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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王妃驯王爷(淼仔)-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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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霍山王,虽然没有老,却看不明白这一点。
    当晚歇在伍侧妃房中,第二天去进宫。宫门外遇到赵赦,霍山王特意地走上来和赵赦说了两句:“几时回来?你倒比我要早。”看不出来破绽,霍山王只得作罢。京中还有灵丘王,他一进京,项连山就失踪,指不定是这两个人中哪一个干的事情。
    再说除了这两个人以外,还有别人也可能会这样做。项连山的失踪,真是一团大谜雾。
    这不知道是霍山王太笨,还是项连山太笨……。
    赵赦进京没几天,离中秋就渐近。京里桂花无处不飘香,处处浓郁时,陆姑娘的婆家,是定下进京的日子。
    听过报信,陆姑娘看起来很是镇定。等到母亲回家去,她就坐不住了,好看的小说:风花一片飞全方阅读。
    要备些什么?要准备什么?家里一年进项就那么多,给他们备的礼是早早的备好。陆姑娘尽自己的所能,连天加夜的赶了不少绣活,算算也可以过得去。可一听到要来,陆姑娘还是心里不安。
    没有人不想让他们一见自己就喜欢,陆姑娘心中无底气的时候,想想眼前最大最耀眼的一个可推敲的对象,就是真姐儿。
    真姐儿,当然是会讨婆家喜欢的一个典型。如果不是她会讨好,为什么王府要对她这么好。心里踌躇不安的陆姑娘没有主意,就起身往真姐儿房中来。
    自那天上街被逮到以后,真姐儿除了拜客,再没有出去过。此时是下午刚起来,陆姑娘来到时,见真姐儿正伏案在用功。
    “请坐,”真姐儿说过,再对案前研墨的红笺道:“倒茶来。”陆姑娘过来看她做功课:“不必客气,你忙你的。”真姐儿极是抱歉:“我还真的赶快写完,明天二表姐生日,我要去拜寿。回过表哥,又说功课不能丢。真是抱歉之至,你坐会儿,我一会儿就完事。”
    红笺倒上茶来,又送上一盘新鲜的果子,也对陆姑娘笑着道:“姑娘坐会儿先别走,我们姑娘说请教你一件事情,你等会儿,已经写到第三张了,写到第四张,就写完了。”真姐儿扑哧一声笑:“你不怕数错了张数。”
    “怎么会,我数了半个月,展先生的功课,一天只有四张纸。要是张先生,只怕有六张,换了俞先生,就只有三张,但是要背的书,却是不少。”红笺说过,真姐儿想想果然是的,忍俊不禁又是一笑,低下头继续写自己字。
    陆姑娘忙问道:“倒有两、三个先生?都是真姐儿一个人的?”红笺道:“那是当然,王爷指的先生,当然是给姑娘一个人的。”真姐儿听过这话,停下笔道:“张先生有信给我,说是中秋过后进京,俞先生也有信给我,说是过年前才进京。红笺姐姐,三位先生都进了京,你就要重新数了。”
    这话本是玩笑,红笺听过噘起嘴道:“这倒也是,为什么他们要一起进京呢?哎呀,明天老夫人也去给二表姑娘贺生日,我得对老夫人说,三位先生都在的时候,可不能功课都交,一个人的战斗:我和500强公司的故事全方阅读。”真姐儿格格笑起来:“我和你说笑话呢,哪有那么多的功课。”
    房中正说笑,外面探进来一个头。这个头不小,发上的金簪子也耀眼。一双眼睛叽里咕噜地转着,脸很白,鼻子很挺,是威远侯府的显哥儿。
    “快来,你又来看我?”真姐儿一见显哥儿,又喜欢上几分。显哥儿手扒着房门,半个身子在房里,眼睛在房中看了一圈,对着真姐儿皱皱鼻子,大模大样地负手进来,那神气,这世上一切人都不如他。
    他来过好几次,又年纪小。陆姑娘也不避,只是笑看着他进来,在真姐儿书案上扫过,显哥儿清一清嗓子:“咳,咳,不错,表姐是个听话的孩子,这样我就放心了。”
    “你放心什么,有什么是你不放心的?”真姐儿也皱皱鼻子,再低头写自己的字。显哥儿再次:“咳,咳,”红笺送上果子:“表少爷,您用秋梨,这秋天呀,是有秋躁的。”
    显哥儿抓起一个梨,大口就是一口下去:“咳,咳,拿水来,我呛到了。”
    陆姑娘也忍不住笑起来,绿管送来凉茶,显哥儿几口喝下去才好些,再咬一口梨,在房中随意地转上几圈,大摇大摆地道:“也看过了,我走了,表姐不必送,送就外道了。”真姐儿笑着道:“小侯爷慢走,恕不远送。”陆姑娘好奇:“他来就是逛一圈的?”
    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从来一阵风。
    真姐儿道:“他是来看我明天能不能去的。”陆姑娘道:“他也没有问,这就看明白了。”真姐儿解释道:“我要是不能去,肯定会解释,既然没有解释,当然是能去。”陆姑娘这才明白,然后有些羡慕:“不用说,你也明白呀。”真姐儿继续举笔:“我进京都半年多了,姐妹兄弟的心思,当然也能猜到一些,好看的小说:异时空…解放最新章节。”
    陆姑娘迟疑起来,坐着吃果子,又闻佛手香。总算逮到一个红笺和绿管都不在房里的时候,陆姑娘低声问:“猜别人心思,要如何猜?”见真姐儿两道剪剪双眸看过来,对着这眼光就心虚的陆姑娘垂下头再次低声道:“你猜王爷心思,是如何猜的?”
    愣住的真姐儿一时费解,红笺和绿管又进来,一人手里拿着一个缨络荷包进来。真姐儿抬眼看到,忙对陆姑娘道:“我要请教的,就是你带的荷包上有个十字攒心的花样是如何打的。”陆姑娘听过隐隐然有得色:“这是京外的式样,京里没有人会,也少有人佩戴,所以你不知道,也是有的。”
    这就走到红笺和绿管身边去,和她们探讨打络子的事情。一直到晚上,都再没有机会再问真姐儿如何猜测别人喜欢的话题。
    离订亲的那一家进京是越来越近,陆姑娘心中难捺,第三天午后,又急急的跑来。刚进到院子里,就见到房外多了两个清秀小厮。陆姑娘认得他们,知道赵赦就在里面。
    这真是个好机会,陆姑娘一直想看真姐儿如何和王爷独处。而她自己也羞于张口问家人,自己见到未来夫婿,是问他好的对,还是一句话不说的对。她装着往云老夫人房中去,坐着说了几句话,就往后面去。
    后院子里有葡萄架,架下可以藏身。还没有走近窗户,只听到房中有真姐儿朗朗的读书声:“……祁奚请老,晋侯问嗣焉。称解狐……”这是左传里的一段祁奚举贤。陆姑娘听不懂,她实在弄不明白真姐儿为什么不做针指要念书。要知道对她来说,念太多的书也无用。
    此时王爷在,陆姑娘正好看个明白。后院里风吹葡萄叶和竹架子一起响,遮掩几分陆姑娘轻轻的脚步声。她直走到后窗前,也并不用太近就可以看到里面。
    王爷坐在榻上,真姐儿立于他身前却是在背书。陆姑娘睁大眼睛,所有的男女大防,在这两个人面前,都是不存在的,其他书友正在看:墨菊沉香全方阅读。
    真姐儿就站在赵赦膝前,衣衫贴到赵赦的衣衫。而赵赦一只手掌,是放在真姐儿的颈后。这位日理万机的王爷,此时一脸悠闲状在听真姐儿背书。
    “……君子谓祁奚于是能举善矣……”真姐儿背到这里时,突然就快了一些下去几句。陆姑娘是听不出来,赵赦微微嗯了一声,放在真姐儿颈后的手用些力气,不悦地道:“重新背。”真姐儿吃吃的笑了两声,对赵赦道:“不记得了。”
    赵赦提一句,真姐儿再接着往下面去。里面的背书,在外面的陆姑娘是百思不得其解。背书?有什么好,这样男人们就能喜欢?
    正在想着,听到里面背完了。赵赦开口道:“把东西送进来。”赵吉又捧进来两份儿的东西,全是细碎的小东西,可以系在荷包上的小小宝石串,衣上漂亮的流苏……。赵赦拿真姐儿,多是当着小孩子看,考虑到她年纪正是会贪玩,也时常送这些东西来给她。
    “背得不好,只放下来一半吧。”赵赦说过,真姐儿还是笑嘻嘻:“那一半给我留着,等明天再给我。”
    赵赦一笑,对赵吉道:“都放下来吧。”再松开真姐儿的小脖子,不无疼爱地道:“去看看喜不喜欢。”
    陆姑娘在房外看了半天,是百思不得其解。她没有看明白,到觉得腿酸时就回来了。回到房中一直闷到脚底板上。
    她一直认为真姐儿这样不对那样不好,在有些人的眼中,是种种的不合适,十四岁和十五岁的话都能出来,此时陆姑娘一个人坐房中,低头想着自己。未婚夫婿是个小官儿,当然也有过寒窗之苦,苦读之时。
    窗外月光渐明时,陆姑娘总算理出一个头绪出来。王爷喜欢看书,所以他要让真姐儿依着他喜欢的来。那自己未婚的夫婿理当也喜欢看书,要是不喜欢看书,怎么会中了当官的。陆姑娘回想母亲对自己说的一些片段, 载。
    他是个少年名士,相貌不错人品人人说好,家境不错,当然不同王府里比,家里几代为官,虽然都不大,相比别人这亲事也不错……。
    陆姑娘想了一夜,第二天忍到下午来请教真姐儿:“王爷看到你念书,是喜欢的吧?”真姐儿又愣了一下,其实她也喜欢。真姐儿喜欢,是因为明白自己在这古代多学些东西没有错,再说这学堂并不苦,有人倒茶有人侍候,而古文博大精深,词藻朗朗上口,真姐儿权当玩了。
    而赵赦为什么让她念书,真姐儿多少也弄明白不少。
    进宫去或是别的地方,不少贵夫人是粗通文墨的。还有就是赵赦指着看的书,先是三从四德之类的洗脑书。
    这是赵赦怕自己小商人家里出身的小媳妇配不上自己,要想成才,念书学道理不泛是一个快捷之道。
    愣了一会儿的真姐儿,对着眼巴巴的陆姑娘道:“当然表哥是喜欢的。”不喜欢为什么指先生。
    相对于有些人认为一穿越就样样能压倒古人,这些人先没有考虑到繁体字和古文这个最明显又最容易出现的问题。
    得到回答的陆姑娘,给自己下了一个结论后,对真姐儿拜托了一件事情:“你最近学的什么?也教教我行吗?”真姐儿无话可回,她要学,要从三字经开始学起才行。
    面对自己不明白的问题,真姐儿打起精神同陆姑娘好一通攀谈,最后才弄明白,她这样用心,原来是为着夫婿要进京。
    强自压抑着爆笑的真姐儿,肩头微微的抽动,眼睛里遮不住的笑意,还是让陆姑娘恼羞成怒:“你不是为讨好,才努力念书。念书的好处,一,算是正经事儿,你不想做针指的时候可以偷会儿懒;二,对人说起你念书了,别人总要恭敬些;三,以后王爷来往的信件什么的,你也可以看得明白,就有什么事情,不会被瞒着不知道,好看的小说:逃离帝王阴谋全方阅读。”
    真姐儿终于笑了出来,一面笑一面点头道:“你说得是,你想得也很对。我的心思,全被你猜到了。”陆姑娘信以为真:“要是我呀,也是这样想的。”
    含笑的真姐儿没法子告诉陆姑娘,你太自以为是,而且爱把自己的想法压到别人头上去。第一,真姐儿不想做针指的时候就可以不做,因为没有人等着她做针线活。赵赦要是拿真姐儿当针线上的人看,就不会带着她去军中,带着她时常出去骑马去玩;而进京后,更是拜客不断。第二,对人说念书了,或许有不少古人不屑,再来上一句女子无才就是德,未必就恭敬。第三,赵赦的往来书信,他不想让别人看的时候,别人就看不到。
    在这样的一个下午,房外桂花悠悠,房内笑声连连。人生其实要争气,自己过得好,别人就是前面有诽谤了,以后也不敢小瞧。
    比如议论十四岁和十五岁的人,把她们放在有人服侍的地方,不见得就甩开别人,一切自己动手吧?
    可见人有时候,还是需要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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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英武的安平王


    青苔斑驳的泥墙上,有着浓浓的几大片阴影。这是日头下面的几片散乱野花,投影在泥墙上。

    离泥墙几步外,是窗户。窗房里摆着一个旧书案,两头打卷儿有雕花,上面也有一瓶子野花。

    郁新对着这一瓶子野花,正在发呆。

    野花有黄有白有红,下面有绿茎,中间有花蕊,可以说凡是花的部分,它一点儿也不缺少。可是郁新对着这陶盆和野花深深的看着,深深的叹气:“唉,是野花。”

    野花终究是野花。

    对着野花乱想的郁新,脑子里出现一个又一个场面。

    比如:热闹的大街上,人人各安其事。突然街上来了一辆华丽非凡的马车,这马车行到近处时,突然又来上几匹惊马。啊,美人儿,这惊马撞到了马车,当然也惊倒了你。此时你一枝弱柳泣街头,满街惊慌的人中,只有郁公子挺身而出,揣着小心带着笑容走过去,亲手扶起你……。

    刚想到这里,几张冷若冰霜的面孔闯进郁新的脑海中。安平王府的家人们,也不是吃素的。

    这个想法不好,撞到了美人儿,又接近不了她。

    才想到真姐儿光洁的额头,郁新就觉得想不下去。再来再来,重新再来想一个。

    比如,一个漆黑没有月色的晚上;嗯,打住!没有月色不好,就看不到美人儿的娇容。郁新这才想起来,自己连真姐儿的正脸,是一面也没有见到。

    涂脂抹粉的闺秀们,当然都不会差。不过那正脸上见一眼五官,还是能把脂粉下的真实面容给推敲出来。而郁新有幸窥视到真姐儿的半边面容和一只耳朵,他因此常常想想这只耳朵是多么的细嫩,以至于在梦中和想象中,把这只耳朵想象得美妙无比。

    不就是一朵花!他早上还有愤愤,遍地是花。外面也有三分小院,院墙下面也顽强伸出来不少红白黄小花,开得灿烂无比,那是马齿苋,生命力最顽强的一种花,而且随处可生。

    找来一个陶盆,把这花上了案头。郁新可以改名叫郁闷了。他彻底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对真姐儿念念不忘,因为他往常偷看的,多是一把子民间花。而未来的这位王妃,服饰多精美,首饰多名贵……。

    郁新没有发现他犯了一个人人都会犯的毛病,那就是对于华美的东西,人人爱看。所以真姐儿印在他心里,这也是一个方面。

    弄明白野花与王府花的不同之处后,郁新再也坐不住,起身来取了折扇,出来去找马京。为什么找马京,是因为马京家离云家近。

    街上有不少行人,秋风起矣,白天也炽热。郁新到了马京家里,已经出了一身的汗。他在门口拭汗水,再往里面扬声:“马兄,在家不在?”

    马京的母亲迎出来,见是郁新,反而松了一口气:“是郁先生,你里面请,哎哟,你来看他,真是太好了。”

    这种迫不及待的迎客法,让郁新觉得自己人缘儿不错。他笑着进来,再对陪着的马京母亲道:“伯母是好客人。”马京母亲道:“好客也罢,不好客也罢,反正你们一来,他就喜欢了。”

    郁新道:“为什么他不喜欢?”

    来到马京房里,在外面已经喊过:“马兄,我来看你。”不见人出来,也不等人出来,郁新自己就出去了。进来一看,哑然失笑:“你我真是同路人。”

    马京在案头,和自己刚才一样,是支肘坐着,痴痴的对着院外看着。旁边,也摆着一丛野花。与郁新不同的是,马京头上扎了一根布带子,这一位,是生病了。

    “几天不见,你得什么病?”郁新过来问道:“怎么不让人告诉我去?”马京转过脸来,形容也消瘦不少。他有气无力地道:“郁兄,我得的是相思病。”

    郁新哈哈大笑,放低了声音道:“得相思病的人,可都是不知道自己有病的。要知道,天下之情感,惟相思最妙,惟相思最让人颠倒。哎呀呀,你可知道我和你一样,也是为一个人在相思呢。”

    这话刚说过,消瘦病中的马京“腾”地一下子站了起来,这一站先把郁新吓了一跳,然后身前衣襟被马京一把攥住。因为攥得紧,马京的这只手上是青筋必露。随着贴过来的脸是咬牙切齿,声音是恨之入骨,有如从十殿魔王处传来:“是你!是你吧!哼,我就知道是你!咱们这四个人中间,就你最会看女人,最懂得相女人。别看你打着一脸清高样,其实好看的女人,你看得最多!”

    这些话问得郁新猝不及防,愣不过来神的时候,马京又把他衣襟一松,伏案开始大哭:“我妻,被你看了。”

    马京的母亲从外面推门进来,一脸的懊丧:“别哭了!你哭也没有用!天底下好姑娘多得是,你何必找咱们家不如她的!”丢下这些话,马京的母亲又摔门出去。更把郁新给弄愣了。

    “你别哭,我有话问你。”郁新推推马京,再整理好自己身前的衣服,对他道:“谁是你的妻?”马京哭声是小了,伏案还不抬头,呜咽道:“你还装什么糊涂,我让母亲去隔壁云家提亲,云家说巧文的亲事,已经许给读书人。我回来想一想,那天在娘娘庙,不应该和巧文说话,让你们都看了去。你不用狡辩,一定是你抢在我前面提下亲事,是不是?”

    说着说着,马京又要咬牙切齿,带着青面獠牙样逼过来。

    郁新连连后退,是不停地摆手:“罢罢罢,你不用乱猜测,你先让我弄明白了。叫巧文的这个姑娘,就是那天你在娘娘庙说话的人?”马京怒目:“是!”

    “你去看的,其实是她!”郁新渐明白,对着马京案头上野花好笑,原来不仅马京弄错了,就是郁新自己也弄错了。他见到野花一丛,以为马京伤心,也是喜欢上真姐儿。

    马京带着怒火中烧样:“是她,就是她!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约着你们去看,其实是为着我自己看巧文!”

    “这就有几分明白了。”郁新刚要说出自己的实话来,门外传来几声“哈哈”,陈寿和吕升,一个接一个地跳进来,对着房中一个哭一个笑的两人拍手道:“这段公案,我们来了。”手一指马京:“你相中的人,”再手一指郁新:“与他无关。”

    郁新把到嗓子眼里的话咽下去,窥测王妃的这种心事,还是越少人知道的越好。他就着陈寿和吕升的话笑着道:“正是,我才不喜欢她,一个小圆脸儿,说扁不扁,说方不方,有什么好看的。”

    这样说,原本是为自己开脱。不想马京听过,重新跳起来去揪郁新的衣襟,而且这一次举拳要打他,嘴里骂道:“你这混蛋!你看了是不是?你全都看光了。哪有人脸是方的!”

    陈寿和吕升见真恼了,就一起来拉。郁新退后苦笑:“我这样说,不是想告诉你,我不喜欢!这个姑娘,我觉得不好!”

    马京又发狂躁,陈寿和吕升两个人险些没有拉住他一个人。马京跳起来怒骂:“你混帐,混帐!哪里不好,你敢说你不喜欢她!”

    郁新再往后退,嘴里念叨道:“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这里有一个现成的呆子,十足的被相思二字害了。”

    好不容易让马京明白除了他以外,再没有人喜欢云家的巧文;除了他以外,也再没有人会向云家的巧文提亲事。马京这样渐安静下来,对着三个相识看看,突然露出傻兮兮的笑容:“既然不是你们,那你们得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只管说,朋友有难,正是我辈帮忙的时候。”陈寿和吕升嘴里乱喊着,马京笑嘻嘻:“晚上她们要拜月,我都弄明白了,就在那个墙根儿底下,你们有没有胆子,陪我再看一回。”

    说好的,先是郁新。陈寿和吕升面面相觑,慢吞吞地道:“外面街上看人是一回事,趴墙头看人,是另外一回事。你要想明白了,你看,我们旁边望风。”

    只有郁新拍胸膛:“我陪你看,你们两个人望风。”马京又腾地起来,一把抱住郁新的人,泪流满面:“好人呐,你是个知冷知热的人。”

    陈寿和吕升在一旁听得咧嘴:“我们不是好人?”

    当下商议定,月上柳梢头,书生约在墙根后。

    月上柳梢头,皎洁可喜的时候,马京站在家门口是望眼欲穿。好不容易见到三个人摇摇摆摆而来,却还不是一样的衣服。

    书生们本来是长衫,下午的时候,他们也着的是长衫。到了晚上来的时候,吕升,一件黑色短打衣服,活脱脱似酒楼里的小二;陈寿,一件蓝色粗布衣,活似街上卖菜的老农;而郁新,则打扮得风流可喜,头上新头巾,衬着光溜溜梳得一丝儿不乱的发髻;身上是一件微红色的衣衫,衣角处绣了无数花枝。要在白天是个风流浪荡子,好在月下看不出来微红色,只觉得此人清爽之极。

    这打扮也罢了,好似月下一枝子鸡冠花。郁新走近时,马京对着他浑身上下一通闻,闻得陈寿和吕升都笑:“我们闻过了,他身上这香,是三百个大子儿一回的。香死个人儿。看看我们这衣衫,是帮你做贼的;你看看他这衣衫,是抢你的风头的。再说这一身香,你这贼还没有进闺房,先要被人家拿起来送官。都是他这香引来的。”

    马京阴郁的瞪着郁新:“你抢我风头?”郁新不慌不忙:“你们真是呆子。张生西厢有琴声,你我隔墙有香氛,我为你引佳人,才舍得自己一身香。你闻闻,哪里三百个大子儿的香,这是上好的薰香……”

    “行了!我知道我感你的情。”马京还是不能放心,伸手去扯郁新的衣服:“既然你是好意,你我换换衣服。”

    街上一通拉扯,郁新强不过他,到底把衣服和他换了。他生得也是五官端正,月下一张眉目清秀的脸儿,换上马京今夜打算偷窥的衣衫,不仅不差,而且更添倜傥。

    四个人由马京领路,一起往云家来。马京早早就看过的路,带着他们在云家后院墙停下。这里黑暗,又见墙壁不低。马京小声地道:“别说话,自从那王妃在娘家住,这里平白也多几队兵巡视。咱们不说话,就不会引人来。”

    陈寿和吕升对着这墙犯难:“这墙一人半高,怎么才能上去看到?”马京毫不迟疑地道:“你们蹲下,我站在你们背上,就看得到了。”郁新一听,立即道:“我这身衣服是你的,可不能踩脏了,难以还你。”

    立即走得远远的,站在黑暗里但笑不语。

    躲不开的陈寿和吕升小声笑:“你我是有先见之明的人,所以才换了衣服。也罢,襄王会神女,你我搭阶梯。”两个人往下面一蹲,互相嘻笑着道:“下次有好事儿,是你在下面当阶梯才是。”

    马京答应得毫不犹豫:“行!”一脚一个踩上陈寿和吕升的背,两个人说一声:“起。”同时站起来,把马京送上墙头。

    墙里面如马京所说,是云家的后院。郁新在旁边站着笑,心里突然难搔,看到没有?或许那王妃被他看了一个饱。

    巧文要是被郁新看了,马京可以发狂;而马京此时趴在墙头上往里看,郁新也担心他看的不是巧文是王妃。

    实在难捺时,郁新忍不住走过来小声道:“让我也上去看一回,以后我也让你们踩。”陈寿和吕升咧嘴笑,拍拍马京的腿:“下来,换个人上去看看。”

    马京哪里肯换,双手趴着墙头不松,在上面回话:“不下,人还没有看到,等我看到再说。”反而对他们道:“再高些,把我再送进去些,她们在说话,我听不清楚。树叶子挡着我。”陈寿和吕升努力站直身子还不行,再把马京举着往墙里面探:“好了没有?好了说一声,我们累了。”

    “高些,再高些,”随着马京的说话声,他的人是被越举越高,身子也越发的往里探。“哎,哎呀……。”

    “扑通”一声,马京摔进了云家的后院墙。

    里面一片惊呼声,全是男人的声音:“哪里来的贼,休叫他走了!”再有人道:“不要惊动王爷,快拿绳子来。”

    陈寿、吕升和郁新都傻了眼,正怔忡着,听到里面有人嗓门上儿洪亮:“去几个人看看墙外面,做贼的都有三两个同伙。”三个人立即撒丫子,转身狂奔而去。

    一去奔到街上混入人流中,这才停下来见后面无人,一起找个地方喘气。喘过气,才一起明白过来:“王爷在里面,你们听到说话了吗?”

    “夜半爬墙,是什么罪名?”

    “不是死罪吧?”

    说过,大家都白了脸。安平王在里面,这罪名就可大可小。郁新第一个道:“咱们重新回去,在云家门口看看。”

    三个书生也算有些义气,把马京丢了,不能不管他。一个长衫的郁新,两个短打的陈寿和吕升,重新往云家门口来看。

    此时的云家后院子里,三位官人云大、云二、和云三,正皱眉对着一身是草的马京看。马京是吓得直哆嗦,来前的豪情满怀,这一会儿全都乌有。

    “云大叔,云二叔,云三叔,我说的是实话呀。”马京正在费力地解释:“我娘种了一株葫芦,下午让我摘葫芦我忘了,晚上想起来就沿着藤一路摘出来。摘呀摘呀,就上到院墙上去了。您也知道,我是个孝子,我娘让我摘,我一个也不能少。”

    这理由真糟糕。但是云大和云二、云三使个眼色,兄弟三个跑到一旁去商议:“王爷在家里,要是让他知道,会说我们家不谨慎,这事情不能让他知道。”

    云三官人多少猜出来马京的意思,或许他是摘葫芦了,或许他是为自己的女儿而来。正因为王爷在家里,三官人更不愿意声张。巧文虽然明说不愿意嫁展祁,而还不知道的展先生那里,未必会不答应。

    就是展祁不答应,三官人还指着女儿亲事与王府有关连,他更不能让今晚的事情变成某书生跳粉墙。他对两个兄长道:“这是邻居,一向是个好学的书生,不必为难他,让他写个认错书,明天和他家人去说,这夜晚上,让他先回去吧。反正他跑了和尚也跑不了庙。”

    兄弟三个人商议定,要没有王爷和真姐儿在家里,估计这事要大发雷霆,现在为着名声,决定放马京一马。

    “小马先生,你是读书人,就是摘葫芦也应该明白过了院墙就是别人家的。就是你要摘,也应该白天来讨,晚上来,不恰当!”云大说过,马京扑通一声跪下来,痛哭流涕:“大叔,您说得对。”

    认错态度如此之好,三个官人都是笑眯眯:“你写个错进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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