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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舞天下,狂妃戏冷皇-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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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乾祥宫后,白眉将在清心苑发生的事情说给了云洛逸川听。
让白眉惊讶的是,皇上对此事竟没有发一丝脾气,只是漠然的对他开口道:“倒了就倒了吧,日后每天的早中晚清心苑都送去燕窝羹,她要喜欢倒就让她天天倒!”
白眉心里清楚,这二人都在呕气:“是。”
云洛逸川没想到的是她近日脾气还越发见长了,不过想想昨夜也是他语气太过激烈了。
这丫头片子使起了小性子要跟他置气也是情理中的事,依她的性格,定是误以为他是护着苏洛。
…本章完结…
☆、第101章 畏罪自杀
几日过后,清心苑内一日三顿,顿顿皆有宫女送来燕窝羹。
未央早中晚一天倒三次燕窝羹她自己都不免觉得心疼,可这云洛逸川偏偏还跟她较上了劲,照送不误。
梦儿提着食盒步入了房内:“娘娘,皇上又派人送来燕窝羹了。皇上还说了,娘娘一日不喝下燕窝羹,这燕窝羹就要天天送。”
未央看着那红艳艳的食盒就头痛:“都说女人败家,我看这皇帝才是之最。”
梦儿晓得,皇上定是在和自家娘娘冷战,但是她坚决站在娘娘这一边:“娘娘,今天晚上这燕窝羹还倒吗?”
时过几日未央的气早就消了,放下了手中的书,睨了眼食盒:“算了,暂时就先放那里吧!”
梦儿点了头,将食盒放在桌上,心里暗自想着大概是她的气消了,所以才不倒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际稚嫩的童声:“母妃,你在吗?”
云洛羽书小小的身影在门前来回踱步,撅着的嘴像似极为不满,此时正瞪着大眼看向拦着他的七喜与无忧。 ????
未央祈求的眼神看向梦儿,细声的在她耳边说道:“说我不在。” ????
梦儿将桌上刚才剥的瓜子壳打扫了,漫不经心的对着外面踱步的小身影开口道:“小皇子,你母妃说她不在。” ????
云洛羽书小心翼翼的捂着怀里的烧鸡,可惜的道:“那好吧,看来这只烧鸡只能我自己一个人吃了。” ?
“吱呀”门开了。 ????
云洛羽书愣了愣,眼前一阵亮光,幸福来的太突然。 ???
“小孩子呢,晚上不易吃太多油腻,所以呢这只鸡留下,人便可以走了。”
未央可是好久没吃过烧鸡了,况且她这会儿的确是饿了,于是伸手便将云洛羽书怀里的烧鸡拿上了桌,撕了一块给喂养的小仓鼠。 ????
身在这宫中就连试毒的银针都信不得,只好如此了。
虽然未央相信他不会下毒,但难保别人不会动手脚,所以一切来源于外面的食物她都要喂过仓鼠了才会自己食用。 ????
未央见仓鼠半晌没反应,就连连咬了几口吧嗒吧嗒的吃了起来。
云洛羽书咽了咽口水,眼巴巴的望着吃的很香的未央:“母妃你可不可以也给儿臣留点啊!”
“你怎么那么不听话呢?都说了小孩子要少吃这种油腻的食品,桌上有燕窝羹,你父皇送来的,拿去喝了吧!”
云洛羽书屁颠屁颠的走去桌上将食盒里盛着燕窝羹的瓷碗端了出来,抿了一大口:“母妃,你不喝吗?”
未央漫不经心的话让有食欲的云洛羽书都变得没食欲了:“燕子的唾液,你留着自己喝吧,反正这口水是美容养颜的!”
云洛羽书渐渐地感觉到肚子袭来一阵一阵的刺痛:“母妃…我…我肚子疼。”
未央啃着烧鸡,不以为然:“怎么了?你刚刚是不是偷吃烧鸡了?”
随着瓷碗“啪”的一声摔在地上未央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母……母妃,儿臣好疼!”
云洛羽书捧着疼痛不已的肚子,殷红的唇边突然涌出一口鲜血,直接晕厥了过去。
梦儿和夏未央都被吓到了,梦儿连忙将云洛羽书扶了起来,焦急唤道:“小皇子,小皇子,你怎么了?”?
夏未央将鸡肉搁了下来,掐住了云洛羽书的人中,声音有些颤抖的向梦儿吩咐道:“快去请苏御医过来,让阿紫去禀报皇上。”
“是。”梦儿急匆匆的走出了清心苑。?
未央将云洛羽书抱去了床上,看着他那霎白的小脸就让她心里惴惴不安,这要是真出了一个三长两短,岂不是更加让他失望!
好歹这也是他的亲生儿子,未央此时心乱如麻,两手因为害怕攥在一起!
苏七酒赶来时遣散了屋里的人,未央只好七上八下的在屋子外焦急的来回踱着步子。
云洛逸川神情凌然的走进清心苑,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问,走进来就给了一巴掌给未央,对她冷声道:
“朕当初将羽书交给你为的都是什么?巩固你在宫中的地位,你就是这样对他的?”
这一吼吓得在场所有的奴才婢女都纷纷的跪在了院子里。
未央觉得脸不疼,只是心寒,那个口口声声说要宠爱她的男人最后却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没给她。
更何况那碗燕窝羹明明就是他派的宫女送来的!
未央清幽的眼眸似在这一刻将眼前这个男人看的透彻,转身就跑出了清心苑!
果不其然这个世界终究是帝王最薄情。
云洛逸川转眼看向那个心灰意冷逃离的身影,袖底的拳头滴出了血:“央儿,对不起……”
在未央跑出院子的那一刻,梦儿也跟着追了出去:“娘娘,等等我。”
未央只想一个人静会,可令她没想到的是因为跑的太急她的身子竟凌空飞了起来。
身后的梦儿见识跃身而起,腾空向她追去。
月光下一蓝一绿的身影穿梭在皇宫内,最后停留在了宫里最高的地方。
“娘娘,梦儿先给你擦点药。”梦儿将在清心苑带出来的药粉从怀里拿了出来。
未央心里其实有很多疑问想要问梦儿,但她现在的心情糟糕到了极点,什么话也不愿意多说。
在那么一瞬心口疼的厉害,仿佛是有人在上面狠狠的剜了一刀。
梦儿的手很轻,也是怕弄疼了她,因为从小她便比寻常人要怕疼,可能始终还是那段不为人知的身世缘故吧。
“娘娘,你要是心里难受就跟梦儿说吧,小时候都是这样的。”
默了半晌的未央整个人都躺在瓦砾上,看着漫天闪烁的星星:“梦儿,你告诉我,羽书他不会有事!”
梦儿心里也没谱,但是看到她这般难过,只好安抚:“娘娘,小皇子吉人自有天相,当然不会有事,娘娘现在就别多想了好吗?”
未央看着梦儿,看得出来,大概梦儿连自己都不信自己所说的话。
梦儿想到皇上刚刚给她的那巴掌,小心翼翼的问道:“娘娘,你是不是终究还是放不下对皇上的爱?”
未央冷笑了一声:“爱?呵,我对他连喜欢都谈不上,我甚至厌恶他,但又不知道为什么每每看见他却又有一种相识之感?那种相识之感,就像有过很多的渊源!”
梦儿不知道该如何去说他们之间的事,但她看得出来,无论如何,未央的心里始终还放不下过去的种种。
“其实有时候我的脑海里也会浮现一些零碎的画面,可是怎么也拼凑不起来。”未央总觉得她一直都在抵触着想起那些往事。
“都有些什么画面?有没有梦儿呢?”梦儿自己也很矛盾,一边想让娘娘记起自己另一边又不愿她想起那些伤心的往事。
“应该有,我记得有个小女孩和小男孩,你曾跟我说过,我们三个人是一起长大的,所以我想那两小孩大概是你和秦墨寒。”未央平静的说道。
“娘娘记忆里的我和他在干嘛呢?”梦儿好奇的问道,仿佛特别怀念小时候无忧无虑的日子。
“有个小女孩蹲在墙上上不去下不来,然后有个乘着马车路过的男孩,女孩向他寻求帮助,可是那男孩都没理她,直接走了,你说秦墨寒可恶不可恶?”说到这里未央在不经意间握起了拳头。
而梦儿的表情却全然变了,因为画面里的人根本就不是她和墨寒哥哥。
倒像是少爷曾经口中常给她说的那个人……
*
刚入春的夜,森冷的凛然。
此时清心苑内。
“啊~”一声撕心的声音从屋内传来,转瞬他神情变得凌厉,看着走进来的云洛逸川质问道:“告诉我,这是哪里?我为什么在这里?”
云洛逸川精致的眉眼细细眯了眯:“你是不是记起什么了?”
云洛羽书捂着头,疼的厉害,体内像是有两股相冲的气息在身体里乱窜,刚醒来就又晕厥了过去。
云洛逸川将视线转移向苏七酒,转身走了出去。
苏七酒跟在他身后出了房门,开口道:“皇上,小皇子这些年体内的毒没想到却在这次机缘巧合之下因祸得福了。”
云洛逸川眸光清透,声音灼灼询问道:“那他什么时候能恢复?”
苏七酒蹙了蹙眉,思量一二道:“大概就这两三日了。”
云洛逸川淡淡的目光睨了眼屋内,当年你为了救她变成如今的样子是她欠你的,现在由朕替她还给你。
“对外宣称,皇子中毒身亡了。”一抹冰寒至极的声音淹没在清心苑。
“是。”苏七酒拱手应道,不解的看了一眼离去的身影。
这事一过就过去五年了,他还记得当年皇上从宫外带回来的一个孩子,声称是他自己的孩子,实则却并不是,这事也只有他知道。
云洛逸川走出清心苑,回头看向白眉:“将这个下毒的人务必给朕揪出来。”
白眉颔首:“是。”
……
夜里,揽月台。
未央回头见梦儿脸色比她还难看:“挨打的人又不是你,为什么你的脸色比我还差?”
“因为娘娘受了委屈,梦儿那当还能有好脸色!”回过思绪的梦儿,面露苦笑,转而又问道:
“娘娘,你还记不记得梦儿抢了一名男子雨伞的画面呢?”
未央回忆了番,点了点头:“嗯,好像是有的,不过怎么了?”
梦儿突然明白过来,旋即又摇了摇头:“没事啊,那是我跟墨寒哥哥闹着玩呢,看来娘娘还是没忘记梦儿的。”
未央半信半疑的看着梦儿脸上黯然神伤的神情,不由得心底暗自猜忌。为什么在她的脸上丝毫看不出喜悦?
夜深人静,呼啸而过的风越发厉害,冻得未央搓了搓手,想回去却每每想起那张冰冷的脸又无心再回去。
梦儿似猜到了未央心里所想:“娘娘,你要是冷,我们就回去吧!此刻说不定皇上已经离开清心苑了。”
未央沉默半晌,犹犹豫豫纠结半天,还是被这凉人的夜征服了,妥协了她的意见。
二人刚走到清心苑门口,满脸担忧的玉子宸就冲了过来直接未央拥入了怀里,因为太过着急他也没想那么多:
“小东西,有没伤到哪里?疼不疼啊?这么晚了你倒是跑哪里去了?都急死我了!”
未央满腹委屈,却也强忍着眼底的泪,可是这次她真的好难过,为什么他会不相信她?
玉子宸将她紧紧的拥在怀里,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像在哄一个孩子:“好了好了,没事了,你要是在宫里呆的不开心,我这就带你出宫去。”
未央推开了他,倔强的开口:“我不走,我暂时不想出宫了,因为这都不是我的错,明明我也是受害者,他凭什么不分青红皂白?
我想留在宫里查出下毒的凶手,我要让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后悔!”
玉子宸声音沉软悠扬,尾音拖长带着一股旖旎的气息:“小东西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尊重你,我只要你活的开心,这个你要好好保管,若是以后遇到危险就吹响哨子,有人会来救你。”
未央点了点头,微红脸蛋让人看了不免感到心疼:“谢谢你。”
玉子宸抿唇笑了笑,眼底尽是宠溺:“这话本王不爱听。对了,还有一事,上次查的砸你头的丫鬟虽然是茗姬宫里的人,实则不是茗姬派来的,估计茗姬也是知情故意放任不管的,但是这事与瑶妃身边那个唤月柳的宫女脱不了关系。”
未央听后不由得深锁了双眉:“她为什么要害我?她在宫里的地位比我高,身份也比我尊贵,干嘛要来为难我这个不受宠的人?”
玉子宸敲了一下她的小脑袋瓜,意味深长的看着她:“你这倔脾气难免会惹恼些人,以后咱能收敛着就收敛些,明人不吃暗亏,明白吗?”
未央却总觉得玉子宸有事隐瞒着自己还没说出来,就像云洛逸川在冷宫的那日明知道茗姬是个替死鬼,却仍旧不愿说出实情,一口咬定上次砸伤她头的人就是茗姬。
他不愿说实情是因为心里的一点私心,若是告诉她当初他真心实意想要娶得人是她,而不是皇甫梦瑶,也不知她知道后是否会投入云洛逸川的怀里?
玉子宸见天色晚了,给了一瓶上等的活血化瘀的药给未央便也离开了清心苑。
梦儿看着玉子宸离去的背影,开口道:“其实有时候宸王爷也并不是坏透彻了。”
未央点了点头,比起那个阴晴不定的人,他却是要好多了。
天还没亮,七喜与无忧便被遣了出去,只是刚出去一盏茶的时间的又折回了清心苑。
“娘娘,那个送燕窝羹的宫女死了。”
趴在桌上郁郁寡欢的未央怔了怔:“死了?知道是怎么死的吗?”
无忧回禀道:“听说是失足落井死的。”
“那你们知不知道她是那个宫里的宫女?”
“那宫女是掖庭局的。”
“哦。”未央沉思的点了点头,向二人吩咐道:“这样吧,你们去查查当天这个宫女跟哪些人接触过?那些人分别又是哪些宫里当差的侍女奴才?
还有就是燕窝羹都经过些什么人的手?是谁指使那个宫女送的燕窝羹来清心苑?当时御膳房熬燕窝羹时都有些什么人? ”
“是,奴才明白。”七喜与无忧应了便退出了房间。
未央愁眉不展的望着院外,如今她也只有顺藤摸瓜了!
傍晚的时候七喜与无忧将这些人的供词交到了夏未央的手上。
未央看后,苦着一张脸:“这些证据都是指向茗姬的,或许我真该去看看她!”
阿紫将桌上的宣纸拾起来看了看,向未央解说道:“娘娘,姬婕妤向来依附的人是苏贵妃,可是这些提供证词的奴才与婢女大多数都是侍奉瑶妃的婢女奴才。”
未央另眼看了一眼阿紫,起了身:“宸王说当初砸伤我头的人表面是茗姬派来的人,实则与瑶妃身边的婢女月柳有关系,但是就在前两天我惹怒了苏贵妃,她想报复也并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梦儿听后,倍感疑惑:“那这事到底是苏贵妃还是瑶妃?”
“不管是她们其中的哪一个,我们都没有能力去撼动她们在宫中的地位。现在我也只是想要一个真相!让那个冷面人知道,他是错的!”
梦儿低声的嘀咕道:“娘娘啊,你觉得皇上会觉得自己是错的吗?再说这天子哪能有错啊!”
未央想起心里就冒火,凶了一句:“难道他冤枉人还有理了吗?”
梦儿知道说错话了,便没再开口答话。
未央见她垂下头,转眼向阿紫开口道:“先去茗姬哪里看看吧!”
阿紫福了福身:“是,奴婢这就领娘娘过去。”
当未央一行人到南苑的时候,只听到里面幽幽怨怨传来啼哭的声音。
正好看见白眉从里面走出来。
未央见白眉看了眼自己,转身就要走,连忙上前拦住:“白眉公公你怎么在这里?”
白眉神情淡然:“奉皇上之命来看看,姬婕妤畏罪自杀了。”
言下之意是此事结案了,夏嫔娘娘不必再查了,凶手就是茗姬。
未央本想进南苑看看,外面的侍卫却将其拦了下来:“此乃要犯重地,没有令牌不得入内。”
当她再次转身时,白眉已经没了身影,似乎是刻意在回避她。
而如此一来,所有的线索到姬婕妤这里不是都断了吗?
未央简直就想爆粗口,黑白颠倒,是非不分的昏君!这南苑的事情肯定是他做的。
他一定是知道的,他一定是知道茗姬不过就是一个替死鬼,就像上次一样!他肯定是想包庇他的女人,所以才这样做的。
未央心凉了半截,不知为什么会生疼得那么厉害?
“娘娘,依奴婢看此事还是别再继续查下去了,虽然皇子中毒,但是皇上也并没责罚娘娘。”阿紫心里只是想着这摆明是皇上在袒护着某些人。
未央咬着牙,来来回回在这南苑踱着步子。
梦儿突然拉住她,说道:“娘娘,就算姬婕妤死了,梦儿想也不至于那些与这件案子有关的奴才婢女都死了吧?”
阿紫拧了拧眉,心里颇有些焦急:“娘娘能听奴婢一句劝吗?若是娘娘还有仁慈之心就莫要再继续追查下去了,此事牵扯甚广。”
闻言,未央转眼看向她:“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阿紫垂眸,一口否认了:“奴婢什么也不知道。”
未央见她不愿说实话,也只好逼一逼:“那好,这事我一定要查,而且还要查的清清楚楚。”
阿紫沉默不语,一路随未央回了清心苑。
…本章完结…
☆、第102章 你滚我不想看到你
次日醒来之时,未央洗漱后吃完早餐的第一件事就是让七喜去寻那些提供证词的奴才婢女来清心苑问话。
无忧也被派去了关雎宫附近刺探消息。
可是等了一上午,却连个鬼影子都没见。
直到中午才看见七喜一脸丧气的回来,禀报道:“娘娘,出事了,那些奴才与婢女都在一夜之间暴毙了。”
闻此言,梦儿踉跄的身子后退了一步,一手撑在了桌上,那她呢?
站起身的未央也在一瞬软了身子,坐在了凳子上:“难道真的不能再查了吗?”
由于心里对她的担心,梦儿径直跑出了清心苑,去寻前些时日她刚找到的娘亲。
未央看着梦儿疯了一般的往外跑,着急的唤道:“梦儿,你去哪里?”
就在此刻无忧匆忙的走进了清心苑内,开口道:“娘娘,关雎宫内并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只是听闻瑶妃被禁了足。”
未央神情一凝,问道:“知道瑶妃是因为什么原因才被禁足吗?”
无忧如实的回禀:“听里面的奴才议论,是因为昨晚瑶妃娘娘触怒了圣颜,皇上在一气之下便禁止了瑶妃娘娘随意出入瑶华宫。”
未央一个头两个大,究竟是什么原因触怒了他?为什么以前从来没听说过他有惩罚过哪位娘娘的事,这次到底是什么事达到了他的底线?
也正在此时,清心苑外被侍卫团团包围。
一位领头的将军带着一队侍卫步入院内,将令牌举在未央面前,冷声道:“奉皇上旨意夏嫔保护皇子不周,才使皇子殡天,故押往大牢听候发落。”
未央愣了愣,对于所听到的不敢置信:“死了?羽书他……他死了……”
阿紫将一道御书递给那名将军:“将军,有劳你在牢狱中多多照顾夏嫔娘娘。”
“明白,还请放心。”那名将军对阿紫很恭敬,这根本不应该是一个将军对婢女应有的态度。
未央转眼看向她交给那位将军一张纸条,可能是这几日她忙糊涂了,忘了调整内部的事情,如果猜得没错阿紫就是云洛逸川放在她身边的眼线。
“娘娘,奴婢等过些时日再接你回来。”阿紫和善的对她开口道。
“带走。”随后未央便被那领头的将军带走了。
*
大殿内,苏贵妃正安静靠在他胸膛,一双清亮眸子细细的观察着他脸上的神色,良久后才道:“不知皇上打算如何处置夏嫔?”
然话音刚落,苏贵妃只觉得一股阴寒扑面而来,下巴突然传来一阵刺痛。
云洛逸川两指已板起她的小脸:“爱妃很在意?”
短暂的凝视,气息遽然凝结成冰,他唇角一抹冷邪的笑令苏贵妃僵硬的附和一笑:
“皇上,你难道就不愿意替臣妾出一口恶气吗?那日臣妾好心去清心苑探望她,可她倒好想方设法的捉弄臣妾,臣妾现在都还觉得好生气。”
苏洛不相信他会拿她怎么样?所以此番话是故意说出口,若是激怒了他只能说明他爱上了那个溅人!
云洛逸川凤眸微眯,漆黑的眸中带着讥讽的冷意:“是气你自己没头脑被她捉弄了?还是气她比你聪明,爱妃被她捉弄了?”
苏洛被他看的心里陡然一沉,就连脸上的笑意也变得僵硬:“皇…皇上…夏嫔那溅人怎么能和妾身相提并论呢?”
云洛逸川凝视着眼前的她,半晌后,意味深长的道:“她确实不能和你相提并论。”
苏洛看着他冰冷的神情,心里自是摸不准云洛逸川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至到他再次轻启薄唇,才让苏洛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至少你出生名门望族!”
苏贵妃抿了抿柔唇:“那都是皇上对苏家皇恩浩荡,所以才有了臣妾的现在。”
云洛逸川深邃的眼底寒笑冷魅,夹杂着来自地狱的阴寒,对于苏洛的话并未言语。
苏洛仗着苏家的势力现在越发胆大的不将人放在眼里,这次夏嫔的事她又岂能轻易的就放过这个机会,思量了一会,开口道:
“皇上,如今臣妾掌管着后宫,只想替皇上分忧解劳,夏嫔此次犯的错,臣妾其实也有责任。皇上何不将此事交给臣妾,由臣妾将这事妥善处理了。”
“既然爱妃觉得自己有责任,那就留在关雎宫好好的思过吧!”云洛逸川森冷的神情让人不敢直视,扔下一句话离开了乾祥宫!
苏贵妃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唤了一声:“皇上……”可他仍旧是没有做任何的停留。
苏贵妃回想了一番方才他说的话,不由得心生恼怒:“真是该死,莫不是皇上真对那个溅人动情了?”
六月上前劝说道:“娘娘,依奴婢看,皇上只是一时被那狐。媚子蒙蔽了心。”
不管如何,苏洛心里就是不畅快:“跟本宫去天牢!”
瑶华宫内素白长裙的皇甫梦瑶正慵懒的躺在美人榻上翻看着手里的诗经。
月柳唇角带着笑迈步进了屋,禀报道:“娘娘,苏贵妃去天牢了。”
皇甫梦瑶放下了手里的诗经,纤细的手捻了一瓣蜜橘放入口中,半晌后才缓缓的道:
“苏家的势力越庞大这个女人也就越沉不住气,她去了也好,下毒的事皇上本就怀疑到了本宫的头上,如今她这么一闹,可就还真是给本宫洗脱这一身的嫌疑。”
月柳会心的一笑:“娘娘,您可真是足智多谋!”
皇甫梦瑶看了好会的书觉得眼睛有些酸涩,开口道:“本宫乏了。”
月柳走了上前服侍道:“奴婢看天色也不早了,伺候娘娘歇下?”
皇甫梦瑶点了点头。
*
阴暗的牢狱,不见天日,来到这里便是昼夜也分不清。
梦,眼前就像是一个梦……
春风和煦,暖阳透过树叶的缝隙斑斑点点落在地面上。
旋即一抹娇小的身影蹑手蹑脚的离开了院子来到后门,却发现房门紧闭,便试图借着一旁的一颗杏树爬上墙去。
当她爬上墙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太小了,根本没法跳到地上。
估计待她跳下去不残也是骨折。
微风扬起,暖阳斜斜透过细纱格窗照进一辆路过的马车内,里有一名少年正安静的阅览着握在手里的书卷。
虽然只是看到他微抿的唇角,也宛如在春风里荡漾,似承载了天地的光华。
“喂,喂…那厮…停下停下。”
马夫回头看向那蹲在墙上上不去下不来的女娃。
见马夫的视线望向她,顿时那双水汪大眼泛起希望,忙道:“没错没错,大爷,就是你。”
马车内的少年,拧了拧眉,清冷的声音让这明媚的天黯淡了下来:“还不走?”
马夫见识,也不愿多管闲事,便驶马而去。
从头到尾,他连一眼都不曾给过蹲在墙上正满腹咒骂他的身影。
“喂喂,你怎么可以就这样走了?没看见我蹲在墙上吗?有没有一点男子气概啊?”她气炸乎乎的小手指着那驶去的马车指责道。
转而又看向了地面,叹气道:“完了完了,不会摔死也能摔个屁股开花。”
“想要不屁股开花,你可以脑袋先着地。”一个小丫鬟站在杏树下插着腰,不满的道。就她一转眼的功夫,小姐就又想溜出去。
本是晴空,转眼在这一瞬却下起了绵绵细细雨,周围也不再是院宅子,而是一座庙,下有一片湖,空中细雨如丝,溅起湖面一圈又一圈的水纹。
这座庙来敬香的人很多,她刚刚挤出人群,就看见那张肃然无笑的脸却又不得不承认是一张倾世的容貌。
果断将手里的雨伞丢给了身后的丫鬟,朝着他的身影而去:“果真是你,本姑娘让你见美女不救。”
当走到他的身前时,她拍了拍他的肩。
他回过身一脸疑惑的望着眼前一副天真无害模样的她。
她展露出一个纯真无邪的笑容:“嗯,没错,就是你。”
“?”
“我说你这厮难道没看见天在下雨吗?把雨伞借我用用。”
她咳嗽了一下喉咙,口水就如此落在他的黑纹靴上,转而在他不注意时夺了他手里的雨伞,转身便溜走了。
“姑娘,你……”他是第一次遇到这般无理的姑娘。
后来的后来。
晴朗的晚上,正是闹元宵,整个陵安城灯火阑珊,你对着她立下的誓言,还清晰映在脑海里。
“天地为证,日月为鉴,此生唯你不爱,唯你不娶,若违此誓言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
好一个不得好死……
后来,她从万千的死尸里爬出来,陵安城却乱红铺地,耀眼的红色刺痛双目。
新郎是你,新娘却不是我。
夏未央猛地从睡梦中惊醒过来,睁开了湿润的双眸,拂了拂额头的冷汗。
苏醒的意识让她意识到其实梦儿在说谎。
未央失魂落魄的坐在潮湿的地上,呆滞的神情犹如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直到眼底一双精美的绣花鞋出现,她才缓缓的抬起了头。
苏洛看着落魄的她,心里顿时舒畅不:“夏嫔你保护皇子不周,害死皇室子嗣的这个罪名可不小!当初你与秦墨寒的事闹得宫中人人皆知,却没想到你现在还有脸活在这个世上。”
几日下来未央瘦肖的身躯犹如秋日树上的叶子,苏洛的话让她心生恐慌:“不是的…不是的,羽书他不是我害死的……羽书不是我害死的……”
“啪”苏贵妃扬手就给了未央一巴掌:“事到如今还敢和本宫顶嘴!真是不知死活,今日本宫就要新帐旧帐和你一起算!且让你明白谁才是这宫里真正的主子。”
未央伸手抚上了火辣辣疼痛的脸颊,这一巴掌她却莫名受的心甘情愿。
当日若不是她喊着让云洛羽书喝下那碗燕窝羹,或许他现在还活的好好的。
而苏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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