名份是保不住了。
  屠嬷嬷是出了名的铁面无情,不管太子妃如何跪求,都不予理会,让宫人锁了门。
  进了慈宁宫,屠嬷嬷朝坐在烛光下的皇太后福了福身,说:“奴婢已劝皇后与太子妃回去了。”
  皇太后揉了揉眉头,“萧霜华越来不像话了。不过太子那儿,这一切都是皇后做出来的,与太子无关,你去跟皇上说一声,让皇上对太子从轻发落。”
  “只怕从这件事里,查出来的东西会越来越多,到时皇上也难办,太子之位必将不保。不过有您出面说情,太子起码不会被废为庶人。”
  屠嬷嬷将皇太后的意思带给了皇帝,皇帝正沉溺于敏妃的记忆里,沉痛的回忆,痛失的爱情占满心头。
  当查到皇后极有可能是害死敏妃与腹中孩儿的凶手,皇帝一怒之下,正想将皇后与太子一并收拾了,此时听到皇太后的意思,他总算清醒下来。然而即使此事与太子无关,皇帝也心绪难平,只是皇太后递了话来,他不得不听,只让人先把太子一家暂押在东宫,等待发落。
  大理寺的官员有确凿的证据证明顾幽的茶水是被皇后的人投毒的,然而是否与嘉敏皇后之死有关还没有确凿的证据。即使那张霞光帕被发现出了奇怪的绒毛,但因嘉敏皇后死得太久,长春宫又搜不出与一息花有关的东西,大理寺一时半会不敢定案,只能推测当年之事与皇后有关。
  皇帝正沉溺于悲痛之中,下旨要重查嘉敏皇后的死,没有线索就回去挖当年的事和人。
  案子才立下,那边就传出皇后在长春宫吞金自尽的消息。
  夏静月听到这个消息大吃一惊,与韩潇说道:“皇后不过是毒死了一个侍女,即使影响太大,也不足以为死罪,最多降为妃子。而敏妃之死,时间太久了,如果郑国公一系在底下运作得好,没准也能避过死劫,怎么突然就自杀了?”
  韩潇对此事也百思不得其解,按照他之前的推算,这件事得闹上好一阵子,应该是先揭露皇后这些年暗中做过的龌龊事,手头有多少人命,最后才查证到敏妃之死。
  理应一波接一波来的,可事情还没有真正开始呢,皇后就自杀了?那后面的该怎么演?估计顾家得头疼死了。
  韩潇暗想皇后死了最郁闷的就是顾家了,费了那么大的劲,皇后却一点也不配合,一下子就死了,后面顾家的一系列手段就没法子施展了。
  他倒想知道后宫与顾家现在是什么情况,只是如今宫中风声鹤唳,不方便派人去查。
  但不得不说,皇后这会儿死了对太子最有益处,即使以后查出什么,死者为大,不了也得了了。只要太子没有参与进去那些事,太子受到牵连就不大。
  夏静月托着腮,满头雾水,说道:“你说,皇后那么要强的人,怎么不跟顾家交手几招就认输自尽了?这不像她的风格,照理说,她为了太子自尽,在死之前应该拉下几个太子的政敌一起作陪的,譬如滕贵妃。皇后跟滕贵妃斗了这么多年,手上必然会有很多滕贵妃的把柄,她怎么就肯轻易放过滕贵妃了?太子被废,不就是被明王得了益处吗?”
  这个问题,也正是韩潇想不明白的。
  皇后此举,打了许多人一个措手不及,韩潇甚至怀疑过皇后是不是被杀死的。
  显然很难。
  长春宫被宫正司的人监视着,那么大一块金皇后不愿意的话也吞不下去,更不可能不引起其他的注意。
  “我再去查一下。”
  韩潇总觉得这事透着古怪。
  夏静月担心韩潇被牵扯进去,连忙说:“皇宫戒备森严,我们还是看戏好了,反正事情与我们无关,该急的也是顾家的人。”
  “我在大理寺那边有人,让那的人打探就行,不会惊动他人。”
  韩潇等了两天,终于从大理寺那边得知了一些消息,特地过来告诉夏静月:“皇上要彻查此事,皇后却只字不提当年之事,不管大理寺的人怎么问,她都不发一语。大理寺的人上报给了皇上,皇上大怒之下,让大理寺的人第二天对皇后用刑。皇后当天夜里得知这个消息,不想受此大辱,便在长春宫吞金自尽了。”
  夏静月听后,默然良久。
  兴许,对一个曾经高高在上的一国之母来说,沦落到阶下囚,又要受刑劳之辱,是觉得一件比丢失性命更为严重的事情吧。
  只是——
  “皇后这样一死,摆明与皇上相抗,皇上又迁怒于太子了吧?”
  韩潇点了点头,说:“皇上的确要迁怒于太子,不过后来皇祖母亲自去见了皇上一面,皇上才没有把怒火全撒在太子头上。如今太子被降为了郡王,从东宫搬了出来。”


第499章 祸从天降

  第499章 祸从天降
  夏静月听后,直道这对太子来说,是个最好的下场了。不过想到皇后在那晚事发后曾去慈宁宫门前一跪,想是早知道皇太后会救太子,就毫不犹豫地自尽,免受屈辱了。
  许多人以为,皇后自尽,案子就要结了,很多事情就要不了了之。
  然而顾家布局了这么久,岂肯就此罢手?
  死了一个真凶皇后,还有一个眼中钉万昭仪。
  而且他们还没有让皇帝的惭愧与内疚达到他们想要的结果。
  顾太傅暗中操作,一引人去查一息花的下落,二引人怀疑当年嘉敏皇后的死还有第二个凶手——嘉敏皇后死时,皇后陪着皇太后去吃斋念佛了,皇后长时间不在宫中,又是谁替皇后布的局?
  顾太傅就把这个布局之人往万昭仪身上引。
  还有一件令顾太傅郁闷得想吐血的事,他把皇后与太子拉下来,并不是为了给滕贵妃与明王做嫁衣,怎么结果到最后,得益的人成了他们?
  “死了都不让人安宁!”顾太傅恨恨地说道。
  按他以前的推测,皇后应该与滕贵妃咬得两败俱伤才死的,现在皇后早早死了,一切都乱套了。
  顾幽也被皇后的死弄得措手不及,她为了对付皇后,花了许多的功夫接近皇后,了解皇后。以她对皇后的性格观察和作事风格,皇后绝不是这么容易就妥协去死的人。
  “祖父,皇后死得不合常理,您说她会不会曾做过比害死姑母之死更大的罪,生怕事情暴露出来,故而以自尽了结此案,免得让人继续查下去?”
  “你想多了,她怎么可能有比害死你姑母更大的罪?再有更大的就是害死皇上与皇太后了。”顾太傅细算宫里非正常死亡的嫔妃,论位份之高,论受宠程度,没一个能比得上敏妃。
  顾幽听之有理,只得把皇后离奇自杀的事情放在脑后,与顾太傅商议着怎么让明王与滕贵妃也沾上一身腥,讨不了便宜。
  宫里的老人,尤其是当年经历过敏妃之死引起的灾难的,这段时间无不提心吊胆,生怕被卷入这腥风血雨中。
  万昭仪就是当年经过那场腥风血雨的人,她那般了解皇帝,如何不知道敏妃在皇帝心底深处是不可触摸的一个印记。哪怕过去这么多年,她与皇帝聊过任何话题,唯独没有碰过于任何会与敏妃联想在一起的话题。
  万昭仪的第六感极其敏感,皇后一死,她隐隐察觉到这一场引起的风浪,不会比当年的小。
  为谨慎起见,万昭仪极力约束底下的宫人,没有必须的事情,不允许他们随意出去。
  然而,千防万防,也防不住那支一早就对准她的暗箭。
  “娘娘,大事不好了,如春姐姐被宫正司的人抓走了!”如秋与如夏慌作一团地跑了过来。
  万昭仪坐在千紫宫小花园的桂花树下,衣裳长裙上,都沾满了树上落下的桂花。
  她闻言一惊站了起来,衣上的桂花纷纷掉入地下,厉声说道:“不是让你们不许随意出去吗?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犯到宫正司的人手上了?”
  如秋上前回道:“奴婢与如春姐姐并没有随意出去,只是娘娘这一季的衣料还没有发下来,刚好尚服局那边说人手不够,让我们千紫宫的人过去领。如春姐姐是掌管娘娘衣物的,就去了尚服局。奴婢们出去前谨记着娘娘的话,不敢独自外出,因而如春姐姐出门时唤了奴婢一道去尚服局。哪想还未到尚服局,奴婢二人就遇到宫正司和大理寺的女捕快,他们迎面过来就问奴婢们谁是千紫宫的如春。如春姐姐答了,他们二话不说就把如春姐姐给抓了。”
  万昭仪听后,浑身一冷,扶着椅子呆呆地坐了回去。
  “奴婢问他们是不是抓错了人,他们说若是千紫宫昭仪娘娘身边的如春就没有抓错人。奴婢问他们抓如春姐姐做什么,他们只答让奴婢问三司去。奴婢一听如今三司审的案不正是皇后娘娘的那个案子吗?奴婢一听事情不对劲,赶忙就跑了回来禀报娘娘。”
  正午的阳光还热热的晒人,但万昭仪身上却一阵阵地发冷,后背被冷汗渗了一身,风一吹来,忍不住打了个寒噤。“他们是直接就来问如春?又问千紫宫的人?”
  “是的,一来就问哪个是如春,如春姐姐说她是,就二话不说拿人了,拿了那个铁链就往如春姐姐身上套。”回想当时的情景,如秋脸都吓白了。她不仅担心如春的安危,还担心这件事会不会是针对万昭仪的阴谋。“娘娘,皇后娘娘的事又与我们无关,为何要来抓如春姐姐?现如今皇后娘娘都去了,这案子怎么还不结?”
  皇后自尽之后,皇帝一怒之下,就让人随便把皇后下葬了,一国之母死了,无法葬入皇陵,宫里连个带孝的人也没有。没有皇帝的旨意,没有人敢为皇后带孝。何况这宫里的人,最是趋炎附势不过,皇后的事一闹出来,尤其是传出与当年的敏妃,也就是后来追封为嘉敏皇后的死有关,连谈论都没有人敢谈论皇后的事,生恐祸从天降。
  而万昭仪,她此时就是祸从天降,千小心,万小心,还是让大祸临头了。
  万昭仪在一阵慌乱之后,慢慢定下心神来,与如夏说:“你想办法去探一探,他们抓如春是什么名目。小心一点,探不出消息不要紧,莫要把自己给搭进去了。如是见到风向不对,立即回来,不许在外逗留。”
  吩咐了如夏之后,万昭仪又与如秋说:“你去找如冬,让她想办法给宫外透个消息,帮着去大理寺或者刑部那里查一下。”
  万昭仪的娘家兄弟官位低微,堂伯兄弟也没有一个能靠得住,这些年来不是万昭仪不肯拉他们起来,而是他们一个个都是糊不上墙的烂泥。
  万昭仪思前想后,娘家兄弟是靠不住了,只要别在这个生死关头拖了她的后腿就好了。


第500章 万昭仪的危机

  第500章 万昭仪的危机
  而她的儿子虽然成年了,年纪也不小,却也是经不住事的。她想来想去,只能去求表哥安西侯了。
  安西侯的母亲万老夫人是万昭仪的姑母,是万昭仪父亲的亲姐姐。
  因着这一层关系,这些年来万昭仪暗中跟安西侯府来往甚密,还帮着安西侯在皇帝面前说过不少好话,才令安西侯手握重权却没有被皇帝猜忌。
  万昭仪帮了安西侯府这么多,就是防着遇到今天这样的祸事,在娘家与儿子都帮不上忙时,可以请安西侯府出手一下。
  “如秋,你让如冬直接传消息给安西侯府,让他们帮一下忙。不需要他们做其他的,就帮本宫查一下为何要抓如春,抓人的罪名是什么?”
  只有知道对方的目的,她才好见机行事。
  最重要的是,她得知道对付她的人是谁。
  如今万昭仪两眼一抹黑,连谁要对付她都没有个眉目,就是死,也是死得糊里糊涂,不明不白。
  如冬的消息传到宫外,安西侯收到了,借着儿子窦士疏的人,不到半天就查到了原因。
  当结果送到万昭仪面前,万昭仪恨得将面前的果盘茶壶全砸了。
  “好啊!顾家!本宫还没弄死你们呢,倒是想弄死本宫了!”
  皇后死了,顾家仍不放手,想让万昭仪背上害死敏妃的黑锅。
  当年之事,虽然过去许多年了,但因当时敏妃死后牵连太大,万昭仪曾将她身边的事情一一排查过,也做了各种周全的准备。
  因此敏妃死前那几天,如春与敏妃有过一次来往的事万昭仪记得很清楚,当时敏妃怀孕了,胃口不佳,向她讨过一个做酸梅的方子。如春正是给敏妃送方子的人,方子没有任何问题,当年万昭仪还生怕此事被人当成了把柄,曾经费了一番的功夫自证清白过的。
  没想到这又被人给挖出来了!
  更可恨的是,事情过去太久了,她去哪找证据和证人来证明当年的清白?
  对方既然知道此事,就算有证据和证人留下来,也早被他们抹去了。
  有心算无心,万昭仪这亏吃大了!
  万昭仪此时哪还不明白,顾家先是想拿穆王开刀,结果没成,就记恨上她了。
  政治的斗争,向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万昭仪在后宫混了这么多年,如何不清楚其中的残酷与无情?
  正是因为知道得太清楚,对于即将到来的结果她才那般的恐慌。
  如秋进言道:“娘娘,不如趁着他们还未定案,没有证据之前,先跟皇上解释此事。”
  万昭仪摇了摇头,头疼地揉着眉心,压下心底的不安。“皇上不会听的,去解释了,他反而会当真。”
  她还不了解皇帝的性格吗?最是多疑不过。
  若是去解释了,没准他觉得你做贼心虚。
  若是不解释,他也觉得你心虚。
  解释,还不是解释,都是错,他都怀疑。而一旦被他怀疑,说明那个人活不了多久。
  何况这个时候——
  万昭仪从皇帝如此重视重查当年敏妃之死的案子猜到,皇帝这会儿必是又想起了那个人,那段爱情了。皇帝正当悲伤之中,她若是有一步踏错,这么多年来做的一切努力就白费了。
  她能在皇帝心中有一些不同,是因为她知道什么时候做什么事,什么时候说什么话,一旦越过了这条线,在皇帝心里同样会变成什么都不是。
  情?想拿这些年的情义来求情?若是求情有用的话,他就不会让皇后随便下葬了,好歹那个是陪了他三十多年的发妻,还是全力助他登上帝位的功臣之一。
  万昭仪冷冷地一笑,皇家还有情义这东西吗?
  万昭仪甚至阴暗地想着,皇帝这么多年了心底还装着敏妃那个人,不过是敏妃死得是时候,正是他们你侬我侬的时候死了。若是敏妃还在,现在与她们一样人老珠黄了,还不知道是怎么下场呢。
  只是,谁也求不了,谁也帮不了她,她该怎么办?
  面对她人生最大的危机,万昭仪焦头烂额着。
  如春已经被他们抓去一天了,在宫正司与大理寺的酷刑之下,如春撑不了多久,她必须得尽快想个办法把眼前的危机化解了。
  万昭仪在殿中焦急地转了几圈,百思无果后,往后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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