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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君,入局来-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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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炘懒懒睇她一眼:“你这么凶残,你家里人知道么?”
妲夷双手交叠枕在脑后,靠树闭目:“我这个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见到有什么不平事儿,就手痒想插手管一管,何况还只是处置一只作恶多端的恶蛟?”
阳光暖暖洒下了,通过层层树叶的遮挡,投下斑斑驳驳的影,映在女子明媚的一张脸上,显得女子有一瞬的安静恬美。
白炘摇摇头,手里变出一把梳,耐心的为白初梳着发:“西海那三首蛟龙闹腾也不是一两日了,人家龙王都束手无策,你倒好,直接把人家给剁了?”顿了会儿,淡淡道,“你没听说西海龙王的第三子先天不足,生来三首,是只蛟么?”
“什么?”刚闭下的眼睛陡然睁开,妲夷定定看着他,“那蛟龙是龙王的儿子?”
白炘睇了她一眼,悠悠道:“谁叫你多管闲事来着?”
妲夷面一僵,眉一拧,顿时做出一副泄气模样:“这下好了,我家那些老头子们又得把我念叨死去。”
妲夷真身是只赤凤凰。凤凰一族,虽然以乌凤为尊,青鸾为后,但其中最古的一族却是赤凤,其历史之久,可延伸到上古先期,华胥氏因神迹诞下伏羲之前。是以,赤凤一族的影响力,在众多凤凰里头绝不比乌凤、青鸾低。
上古以来,赤凤一族子嗣稀少,而妲夷不偏不倚正好是数十万年以来赤凤王族的嫡亲独脉,不久的将来就要承袭王位,其地位之尊贵,可想而知。
生来为神妲夷,处置一个作恶多端的下仙,三界内并无哪条法令能说她错。西海自作孽,这苦果子只能自己咽。但人家儿子在自己家里作恶,在乱再折腾也是人家自家的事儿,你一个路人看不过去就顺手把人家儿子宰了,这是个什么道理?
到底都是一方之主,妲夷伤了两方和气,少不了要被家里长老们唠叨着给西海送礼赔罪。
妲夷怏怏看了白炘一眼:“重肆说,就我这样的,三界里怕是没哪个男神肯娶我了。”
白炘正好给白初绾好一边的发髻,闻言扬眉:“重肆说得不错。”
妲夷蹙眉,偏头看他:“你就不能从嘴里蹦出句好话来吗?”
白炘开始给白初梳另一边的发,“重肆当年没有娶你,果然是明智的决定。”
魔尊重肆早年同妲夷不打不相识,从一见钟情到上门提亲,中间只隔了短短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当年妲夷心气高,觉得太早嫁了没意思,决定放着拖一拖。时日久了,两人的关系的确是越来越近了,因为妲夷太过好爽,一不小心两人成为了肝胆相照的……兄弟。
当她兴致勃勃的和重肆的儿子梵谷一起捏泥巴玩的时候,才恍然想起来,她和重肆之间的那条道早就不知道开叉蜿蜒到哪里去了。
于是,生平第一朵桃花开了以后,就因为她摇枝头过猛,一不小心就给别人。
妲夷沉沉一叹,而后目光一亮,陡然盯了白炘看:“白炘,干脆我嫁你如何?反正你也没帝后,不若把我娶了,还可以兼职当个凰族的王夫?”
白初两边的发髻刚刚好全都绾好,白炘心满意足的端详看了看后,侧目过去:“你叫我勉为其难娶你?”
妲夷眨眨眼:“这也不亏不是?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了,对双方清楚得跟个明镜儿似的,是以婚后绝对不会吵架。就算哪一天一不小心吵了,你说话那么毒,我也吵不过你不是?”
“你认为,重肆都不要的人,我会要?”白炘顿了顿,认真睨向她,“若我娶了你,以后的孩子会生出个什么样?”
妲夷仰头微微想了想:“长着翅膀的狐狸?长着狐狸头的凤凰?”
光想想就很难看的样子呢……
妲夷捂着胸口悠悠叹息,而后一脸沉重道:“阿炘,不是我不愿意嫁你,而是以后孩子的物种长得实在是太……不忍直视了。”言罢,还假作拿起袖角拭了几滴泪。
白炘眄她一眼,从地上起身,牵起白初的手:“阿初,这里有人病得不轻,咱们去别处晒太阳。”
“哦。”白初由着狐帝牵着手,偏头看了看仍坐在地上“感伤”的妲夷,仰头看向自家哥哥,“哥哥,这个姐姐得了什么病?好像哭得不是很难受的样子呢?”
白炘牵着白初往前走,头也不回:“作死病。”
白初睁大了双眼:“听起来好严重的样子呀。”
“对,确实挺严重的。所以咱们要离得远些。”
白初停下脚步,不愿走了。
白炘疑惑低目看她,小小的脸蛋上没有什么表情,似是在想写什么:“怎么了?”
就连妲夷也好奇看了过来,目里精亮精亮的,这小丫头会不会严厉斥责她那没有良心的哥哥?会不会深刻同情她这个“得了病”的“可怜”姐姐?
两道目光同时落在白初身上,白初呆愣了一会儿,马上回神。她仰头看向白炘,一脸认真的点头:“嗯,哥哥说得有道理。这个姐姐有病,不能叫她把我们传染了。”
妲夷:“……”
白炘欣慰的摸了摸白初的头:“阿初真聪明。”
被夸了的白初马上得寸进尺:“聪明有糖葫芦吃吗?”
“没有。”
白初皱眉,一把甩开了哥哥的手,提起裙子飞快的朝树下的妲夷跑去,一张小脸满是热情纯真的笑:“姐姐姐姐,我不理哥哥,专门陪你玩,你会给我买糖葫芦吗?”
妲夷顿时心花怒放,豪爽开口:“买!你要多少串我就给你买多少串!就连那做糖葫芦的人姐姐都为你买下来!”
白初一把抱住妲夷:“姐姐最好了,比哥哥好多了。”
妲夷笑眯眯的回抱住白初,下巴一抬,投给白炘一个挑衅的笑。
白炘淡漠着一张脸,从没有表情,到没有表情。他上前几步朝两人过去,轻而易举的把白初从妲夷怀里扯了出来:“不觉得她身上味道熏么?”
白初绕过他宽大的袍袖从下面钻出来:“哥,这味道忍一忍还是可以接受的。”
白炘沉了脸:“吃一串糖葫芦,就断你一个月的肉。”
零食可以不吃,肉一定要呀!白初痛苦的看了妲夷一眼,别过头去,“哥哥,阿初更不能没有肉……”
白炘嘴角扬了扬,再次欣慰的揉乱了她的发。
妲夷在一旁看着,“噗嗤”笑出了声,“白炘,你这妹妹真有意思。”
白炘瞟她一眼:“本尊的妹妹,必然有意思。”
“你这个妹妹今年两百岁?重肆的儿子恰巧也是两百岁……”妲夷从地上站起身,手拖着下巴各个角度围着白初看了看,而后眼前一亮,兴奋的朝着白炘开口,“天底下再没有哪一对像他们一样的般配了!我把重肆的儿子介绍给你妹妹当相公怎么样?”
白炘皱眉:“你自个儿都嫁不出去,就不用操心我家阿初了。”
“唉唉唉,话可不能这么说!我虽然自个儿嫁不出去,但好歹也帮别人撮合成功过婚事。重肆他儿子的娘还是我给他物色上的呢!”
“所以重肆的神后突然一心向道,生了孩子以后,就神隐无踪,求道思道去了?”
“……”嘴这么贱,还是不要没事找虐了,妲夷干脆的别过头去,俯下身子,笑眯眯的盯着白初:“阿初阿初,我给你介绍个男孩当你未来相公好不好?”
白初眨眨眼:“什么是相公。”
妲夷微微笑:“相公就是夫君,就是天天陪在你身边,陪你吃饭,陪你玩的人。”
白初偏头想了想,仰起头:“所以哥哥就是我夫君?”
“……”白炘睇了妲夷一眼,不接话。
“……”妲夷嘴角僵着笑,耐心解释,“哥哥就是哥哥,不是夫君。夫君这个词……嗯……怎么说呢?对了,就像你阿爹阿娘一样,你阿爹阿娘是夫妻,你阿爹就是你阿娘的夫君,懂了吗?”
白初摇摇头:“我从来没有见过我阿爹阿娘呀。”
“……”妲夷扶额,“老实往明里说吧,夫君就是那个每天晚上可以陪着你睡在一张床上的男人!”
白初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可是哥哥也每天晚上陪我睡在一张床上呀?”
!!!
妲夷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看向白炘:“原来你有这癖好!”
白初小心翼翼扯了扯哥哥的袖子,踮起脚尖凑近努力他,白炘见状微俯身下去:“怎么?”
“哥哥,这个姐姐是不是真的有病呀?”
“的确,还病得不轻。”
“这个姐姐真可怜,咱们还是把她赶出去吧,不然传染了青丘其它人就不好了。”
“嗯,说得有道理。”
妲夷僵着嘴角在一旁:“喂,声音还能再大点么?我都听得到呢……无视我是个什么意思?你们狐狸联合起来欺负人是不是不用提前打商量呀喂!”
☆、章八十 我娶你,做我的帝后
妲夷宰了那西海三首蛟的后果如白炘预料到的一样,宰了蛟后的第三天,被族中五六个长老领着去西海赔了礼,道了歉。
据妲夷后来说,她在西海遇着了一个人,见到那个人以后,她心里再也容不下旁人。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白初从来没听妲夷说过,但是白初知道,那日妲夷从西海出来,第一时间就来了青丘。
“白炘,快,把你这桌子收拾了,咱们来下棋!”端着棋盘的妲夷,还没跨进主殿就开始嚷嚷。
白炘翻看着手上的奏折,眼睛抬也未抬:“阿初有空,你找她去下。”
妲夷目一横,“什么?你让我找一个小娃娃去下棋?”
折子摊开在桌上,白炘提笔沾上朱砂,在上头写下几行字。而后合上折子,再从旁边拿起另一本:“终归你下不赢我,和我下还有什么意思?”
“赢一个小娃娃还能有什么意思?”
白炘笔下不停:“等你赢了她,我再跟你下。”
于是,妲夷一脸兴奋的端着棋盘去找白初。
哥哥忙,白初一个人在房里待着正觉得腻味,听说妲夷来找她下棋,一口就应了下来:“太好了,哥哥前天才教了我下棋,我正好还愁没人和我对着下呢。”
“前天才学?”妲夷面上一脸璀璨,大方的开口:“那我让你几子。”
黑白棋子交错而落,然后,一刻钟过去——
妲夷全军覆没。
“……”
“……你真的是前天刚学的下棋?”妲夷狐疑问道。
“是呀。”白初一脸纯真的看她,“妲夷姐姐,你怎么了?”
妲夷深深的看了棋盘一眼,咬牙,“再来!”
半刻钟时间过去——
妲夷再次全军覆没。
“你们狐狸天生下棋都这么厉害么!”她一脸崩溃的看向白初。
白初想了想,试探开口:“妲夷姐姐,下局棋我让你几子?”
妲夷:“……”
连输了几场之后,妲夷再也激不起斗志来。她趴在棋盘上想了想,然后目里一亮,“阿初,我昨儿看到副珍珑,现在摆出来给你解解?”
连赢了几场已经开始倦了的白初因为这一句话又重新打起精神来。
妲夷虽然棋艺差,但难得记性好,但凡见过的东西,通通过目不忘。
棋子一个个清脆的落在棋盘上,眨眼间,一盘珍珑已经摆在了白初面前,黑白棋子纵横而布,一眼诡迷,如行军布兵巧妙相接,灵动之中难掩磅礴之势。
白初眯了眯眼,提起几分兴趣来,捏了一子,就往下落。
起先,她落子的速度飞快,左手执白子,右手执黑子,两手交替互攻,中间相隔的过程竟不用多想就清楚落子,黑子白子不偏不倚,每一子落得都恰当好处,其相互之间攻势凌厉,妲夷只在旁看着都觉惊心胆颤。
自己和自己对阵,左手和右手都卯足了劲要赢对方,于是,这一局棋下得很久。
待得天色落幕,狐帝批完折子过来寻白初一道用膳时,这句棋才刚好解完。
“白炘,你这妹妹太恐怖了。”在旁“观战”观了许久的妲夷朝狐帝开口。
白炘理也未理她,径直走到白初身旁,拍了拍她的肩,抚慰道:“无聊赔了她一下午,累坏了吧?”
白初仰头,露出一脸笑来:“不累不累,妲夷姐姐虽然棋艺差了点,但是棋品却是极好的,我自己和自己下棋的时候,她一句话也没有插嘴说过。”
妲夷垂头:“你们兄妹两用得着一起埋汰人么?”
兄妹两谁都没有搭理她。
“哥哥,今天晚上有阿初最喜欢的香麻烤鸡吗?”
“阿初喜欢吃的自然有。”
白初眯眼笑笑,偏头看向妲夷:“妲夷姐姐,咱们一起用膳吧,我请你吃我最喜欢的香麻烤鸡。”
妲夷抽了抽嘴角,鸡这种生灵往上数十几辈子和她还是一个祖宗呢……
“你们自己吃吧,不用喊上我,带翅膀的东西我都不吃。”
白初抿抿唇,抬头看向白炘:“哥哥,妲夷姐姐好挑剔。”
白炘摸了摸白初的头,耐心的同她解释;“你妲夷姐姐是禽类,你见过禽类吃禽类的吗?”
白初眨眨眼:“老鹰吃小鸡。”
“……”
白炘再摸了摸白初的头:“你仔细想想,你一般看见的鸟儿都喜欢吃什么东西?”
白初仔细想了想,恍然大悟:“噢!妲夷姐姐,你喜欢吃虫子!”
“……”
“……”
妲夷也就是在那日起对棋突然有了兴趣,三天两头来找白初下棋,每回过来,自己不下,只在棋盘将棋局摆好,看着白初下。久而久之,白炘看了都觉得烦了:“三天两头过来缠着我家阿初,你到底打什么主意?”
妲夷回之一笑:“白炘,我看上了一个人,我和他打赌,我要是下棋赢了他,就嫁给他。”
她说这话时,难得的神态温柔,白皙的面容上两颊微红,连着目里都似洋溢着几分羞怯的味儿来。
白炘上下瞟她一眼,眉宇间明显添了分凝重:“西海的人?”
妲夷微微笑:“人不是西海的,却和西海有些关系。”
“位列上神?”
“位列上神。”妲夷腆着笑,“这年头能找到个门当户对的真不容易。”
白炘沉了脸:“天君柏洺?”
妲夷讶然:“你怎么知道?”
白炘未接话,侧目看了她一眼,薄唇微动,却什么也没有说。顿了会儿,淡淡道:“往后你来青丘可以,但是不要找阿初下棋了。”
妲夷疑惑:“为什么?”
“你想从阿初这里偷学下棋步骤,回去以后再找柏洺下?”白炘不看她,拂袖一挥,撤了桌案上摆着的棋盘,“我不愿意你嫁给他。”
妲夷皱眉:“我这么大岁数了,难得看上个勉强合适的,我不嫁他,你娶我?”
白炘回过头来:“只要你不嫁他,我可以娶你。”
面前的男子容颜绝色,目光清澈,说得一脸认真。可也就是这样的认真,却如月中琉璃一般,百面剔透冰凉,高贵冷漠,高不可攀。
妲夷怔了怔,她犹豫了会儿才开口:“你是认真的?”
“认真的。”
一时之间寂静无声。
妲夷脑海里空了许久之后才恍然想起,自己没有幻听。她正色看他,漆黑目里似天宇跌落粲然星辰般光泽明亮:“白炘,你说,你要娶我?”
声音清洵,神色不变:“对,我娶你,做我的帝后。”
平静如水的心房突然之间颤了颤,陡然泛起几道涟漪来。
妲夷从没有想过向来清冷高贵的白炘会同她说出这样一番话,她仔细想了想,双目直视他:“我长得一般。”
“我知道。”
“……我不聪明。”
“没事,我看习惯了。”
“……我是个直性子,不够温婉贤淑?”
“温婉贤淑就不是你了。”
“……”妲夷盯着他看了许久,“那你喜欢上我哪点了?”
“这个不重要,只要你不嫁给柏洺,你哪点我都能喜欢。”神邸尊贵,孤高圣洁,那淡漠的目里似冰雪化成了水,旁人看了一眼,就忍不住心神一荡。
妲夷默了一默,眼中光芒变幻飞快,然后,迟疑开口:“你不喜欢柏洺?”
白炘的话淡漠且严肃:“妲夷,柏洺配不上你,你值得更好的。”
“……”妲夷扯了扯嘴角,“所以,你不是因为喜欢我而想娶我,只是因为不想让我嫁给柏洺?”
白炘低目看她,思忖了一会儿,一番话说得直白得不能再直白:“妲夷,你如果想让我喜欢你,我可以试试。”
连在旁看着的白初都看不下去了,她快速走过来,直接横在两人当中,仰起头对妲夷道:“妲夷姐姐,你缺个王夫,我哥哥正好缺个帝后,你们两个再合适不过了!”
妲夷偏过头去,白初,你其实是来捣乱的吧……
被狐帝表白求婚了的妲夷表示受到了惊吓,几乎是逃似的离开了青丘。
那时候白初年岁小,并不太清楚来年个人成婚意味着什么。她只是一心觉得妲夷姐姐人不错,性子也好,和哥哥在一起也挺好的。在那事后许多年以后她还会回想起今天哥哥说过的话。
身为狐帝,要立一个人为后定不会是随口说着玩的。只有可能,哥哥自己确实想过和妲夷处在一块比较合适。哥哥心里,并不是没有动过喜欢妲夷的念头。只可惜那时候她还小,没有想过那么多弯弯绕绕的东西。
于是,她在往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懊悔不已,要是她那时能对男女之间的事情稍微开一点窍,没准就能把这两个人撮合成了呢?
这样,所有人都能过得好好的,就不会有后面一系列混乱事情的发生。
只可惜,即便是神也不能将时光逆转,当事情发生时,你永远不知道下一刻还会发生什么。
佛说:“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
天理命劫,每个人都逃不开,每个人都躲不了,每个人都没有重来的机会。
☆、章八一 祸害
因为狐帝的突然表白,于是,妲夷一连数月都不曾来青丘。
狐帝对此并不在意,日日过得与寻常无异。白初有时候会想妲夷,便让狐帝带她去栖梧宫寻她,每次他都只把她送到栖梧宫门口,自己却不进去,算好时间来接她。如此,日子平平静静的一天天过去,并没有发生什么异常情况。
妲夷作为三界内德行功绩至高的神女并非是没有由头的,她有一副爽朗的性子,基本上每个人都能和她相处得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之类的事儿她做了不少,行善渡世对她来说是平日里如喝水吃饭一般再寻常不过的事情。她做任何事情都不刻意,当做完了之后,人们感激她,她才生出几分后知后觉来。
这样的人,人们发自内心的去称赞她。而这样的人,同样是藏不住心事的。
妲夷喜欢上了一个人,连白初都能明显感觉到她非常喜欢他。
为了一个赌,妲夷天天对着棋盘研究,书卷上和棋有关的字眼,她通通看了一遍。三天两头把白初找来下棋,饶是那么刻苦,棋艺却也依旧没多大长进。
于是,她对妲夷喜欢的那个人开始好奇起来。她不知道,同她一样好奇的还有另外一个人。
她在狐帝面前走近栖梧宫,又在狐帝离开栖梧宫后,偷偷从头里头出来,独自一人向仙界天宫而去。她虽然修为不高,但到底身来上神,隐去身形之后,一般修为的仙官侍从根本察觉不到她。
她轻而易举的进到了天君的寝殿里。
天君的行踪不定,但寝殿里,他可是每日都要回的,聪明的白家小姑娘,目的明确,判断精准,没有一点误差。
她没有预料到,还有另外一个人,与她有着同样的目的,同样的判断,同样的隐身进到了天君的寝殿里。
这个时候,没有一点误差的慢慢开始变得偏了些精准度。
白初当时只想过来看一眼的,看一看天君的相貌、举止,就马上回去。另一个人,同她心里想的一样,同样只是过来简单的看上一看。
俗话说得好,老天有时候就是要让现实的狗血如雷劈般的震撼出现在你面前,然后刺激着你做出更加狗血的事。不要问这句俗话的出处,因为这句俗话是作者瞎编出来的。咦?这种奇怪的视角是肿么回事?咳,扯远了,所以,当事情判断的精准度出现了误差时,狗血就这么悄然的降临了。
白初是隐着身形进寝殿的,另一个人也是隐着身形进寝殿的,两个隐着身形的人心里都装着自己的事,是以,就未对周围有过太多的注意。
寝殿大而阔,按理说,两个隐着身的人不可能就那么巧的撞在一起。
可偏偏,有些事情就是那么巧,他们撞了,一撞之下,两个人都控制不住身形往旁边屏风处倒去,于是,屏风重重倒地,两个人都看到了活…色…生香的一幕。
仙界尊贵的天君,衣裳半敞,旁边一个女子几乎整个人都扑在了他的身上——
屏风一倒,桌上两个人的动作瞬间一滞,一齐看向屏风处。
屏风处隐着身形的两个人第一时间发现了对方的存在,这是在天君的地盘上,屏风倒了一定得有人担,于是,两个人在屏风倒下的那一刻,心里飞快做了决定——把祸推到对方头上。
两人在天君抬目过来的瞬间飞快的一左一右的换了所站的地方。然后,白初指间凝出一抹决,飞快向那人藏身的地方击去,那人在她出手的那一刻,也使了个暗决打向白初身后。
“叮——”
“铛——”
左右两旁同时一声响,两人的踪迹一齐被暴露了出来。
凌厉的神泽凛凛而来,两人不做多想,又一齐跃上了房梁。
天君虽然身为上神,但到底是后天修炼而成的,如白初之类生来为神的,隐住身形,天君一时半刻不会察觉得到。
跃上房梁的两人,刚上了房梁背就靠到了一处。两人同时侧身向对方击出一掌,一掌对上,手掌大小几近相同,第一反应是,同龄人。
凛凛的神泽自掌心涌出,两个人几乎势均力敌。
于是,对方的身份不难猜。
两人同时撤了掌力,手侧一偏,手心一移,飞快的在对方掌心写了个字。
“和。”
“和。”
半个比划不差的同样一个字。两人心里微微一讶,而后,继续写:
“分开走,我左。”
“分开走,我右。”
两人再次一怔,这样默契的感觉真是……妙不可言?
都隐着身形,谁都看不出谁长什么样,于是,白初与梵谷第一次相遇,是在各自都处于幼年的时候。而第一次真正见面,却隔了数万年之久。
两人几乎是同时从房梁跃下,从一左一右的两边窗户处穿窗而出。
当天君刚好察觉出两个人的位置时,两个人早就先他一步跑远了……
天君蹙眉回头,对殿内那人开口:“阿姒,你方才是不是扭到了脚?”
辛姒摇摇头,十分歉意的看着他:“陛下恕罪,本来把您的衣服弄湿了就已经很……刚刚还……”
“无妨,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孩子调皮,倒了屏风把你吓住了。”
世间的狗血,远远比预想的更要狗血。我们永远猜中了狗血的开头,却不一定完全猜得中狗血的结局。
在天宫看到的那一切,自然对两个孩子心里冲击不少。原本抱着看妲夷心上人的心思去看天君,结果一不小心看到个渣。这样的落差太大,待白初回了栖梧宫,看到妲夷还在对着棋谱看时,莫名的愠火自兴头涌了上来。
白初决定,好好帮妲夷一把,妲夷想要的,她一定要努力为她做到。
那个时候她年纪轻,不懂事,自以为天君和妲夷的赌纯粹是天君因为瞧不起妲夷,故意使法子让她知难而退。天君愈不要妲夷达成的事,她白初就偏偏不想让天君如意。
于是,在天君与妲夷约定好下棋的日子,她事先隐了身形在妲夷杯子里下了点东西,迷晕了她。然后,变成了妲夷的模样。
有些时候,上天总会在你狗血一回的时候对你好上一回,然后再让你继续狗血下去。白初刚刚变成妲夷的模样从虚空现行出来,就见到妲夷晕倒的圆桌旁,另一个“妲夷”也显了形从虚空出来。
两个“妲夷”四目相对,微微一愣,齐齐往真妲夷那看去,妲夷一动不动睡得香沉,陷入是服了双倍的迷药。两人再次把目光落回对方身上:
“你是?”
“你是?”
异口同声,用的自然是自己原本的声音。
声音细嫩糯糯,都是属于孩童的声音,话音落双方身份就明了。不久前曾“共患难”的两人交流了下来意,想法目的竟又是出奇的一致,于是,单人作战计划就变成了双人作战计划。
两个身来上神的孩子双手牵在了一起,凝神由两个“妲夷”变做了一个“妲夷”。如此,神泽浑厚了一倍,再不用担心被天君看出端倪来。
于是,“妲夷”去了和天君约好的地方。
天君棋艺不错,要赢他不是件同意的事。但两个小祸害也不是棋烂的主,一时半会也不会让自己输。
一局棋,下的时间有些长。从早晨到日中,再到日头欲将落幕。
天君闲闲搁下一子:“几日不见,神君棋艺大有长进。”
日头将落,再不快将棋下完,两人的神泽就控制不住要显出原形了。
大有长进的“妲夷”微微一笑,“是么?本君也是这么觉得。”
一笑眼角微微上扬,带着一股似有似无的魅惑,说话的自然是白初。她捏起棋篓里一子,细观着棋盘,不急着落子。并成一人的两人飞快的达成了个主意。由白初维持着“妲夷”形态,梵谷隐着身形出来使诈。
“陛下之前那个赌还做不作数?”“妲夷”淡淡看他,唇角勾得老上。
天君含笑:“自然作数。”
“妲夷”瞥了眼欲将要输的棋盘:“当真?”
眼下的局势妲夷翻盘再不可能,天君看了她一眼:“咱们立下赌约之日,西海诸人和各凰族长老君在,即便本君想赖,也赖不掉。”
于是,当棋盘上一粒黑子悄然变为白子时,“妲夷”弯唇落子,抬眸:“天君,你输了。”
天君皱眉往棋盘上看去,面色一变,他分明记得,她落子之旁的地方是颗黑子,怎么一眨眼竟然成了白的?
使诈?不可能,她就坐在他面前,任何动作都逃不开他的眼。他第一时间捏起了那蹊跷变了色的棋子细看,没用幻术,确实是颗白子。这是怎么回事?
“妲夷”含笑起身:“那么,就劳天君上门提亲了,本君算过了,三日之后就是大吉日子,婚期不若就定在那日?很好,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话落,也不待天君有任何回应,直接转身离去。
天君弯着唇角,笑看着女子长袍曳地而去:“好,明日我就去提亲。”
白初梵谷当时并不知道自己惹了什么祸,自以为坑了天君,又顺便为妲夷做了件好事,心里头高兴了好一阵,高兴之余,顺便把合伙的小伙伴也忘了个干净。各自各回各家,到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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