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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逑-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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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掌家,此时应是最忙的日子,不过也让她想到了出府的办法。
“去账房!”
秦玉拂带着三人前去账房,未到,远远地见着数名装扮浓艳的妇人,朝着她的方向走了过来,母亲生了她之后便再无所出,祖母便给父亲又纳了两房侍妾。
她们也是见到了自己,看在夫人的面子,见到秦玉拂很客套的寒暄几句。
秦玉拂又见到熟悉的身影,秦玉瑶也在其中,她眸间游移不定,有些不耐烦,并不愿意见到自己。
“各位姨娘可是从账房而来,母亲可在。”
“夫人在。”
秦玉佛将眸光望向秦玉瑶,“玉瑶妹妹多日不见,姐姐可有些体己话想与妹妹单独谈谈!〃
既然秦玉拂如此说,两位姨娘自然很知趣的带着人离开,秦玉瑶心里已经料到她想说什么?父亲已经警告过她。
她为此心怀不甘,并没有看秦玉拂,只是抓着知秋的臂弯,“知秋,我头有些疼,咱们还是回去吧!”
秦玉拂今日可没打算放过她,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妹妹不是头疼,而是心虚吧!”
“玉瑶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
秦玉拂见她装糊涂,这府里只要给银子,很多事情都是可以查到的,想必母亲那里也是晓得,碍与父亲,不会像宋姨娘一样将她赶出府中,背后的下手段应是有的,她却是该头疼。
“那个姨娘咎由自取,没想到你更愚蠢竟然败坏秦家的声誉,倘若将你交给秦家的宗亲,怕是父亲也保不住你,你丞相府庶女的身份也保不住了。”
秦玉瑶压抑心中怒火,知道谣言的事情总算压下去了,不论真假,她**之名已经传了出去,父亲已经警告过她,念及父母之情,并没将她赶出相府。
秦玉拂见她气的有些微白颤抖的唇,看她还能够忍多久,厉声道:“桑青!”
桑青了然,眸中陡然升起戾气,迫人的眼眸看向知秋,“小姐,谣言的事情就是从这个婢子口中说出去的,可以传厨房的张妈作证。”
知秋吓得一哆嗦,她是给了银子的,人也已经离开相府,难道被抓了回来?见秦玉瑶不语,她只是个婢子,此事若是被查出,小姐的位置保不住,她也会被送往官府。
她可还是记得城门口那一排排血粼粼的尸首,她会被绣衣使乱刀砍死的。
“你们含血喷人;像陷害我们家夫人一样,陷害我们家小姐。”
秦玉拂见秦玉瑶依然沉得住气,任凭着她的婢子辩驳,她是深谙以退为进之道。
动不了秦玉瑶,总要给她些警告,与江兖传绯闻,招惹绣衣使,歹毒之心,其心可诛!
冰眸迸射而出,冷眼看向知秋,“你个婢女还在狡辩,如此没有规矩,桑青,玉镯,去掌嘴!”
桑青上前,玉镯按着知秋,桑青毫无怜惜,狠狠的扇知秋,掌心灼痛,知秋的脸上被打的红肿不堪,玉镯缩着身子不敢去看,她当初也是这般受过如此刑罚。
知秋挣扎向秦玉瑶哀求,“小姐,救救知秋吧!”
秦玉瑶自身难保,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知秋挨打,大夫人将她叫去,暗中苛责,如今就连秦玉拂都来刁难她,不要让她找到机会,她欺辱过她的万劫不复。
秦玉拂警告秦玉耀瑶,如果她还想保住相府千金的位置,就不要轻举妄动。
桑青却是不明,见主仆离开,“小姐,谣言的事损害小姐名节,何不将此事交由秦家的族长处理,以除后患。”
“父亲还念着父女的情分,家丑不可外扬,母亲尚且没有明着动她,经此一事她也会收敛许多。”
秦玉拂带着人来到账房外,门是半掩着,来来回回的下人们从账房内走了出来,透过缝隙站在见母亲与管家商谈。
将三人留在外面,独自一人走了进去,盈盈拜道:“拂儿给母亲请安!”
王氏见秦玉拂前来,将管家打发了,合上账册,见她今日变得乖巧许多,看来礼仪学还是初见成效。如今绯闻的事情已经被压下去,九皇子也回到京城,想必联姻的事情指日可待。
这也是王氏家族一直以来的心愿,自古士农工商民之柱石,虽然扶风开国以来已经打破了格局,商家纵然有财富,地位却并不是很高。
当初她正是看中了秦枫的身份,才会委身做了续弦,一直辅佐夫君做上高位。如今拂儿嫁入皇族,王家便是皇亲国戚。听说太后有心扶植九王,以王家的势力可以助其成事,女儿当扶风国的皇后也不是不可能。
王家可是将希望都压在了秦玉拂的身上,见她还站着,“拂儿,还站着做什么?快过来坐下。”
秦玉拂并没有直接坐在母亲的身边,而是绕到母亲身后,纤指覆上肩头,细致揉按。
王氏错愕,不知她是何意,“拂儿可是又要打什么主意?”
秦玉拂眉目流转,继续揉按,“拂儿只是关心母亲,母亲一个人掌管相府的一切,事无巨细,亲力亲为,着实辛劳。”
“这有何辛苦,娘亲出自商贾,从前要打理的账目比这些多得多。”
秦玉拂自然知道这些,她知晓母亲很在乎与皇家联姻,手上却没有停,“拂儿是娘亲唯一的女儿,不知道母亲和外祖翁会为拂儿准备多少嫁妆?”
这孩子,竟然问起嫁妆的事情,嫁妆的事情王家自然不会含糊,“拂儿放心,只要你能够嫁给九王,你外祖翁会送你一份丰厚的嫁妆。”
秦玉拂松开手,长睫忽闪是在思索,良久才道:“娘亲,当初外祖翁可是给了母亲几十家店铺,拂儿若是得了便要好生经营,恳请母亲教拂儿行商。”
王氏颦眉,王家正是想摆脱商贾的地位,拉着她的皓腕,“女儿家学什么行商,只要当好王妃就好了。”
秦玉拂并不急,莞尔笑道:“母亲,拂儿即便做了王妃也是需要掌家的,您也知道九王的风评一向不好,纵是有金山银海也会被败光的,女儿总要有防身之用。”
王氏迟疑,女儿说的也有几分道理,若不是整个相府乃至秦氏家族需要王家来支撑,如何坐稳大夫人的位子。
足以见得有财富傍身的重要,那九皇子若非皇族,她也不会舍得将女儿嫁过去。
“这个!拂儿先同管家学学查账。”
秦玉拂见母亲态度转变,“不如明日让管家带着女儿去商铺亲自去看看,帮母亲分忧!”
知子莫若母,她的心思还是瞒不过她的,“不行,谣言的事刚平息,还不能够出府!”
“母亲放心,有元脩保护,拂儿明日女扮男装出,不会有人认出的。”
正文 第十四章 齐王
秦玉拂心情愉悦,就知道母亲是最疼爱她的,没有答应她出府,却也没有反对;算是默许了。
秦玉拂回到绣楼便将自己关在房间内翻看典籍,明日去商铺之后,她会找机会去将军府一趟,有些时日没有见到易寒,既然拜易寒为师,总要投其所好。
暮色一层一层的涌了上来,不知不觉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秦玉拂用过晚膳便将玉镯与桑青打发了。
走到梳妆台前,打开妆匣,看着妆匣内精美绝伦的各色首饰,秀雅的眉下,含情露目,心间一股暖意熨贴上来,算算日子,如今萧琅在京城的地位已经稳固,应是不需要整日呆在军营。
她要精心梳妆打扮,明日去将军府也许会见到萧琅,前生为之倾心一辈子的爱侣。
素手拉开妆匣下面的暗格内均是调好的香丸,前世在后宫就知道阮素擅长调香,还记得她曾经送给自己亲手缝制的香囊,她很喜欢便贴身带着,也正是她大婚之后一直没有怀上龙嗣的根源。
如今想来也是愚蠢,当初怎么没有看清阮素的真面目。
不去想曾经那些恼人的事儿,秦玉拂取了一枚安神助眠的香丸放入香炉中,室内云雾聚散飘渺,烟笼青烟一室叠香。
香气却是可以让人心神安宁,关上妆匣,准备上榻安寝,却是见得妆匣的角落里随意摆放的两只白玉药瓶,素手覆上玉颈,若不是易寒的药,脖子上怕是会留下难看的疤痕。
另外一只是上次夜探相府,易寒送给她涂抹背脊的凝露,已是空瓶,她并没有丢。
想起易寒的书房内弥散着淡淡涩苦的茶香,那是一个清俊清冷的一个人,喜欢喝苦涩的茶,不知道他为何会带着面具?难道他有不为人知的苦痛经历?
仰起头透过雕花窗棂,望窗外月漫漫,风吹光影摇曳,搅碎一地银白的光。
脑际忽而灵光闪过,长夜漫漫,即便燃了安神香她睡不着,不如试着调一款适合易寒的香,就算报答他两次赠药的恩情。
秦玉拂取了白芍,沉水香、薰陆香、白檀香、熟捷香、青桂香、白渐香、苏合香、安息香,九种香料按照一定的比例调配研磨,炼蜜和匀,丸如豆大,放入白玉瓶中。
翌日一早,秦玉拂用过早膳,命桑青去知会管家准备马匹,由管家带着前往商铺,她要去商铺学习查账。
夫人当管家说过此事,通常都是月末才会查账,带着秦玉拂前去商铺,不过是让她熟悉各个店铺的经营。
王氏能够如此痛快的答应,也是希望女儿嫁入齐王府,可以像她一样独挡一面,即便齐王不喜欢女儿,娶再多的侧妃齐王妃的位子还是稳固的。
沐阳城南,一辆马车停在聚宝斋门口,管家之所以带秦玉拂来此,这间店可是夫人手下最盈利的店铺之一。
一名翩翩美少年下来了马车,眉间一点朱砂,翩若惊鸿的容颜,一身淡青色锦绣长衫,髻上一支翠玉簪。
掌柜的年约五旬,慈眉善目,人也长得富态,早以带着伙计前来迎接,将秦玉拂迎到店中,向秦玉拂介绍古玩店的文玩种类,以及背后的故事何来历。
秦玉拂曾是初云国公主见闻比一般人多一些,即便如此,也有很多是她不曾见过的。
聚宝斋共有三层,一楼是首饰华裳,玉器瓷器日常一类,二楼是文玩字画古砚典籍之类,三楼则是古玩兵器。
秦玉拂前世是初云国的公主,扶风国的皇后,奇珍异宝多有涉猎,见掌柜侃侃而谈,她是醉翁之意,自然不会在此地逗留太久。
秦玉拂看向管家,“母亲让我来学查账,有掌柜的在即可,府中事物繁杂,管家可以回府向母亲复命。”
几十家店铺,要学起来很耗时辰,他只是负责引荐,掌柜是自己人,又有元脩在,管家便安心回相府。
掌柜的将秦玉拂带到账房,翻出上一月的账册,细致讲解,既不刻板也不生硬。
秦玉拂装作不懂的样子,耐心的听着。
元脩见秦玉拂将管家打发走,原本认为秦玉拂是找借口出府,见她很认真的在学习查账,是真的再学行商。
玉抬娇是沐阳城最大的消金窟,三楼陈设豪华的雅间,夏侯钧欣赏着厅中的歌舞,一杯一杯的饮着杯中琼浆玉液。
京城却是要比皇陵热闹得多,整日里靡靡之音,笙歌入耳,有美人相伴,有巴结奉承的世家子弟。
心情沉郁,一口浊气抵在心口,他知道这几年叶青樱过得并不好,只是空有着皇后的位置,事到如今她有没有后悔当初的选择?
狠狠握住酒尊,重重的摔在地上,夏侯均怒喝道:“都给我滚!”
一声厉喝,吓得舞姬止住舞步,不知道是哪里做错,生怕得罪了齐王殿下,纷纷提起裙袂,退到内堂。
叶云轻见齐王心情不好,“王爷可是有什么烦心的事?”
叶云轻叶家的旁系分枝,原本也算是他的朋友,一年不见已经是太后的人,是太后派来监视他的。
夏侯钧骤然起身,阴邪的眼眸看向叶云轻,“要是你敢跟过来,本王会让你们叶家滚出京城!”
叶云轻没敢妄动,他不过是叶姓没落分枝,好不容易在京城稳住脚跟,挨太后的责骂,也好过得罪齐王。
护卫紧随其后,跟着夏侯钧走下楼,站在楼梯口,听到楼下大厅内,围满了看客,是绣衣使刚刚来过,抓了一名世家子弟,听说今日在朝堂上,又一名官员被弹劾了。
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二名官员被弹劾,都是太后的阵营里面的官员,在夏侯钧眼中,绣衣使不过是皇上养的一条恶犬。
心中莫名的一丝畅快,母后早就该想到会有今天,没有人会像父皇那般纵容叶家,母后竟然。。。。。
募地,夏侯均耳廓微动,听到二楼雅间传来耳语声,“这个江兖真不是东西,听说郑承业大人也被抓了,那可是出了名的大善人,救济了多少流民,天杀的,老天爷会收了他的。”
“前些日子不是还再传,江兖深更半夜闯入相府千金闺房欲行不轨,绯闻传的沸沸扬扬,本以为秦枫会弹劾江兖,没想到秦枫是个缩头乌龟, 女儿受了委屈,吭都没吭一声,就被皇上的圣旨给压了下去。”
“哎!我那堂哥就因为喝醉酒说错了话,被江兖那个王八蛋杀了,尸体被挂在城墙上死的可谓凄惨。”
“都别说了,小心隔墙有耳!”
夏侯钧回京城也有几日,却从没有听说江兖与秦家之女的绯闻,母后既然知道绯闻的事,竟然让自己娶一个残花败柳,恨意涌溺而出,同样是儿子,果然最好的都给了二哥。
出了玉台娇,夏侯均没有上马车,站在门口看着帝都最繁华的街巷,这条街有很多商铺都是秦家的产业。
他与秦惊云还有账要清算,看着远处的朱门店铺,“宁奕!去聚宝斋!”
聚宝斋是秦家最大的店铺,也在这条街上,离此并不远,仅有几步路程。
宁奕知道齐王心情不悦,此时去聚宝斋,估计那一间商铺要倒霉了。
秦玉拂认真的同掌柜学行商,看着面前一册册的账目,似乎又回到前世,还是扶风国皇后,掌管着后宫的一切用度。
曾经她与萧琅是人人艳羡的帝王帝后,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不过她还有机会以新的身份去接近萧琅。
稍后她会找机会摆脱元脩去将军府,希望可以见到萧琅再续前缘。
伙计匆匆忙忙从门外奔了进来,神情慌张道:“掌柜的不好了,齐王殿下驾到!”
正文 第十五章 初遇
掌柜的听闻齐王驾到,匆匆忙忙跟着伙计到前面招呼齐王殿下,命伙计准备最好的香茗款待。
秦玉拂见掌柜的离开,没有想到九皇子会突然出现在聚宝斋,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的巧合?怕是来者不善?
前世她一直呆在将军府内,从未见过九皇子,只记得当年那场宫变,九皇子死在了宫中,关于九皇子的风评,也是从萧琅口中得知。
秦玉拂秀眉微蹙看向元脩,毕竟他从前是跟在哥哥秦惊云身边,对九皇子还是有些了解,“元脩,咱们是否从后门离开?”
元脩颦眉,心中已有盘算,若是九皇子是故意前来,势必会在后门留下眼线,如果没有此事也便是巧合,也无需紧张。
“小姐放心,元脩这就出去探查。”
秦玉拂见元脩离开,九皇子的出现完全打破了她原本的计划,她的处境已经很堪忧,不想再去招惹九皇子。
桑青也是满脸的担忧,“小姐,闭门多日,刚刚出门,九皇子便出现,会不会来者不善?”
秦玉拂心间最担心的就是这件事,若非九王是个不宜招惹的人,哥哥也不会派元脩来保护她。
“我与齐王殿下并无相识,更无恩怨,只要掌柜的在前面小心应对,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秦玉拂如是的安慰自己。
桑青绝的秦玉拂说得有几分道理,掌柜的经商多年,什么样的客人没有接待过。
也许是她杞人忧天,如今元脩已经出去打探,她们只能够等。
少顷,只听得楼下传来脚踏楼梯的急促声响,门猛然被推开,伙计直接冲击进门。
秦玉拂见他喘的厉害,意识到不祥,忙不迭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伙计见事态不妙,慌忙来找她,“小姐,齐王殿下为太后娘娘请了一尊上古时期的玉壁,为太后娘娘祈福,掌柜的亲手装入盒中,没想到突然掉在地上碎了。齐王殿下盛怒命入将掌柜的抓了起来,命人查封店铺。”
秦玉拂一股凉气由脚底直达脑际,掌柜的行商多年,油锅里练过的眼,怎么会犯如此简单的错误,九皇子果然是有备而来,故意而为。
店铺被九皇子盯上,一旦查封怕是会占为己有,元脩还没有回来,一时间让她进退两难。
“小姐,聚宝斋可是夫人多年经营,不能够被齐王殿下夺了去。可是自古民不与官斗,何况是皇家!”桑青急道。
秦玉拂心绪烦乱,她不想招惹九王,又不能够看着九皇子仗势欺人。
那伙计跟在掌柜身边多年,见秦玉拂神色迟疑,情急之下,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小姐,掌柜的年纪大了,可经不起牢狱之苦啊!”悲凄道。
秦玉拂心下一横,此时也管不了许多,她总不能够坐视不理,见掌柜的遭受牢狱之苦。
“桑青,去大厅!”
秦玉拂跟着伙计匆匆忙忙下楼,来到大厅,见地上碧玉碎裂在地,人也已经被带了出去,店铺的大门敞开着,门口围了很多看热闹的百姓。
秦玉拂直接冲向门口,见夏侯均已经上了马车,匆忙唤道:“齐王殿下请留步!”
夏侯均自若的靠着马车,他在想着一向儒雅守礼,不给人留下把柄的秦惊云,若是知道他黑了秦家的店,会不会逼得他气急败坏的来找他算账。
听到马车外突然出现的声音,是谁有胆量拦住他的马车,拂开一线门扉,向外看去。
一身蓝衫的俊美少年,娇颜如雪,眉目若画,眉宇带着一丝英气。眉间一点朱砂在阳光照耀下,更点几分娇媚。
那柔和的线条,分明是女子的容颜,还有那故意压低的声线,犀利眸光划过颈项淡淡的绯红,耳上的孔洞清晰可见。
胭脂堆里打滚,怎么会看不出她是女子,此女的容貌,即便是在后宫,也是翘楚。
“你是何人?”
清冷的质问声从马车内飘了过来,秦玉拂平复心间的不安,抬起头神色从容,撩起衣袂跪在地上。秦家乃是官宦之家,不许经商,王家是皇商,她只能够以王家人的身份插手此事。
“草民见过齐王殿下,草民是王家的本家,这间店铺暂由草民来打理。”
马车内,夏侯均轻蔑的勾了勾唇,没想到为秦家出头的竟然是一名女子,有胆子拦他的马车,还是有算几分胆量。
他要等的是秦惊云,冲着轿子外面的宁奕道:“回府!”声音平淡,带着一丝不屑与慵懒,根本没有理会秦玉拂。
秦玉拂有些焦急,忙不迭从地上起身,“齐王殿下,就不顾着太后的安危,要知道那玉璧碎裂并非吉祥之兆,草民有化解之法。”
好一个激将法,秦玉拂给他扣了那么大一顶帽子,若是他不下马车就是大不孝,许久没看到敢如此胆大的人。
可是他偏偏就吃这一套,夏侯均离座而起,跃下马车,一瞬间,一股压迫感压了下来。
一身蓝色的华服勾勒着修长精瘦的身躯,双唇轻抿,似那锋利的薄刃。五官俊挺,一双狭长俊目,冷睨着她。
秦玉拂抬首迎上带着轻蔑的眸光,两个人竟然撞衫了,夏侯均与传闻中的纨绔之弟有很大不同,传闻大抵都是不可信的。
秦玉拂微敛眸光恭敬颔首道:“还请齐王殿下移步!”
夏侯均看着秦玉拂明澈双眸,想要看看这名女子想要玩什么把戏,轻蔑勾唇,戏谑道:“如果你不能够让本王满意,你就要跟着本王回府。”
秦玉拂身子微颤,眸中一丝恍惚,被他的话惊到,稍稳心神,“齐王殿下,请!”
夏侯均冷冷的挑起眉,大步朝着门口而去,秦玉拂紧随其后跟了进去。
元脩在后巷转了一圈,并未发现有任何异常,马车还在门口,元脩又绕到前门。
见聚宝斋的门口却是有护卫把守着;门口围了很多看热闹的百姓,情况似乎有些不妙,为了秦玉拂的安全,决定带着秦玉拂从后门悄悄离开。
元脩回到楼上却见着秦玉拂与桑青都不见了,意识到不妙,再回到前门,见秦玉拂同齐王进了聚宝斋。
心间懊恼,只差了一步,他不该疑心太重,将秦玉拂留下,若是秦玉拂出了事,他如何向主人交代?
秦玉拂命伙计准备上好的茶点,亲自去取了红布将玉璧从地上拾起,托在掌心,“玉碎可以用金镶玉的办法将其补齐,最好的办法是用红布包起来来,选一处风水好的地方埋起来。”
夏侯均眼眸深处清淡的蔑然,“这就是你说的解决方法?”
“当然不是。”
秦玉拂手上动作并没有停,将包好的包裹交给桑青,向掌柜要了钥匙,由暗格内取了一只精美的木盒。
这可是镇店之宝,不久前管家还在讲它的来历,她曾经是扶风皇后,其中故事也是知晓一些。
都说钱财乃身外之物,今日也只能够破财免灾。
素手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白玉怀古上坠赤色流苏,也便是平安扣,纤弱指甲挑起流苏,一枚温润以泽凝重无瑕的美玉,拿在手中。
“殿下,且看,这一枚怀古年代不及那块玉璧久远,价值却远胜于玉璧。此枚怀古与扶风国的玉玺同出一块玉石。当年工匠在雕刻玉玺之后剩下三块玉料,两枚大一点的玉料雕成了一对龙凤佩,据说太后送给了当今的皇上,和前皇后作为大婚之礼,只可惜皇后难产而死,皇上哀痛也便将一对龙凤佩与皇后一并下葬。这枚怀古就显得弥足珍贵。”
夏侯均双拳紧握,乌黑的眼眸被一层层濛濛得氤氲薄雾,还记得当年那场盛大的婚礼,帝王帝后情深,让人相信即便是政治联姻,也会让人艳羡。
如果叶青盈没有死,也便不会叶青樱请缨进宫照顾小皇子,也便没有后面的故事。
看着秦玉拂手中的无暇美玉,一抹嫣红,如血刺目,缓缓松开紧握的双拳。
“这个故事也许太后能够喜欢。”夏侯军平淡应道。
秦玉拂见九王是同意她的提议,将物什小心翼翼的放入盒中,双手奉上,“还请齐王原谅下人不敬之罪!”
夏侯均没有接,只是看着面前,精致秀雅又不失妩媚的一张脸,背脊挺直,不卑不亢,并不失礼,此女绝非是普通人家的儿女,并没有商家之人圆滑世故,满身的铜臭味。
夏侯钧向宁奕递了眼色,宁奕接了秦玉拂递过来的锦盒。
唇角勾起一抹幽诡,“本王可以原谅他们。”
秦玉拂不敢松懈,“谢齐王殿下恩典!”
“你叫什么名字?”夏侯钧声音冷冽。
“草民无名小卒,怕辱没了王爷的耳根。”秦玉拂道。
夏侯均脸色微沉,话语中清浅谑意,“明日本王还会来,你要是不在,本王就拆了这家店!秦家也不差这一家店铺!”
秦玉拂的心如冰冷的潮水夹带冰棱当头浇下,既冷且寒,本以为她逃过一劫。
“是!”秦玉拂只能够硬着头皮应下。
夏侯均看到秦玉拂眸中的一丝恍惚,满意勾唇道:“宁奕,回府!”
正文 第十六章 殷勤
见齐王离开,掌柜的忙不迭谢恩,明知道是齐王故意陷害,心中也在自责,是他年纪大了,是到了该养老的年纪。
秦玉拂并没有怪他,齐王有备而来,即便换了旁人也是一样的结局,只是明日她要如何面对齐王,不知道他又会如何刁难。
躲在暗处的元脩,见齐王的人走远了方才现身,宁奕是认得他的,当然也知道齐王与秦惊云之间的恩怨。
“小姐可以将此事交给少爷解决!完全不用亲自出面。”元脩道。
元脩的言语中明显责备,秦玉拂又何尝想招惹九皇子,父亲在朝为官从不与人结怨。
若是不肯联姻,齐王大可直接拒绝太后,如此刁难,难道这件事与哥哥有关联。
“元脩,哥哥可曾与齐王有过节?”
元脩支支吾吾,他不想出卖自己的主子,只是颔首,算是默许。
元脩不肯说是什么过节,秦玉拂想要去将军府,此事正好可以堵住他的嘴巴。
“既然哥哥与齐王有过节,齐王有备而来就想逼着哥哥出面,哥哥和父亲在朝为官,不可卷入商家之事,会成为仕途之上的污点。”
“这。。。齐王很难缠,少爷是担心怕小姐吃亏。”
听元脩如此说,秦玉拂心里反倒踏实了些,“元脩,我们可以去找易先生,他是我的师父足智多谋,一定有办法对付齐王。”
元脩想起那夜易寒夜探相国府,秦玉拂前往将军府分明是会情郎,拒绝道:“断然不可!”
桑青在一旁听得清楚,小姐的话分明有道理,偏偏元脩处处与小姐作对,质问道:“元脩,刚刚若不是你将小姐留下,小姐也不会被九皇子缠上,明明就是你的失职。”
这正是秦玉拂想要说的,桑青这丫头真是贴心。
秦玉拂已经决定去找将军府找易寒,她不想与夏侯均纠缠,要想让易寒为他出头,怕是要费一番心思。
秦玉拂眸光在琳琅满目繁缛精美的玉器中逐一扫过,明眼处一只端巧玲珑的香炉,炉盖云峦叠嶂,待燃香后,烟气从炉盖的空洞内飘渺而出,别有一番雅致,与她为易寒调的香正好相配。
秦玉拂命桑青去马车内将包袱取过来,是昨夜就准备好的,桑青为她简单的挽了发髻,薄薄的施了粉黛。
姿容胜雪,一身素色纱裙,淡雅处却多了几分出尘气质。
一切准备妥当,桑青搀扶着秦玉拂上了马车,元脩极不情愿的跟在马车后面,朝着将军府的方向而去。
远处街道尽头,马车内,夏侯均看着渐渐远走的马车,是见着一身白衣,雪凝琼貌的华颜女子上了马车,正是刚刚聚宝斋内女扮男装的女子。
身后跟着的,可是秦惊云的贴身护卫,此等姿色的女子,难道是被江兖看上,太后要指给他的秦家之女。
纤长指腹轻撩唇瓣,波诡莫辨的眼眸亮如寒星,事情似乎越来越有趣了。
宁奕看马车离开的方向并不是丞相府的方向,悄悄派人跟着那马车。
将军府内,每日由四面八方传来的消息,每一份易寒都是要过目的,还要准备安置边疆转入暗中的势力,不被朝廷发现。
午时将至,厨房准备了午膳,护卫亲自送往书房,萧琅下朝归来,接过乌木的食盒,推开房门。
大步跨入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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