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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王宠:绝爱娇妃-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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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溅起的冰花落在岸上,雪犬专注地看着她的小手,舌头吐在外面,急促地喘息着,黑溜溜的眼珠转来转去。
等到冰块被凿出一个小缝,那雪犬便“嗷”得低叫一声跑到冰面上,脑袋凑到那小小的缝前,用爪子伸进去,扒拉着细碎的冰屑,并扒着周围同样松散的冰层,将洞进一步掏大。
直到可以扩张成颇具规模的冰洞,她才小心翼翼地撒下一个网兜,纤指在从冰洞里伸出来时,不小心被锋利的冰片割伤,肩膀蜷缩了一下,可以看到几欲冻僵的指尖里冒出猩红色的鲜血来。
她痛得缩手,不敢拿手去碰,沁骨的寒意让她微微颤抖,微怔地看着那血滴,在白皙的指尖上赫然醒目。
已经许久没有看到过血。
她的心仿佛被那猩红的液体缓缓开启,那遥远到仿佛被大雪覆盖了的记忆,再次复苏,在脑海中愈发清晰。
犹记得那一日,满身的荆棘之中,她白色的雪衣被沁成猩红的颜色。
那是铺天盖地的痛,动辄撕心裂肺的伤痕,以及被覆盖到失去原貌的皑皑松林,还有再也爬不上去的深渊。
……所幸,有了一条命不是吗?
她抬起澄澈的眼眸,凝望自己身处的这个大雪覆盖的山谷,以及从山谷脚下流淌过来的河流,漫天都是恍惚的银白色,连绵起伏的山峦,很像雪村下的景象,只是这里太过安静,安静到令人发怵。
没有炊烟,没有人家,没有战火和杀戮,有的只是亘古的寂静,渗到人的骨髓里。
她嫣红的唇瓣微张,微弱的气息,淡淡的薄雾,笼罩住她。
雪犬忽而躁动起来,瞪着黑溜溜的眼睛从冰面上爬起,向她身后跑去。
她清丽的眉缓缓蹙起,隐约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
“呜呜”的低吟,雪犬拽住了那来人的裤脚,死死拽着不松,带着撒娇的意味,更带着贪恋的好感。
一声轻笑,一个身影在她身后蹲下来,抚弄着雪犬头上来不及甩去的雪花,力道或轻或重,“怎么,又想我了?”
那样的声音,清澈如泉水一般,仿佛跳跃的柔光,明媚到微微刺耳。
洛姬儿心里一暖,刚要回过头去,那少年的身子就探了过来,将她缓缓笼罩住,唇边有着璀璨的笑意,一只手伸过去,握住她受伤的手腕:“还是这么不小心,被我抓到了吧?”
正文 番外之不羡鸳鸯不羡仙2
洛姬儿心里微震,澄澈的眸子转过去,看到那少年精致好看的轮廓,在安静的雪中,散发著魅惑的气息。
暖暖的手掌覆盖了她的小手,洛姬儿微怔,看着他浅笑如昨,将她受伤的手指含入口中,轻轻吸吮着伤口,顺便温暖她冰凉的指尖。
微微的刺痛和暖意在指尖弥漫开来,洛姬儿胸膛里涌起强烈的酸涩,像是庆幸,像是感恩,澄澈的双眸里腾起淡淡的水雾,她看着那明媚的少年,移不开视线。
依稀记得,那劲风吹拂的荒野之中,少年的躯体血肉模糊。
他俊逸的薄唇苍白地紧抿着,眉头微蹙,手掌握着一把带血的残剑,剑身割破手掌,隐约可见白骨。
她以为他就那样死了。
没有呼吸,没有笑容,没有温度,那个俊逸耀眼的少年瞬间变成了每个人心里浓到化不开的剧痛,那样凛冽的风里带着血腥的味道,席卷着他的躯体,让他死得那样轰烈又那样孤单。禁军的刀剑在他身上无情地砍过,铁骑的蹄印在他身上碾踏而过,在后来的那些岁月中,都幻化成了他们心里那撕裂般的恨,颠覆了王朝,剿灭了外侵,将整个旖旎的江山都踏平在脚下,他们甚至以为那样都无法换回那个少年的笑脸……
“好狠的心呢……”他眯起眼睛,唇边的浅笑像是戏谑,清澈的眸子里却闪过隐痛,“葬在雪山……那里美是美,可是会把人冻坏的知不知道?洛儿和哥哥就那样把我丢在那里,都不心痛的吗?”
洛姬儿记得自己当时的惊骇与颤抖,可是,她能触摸到他带着温度的肌肤,狰狞的伤痕盘踞在他掌心里,纹路都不再清晰了,她泫然泪下,心里的狂喜已经超越了一切。
“笠山的时候,师傅曾经教过我怎样闭息求生,可我当时太顽劣了,总觉得世界不会那么险恶,更何况我跟在哥哥身边,又怎么会需要用那种方法去逃生?”澋祺淡淡说着,笑靥浅淡,眼眸里却如浓情蜜意一般,他不贪恋这生命,他贪恋的,是活着的时候可以看到摸到的一切,比如哥哥,更比如眼前这个娇嫩柔软如精灵般的女子,“可是在当时,我知道他是真的想杀我了,就因为我放走了你……所以我只好用我半调子的功夫了,我得承认老师傅说得对,我总有一天会后悔,因为我只学了怎样闭息,却不知道怎么解开,呵呵……”
洛姬儿心都揪起来,想着将他葬在雪山顶上的时候,他们埋得那样深,生怕那样不能保全他的身体,他们不要将他埋葬更不要将他火化,他们就要最初的那个澋祺。
她澄澈的眸子里几欲落泪,惊慌得不知所错,颤抖着问:“那……你是怎么出来的?”
那明媚的少年挑眉,像是要逗她,等凑近了她的脸,才发现那眼眸中的晶莹依旧让自己心疼无比,他压下了那戏谑的口吻,哑声说道:“我不知道……我想是我真的舍不得你们,舍不得哥哥,我不要死得那么孤单,我还想陪你们走,不管多久,我想陪你们走下去……”
冰封的山谷,雪花安静地下着,鹅毛一般,将天地万物缓缓覆盖。
泪水许久没有充盈眼眶,她感激涕零,仿佛找回了丢失许久的东西。
外面的那个世界,被雪山隔绝着,被河流阻挡着,她安静地呆在这里,不愿踏出一步。
被凿开的冰洞里,隐隐有入网的鱼,开始在浅浅的水面处扑腾。
寒冷的的水从冰面下面飞溅上来,带着雪屑,煞是喜人。
恍惚看到了她眼眸里晶莹的水雾,澋祺微怔,放开她凉凉的手指,俊逸的眉一挑:“想什么?这么入神?”
脆弱的心事就这样被他触动,在心底荡开一片温存,暖的发烫,她晶莹的小脸儿转过去,专注地用纤指摆弄着小小的网兜,清澈而柔软的声音溢出唇边:“你定是又被歌儿赶出来的才来找我,不要以为我不知道……”
忽而就变得轻快而温暖的心脏,她澄澈的眼眸中还有泪水,唇边却荡开了一抹浅笑。
身后,那少年微微惊诧一般“啊”了一声。
赶快凑过来,在那女子莹白柔嫩的耳边低声轻唤:“洛儿,你怎么知道?”
虽说已经长成俊朗坚实的模样,可是骨子里的顽劣还是没有完全地褪去,那少年幽深的黑瞳散发著柔亮的光,掺杂着些许焦急——他已经去过那山上好几次,歌儿却始终都不肯出来见她,问问旁边的人家,说她不是去雪山上采药就是去到溪流旁洗衣,总之,她仿佛是要刻意躲避着他一般,怎样都不肯出来见他。
洛姬儿双手一顿,只觉得天地之间寂静得令人心颤,漫天的白色,似乎都衬不出那女子的凄然。
依稀记得,从满是松针的松林里爬起来的时候,怀里的女子已经昏厥过去,满是血污的脸、头发、身体,她忽然就那样害怕,可以从那样的深渊当中逃生,她却怕保不住她的命,她曾经那样坚强那样灵动,而在生命的绝境里,她想的却是放弃了这一生,便可以与那少年相伴于地下,那样的释然与放纵……
洛姬儿澄澈的眸子里腾起一层水雾,唇边的浅笑掺杂了一丝苦涩,歌儿,还是放不开吗?
身体的残缺,会让那样倔强的女子变成怎样?她不敢想,只能由着她去做任何事,只要她想,都随她去。
正文 不羡鸳鸯不羡仙3
望着那女子沉静中带着浓郁忧伤的身影,少年微微恍惚,唇边的戏谑消失了,徒留一抹凝重。
“还有,你自己呢?你明明知道哥哥的军队大获全胜,却偏偏躲起来不肯见他,又是为什么?”他清澈的声音宛若山泉,在漫天的冰天雪地当中显得清幽而不容人忽视。
洛姬儿清秀的脸上散发著柔美的光,只是淡淡凝望他一眼,刚想要开口,就感觉指间的网兜动了动。
她澄澈的眸子移到冰洞处,这才发现宁静寒冷的水面上溅出了点点的水花,隐约有小小的鱼尾在水层上面扑腾着——只是这短短的功夫就有鱼儿上钩了,她找的地方果然是对的。
清丽的容颜浮上一抹欣喜的笑意,想要将网兜攥得更紧一些,冰凉的小手就再次被攥住,轻柔却坚定地扳开。澋祺眯起眼睛瞧着她身后高大雪白的雪犬,轻唤道:“小家伙,来帮忙。”
雪犬吐著舌头颠颠地跑过去,用尖牙扯住了网兜,牢牢地咬着。
少年皱起了眉头,“小公主,到底会不会捕鱼?没有歌儿在,你就打算自己动手做一切?”看着她澄澈见底的眸子,他轻笑,凑过来轻语道,“我们来做个交易好不好?你帮我见到歌儿,我帮你藏身——如果你不想让哥哥找到的话。”
洛姬儿微怔,看着他凑近的俊逸脸庞,心底的阴霾渐渐被扫去,贝齿咬住下唇,细细思索。
“还要想吗?”澋祺惊叫一声,笑得没心没肺,却暖意盎然,“洛儿,你要知道现在哥哥有滔天的权利,他想要找到你的话,恐怕连整个悬崖下面都要翻过来了,他不会容忍没有你的下落,怎么样,要不要答应我?”见她神情有些恍惚,他柔声轻劝,“好洛儿,你就答应了罢……”
洛姬儿的指尖,微微颤抖。
那个男子,如今有着滔天的权利。
她垂首不语,任凭寒风撩起她柔软的青丝,在空中轻轻飞舞,她白皙如雪的脸庞上有着单纯如水的光。她想,如果他愿意的话,恐怕只要一句话,一个举动,这整个天下便都是他的。
心开始微微地痛了起来,她隐隐地盼着,盼著有一朝他能够站在那最高的位置,只要他想。
可是心为什么会这样痛呢?她躲着,藏着,不想让世人看到她的身影,想着,如果他以为她真的死了,那么也好,她就不会再牵绊他什么,因为站在他另一只手旁的,是整个王朝,整个天下,整座江山。
她洛姬儿何德何能,要与那样重的分量在他心里抗衡?
她不能,更不愿。
心脏里涨满酸涩,她抬起澄澈的眸,凝视这漫天的雪花和山峰,想起所谓的一生一世。
她舍得为他送命,舍得将他心里最大的那些牵绊毫不留情地斩断,她想要给他最好的一生,哪怕牺牲掉自己都无所谓。他那样神祗般的男子,她贪恋他的温度和宠溺,却不能那样自私地霸占和拥有。
澄澈的眸子眨了眨,洛姬儿转过头,嫣红的小嘴里有气息溢出,在空气里迅速凝结成雾。
“你若骗我,我让歌儿永远都不要理你。”她清澈的黑瞳里闪烁着认真的光,像是要挟,却好像自己更没筹码。
“好。”澋祺答应得爽快,唇边笑意盎然。
贝齿咬住嫣红的唇,洛姬儿总觉得有种上当的感觉,却又想不清楚是哪里出了问题,只好偏过头,静静看着水面,那上面,扑腾着的鱼儿越来越多,雪犬乌亮乌亮的眼珠转着,发出“呜呜”的叫声。
“你还要答应我,无论她变成什么样,你不许弃她,不许恼她,不许凶她,更不许不要她……”洛姬儿冰凉的手攥紧,缓慢却坚定地说道,“你应我,我就带你去见她。”
澋祺凝视着眼前晶莹剔透的人儿,有一股浓郁的凝重在心底升腾起来,他想要说些什么,那些嗓音却堵在喉咙里,一句话都发不出来,他知道她们曾经在膺斩的军营里呆过,他曾经设想过了最坏最坏的念头……
唇边荡开一抹笑,凄然,忧伤,却有着淡淡的欣喜:“嗯,我应你,现在我们可以去了吗?”
他的手其实都在抖,只是,他脑海里停留着那个红衣女子的模样,他急于见到她,安抚她,无论她需不需要。
洛姬儿缓缓舒了一口气,伸出手,摸了摸那雪犬的脑袋,轻叹一声:“我们走吧。”
冰天雪地的溪流旁,场景旖旎如画。
雪犬重新套上绳子在雪地上跑着,那一小兜鱼在后面晃来晃去,晶莹剔透的女子肌肤胜雪,后面跟着一个俊雅的少年。
宁静的雪山静寂无声,只是那雪落在了少年的脸上,肩上,绝美到令人不敢触碰。
越走,那雪花似乎就越大,雪山的半腰处隐约有几座石屋,像是这冰天雪地里唯一的几户人家,他们踏雪而上,后面一串深深的脚印,身上落满的雪都不想拂去,那少年紧紧盯着那紧闭的门,薄唇抿成一条线。
洛姬儿瞧了瞧他凝重的模样,不言语,只是走到门口,缓缓轻叩。
里面静寂无声。
洛姬儿拧眉,有些为难地看了看身后的澋祺,再回过头的时候心里已经有了几丝罪恶感——她果真还是要用这种方法帮歌儿了,她会怪她吗,可现在这个时候,恐怕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
纤弱的手指再次轻叩门板,柔声道:“歌儿,是我……”
正文 番外之不羡鸳鸯不羡仙4
紧闭的门里面,终于有了窸窸窣窣的响声。
澋祺一动不动地盯着窗口,看着一抹红色的影子飘过来,然后门栓响动。
宁静的木屋,随着门的打开,有强劲的冷风灌入,门外漫天的雪白和寒冷就这样充盈进来,歌儿顶着风眯起眼睛,呢喃道:“这个地方什么都好,就是这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下停……”
火红色的雪裘,在漫天的莹白当中像是一簇火焰般,灼灼地燃烧着。
歌儿终是察觉了不对劲,抬起头,看到那晶莹剔透的人儿身后,一个俊逸的少年身上落满了雪,深邃的黑瞳凝望着她,有着深深的眷恋和期待,在看到她的那一刻,那少年的眸中冰雪消融,只剩下灼灼的暖意。
“你……”歌儿惊诧地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地用手去摸自己的右耳,触摸到的是一片柔软,那是用貂皮做的雪帽,再将头发散下来,根本就看不出什么。
一瞬间,歌儿心里腾起浓重的酸涩,从知道他还活着就一直躲着他,可现在,还是躲不过了吗?
“都说了我去采药了你还守在这,你有病吗?”又急又气,歌儿涨红的脸上掺杂着心酸和气愤,一把将站在门口的洛姬儿拉进来,就要把门关上。
“哎!歌儿!”那少年心急地将门按住,凑近过去,看着她明亮中闪烁着晶莹的眸子,“歌儿,我等了好久你都不肯见我,我没办法了才让洛儿带我过来的,你……你让我进去好不好?”
歌儿浑身都有些颤抖,抓着门的手始终不肯松:“不!不让进,里面地方小,容不下你!”
“可是……”澋祺颓然,却捕捉到了她眼底那抹闪躲,俊逸的脸上浮起无奈又心痛的笑,劝哄道,“好歌儿,外面冷呢,你真的要我在这里继续守?”
“我才不信你会继续守,告诉你我明天还要上山采药,我采一天的药!你见不到我的……”歌儿手足无措,说得语无伦次,可是就怕再看到他那样颓然的笑容,让她揪心一般地痛着。
少年按在门上的手已经松了,唇边的笑容带着宠溺,带着包容,任由她胡闹着,瞎扯着:“哦……那后天呢?”
一股热流淌过眼底,歌儿最后凝望他一眼,心狠地将门“砰”得一声关上:“后天也一样!”
寒气四溢的小石屋,瞬间又恢复了宁静。
窗外,雪依旧凶猛地下着,那少年一动不动,只是浅笑着站在门口,任由雪花落满全身,宛若仙子般。
石屋内,歌儿靠着门喘气,喘到最后眼泪忍不住落下来,滚烫滚烫的,在寒气中迅速地变冷,她带着深深埋怨的目光凝视着坐在木桌上的洛姬儿——她澄澈的眸子里盛满无辜,冰凉的小手捧着瓷碗,单纯而安静,不发一言。
“快傍晚了呢……”凝视着外面的天色,洛姬儿低喃一声。
澄澈的目光从窗外转移到那红衣女子的身上,唇边荡开一抹笑意,自言自语道:“雪山上不能过夜哦,不然连抗寒的雪犬都会被冻死,不仅仅会冻死,估计还会被雪埋到半腰,挖都挖不出来了……”
歌儿心里像是被碾过一般地痛,沉淀在脑海里的震惊还没有完全散去,她腿脚有些酸软,索性瘫坐下来,白皙的手缓缓攥紧。
还是要面对他了,这样的一扇门根本就挡不住什么,她分明可以感受到他的目光,温柔清亮,透过那扇门直直地凝视过来,她心里颤成一团,恍惚之间想起他们在皇城的那一段囚禁般的日子,她能陪伴在他身边,渐渐帮他褪去一个少年身上独有的鲁莽和冲动,她坚强却不失灵动,就在他清澈明亮的眼眸中丢了自己的心,她本想着就这样守在他身边一生一世,谁又能料到,之后发生的那样多的事?
谁能料到那一场皇城的逃亡,他会独自赶回,血肉模糊地躺在寂寥的荒野当中?
谁能料到这一场和胡裔之间的战争,她身残将死,却硬生生被洛儿捡回这一条命?
太多的意外让她无法全盘接受,她无措,不知道这样残破的自己该怎样去面对他,她是那样倔强到不肯松口的女子,又如何能够忍受自己那段耻辱烙印般的伤口暴露在他清澈的目光下?!
还记得刚刚知晓他还活着的时候——
她激动得说不出话,穿着雪裘在雪山上跋涉了整整一夜,只为了帮他采到一朵清晨盛开的雪莲,那对冰冻后又开始渗血的伤口有着令人惊叹的作用,那一夜她冻得快要没有知觉,将雪莲送过去,只看了沉睡中的他一眼就转身离去,她宁愿面对那茫茫的雪山,也不要那少年的眼中有半分残缺的东西存在。
而如今的雪,下得比那一天还要大,还要猛。
纷纷扬扬,鹅毛一般,将几座连绵的雪山缠绵地笼罩起来,用雪天特有的寒气冰冻着如画的场景。
快要入夜了。
因为大雪磅?,所以天色微微暗淡,衬著明亮的雪影,那少年依旧在雪中矗立。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逼我?!”歌儿看得心痛如绞,手指紧紧揪着自己的衣衫,死死咬着牙,不让眼泪落下来。
洛姬儿凝视着她,终于缓缓起身走过去,蹲下来,宛若一抹盎然的暖意,缓缓靠近她。
“你又为什么,要这样逼自己呢……”纤细莹白的指尖,小心翼翼地触碰到她的手,洛姬儿蝶翼般的睫毛微微颤动,将她冰凉的手握紧,低喃道,“不如这样,先将他劝走,如若你真的不改变心意,就这样一直不理他就好了,只是……”她的目光望向窗外,“不要让他那样守着,真的会冻坏,好不好?歌儿……”
(亲们~~年年看到大家的留言了,特此圣明下,年年白天上课,晚上更文,可能不会像假期那样更得特别快了,但是会尽力;还有一个问题,年年知道大家希望看到我们滴渊帅哥,年年争取写快一点就写到他了,大家别着急,呵呵)
正文 番外之不羡鸳鸯不羡仙5
歌儿咬住下唇的贝齿终于缓缓松开,带着泪的眸子盈盈望着洛姬儿。
她看着她,不悲不喜,眼眸里却像是已经有了生死的契约一般,她们在军营里经历过那样残忍的对待,她们一起从悬崖上毫无畏惧地跳下来,她们珍重着彼此,所以才隐居在这样茫茫的雪山里面,不问世事。
唇角浮上一抹凄然的笑,歌儿的手反覆上她柔弱的指尖,颤声道:“洛儿,你知道我的自尊有多强,我感谢你能帮我拦住他那么久,我只是怕,怕这样的我会更加配不上他,若是我死了,还可以在冥界跟他做伴,可是现在,他那么一个耀眼的人站在那里,我却没有勇气去靠近了……”
一滴眼泪掉落下来,歌儿凝视着窗外,唇边笑意苦涩:“不过,我的命是你的,你叫我做什么我都会去做的……他的筹码也压对了,他个笨蛋就只知道我不忍心,我连自己的肉都可以割,我就是见不得他受半点伤!”说道这里歌儿清澈的眼底已经有了切齿的心疼意味,缓缓叹一口气,她笑自己,“好没出息啊……”
洛姬儿微微怔住,看着她又哭又笑,不知道用什么语言去安慰,澄澈的眸子里盛满无措。
歌儿狠狠抹去自己的眼泪,从地上爬起来,切齿地低喃道:“我不会让他就这么冻死,可也没那么容易放过他,敢装死那么久,逼急了我,我就告诉他我早就残了,保证把他吓得退避三舍,再也不敢来找我……”
洛姬儿凝视着那抹红色入火的身影,凝神听着,知道歌儿此刻嘴里这样说,其实心里却是抖成一片,她那样怕自己的缺憾暴露在别人面前,又何况那面前站的是她最心爱的男子?
唇边露出一抹馨香柔美的浅笑,洛姬儿不语,只是想,澋祺又怎会在意这些?
真是笨歌儿……连生死都经历过的人,会知道生命有多么重要,他在意的是她的人,又何苦会纠结她是不是有什么残缺,即便是有,他又会嫌弃什么……
歌儿拉开门栓,动作却倏然顿了顿,泪痕未干的眼眸垂下来,凝望着洛姬儿。
短暂的一个对望,歌儿轻启唇瓣,是辽远又清晰的声音:“洛儿……不要只为我着想,倘若有一天王爷真的找到了这里,你又将如何?”
仿佛是恍然之间的一声轻问,洛姬儿微怔,澄澈的眸子抬起。
还来不及看清歌儿脸上的表情,她就已经淡笑着收回了目光,纤手拉开了木门,任由那寒冷的风夹杂着雪花吹了进来。
一瞬间,洛姬儿感觉到了彻骨的寒冷,瞬间包裹了她。
脑中嗡然响成一片,她澄澈的眸子里满是无辜的晶莹,已经注意不到门外发生了什么。
那一日坠落悬崖,她依稀记得那一声撕心的咆哮,响彻了山谷。
愣怔良久,直至眼眶温热,思念太苦,苦到她不想去思索,更不想去面对。
********
巍峨的宫殿,盘踞在整座皇城的中心。
仿佛一季的冰冻都已经散去,遥远的南国显现出一派嫩绿的生机,红院高墙的皇宫内,春意盎然。
这里,总是换季最快的地方,早上的时候有晨曦投射进大殿,荡开一圈圈的光晕。
整座皇城像是被彻底地清洗过一番,那样血腥与凝重的气息渐渐变得淡了,受皇城之外百姓的影响,皇宫里的人也渐渐有了欣喜安慰的笑颜,人们传唱着那战争胜利后美丽的佳话,预测着下一位旷世明君,他们的期盼愈发浓烈,却在迟迟不见动静的皇城之中变得有些焦躁——
不见有圣谕传出,更不见那原朝的妃子皇子们有任何过份的处置,众望所归的新皇登基,更是变得遥遥无期。
这日的清晨,百名官员集聚在磬殇阁,静候着里面的动静。
磬殇阁就建在参政殿的一旁,往日里有小小的皇子坐镇,简单地流程,而那些呈上去的奏折却也有人批改,人们都知道渊王淡泊名利,并不喜欢理会繁冗的世事,就算是弑君篡位,也只是担了一个“监国”的名分,鲜有露面。
众位臣子瞬间惶恐——这天下江山都摆在眼前,还当真有人不想要的么?
可一想起那个邪魅俊逸的男子,众臣的心脏又瞬间沸腾起来,那样神祗般的人物,若都不肯担当起这天下的重则,那这普天之下又有谁能够担当得起?!!
磬殇阁的长廊中,依旧静寂无声。
众臣等待得有些焦急,刚想要跨进门去,就见刚刚传话的侍卫缓步走了出来,脸上带着冰雪般的寒气,让人不敢靠近,那一双阴戾而没有温度的双眸幽黑深邃,没有焦点一般,恭敬谦卑,却着实没有看着任何人。
“寒侍卫……”众臣瞬间围拢上去,焦灼地问道,“渊王殿下呢?渊王殿下在不在?”
寒翼冰冷的眸子扫视过各位面色焦灼的大臣,黑瞳终于动了动,缓缓垂首,淡淡说道:“回各位大人,王爷不在宫中,今天一早就去了王府,所以……各位还是请回吧。”
去了王府?!
众臣呆愣了,面面相觑,这王府难不成比皇宫还要令他痴恋?
众臣脸色瞬间垮下来,急得对着那侍卫就深深一拜:“寒侍卫,你与殿下相熟,倒也帮我们劝劝殿下,我们在这里候了几天了,都看不到殿下的身影啊!!国不能一日无君,殿下若是不答应即刻即位,我们……我们就跪死在这磬殇阁门外!!”
正文 番外之不羡鸳鸯不羡仙6
磬殇阁的门口,瞬间一片嘈杂。
众臣几欲声泪泣下,掏心掏肺地对着寒翼说着内心的企盼。
寒翼深邃的眸子凝视着眼前这一幕,带着寒气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温度,静静等待着众臣们说完,恭敬地颔首,淡淡道:“寒翼会将各位大人的话转告殿下,只是如果没有事的话,大人们还是不要跪在这里了……”
那冷峻的眸子缓缓抬起,竟闪过一丝人情味,若有所思,却也是淡然的安慰:“王爷会有他自己的打算,请各位放心,他不会弃这天下臣民不顾……”
寒翼淡淡说完这句,那喧嚣的声音便瞬间安静了下来,像是混乱的局面中注入一丝暖流,诸位大臣微微安心下来。
却还是有不断的猜疑和议论声,在那些大臣转过身后开始响起。
寒翼凝望着那些人的身影,也多多少少捕捉到一些飘渺的声音。
“唉……也难为渊王殿下了……”
“我听说,殿下的骨肉亲眷都因这场战事而消泯与人间了,这个时候普天同庆,殿下又怎么高兴得起来……”
“唔,说到这里我想起来了,这宫里原来,有个归洛小筑……”
“嘘——你小声点,那是前朝帝王所建的宫殿,如今早就被彻底填平了,只是……只是可惜了那个人……”
“哪个人?”有不明事理的大臣凑上来问。
瞬间招来的一堆白眼,无人响应,最后却都嗟叹着散去了。
那个人……
那抹倾国倾城的绝色……
听说,那曾是渊王府中的禁宠,渊王携她一起参加皇家盛宴,极尽宠溺……
听说,先皇为她在宫中独设红院高墙,将她囚禁与寝宫之中百般疼爱,招来后宫众妃共妒……
听说,那俊雅明朗的七王爷,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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