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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书版]深宫谍影-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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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有这等事?”沐朝辅大惊,“过去虽知道神鸩教的总坛在云南境内,但他们一直行踪诡秘,与官府也向来井水不犯河水,所以不曾对他们多留意。没想到,他们竟与朝廷重犯相勾结,图谋不轨。现在妖人公然上门寻衅滋事,实在猖狂至极!”
沐融道:“父亲,让孩儿先到群英会上,会会那些妖人吧。”
“也好”,沐朝辅道,“你多带些人手,与公主和向佥事先去摸清敌人的底细”。
“我也要去”,沐雨歌插话。
“不要胡闹”,沐朝辅的语气带着宠溺,却不失威严。
“哼”,沐雨歌不满撅嘴,负气跑开了。
沐朝辅无奈叹气,“这丫头,都是被我给宠坏了”。
苍山下、洱海边,地点指向以“下关风、上关花、苍山雪、洱海月”四景著称的大理。临行前,朱岚岫找来纸墨,凭记忆将藏书图上那几座连绵的高峰和所挟持着的那道幽谷描绘在宣纸上,询问沐朝辅:“王爷可认得这画中的景致?”
沐朝辅凝目细瞧半晌,“看这山势地貌,像是苍山和哀牢山之间的山谷”。
朱岚岫道过谢后离开,将那图纸撕成了碎片。嘉靖特别叮嘱,藏书图的秘密,不能沐王府的人知道。
天刚蒙蒙亮,沐融就带着大队卫士,与向擎苍、朱岚岫一同出发去大理。队伍刚行出不远,就听到身后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众人回头,但见尘头起处卷起飞沙,沐雨歌骑在马上,左手轻带辔缰,右手扬起长鞭连挥,口中发出吆喝,催马疾奔如飞。
沐融无奈地耸耸肩,“这丫头,果然追来了,真拿她没有法子”。
转眼间沐雨歌已纵马来到跟前,“休想甩开我”,她得意地笑,“我趁着爹娘不注意,偷偷跑出来了”。
沐融作揖,“小姑奶奶,我服了你了”。这话让向擎苍和朱岚岫都笑了起来。
沐雨歌愈发的得意,“哥哥放心,爹舍不得惩罚我的,更不会连累了你”。
“闲话少说,快上路吧”,沐融不愿再与妹妹多费口舌。
第81章 苍山洱海群英会
一面是白雪皑皑的苍山,一面是碧波万顷的洱海,在苍山洱海之间有一片沃土,那就是大理,以大理城为中心,沿苍山之麓、洱海之滨呈线状分布。大理城的周边有许多村落。
沐融一行人没有进城,而是纵马沿洱海边行走。此时大地已开始回春,风光明媚,干净透明、碧波莹莹的洱海湖面宛如碧澄澄的蓝天,给人以宁静而悠远的感受。远处的苍山格外苍莽深沉,苍山峰巅之上依然堆银叠玉,显得晶莹娴静,犹如一个冰清玉洁的水晶世界。
沐融眺望远山,介绍道:“经夏不消的苍山雪,是素负盛名的大理‘风花雪月’四景之最。”
向擎苍感慨:“这样的山水美景可以荡涤人的心灵,只消看一眼,尘俗间的烦恼便烟消云散了。”
朱岚岫亦是心驰神往,“如此美景,的确令人心旷神怡”。
“苍山下,洱海边,群英大会在哪里举办呢?”沐雨歌插话。
“放心吧,既然请我们来,就不会让我们找不到地方”,沐融成竹在胸。
“哈哈哈哈”,一阵笑声瞬间逼近众人耳际,玉面婆婆乘风而来,“我奉阎王之命前来迎接各位,群英会的举办地在苍山西坡丘迁和”。人还未落到实地,就又飘忽离去。
“这哪里是迎接啊,连人都看不清,真没礼貌”,沐雨歌表示不满。
“她没有用摄魂大法对付我们就不错了”,向擎苍开玩笑,随即正色道:“大家下次见到玉面婆婆都要留心,不要看她的眼睛”。
“有那么可怕吗?”沐雨歌夸张的瞪眼。
朱岚岫道:“是真的,我们亲眼见识过摄魂大法的厉害。”
沐雨歌吐吐舌头,没有再作声。
临近苍山西坡丘迁和时,已闻得不远处人声鼎沸。走近了,只见眼前有一块深大的平坦草坪,绿草如茵。草坪四周遍植花树,正中搭设了三座竹棚,棚内摆上许多桌椅,备置了酒菜。远处还矗立着一座华丽的五彩帐篷,彩缎环绕,迎风飘扬。四周还悬挂着许多五色彩灯。
竹棚内早已宾客满座。十几位素衣女穿花蝴蝶般绕行在席位之间,伸出皓腕,执起酒壶。不大工夫,每个席位前的酒杯,都斟满了酒。一阵阵酒菜芳香,扑入鼻中。
在席间就座的云姑远远已瞧见向擎苍他们到来,很快拄着拐杖迎面上前。
“师父”,向擎苍惊喜道,“您怎么也来了?”
云姑淡淡道:“这样的大事,我怎能不来。在断情山庄见到的几位掌门人都来了,去见见他们吧。”她目光一转见到朱岚岫,对着她一抱拳,“公主,老婆子有礼了”。对沐融和沐雨歌却不作理睬。
朱岚岫有些讶异,云姑从前一向对自己不冷不热,今日怎的客气起来了。
云姑也不再多言,径自回到竹棚内坐下了。武当派掌门玉虚道长、昆仑派掌门灵真子、少林寺方丈天宏大师、峨嵋派掌门慧超大师都与云姑一桌就座。几派的弟子都各自围桌而聚,三个竹棚内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向擎苍四人挨着玉虚道长他们坐了下来。彼此问候寒暄了一番,向擎苍开口问道:“不知各位前辈如何看待这次群英会?”
玉虚道长一抚长髯,“恐怕是一场鸿门宴”。
天宏大师点头道:“请我们来,一定是别有用心。依老衲所见,到时难免会有一场恶战。”
说话间,瞧见黑压压的一群人自远处走来。近看之下,那领头的竟是点苍派掌门马华伦。
在座众人都吓了一大跳。沐雨歌忍不住第一个惊喊出声:“那个马掌门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会……”
“小点声,不要惊动了人家”,沐融急急制止她往下说。
“我终于明白张滟为什么要害死马华伦了”,向擎苍道,“是为了以假代真,好让点苍派屈从于白槿教”。
灵真子冷哼道:“好一个李代桃僵之策。如果当时张滟的阴谋没有被戳穿,我们几个掌门人也都会落得和马华伦一样的下场吧。”
马华伦带着一大帮点苍派的弟子,旁若无人地从旁侧经过,个个盛气凌人,看都没有看在座的几人一眼。
“好大的架势”,沐融冷笑,“假冒之人还敢如此嚣张”。
“正因为是假冒,心虚,才要端出架子给人看”,慧超大师低喧了一声佛号,“好戏就要开场了”。
忽闻弦管和鸣,打断了众人的谈话。在行云流水的乐声中,仍是脸罩面纱、一身素白的玉面婆婆领着一群素衣女袅袅行来,个个柳腰款摆,莲步生花。在草坪中央站定后,玉面婆婆朗声道:“白槿教大护法阎王,也就是神鸩教教主艾玛,多年来就有心邀请天下武林道上的朋友,把生平恩恩怨怨作一了断,却总苦无机会,此番终下决心,定下这群英会,更蒙诸位不弃,千里迢迢长途跋涉……”,她忽的顿住,转而问道:“各位可知为何将群英会的举办地选在这苍山西坡丘迁和?”
慧超大师道:“阁下有话请直说,我等哪里会知道你们大护法的心思?”
玉面婆婆轻笑一声,“天宝九年(公元750年),南诏王阁罗凤长子风伽异、大军将段全葛率军队,在此地与唐朝官军的精锐部队展开生死之战,唐军惨败,主将王天运战死,王天运被悬首辕门。与此同时,阁罗凤亲自披挂上阵,率南诏和吐蕃大军与唐军奋力杀敌,经过洱海东岸的鲁川、鲁南、江口等战役,全歼唐军于洱海两岸,唐军主帅鲜于仲通逃师夜遁,只身逃离。战事以唐军全军覆没,只有主帅鲜于仲通一人幸免而告终。”她语声微顿,又道:“当今皇帝昏庸无能,沉迷炼丹,残害了多少无辜童男童女的性命。这样的昏君早已难当大任。大护法今日请各位前来,就是想与诸位共商大计,希望武林朋友协助白槿教对抗朝廷,成就一番大业。”
沐融已经变了脸色,立即喝道:“大胆妖人,竟敢在此大放厥词。云南乃归我沐王府管辖,岂容你们这些妖人在此行大逆不道之事!”
玉面婆婆咯咯笑着,“年轻人,不要冲动。先听听大家的意见再发火也不迟嘛”。
沐融还未及再开口,假马华伦已当先响应:“点苍派已与白槿教订立盟约,将全力协助白槿教起兵反抗朝廷,推翻无道昏君的统治。”
云姑冷笑道:“那么请问马掌门,推翻无道昏君的统治后,将拥戴哪位明君登上皇帝的宝座?”
假马华伦顿时结舌:“这……自然是由大家推举产生。”
“推举产生?”云姑哈哈大笑起来,“你以为是点苍派中选举掌门吗?白槿教教主司马南觊觎皇位已久,此人用心险恶,分明是要利用武林各门派为其夺取天下铺平道路,再挑起武林纷争,以满足天竺妖女艾玛称霸武林的野心,真可谓一举两得”。她语气冷然,“朱厚熜固然是个昏君,但司马南阴险狡诈,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更不懂什么治国之道。与其让此人夺得天下,还不如任由朱厚熜继续炼丹求仙。再说一旦战事爆发,生灵涂炭,民不聊生,到头来受苦的还是黎民百姓”。
“你……”,假马华伦气得哆嗦,“你这个愚蠢的老太婆,简直一派胡言!”
“一派胡言的是你吧,武林的名门正派,是不会与司马南之流狼狈为奸的。就凭点苍派的力量对抗朝廷,无异于蚍蜉撼大树。你是要把派中所有的弟兄都送上绝路吗?”云姑提高了音量,“不过也难怪,真正的马华伦早就死了,你这个动过改容手术的赝品,怎么会顾念弟兄的死活”。
听了云姑的话,在场的点苍派弟子纷纷将怀疑的目光投向假马华伦。
假马华伦被人当面拆穿,登时气急败坏,大吼一声“死老太婆,在此胡言乱语”,右手偷扬,一淬了剧毒的莲花状铁制暗器暗挟啸风,疾如坠星,直向云姑心口袭去。
云姑见对方竟以歹毒暗器偷袭自己,心中不由怒火大炽,腰身一挫,凌空平射而起,左手在半空抄了一圈,将莲花抄接掌中。接过莲花暗器的同时,身子直向假马华伦扑去,右手握着的拐杖由高而下,向假马华伦右肩击下。假马华伦暗器出手后正得意,万没有料到云姑以这等怪异的身法破去暗袭,正感诧异间,云姑已凌空击到。假马华伦来不及避让,只觉肩头一震,痛如刀割,这一痛之间,本能的运功右肩抵御,但云姑的手法内含刚柔两种劲道,假马华伦一运功相抗,立时二劲齐发,但听一声闷哼,他已被震弹出六尺多远,摔倒地上。
假马华伦挣扎着爬起来,他恼羞成怒,还想偷袭。这时一直冷眼旁观的玉面婆婆喝道:“还嫌不够丢人吗!”
假马华伦悻悻然站到一旁,没敢再动手。
玉面婆婆飘然来到云姑面前,微微冷笑道:“云姑并非武林帮派中人,何必多管闲事。司马教主说了,云姑与白槿教宿怨极深,但若你能痛改前非,助我教一臂之力,他可以既往不咎,并许以高位。”
云姑冷眼以对,“司马南算什么东西,他有什么资格掌管白槿教,还有脸和我谈条件,呸!”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玉面婆婆带着怒意,“你做了什么好事,当心我对向擎苍说出来”。
云姑身躯微微一颤,却毫不示弱,“想威胁我,你还没有这个本事”。
玉面婆婆的眸光变得阴厉,她故意走近向擎苍,尖着嗓子道:“向大人,有一种药物,可以让人服下后心脏麻痹而死,身上既无伤痕,也没有中毒迹象,最后的诊断结果只有两个字,‘暴毙’。”
向擎苍勃然变色,“我爹娘是被你害死的?”
玉面婆婆哈哈笑道:“如果是我做的,我不怕承认。但这件事情,的确不是我所为。不过……”她的眼珠子溜溜一转,目光掠过旁边的云姑,“你爹娘遇害的那晚,我也在淮安,而且见到了凶手的真面目”。
朱岚岫见玉面婆婆用眼光暗示云姑是凶手,异常惊讶地瞥了云姑一眼,却见她镇定自若,就像个事不关己的旁观者。
而向擎苍处于极度的震怒之中,没有留意到玉面婆婆的眼神。他正想追问,远处却传来“轰隆隆”礼炮齐鸣的声响。此时夜幕已经降临,竹棚前的草坪上突然亮起两排璀璨的夜明灯,华彩乐章同时奏响。紧接着一个女声响彻夜空:“大护法驾到——”
玉面婆婆忙率众素衣女飞奔前去迎驾。
武林群豪都不由得目注前方,只见远处的花木荫中姗姗走出三十名素衣女,分成两排并立在夜明灯后,玉面婆婆和几名跟随她的素衣女也进入队伍当中,而后玉面婆婆和所有素衣女齐齐下跪,齐声高呼“恭迎大护法——”
一群身着粉色衣裙,打扮成宫女模样的少女簇拥着一华贵的车驾款款而来,车驾红器抹金,用铜凤头、凤尾、凤翎叶片装饰,明黄色纱幔低垂,纱幔上绘有升降莺凤云文。那些少女有的手持赤、黄龙凤扇、赤素方伞、四季花伞,有的执五色龙凤旗、九凤伞,还有的手捧金节、拂尘、金香炉、金香合、金瓶。
朱岚岫看得目瞪口呆,“这简直就是皇后的凤辇仪仗,艾玛是将自己当作皇后了吗”。
向擎苍还在想着爹娘遇害的事情,神思恍惚,没有说话。
沐融冷嗤道:“简直可笑至极,乌鸦就是乌鸦,怎么可能变成凤凰。”
一手捧金香炉的少女上前将玉面婆婆带到了车驾前,明黄色纱幔掀开了一角,玉面婆婆探进头去,过了好一会儿才抽身离开。
车驾继续前行,沿着两排夜明灯中间的绿荫道行驶,经过竹棚,驶向了不远处的五彩帐篷。
“这个艾玛闹的什么鬼?”灵真子小声嘀咕。
玉虚道长正准备开口,已见玉面婆婆向他们走来。玉面婆婆斜睨众人,轻轻笑道:“大护法要在那五彩帐篷内会见诸位武林豪杰,不知哪位大侠愿意先随我去见大护法?”
沐融年轻气盛,立即高声道:“我随你去见那妖女。”
朱岚岫忙提醒他:“那艾玛擅长天竺邪术,不可轻敌。”
沐融不以为然的一笑,“那我正好可以开开眼界。”他说着已转身走出竹棚,大步而去。
第82章 两个女人的争斗
五彩帐篷周围彩灯闪烁,营造出五彩斑斓的迷离之境。玉面婆婆掀开帐幕,沐融弯腰走了进去。
见到眼前的景象,沐融立时怔住。帐篷内有一张卧榻,艾玛全身****,正背对着他侧卧塌上,她娇躯玲珑,肌如玉,腰似柳,妙不可言。
艾玛听到身后的脚步声,缓缓转过身来。沐融的目光一接触到那美丽的胴体,立感心头波动甚剧,他极想掉开目光,却又不由自主的盯着艾玛瞧看。
艾玛双目神采奕奕,脸泛红光,一片娇艳之色,她柔言娇语:“沐公子,你看我美吗?”
沐融的心志已经逐渐受到控制,他脸上的肌肉颤动着,极力想挣脱控制,却觉心神波动剧烈,已是难以自禁。他的内力修为并不深厚,很快就失去了抗争的能力,脸上颤动的肌肉平静下来,喃喃道:“美,太美了。”
“那你愿意追随我,听我的话吗?”艾玛又问。
沐融两眼发直,“愿意,一切都听你的”。
艾玛右手一挥,“你可以出去了”。
沐融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竹棚内的众人见沐融回来,纷纷迎了过去。
“你还好吧?”朱岚岫见沐融步履缓慢,神情呆滞,心中奇怪。
沐融呆呆的站着,双目凝注在朱岚岫脸上,木纳作答:“我很好。我已决定追随大护法,为她效犬马之劳。“
这话让所有的人都震惊了。
“哥哥,你疯了”,沐雨歌见兄长忽然间变了一个人似的,跑上前想拉住他的手。
“不要碰他!”云姑冷冷一喝。
沐雨歌急忙缩回了手,呆望着云姑,“为什么?”
云姑道:“我瞧他像是被什么邪术所控制,就如那个玉面婆婆的摄魂大法一般。他现在已经迷失了心智,心神彷徨,无所依靠,如果出手碰他,将激发他潜在的反抗本能,致使他全力反击。
“那可怎么办?”沐雨歌急得快哭了。
云姑冷声道:“你们看好他,我去会会那个妖女。”
“师父,还是让我去吧。我之前和玉面婆婆交过手,对他们的妖术多少有一些了解”,向擎苍言罢也不等其他人开口说话,就抢先快步奔向那座五彩帐篷。
向擎苍早已暗中运集功力,准备和艾玛一照面,就先发制人。可当他进入帐篷,却看到一个裹着薄如蝉翼的白纱的美丽胴体背门而立,香风拂面,春色无边。他一时间竟无法出手,愠怒道:“你这样布施色相,败坏操守,不觉得下流吗?”
艾玛将身上的白纱取下,缓缓转过身来。向擎苍一接触到她那耀眼生花的冰肌玉肤,只觉心中荡起了一阵轻微波动,赶忙别过脸去。
“为什么不敢看我?”艾玛伸出双手,抓住了向擎苍的手腕,娇声道:“转过脸来,看着我。”
向擎苍急急挣脱艾玛的手,一扭头,正对上她的眼睛,她的眼中闪动着奇异的神光。“向大人,你看我的身子,比起你的云锦公主如何?”艾玛的声音似乎有种蛊惑人心的魔力,让向擎苍无法再移开目光。
向擎苍双目发直,一直盯在艾玛的脸上,眉宇间渐渐流现出困倦之容,而艾玛的额头也渗出了汗珠,沿着脸颊滚落。片刻,向擎苍眨动几下眼睛,缓缓转过头去,他长吁了一口气,沉声道:“请不侮辱公主。”
艾玛吃了一惊,她没想到自己稍一松弛,向擎苍竟能破除她的控制,清醒过来。艾玛举起衣袖,拂拭一下额上的汗水。又伸出一只雪白玉手,轻轻握住向擎苍的右腕,另一只手环绕住他的脖颈,将娇艳欲滴的楹唇移至他的耳垂边,忽然贝齿启动,对着他的耳垂轻轻咬下。
向擎苍只觉得有一股强烈的电流窜入体内,突然心头大震,全身血脉忿张。他强力压制着内心的激动,奋力想将艾玛甩开。那柔软滑腻的身子却如扭股糖般,缠在向擎苍身上。艾玛一面缠住向擎苍,一面行功调息,片刻后,忽见她顶门间冒起蒸蒸热气,愈来愈浓,很快全身都被一层薄雾笼罩,那莹光耀目的玉体,也愈觉晶明如玉。
向擎苍长长吸了一口气,纳入丹田,运起功力和那诱惑力量对抗。他只觉全身的气血不停的向上翻动,似乎是躯体内有一种东西,要冲破躯体而出。
“向大人,今夜花好月圆,不如我们及时行乐吧”,艾玛的声音已有些虚弱,却依然娇媚惑人。
向擎苍全神贯注,运气行功,压制着心中一股奇异的冲击力道。不知过了多久,向擎苍几乎已无法再支撑下去,全凭一点灵智,强行维持着未及于乱。就在此时,他忽然感到控制着自己的那股强大的力量消失了,他已经摆脱了艾玛,但身子摇摇晃晃,已然站立不稳。
艾玛张嘴喷出一口鲜血,摔倒在地上。“想不到,你竟有如此强的定力”,她轻轻叹息一声,“真是条铮铮汉子”。
向擎苍急促喘息着,奋力冲出了帐篷。
云姑和朱岚岫都等候在帐篷外,随时准备接援。这会儿见他跌跌撞撞的出来,忙上前一左一右搀扶住他。
向擎苍受了很重的内伤,只是喘息不定,无力开口说话。
同样侯在帐篷外的玉面婆婆见状得意地大笑,“这下知道我们大护法的厉害了吧”。
“苍儿交给你了”,云姑冰冷的声音还在回荡,人已钻进了帐篷内。
艾玛身裹白纱,正盘腿坐在地上调息。
云姑厉声指斥:“你这样光着身子给谁看,女人的节操、颜面都被你丢光了!”
艾玛却不动一点怒火,笑望着云姑。
云姑怒道:“少跟我来这一套,什么摄魂大法,对我来说根本起不了作用。”
“这不是摄魂大法,而是摄心术”,艾玛镇静开口,“袁瑛,你虽然混入我神鸩教中,识得不少奇术,但这摄心术,你恐怕还是第一次见识”。她娇笑起来,“练习这门奇术的人,必须有拥有美丽玲珑的身材和白皙的肌肤,练习时间久了,又反过来对身材、肤色大有助益,最终练就世间罕有的诱人胴体。这对你这种上了年纪的女人来说,只有空羡慕的份儿”。
云姑反唇相讥:“胴体诱人有什么用,你为了保持青春美丽,不惜潜修多年练成驻颜术,可是修练驻颜术有一大禁忌,就是不能破了童身。你虽对司马南倾心相许,却不能与他有夫妻之实,更不能为他生儿育女,枉为女人。这种滋味,一定很不好受吧。”
云姑说这番话,是存心激怒艾玛,她虽对“摄心术”不甚了解,却猜想这奇术与摄魂大法一样,只有镇静如恒,方能施展此技,如果是一个心乱如麻、气忿填胸的人,这一招数就行不通了。
艾玛却出奇的平静,不动一点怒火,她唇角微扬,眼里闪动着奇异的光彩,“至少我还有相爱的人常伴左右。而你呢,虽说不枉为女人,却是个悲惨的女人。你为了和所爱的男人共结连理,不惜背叛与你一起出生入死的好姐妹,却被那个男人玩弄后抛弃,不人不鬼的活着,连亲生儿子都不能相认”。她缓缓站起身来,凑近云姑,明亮的眼睛眨动了两下,突然射出两道奇异的神光,像冷电利刃,直刺入云姑心灵深处,“你一辈子都活在怨恨和忏悔之中,我说得对吗?”
云姑不由自主地盯着艾玛的眼睛看,她似是陡然间触到了一段电流,心神震颤,不能自主。但云姑毕竟功力深厚过人,竭尽全力避开了艾玛的目光,与此同时,她右手一抖,一枚金针从衣袖中发射而出,瞬间射中艾玛的左肩。
艾玛发出“啊”的一声惊叫,眼神立时黯淡下来,冷汗涔涔,娇躯不停的抖颤。
云姑冷冷笑道:“那金针淬了剧毒,你必死无疑了。”
“你好卑鄙,居然暗算于我”,艾玛之前与向擎苍斗法时已受内伤,方才施展摄心术时不敌云姑,又突然遭袭,只觉浑身气血凝滞,无力地瘫倒在地。
“对付卑鄙之人,只能用卑鄙的手段”,云姑纵声大笑,“你若想活命,就告诉我如何救治被你的摄心术控制的人”。
“我不会告诉你的”,艾玛盘坐在地上,闭目调息。
云姑冷哼一声,“不要白费心力了,艾玛,我那金针是在逍遥水中浸泡过的,这逍遥水,还是从白槿教总坛偷出来的,你不会不知道它的厉害吧”。
“你……”艾玛脸上血色全无,人已不支,张嘴又喷出一口鲜血。那逍遥水,是一种极厉害的淫毒药物,中毒不到半刻钟,就会血脉加速,欲火高涨,全身柔弱无力,如不能及时调和阴阳,消去欲火,就会狂奔乱滚,被欲火焚烧致死。
“不到半刻钟的时间,就算赶回总坛取解药,也来不及了”,云姑从怀中取出了一个白玉瓷瓶,“我这里有一粒解药,我们公平交易”。
艾玛已经方寸大乱,急声道:“好,我告诉你,只要点了他们的睡穴,让他们睡足十二个时辰,再用冷水浇到他们的头上,然后推活穴道,就可以恢复神智了。”她狂躁不安,“我已经说了,快,快把解药给我!”
云姑将手中的瓷瓶扔了过去,艾玛伸手接住,从瓶中掏出一粒白色的药丸,立即送入口中,吞咽下去。
云姑冷冷看了艾玛一眼,转身走出帐篷。
朱岚岫已经搀扶着向擎苍回到竹棚。向擎苍只是受了内伤,并未受摄心术控制,朱岚岫以本身真气助他运气行功调息后,他的体力已恢复了不少。
云姑拄着拐杖进了竹棚,她见沐融依然神情呆滞地站立着,沐雨歌焦虑不安地陪伴在身旁,大步上前,出手点了沐融的睡穴。
沐雨歌眼见兄长倒下,大惊道:“你把我哥哥怎么样了?”
“放心,我只是点了他的睡穴,只要让他睡上十二个时辰,再以冷水浇头,推活穴道,就可以恢复神智了”,云姑淡淡说道。
玉虚道长问道:“那个艾玛使的是什么邪术?”
云姑道:“是摄心术,可以控制人的心智,比摄魂大法要厉害得多。不过你们放心,她再也不可能施展这种妖术了。”
玉虚道长、灵真子、天宏大师和慧超大师都好奇地望着云姑,向擎苍和朱岚岫也来到她的身边,众人都不知道云姑这话有什么深意。
不远处骤然传来女人的尖叫声和狂乱的呼喊声,众人惊见一个赤身裸体、披头散发的女人从五彩帐篷中冲了出来,一路癫狂地向前疾奔。玉面婆婆和一大群素衣女都惊慌地追行在她的身后。
“艾玛中了我的毒针,现在毒性发作了”,云姑冷笑道,“我用解药交换她说出解除摄心术控制的方法,我给她的只是看上去和解药一模一样的白丸,她上当了”。云姑转头瞥见正歪坐在竹棚外,满脸倦容的假马华伦,近前道:“点苍派不是与白槿教订立了盟约吗,现在大护法有难,你怎能无动于衷。”
假马华伦面上一讪,他强撑着站起身来,鼻孔里重重一哼,步伐沉重地向远处行去。
云姑看着假马华伦的背影,眼里迸射出阴冷的光芒。
“师父,这样做,是不是有点胜之不武?”向擎苍不太赞同云姑的做法。
云姑轻轻一笑,“傻孩子,对付这种邪门歪道中人,难道还要讲什么江湖道义?”
向擎苍呆了一呆,沉默不语。这时灵真子道:“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艾玛诡计多端,害人无数,也该让她尝尝被人欺骗愚弄的滋味。”
玉虚道长问道:“那毒,无药可解吗?”
“当然有药可解”,云姑的声调有些诡秘,“放心吧,她死不了”。
朱岚岫定定注视着云姑,有一股寒气直透心底。
第83章 蛇群来袭夜惊魂
一场群英会以这样出人意料的方式收场,玉虚道长提议,大家先到附近的村庄中投宿,再静观其变。
沐雨歌让手下人做了副软榻,将沐融抬着走。一大群人浩浩荡荡离开苍山西坡丘迁和,走出大约十里路,就见到前方路边有一座颇有些规模的客栈,
上下两层,下面是一排敞廊,长长的总共有四十间之长。每个房间独成一局,分里间和外间。上层的格局与下层相似,客栈正好住客甚少,可容下上百人居住,于是几位掌门人和各派弟子,向擎苍、朱岚岫、云姑,还有沐融兄妹及其手下集体入住。
朱岚岫、云姑和沐雨歌合住一个套间。朱岚岫和云姑住里间,沐雨歌住外间,昏睡中的沐融也被抬进来,方便沐雨歌照顾。
三更过后,忽有一阵悠悠袅袅的笛声从外头传了进来,笛声轻柔至极,似徐徐清风拂面,又如潺潺溪流荡漾,听者好似被带入了一个邈远的梦境。朱岚岫并未入睡,她大睁着眼睛,正在想着白天发生的事情。一听到笛声,立即翻身从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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