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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商女传-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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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她和别的姑娘不一样,知道她追求的也和别人不一样,但是此时听她如此恳切要求,自然还是不快。
      多少人都等着盼着进雍王府,不在乎名分的话是应该这样说出口的吗?
      他嗯了声,别开脸去:“好,就此约定。”
      徐良玉顿时展颜,她在腰间佩玉处摸了一把:“那令牌……”
      李德顿时打断了她:“本王不想知道了,不用交待。”
      他身份一直也真没见过女人,也可能是太寂寞了,她也是,盯着他的脸,总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倘若在离开之前,能有个这样的人温存依靠,当然是侥幸。
      侥幸之余,也有不安。
      檀越说的没错,许是她太过薄情了,她从来这样,只管往前走,不愿回头。
      檀笙走了也就半年多,她回头挑开窗帘,探头往前看了眼。
      车队前面,马蹄踏过土烟滚滚,前方都是未知。
      殊不知马车的后面,少年骑马而行,盯着她的后脑勺握紧了缰绳。
      在她看不见的背后,李德也看着她。
      她说喜欢他呢~

      第77章 七十七
      第七十七章

      密林之处,鸟儿成群。
      车队停在林外, 侍卫队护着周围, 早有人生了火, 上面架着木叉, 扎着野兔烤得滋滋的响。过了陈州, 到颖州之间, 天这就要黑了, 就地驻扎, 李德命人在密林边扎了帐篷。
      林里还有溪水, 清澈见底。
      众人纷纷洗了脸,洗去一身的疲惫, 荣生和青萝在火堆边上分别烤着野味,天还没黑透,李德不知去了哪里,徐良玉洗脸回来, 忙坐了火堆前的大石头上, 抖着手仰脸烤火。
      白日里怎么热, 日头一不见了,顿时凉了下来。
      青萝看见她脸上还滴着水珠, 一着急差点失手扔了木叉,她只得别过脸去叫她:“我腰包里有手帕,擦擦脸。”
      徐良玉不以为然,抖着手往这傻姑娘脸上甩了两把水珠:“我也有,手上都是水, 懒得拿。”
      说话间,一个帕子已经递到了她的面前。
      她回头,檀越也坐了旁边,他见她没有接,一把塞了她的手里。
      她也不客气,擦了手,也擦了脸。
      少年仰着脸,拿着水囊喝着水,徐良玉冷眼看着他气呼呼地,好心地在旁边提醒着他:“小心,别呛到了。”
      不说还好点,她这么一说,檀越嗓子一紧,顿时呛了一口,猛烈地咳嗽起来。
      他屈起一条腿,低着头好顿咳。
      徐良玉忙挨近了些,一下一下拍着他的后背:“我说什么来着,小心呐!”
      他咳得满脸通红,回手架开她的手:“不劳良娣费心。”
      看看他说的什么话,难不成她还能当她一辈子阿嫂不成,犯得着阴阳怪气的,她一把拍了帕子在他的脸上,没好气地撞了他肩头一下,檀越本来就呛得腔子疼,劈头盖脸地被她手里帕子糊了一脸,没防备又被她用力一撞,顿时歪了地上去。
      徐良玉一肚子气,顿时没了,双腿都抱住了,她被他这窘样逗笑:“哈,良娣赏你一屁墩。”
      少年还摔着,平时最注重衣着,此时半个身上都是土,回眸已是恼怒。
      不想他这副模样,更显好笑,徐良玉更是乐不可支:“怎么?不服气?”
      言语间,带着不被人察觉的亲厚。
      是熟人之间的熟稔。
      不过,就她自己在笑,青萝在这边直对她使眼色,荣生也重重咳嗽了一声。
      徐良玉才察觉到气氛有点不对,忙是回头,李德不知什么时候出了林子,就站在她的身后,表情不虞地盯着她,对上他的眼,她干笑两声,忙是让开了身下的大石头一角:“殿下,坐这,我擦过了。”
      这模样,倒狗腿得很。
      李德依言坐下:“打打闹闹,成何体统。”
      她笑脸依旧,挨着他眨眼:“殿下干什么去了,洗脸了吗,山泉水很甜的。”
      他侧过身子来,目光在一边默默站起来退后的少年身上一扫而过:“嗯。”
      最后的一丝光亮被大地上的黑暗笼罩,檀越握紧了帕子,回到车边去牵马,徐良玉回头看了他一眼,不等叫他,李德已经钳了她的下颔,给她拧了自己面前来。
      徐良玉抓住他的手腕:“疼疼疼,你轻点~”
      他捏住了,倾身,在火光当中磨着牙:“你个没良心的……”
      她怎么没良心了,也顾不得身后有多少人看着他,忙是摸了下腰间的锦袋,就着红绳一拉,打开了伸手一抓,在里面摸出来两个拇指大的果子来。
      这是她刚才去溪边洗脸时候,发现对岸树上结着的果子。
      绿色的,一看就是没熟还有点青,也不知道能不能吃。
      她放了起来,这会拿出来摊开掌心让李德低头来看:“殿下这么说,可是伤了我的心,刚才还想着好东西要先给殿下呢,看,野果子!我洗过了,送殿下先尝个鲜!”
      说着,不由分说抓过他手,放了他的手心里。
      她眨着眼睛,看见身边的人拿了果子,正低头看着,笑了:“我觉得既是树上的东西,应该能吃的吧!”
      听说是吃的东西,荣生往这边看了一眼,他才要开口,却见自家殿下已经张口咬了下去,横竖不是有毒的东西,他一边咧着嘴,一边转过去只当没看见了。
      李德咬了一口,面无表情地看着徐良玉。
      其实她口袋里还装着好几个呢,见他面不改色地咬了一口,忙是又靠近了些:“怎么样,好吃吗?什么果子?”
      他不说话,只点了点头,作势又将青果放了唇边。
      徐良玉放心了,低头又是摸出来了一个,她在唇边还吹了口气,张口咬了下去!
      紧接着,苦涩传遍了她整个感官,她舌尖卷着苦味哭笑不得,一口将口中的青果吐了出去:“呸呸呸,好苦!”
      说着,苦着脸瞪着李德:“殿下你也忒坏了!”
      她舌尖在唇瓣上溜过,还带着一点点娇嗔。
      他心里受用,唇边便溢出一点笑意来,口中含着的青果也不觉得苦了,扭头才要吐出来,眼前的人却是突然捧住了他的脸,就在他微怔之余,女子特有的柔软已经贴近了他。
      徐良玉柔软的双唇与他唇瓣咬错,来不及吐出来的青果被她舌尖一卷,竟是生生咽了下去。
      随即,她放开他,身子后仰,看着他坏笑。
      他手里的那两个果子当即滚落了去,李德面色顿时沉了下来。
      四目相对,她也有点懵。
      一时间忘记了,面前这个人是高高在上的雍王殿下,可不是随意可以打闹的谁,他似乎不太喜欢别人的碰触,她会不会闯祸了,天也才黑,回头一看,好像也没有什么人注意他们,就是面前的荣生和青萝都假装什么都没看见,凑一起转过去了。
      她眨眼,又在口袋里摸出一把青果来:“那什么,我不是故意的。”
      说着忙又将这些个不管不顾都塞了他手里去,李德握住了,舌尖还有苦味,刚才她唇瓣贴过来时候,那点悸动似乎还在,他喉结微动,把玩一样,摩挲着掌心的果子:“你知道这东西有多苦吗?”
      徐良玉摊手:“是你先骗我的,我差点就吃下去了。”
      在一个已经被她强行按着吃下去的人面前,她说完就有点心虚,不过他从来都是这样,从神色上来猜他的心思,其实很难,几次接触下来,多少仗着些心底的暧昧,总和别人不一样。
      她盯着他的薄唇,有点想……
      想着,想着就舔了下唇:“是很苦,看来殿下不喜欢,殿下也喜欢甜的?”
      李德瞥着她的脸色,也不知道她到底在说什么,她几乎是在喃喃自语了,手一动,又摸向了腰上的锦袋,这一次,飞快拿出来的是一个纸包,徐良玉指尖微动,很快拆开了。
      他垂眸,发现纸包里包着蜜饯。
      火堆上面的兔子烤熟了,可青萝才要起身,一把被荣生按住了。
      青萝狠狠瞪着他,口鼻都被他捂得严严实实的,她狠狠抓着他手腕,荣生却又按住了她后脑,让她看徐良玉,两个人挨了一起,都不敢再闹出动静来了。
      徐良玉拿了一个蜜饯,递到了李德的唇边来:“给。”
      她一本正经地看着他,鬼使神差的,他便是张唇要咬,结果她又飞快地抽回了手,若无其事地放在了自己舌尖上,她坦然地看着他,笑眯眯地:“甜~”
      他:“……”
      很是孩子气的模样,差点逗笑他。
      他别过脸去,余光当中瞥见荣生和青萝两个在火堆旁,都盯着他们在看,紧着的喉间一下又松了开来。
      徐良玉在身边嘻嘻地笑:“殿下~”
      他回头:“干什……”
      话未说完,她飞快贴近了他,柔软的唇瓣再一次贴上了他的,说来也是奇怪,那唇齿间的酸甜一沾上了,便是不够。可惜这姑娘是纯粹逗着他,也只那么沾了一沾,又是放开了他。
      唇边似还有甜意,李德目光深邃:“胡闹。”
      她砸吧着嘴,笑得欢快:“甜吧,嘻嘻……”
      一股子焦味突然窜入了鼻尖,徐良玉一下看向了火堆,忙是指了一指:“呀,快点,木叉着火了!”
      果然,青萝手里的木叉着了,荣生忙是帮着她先挑了野味出来,两个人光顾着看热闹了,此时手忙脚乱地在一起叉着 兔子,李德却是没有回头,一把抓住徐良玉的手腕,一把青果子都塞回了她的锦袋里,不由分说将人拽了起来。
      徐良玉啊呀一声,口中的蜜饯就吃下了肚去了。
      李德拉着她,脚步也快,这就到了车边。
      她踉踉跄跄到了跟前,才要回头,人突然腾空而起,她腿弯处一疼,李德已经将她打横抱在了胸前,他两步上了马车,抱着她这就钻进了车厢。
      车上也没点灯,漆黑一片。
      也是忘了有矮桌了,李德绊到,直接坐了软褥上面。
      徐良玉摔了他身上,手忙脚乱地摸索到他脖颈立即揽住了。
      才一落稳,他气息就便到了她脸边:“三番两次挑。逗本王,你想干什么?嗯?”
      他一只手就按在她大腿根处,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冤枉啊,徐良玉可是不敢再动:“殿殿下,你好像误会了,其实其实就是正常夫妻之间,也会嬉闹逗弄的,我就我就是一时忘形了,以后我会注意的……等等啊等等!”
      李德修长的指尖已经探入了衣内,听她低呼出声,突然抓住了她话中重点:“夫妻?你想与本王做夫妻?”
      徐良玉:“……”
      作者有话要说:  夫妻,你们知道什么意思吗?现在他们不是夫妻~~
      第78章 七十八
      第七十八章

      火堆边,野兔已经拿了下来。
      青萝懊恼地看着自己烤糊了这个, 瞪了荣生, 像他是罪魁祸首一样。
      他将烤焦的部分用刀片下, 偷笑:“不是我说你, 你也太没眼力见了, 你跟你主子多少年, 没瞧见你家主子看我们殿下什么模样吗?嗯?”
      青萝呸了他一口:“我们小娘子什么模样, 用得着你说, 她从小就这毛病, 什么都挑好看的,就是殿下长得太好看了, 她见他老不笑逗他罢了。”
      荣生将野兔装盘,往路边的马上看了眼:“现在你觉得还是逗逗那么简单?”
      她也看了马车一眼,没好气地瞪着他:“你别说话。”
      他不逗她了,反而站了起来:“好吧, 应该没什么事, 我去招呼殿下和良娣下车吃兔肉。”
      才一动, 身边的少女一把将他胳膊拽住了。
      她涨红了脸,低着头不敢看他:“诶呀你才说我什么了, 你别去啊!”
      本来也就是吓唬吓唬她,荣生别过脸去,又是坐了下来:“怎么又不叫我去了?”
      青萝又羞又恼,挨着他坐下了,回头瞧见他忍笑的脸, 知道他故意逗自己,狠狠捶了他一记:“别和我说话!”
      微风吹过火堆,火苗呼呼地打着旋旋。
      两个人是真的不说话了,仔细辨着风声,也听不见什么动静,再过片刻,似乎有女人的低呼声,青萝下意识看向马车,眼前一黑,荣生却是覆住了她的眼睛:“闭上眼睛。”
      其实马车在路边就是个轮廓,反而是他们这边火堆映着他们两个人的脸,很亮。
      青萝是真的闭上眼睛了,荣生抱着双膝,回头看她。
      少女眼帘微动,还径自捂住了耳朵。
      他看了又看,忽然鼻尖下又是一股刺鼻味道,一回头,新架上的木叉也是着了!
      马车外是手忙脚乱,车内其实也是手忙脚乱。
      适应了漆黑之后,他就疯了一样。
      这可不是个那什么的好地方,侍卫队倒是离得远些,可青萝和荣生就在火堆旁,要是出点什么动静,简直是要羞死人了。徐良玉紧紧抓住男人的衣领,恨不能这糊上他左右两个大巴掌。
      可惜他长得实在太好看,想也舍不得下手。
      矮桌被推了一边去,即使她再压抑着,可也没压得住的低。吟。
      两个人衣衫还算完整,只有她知道,她裙底早被他扒了去,坐在他身上被他按着时候,她不想起也是身不由己,李德温热的唇啃着她的耳朵,她时有清醒咬着唇克制自己不发出一点声音,可昏昏沉沉间起起伏伏又被磨得像是哼着不成调的曲儿一样。
      他突如其来的火热,将她的理智烧得一点不剩。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将自己奉献给了她,紧紧抱着她,枕着她的肩头微微呼着气。
      冥冥之中,徐良玉忽然想起了之前她偶尔想起的事情是什么了,她脑中嗡的一声,一下清醒了过来,两人还在一起没有分开,她却是吓得腿软,再坐不住了:“殿下,殿下!”
      之前,她明明说的是,一时忘形了,当成正常夫妻之间的嬉闹了。
      他一听夫妻两个字,玩味地看着她,然后不等她解释就堵住了她的口舌,这一场春雨来得莫名又猛烈,事后她才想起,一直没有措施的话,要是有了身孕就糟了!
      连叫他的动静都带了颤音,李德似没够,咬着外衫一拨,这就啃上了她的肩头。
      她躲闪着,来推他:“等等等等殿下,我忽然想起一件事。”
      李德终于抬眸,她几乎是逃了一样,从他腿上滚落一边软褥,摸索到了自己的绢帕低头擦拭:“总这样怎么行,要是有了身孕可就糟糕了!”
      车内一种暧昧的味道,在二人鼻尖流窜。
      她叫苦不迭,懊悔不已。
      简单整理了自己衣裙,回手将窗帘挂了起来,幸好明月当空,还有些许光亮照进来,洋洋洒洒的银光映着男人俊美的容颜,他此时已是穿戴整齐,在暗色当中瞥着她的脸,目光冷冽。
      “怎么?”他终于开口:“糟糕了?”
      “是啊,”她也没注意到他脸色,急得跟什么似的:“这可不行,我一时竟是忘了这个事情!”
      她还一拍自己脑门,很是着恼的模样。
      李德低眸:“你身份在那,进雍王府不难,做夫妻难了些,有了身孕自然是生下来,多少人盼都盼不来的,你不愿?”
      徐良玉自然知道他口中的夫妻是什么意思,他身份在那里,这辈子或许能有许多个小的,但是正妃只有一个,那才是他的妻,她一个小小的再世小女子,如何能和大设定抗衡,从前和宋凛时候,也正是因为他许她一生一人,才动的念头。
      所以,她怎会去求那些东西。
      做人小,与人争宠共享一个男人,怕也做不到。
      可这些话,如何与他说得,眨眼看着他,也凑了窗边来:“不是我不愿,我也很想生一个长得像殿下的小宝宝,但是嗯……殿下你正妃还未进门,可千万不能有孕的~”
      她才瞧着他脸色,灵机一动,忙是想起了如何敷衍他。
      本来也是,正妃没有进门,一个良娣先生了孩子,只怕不等落地,麻烦不断。
      这是真的,李德脸色稍缓,他从前难温存,此时有个人在身边,自然总是温存不够,抓着人过来,直接给她扣了怀里,想着那夫妻二字,也是生出了些许的愧疚来。
      他握住了她的手:“其实,想做夫妻,也不是没有办法。”
      徐良玉自然没有当真,透过窗已经看见火堆上的木叉已经卸下来了,忙是拽着他起身:“兔子好像烤好了,咱们过去看看,别一直在车上了,怕她们想歪了去。”
      她拉扯着他,李德不愿起,也是拽不动。
      每一次事后,都似又近了一步,徐良玉只得来哄:“走吧殿下,凉了就不好吃了。”
      可见他与她,也只那么点联系,李德暗自叹息,牵了她的手,起身下车。
      月亮就在头顶,徐良玉脚步快些,走在前面拉着他,她裙摆微乱,月光下看得到层层的褶,他一个用力将她拽了回来,徐良玉回头看他,不解其意:“又怎么了?”
      李德歪头,上下打量了一眼,欠身。
      顺着她的群线,他伸手抚过轻轻帮她理顺开来,来回理了两次,发现有的小褶实在理顺不开才是站直了:“没事,走吧。”
      他比她高一头还多,一低头能看见他唇角,还带着一点的笑意。
      徐良玉呆了一呆,心跳顿时慢了一拍。
      随即,他又牵她的手,生生给她拽了火堆前去,荣生忙是将兔肉拿了过来,只不过,因为木叉烧焦了过来,烤熟的野兔带着点说不清的味道,口感实在不怎么样。
      徐良玉撕了一片在口中,回头看着李德。
      他似乎并未在意味道,一小口一小口慢慢吃着。
      她接过青萝拿过来的水囊,递了他的面前:“殿下,喝水。”
      真是吃不下,就看着他,他吃东西时候,也秀色可餐,怎么看怎么好看。
      他回眸:“你不吃?”
      她轻轻摇头:“吃不下。”
      李德拍手,随即擦手:“到了颍州站一站,就进淮南道了,到时候分道,之前账薄上的货币会分批运到,母后也不会为难你这些,檀越身上有本王腰牌,那两个粮吏也尽管差使,越往南边去,流民百姓越是多,千万小心。”
      她蓦地抬眼,竟然是什么都给她安排好了。
      徐良玉抿唇,抱着双膝,歪着头看他:“我不明白,殿下将我打晕了带了来,就为同这两站?什么都帮我安排好了,为何之前不对我说。”
      李德也是回头:“不管你在哪里,张良娣还在军中,本王能帮你的也就这么多,日后全看你造化。”
      说罢,他已起身。
      刚才在车里 ,漆黑的看不清物件,此时在火堆旁边,他一动,她便看见了他腰间的木牌。
      之前醒过来就夺过来,这时候还系在腰间。
      这世间,恐怕真待他好的人,也没几个。
      帐篷里面已经铺好了,青萝在门口招呼着,眼看着李德已是往那边走了去,徐良玉盯着他背影突然跳了起来,她快步追了上来,一头撞了李德的后背上。
      他才一站定,人已经跳着攀了上来。
      简直胡闹,成何体统!
      他不动,她一下掉下去了,又扳着他肩膀往上爬,无奈,男人背着手到底还是托住了她,给人背在了背上。
      李德脚步很稳,也很慢:“你眼中的夫妻就是这般模样的?”
      她突然摸透了他的一点脾气,一手揽着他颈子,一手扯着他的耳朵,在他耳边耳语:“殿下,听说那边灾情严重,你千万保重,咱们长安城再会。”
      他果然受用,嗯了声:“放心。”
      走了帐篷门前了,月亮躲进了云层,徐良玉低头咬了他耳垂一口:“那分道之前,我与殿下做夫妻吧,怎样?”
      他身份在那,只怕这辈子也不会有姑娘能这般大胆。
      背后的人儿已经伏在了他背上,一只手还调皮地在他后颈上画着圈圈,若不是风吹过,怕是不能听清她那般低声,说的什么。
      李德身形微顿,站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去躺着,如果能爬起来,那么晚上还有一更,当然我说的是如果,别太期待~
      第79章 七十九
      第七十九章

      颍州西湖上,小舟独行。
      李德划着船, 动作还有点笨拙, 船头还坐着徐良玉, 穿着普通麻布裙子, 捧脸看着他。
      她今天的心情可是美得不行, 再不用担心会不会有身孕了, 早起月信就到了, 过了今日, 也要与李德分道扬镳, 可能也是看在两个人就要分开,他竟是应了她, 与她在颍州停留半天。
      两个人都刻意穿了麻布衣衫,本来就是随手在一边铺子给他买的,穿上去看着有些奇怪,他虽然很嫌弃还是换了穿上, 并且在她强烈要求下, 租了一条小船。
      侍卫队可能有点崩溃, 荣生也在岸边直这边张望着。
      李德十分无语地看着她:“你确定这是普通夫妻会干的事情?”
      徐良玉摇头,笑得眉眼弯弯:“我不知道, 但是从前我做过这样的梦,夫君划船,美娇娘捞鱼。”
      说着恍然大悟,伸手拿起了一边的小鱼干在他眼前晃悠着:“可以假装捞鱼也一样,夫君只管划船就好。”
      湖面平静得像一块广阔的镜子, 李德双臂发麻,可小船还是没划出去多远。
      日头在头顶明晃晃的,他不耐终是撇了桨,小船在湖面上突然打了个转转。
      徐良玉站了起来:“诶诶诶,不带这样的啊!”
      他不动,端坐如斯。
      她叹了口气,只得在船上拿了鱼竿,挂了鱼饵,高高扬起手臂,甩了出去:“好吧,就在湖边也一样的。”
      说着叫他过来。
      这么小的船第一次坐,自然不敢乱动,李德动也不动,脸色越发的黑了。
      偏偏她兴致很高,乐颠颠走了他的面前,将鱼竿塞了他的手中,又回头拿了一个,与他坐在一起开始钓鱼,其实她再生一世,起初没有太多的野心,找一个脸面上看得过去的,过着悠哉的日子,就像这样,虽然回不到从前,但是可以走遍大唐的大江南北。
      可惜世事无常,正是感慨着,漂浮在湖面上的鱼漂突然一沉,她鱼竿顿时上挑,一条手巴掌大的鱼儿顿时破江而出,徐良玉惊呼一声,随即扯过来拿在了手里:“哈哈看,我钓到鱼了!”
      李德无语,她一低头:“啊呀你这鱼饵都让鱼吃了!”
      手忙脚乱给他鱼竿一提,鱼漂上果然是空空什么都没有了,她偷笑不已,还试图来捏他的脸,一手腥味,忙拨开了去。徐良玉自己也闻了闻手,嫌弃得直撇嘴。
      他实在不愿在船上干坐着,腾地站了起来:“上岸。”
      才要回头,徐良玉已经扑了过来,只不过她一时间也忘了跑过来会有什么后果,小船开始剧烈的摇晃,她两手紧紧抓住李德领口,两个人都差点栽倒了湖里去。
      简直腥气冲天!
      李德差点直接把她扔下船,幸好侍卫队早瞧着这小船危险,串了绳飞快给小船扯了回来。
      徐良玉还没有坐够,不过李德已经毫无耐心,提着她的后领口直接给人提上了岸边,她两只手都是鱼腥味,他一脸嫌弃,按着在湖边洗了洗,可惜洗了好半天也去不了腥气,两个人闻着彼此身上,都像是掉进了咸鱼堆里一样。
      上了岸,徐良玉来牵他的手,又被他拂开。
      她也不以为意,嘻嘻地跟在他的身边,颍州商铺较多,两个人在街上转了小半天,眼看着天快黑了,才回了驿站。李德迫不及待地叫人打了热水,一洗洗了快一个时辰了。
      徐良玉本来身体就虚弱,玩了半天更是疲乏,早早歇下了。
      半夜醒来,身边没有人,她小腹一抽一抽地疼,一下清醒了三分,翻身从梦乡中醒了过来。
      屋里一点动静都没有,按理说李德不会去别的地方住,掀被下床,她匆匆走出,透过屏风能看见一个人影在桌边坐着,烛火映着他的身影,毫无声息的。
      她扶着屏风,慢慢探出头去,却是连呼吸都不敢了。
      男人伏身在桌面上,闭着双眼,呼吸浅浅,似乎已经睡着了。
      他枕着自己一边手臂,右手里还拿着笔,桌子上放着一摞账薄模样的东西,看来是还没有忙完,白日里虽然她万般刁难,也是配合她了,蹑手蹑脚走上前去,徐良玉站在了他的面前。
      李德眉眼如画,此时没有什么淡漠的表情,只觉容颜精致。
      她微微躬身,定定看着他的脸。
      她一定是中了邪,不然怎么有点感动,有点舍不得,伸手蘸墨,比量着他的脸,想划上两道,不等碰到自己先是笑出声来了,也不知道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或许就是那种慰情聊胜无的心情?
      可她实在是捡了大便宜一样的,敷衍都觉得是对他的亵渎。
      天亮了以后就要分道扬镳,他是去赈灾,只怕有瘟疫,若进了疫区,就靠着现在的医学,怕是不好安生出来,隐隐地也生出些许的担忧来,越看越是有别样的情绪。
      她扬起脸来,暗暗叹了口气,再低头时候指尖便点在了他的脸上。
      她点了一下,叫了他一声:“殿下~”
      他没有反应,她便又叫了一声,另一边也点了一下,在他脸边蹭了一条黑。
      眨眼,还要在点的时候,李德突然睁开了眼睛,她连忙背过手去,假装才站过来一样:“呵`呵呵殿下,怎么坐这睡着了,太晚了,歇下吧。”
      李德揉着眉心,站了起来:“什么时辰了?”
      徐良玉下意识回头看了眼,又怕手被他看见,忙转了回来:“嗯,我也不知道,应该半夜了。”
      他嗯了声,似不以为意。
      眼看着他走进去了,她赶紧去洗净了手,等她再回里间时候,人已经好好躺在床上了。
      脱衣衫倒是快,她知道他真是疲惫,也放轻了脚步。
      矮桌上的烛火偶尔跳着火花,她一手捂着小腹,强忍着抽痛也脱了鞋,外侧她的软枕上面,搭着他的手臂,他侧身向外,虽然闭着眼睛,却是很明显地在等着她。
      她平躺上去,两手在自己的小腹上面轻轻揉着。
      薄被微动,李德很快就察觉到了她的小动作:“怎么了?”
      徐良玉呼着气:“没事,肚子有点疼,可能是凉着了。”
      片刻,两个人都没有动。
      过了好半晌,她又疼,每次都是这样,不着热的话总要疼两天的。约莫着身边的人也没有动静了,以为他睡着了,又轻轻揉了起来,才一动,男人的大手就覆了上来。
      他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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