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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娘恨嫁-后紫-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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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浩还要相劝,他又道:“好了,别说了。去传令下去,一个时辰之后,大军开拔,攻打洛阳城。”
  “父亲,不是说再等等!”
  凌志山苦笑:“已经没得等了,再等只能等来敌人的援军。”
  洛阳城里。
  郡守府正在举行家宴。
  话说,大战在即,吃喝玩乐可不好。
  可没办法,谁让十五年前的今日,昭娘生下了蒋瑶笙呢!
  今日是蒋瑶笙十五岁的生辰,只办个家宴,徐昭星都觉得委屈她了。
  及笄礼没有宴请宾客,为她加笄的贵人……好吧,也是徐昭星自己。
  不止加笄,徐昭星还想亲手给蒋瑶笙梳头。就为了这事,她在慧润的头上练了好几日,没办法,手残的人生不需要解释。
  因为解释不清。
  这要放在世家,是多么寒酸的一件事情。
  可徐昭星说,“我觉得这样挺好。”
  蒋瑶笙没意见,呵呵笑。
  观礼的陈佳云忍了几忍,到底没敢把心里的话说出来。
  她想说,徐昭星给蒋瑶笙加笄不行,因为徐昭星嫁过两次,初婚还死了丈夫,还不如她有福气!
  她倒不是想给蒋瑶笙加笄,就是想着万一徐昭星真的嫁给了明知,她心里犯膈应。
  至于没说的原因,也很简单。
  就因为徐昭星的丈夫是章得之,若有一天章得之登基,那徐昭星就是后。
  谁敢说未来的皇后不是有福的人!
  陈佳云并不是个脑袋拎不清的人,以前她敢找徐昭星的麻烦,不代表现在也敢。
  她女儿至今没有音讯,陈留如今是什么情形,姜舍之一句都不跟她透露。
  姜舍之对她从来就没有嘴严过,如此只可能是两个原因:一,陈家当真叛了;二,陈家没了。
  不管是哪一个原因,对她来说,都是靠山没有了。
  现在,她还能依靠的就是姜舍之。
  而姜舍之绝不会违抗章得之的命令。
  徐昭星手忙脚乱地给蒋瑶笙梳好了园髻,自己退后一步对着铜镜端详了一下,怪不好意思道:“娘手笨。”
  蒋瑶笙也左右瞧瞧,“挺好的。”虽然比不上丫头梳的整齐,可这是她娘亲手梳的呢。
  笄子徐昭星早就备下了。
  还在长安那会儿,她不是老让慧圆倒卖东西,便翻出来了一个笄子,妥善收藏,她预备着饿死都不能卖。
  要说有多贵重也不一定,不过是因着那是昭娘的笄礼。
  笄子的样式是金镶玉,造型是一朵盛开的牡丹,样式不新,但是喜庆。
  慧润奉上了檀木的盒子,盒子一打开,徐昭星便取出了那笄子,插在了蒋瑶笙的头上。
  蒋瑶笙自然认识这笄子,先前还没觉得什么,忽然就红了眼睛。
  “娘~”
  徐昭星低头看了看她,正色道:“今日我儿及笄,只有主人,没有正宾,没有赞者,也没有摈者和执事。笄礼并不完美,可人生在世,哪能有事事完美如意的可能。而为人父母,所求不多,不求儿女成龙成凤,但求她一世平安。今日,我给我儿取字…如意,就是希望我儿能在往后的岁月里,万事如意。”
  蒋瑶笙的妆都哭花了,陈佳云不知是怎么了,竟也眼眶发热,兴许是因为想起了遥远的自己的笄礼,又想起了现在的陈家,还想到了自己的女儿。
  她正在想,她今儿这是怎么了?
  忽地就听见了外头响起了炸雷的声音,她“啊”了一声尖叫出来。
  徐昭星镇定道:“外头的人正在攻城,你们看顾好了家里,我去城门上瞧瞧。”
  “我也去。”蒋瑶笙道。
  徐昭星看了看已经吓傻的陈佳云,想想也是,要把蒋瑶笙放在家里,她不安心,不如带在身边。
  便道:“那好,你换身衣裳。”
  “是。”
  徐昭星麻溜地在屏风后换上了男装,外头仍旧会传来轰天的声响,她瞧着陈佳云惊恐的模样,不太忍心,宽慰道:“你且放心,此战稳赢。我去去就回,你在家中只管看顾好了家里。”
  其实哪用得着陈佳云看顾这里,不过是想说些什么叫她安心。
  那厢的陈佳云一听,点了点头。
  徐昭星便带着蒋瑶笙走了。
  两个人骑了马,后头还跟着小妆和徐鹿。
  徐昭星倒是不知道,章得之把樊星汉也带上了城门。
  她略微思索一下,大概想明白了他的用意。
  只是不知有用没用。
  徐昭星领着蒋瑶笙上了城门,其实这时,基本上大局已定。
  章得之先是命徐鹰应战,而后装着不敌,且战且退,待凌志山的主力打进了他事先挖好的陷阱区,他便命人射出了漫天的火|箭。
  方才那一声声的炸雷声音,便是此了。
  不过仍旧不排除凌志山领着余部,做最后的挣扎。
  毕竟凌志山的是数十万大军,人数众多,不可能一下子全歼,还有兔子急了眼,也是会咬人的。
  待确定事先埋好的所有火|药都已爆|炸,章得之这才命人开了城门,杀出去。
  这时候,凌志山的人马已经没了抵抗能力。
  即使是没有受伤的兵丁,也成了惊弓之鸟,见了章得之的人马,只有逃的份。
  但并没有逃出去多远,便碰见了另外一支队伍。
  起初还以为是援兵,到了跟前才发现不对劲。
  那支队伍里领头的人一抬手,就听所有的人都在喊“天雷降下,谁敢违抗天命!”
  一遍一遍的喊声传来,不知吓哭了多少身高八尺的汉子。
  他们还兵分了三路,最后将逃跑的兵丁全又赶了回去。
  清点损伤时,徐昭星还在城门之上,说了一句:“降者不杀!”
  她这一句,很多人都听见了。
  自古女人不得干政,好几人的心里都在犯嘀咕,生怕先生发了脾气。
  谁知,先生竟点了点头,道:“吩咐下去,降者不杀!”
  徐昭星又道:“投降的伤兵也要给予救治。”
  得了令的是章得之新收没多久的小将程军,他诧异了一下,只听先生又道:“照夫人说的办!”
  程军没敢再诧异,得了令,快步跑下了城门。
  这时,章得之同徐昭星道:“此间已无事,不如夫人回去休息。”
  徐昭星看了看他,心里有太多的不放心。
  章得之岂能不明白,又道:“夫人放心,□□并非长久之计,为夫明白。”
  徐昭星点了点头,转身去牵蒋瑶笙。
  章得之忽然想起来道:“对了,今日是瑶笙的及笄礼,没能参加,真是抱歉。我给瑶笙也备了一份礼,就放在书房的桌案上,我今日不会回的早,还请夫人差人去取,然后代我将礼送出去。”
  他在讨好她女儿。
  徐昭星点头:“成。”
  蒋瑶笙握了握拳,下了决心,行礼道:“瑶笙谢过…父亲。”
  别说是徐昭星了,就连章得之也惊讶了,过了片刻,才笑着道:“你我无需客气。”
  这端的是一家欢喜,一家愁。
  樊星汉没有动,一直直视着城门下头,那里有血,有泪,有呼喊声音,那里的一切都仿似比城门之上的真切。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心里的难过都是假的。
  或许这就是他的人生。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一章
  樊星汉并不承认自己是蒋瑶笙的爹,说明他还存了些良心在。
  这便是章得之让他立在城门上的原因,并不是想让他臣服,不过是想让他知难而退,还做他的商人也罢,做个普通人更好,章得之并非就容不下他。
  怕只怕,他想继续完成祖宗的宏愿。
  等到徐昭星和蒋瑶笙走了,章得之才扭头看了看樊星汉,这是自他上了这城门,章得之第一次瞧他。
  樊星汉不自主就笑了一下,若以成败论英雄的话,他确实有晾着自己的资格。
  服吗?
  没什么服不服的。
  他和章得之本就不是服不服气的关系。
  他没想和章得之斗,不过是因为两个人之间夹了个徐昭星。
  他隐在洛阳城的这些日子,感觉隐了一辈子之久。
  徐昭星和章得之成亲那日,徐昭星坐在六匹马拉的乘舆上,他就隐在人群里看。
  说不好是个什么心情,就是觉得失魂落魄了好几日。
  实际上,直到现在好像神识都没有回来。
  他觉得自己并不是败给了章得之,而是败给了徐昭星。
  樊星汉又等了一会儿,终于等来了章得之开口。
  章得之背对着他道:“原想着等洛阳之围一解,就让你出城。没想到,瑶笙砍伤了你的丫头,若现在就让你们走,似乎又有些不近人情……”
  樊星汉也在心里想着这个事情,可他已经回不了长安了,至少现在不能回去。
  原还想着章得之不过是被剿灭的命运,可如今朝廷的百万大军已经是眼前的这样了,就以朝廷现在的能力,像这样的百万大军,也就只能集结这一次了。
  再也集结不了大军的朝廷,拿什么和章得之的天雷比拼。
  樊星汉想了又想道:“如今洛阳之围以解,想必,你不是南下就是北上,我想我还是暂时留在洛阳的好。”
  章得之挺诧异的,他以为樊星汉要说那些没用的话。
  比如他要视死如归,让自己杀了他之类的。
  樊星汉怪受不了他审视的目光,走近了一步。
  徐汤下意识就挡在了章得之的跟前,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配剑上。
  章得之挥了挥手,徐汤又退下了,还特意往后退了两步。
  或许他和章得之的差距就在这里了。
  樊星汉无声地苦笑了一下,方道:“想必她和你说过……”
  她是谁不用明说,他应该知道。
  樊星汉的声音很低,低的只有他们两人听到:“她很聪明,只是猜,却从来不问。你不知道,我有多想让她问问我。其实上一世,我与她的感情并不好,倒是极其宠爱一个叫樊离的妾,还和她生了个女儿,取名瑶笙。上一世,我死的早,就连我自己都不知是何原因,莫名其妙就死掉了。死的时候不甘心,倒是没想到还能重来一回。你不知道,我来了之后,看见这一世的蒋福,我吓成了什么样子。”
  樊星汉停顿了一下,那是很不好的回忆,他甚至喘了口气,才接着道:“然后没多久,这一世的蒋福也没了,我便出了蒋家,拼了命想要查出这一世里蒋福的死因,可我至今都没有查到。所以瑶笙问我是不是她爹,我差一点说了假话,我不是她爹。我告诉你这些,就是想求你一件事,求你帮我了了这唯一的夙愿。从此,我便隐姓埋名,再不会踏入长安一步。上一世,我便是一心向着个丫头。这一世,有一个一心向着我的丫头,也算是老天待我不薄。至于她,我上辈子亏欠了昭娘,本想拿这一世还了,可她并非昭娘,你又何苦纠缠!你,待她好些,我与她虽然相处不多,但信服她的为人,她心正心慈,知恩图报。我能为她做的,就是再也不出现在她的眼前。”
  原以为自己的人生是个坑,一听别人的经历,发现臭老天,还真是想着法磨人。
  樊星汉的人生啊,比他的坑还大。
  上一世的蒋福,这一世的蒋福,听起来有些绕。
  好在,他真的听懂了。
  第一反应,纠结了片刻,这一世的蒋福是谁?
  下一刻便想,他在意那个做什么,徐昭星又不是昭娘。
  章得之沉吟了片刻,道:“我如今说这样的话并不是挑拨,其实蒋家的事情并不难,你只需想一下,蒋家败落了之后原先的部将都跟了谁。我也不瞒你说,赵器早有登位之心,若不是你掳走了她,我只需再多等个半年,会比现在师出有名。”
  章得之说的,樊星汉不是没有想过,可赵器当真有登位的心?
  从其的赵器,他不是没有打过交道,虽奸猾,可看起来并不是个有野心的。
  难道说,人的野心就和那芽一样,风一吹,便会跟着长?
  章得之也不是想让他非信不可,笑了一下,说:“信不信由你,我言尽于此,也言而有信,你可以带着那丫头离开郡守府了。不管你是谁,我们最好的告别方法都是不相互为难。再奉劝你一句,重活一回,何必执着于往昔!”
  说罢,章得之便吩咐徐汤,“差人好生送樊先生回去。”
  樊星汉忍了又忍,还是道:“我想和她告别……”
  “无妨,只要她愿意见你。”
  媳妇不是用来藏的,至少甭管是金屋藏娇,还是笼中金雀,都不适用于他媳妇,关的越紧,跑的越快,对付她,唯有任之由之和信之。
  一开始做起来很难,习惯了之后,还是很简单的。
  像樊星汉,更是无需防备。
  恐怕他媳妇比他还膈应这人的存在。
  樊星汉当真去和徐昭星告别了,没说其他的,只说起了蒋瑶笙。
  樊星汉面对蒋瑶笙本就有很复杂的心情,如今又多了一条——操心。
  他总觉得她小小年纪,不该舞刀弄剑,还见了血。
  樊星汉说了什么?
  他说,“你也该管管瑶笙了,万不可让她一个女孩如此残暴下去。”
  “残暴?你让那姓马的来虏我,砍了徐鹿的手就不残暴了?”徐昭星头一次激烈地反驳他。
  不用他说,她会找个合适的时间和蒋瑶笙谈谈,但她不喜欢他的双重标准。
  她又道:“男女一样都是人,是人都不该残暴,不分男女。”
  樊星汉怔了一下,释然一笑。
  蒋瑶笙的事情,他想他无需操心了,本也就不该他操心。
  他又道:“我能和她道别吗?”
  徐昭星纠结了一下,才喊了人去请蒋瑶笙。
  蒋瑶笙来的很快,徐昭星本想回避的,樊星汉却道不用。
  实际上蒋瑶笙很是紧张,她生怕他会说,瑶笙,我是你爹。
  没想到,他却笑着和她说:“我怕我就这么走了,不和你告别你会多想。我真的不是你爹,我确实有一个女儿,但她娘叫樊离。”
  蒋瑶笙张口结舌,不知该说什么好。
  他又道:“好好听你娘的话。”
  说罢,缓缓转身,缓缓走了出去。
  樊星汉出了门便走得很快,一次头都没有回过。
  是以,他没有看见,蒋瑶笙依偎在徐昭星肩膀的温馨情形,更听不到她们说了什么。
  蒋瑶笙撒娇道:“娘,我听你的话。”
  “那你就得记住,拔剑容易,挥剑难。若再一次挥剑,一定是因为生命受到了威胁,而不是因为愤怒。”
  “娘,我记住了。娘,父亲送我一副玉筷有何用意?”
  “筷子是一双,一样长短,要两支一起才可以使用……其实娘也不知他是何意,送着玩的吧!那玉的成色怎么样?”
  “还成。”
  此间,事……终了。
  ——
  章得之一共俘虏了三十万人,俘虏了凌志山的儿子凌浩。凌志山带了数万余部,却被徐大经一路追杀,丢盔弃甲,好不狼狈。徐大经一直追到了峡州地界,想了想,没再追着凌志山不放,而是拿下了峡州。
  听说,根本就没动一兵一卒,不过才表明了身份,那峡州的州官便打开了城门,自动投诚。
  徐大经就留在了峡州没有回转,他得避一避风头,他才将杀光了陈家的男人,虽说对外说的是陈家为了抵抗李雨,才损了根本,但这骗不了自己人。他若大喇喇地回去了,先生是给他记功好呢,还是不记?二爷是找他算账呢,还是不算?二夫人若骂他背恩忘义,他是听还是不听?
  为了不给二位爷留为难,也为了不为难他自己,他决定了常驻峡州。
  反正,他是不愿意撞见二夫人。
  洛阳这厢,打扫完了战场,又将城门外炸出的深坑填平。
  章得之终于有了喘气的时间,好容易在三更前回转。
  徐昭星问他,准备将俘虏来的三十万人怎么办?
  他不答反问:“你说呢?”
  “洗脑啊!”徐昭星脱口而出。
  要不然呢!
  这一场混乱属于内|战,杀来杀去都是自己人,当然不能杀。
  想让人真心实意的跟他干,唯有洗脑啊!
  光有天雷还不行,该许的功名该许的俸禄该有的惠民政策,一样都不能少。
  她想了一下道:“等彻底打完仗了,该怎么安置这些将士你想过吗?还有,你一谋反就有这么多人相随你想过为什么吗?那是因为现在的社会本身就存在了很多很大的问题,不是因为你的个人魅力。要想皇位坐得稳,谨记民就是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是时候慢慢消减世家的权利,但还是那句话,凡事急不来。说的再多都不如做的,不如先拿陈留和洛阳作试点,颁布一些新的惠民政策,让一些人看到实实在在的好处,自有更多的人来投。”
  徐昭星一出点子就刹不住车,想了想,拍了章得之的手道:“你知道这人该怎么忽悠吗?我告诉你,你得投其所好,忽悠世家,你得挖坑,让他们往里跳。而对普通的民,你得给最实际的实惠。”
  章得之听的很认真,真的很认真。
  两个人衣服都脱了一半,居然一本正经地说起了正事,还没完没了的说,这是他也想不到的事情。
  可要让那些跳坑里的人知道,两人是在床上商定好的该怎么挖坑,先给谁挖坑,那得哭死,没处说理去。
  这证明床是个好东西,不止可以睡觉,也不止可以繁衍生息,还可以产生无数的阴谋阳谋,从而改变很多人的命运。
  徐昭星这厢絮絮叨叨地说完,才想起他们是个什么样的状态。
  她下意识拢了拢半敞的衣襟。
  章得之笑了一下,弹开了她的手,继续。
  自打凌志山围城,他就暂时戒了她。
  没办法,每晚和她在一起的时间太少,匆匆忙忙的只够抱一抱。
  好不容易忙完了外头的正事,一回家,当然赶紧办家里的正事。
  徐昭星是还想说些具体的方法,章得之的嘴便直接堵住了她的喋喋不休。
  白日的事情还是留在白日说,这夜…还是一刻值千金。
  有些人真是沾染不得,因为一旦沾染,就算栽进了坑里,还是论辈子算日子,一辈子不够,还想再求一辈子,再求一辈子仍旧不够,贪心地想着,若是能有九世情缘,再修成个神仙眷侣。
  章得之戒了她多日,那一夜的香竟始终不曾忘记。
  再一嗅,仿似比以前更香,更叫人欲罢不能。
  先前徐昭星还不承认他天赋异禀,如今是真认了。
  她和他,就像是菜鸟碰见了天才,业余选手撞见了专业的,被完虐了一回又一回,实在是受不住了,便又是颤着喘着娇嗔着,“啊~滚,滚啊~。”
  可那人,就是滚,也带着她一起。
  是天旋地转,还是巫山云雨,半宿的翻腾,一夜的春|情。
  徐昭星在梦里叹,真特么的有精力!
  滚完了今日的,章得之便想,往后,床一定得做个够大的。
  只是…多大,才够滚呢!
  ——
  徐昭星每晚都叫章得之滚,却是不曾想到,他有真滚的一天。
  打仗的事情,她并不多问。
  一个是她觉得自己太过心慈手软,知道的多了,难受。
  另一个关于打仗,她懂得真是不多。
  上一世,学体育,没多少功夫陪徐妈看她最爱的抗日剧,等她有时间了,徐妈也走了,她也并不怎么看那些打仗的。
  实际上,她就是看了很多的抗日剧,到这儿也没用,套用一句神话“国情是不一样的”。
  譬如美军的单兵装备已涵盖到个人防护、生存保障、武器装备、夜视装备等四个方面,大到突击□□,小到化妆油,兵种不同,装备也有差异,平均负重60公斤。
  也就是说,一个人啥也不干,得背着60公斤的东西。
  再譬如,抗日时期的我军,小米加□□。
  再看冷兵器时代,古书上说的,81斤重的青龙偃月刀,64斤重的镔铁双刀,80斤重的水磨禅杖。还有艺术夸张过的800斤的擂鼓嗡金锤,阵前比武举5000斤重的石头狮子。
  5000斤两吨半重,北斗星汽车还自重不到1吨。就算那时候的斤和她知道的菜市场买菜的斤,并不等同一个重量,那也了不得,差不多一手举起大半个汽车了。
  至于东颜,打仗的士兵多用直剑,也有用枪的。骑兵多用重武器,像双手重剑,战锤,战斧之类的。当然,因为章得之的并不是正规军,也还有捡到啥用啥的,更别说统一制式的铠甲了,根本就没有。没事阅个兵啥的,花里胡哨穿啥的都有,看起来有迷之尴尬。
  说这么多废话,她想说的还是“国情是不一样的”,所以,她懂得再多,也无能为力,倒不如什么不懂不问不管,最省心。
  是以,章得之第二日要走,她头一天才知情。
  章得之要带着人去一趟宛西。
  就在章得之解决了凌志山的百万大军之时,鳞山军也没有闲着,打下了整个宛西,并直接推了姜从登基。
  徐昭星不明其意,便直接问了:“你是什么意思?”
  都是奔着那个位置去的,若姜从优秀也行,可他不过是鳞山军推出来的傀儡皇帝,说起来和赵器把持的小皇帝没什么两样。难道章得之要将即将到手的位置,让给一群“那样”的人?
  那样是哪样?
  其实徐昭星也还说不清楚,她很客观,就是因为不了解,所以不相信。
  最高领导人的命运掌握在几个人的手里,若是民|主还行,怕就怕那几个人谁都想□□,那样的政|权,完蛋的更快。
  还不如章得之这种一个人说话,管所有人的。
  章得之还以为她在怨他,事情已经决定了才告知。
  他道:“我想尽快北上,就必须先去一趟宛西。”
  “你是怕鳞山军偷袭?”
  “不是怕,是他们一定会。”
  徐昭星见他说的肯定,眯了眯眼睛道:“你上一辈子,就是这么没的?”
  自打上一次两个人彻底说开,再说起从前的事情,便不是梦里来梦里去。
  章得之不答,只是道:“我上一辈子是赵器登基之后才起的事,这一辈子可没等到那个时候,所以,上一辈子是上一辈子,这一辈子是这一辈子,你无需担心。”
  说的是,改变的是事情,却……“改不了人心,上一辈子,鳞山军里有人想要你的命,这一辈子亦是,甚至更甚,杀了你,就等于大权在握,要我,也得拼一把试试。”
  徐昭星说的,章得之不是没想过。
  可,不去不行。如今,他夹在长安和宛西的中间,攻哪个都不行。火|药好用,但硝石有限。他必须得为自己争取到时间,去,至少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
  这时候,徐昭星已经明白了,章得之此去是装孙子去的。
  装的好了,他回来就会攻打长安。
  装的不好,很可能,他就回不来了。
  她想了想,道:“我和你一道。”
  章得之惊喜,却是怎么都不肯,抱了她放在腿上,亲了两口,才道:“我有万全之策。”
  “鬼才信你。”
  “洛阳还得有人坐镇!”
  “姜舍之不是还在呢!”
  “舍之他做做生意还成,做其他的就不成了。”
  “还有你儿子。”
  “我要带他走。”
  说起姜高良,徐昭星便想起章得之送给蒋瑶笙的那副玉筷,她问:“你为何要送瑶笙玉筷?难不成同意她和明知……”
  “哦,我正要同你说起这件事。我为何一直不吐口明知和瑶笙的事情,如今我也不瞒你,上一世,明知娶了薛先的女儿。如今的薛先,便是姜从的宰相。”
  宰相!不过说的好听,是连皇帝都怕的人呢!
  徐昭星一听,冷哼了一声道:“怎么?这一世,你也要逼着明知娶媳妇?”
  说话的时候,她挣扎着要起来。
  论力气,她还真不如章得之,也就没挣扎出去。
  章得之没有生气,只是勒紧了她道:“上一世,我可不曾逼过他娶媳妇。说起来你也别气,那薛先的女儿,并不比瑶笙差呢!我此番带他去,没有其他的意思,不过是想看一看,他的姻缘到底在哪里。我不会强求,只会远观。即使他是我养大的,个人有个人的命数。”
  徐昭星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你要把明知留在宛西?”
  “上一世,把明知留在宛西的是薛玲。上一世,我就算知道明知是陈佳云和舍之偷情生下的,我也不曾动过拿他当质子的念头!”
  坏了!徐昭星的心里一咯噔,知道自己猜错了,还知道她要完蛋了。
  她赶忙挣扎想要挣脱出去,却被章得之顺势按在了桌案上。
  他解开了她脖颈下头的那颗扣子,对着她的脖子,吭哧一口咬了下去。
  徐昭星呼出了声音,两腿乱蹬。
  他却没有松口,咬着她含糊道:“还动!”
  “不动了,不动了。”徐昭星连声讨饶,她好像确实不该怀疑他的人品。
  只不过一晃神,她又想他真的有人品这个东西?
  章得之的双手已经滑进了她的衣服里。
  这几日的天气越来越冷,他的手才将挨到她的皮肤,她就忍不住一个激灵。
  然后就是强行抬了她的臀,扯掉了她身|下的衣裳。
  想了多日的白日宣|淫,终于美梦成真。
  章得之还总结出了定律。
  衣服脱的不多,能成事就行。
  衣衫半|裸,也有衣衫半|裸的情趣。
  嗯,不在床上,更有风情。
  作者有话要说:  内容提要你们懂就行
  ☆、第七十二章
  送行这天,该说的情话和废话,头一晚上已经说了个遍。
  徐昭星就是立在城门上,朝已经出了城还回首张望的章得之挥了挥手,说了句:“走吧!”
  章得之是听不见,可徐昭星身旁的小将俱都听得清。
  几人对望了一眼,心里想着,他们先生走了,他们夫人一滴眼泪没掉,也是稀奇。
  待先生策马消失在广阔的天地间,他们夫人忽然道:“城里的老房子多不多?”
  徐鹰赶忙道:“城南俱是老房老户。”
  “引我去瞧瞧。”
  徐鹰摸不透夫人的心思,唯有按照要求带她去了。
  城南有万户,大都是城里的穷苦人家。
  有屋无院的窄门小户。
  徐鹰不知夫人看的是什么,只知她专程进人家家里的猪圈、马厩、厕所里进,不够老的地方还不去,后来就指着老墙根缝里的一层像雾一样的蓬松白色的霉状物道:“瞧见没,我要这个,你叫人全城收购,一斤给半两银子。”
  徐鹰懵了,真觉得他们夫人是有银子没处花,留着银子买胭脂多好,买这臭墙角里的臭东西……
  他替他们家先生愁,家里有一个变着法败家的夫人,这天下当真是不打不成啊!
  徐鹰捂着鼻子应下了,原还想找个法子胡弄过去的,谁知,他们夫人居然一本正经地下了命令:“一天一百斤,我给你三天的时间,三天之后,我让徐汤带着你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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