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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娘恨嫁-后紫-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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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洗漱完毕,蒋瑶笙便和余良策一道来了。
  自打余良策认了她做干娘,蒋瑶笙便黏紧了他,嚷嚷着要学射箭,还把姜高良撇到了一旁。
  其实就是不撇,姜高良也比余良策忙。
  作为章得之的独子,虽说她已经知道他不是章得之亲生的,但这不是没别人知道。
  如今,巴结这位姜公子的人,多了去了。
  世家结交就是这样,老对老,小对小,女人对女人。
  都知道章得之冲冠一怒为红颜,也有人瞧过章夫人在城门上的景象,递上请帖的也有很多,但章得之都以“内人”受到了惊吓为由,给拒绝了。
  章得之忙,军务和政务都得抓,余下的姜公子,可不就成了众人争抢着巴结的香饽饽了。
  徐昭星见两人一道来,就知余良策又是来蹭饭的,便叫人先上了三碗热腾腾的汤饭,和两碟子小菜。
  她这儿的汤饭就是菜和饭一起煮,小火炜上半个时辰,就是半岁的小儿也能吃得,入秋了之后,再配上点辣子或是醋,开胃又提神。
  吃饭的时候,没人说话。
  余良策一连吃了三碗,吃得鼻尖冒汗。
  等丫头们把碗碟一应撤下,慧润也煮好了花茶。
  谁也认不准都是什么花,一包有七八样,全是章先生让人送来的。一次送半月的,今日煮的,是今早才送来的,瞧着和前几日不太一样。
  徐昭星只抿了一口茶,便知换花了,昨日喝的放了冰糖还有些涩,今日的就是有些酸。
  她和慧润道:“不是跟你说了,我不喝这些花茶,我要喝龙井。”
  慧润瞅了一旁的慧圆一眼,抿了嘴道:“我也是这么和慧圆说的,可慧圆说,这是先生专门给夫人调理身子的花茶,比做药膳简单,还好用。况且,咱们这儿除了这花茶,就没有其他的茶叶了,若不然也不会委屈余公子也喝这个了。”
  说者是无心,想着这一屋子都是自己人,什么话都能讲。
  那厢的余良策却是呛住了,一听说这花茶是给夫人调理身子的,将含在嘴里的那口茶,不知是该咽还是不该咽,一不留心,呛得猛咳嗽。
  徐昭星就是不知该气还是该笑了,虎着脸道:“没有不会去买,自个儿手里有银子,还怕被人难为吗?”
  这时候,慧圆说话了,“夫人,咱们的银子没剩多少了。”
  好吧,这是件大事呢!
  徐昭星唉了一声,捂了脑壳。
  慧润道:“夫人,银子不多也不怕,咱们不是还有先生嘛!”
  伸手问男人要钱,徐昭星两辈子都没干过。
  徐昭星翻了翻眼睛,不说话。
  余良策清了好一会儿嗓子,终于能说话了。
  他道:“干娘,不是我多事,干娘和先生的事情也该办一办了。”
  “我和他……什么事?”
  “自然是喜事。”余良策说着,还瞥了瞥蒋瑶笙,又道:“瑶笙妹妹说说看,是不是这个理?”
  蒋瑶笙一撇嘴道:“我不管,我娘怎么高兴怎么办。”
  余良策原想着,再婚的父母,总要顾虑子女的想法。
  还想着,趁此机会,劝一劝蒋瑶笙,一定要大度。
  不曾想,被她噎了一下。
  蒋瑶笙也不是故意噎他的,她就是那样想,她娘怎么高兴怎么办。
  如今,她算是想明白了,谁最亲?还是娘最亲。
  像她娘说的,男人不能不要,可哪个女人要是把男人当作了全部,那才是有病呢。
  她娘若高兴和章先生在一起,就算他是姜高良的爹,她也不拦着。
  可她娘要是不高兴,谁劝也不行呢。
  一说起这个,母女两人竟是这样的反应,余良策也只好默了。
  ——
  五日之后,徐昭星留了姜高良在家,又以姜高良的名义给徐文翰下了请帖。
  昭娘的记忆里,那徐文翰就是个冒鼻涕泡的小孩,仔细算算,他可比姜高良和余良策都大了两岁。
  徐文翰和姜高良已经见过一面,因着他是瑶笙的表哥,姜高良一早就候在了门前。
  远远地就看见了一个骑着白马的青年,姜高良下了台阶,等他下马,便道:“徐兄,请。”
  “贤弟,客气。”
  说起来,徐文翰长的有三分像夫人。
  大概就是因为这个,姜高良与他颇能说的来。
  姜高良引着他到了前院,却并不曾停留,直接往后院去。
  徐文翰虽然奇怪,可起初并没有言语,一直走到了二门边上,他死活不肯再往前一步。
  他道:“贤弟,这可是你家的后院。”
  有些事情,可不是一件两件就能解释的清。姜高良正色道:“徐兄,我若是要害徐兄,也不会这般地将你往后院引。我虽不才,却受父亲多年的教诲,大丈夫有可为,有可不为,我家这后院,徐兄大可放心的进。我也不瞒徐兄,今日请徐兄过门的不是我,请你的人,就在后院呢!”
  徐文翰思索了一下,道:“难道是章夫人……你母亲为何要见我?”
  他倒是听人提起过章夫人。
  有人说她倾国倾城,若不然也不会有了冲冠一怒为红颜。
  也有人说她胆量过人,凛然立于城门,丝毫不变颜色。
  管夫人叫母亲不是不可,只是他爹和夫人还没有成亲。
  姜高良稍显尴尬,又伸了手道:“徐兄,请。”
  徐文翰想了又想,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这本是郡守府邸,听说郡守有六个小妾,这后院的地界儿自然要大,不然也住不下以群计的妻妾。
  徐文翰跟着姜高良左转右转,到了一处叫“春暖园”的院子。
  姜高良顿了下步子,又做了个请的动作。
  徐文翰跟着他才将踏进了院子,就瞧见廊下站了个姑娘。
  那姑娘的身条高瘦,穿的是上绿下粉的襦裙,竟煞是好看。
  徐文翰微微红了脸,还略低了下头,和前头的姜高良道:“贤弟,那是……”
  再一抬头,廊下,哪里还有姑娘的身影。
  姜高良也不解释,只管引着他往花厅走。
  这时,蒋瑶笙早就跑回了花厅,同她娘耳语:“娘,表哥来了。”
  她还在襁褓的时候,是和表哥见过面的。
  可她哪里还记得。
  方才也只是大致看了一下,瞧见表哥的身高和姜高良差不离,肤色很白,与她和她娘白的一样。
  也就是不多时,她就听见了脚步声音。
  姜高良领了徐文翰进屋。
  那徐文翰没敢抬头,就行礼道:“见过章夫人。”
  徐昭星将他上下打量,道了句:“你和你爹长的可真像。”
  徐文翰诧异,一边大了胆子抬头去瞧,一边道:“夫人与我爹是旧识?”
  只见那主位上坐着的夫人,一手支了额,眼睛里闪着光,将他仔细瞧。
  看着有些面善,却想不起来,到底在何处见过她。
  他又道:“父亲过世的早,是以,文翰并不曾听过夫人的名号。”
  这说的是客气话,到现在为止,他根本就不知道这章夫人姓什么。
  徐昭星笑着同身后的蒋瑶笙道:“瑶笙,你来告诉他,你娘叫什么。”
  蒋瑶笙也笑,脆生生地说:“我娘姓徐,闺名昭星,刚好与这位哥哥同姓呢!”
  何止是同姓,就连名讳也熟悉的要命。
  他姑姑好像就叫徐昭星,还有他姑姑的女儿也正是叫瑶笙。
  徐文翰纠结了半晌,才开口道:“姑姑?”
  徐昭星点了点头。
  蒋瑶笙便嘻嘻笑着上前福了福身:“瑶笙给表哥见礼。”
  徐文翰回了礼,可脑子还是懵的。
  他姑姑嫁到了宣平侯府,姑父比他爹过世还早,那他姑姑是何时成了章夫人的?
  徐昭星自然知道他会想些什么,便道:“我为何出了长安到了这里,一句两句话说不清。我的身份尴尬,不易露面,这才叫了你来,就想问一问这些年你和你母亲过的可还好?”
  其实不问也知道,孤儿寡母度日,好能好到哪里,坏却是没有限度。
  徐文翰一听,便苦笑。
  有什么好不好的,日子能过的去,只不过出头的机会少。
  早几年,他就想去太学读书,叔公却一拖再拖,连不学无术的徐文星都准备去了,却死活不说让他去的话。
  如今这一战乱,他和徐文星想去太学再也不能够了。
  徐家本来是倾向忠于朝廷,可叔公那人肯定不会拿整个家族硬碰硬,想着和章先生虚与委蛇,等到朝廷派了军队夺城,再里应外合。
  而他一向敬佩先生的学问,犹豫了几日,到底要不要和先生投诚,这就见着了自己的亲姑姑。
  沉默了些许时候,他忽然笑道:“怪不得前日的宴席上,先生非让叔公家的三弟改名,原来先生是怪他撞了姑姑的名字!”
  过的好不好他没有回答,徐昭星也没有再问。
  徐昭星留了徐文翰吃午饭,也没有告诉他,她到底是章得之的什么人。
  临走前,还嘱咐他,不得把她是谁的事情宣扬出去。
  她就是不说,徐文翰也不准备和谁提起,就连母亲,他也不准备告诉。
  徐文翰将出了门,还来不及上马,就见章先生领着一骑人马回转。
  他赶忙行礼。
  章得之自然认得他,笑问:“怎么不多坐一坐?”
  徐文翰垂了首,隐晦道:“今日家中还有些事情,说好了过几日再来。”
  章得之不由地多看了他一眼,方道:“去吧!”
  果然,三日后,徐文翰不请自来。
  这一日刚好是八月八,章得之的生辰。
  外头的事情有很多,也不是一日就能办好。
  章得之索性给自己放了假,午饭是和徐昭星一起,领着三个半大的孩子吃的。
  吃完了饭,他考了姜高良和余良策的学问,布置了文章一篇,将他俩打发走。
  又耍了另一套明显威力很大的剑法,惹的蒋瑶笙非要学不可。
  他叫来了小妆,让蒋瑶笙跟小妆走。
  这还是自攻城那日起,徐昭星头一回见到小妆。
  第一回见她,徐昭星便知她是章得之的人。
  只因她的耳坠正是缩小了的青玉符。
  此时再见,也并不意外。
  倒是小妆自个儿又介绍了自个儿:“陈妆见过夫人和姑娘。”
  蒋瑶笙并不想跟她走,无他,就是想着她的年岁太小,剑法肯定不好。
  直到陈妆露完了一手,蒋瑶笙目瞪口呆,任由她拉着走。
  孩子们都被哄走,徐昭星便想,糟糕!
  她坐直了身子,和他道:“咱们什么时候去南阳郡啊?”
  章得之自然而然地坐过去了一些,揽了她的腰道:“鳞山军已经过去,贪多嚼不烂,我可不贪。”
  徐昭星不止听过一回鳞山军,这一回决定刨根问个底儿。
  她又道:“那鳞山军,有什么优势吗?”
  “人多势众。”
  “那将他们笼络来不就成了。”
  “哪有那么容易!”
  “你是废王之后。”
  “可废王之后,又不止我一个。”
  谁家说起来,都有一本烂谱。
  况且,传承了两百多年,还不兴出个个把个的歪瓜裂枣儿!
  鳞山军拥立的首领也正是废王之后,只不过那个“后”的祖宗,早些年就被逐出了家谱。
  那些人可不管,到了这个时候,别说还有根可寻,就是无根可寻,只要是个姓姜的,他们说他是正统,他就是正统。
  徐昭星就是想拉着他说正事说个不停。
  章得之今儿可不想和她说这些,大好的时光,可不能这么浪费了。
  孩子们都走了,丫头们也全都出去了,还有门窗都关紧了。
  哪怕是白日呢!他忽地将她打横一抱,先是转了几个圈,才扔到了床上。
  徐昭星没防着,吓了一跳,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人已经被压住了。
  她不知道章得之前几日的心里都憋了股气,明明知道她的身子干净,却并不着急。
  他想让她着急来着,可是等了数日,都没等到。
  这又尴尬了,说起来,还是他更急。
  人都道,那没尝过肉味的毛头小子急,可像他这种好容易找了个称心如意的,好几天没吃着,才是真的着急。
  徐昭星急道:“这青天白日的,你给我滚!”
  章得之却含了她的耳朵,轻咬,还道:“现在莫说让我滚的话,留着一会儿讨饶的时候说。”
  这荤话说的叫人身起战栗。
  徐昭星推了他一把,没有推开。
  他顺势就摁住了她的胳膊,俯|身亲|下去。
  先是乱|亲,后来便含住了唇瓣,心里头想着怎样才能让她想要自己,便轻|咬了她的舌尖,猛|亲。
  就是徐昭星快喘不过来气的时候,陈汤在外头报:“先生,徐公子求见。”
  以至于很多年过去,徐文翰都不明白章先生不怎么待见他的原因。
  作者有话要说:  说一下哈,昨天的那个其实基本没怎么改动,就是把婚前X行为改成了试婚,把肚|兜改成了小衣裳,然后删掉了几个“解”衣裳的解,就这样。
  没有第一时间上车的小伙伴不要惋惜,基本上飙车的精华就是那样。
  老司机飙车会控制在不被和谐的合理范围内,然后请小伙伴们和老司机约定一下,咱们看飙车一定要低调,评论里不说飙车了的话,怕没买V的孩子们看见了举报我。嗯,改动申请解锁,是一件挺烦的事情,直接影响了飙车的心情。谢谢了!还有中秋的福利已经送到,红包不大,最近晋江也不知道出了什么毛病,不让收益转晋江币,我的晋江币也就那么多了。等能转的时候,再给大家发福利。
  ——耐你们的老司机。
  ☆、第六十四章
  古往今来,说哪个皇帝不好,悉数的罪状里少不了的一条就是荒|淫无度,然后再将荒|淫无度细分一下的话,那多半会有白日宣|淫。
  虽说章得之还不是皇帝,可白日宣|淫正常人也不是不可以。
  徐昭星不是没准备生日礼物,其实事要是成了,她就是个礼物,他笑纳就成了。
  哪里能想到,自个家里的三个孩子被打包送走,肉已经到了嘴边,杀出来一个徐、文、翰。
  这谁家的熊孩子!
  出门之前翻过黄历了吗?
  徐文翰出门前确实没有看过黄历,但他可是犹豫了三天,才有的勇气上门。
  大白日的,不止他姑姑在家,连先生也闭门谢客。
  他可是用了“特权”,甩了马鞭和门上的人道:“我有急事要见你家夫人,耽误了,你担的起吗?”
  他已经顾不上这许多了,因着上一次姜高良请了他过门,徐集便让人软禁了他娘。原还想不动声色地毒死他,被他给识破。
  徐集不是说他是家族的叛徒,如今他就真个叛给他们看一看。
  绕是如此,他也不敢在正门停留,而是乔装到了后门。
  章得之知道,若陈汤没有要紧的事情,并不敢直接到后院。
  这个时候,徐昭星推他,其实就是她不推,他也知道什么事要紧。
  可她一推,他的心情不太好。
  本来已经停了下来,却还是又亲了一口,还咬了一下,并不觉得解恨重生之保姆很忙。
  陈汤已经将徐文翰引到了后院的门口,听见里头的先生让把人带进来,一刻都没敢停留。
  徐文翰一进了屋,就扑到了徐昭星的脚下,道:“姑姑,求姑姑救救我娘。”
  不待人问,便将这三日徐家都发生些什么,一五一十地说了。
  徐昭星哪里能想到徐集存了那样的心思,原不过想姑侄见上一面,却不曾想成了导|火|索。
  徐昭星没见过徐集,可章得之和他打过交道,那个老狐狸能一点儿都不知晓?恐怕他心里想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徐文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为何他一说完,他姑姑就掐了章先生一把,虽然那动作不太明显,他看见之后,慌忙低下了头。
  徐集的心思,章得之不过也是猜到罢了,可并不敢笃定。
  还想着,即使徐集不是真心臣服,也并不敢如此嚣张。
  这一回,真不能说是他故意为之,至少有三分的原因是没有思虑到。
  他拉了那只来掐他的手道:“是我思虑不周了。”
  这是当着徐文翰的面,给徐昭星解释。
  好吧,老狐狸也有打盹的时候呢。
  徐昭星转弯转很快,抽回了手,道:“那你说如今该怎么办?”
  “容我想一想。”
  “想什么?你总不能轰进去!”
  听她这么说,章得之便知她心里有了主意,可那主意他不同意,直接道:“那不行。”
  徐昭星白了他一眼,心里想:我说什么了,你就说不行?
  白完了,才道:“出嫁的姑娘要回娘家,可是谁都拦不了的事情。”
  “你无需多说,你想去狼窝,我肯定不能同意。”
  “除了这个法子,你还有什么好法子不成?你若铁血,一进城就该铁血,哪里还用拖到现在!”
  两个人的意见不合,争了几句。
  徐文翰跪在地上,只能干着急。
  他姑姑是什么性情,他不知晓。
  关于章先生,他也仅知先生的学问超群。
  这就是两眼一抹黑,想插|嘴,都不知该从何插|起。
  两个人僵持住了,徐昭星道:“就这样说定了,我带着小妆,再带着…东西去,别说是徐家了,就是地狱我也敢闯一闯。”
  东西是啥?
  自然是火|药。
  章得之的脸色阴郁,思了片刻,不是在想可行不可行,而是在想他拦的住她吗?
  答案叫人泄气韩娱之脸盲。
  他半天无语,也不知自己是怎么转过弯的,又一想,他何时拦过她!哪一次,不是让她按照自己的心意行事。
  而他要做的,无非就那么一件,确保她的安全。
  章得之叫了陈汤,无需多吩咐,他便匆匆出门,安排一应事宜。
  徐文翰也并不敢多停留,从后门而出。
  其实要准备的东西并不多,人马无需几个,甚至越少越好,才能让徐集大意。
  原还想做一场城门外的戏,被徐昭星给否了。
  假不假啊,她是去忽悠人不错,可忽悠也不是那样忽悠的。
  这就直接从郡守府邸而出,只带了小妆和慧圆两个。
  蒋瑶笙不依,死活非得跟着去。
  徐昭星头一回冲她发了火,一开始连慧圆也不想带,她是章得之钦点的。
  章得之亲手将她扶上了马车,还欠着身子进了车厢,捏了她的脸狠亲了一口。
  他还是有些恼,恼什么呢?一时,又说不清楚。
  只是亲完了道:“你记着,你今天欠了我什么。”
  徐集要是除了,对他有利。
  这事不算她欠他的。
  那就只有…床上的那件小事了。
  徐昭星嫌弃地推了他道:“旁人不知,你还不知?我可是去替你办事的,事情要是办成了,不比在床上陪你翻滚好?”
  章得之气急,拉了来推他的手,隔着衣裳,狠咬了一口,“今日欠了我的,总要你还回来。”
  徐昭星还来不及呼痛,他已经跳了下去,马车缓缓前行。
  徐昭星也缓缓闭上眼睛,仔细去回想昭娘记忆里的徐府。
  所有的宅院对女人来说,似乎只有后院那么大的天地。
  春天的牡丹园,夏日的石榴园,秋日的桂园,还有冬日的梅园。
  园子都不大,却处处有别样的风景。
  徐文翰说他娘被软禁在了梅园,如今不过才将立秋,那梅园是个什么光景,不看也知。
  景无景,声不声,有的不过是一地落叶,满眼狼藉。
  行了有一盏茶的光景,马车停歇。
  徐昭星掀了车帷,从方寸大的缝隙瞧见了徐府的匾额,和府门前的两头石狮。
  小妆伸了手来扶她,她便递了过去,摇摇晃晃地下了马车,端的是一副娇滴滴檐前雨。
  徐府的看门人向她讨要拜帖。
  徐昭星柔了声音道:“从没有听过出嫁的女儿回娘家,还需拜帖的。难不成我父母兄长过了世,我就不是徐家嫁出去的姑娘了?你去里头通报给我的嫂嫂,就说我、徐家的大姑娘,她的小姑子回来了,叫她出门来接。”
  声音是温柔的,可撂出来的话叫谁也不敢怠慢了。
  徐家的大姑娘嫁出去了十数年,老一些的家奴还记得她的模样,才看门的这半大的小厮,满共也就十二三岁,哪里能记得。
  那小厮匆匆忙忙去通禀。
  他要去何处通禀,徐昭星自然知晓,若是一来,就能见着她那嫂嫂,这也就不是难事了。
  徐集一得了通禀,便在心里头琢磨。
  且不说来人是真是假,就当是真的好了。
  可如今洛阳城门紧闭,她是怎么进的城,又是何时进来的?
  若一早就到了这里,为何现在才到家?
  心里头的疑惑太多了,他眯着眼睛吩咐大儿,“去,去叫你媳妇迎一迎她。”
  大儿媳妇柳氏进门的时候,他大哥家的昭娘还不曾出嫁。
  两人见过,是真是假,一见就知了。
  若是假的最好,绑了送官。若是真的……一个嫁出去的女儿,又能翻出多大的浪花!
  柳氏正在屋里头哄孩子,这是她和徐韵的第四个孩子,才将满一岁,呀呀的还不会说话。
  徐韵一进了屋便和她道:“快,你去前门口瞧瞧,门上有人说大伯的女儿回来了。”
  柳氏将孩子交给了奶娘,也顾不上重新梳妆,带了婆子,急急往外走。
  她是见过大姑娘,那会儿她不过是新嫁娘,还有那会儿他们住的也不是这座宅子呢!
  她头一回上门,便是大姑娘接待的。
  如今十多年过去,客主翻了个个儿。
  柳氏的正头婆婆早逝,如今虽又有了新婆婆,可这后院一向是她来大理。
  是以,远嫁的姑娘回了门,也理应她来接。
  离前门还远,柳氏便瞧见了立在门前的红裙裾。
  心里头想着,算算大姑娘的年纪,也有三十多了,怎还穿的这般娇艳的颜色!
  待稍走近了一瞧,不由的咂舌。
  瞧那模样确实是大姑娘无疑,可再一瞧,只觉自己见了鬼一样。
  大姑娘竟和出嫁前无甚两样,不过是眉眼间多了些成□□人的风情罢了。
  再看看自己,相形见拙,大约就是这样念兹在兹。
  柳氏一急,差一点转身回去换衣裳。
  女人就是这样,到了什么年纪,总会在意这些。
  可那边的眼睛尖,居然冲她挥了下手绢。
  徐昭星一眼就认出了柳氏,因为柳氏的左眉下面有一颗绿豆大小的痣。
  徐昭星向她招了手。
  柳氏还能说什么呢,斥了那小厮一句:“你个不长眼睛的,大姑娘也不认识了?”
  然后就是场面上的话,是不是真心,一眼即明。
  不管怎样,徐昭星算是顺利地进了徐家的大门。
  她问:“二嫂,我大嫂呢?该不是这么些年过去,还埋怨我!”
  柳氏笑道:“那哪儿能啊!大嫂生了病,正在静养。”
  徐昭星信她的鬼话,那就见鬼了。
  她惊道:“大嫂病了,那我得去瞧瞧她。”
  柳氏不依,非要拉了她去正堂。
  去正堂比去后院强,若是能见着徐集更好。
  徐昭星没让小妆跟着,道了一句:“二嫂,我住哪屋?你且叫人带着我这丫头先去归置东西。”
  她带了四个箱子,都是箱子的上层放了几件衣裳,下头放的都是一点就轰的火|药。
  柳氏也正有这个意思,命了管事嬷嬷领路。
  还道:“先前下人一来报,我便慌忙叫丫头婆子去整理。如今,也该好了。”
  徐昭星嘱托小妆:“你跟去好好瞧瞧,别让手快的下人,弄坏了我的贵重东西。”
  柳氏的脸一僵,停了一下,方道:“说的是,嬷嬷也跟去好好瞧瞧……”瞧瞧她都带了什么精贵东西,连远在洛阳的她都知晓,如今的宣平侯府已经不是往昔了。
  小妆自然明白徐昭星是什么意思,福了福身,跟着那管事嬷嬷离开。
  柳氏这厢便带着徐昭星去了正堂。
  徐集和徐韵已经在正堂候着了。
  徐昭星给他二人行礼,面上端的是恭敬。
  徐集瞧着也就是五十多岁的年纪,和昭娘记忆里她爹的样貌,并不怎么相似。
  人都是护短的,像樊星汉百般照应蒋家一样,她想若是真的昭娘,肯定也不愿意徐家出什么事情。
  即使都姓徐,也有远近亲疏。
  徐昭星是怎么着也不会让徐文翰和他娘出事的。
  “昭娘,坐重生之如此多娇。”坐在主位上的徐集道。
  徐昭星坐了下来,和徐集说话。
  徐集会问她什么,她心里有数。
  此番前来,端的本就是“快攻快打”。
  她可没准备做长期斗争,便打着不管他问什么,她都如实回答的念头。
  既然来了,她就没什么可恐惧的。
  徐集先是叹了过世的昭娘爹娘,又叹了早逝的徐升,当然还顺便说了蒋福。
  说了这许多不紧要的,不过是拉一拉感情。
  接着,说的便是最紧要的事情。
  他问:“昭娘,你是何时来的?”
  徐昭星算了算:“约有一个半月呢!”
  他眯了下眼睛,又问:“那你为何如今才归家?”
  徐昭星叹了句:“哦,叔父有所不知,我是被人虏来的,实在是身不由己。”
  徐集听到这里,心里一咯噔。
  一个多月前被虏来的女人,有一个很有名的,正是章得之的夫人。
  徐集盯着徐昭星猛看,想在她脸上看出点什么,却是不能够,索性问道:“昭娘,你长安数年,可识得章先生?”
  “识得。”
  “与他的关系如何?”
  “还成,说的过去。”
  徐集拍了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杯清脆一响。
  他道:“你这个不孝女!”
  除了骂这个,他一时还真找不到其他的词汇了。
  她却笑了。
  孝也得对自己的父母尽孝,昭娘父母双亡,难不成还要对记忆里都不怎么有的叔父尽孝不成!
  徐昭星当然要笑,最烦的就是道德绑架。
  一开始是真笑,后来,就是冷笑。
  她道:“叔父的话说的真是莫名奇妙。如此,咱们便将话说开了吧!叔父的心思我知道,叔父若想要为朝廷进忠,我现在便可命人开了城门相送。只是,叔父不该软禁了我的嫂子,还想害死我哥哥唯一的亲骨肉。”
  徐韵在一旁都听傻了,他们家的姑娘说什么“命人开城门相送”,这得有多大的脸,才能说这样的话。
  他瞪着他爹,一脸的疑问。
  徐集又拍了桌子道:“你还没想到吗?她,她就是章夫人,祸水呀!”
  徐韵还在傻眼,他已经站了起来道:“如此正好,我今日就替祖宗斩了这祸根一品悍妻之倾城画妃!”
  一见他爹拔了剑,徐韵便没空继续傻,抱了他爹的腿说:“爹,三思。咱们徐家一共有四十三口人,这是要全折在城中吗?”
  徐集若是有那么忠心的话,早就在城破的时候就向朝廷“尽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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