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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王妃驯王爷(淼仔)-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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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他们家耳朵里不喜欢。”
张姑娘恍然大悟:“难怪前几次说出门你欢欢喜喜,这几次说出门你事情多不肯去,原来是这个道理。”张姑娘不客气地刻薄道:“你对你婆家呀,比真姐儿还要上心呢。至于真姐儿是婆家照顾着她,而你呢,听说他们要进京,你看你最近绣的,桌布窗帘的都出来了,难道他们家没有钱,要省你这几件东西?”
一句话把陆姑娘说恼了,反唇相击道:“要你管我!反正我是不会像她一样,样样没有主见,让人看着就憋屈。我呀,以后听自己的。”
两个人同住一房,今天晚上,是不欢各自做活。
掌灯以后,陆姑娘不和张姑娘说话,就要往别的姑娘房中去说说笑笑。出来后,想到真姐儿晚上也给云老夫人定省。婆家就要到的陆姑娘,想想这一条自己可以多学学。就往云老夫人房中来看,也好讨云老夫人喜欢,好看的小说:都市智能帝国全方阅读。
行到院中时,见两个人满面笑容从真姐儿房中出来。陆姑娘忙过来看,见云老夫人也在真姐儿房中,正在劝她:“王爷只是一时的不喜欢,就说你几句没什么。看看他这带来的东西,还不是等不及第二天就送来了。”
几上摆着两个打开的红漆大匣子,里面是中秋节下各色动用的东西。原以为真姐儿惹王爷生了气,现在看来,已经没事了。
云老夫人随手拿起一样来,在灯下端详了,对真姐儿道:“这个香炉,是给你拜月用的。我放心了,我担心王爷这就接你回去,见到这个,我喜欢了。”
旁边还有的真姐儿拜月的衣服,陆姑娘正在看,听云老夫人又问道:“中秋节不进宫吧?”真姐儿回道:“像是不用我去。”云老夫人很满意,道:“好。”这是真姐儿成亲前的最后一个中秋节,云老夫人能留她在家里过节,觉得很是满意。
收了一大堆东西,别人都放心,只有真姐儿自己不能放心。第二天一早回云老夫人:“表哥刚回来,我要回去看看。”云老夫人点头称是:“应该这样。”
赵如赵意收拾马车,把真姐儿送回去。
回来没有先去见赵老夫人,而是对赵如赵意道:“去表哥书房。”昨天弄了那么一大出子,赵如和赵意猜想真姐儿见王爷,或许是为昨天的事情描补一回。当下带路,红笺和绿管随着送到赵赦书房外。
门上问过王爷在,并不用通报。赵吉远远看到,还是先命幕僚们及廊下有候着的官员们退开,让真姐儿进来。
赵赦并没有伏案,是站在书房中。真姐儿进来,先在他面上看过,见面无表情,就低头先问他好:“表哥一路劳顿,昨天睡得可好?”
赵赦道:“还好,没有被你气死。”真姐儿见话风不对,就不再问候,进来手托着一个盘子,上面是赵赦的一双鞋,其他书友正在看:都市艳遇人生全方阅读。这就送上去,低声道:“给表哥做的。”
“放下吧,”赵赦看那双鞋十分地用心,手指着几上说了一句,自己去居中坐了,对着真姐儿上下打量过,喊她进前来,拉着真姐儿的手,借着明窗的光看她眼睛:“昨天夜里,又哭了吧?”
真姐儿倒没有哭,她就是哀叹自己的小屁股去了。有的人掉几滴眼泪就会眼睛红肿,有的人狠哭第二天也能恢复。此时双眸红润微肿的真姐儿,让赵赦不无心痛。
看杂书?都爱看。赵赦的年纪不大不小,正处在能理解少年人,又身处青年的阶段。对于真姐儿,他向来疼爱。杂书的事情已经是昨天的事情,赵赦只记得的,是真姐儿昨天有没有再哭。
“表哥,”真姐儿嚅嗫道:“你要是不生气了,我求你一件事。”赵赦从鼻子里哼一声:“生气呢,有事停几天再对我说。”真姐儿赶快不说,把自己做的鞋送过来,有些讨好:“表哥你穿上试试。”
赵赦一笑,在真姐儿头上拍一下:“放下吧,不用试也知道正好。”真姐儿放下鞋,赵赦拉她站在身前,拍一拍大腿:“过来。”
真姐儿不肯,往后退一步:“不。”赵赦眸子里微有笑意看着她,昨天抱着自己腰不松手,今天又生分许多。
提起来书就生气,赵赦不想生气,就把真姐儿又拉近些,问她:“要对我说什么?”真姐儿不安的搅着手指:“就是,你不生气我就对你说。”
“说吧,我听听是什么。”赵赦见这样娇态,更是微笑。真姐儿飞起一眼,见到他面上微笑,心里多少有些放心。要知道她可是冒着又要挨打的风险才来的,这心思真姐儿担了一夜的心:“昨天,你有没有对姨妈说?”
放在现代,十几岁看黄色小说让家人知道,也应该会难堪吧。真姐儿担心的就是再多一个人会知道。要知道真姐儿的外在形象,可是美貌贤淑的一个人儿也,其他书友正在看:极道武装全方阅读。让别人知道她看那些书,真姐儿心想,这人丢大了。
赵赦先是板着脸,后来无奈的和缓了面容,对真姐儿道:“没有说,不过下次不许再这样。”真姐儿抬起眼眸,眸子里全是诚实:“我没乱看,就是看小说的。别的没看,真的。”看到那些情节,真姐儿也跳了不少,当然有些,她也看了。
“别再说了,”赵赦说过,真姐儿心里松了一口气,这件事情看起来大,但是可以过去了。她不无讨好地道:“以后我再也不看,只看表哥给我看的书。”赵赦慢慢地哦了一声,把真姐儿抱起来,又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想到明年就要成亲,想到真姐儿说只看表哥给看的书。赵赦心思浮动,春宫嘛,有雅致的也有粗俗不中看的。
春宫这种东西,安平王想来是有的。
红笺和绿管在外面不无担心,大着胆子往里面看看,听到里面已经是有说笑声。
“外祖母说多谢表哥让我在外面过中秋节,让我把家里的月饼带来给姨妈,姨丈和表哥。”真姐儿往外面看看:“让他们拿进来表哥吃一块儿?是我自己调的馅子,还有好多,我明天送给舅母家和姬家姨妈家里。”
赵赦悠然:“做这些多好。”往外面让人去取:“拿来给我。”
再说长平郡主:“卖了好些布给她,她在宫里后来见到我,喊我是布掌柜,我说因为她去买,我才勉勉强强地当了一次掌柜,问她什么时候去,她不高兴了。”
赵赦笑得淡淡:“哦,别理她。”
说话渐和洽,赵赦在真姐儿小屁股上拍拍:“还痛不痛?”真姐儿骤然受袭,“啊”地一声站起来,让开几步才道:“痛。”赵赦招手:“过来让我…。”说到这里说不下去,而真姐儿更是避开两步,不好意思地道:“我去见姨妈,中午表哥不出去,陪你吃饭。”
转身还没有走开两步,身子已经腾空,好看的小说:爱修神更爱美人。赵赦把真姐儿搂入怀中,笑嘻嘻问她:“我给你揉揉好不好。”真姐儿努力用心拼命地推着他:“不要!”
“不要?我不答应。”赵赦只是玩笑,也并没有乱伸自己的手。有些时候,比如昨天。在赵赦眼里的真姐儿,也只是个孩子。
昨天安平王教训自己的小媳妇,今天在书房里,他是有调戏自己的小媳妇之嫌。
真姐儿再出来时,脸色红红的似要滴水。红笺和绿管一起担忧地道:“王爷又说了什么?”真姐儿红着脸道:“没有,就是说不要淘气来着。”
不要淘气?就会说别人。刚才书房里,也不知道,是谁在淘气。往赵老夫人房中去的路上,真姐儿想着刚才那一幕。
赵赦的大手掌到底还是揉了,这一次是把乱动的真姐儿按在他的大腿上,轻轻的抚着,再低声问:“还疼不疼?”真姐儿不回话,赵赦再低声问:“生表哥的气了?”真姐儿还是不回话,赵赦道:“哦,那就是打少了。”
“没有!才不是。”真姐儿被逼,听见还要打,愤然回了一句,引来赵赦这大灰狼低低的笑声。
行到赵老夫人房外停下,红笺这才发现真姐儿腰带歪了。这是刚才挣扎中蹭歪的。“姑娘等等,”红笺喊住真姐儿,给她理正腰带。绿管也发现了:“姑娘衣上的这珠子,早上还一颗不少,这一会儿少了好几颗。”
衣上绣花全是细小的珍珠为蕊,这一会儿有几朵没了花蕊。要不是亲近的服侍人是看不出来,怎奈身边这两位,是眼尖心细的好丫头。
书房中,赵赦从地上捡起几颗小珍珠,自己也觉得好笑。他并不是缺女人的人,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看一看自己身上的雕螭金带环,上面有尖锐处,就是这里,才把真姐儿衣服上的珍珠给扯掉的吧,召唤宝典全方阅读。
把珍珠随手放下来,外面走来赵吉:“王爷,霍山王进京了。”
第二个回来的是霍山王,听过的赵赦忍不住一笑,对赵吉道:“多多留意。”赵吉答应着离去后,赵赦自回书案后伏案。
霍山王府门外,站着迎接霍山王的伍侧妃和小王爷们。长平郡主不在这里,不知道哪里又惹祸去了。
世子带笑,满意地看到项连山又不在。这奴才两个多月不见,有家人说他卷款逃了,有家人说他做下奸淫掳掠的坏事,不敢在京里呆着;只有伍侧妃虽然心里虚,还是为项连山开脱:“我让他办事去了。”
问几时回来,伍侧妃她不知道。今天霍山王回京,伍侧妃难免着急。项连山两个多月没有音信,让人想想就是担心的。
要是换了别的奴才,走了死了就罢了。而项连山,却是知道霍山王府里不少内幕的人。霍山王先于赵赦离的京,他刚走,就丢了他的心腹奴才。
伍侧妃,也不得不着急了。
正想着,眼睛望见一乘大轿子缓缓而来。伍侧妃重打笑容,带着儿子项林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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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别人的日子自自己不懂
更新时间:2013…1…11 10:22:59 本章字数:14792
前面十几骑都是精神抖擞的青年健儿,在风尘仆仆的马鞍上目不斜视 。在他们身后,是霍山王威武的大轿。
王爷出行,官轿按制来。霍山王虽然比起赵赦来是多年的王爷,轿子长短里外,是一般大小。
伍侧妃说不出来是心情激动,几个月没有见霍山王,还是心情复杂,找不到项连山的下落。眼看着轿上四面的缨络越来越近时,伍侧妃心里是说不出来的滋味儿。
行人远别,而且是丈夫。既然回归,理当是小别胜新婚的心情。只有这王府里接归人,却是心里要仔细盘算,认真斟酌。因为稍一不用心,站在不远处的世子就会趁虚而入。
在霍山王离京的这两个月里,伍侧妃为着格木顿的事情,同世子是过了一招又一招。此时大轿更近,都可以看到轿杠上雕刻的花纹。伍侧妃的精气神一起到来,笑逐颜开地绽开娇丽地笑容。王妃不在,理当是这位侧妃带头,迎了上去。
世子在旁边,是另外几位小王爷和他在一起。此时他唇边闪过一丝冷笑,随即消逝在笑容中。也只有霍山王府才有这样的笑话。男人们都在这里,一个女人出门来接父亲。
他想起来格木顿对自己说的话:“你们汉人花花世界是繁华的,就是打起仗来,一打就趴下了。当然女人更美丽。”世子微微笑,一定给你一个漂亮的女人,长得很象伍侧妃。
霍山王的轿子落轿,打开轿帘,他从轿中走出来时,对着眼前这几张复杂的笑容是认真的看了看。
侧妃伍氏,素有机谋,又会讨自己喜欢又会在宫中为自己说诸多的好话。霍山王觉得自己虽然不依靠伍氏而在官场上生存,但是一个能干又懂自己和自己能说上几句明白话的女人,是十分的重要。
再看长子,这是自己的世子。下面有几位弟弟,当然他心里不安。女人邀宠,儿子不安,霍山王以前是认为自己还不老。他们都要让自己喜欢才是。这一次回京,不知道怎么了,霍山王对于家里这些复杂的关系,觉得有些劳累,遇见——错爱一生全方阅读。
或许是路上太累了吧。
这样想着,霍山王走下大轿。伍侧妃盈盈施礼:“王爷一路劳顿,王爷您辛苦了。”世子带着小王爷和家人们,也一起行下礼来:“恭迎父亲回京。”
四小王爷项林是早早地随在母亲身后行下礼去。
唯一迎出家门的郡主,就是长平。她是随着母亲插烛也似的拜了几拜,就独在跪着的人堆里站起身子,对着父亲笑容满面走过来,并娇声道:“父亲,女儿可想您呢。”
霍山王呵呵笑了起来,把自己的爱女揽在怀中。小时候打仗归来,常把长平抱入怀中。此时长大成人不成抱,霍山王是疼爱地抚着女儿肩头,对她笑呵呵:“多时不见,我的长平又长高了不少。就是你的人,不知道长大了没有。”
长平郡主娇滴滴跺脚不依:“怎么没有长大,没有长大怎么会想到来接父亲。母亲不让我来接,说是在府门口站着不好。可是父亲您想想,父亲回来了,女儿不出来接,这是什么道理?”
霍山王呵呵大笑,跪在地上的伍侧妃也露出笑容。听到霍山王的脚步声,伍侧妃抬起头来,正好见到霍山王含笑伸手来扶自己:“你起来。”
伍侧妃攀着霍山王的手臂也是含笑,她站起来后。左边站着伍侧妃、右边站着长平郡主的霍山王才微笑注视儿子和家人们:“都进来。”
大家簇拥着霍山王往里面去。今天是初回来,霍山王毫不犹豫地行到正厅。正厅的厅口,站着霍山王的正妃和另外几位妾室,在她们的身后,是几位郡主。
大门外迎接的,是欢天喜地,再加上长平的欢声笑语,让一路辛劳的霍山王精神不少。此时站在正厅处迎接的人,王妃当然是面带笑容。再不满伍侧妃,再心中有天大的忧愁,霍山王妃也是笑容满面,好看的小说:恋上同居网友。
在她身后的几位妾室,虽然是花枝招展了,却不见得是多么的欢喜。这里面的几个人,是人人有女儿。
而在她们身后的几位郡主,则是忧愁满面,愁锁眉头。让看在眼里的霍山王极是不悦,让看在眼里的伍侧妃是心头喜欢。
“王爷回来了,难怪昨天喜鹊就登了枝头。”霍山王妃是个中年美妇人,虽然伍侧妃迎出府外,她在这里也是坦然的相迎,并没有任何沮丧之态。
多年的夫妻,霍山王对于王妃也有心中内疚,近前一步扶起她,还是叮咛了一句:“我在外面天转冷,也想到你有咳喘之疾。往年用的药见效,是不是还在用?”
伍侧妃在他身后心中不快,但是也无可奈何。她可以把持着家中一切大权,也无法撼动霍山王妃头上的那顶凤冠。
平时往宫中去,伍侧妃是皇后至亲,可以进入中宫。但是年节贺岁时,在进宫的命妇队伍里,就是皇后本人,也不能动摇祖宗家法,让侧妃迈过正妃去。伍侧妃那个时候,就只能站在霍山王妃身后。
有如今天,她眼睁睁看着霍山王当着众人安慰王妃,她也只能听着。
在霍山王妃身后的郡主们迎接,就是各自含泪了:“父亲回来了。”那模样儿,象是霍山王回来,是王府中的一切大不幸事情。
霍山王皱皱眉头,也没有责怪她们就直接走入正厅中。他居中坐定,霍山王妃带着众人,重新给他再请过一次安,大家按顺序坐下来说话。
从门口就疑惑的霍山王,再一次疑惑了。在门外没有见到项连山这个奴才也罢了,此时本王到了家里,他在哪里?他不无询问地对着伍侧妃看去,这厅上不少人,都顺着他的眼光看向伍侧妃。
别的奴才也罢了,唯独项连山这个奴才不在,是人人惊奇,其他书友正在看:国无边疆最新章节。
伍侧妃强装坦然,对着霍山王笑了一笑。这胸有成竹的笑容,让霍山王收回自己的眼光,先和家人述寒温。
妻妾一一问过来,另外的几位郡主都是一声悲泣,象是约好的一样,齐齐的走上来哭着拜倒:“父亲,您要疼疼女儿才是。”
厅上一时,是大放悲声。
刚回来,就遇到这些哭声。不由得霍山王不恼怒,他“啪”地一拍桌子,怒道:“滚!”伍侧妃微微一笑。霍山王妃站起来为她们求情:“王爷息怒,孩子们还小呢。”再对着几个郡主和蔼地道:“王爷才说我身子不好,我这就觉得累了,来,你们随我来,给我看看几个药方子。”
霍山王妃把郡主们都带走。
世子留下,回过霍山王的话。因他第一天回来,也察颜观色地道:“父亲请休息才是。”也和小王爷们一起出来。
出来就喊两个机灵的家人来:“去,一定要打听到项连山那奴才的下落。是跑了还是死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两个家人当然会意。此时往哪里打听,就是去偷听伍侧妃如此回霍山王的话。项连山不在,伍侧妃镇定如常,当然人人都怀疑项连山出去做什么,是奉了伍侧妃的意思。
闲人一概退去,伍侧妃请霍山王到她房中去。项林跟在后面,没走几步再看妹妹,正在往后退开。项林招手小声道:“你别走。”长平郡主嘟起嘴:“哥哥,要是父亲问过来项连山,又要怪是我惹事他才去的。”项林安慰她道:“以我来看,项连山未必就陷在安平王府中。或许他别处去了,也未必可知。”
这话是安慰长平的话,项林自己心里都未必相信。天底下还有哪里比王府里更富贵的,项连山又为着什么,要离开呢?
长平郡主当然也不信,她不依地道:“我要外面躲半天去,等父亲和母亲说过,我再回来, 。”说着,就跑走了。
项林拉不住她,只能一笑由她去。自己再看父母亲,已经走远在翠径深处,忙大步跟上来。
伍侧妃是个很会收拾房中的人,让霍山王来时,常会有新意之感。今天再来看,因为离中秋近的缘故,廊下都挂了走马灯或是宫灯。
宫灯都是新式样的,有花鸟剪纸,也有最新的填词。霍山王随意看过,哈哈一笑道:“好!”再回身招来项林:“林儿,这一支千秋岁,是你写的吧?”项林忙撩袍跪倒:“中秋就要到了,儿子祝父亲千岁千秋,永享安康。”
听到吉祥话儿,没有人不喜欢。霍山王也不例外,他抚须又笑,在廊下赏玩了一时。见门帘高打,娇美的伍侧妃亲手高打锦帘,含笑相候着。忙赶快过来:“劳你久候。”
三人一同进房去,伍侧妃奉茶,项林亲手送上热的手巾把子,对父亲道:“白天虽然热,已经是秋天。父亲还是用热的好,要是夏天,才是井水里湃过的好。”
这母子二人如此镇定,霍山王也从容地接过手巾把子擦拭过,还给项林后,才对伍侧妃问道:“连山哪里去了?是你让他做什么去了。”
这句话问得项林心中怦怦跳,见母亲是不慌不忙。伍侧妃坐下来目视着霍山王的神色,徐徐地道:“这一句话儿,本来想等王爷您歇息后再回禀您的,如今您问起来,妾不敢不说。”霍山王就心知有异了,眉头立即紧锁起来,眼睛里也寒峻,一字一句地道:“怎么了?”
伍侧妃举手先示意儿子,项林出去在房门外看过,再进来对母亲摇一摇头示意无人。伍侧妃这才放低声音,慢慢对霍山王道:“这件事情,妾日夜惊心。如今总算等到王爷回来,妾总算有了主心骨。”说着,虽不呜咽,也是悲伤难禁的神情,宋时明月全方阅读。
“你慢慢说,到底怎么了?”霍山王由刚才的骤惊,转而冷静下来。
项林站在一旁,听着母亲对父亲回话:“自王爷去后没有几天,这奴才突然不见了踪影。我不敢声张,让人京里京外找了一个遍,直到今日都没有见到他的一根头发丝儿。他哪里去了?我真是忧心。咱们家里向来宽待下人,要是让别人知道走丢了奴才,而且还是恩待的那一种,这可怎么办?”
听过伍侧妃的话,项林在心里是一块大石落了地。难怪母亲说不必慌张,原来她早就想好是这样回话。项林在心里暗暗想着,母亲回得是。这奴才反正是不在,此时只管往他身上一推,说是他自己去的……突然心中惊了一下,要是他又回来了?这可怎么好。
项林在一旁暗暗着急的时候,霍山王心思已经转了多少回。他冷冷只说了一句:“不!这奴才不是自己走丢的!”
伍侧妃刚应了一声是,霍山王“腾”地站起来,大步走到廊下站定,中气十足地喊来一个家人:“让世子过来。”
项林趁这个时候,匆忙对母亲耳语了一句:“要是他回来了,您可怎么圆过来?”伍侧妃暗骂一声呆子,对儿子低声道:“两个多月,他要么是死了,要么是被人拿走了。”项林听过这句话,是半惊半忧,再对母亲道:“他要是死了也罢了,要是被人拿走了……”伍侧妃阴森森的低声道:“被人拿走一关两个月再回来,你以为这里,还能容得下他!”
项林就此大彻大悟,对着母亲佩服地笑笑。
世子大步过来时,霍山王也不掩饰了,对他不容反驳地道:“项连山这奴才,不知道哪里去了!你的门客多,去悄悄儿的打听打听下落。小心着!别让人知道咱们府里走丢了奴才。要是有人再问过项连山,就说我派他军中去了。”
世子答应下来,心中不无得色。这奴才?果然是丢了,逐水东流全方阅读!
是怎么丢的,世子不想问。他只知道项连山丢了,他在王府里喝口水都是快活的。答应过后,世子再近前一步,悄悄儿地问霍山王:“父亲,要是找到了还活着,是不是……”举手做了一个刀宰的手势,世子只看着霍山王。
“……带他来见我。”霍山王沉吟了好一会儿,还是说出来这句话。这句话说过,霍山王再道:“要是不能来见我,你就……。”他下面没有说下去,世子也心中明白。躬身干脆地答应道;“是!”转身就走出来。
出来后,世子是心花怒放地先往王妃处来。他前一时巴不得项连山死,此时巴不得项连山还活着,而且要落到他的手里。要知道项连山这个奴才,知道的太多了。世子不仅想知道他为父亲霍山王背地里做了哪些事情,也想知道他为伍侧妃背后做过哪些事情。
他虽然心里喜欢,还是稳住步子不紧不慢地来到霍山王妃房外,听到里面还有泣哭声,世子正容进来,对妹妹们道:“妹妹们不用啼哭,父亲才回来,你们就哭哭啼啼,父亲见了,当然不会喜欢。”
霍山王妃见他进来,忙让他坐,同他商议地道:“你要为你妹妹们说说话才行。要嫁一个去也可以,外面买一个人嫁过去吧。就是前朝的和亲公主,也有不是本人由别人代替的。”
世子对这些话真头疼:“母亲,那格木顿不是好欺瞒的,父亲也不会答应。您只知道前朝的和亲公主有过代替而去的,您可知道那代替而去的公主被发现后,还要重新再嫁一个过去?”
王妃对于这些话倒没有听过,她惊讶地啊了一声:“这个,我倒不知道。要说我这个主意,原以为好得不得了,是我想了好些天才出来的。”
“哥哥,那依你说,难道我们姐妹之中,就必有一个要嫁过去不成?”三郡主问出来,世子板起脸:“这个你不必问我,要问父亲才是。”三郡主得了这句话,大恸一声,掩面道:“我不活了!”
房中正哭声震天时,外面一声回话:“王爷来了, 。”王妃赶快让她们都不要哭,摆出喜欢的样子来见霍山王。
等霍山王迈进房来,见房中没有哭声,但是这笑容,也是惨不忍睹。再见世子在旁,霍山王不悦地道:“让你去办事,你还在这里怠慢!”世子赶快应声出去。本来是想和霍山王妃商议一下项连山的事情,这就来不及说,只能等晚上再来说。
霍山王阴着脸,再看几个女儿:“你们在这里哭什么!我的话也不听了!”三郡主哭得伤了心,对霍山王回话道:“父亲既然不要女儿性命,女儿又何惜这条命!”她说过,双手提起裙裾,大步往房外奔去。
被顶得难过的霍山王正要大怒:“这是什么话!”见三郡主奔出去,愕然一下,转身随着她的身影看时,见三郡主奔到院中一口井旁,毫不犹豫地往里面扑通一跳,人就此跳了井。
房中的人都大惊失色,只有霍山王是冷若冰霜。见王妃急着也奔出去喊人:“快救上来,这还了得!”
外面一通乱,把人救上来送往房中去。王妃重新进来见霍山王,是无可奈何:“王爷,这都是自家的女儿,您就不能换一个人嫁过去?”
“砰”地一声巨响传来,是霍山王拍了桌子。拍过以后,他阴鸷地道:“喊她母亲来!”霍山王妃不敢说什么,急忙把三郡主的生母喊来。
这位妾室是满脸泪的哭着过来,进来就扑倒在地上大哭:“王爷,您……”霍山王打断她,冷冷目视自己的王妃:“再把别的郡主都喊来。”
这些别的郡主们,当然是不包括长平郡主。再说长平郡主其人,这一会儿也不在。
霍山王妃只得照办,把别的郡主们一起喊来。霍山王一字一句地道:“平时烈女经都学到哪里去了!你们都给我听好了!和亲的郡主,就订下来是老三, 你,”针扎一样的眼光对着三郡主的生母道:“你好好看着你的女儿,给她养好,再好好教导她。让她心里明白,她此去我会眷顾她,她在异邦也能过得好!要是我不眷顾她,你自己想想去!”
三郡主的生母当时晕倒在地。
霍山王冷笑一声,让人把她拖出去,再对着王妃道:“你们,也好好看着她!要是她不在了,就换别人!”
拂袖而去的霍山王,本着他封建阶级的大家长思想,也是气得快要晕过去。书上有烈女救父,平白生了这么多的女儿,平时没有错待一点儿,到了关键时候,是一个也指望不上。他愤然回到伍侧妃处,对她道:“你说得不错,果然她们在王妃房里在商议这事。哼!我定了老三,让她嫁过去。等她好了,让她天天到你这里来,你好好教导她。”
自己女儿也教导不好的伍侧妃,如何能教导好别人?人总有短处,霍山王喜欢伍侧妃的,不仅是她美貌,而且也喜欢她有时候看事情明白。其实说白了,那在有些时候叫狠毒。
但是霍山王,虽然没有老,却看不明白这一点。
当晚歇在伍侧妃房中,第二天去进宫。宫门外遇到赵赦,霍山王特意地走上来和赵赦说了两句:“几时回来?你倒比我要早。”看不出来破绽,霍山王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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