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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王邪爱:医妃火辣辣-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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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殿大变样,夏静月耳目一新,极为满意,不过还是问了韩潇:“做成这样,你习惯吗?喜欢这个风格吗?”
  韩潇实话实说:“开始有些不习惯,住了几天就好多了。至于风格,以前也是由着王安安排的,我只负责住。”
  他对这方面没有特殊的要求,连军营那么简陋的地方他都住得惯,可见他在风格这方面没有特别的需求,只要舒适就行。
  听了韩潇这话夏静月总算放心了,两人又往主殿后面走去。
  主殿后面原本有一个小花园,小花园之后,是一座大院子。那大院子原本的规格是王妃的住所。
  韩潇把未来妻子的住所与他合并了,这个大院子就有些多余了,干脆将它推翻,与大院子里面的花园打通。再把其余的房舍收拾出来,准备给夏静月弄个药房,然后把离大院子邻近的房屋改成实验室。
  韩潇对实验室这个词非常新颖,总之这一切都照着夏静月的意思来办。
  “这一片地方都给我了?那你呢?”夏静月侧头问道。
  韩潇轻笑着,眉目一片柔和。“你忘了,我的书房和议事的地方都在无涯书阁那边。”
  他倒想把她的一切东西都搬到无涯书阁去,可惜夏静月需要的地方也不小,干脆给她弄一个由她全盘作主的地盘。
  夏静月看了睿王府的舆图之后,拿图纸画出她的构想。
  夏静月在睿王府呆了大半天,还吃了睿王府新厨子给她试吃的菜。
  这里有她喜欢的人,喜欢的环境,还有喜欢的菜肴,夏静月心头慢慢地爬满了一种叫归属感的东西。


第492章 通敌卖国

  第492章 通敌卖国
  这是她来到这里后,第一次真正地感受到她属于这里的,这里有她的家。
  夏府,对夏静月来说,更像一个客栈。老太太对她的确好,但除了老太太外,夏府的一景一物,在她眼中都是陌生的,属于别人的。在夏静月心里,清乐庄都比夏府更像一个家。
  清乐庄很热闹,人很多,但那些人对她太恭敬了,都是下人。
  兴许是这样,夏静月来到这里这么久了,偶尔会生出无从来去的茫然。
  今天,看着这个一点一滴如她所愿的地方,还有那个眼里心中全是她的男人,夏静月只觉得漂泊不安的心终于可以宁静下来了。
  她感悟着,是不是来了这里,就是为了邂逅他。
  是不是命中注定,她是属于这里的。
  离开睿王府时,韩潇提醒了她在中秋夜宴时要小心。
  夏静月点了点头:顾家要动手了。
  期待已久了啊!
  “那个放暗箭伤了安西侯的人找到了吗?”
  “就是那个姓陈的。”
  那位陈大人还是安西侯的好友!
  正是因为好友这一层关系,安西侯没有提防过他,在遇到野猪群时被暗算了。
  那位陈大人如此行为,是因为他的独生子被万里千里抓了,受威胁所做下的一切。
  皇帝得知此事后,可不会理解他的一片爱子之心,和皇帝的江山比起来,亲儿子都得放在一边,何况一个大臣的儿子?皇帝最后以通敌卖国之罪,将陈大人全族斩了。
  夜幕初降,一轮圆月从地平线上缓缓升起,漆黑的夜,随着圆月的升高,渐渐地明亮了起来。
  皇宫的中秋夜宴,酉时四刻就开始了君臣同乐。经过了一番繁琐的大礼之后,众大臣与命妇才陆续入座。今天的中秋夜宴只算是小宴,只有正二品以上的大臣与命妇才能参加。即使如此,赴宴的人数都超过三百人。
  皆因除了正二品官员以及命妇外,京城还有数量众多的皇族宗亲,以及功勋后代的各府世爵。
  对比万寿节那天数千人同宴,今天的确算是个小宴。皇帝估算着人数不多,将宴会摆在了御花园里,赏月赏花。
  精美高大的屏风将男女隔成两区,夏静月与顾幽虽为朝廷命官,但是女子之身,就没去男宾那边,而是与一众命妇坐在一起。
  夏静月进宫时,在皇宫门口就遇到了安西侯夫人,安西侯夫人直接将夏静月拉在身边,入宴时也请负责宴会的女官将夏静月的席位与她安排在一起。这让顾幽皱起了眉头,原本她打算在一入宴时就把夏静月拉过来一起坐的,没想到安西侯夫人在皇宫门口就把夏静月拉了过去。
  顾幽只能遗憾地放弃把夏静月拉入即将到来的浑水里,暗道算夏静月运气好。
  夏静月的这一桌,全是侯府夫人,在身份上她们比夏静月高出许多,但夏静月是御前女官,深得皇帝信任,这些侯府夫人不仅没有露出藐视,反而多有拉拢之意。
  妆阳侯夫人见安西侯夫人与夏静月十分亲昵,且上次广平侯寿宴时就拉了夏静月一起坐着的,这会儿又拉着夏静月一起,便指着二人与众夫人打趣说道:“你们看,李夫人跟夏女官好得跟亲生母女似的,去哪都坐在一起。”
  安西侯夫人李氏大方地笑了笑,说:“静月这孩子投我的眼缘,一看到她,我就觉得亲切。何况这孩子又救过我婆母,是我们窦家的恩人,她第一次参加宫宴,不太懂这里头的规矩,我给她照看一二是应该的。”
  别说以前夏静月曾救过安西侯太夫人的事,就说最近,若不是夏静月,安西侯已遭遇不测了。故而安西侯夫人对夏静月好,除了以前的交情外,还有现在的这份大恩情。
  坐在旁边的定北侯夫人别有深意地打量了安西侯夫人与夏静月几眼,说道:“既然这么喜欢这孩子,不如让她到你家去!窦世子长得一表人材,又还未定亲,我瞧这两人可真是天作之合。”
  安西侯夫人哪敢应这话?别人不知道夏静月与韩潇的关系,她夫君与儿子都是韩潇的人,哪会不知道其中的关系?今晚她将夏静月拉在身边照看着,就是受了儿子的指点,而儿子后面的人……
  安西侯夫人连忙说道:“静月这孩子样样都好,我那个浑儿子不学无术,哪配得上静月?这话莫要再说了。”
  其他侯夫人听到,以为安西侯夫人看不上夏静月。夏静月虽是大靖唯二的女官,但安西侯是拥有兵权、极受皇帝宠信的侯爷,眼光高一些也是应当的。大靖与百坻的战事即将要起,她们早已得到风声,这一场大战应是安西侯挂帅出征了。
  因此,以安西侯府的地位,就是尚个公主也使得。
  不过大靖的驸马不能掌实权,窦世疏是安西侯世子,虽说常常游戏人间,不务正业,但也是不想尚公主的。
  席间不少夫人都极想跟安西侯府结亲,见安西侯夫人看不上夏静月做儿媳,便起了心思与安西侯交好,说不定能结两家亲。
  安西侯夫人也有意给儿子找个媳妇,就与这些热情的夫人聊了起来,众夫人这一聊倒把夏静月搁在一边了。
  这正合了夏静月的意,让她可以有更多的心思来观察宫宴上的情况。
  皇后娘娘的病情昨天又重了,据说都起不床了,今天并未出席中秋夜宴会,陪着皇帝坐在高座上受百官朝拜的,是雍容华贵的滕贵妃。为了表示对皇后的尊敬,滕贵妃离主座上落了半个位置。即使如此,能与皇帝一道接受百官的朝拜,对滕贵妃来说都是极为难得的机会。
  望着底下对她俯拜的百官与命妇,滕贵妃的野心也达到了极点。
  夏静月看了看上座的滕贵妃仪态万方地与命妇们亲切交谈,又转头去寻找顾幽。
  顾幽与她的母亲顾夫人同坐一桌,顾幽的母亲是一品诰命夫人,那一桌所坐的皆是官员之中当朝一品夫人。


第493章 爱之欲其生

  第493章 爱之欲其生
  夏静月所坐的位置是勋贵命妇的地方,离顾幽那边文武命妇的桌子有五张桌子的距离。此地是御花园,处处是花坛,又隔去不少地方,夏静月只能远远看到顾幽坐在那里,不能听到那边的说话声。
  皇帝座下,给三公专门准备了一张桌子,这张桌子只坐了三个人:太师、太傅、太保。这三人也坐得离皇帝最近,以表皇帝对他们的看重和尊敬。
  三公原本是协助皇帝处理公务的,但当今皇帝喜欢独裁,登基之后,为了分散三公的权利,把许多政事都交给了中书省那边。顾太傅早早看得明白,已经半退了。太保年纪太大,将近八十了,早就不上朝了。三公之中,只有滕太师手握重权。
  皇帝瞄了瞄坐在他下面的三公,除了真正不管朝事,颐养天年的纪太保,那顾太傅与滕太师都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可惜皇帝爱名,生怕在史书上留下黑点,这三位老臣都是先帝留下给他的,不敢随意处置,只得暗搓搓地记在黑名单里。
  顾太傅以前识趣,能不管就不管朝政之事,所以他的几个儿子在官场上混得不错。可自打顾太傅得罪了万昭仪之后,也上了皇帝的黑名单了。
  滕太师是三公之中年纪最小的,精神身体也是最好的,一直强势地站在朝堂之上,他固然风光无限,可他的几个儿子就被皇帝暗中打压了,官职都不高。就连滕太师的外孙明王,那般出色,朝中那么官员拥护,皇帝也没想过把暴戾的太子废了让明王做太子。
  皇帝是个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的性格,他喜欢的,哪怕如穆王那般又蠢又横,造孽多多的,他都处处护短。他不喜欢的,哪怕如睿王那样为他的江山出生入死的,也处处防备。只是在表面功夫上,皇帝还是会顾及一些,有时候还会做得非常好。
  就譬如此刻,明明对顾太傅与滕太师极为不爽,但脸面上,却表现得十分尊重,第一道酒就是敬这三位三公。
  夏静月往皇帝那边看了几眼后,在低头动筷时,眼角余光不时地关注着顾幽那一边。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各桌官员夫人都聊得火热了。
  顾幽这半年来深得皇帝信任已是京城诸人都知道的事,在酒席之间便有夫人以此夸赞了顾幽几句。顾夫人听后,状似无意地提起前些天皇后赏了女儿霞光帕的事。
  提起这霞光帕,众位诰命夫人都被吸引了注意力,纷纷朝顾幽问起这霞光帕。
  霞光缎太过稀有了,一年只产两匹。其他的布一匹有十丈长,但霞光缎一匹却只有三丈,一匹只能做一套华服,其余的就是一些边角料。
  就算是边角料,也是极为难得的东西。
  “据说今年的两匹霞光缎,一匹赐给了怀了皇上老来子的容修仪,另一匹则由皇后娘娘平分给几位得宠的妃子,滕贵妃想做一条披帛都不够料子,其余的更别说分给宫外的人了。顾女官得的这一块帕子,今年还是宫外的第一人呢!”
  “那是,连嫁出去的公主都没有的份,皇后娘娘却独赐给了顾女官,这份恩典有几个人能得的?”
  众夫人看往顾幽的眼神,又是羡慕又是敬佩。
  顾幽在京城女子中,从小时候开始,就是一个神话,一个传说。她才艺双绝,才智不逊于男儿。她创立的秋霁社,成为京中少女最荣耀的身份象征。如今随侍在君王侧,又成为能左右皇帝决择的一代女官,连皇后娘娘都要礼待有加。女人做到顾幽这份上,也不枉此生了。
  再加上传闻宁王与康王都想娶顾幽为妃,前来讨好顾幽的人就更多了。
  另一桌上正二品的诰命夫人也凑了过来,说道:“听说今年的霞光缎比往年的色彩还要绚丽多姿,不知顾女官可带了来,能否让我们开一开眼界?”
  在众多夫人的要求下,顾幽站了起来,落落大方地说道:“恰好今儿我把帕子带了过来,诸位夫人有兴趣的话,尽可观赏一番。”
  顾幽友好的态度又获得了众多夫人的欣赏,有许多认识顾幽已久的夫人暗暗称奇,她们惊奇地发现顾幽与以前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高傲比起来,性子变了许多,变得随和与亲切了。
  若是以前的顾幽,心情好时还好说话,心情不好了,那是丝毫不给人情面的。
  这些夫人异样的眼神顾幽自然看到了,她只能无奈地暗叹。做姑娘家时清冷些无所谓,有才气的加持还能多些美声,可到了议亲的时候,即将嫁人的姑娘还是清冷不近人情,那就要遭人厌弃了。
  她何尝不想一辈子为所欲为地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可她不能,她有太多的羁绊。
  就说在连妃心中,在同样家境的情况下,连妃就愿意选择李雪珠。因为李雪珠会做人,性格平易近人,是最适合做媳妇的人选。
  顾幽不想改,也不得不逼着自己去改了,她决定了要嫁入皇家,以前那一身高洁无瑕的性情就要收敛一二了。
  这世上还有谁比皇家的人更高贵?
  在皇家人面前端着清高,这纯粹是活得不耐烦。
  顾幽知道现在的自己不是自己喜欢的自己,但在形势面前,不得不学着慢慢地改变。她极为讨厌夏静月,也与李雪珠心生嫌隙,但又不得不承认,在人际交往中,夏静月和李雪珠比她更得人心。因此,顾幽想改变自己,想融合入皇家里面,就得去琢磨夏静月和李雪珠的处世为人之道,集二女之长于自身。
  今晚看到这些夫人和善的目光,顾幽知道自己学得很好。
  顾幽含笑地朝站在她背后的善书一点头,善书从袖中取出一个用纯白雪布包着的东西。
  外面包着的这一层雪布也是极为难得的布料,它洁白无瑕,手感软滑,轻柔如同无物。
  善书揭开最后一层雪布后,灯光映耀之下,在雪布的衬托之中,露出一块橙橙霞光的帕子来。


第494章 好戏上演

  第494章 好戏上演
  这帕子叠得四四方方,看上去如同一块上等的橙玉散发着宝光。
  善书看着众多望来的眼神,走出两步,对众夫人福了福身,说道:“就由奴婢来给夫人们展示一下皇后娘娘赐下的霞光帕。”
  她小心翼翼地捧着叠得四四方方的帕子,把那一张雪布收好,然后双手拿着霞光帕的一角,瞬间,如玉的四方帕子像水流一样洒了开来,展示在众人的面前。
  烛光之中,那帕子流光溢彩,美不胜收,令人叹为天物。
  善书为了让更多夫人看清它的美丽,将帕子举到头,迎着烛光有节奏地抖着。帕布随着手抖,泛起层层叠叠的波纹,这些波纹在烛光的照耀下,像一层层朝霞一般绚丽多姿。
  一阵阵的惊叹声由衷而发,饶是的这些见多识广的夫人也被这绚丽的霞光缎给惊艳住了。若是此生能拥有一件用霞光缎做成的衣服,那就一生无撼了。
  怪不得连后宫妃嫔都趋之若鹜,这般美丽绝伦的东西哪个女人不喜欢?
  正当众夫人啧啧惊叹时,那一方精美的帕子蓦地从善书的手中掉落,飘到地下。
  帕子掉落之后,众夫人看到善书的脸,尽皆吃惊。
  只见善书张大了嘴巴,不断地喘着气,脸色被憋得一片通红。她的一只手不断地抓着脖子,另一只手朝顾幽伸去求救。
  善书已说不出话来了,她张大着嘴巴,瞪大了眼睛,带着苦苦哀求的目光望着顾幽:小姐吩咐她的事,她都做了,为什么还不来救她?小姐说开始时会有一点不舒服,后来会没事的,可她很不舒服,她无法呼吸,她很难受。
  顾幽惊得站了起来,叫道:“善书!”
  她端起桌上她未曾喝过半口的茶水走向善书,着急地说道:“是不是噎着了?快喝点水!”
  一边喂着善书喝下,一边给善书在胸口顺着气。
  善书以为这是顾幽给她的解药,努力地喝下那杯茶水。
  夏静月一直关注着顾幽的一举一动,在顾幽让婢女拿出霞光帕时就知道好戏要上演了。只是那霞光帕一亮出来后,太美了,不少被惊艳了的夫人都围在那里欣赏着,把夏静月的视线都挡住了。
  夏静月倒想也去看个热闹,不是为了看霞光帕,而是看顾幽的动作,看她想做什么。可惜的是这一桌的侯夫人没有一个有兴趣去瞧的,她也不好跟没见过世面似的跑去看热闹,只得忍下了。
  霞光帕对其他人来说珍贵,但对于这些功勋后代来说,哪家没有几件霞光帕边角料做的帕子、荷包等物?她们府中传承了几代,得受帝宠时,多多少少都有宫里赏下来的霞光缎制成的东西。
  霞光缎年久不失色,反而色彩更柔和沉稳,故这些当家的侯夫人不少见这些东西,不像那些初初做了一品二品的诰命夫人,没有家族底蕴,没有见过这等稀罕物。
  侯夫人们不动如山,夏静月也不方便看热闹,想着反正不是什么好事,就安然坐着了。
  直到那边传来惊呼尖叫声,夏静月才又转头望过去。
  “那边好像出事了。”桌上的侯夫人吃惊地说道。
  今晚的中秋宴不算太正式,来的又有许多老臣和老命妇,皇帝允许持帖可以带一个侍女进来服侍。夏静月今天带来的是心思较细的初雪,她向初雪打了一个眼色,初雪也过去打探了。
  待初雪回来告诉夏静月情况后,夏静月一听症状,这不就是中了一息花绒毛的毒吗?
  那位中毒的侍女初雪认识,告诉了夏静月是顾幽身边的得力侍女,名叫善书。
  夏静月暗想:难不成顾幽手中有一息花的解药?
  转眼一想不对,顾幽当众之下爆出一息花这种奇特的毒物,又怎么会拿出解药来?而且一息花的解药很难配制。
  夏静月站了起来,与安西侯夫人说:“我去瞧一瞧。”
  安西侯夫人低声叮嘱说:“小心点。”
  夏静月点了点头,带着初雪朝那边走去。
  围住那边的人很多,除了许多诰命夫人外,还有宫女太监。夏静月挤进去时,顾幽已喂了善书喝水。
  耳边,夏静月还听到几位诰命夫人在说:“她吃什么东西了,怎么会噎得这么厉害?”
  “我刚看她还举着帕子呢,并不曾进食,如何会噎着了?”
  “难不成是被口水给噎着了?”
  “怎么可能?口水会噎得脸都涨红了,气都透不过来吗?”
  “不管是怎么噎着的,喝了水应该会好吧?”
  还有些诰命夫人躲开一边,猜测这位侍女是不是有隐疾?
  这边出现大事故,负责宫宴的女官赶了过来,见情况不对劲,让人去传太医,又让人报于滕贵妃。
  善书喝下茶水后没多久,脸色突然由红变黑,口鼻冒出黑色的血液来,连眼睛耳朵也在冒着黑血。一口又一口的黑血从她口中吐出,善书原本就瞪得大大的眼睛更发像是眼珠子要瞪出来似的,她死死地瞪着顾幽,那尖税的指甲深深地掐入顾幽的手臂里。
  “小、小姐、你、你好……”
  话未说完,善书张大着嘴巴,黑血如泉涌地从她口中喷出,气绝而亡。
  只是那几欲瞪出来的眼珠子,在昏暗的灯光之下,说没拧
  善书死得太快太急,从口吐黑血到气绝身亡,不过是几个呼吸的功夫,许多人都反应不过来,就连夏静月也被惊着了,没等她过去救人,善书就死去了。
  这毒太烈了,如果善书是练武之人,体内有深厚内力控制一下的话,还能多撑一会儿。然而对普通人而言,这毒足以让她当场毙命。
  人已死了,无力回天,夏静月将走出去的脚步收了回来。她复杂地看了顾幽几眼,暗中叹了一口气,跟初雪打了一个眼色,两人回到侯夫人那一桌坐下。
  “善书!善书!”顾幽声泪俱下地唤着善书的名字,其中的悲切之音令闻者伤心。
  顾幽不敢直视善书那双死不瞑目,流着黑血的可怕眼睛。


第495章 不能忘怀

  第495章 不能忘怀
  她垂着头,一声声悲切的怮哭压下了宴会的所有热闹:“善书!你坚持住!你一定要坚持住!太医很快就来了!你不要离开我!善书!你千万不要死啊!”
  皇帝那边也听到了顾幽悲怮的哭声,叫了钱公公去查问。
  下座的顾太傅认出了是孙女顾幽的声音,慌得站了起来,连凳子带倒了都不知道。“是幽儿的声音!幽儿怎么了?怎么了?怀安,快去看一看!”
  顾太傅口中的怀安,就是顾太傅带来的随从。
  皇帝连忙安慰说:“太傅莫担心,朕已经派人去查了。”
  旁边的滕太师也说道:“皇上说的是,太傅还是先坐下吧,顾女官没事的,若不然就是别人唤她的名字了。”
  还能哭着喊别人的名字,显然喊人的人没事。若是被别人喊了顾幽这个名字,那倒霉的就是顾幽了。
  纪太保上去把顾太傅的凳子扶回来,让顾太傅坐下,“别急,先坐着。”
  顾太傅心神不宁地坐着,时不时往女眷那一边望去。
  怀安慌张失色地小跑了过来,礼仪全失,跪在顾太傅面前直叫道:“是善书!善书死了!脸上都是血!黑色的血!”
  他磕磕巴巴地把善书死前的情形跟顾太傅说了出来。
  顾太傅惊得指着怀安问:“善书好端端的,什么会死了?”
  “原先她不知为何呼吸不了,脸涨成红色,后又憋得发紫,手还不断地抓着自己的脖子……”怀安把去那边打探出来的话都给顾太傅详细说了出来。
  顾太傅听着怀安的形容,老躯一颤,不小心将桌上的茶碗拂落在地上,一声清响,茶碗碎得四分五裂。他失神地喃喃自语着:“不能呼吸……脸涨得发紫……抓着脖子……活活地被憋死了,憋死了……”
  滕太师暗叫不好,今儿是他女儿滕贵妃操办的夜宴,出了这么大的事,责任必得算到他女儿头上。滕太师在朝堂之上几十年不倒,见过无数的大风大浪,一瞬间就想到女儿要背黑祸了!
  滕贵妃是滕太师一手教出来的,滕太师绝不相信女儿会蠢到在她操办的宴席上杀人。然而宴席上死了人,又当着这么多大臣皇亲的面前,滕贵妃是绝对脱不了关系,也无法推卸责任。
  既然滕贵妃是第一责任人,不可推卸,那么就只能负责到底,揪出幕后真凶,这才是真正洗刷滕贵妃声誉的唯一办法!一味地掩饰,反而会让人觉得做贼心虚,就算最后查出真凶,滕贵妃也会落得个没有担当,不够魄力的坏名声。
  做错了事并不可怕,人生漫长,谁不会犯下几件错事?
  然而,做错了事之后,怎么将错误挽回,怎么将损失降低到最小,力挽狂澜,才是真正的处世之道。
  滕太师脑海中飞快地闪过数个念头,极短时间内就做出决定,他先给了震惊中的滕贵妃一个眼色,然后站了出来,朝皇帝厉声正言道:“皇上,臣建议立即封存宴会上的饮食,在没有查清楚之前,凡是参加中秋夜宴的人都不得离开,尤其是负责宴席的宫女太监!凶手敢丧心病狂地在宴席上下毒害人,没准哪天就敢下毒害了皇上,不可不察!”
  滕太师极会说话,不管什么事情一旦牵扯到皇帝的小命,性质就非同一般,再小的事情也是天大的事。
  皇帝本来很不高兴,只死了一个侍女就闹得文武百官与皇族宗亲都看了皇家的笑话,可这会儿一听滕太师的话,非常有理,他的被害妄想症一下子就复发了。
  皇帝的脸上乌云密布,转向滕贵妃厉色说:“贵妃,这是怎么一回事?”
  君王宴请百官的宴会一般由礼部负责,但因为宴会设在御花园,还请了众多外命妇,故而滕贵妃也成为主要负责宴会的人之一。尤其是外命妇那边的宴席,更是滕贵妃负一手责任的。
  滕贵妃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没有给自己任何辨解,跪在皇帝面前,说:“臣妾有罪,没有做好监察之职,造成如此之大的纰漏。此事关系重大,臣妾不敢自辨,还请皇上下令,让大理寺的官员全权负责此事。一切事情,请先从臣妾这儿查起!”
  大理寺是专门负责审讯查案的衙门,大靖最优秀的破案人才几乎都在大理寺里。滕贵妃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请出大理寺,光她的这一份态度就去了一半的嫌疑。
  然而,这在脸面上,皇帝有些过不去了。
  自家的家事,结果弄得要让大理寺官员参与其中,那他这位皇帝丢脸就丢到全国去了。
  顾太傅自从听到善书死前的形容后,人就一副大受打击、失魂落魄的神色。
  这时候正皇帝犹豫不决,心里不太乐意只为一个侍女的死惊动大理寺,更想把事情交给负责后宫刑讯的宫正司处理,突然听到顾太傅悲切自语道:“清儿、清儿当年就是这样死的……原来不是急病,是被人害死的……”
  皇帝神色一滞,遥远的名字,遥远的记忆,一下子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那个像娇阳一般的女人,那个像一团火焰将他燃烧起来的女人,那个给了他无数惊奇,无数热情的女人。
  眼前,那个如火的女人仿佛笑着向他走来。
  皇帝有一瞬间,热泪涌上眼眶。
  他岂能忘怀了她?
  她死的时候,是她最美最年轻的时候,那时候,也正是他对她的爱最为浓烈的时候。
  在他最爱她的时候,她却死在他的面前,只留给了他一段最美好的岁月,还有记忆里最美的容颜。
  当年顾清死时,皇帝是真真正正伤透了心,足足有三年不踏足后宫一步。那三年里,他如同行尸走肉一样活着,每每想起他的敏妃,他就忍不住泪流满面。他最爱的女人,最期待的孩子,一尸两命!每每想起,他心口就痛得连呼吸都窒息了。
  他自困自罚了三年,后来再也承受不住那样沉重的打击,大病了一场,险些随了敏妃而去。


第496章 浑浑噩噩

  第496章 浑浑噩噩
  皇帝记得,他病得最厉害的时候,在外礼佛的皇太后回来了,将他狠狠骂了一顿。后来他病好了,就把敏妃埋在心底最深处,再也不愿去想,怕再一想起,他就没有了活下去的勇气。
  只是,这记忆,这情义,埋着埋着,随着岁月尘封了一层又一层,就真的开始忘了。
  皇帝出神地想着敏妃的一颦一笑,像是很清晰,可是仔细地回忆那一眉一眼,又想不出来具体是什么形状的。
  但那份撕心裂肺的痛楚,如今想起来,心口还在微微地抽痛着。
  皇帝失神间,不知何时,顾太傅已跪在他面前,苍老的脸庞是满满的沧桑。“皇上,请您要查个水落石出,凶手害了清儿不够,如今还要来害我的幽儿……皇上,看在老臣为皇上鞠躬尽瘁的份上,看在清儿死得那么悲惨的份上,可怜可怜幽儿吧,不要让她重蹈覆辙。”
  死者是顾幽的侍女,而照方才传来的话,极有可能是那个侍女代了顾幽而死的。
  滕太师在一旁观察皇帝脸色有动容之意,也趁机跪求道:“皇上,宫中有这等离奇的害人之法,岂不是想害谁就害谁?为了陛下的安危,为了后宫众位娘娘的安危,皇上不能再犹豫了!”
  纪太保见此,也站了起来,进言说道:“皇上,如果真如顾太傅所言,那位侍女的死状与嘉敏皇后的死状一模一样,可见此凶手潜伏后宫十余载,不可不防。”
  三公已发话,席上的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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